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还有些纷乱，一会想到柯卡帕克和天空中巨兽之影的战斗，想到自己头顶的金色巨鸟；一会又莫名想到科西切和阿波菲斯；忽然间眼前闪过精灵蹁跹的绿色倩影，巧笑嫣然，俏丽的面容下隐藏着难以察觉的哀伤；转瞬间却化为和自己拌嘴的德拉克，顾盼流连，坚强的面容下却是无法言说的苦楚……

不知过了多久，骏鹰方才沉入安详的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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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5日

“我还以为你会多请几天假，居然一天就回来了，你的办事效率还是那么靠谱呀。”

“当然了，蕾师姐，好不容易能为企鹅物流工作，我得抓住每次送货的机会提升自己，能为你们这对黄金搭档开车是我的荣幸。”

能天使以一个舒服的姿势瘫坐在小货车后座，和作为司机的伊斯塔利愉快交流着，这次是德克萨斯坐在前排副座。

“你的小跟班不跟着我们送货了吗？”含着巧克力棒的鲁珀忽然问道。

“我有别的任务安排在他身上，他得晚点才能回归”，伊斯塔利带着遗憾之色答道，“不过麦克斯很感谢各位哦，他尤其拜托我向拜松表达感谢，可惜拜松居然也暂离了。”

“拜松毕竟属于峯驰物流，在前夜的地震和大停电之后，他父亲就赶紧把他召回了。”

德克萨斯淡淡地回了一句，将一根巧克力棒递到黎博利司机面前：

“吃吗？”

“谢谢，德克萨斯。”

伊斯塔利接过巧克力棒，如德克萨斯那般叼在嘴边，甜苦交融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

“真好吃，正好向你请教一下，龙门最好吃的巧克力有哪些牌子，在哪买？”

“噢，你还会对这个感兴趣”，德克萨斯脸上浮出一丝浅笑，“没问题，我可以给你有关巧克力的有用信息。”

“零食什么的都可以问我，比起德克萨斯我才是真正的专家！”

能天使元气满满的声线再度传来：

“大帝说了，你要在企鹅物流自费开派对，了解好吃的零食，开派对的时候别买错了哦。”

“哈哈哈，这当然，我洗耳恭听了，蕾师姐！”

伊斯塔利在欢声笑语中拨动方向盘，完成一次漂亮的左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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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 16:23 龙门贫民窟

送货工作结束，骏鹰拜别企鹅物流的那对搭档——实际上，他之所以询问德克萨斯和能天使有关零食的信息，是为了完成之前龙门内一名整合运动感染者遗留下来的事，他向那名部下做出了承诺。

跨过数条人迹罕至的破败街区，伊斯塔利提着一大包零食来到了那名部下提到的位置，朝街区尽头张望。

“小康纳、小米蕾、小考克，你们在那边吗？”

黎博利将右手放到嘴边，亲切地朝显露矮小人影的街角阴影处呼喝，然后提起了左手的一大包：

“我给你们带好吃的来啦！”

“……呃，请问，你是雷德哥哥说得那位……叫啥来着？”

声音来自怯生生的小男孩，他朝阴影外微微探头。

“伊凡，伊凡哥哥……”一旁的小女孩急着给出提示。

“没错，我就是你们雷德哥哥口中的伊凡，伊凡·萨里耶维奇。”

温和的男声让三个小孩放下心，小菲林康纳、小乌萨斯米蕾和小鲁珀考克肩并肩，小心翼翼地走出阴影外，黑色风衣的骏鹰则大方地迎了上去，将手中的一大袋零食放置在他们面前，看得孩子们两眼放光。

“伊凡哥哥……这些真的是……我们可以随便吃的吗？”适才第一个说话的康纳双拳紧握胸前，期待地问道，伊斯塔利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当然，快吃吧，小康纳。”

“谢谢伊凡哥哥！”

在之前的那段时日，潜伏于此的整合运动特工雷德和这三名贫民窟的孩子相识，他照顾了他们一段时间，帮他们赶走了老是欺负他们的大孩子，还给他们买了不少零食；因此，在伊斯塔利下达撤出龙门的作战指令后，雷德亲自联系了他的领袖，拜托黎博利暂时替自己照顾这些孩子，给他们继续买零食；部下这样的请求骏鹰自是一口答应了下来，于是，贫民窟荒僻的街角便有了这样一副场景。

米蕾和考克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大快朵颐，这些贫民窟的孩子无父无母，生活在条件最差的孤儿院，吃了上顿没下顿是常事；而即便雷德也无法给他们带去如此美味的食物，唯有能光顾龙门内城超市的伊斯塔利做得到此事，对于三个孩子而言，这样的美味勾起了久违的回忆：

