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身着深蓝色的镶着亮片短上衣，颈前还戴着红色长丝带蝴蝶领结，背着可爱的小狮鹫挎包，下半身穿着白色的三分裙，身后原先用来射出的箭都系上了各色的丝带的干员，正是——

“锵锵！偶像空弦，登场！”一旁给她打理服饰的空忍不住给她鼓起了掌。看着空弦脸色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来越红，一脸非常别扭但是不得不穿的样子，绕是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许笑啊啊啊啊！都怪你，博士！说好不笑的！”粉拳打在身上，常年练弓的空弦，打起人来还是挺疼的。但我还是一边吃痛，一边忍不住笑意。

那么，空弦为什么会答应穿上这个与“修女”身份格格不入的“偶像”服呢？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某天，像往常一样，我正翻着舰内最近的账簿这个月，除了常规的维护费用，由于岛上干员外勤任务颇多，外勤需要采购物资，住宿，以及造成的各式各样的损失（这其实是大头）都往舰上报销：

“不小心把一台平民的豪华轿车打坏了。”署名嘉维尔。

“战术小队于本月二十日下午三时执行‘猎’任务时，不慎造成一处高层建筑多处墙体受损，预计损失……”署名煌。

“医疗部基础药品补充清单及价格”署名医疗部全体成员。

……诸如此类

龙门币真是如流水一般哗哗地流走。看着岛上财政越发紧张，即便和多家企业都有合作，奈何这个月实在是多灾多难的一个月，还剩七天，下个月就会有钱了。

即便鼓励很多在舰内的干员积极寻求下班空余时间的当地兼职，也杯水车薪。可能主要是因为我们的干员大部分都只能签短工，短工的工资待遇真的比正式工低很多……

该怎么办呢？正当我苦思冥想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正是前不久签约来岛上的干员——空弦。

正巧，空弦今天有假期，向同事打听了她的去向之后，我赶到了最近的一家拉特兰教堂。教会里的人并不多，只是稍微寻找，便正好看到了独自在后排做着祷告的空弦，为了不打扰她的祷告过程，我特意坐在离她两排之外的位置。

只见她双目微闭，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微地颤动，小巧的耳朵顺从地耷拉着，双手合抱交叉紧握，嘴里似乎是念着祷告词。

见此情景，我更加不敢出声，怎么也不能把此时眼前肃穆的她，与之前遇到的充满行商气息的她联系起来。

不知不觉就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她似乎是结束了祷告，睁开双眼，教堂里的人并不多，马上就注意到了一直在关注着她的我。

老实说，像是偷看被发现了一样，感受到她的视线，我不由得有些窘迫。

教堂里不允许大声喧哗，于是，如同欣赏着默剧一般，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由初见我的疑惑，慢慢浮现出害羞和惊讶。

我深吸一口气以平复情绪，向她做出了一个“一起到外面去”的手势动作，随后她便跟着我走了出来。

这才注意到她的穿着正好是岛上的那一套常服：外面穿着黑色的贴身小皮甲，里面那件衣服应该是短袖的白色衬衫，下身穿着清凉的白色短裙，脚上则是一双灰白色长筒靴，额前的刘海上佩戴着黑色的蕾丝头箍，配上她深橘黄色的发色，严肃中却带着些俏皮的味道。

“我们…换个地方聊吧。”站在教堂门口确实不太方便说话，刚好附近有家面包店，那边的小桌子正好提供两个人的位置。不过……没想到空弦对那里的面包非常感兴趣，站在展示柜前，驻足良久，才敲定了要吃的面包，又要了两杯小麦啤酒，才满意地点点头。

“让你破费啦，博士。”空弦举起啤酒杯向我致意，其实她点的东西并不贵。

“没事的，本来就是我要托你办事。”我也举起杯子与她碰了一下，坦白说我的酒量并不好，但空弦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顾虑，一边微笑着说酒精度数不高，一边“咕噜咕噜”地喝下去小半杯。那可是很大的一整杯里的小半杯。

