在中东的土地上，哪怕是六七月份的盛夏，依旧是一片荒凉。

眺望着窗外风景的伊莎贝拉女王看着这样的景色，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故乡加泰罗尼亚。她在十五岁的时候，便离开了故乡，嫁给了加利利公爵威廉，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年，她已从当年活泼开朗的少女，变成了五个孩子的母亲，以及……加利利的女公爵。

现在，她的肚子里还有丈夫的两个孩子，但她的丈夫却在前一年死于伤口感染，而她的孩子们却都还没有成年，她被迫承担起了作为女公爵的责任。而在耶路撒冷王国之内，不知有多少贵族都打算娶这位有权有势的寡妇，好能够在王国中分一杯羹。

“我不打算嫁给任何人，请回吧。”

在丈夫去世后的六个月里，身着黑纱的伊莎贝拉一直都这么说，拒绝了无数的求婚者。在她的心目中，加利利公国无疑是她的儿子的——哪怕她唯一的儿子现在只有六岁。

随着时间的推移，伊莎贝拉的肚子也在一点点变大，那大小也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丈夫的遗腹子乃是一对双胞胎。为了更好地处理政务，训练军队，伊莎贝拉将她乌黑的长发剪短，用布条把自己的肚子勒紧，就仿佛自己是与那些男性的贵族无异。

就在她准备安心度过孕期最后的日子，在约旦河边的城堡中安静分娩的时候，却接到了耶路撒冷雷蒙德国王的来信，信中写到，埃及苏丹调集了八万兵马，正准备进攻耶路撒冷，夺回圣地。为此，伊莎贝拉不得不亲自率领手下的数千部队前往耶路撒冷，与其他十字军贵族们的部队相会。

途中，已经在母亲肚子里憋了九月有余的一对胎儿开始躁动不安了起来，不过已经分娩过五次的伊莎贝拉并没有在意：她已经按照医生的指示，服下了安胎的药物，就算有一点点异动，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在返回加利利之前诞生的。

“此次异教徒进犯，事关重大，各位要好好准备战斗……”

听着雷蒙德那一如既往毫无营养的演说，伊莎贝拉不由得叹气：这个年轻的国王已经登基五六年了，在战场上毫无建树，却只知道和妓女们搞在一起。萨拉森人的威胁正在一步步靠近，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耶路撒冷王国岂能保全？

正当她思考着的时候，突然，雷蒙德提到了她的名字：

“伊莎贝拉夫人，此次出征，由你负责后勤。”

“什么？！”

听到雷蒙德这样的话语，伊莎贝拉愤怒地站了起来，但是起势过猛，让肚子一沉，疼得她下意识地捂紧了自己的小腹，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咬牙反驳出来：

“陛下，您是什么意思？我带领部队前来，就是为了当后勤部队的吗？”

“夫人，您已经怀孕这么久了，本就不该上战场，您到前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又该怎么交代呢？”

“不需要交代。”

伊莎贝拉斩钉截铁地给出了自己的回应。

“加利利公国的骑士们从不畏惧战斗，我虽是女人，也曾跟随丈夫上过战场，请让我去前锋部队陷阵杀敌。”

“那好吧。”

雷蒙德装作为难的样子，一脸抱歉地说到。

“夫人，我会安排您在战场的右翼作战，还请您一定要小心啊。”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到自己的职责。”

*

“呼……”

身着铠甲，束紧腹部的伊莎贝拉骑在战马上，深吸了一口气，一面安抚着腹中胎儿的情绪，另一边凝望着远方的阿拉伯军队。虽然乍一看去并不能看清楚敌方的人数，但单就数量来说，无疑是对方的优势，如果没有好的计策，十字军一方很难取胜。

“陛下，现在我军人数上处于劣势，请让我的精锐骑士从侧面包抄，从右翼击溃萨拉森人，然后您再指挥部队从中路进攻，我们才有取胜的机会。”

“好主意，那么交给您了。”

雷蒙德点了点头，轻松地同意了伊莎贝拉的战略。听到了主君的回复后，女公爵也毫不犹豫地返回了自己位于战阵右翼的阵地，示意自己手下的精锐骑兵们跟着她冲锋。

“兄弟们！异教徒的部队还没有做好准备，他们的阵型还没有固定下来。以主之名，跟着我从右边冲锋，杀进他们的左翼，他们的部队就要崩溃了！”

“是！以神之名！”

加利利的骑士们跨上马背，他们身上的铠甲在中东的太阳下闪耀。骏马们的冲锋扬起了砂砾与尘土，而萨拉森人的指挥官似乎并没有料到这点，他以为基督徒们只会躲在城堡里瑟瑟发抖，没想到不仅出城迎战，还率先发起了进攻，许多士兵都没来得及拿起武器，便已经被十字军砍倒在地，剩下的部队更是乱作一团，连战斗的欲望都完全丢掉，仓皇向后方逃跑。