“好吃，太好吃了，康纳”，小考克激动地留下了泪珠，“龙姐姐还在的时候，她也给我们买过这些，后来……就……”

“龙姐姐？”

“伊凡哥哥你还不知道吧，在雷德哥哥照顾我们之前，以前有位龙姐姐也经常给我们买零食。”小康纳也颇为激动地回应着，小考克还在一旁补充：“她还给我们买过衣服和玩偶……呜呜呜，龙姐姐说过常来看我们的，为什么在一年半之前，她再也没来看过我们了呢？”

“在伊凡哥哥面前哭鼻子真不像话，考克，之前诗姐姐和鬼姐姐来的时候不是说过吗，龙姐姐肯定还会回来。”

小米蕾气鼓鼓地呵斥着一旁的小男孩，比起这两位男同伴，乌萨斯小女孩散发着“大姐头”一样的气质：

“龙姐姐也不会想看到你哭鼻子的样子的。”

这句话非常管用，小考克立刻停止了啜泣，安安静静地吃起了零食，小米蕾见状满意地咽下巧克力棒，然后微笑面对眼前的黎博利：

“感谢哥哥，嗯，伊凡哥哥你长得真帅！”

“诶~~是这样吗，呵呵呵……”

伊斯塔利回以一个阳光的笑容，年轻的骏鹰算得上是丰神俊逸，虽然从未表露，他对自己的外貌还是颇为自信，内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地想：“米蕾这孩子真会说话。”

他自是清楚孩子们口中“龙姐姐”的身份，便也没有多问，只是和他门愉快地攀谈了一番，然忽然间，一股熟悉而久违的感觉在他身周涌起……

“哥哥稍微离开会，你们乖乖地在这里继续吃哦。”

“好！”

得到孩子们的应答，伊斯塔利随即一个闪身来到街区左边的支路，日光洒在破旧的建筑物上，将建筑的阴影投放在道路破破烂烂的地表……

“哟，是你啊。”双手抱胸的骏鹰望向建筑的阴影。

“哼哼，下午好啊，伊斯塔。”

一个身影从地面的阴影中析出，带着流动着银色光泽的一袭白袍浮上了地表，一副方框眼镜搭在暗金色的双瞳前，来者正是自称精灵的男人。

“看来你在龙门也留下了锚点，虽然这并不奇怪”，伊斯塔利淡淡地来到他的跟前，“我想不到的是，你居然肯从你那压抑而阴暗的研究所内跑出来透气，难不成我妈的召集令让你本人也坐不住了？”

“和首领的命令有点关系，但主要还是因为我自己的想法”，精灵还是一副丧气的样子，摊了摊手，“大名鼎鼎的乌萨斯元帅跑到贫民窟来带孩子也挺让我想不到的。”

“我谈不上是什么好人，但看到这些生活困难的可怜孩子，尽可能地出手相助，这点基本的人性我还是有的吧。”

“那倒是，说起来我也刚刚和一个可怜孩子打过交道了哦，你猜是谁？”

“我怎么知道……”

“罗德岛本舰的小伊芙利特，就是那个‘炎魔计划’的受害者。”

伊斯塔利瞪了他一眼，随后便反应过来：“哦，对了，大半年前你在罗德岛本舰上也设置了锚点，而且以罗德岛的技术肯定查不到你的手段。”

“那当然，几年前命运科技集团出于谨慎中止了对炎魔计划的调查，现在伊芙利特居于罗德岛，调查机会又来了，我自然不会放过。”

精灵对骏鹰眨眨眼，像是想起什么，接着道：

“而且，我稍微看了看罗德岛的内部资料，莱茵生命那个和你关系最好的缪尔赛思，居然和我一样是‘精灵’，我真没想到水精灵族群还有在外界活动的人。”

“嗯，我也刚刚才知道她是精灵，算是你的同族？”

“具体来分的话不完全算，不过水精灵应该还有族群，我这一支除了我全没了……”

男人怆然的表情让他看上去更丧气了，他望向天边残阳，黯然地叹了口气：

“斐尔迪南知道得太少，我得接着调查莱茵生命的内幕，有什么结果了会通知你的。”

“随便你，别忘了我们回到大炎的目的就行了。”

“首领的话我牢记在心，至于你”，精灵蓦地露出一丝坏笑，“你就和我那半个同族好好相处吧，伊斯塔老弟。”

“喂……你还没说你来龙门干嘛？”

“单纯地过来看一看你，别多想。”

伊斯塔利还待说些什么，对方的身体沉入阴影，消失不见，他只得耸了耸肩，随后回到了孩子们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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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 22:16 莱茵生命临时据点