“这个啤酒和面包，用的都是拉特兰那边的小麦，我早就闻出来家里的味道了呢。”一口气喝完小半杯啤酒的她脸上泛起了些红晕。这酒真的度数不高吗？

但对方已经喝了这么多，我自然不能不识趣，也喝下一大口。麦香味与酒香味带着细密的气泡在口间散发开，苦味里带着些许回甘，喝下去之后感觉喉咙有些火辣辣的。

“怎么样？博士。”喝酒拉进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还是说，她本来就很健谈呢？此时她正满怀期待地等待着我的回答。

“嗯，非常好喝…嗝……不过，没想到，你的酒量这么好。”明明喝得不如对方急迫，先打酒嗝的居然是我。

“哈哈哈……博士，谢谢你的夸奖。”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她又仰脖喝下一大口啤酒，发出一声满意的“啊～”，然后，红着脸颊的她对我说：“兰登修道院初建的时候，闹了一次很大的饥荒，当时就靠着我们自己种下的小麦，磨成粉，做成面包，还酿成了酒，挺过了那次饥荒，然后我们每年就都会自己种的小麦，用来酿酒和做面包。”

空弦这么说着，拿出了一个束口袋，摆到了我的面前。里面散发出来的是如同这啤酒一般的，更加纯粹的小麦香气。

“每年种的最好的小麦，我们就会把它收集好，晒干，再放进里面，这样的话，以后出去万一再碰到饿肚子的时候，就可以当做应急食品啦。”

看着她耐心地介绍着束口袋的来历，我斟酌了一下词句。

“其实我今天来，也和它有关哦。”

也许是喝了啤酒的缘故，我也不想再拐弯抹角：简要介绍了岛上逐渐捉襟见肘的财政，想起之前她说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面包和酒的贸易订单，我就想到了通过帮空弦拉几单生意，从中抽成一些作为舰上的补贴，提到了上次肇驰物流提到的“偶像代言人”的企划。

她听完之后，没有立即答复，而是咬了几口面包。

“博士，您知道，虽然我也有希望能给修道院筹集维护的资金，也想让充满拉特兰风味的小麦啤酒，和松软的面包能够被更多人所知，但是……”

说到这里，她又喝下一大口酒，似乎要为自己的话增加气势，“只有当偶像这件事，我是不能接受的！”

回想起上次的“新人出道祭”，经纪人要求她穿着那套对她而言已经是暴露的衣服，站在台前，却让她随意发挥，面对着乌泱泱的人群和挥动着的应援棒，无数闪光灯和目光注释之下，拿起麦克风的她，只得开始临场发挥唱着教会的教义。这件事被她教会的姐妹们知道了，以后还嘲笑了她很久很久。

不过……重点才不是这个咧！

宣传教义这种事，怎么能和那种娱乐的方式绑在一起，这从根本上就是对教义的亵渎！

“啊……这样子吗……那我和阿能她们说说吧，空小姐还很想为你挑选一套漂漂亮亮的服装呢。”我倒真是有些遗憾，不仅仅是不能看到小空弦穿上漂亮衣服，也有又要另寻其他出路的无奈。

话不投机，气压也沉闷了不少，仿佛刚才还是十分豪爽的空弦已经消失了一般。

束口袋还依旧摆在桌上，兀自地散发着小麦的香气，只是这股气息也不如刚才香甜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在一旁小口小口地喝着啤酒，虽然啤酒没换，但总感觉更苦涩了些。

盘算着是不是该找个借口离开这里，思来想去想以“舰内还有事情要处理”这个理由，但却迟迟不敢再直视空弦。千言万语到嘴边，最后只发出了一声轻叹。

“博士真是狡猾……”空弦嘟嚷一声。

“我答应了。”

“不过！要说好，绝对不能再穿那种低俗的衣服！还有就是，报酬不能少！然后然后，你必须再答应我一个要求！”

不太能理解空弦的态度为何转变地如此之快，虽然说她之后给出的“补充条款”有些太长了。

比较意外的是，空弦提出的要求居然是：“陪我回舰上一趟，然后，来这里的老城区布道。”