伊莎贝拉虽然身为女性，但隐藏在头盔中的短发与束紧的腹部，让她乍一看去与男性无异。勇猛的她也毫不在意自己作为女性的身份，一马当先杀入敌阵之中，收割着来不及逃走的敌人的人头。

突然，女公爵腹中的胎儿开始躁动了起来，骤然的疼痛让她心头一紧：身为经产妇的她很熟悉这种感觉，这不是别的什么情况，正是生产的前兆。还好，这种疼痛仅仅持续了片刻便消失了，并且没有像一般的宫缩那样反复，这让伊莎贝拉稍微松了口气。

“夫人！萨拉森人败退了，我们要追击吗？”

副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敌军虽然来势汹汹，但败退得也非常简单，简单到让伊莎贝拉甚至怀疑对方其实是有埋伏的；只是，还没等她回复副官的话语，从雷蒙德那边来的使者便先说出了下一步的命令：

“夫人，国王陛下对您方才的勇猛表现大为赞叹，他说，现在敌军败退，希望您能够乘胜追击……”

“那他呢？”

“陛下他……手下的部队还没有做好准备，稍后便会赶来。”

“哼……”

果然，雷蒙德的水平没有出乎伊莎贝拉的意料，自己都已经击溃敌军了，他却还没有准备好出击。不过，这对于她来说未尝不是好事，本来若是收割的功劳都交给了雷蒙德的话，她的军功便少了，现在这种情况，正是自己立功的时候。

“那你便回去转告雷蒙德陛下，我先带军冲锋过去，等着在萨拉森人的大本营与他会合。”

“是！”

传令兵转身纵马离去，而伊莎贝拉也向着副官点了点头，认可了追击的意见。

“走吧！随我一起，将异教徒杀个片甲不留！”

“是！”

十字军的骑兵们调整着坐骑的步伐，向着萨拉森人败退的方向追去，而萨拉森的残兵败将们并不恋战，一路向东撤退，到了约旦河边的谷地。这里草木明显茂盛了许多，也让伊莎贝拉开始担心，前方是否有伏兵。

“路易斯！雷蒙德的军队来了吗！”

“报告夫人，我们还没看到陛下的部队……”

“可恶……”

伊莎贝拉试图勒紧缰绳，稍微等待后面的援军，但就在此刻，林中突然射出了箭雨；方才还在和伊莎贝拉对话的副官路易斯瞬间被萨拉森人的弓箭手射下马，而其余的骑士们也多多少少中了些箭，包括伊莎贝拉在内——她的左肩中了一箭，还好铠甲足够厚实，并没有伤到皮肉。

“停下，等着后援，前方有埋伏！——”

伊莎贝拉迅速勒马，然而后面刹不住车的骑士们推着她继续前进，哪怕她厉声呵斥也不管用。她跳下马来，试图牵着自己爱马的缰绳，但突然她的脚下一空，掉进了萨拉森人早已为十字军准备好的陷阱——

“呃啊啊啊啊啊啊？！”

*

疼。

半晌之后，伊莎贝拉方才睁开眼睛。

方才剧烈的疼痛让她昏了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一股一股强烈的痛感让她几乎爬不起身来——令她感到担忧的是，那股疼痛的来源不是别处，正是她的腹部与股间。

女人战战兢兢地解开自己腰部的甲胄，将手探入裤裆之中，一股滑腻的感觉顿时从指尖传到大脑：她把手指放到阴道口，那里已经开了三指的宽度，胎儿也逐渐滑入了骨盆之中，刚才自己所摸到的，正是鲜血与羊水的混合物。刚才的那次坠落过于猛烈，直接让羊水破裂了开来，本来她绝不至于在这次出征的时候生产的，结果现在必须要面对这难堪的情况了。

“唔！”

一阵剧烈的宫缩，让她差点将中午吃下的饭菜吐了出来。她趴在陷坑边缘，看向四周，雷蒙德的军队依旧没有过来，萨拉森人的部队却已经开始用长矛和利剑收割十字军的骑士们，并且有着一小队的士兵朝着自己的方向也走了过来。若是不早点离开的话，她的首级恐怕便要成为敌人的战利品了。

来不及细想，女公爵忍受着强烈的疼痛，束好刚才解开的缠腰带子和甲胄，以宝剑作为支点，艰难地爬出了陷坑。每爬一下，腹中的胎儿都在向下坠，然而在宫口尚未开全的情况下，孩子的这种下坠除了让血液与羊水将女公爵的亵裤浸湿外，更让她险些与孩子一同坠落回去，只是在萨拉森人到达她的位置的前一刻，她方才抓着洞口的边缘爬了出来。