夏夜微凉，稀疏的星点映于天幕，自外城区的楼顶望去，下方皆是一片漆黑，直到远处才得见龙门辉煌的夜景和闪烁的万家灯火，映衬着观景人的心绪。

和过去的几十年一般，城市就在自己身边，城市却从未靠近过自己，她嘴角浅笑，习惯了这份感受，只是享受当下的静谧。

“我就知道一个人在楼顶上吹风……你现在的状态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好吧。”

“我已经睡够了哦，睡太久人会垮掉的。”

黑衣少年迈着轻盈脚步踏上楼顶，自然地来到了桌旁，为她递上了盘子和水杯：“手磨咖啡，我刚刚煮的，试试味道罢。”

“小伊伊还是那么贴心”，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眼中笑意油然而生，“很好喝，糖分放得正合我意。”

“当然，我们一起吃了那么多顿饭，早就看出你甜度的需求了”，伊斯塔利在桌旁的另一把椅子上落座，端起第二份咖啡开始品尝，“莱茵生命提供的咖啡豆也很不错嘛。”

“这是我亲自改良多次培育的咖啡豆品种，可别小看我们生态科。”

“哪敢哪敢，就凭你那份盆栽我也不敢。”

“抱歉啦，看来为了那份盆栽你可没少费心。”

狡黠的话语间，金眸蓝瞳四目对视，两人露出会心一笑，伊斯塔利随后却摆了摆手，板起了脸：

“可惜，我为你赠送的礼物费了心，缪缪你却没为我的礼物费多少心，不仅如此，连我的叮嘱和告诫你也是一句没记住。”

“对不起，小伊伊，我回去之后就遇到了特殊任务，没时间研究那个芯片，也被迫和塞雷娅分开，所以被抓住啦……”

缪尔赛思露出羞赧的神色，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但之后我很快就有反省了，你的礼物我也有在好好利用，第二次遭遇已经可以成功摆脱霍尔海雅了，只不过嘛，遇到那个柯卡帕克……你也知道的，我是真没办法了。”

“算了，我也没怪你的意思，至少对方给了我救你的机会，只不过你自己得吸取教训，敌人有多强你也看在眼里，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伊斯塔利左眼微眨，话锋一转，“趁这个机会，能给我详细讲一讲你视角里的359号基地事件吗，毕竟莱茵生命差点捅了个超级大篓子。”

“想听啊？”缪尔赛思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当然想。”伊斯塔利神色如常。

“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就给你详细讲一遍吧，小伊伊。”

随后，两人一边啜饮杯中咖啡，一边交流了一个月前发生在特里蒙城郊的莱茵生命359号基地事件。在谈话的同时，缪尔赛思一直在观察伊斯塔利神色的变化，不过后者维持着平淡若水的神色，只是偶尔会陷入短暂的思考。

“事情就是这样了……”

最后，缪尔赛思坦然摊了摊手：

“如何，小伊伊，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嗯……缪缪，你是不是想加入罗德岛？”

这个突然的问题让精灵微微一惊。

“在莱茵本部，你和博士、塞雷娅突破防御时选择了他俩那边，之前的你毫无疑问是克丽斯腾的坚定支持者……但是，那个时候，你的内心应该有所动摇吧。”

“……”

短暂的沉默中，精灵微微低头，骏鹰瞥见到她变幻的神色，有恍惚，有疑惑，似乎还掺杂着些许的迷茫。

“罗德岛，不管是这个组织本身，还是组织的领导者，尤其是那位博士，真是有自己独特的光辉和魅力所在”，伊斯塔利又抿了口咖啡，“我这边也有不少人很想加入罗德岛，这不奇怪……”

“呵呵呵……”

缪尔赛思的脸色又在瞬息间变为了一贯的俏皮：

“想不到伊伊你也有嫉妒别人的一天，不过就像你说的，博士有他的光辉和魅力所在，如果我真加入罗德岛的话……你会介意吗？”

“我哪有嫉妒……我可不需要嫉妒”，伊斯塔利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塞雷娅、赫默等人不就在罗德岛，据说你们那位多萝西主任都要和罗德岛签合作协议了，你确实可以去争取下。”

“噢，这样啊”，缪尔赛思拉长了声调，”如果是霜星小姐脱离整合运动加入罗德岛呢？”

“我一向尊重她的想法，现在的叶莲娜和整合运动关系本就没那么密切，尤其是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考虑到罗德岛能提供最好的矿石病治疗，加入罗德岛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我肯定是支持的。”

缪尔赛思细细地凝视着伊斯塔利，似乎想从他脸上读出些什么，骏鹰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打了个颤接着道：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缪缪？”

“谁知道呢，或许没有，或许有。”

“……哼，要不告诉我你对那位博士的看法罢？”

精灵左手托腮，金眸忽闪，还是凝望着伊斯塔利的眼睛：“嗯，要我说的话，博士的头脑和才智并不输于你哦，小伊伊。”