要回舰上去拿瘤奶面包，这种面包必须用一种叫做瘤兽的奶作为原材料之一，貌似只有拉特兰有。

“刚刚我们吃的也是瘤奶面包的一种呢，不过最正宗的还是拉特兰产的。”

空弦一边说着，撕下一块面包递到我面前。不过我双手都拿了不少东西，只能尝试直接吃下它，身形娇小的她踮着脚尖，我还是稍微蹲下了些，才吃到了这块面包，咬下一部分，果然十分美味，奶香四溢。

可能是这幅窘迫的样子实在滑稽，我看到她忍不住轻笑了起来，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倒真镀上一层小麦的金黄。

她也没有什么避讳，将剩下的部分一并送进口中，满足地咀嚼了起来。

不知不觉就到老城区了，这里的各式各样的她从我手上接过东西，原来是一张折叠桌，熟练地布置好地方，再把“免费发放瘤奶面包”的牌子放在旁边。

“拜托博士啦。”空弦浅浅地一笑，然后便端正地站在了折叠桌后。

在巨大的牌子的作用下，很快就有人凑了过来，首先是一位老妇人，在确认了面包确实是免费送之后，她颤颤巍巍地问着，是否能带些面包回去当做今天的晚餐。空弦一边点头，一边说着：“愿您的真诚，能得到相应的福报。”“谢谢你，小姑娘。”她接过我递过去的装着面包的袋子，向空弦道谢以后，就慢慢地离开了。

不一会儿，又出现了一个小男孩，他一直盯着面包看，眼神里透着直白的需要。身上的穿着有些破旧，只是一直远远地看着我们。

“小朋友，别怕，对，就是你，来，到姐姐这里来。”空弦温柔地招呼着他，他也一步一步地向我们靠近。

“想要面包对吗？”这次，空弦自己拿着一份面包，交到了小男孩手里。

“希望你以后能健康幸福地成长。”

小男孩接过面包之后，怯生生地鞠了个躬，然后马上就跑开了。

随着人们不断地来回走动，我们面前不知不觉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而我负责依次送出面包，空弦则会给出一句专门的祝福。

原本如果空弦的分发就这样继续下去，一定能圆满地完成这次布道。

但是，人群中突然出现几个粗壮的男子，二话不说地直接插到最前面，伸手就要拿走许多面包，引起了不小的骚乱。

空弦显然没有料到这种情况的出现，但她也并不想做出让步，眼神里透着一股愤怒，小小的身躯在几个男子面前还是有些单薄。

“这几位先生，我想你们是否应该排队？”

在一旁的我对他们的行为也有些不满，出言提醒了他们。

“快给老子拿！”

为首的人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

“几位，听我……”

“滚开！”

我被推倒在地上，还好没有把桌上的面包打翻，背上的疼痛感竟如此真切。

眼看着他们就要把面包抢走，我重新站了起来。

“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

我很少动手，但是……眼下，一味地忍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我的拳头已经忍不住攥紧了。

……

但是这样可能会破坏掉这场布道。

空弦悄悄地拉住了我的手，她虽然眉头紧皱，眼神里却充满了遗憾与可惜，但却没有要有进一步动作的打算。

“是谁在闹事？”

执法局的人来了！我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一样喜欢他们的存在。

空弦向他们简要地说明了情况，那几个闹事的男子就被带走了。

布道继续，总算有人问到空弦是否是教会人员，她也终于借此向在场的大家说出了兰登修道院，也说出了一段很长的话：“今天，我们在此相遇，是缘分，也是命中注定的指引，我们都是兄弟姐妹，共同接受着兰登的恩惠。面包作为馈赠也许有些单薄，但我以主的名义起誓。在此，我，席德佳，愿兰登的祝福照耀给在座的每一个人。”

说完，她举起了一直抓住的我的手，手忙脚乱的我只得笨拙地配合着她的动作。

我也是这才发现，原来我的手一直都被她牵着。

但是在回来的路上，总觉得氛围有些不对，人群散去之后，她似乎在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感。