“有人还活着！杀了他！”

“杀了他，看上去是个将军，杀了他领赏吧！”

“可恶……”

那些敌兵显然没有意识到面前这个公爵的性别，只知道她看上去位高权重，于是一股脑地涌了过来。伊莎贝拉背靠着自己的战马，挥舞着手中利剑，咬着牙先砍倒了带头的一个，然而紧随其后的士兵逐渐围了过来，她再勇猛也没有办法以一敌多。

该怎么办。

宫缩的疼痛让伊莎贝拉蹲在地上，但敌军的士兵想要将她生擒，并没有将她斩杀。关键时刻，她想到了一个逃脱的办法，一个有机会逃脱，但对于正在分娩的她来说，万分凶险的办法。

“呼，呼，唔……！”

握紧了缰绳，女公爵用马刺朝着马腹用力一刺，疼痛令战马飞奔，无视周遭的士兵，穿过萨拉森人的军阵而去。伊莎贝拉来不及上马，被自己的战马一路拖拽，不光双腿，就连那装着两个孩子的肚子也不停地碰在地面上，传来比刚才坠落陷坑更为强烈的痛楚。

她最后能做到的一件事便是竭力试图用一只手护住腹部和腹中的胎儿，然后便又一次昏了过去。

*

“嗯……啊……”

呻吟着从疼痛中醒来的伊莎贝拉感觉下体一阵冰凉，当她睁开眼睛后，才发现自己的下半身正浸润在河水之中，而自己的战马正立在河岸边。毫无疑问，正是这匹跟随自己十余年，忠心耿耿的战马，将她顺利地带离了险境，到了约旦河的河岸边。

岸边的杂草上，从她身上滴落的血迹依稀可见；伊莎贝拉不清楚那究竟是从产道流出的血液还是身上的伤口，抑或两者都是。

又一阵宫缩带来的剧痛，令女公爵弯下了腰，屈膝跪在水中。痛不欲生的女公爵丧失了羞耻感，匆忙地扒下自己的甲胄、长靴乃至内裤，大声地释放着自己分娩的疼痛。

“啊——好疼，好疼！快出来呀，孩子，快——！”

“诶——”

恍惚间，伊莎贝拉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咬着牙抬起头来，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耶路撒冷王国的国王雷蒙德。

“夫人，竟然在这种荒郊野外分娩，声音还毫不矜持，让我都要勃起了呢。”

“你……你为什么在这里，呃……”

“当然是来观赏这种奇景了啊，往常都以女强人的形象示人的加利利女公爵，现在竟在约旦河边一边大呼小叫，一边分娩孩子，就连下半身都脱了个精光，不觉得很好玩吗？”

“唔……雷蒙德，你这混蛋……”

此时此刻，伊莎贝拉也意识到了，方才的耶路撒冷国王根本不是在准备支援，压根就是在等自己陷入萨拉森人的陷阱之中。她试图拿起自己的宝剑，斩杀面前这个无耻的男人，然而就连自己的宝剑都早已在昏迷时被对方夺走，一阵剧烈的宫缩又让羊水混合着血液从她的两腿之间喷出，令她疼到无法反抗。

“我可是从没有忘记过，你在耶路撒冷，在我父亲面前说我没有成为国王的资质这件事，从那以后，我可是一直想要找机会让你也当众出丑一次的，只可惜……现在你的这种分娩的姿态，只有我能欣赏到了。”

“你……你要……呃，干什么……”

“干什么？老实说，伊莎贝拉夫人，威廉去世后的这几个月里，你很孤单吧。”

见伊莎贝拉脆弱到无法反抗自己的暴行，雷蒙德毫不犹豫，将女人仰面朝天按在了水中。伊莎贝拉见他要图谋不轨，拼命地踢蹬着，但由于自己的产道口已经扩张开来，现在她双腿的每一下剧烈动作，都会引来更严重的流血与疼痛，没过一会，她便被雷蒙德牢牢地压在身下，而雷蒙德那已经充血的阳具抵在她的菊穴边缘，让她想反抗而不得。

“不如夫人便在此与我一同‘野战’，也让天上的威廉看看你现在风韵犹存的样子，如何呀？”

“你这个无耻之徒，色欲的奴隶，被撒旦附身的狗——啊！”

“哈，早就听说过在水里干比较舒服，没想到居然这么好。”