伊斯塔利回想起谢拉格雪山事件中和博士最后一次对话的场景，对这句话不置可否。

“博士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发现了被装入动力装甲的我，可能我已经被塞雷娅击杀，也就没法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了，应该说，他是这片大地上极少的，真正的善良之人。”

缪尔赛思吐了吐舌头，面露狡黠之色：

“不像小伊伊你，满肚子坏水。”

“是是是，博士是好人，我伊斯塔利是坏人，我很大方地承认这一点。”

伊斯塔利睨了缪尔赛思一眼，沉默些许，转眼望向远处的城市：

“但是缪缪，说起博士问你的那个问题，你真正在意的是什么呢？”

黎博利的语气有些飘忽，而听到这个问题后，精灵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飘忽，莫名的纠结和怆然在她心头涌起。

“你也想知道这个……可是，小伊伊，一直在你面前伪装成黎博利的我……”

听到这个局促中略显低落的的声音，伊斯塔利吧视线移回她有些躲闪的双眸，将认真的话语传入她的尖耳：

“只不过是对我隐藏了自己的种族，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你在意的事，想不想告诉我也是你的自由，不想告诉呢我就不再告问，想告诉我我当然洗耳恭听，如果需要我帮忙我肯定会帮，就这么简单，遵从你内心就好。”

“……自我们相遇的那一天到现在，我向你隐瞒过很多事，你，真的一点不介意？”

“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灾难之中。”

伊斯塔利端起咖啡，没注意到缪尔赛思眼中的别样光彩……

夜风习习，缪尔赛思捋了捋耳边的发丝，黑衣少年已迎风起身，望向夜空中的星辰，她顺着对方的目光望去，今夜的星点似乎格外明亮。

“缪缪……你看过我和柯卡帕克的战斗，我还得谢谢你替我向其他人隐藏了战斗中的某些实情”，立在建筑边缘的伊斯塔利忽道，“柯卡帕克的话语真假难辨，有些事，我们记在心里就好了。”

“呵呵，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关于这场战斗，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你那难以置信到堪比过去那位巫王的实力，我也只会记在心里”，缪尔赛思将咖啡饮尽，“怎么说呢，这场战斗中你和他传递的信息震撼了我，战斗场景更是超乎我的想象，你和柯卡帕克之间，不止是我在会议上提到的相似……你们有一致的内在，与源石完全融合的人，或许真是大地上最独特的存在。”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小伊伊和柯卡帕克的战斗会令空气中的源石浓度不升反降......明明用的是源石技艺......”精灵心中暗道。

“和他战斗后，我好像有点真正意义上地认识到自己的起源”，伊斯塔利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你那时看到的影像……”

“那是你力量的本质”，缪尔赛思点了点头，“我算是了解了不少泰拉的传说，如你和柯卡帕克这般整个身体与源石融合，不靠另一股力量的引导根本不可能吧，而且一般的力量也不行……换做传说中某种巨兽的力量，大概就够格了。”

“真是不可思议……父亲给我的护身符，里面封印着巨兽的力量，来自萨尔贡的巨兽。”伊斯塔利不禁暗想。

“那个柯卡帕克口中透露的星之文明和星之民，这是古籍中都未曾得见的传说，霍尔海雅的占星协会和这些传说脱不了干系，至于他所说，我们精灵是哪头巨兽的叛徒，这我真不知道。”

缪尔赛思歪着脑袋，微笑回复：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不会打探你的过去，更不会追问你怎么得到巨兽的力量，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我再洗耳恭听也不迟。”

“是么……”

一阵更为强烈的夜风吹拂着他黑色的衣袂，天上的星点似乎将光辉投映在他身上，那是来自久远的时代，无尽星空中的辉芒。

“伊斯塔利，你在意的又是什么呢？”

精灵在黎博利身后轻声低语，像是树叶和花朵的低吟，像是亘古森林的呢喃，轻柔似水，旖旎如梦：

“放心，我也不会追求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我明白……不管你平时表现得多么八面玲珑，多么机敏善变，在你在意的事面前，你都会坚定不移、不顾一切，没有一丝迷茫，绝不会因他人的话语改变一丝一毫，甚至不会权衡自身利弊，小伊伊，你其实固执得很，对吧？”

又是一阵不知持续多久沉默，伊斯塔利没有转身，在缪尔赛思的金眸中留下了一个独立于暗夜的背影。

“好了，差不多到休息时间了，我送你回房。”

他转回身，星辰般的蓝瞳绽放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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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意的事，嗯，等我想好该怎么开口，我会告诉你，你会知道的。”

“我也一样哦。”

“那我们做个约定吧，我告诉你所有关于我的事，然后你也要告诉我所有关于你的事，好吗？”

“那就在这里约好了。”

“晚安，伊伊。”

“晚安，缪缪，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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