一回到舰上，空弦赶忙走到我面前，对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我就听到了空弦啜泣的声音，“作为外勤干员，我失职了，没有…没有保护好您的人身安全，也因为我的事让您产生了不好…的情绪，对不起！”

“我觉得你做得已经够好啦，”我将她的身子扶起，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今天我只是在帮‘好朋友’的忙啊，你哪里失职了，没有的事。”

原本我就没有打算责备她。

她虽有些触动，但还是不愿起身。

然后，我凑到她身前，在她的耳边轻轻告诉她：“我很喜欢听你的祷词，下次能不能也为我说一段？”

听完这句话的她，耳根一下就红透了，终于直起身子，擦去眼泪，我还没来得及继续说话，她娇小的身体就这样抱住了我，侧脸贴在我身上，发出了猫一样细小的声音，但我却清晰地听到，她说的是——

“谢谢您，博士。”

在这个小插曲之后，我带她看了看峯驰物流给出的合同，非常完备的条款，收入的7成都由她收取，我作为临时的“经纪人”，收取三成。

在她确认了内容即将签字的时候，我拿住了她的笔。

“如果你愿意再帮我一个忙的话，我愿意再让一成给你。”另外一份八二开的合同已经被我从抽屉里拿了出来。

“好呀，我愿意。”她居然一没有重新看合同内容，二也没有问我是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早知道就把合同改成卖身契了。”我故作遗憾地说道。

“我才不相信博士会做那样的坏事呢。”

不过，当我不坏好意地出现在她宿舍里，对她提出我的请求时，她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

“虽然之前听铃兰妹妹和艾雅法拉姐姐说过，我还以为博士不会这么孩子气，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被她这么一说，我反倒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毕竟那个时候也是一时兴起而提到的……

“不过，兰登修道院的修士不会食言。”

她今天穿着的是一件宽松的白色睡衣，这衣服的尺寸未免确实大了些，衣袖特别宽大，让本来就娇小的她看起来更小只了。

老实说，抛开干员的身份，空弦可是一名虔诚的修女，总感觉提出这个要求对她的身份是不是有些不尊重，这种情况下反而犹豫住了。

“博士，别紧张哦。”空弦反倒还安慰起我来了。

“那个，教会允许你们……”

“博士，您的思想也太古板了。”空弦这么说着，已经坐到了自己的床上。“现在我只是博士的‘好朋友’哦。”她回应了我一个浅浅的微笑。

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但她似乎看出了我还是有些心虚，带着笑意一直盯着我看。

被这么盯着看，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没办法，只能这么做了。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地将她的一只拖鞋拿掉，露出她穿着短肉色丝袜的一只小脚，再快速地在脚掌上挠动几下。

“呜呀……”因为这痒感来得太突然，空弦惊叫一声，红蓝色的异色眸子里也多了几丝慌乱，脸也稍微变得红了一些。

原来空弦还是怕痒的小女生嘛，真是风水轮流转，笑意就这样转移到了我的脸上。

我故意放慢节奏，只是招呼着她躺到床上去，并要求她不能随便偷看我的动作。

也许她感觉到另外一只拖鞋迟迟没有被脱下，暴露在外面的那只小脚丫总是忍不住地与那只拖鞋脚丫靠在一起。

一旦进入到这个领域，我就会变成一个经验老道的猎人，让空弦紧张起来，才是我的目的，我也不着急，只是一直在尝试着用手指指尖的挠痒阻止两只脚丫的团聚。

“咿嘻嘻嘻嘻……博士你……嘻嘻嘻嘻…什么时候……嘻嘻…脱掉那只鞋子啊？”在这么不厌其烦地与无处躲藏的脚丫玩了几分钟追逐游戏之后，空弦总算找到了机会说出这句话。

“嗯？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不…不是，哇嘿嘿，不是啊！”

如她所愿地抓住了拖鞋，但是，手上的动作非常非常缓慢，慢到她的那只脚丫试图引起甩动，来加快脱下的进度。

“啪嗒。”鞋子总算脱下来了，这只脚，和另外一只脚一样漂亮小巧呢，没有涂抹任何指甲油，但我却觉得，即便已经被丝袜蒙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布，十只脚趾依旧如同珍珠一样在泛着光，因为身高的缘故，脚趾修长，曲着的样子，非常可爱。