雷蒙德从上而下压在伊莎贝拉的身上，沉重地压迫着她的腹部，让她快要又一次因痛楚而昏迷；另一边，刚才只是跃跃欲试的阳具，径直插入了伊莎贝拉的肛门里，纵使是曾与丈夫无数次享受过云雨之欢的女公爵，也难以忍受这种肛门被撕裂的疼痛，大声地叫了出来。

“好疼，啊，好疼啊，雷蒙德，你，快点拔出来……！”

“拔出来？凭什么，我看你不是挺享受的嘛。”

雷蒙德的手指划过伊莎贝拉那已经扩张开的大小阴唇与阴蒂，最终停留在尿道口上。他恶趣味地拨弄着这个加利利女公爵的尿道口，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的躯体一颤一颤，仿佛憋着不要在这个强奸犯的面前丢脸，但最终还是敌不过人的本能，只见一股浅黄色的液体从尿道之中喷射而出，淋了雷蒙德下巴和上衣上面都是。

“这么不讲卫生呀，伊莎贝拉夫人，弄得我满身都是，不过我还挺喜欢的呢。”

说着，他便伸出舌头舔了舔挂在自己下巴上的液体，又用舔完尿的舌头舔舐着伊莎贝拉的乳头，令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伊莎贝拉哀嚎连连。

“不要，啊，那里……嗯嗯嗯……！”

女公爵的惨剧并没有结束，伴随着她的哀嚎，她的乳头不断地流出乳汁，而这些本该由腹中孩子享用的奶水，全都被雷蒙德一饮而尽。不仅如此，在饮尽了乳汁之后，耶路撒冷国王还得意地擦了擦嘴，用舌头舔舐她的脸颊。

“夫人，你的脸色好白呀，看上去是流了不少血呢。”

“不关……你事……”

“当然，当然关我事了，你猜为什么你这样分娩过好几次的经产妇，唯独这次会流这么多血呢？”

说着，雷蒙德将手探入伊莎贝拉的阴道之中，本就自己的“战果”因为分娩时的扩张而痛苦不堪的她，更加惨叫连连。然而，还没等她的惨叫停止，男人又将沾满鲜血的手扯出，如同炫耀着自己的“战果”一般，在已经几乎无力喊叫的伊莎贝拉面前摇晃着。

“让我和你讲讲这是怎么回事吧，伊莎贝拉夫人。你以为你在来到耶路撒冷之前已经服用了安胎的药物，然而医生早就收下了我的钱，不仅减弱了药效，还在里面加入了藏红花……哈哈，那点藏红花可还不便宜呢。”

“唔……”

“我记得当年你嫁到圣地来不久，就对我父亲说，我是个偷鸡摸狗的孩子，根本不适合当国王。因为你，父亲不知道打骂过我多少次，总说我是个混账，要把耶路撒冷的王位传给别人，所以……”

说到这里，雷蒙德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冷笑。

“所以我把他毒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

雷蒙德一拳打在伊莎贝拉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难以忍受的疼痛让女人承受不住，羊水与鲜血喷薄而出的同时，大小便也失禁了，难堪的样子令人不忍猝看。

绝望的女公爵奋力直起腰来，但她全身的力气都已经用光，只是稍微挺了两下腰之后便倒了下去，任凭雷蒙德在自己的面前摆弄着硬挺的阳具，将精液射在她的脸上，她除了流泪之外，也不再有其他反应。

“雷……蒙德，你……我……诅咒……”

“诅咒？我可不信诅咒，给你看个好东西吧。”

“你，你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等伊莎贝拉阻止，雷蒙德径直握住她的孩子，将婴儿从阴道之中扯了出来：没有啼哭，也没有任何动静，那孩子在生出来之前，便因为母亲遭受的暴行和过久的缺氧而失去了性命。

“看看这孩子，眉眼真的像你啊，伊莎贝拉夫人，只可惜他已经死了。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什么样子呢？想来也很好奇，只是天色太晚了，我该回去了，那么有空再会吧？”

说罢，雷蒙德随意地将死婴扔在了伊莎贝拉身边的水中，女公爵最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早已失去生命的孩子，便断了气。

后记

在伊莎贝拉去世不久之后，她唯一的儿子也离奇去世，加利利公国的头衔落在了她的大女儿身上，而在雷蒙德的“照料”下，伊莎贝拉的大女儿被迫嫁给了他。

只是，就在雷蒙德窃据了加利利公国的遗产三年后，他便因为纵欲过度而去世，得知这个消息的阿拉伯军队立刻发起进攻。伊莎贝拉的女儿当时已经身怀六甲，但也像母亲一样征战沙场，最终寡不敌众，力战后身亡，曾经荣耀一时的耶路撒冷王国，终于消失在了历史的尘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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