看呆了的我一时间都忘了下一步动作。

“干……干什么啦？不许一直盯着看！”空弦似乎注意到了我移不开的视线，娇嗔道。

我莞尔一笑，之前你不也一直盯着我看吗？怎么这么小气。

“别这么着急，慢慢来才好哦。”

“谁…谁着急了？明明……嘻嘻嘻……博士你使坏…哈哈哈……”突兀地被一阵痒感打断，空弦自然说不完剩下的话了。

“那就让我再看一会儿吧。”端起这双脚丫，揉捏着它，感受到的是一种非常柔软和舒服的手感，非常的轻盈，将脚掌这面抬到面前，惊讶地发现足弓的幅度很大，忍不住用手顺着足弓划了一下，如同滑滑梯一般的顺畅，惹得她一阵娇笑。

该进入正题了。

拍了拍她脚丫的脚背，提醒空弦做好下一步的准备。

“呀……”她却发出了像是被吓到的声音。

是走神了吗？

让她的双脚能够平放在床上，这样我就不用用手托举，然后，手指试探性地点着她的脚掌。

“嘻嘻......”看得出来，空弦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忍耐，将接收到的痒感尽数转换成了笑声。

这才刚刚开始呢，手指做好热身运动，孜孜不倦地在宛如白玉的脚底上游走着，仿若舞姬舞着轻盈飘逸的芭蕾舞，一个个指尖，如同精灵般活泼地跳跃着、奔跑着。

一道道转瞬即逝的手指弧线，也激起脚底同样转瞬即逝的划痕，我感受着丝袜所带来得到绝妙的触感，再大胆地将指尖在足底压实，甚至可以按下两个小小的凹窝，然后维持着这样的力度与缓慢的速度向下滑行，在前掌到足跟的这一块巨大的区域里反复来回，这让空弦忍不住发出几声轻笑。

“嘿嘿嘿......不要总是挠那一个地方啊嘿嘿嘿......”

她忍不住蜷起了脚趾，可能天真地以为将脚趾蜷曲起来就能够暂时地躲过一劫，殊不知这只是一点点心理安慰，修长的脚趾即便是蜷曲起来也有不少的受痒空间，而且这样其实是将自己如同玉葱般脚趾的趾头送向了我，于是我干脆将计就计，又集中手指去故意触碰被“抛弃”在外面的如同小汤圆一般的脚趾趾头。这下可惹得她的脚趾快速地一张一合，可爱的足趾正在像磕头虫一般不断勾拢又蜷起。但是她又不敢有太大的扭动幅度和动作，在精神认知和生理感觉提供的矛盾感之中被一波又一波的痒感席卷，发出更加悦耳的笑声，身体也随着笑声产生了抖动。

“好痒啊哈哈哈哈......脚趾那里哈哈哈哈.......博士轻点......哈哈哈.....”

“好了，现在是真心话大冒险时间哦。”待到空弦刚刚休息完毕，虽然还在微微喘息，不过，我猜平时她练弓的时候，运动强度会比现在还要高一些。

不过，这本来也不是公平的“真心话大冒险”，可以算作我单方面施加要求的“国王游戏”。

虽然用幽怨的眼神表示了抗议，但她在我手指抵在脚上的威胁之下，终究是没有再用语言表达任何反对的意见。

“把左手给我。”

空弦愣了一下，但还是把左手递到了我面前。

今天被她的手牵起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她的手不寻常。

拇指外侧有着非常明显的疤痕，从第一根指节到虎口那里，看起来像是常年皮肤擦伤才会出现的伤痕。

注意到我心疼的眼神，她害羞了起来，我继续询问的眼神打量着她，她这才忸怩地回答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很早的时候她就是兰登修道院里的修女了，身体素质最优秀的修女能够进入“兰登卫队”，那是负责维护兰登修道院秩序，以及参与某些赏金悬赏的组织。

在那里，她学会了使用弓箭。

“原来如此，那……再给博士看看我的右手。”

空弦伸出右手手掌，右手手掌这里，大拇指和中指内侧的茧十分引人注目。

“这些地方受伤，其实都是因为......”空弦下意识地做出了拉弓的姿势。

“拇指和中指是拿住弓尾的地方，左手大拇指则是给弓箭作箭台的平台。”

这下我就明白了，原来都是因为练习射箭时所受的伤。

之前看她的资料时，早就已经得知她经常在各类弓箭比赛上夺得桂冠，原来成为最优秀的弓箭手，也并非一蹴而就的。

不过，我其实，是想借此机会，询问另外一个问题。

“你对成为宗教偶像，是不是还是心存芥蒂呢？”

这次得到的是长久的沉默。

“呼.....虽然很不想用这种方式让你乖乖就范，但是，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哦，对不起啦。”

手指重新回到脚掌，但这次是用指甲划弄起来，四根手指并行，一点点用力加速，在丝袜的作用下，粗糙尖锐的指甲在划过脚掌的时候居然感受不到太多的阻碍和摩擦，如同过山车一般起伏的弧度让我直呼过瘾。

“哈哈哈......这样是犯规......哈哈哈哈.......我说...我说就是了。”果不其然，在只听到空弦几秒钟的笑声之后，她就举手投降了。

“但是，博士，你要保证不生气。”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抵触这种偶像性质的演出，并不是因为害怕能力不足被嘲笑，而是因为，我觉得出现在公共场合，应该是要带着修道士的身份给大家带去教义，传播福祉。应该是一件严肃的事，不应该被偶像这个身份娱乐化。”

“原来是这样啊。”我夸张地挠了挠脑袋，然后冷不丁地挠动了几下她的脚心，“但是，该挠！”

“呀哈哈......说好不生气的.....”

“我不是生气，我是觉得你的想法有些不通透。我们的目的，是为了让更多人免受心灵上的苦难，成为宗教偶像，目的也是为了通过这份途径，让更多的人了解到兰登修道院，若他们之中无人信仰，就算只是带去一些积极的想法，也很有意义；假如有人愿意真诚地信仰，更会是一件好事，对吗？”

“嗯......”

“哎呀，怎么在这种事情上想不明白呢，再说得简单点，如果你的目的单纯只是为了传教，希望大家都遵从那套古老的规则行事，那你就可以不接受这次偶像的计划，但是，如果你的目的是为了让更多人减少他们的消极的想法，顺便能让他们信教，那这件事不就是大好事一件吗？”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她总算是明白这个道理。

这样的话，我的任务就到此为止了。

不过，我突然感受到脸上被两片嘴唇触碰到的微凉。

“谢谢您，博士！”

“咳咳......就算你这么做，也是要再交一些学费的哦。”

说罢，顺势推倒空弦我的五只手指抓握住两只玉足，大拇指抵在空弦的脚心处，其余四只手指都扣在脚背上。在完成了姿势的改变之后，我还耍了个小心眼，翘起大拇指，指甲也抵在了空弦的脚心处，这样的话可以让指甲和拇指同时体验到挠痒的快乐。

空弦微微凹陷的脚心加上应该是有些紧张而产生的褶皱，滑动起来有一种用指甲拨动古琴琴弦的奇妙感觉。

顺着少女的脚踝，脚跟，脚心，最后脚趾的位置轻柔的刺激，我完成了最后的学费收取。

看着还在因为大笑而喘着气的空弦，联想起她之前送出祷词时的样子，我提出了最后一个小小的要求。

“能为我念一段祷词吗？”

空弦还以为我放在她双足下的手指会继续使坏，条件反射般地想要收回双脚。

但其实，我只是将它们捂住了空弦已经有些发凉的裸足，没有丝袜的保护，它们变得有些发白了，捂着捂着，脚丫总算又重新恢复了粉嫩和温暖。

不能开空弦小姐作为兰登修道院修女身份下的玩笑，这是我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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