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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狐之吸精攻略战,10

[db:作者] 2025-06-23 08:40 5hhhhh 6990 ℃

  途中遇到个赶牛车拉山货去县城集市贩售的山民,那汉子招呼云凝上车。

  云凝想了想,坐到了汉子背后的车板上。

  「小哥,你长得好生俊俏,这是要上哪儿啊?独自出门可得小心,这山上闹匪,好在前阵子靖侯家的小侯爷领了官兵来清剿得干净,不然你哪还能安生赶路。」汉子一边驾车,一边笑道。

  云凝不知道小侯爷是谁,人类剿匪的事情,他也没功夫理会,只是对汉子明明见他生得丑陋,还恭维他俊俏,报以个白眼。

  摸出锦布,方想递给汉子瞅瞅问问路,脚下不经意绊了下,翻出一张狐皮。

  车板上有很多动物的皮毛,那些云凝都不入眼,唯独这张狐皮,让云凝有些难过。

  媚狐长期与人类交合,作为上天的回报,从甫一出生不久,就能拥有人类的形体,可并非所有的狐狸都如此,有的狐狸的要经过漫长的修炼,才能幻化为人形。又或许,终其一生,也只是普通的狐狸。

  而云凝脚下的狐皮,就属于一只还未曾修炼成形的蓝狐。

  蓝狐贪吃,就算修炼幻化成人,也顶多不过是只时常到人类村庄偷鸡摸狗的狐妖。蓝狐与赤色的媚狐,同为狐界中下等的品种。即不能呼风唤雨,也不能叱咤风云,离飞升仙界更是遥遥无期。

  若说媚狐还要吸精惑人,蓝狐却是压根连一点害人的能力都没有。任什么,要叫人类擅自悲惨地剥掉皮毛贩卖,就如媚狐一旦被捕,逃不过会让人类活活烧死以绝后患的下场。

  云凝心中兴起了愤怒,为同类的不幸,也为自身的不幸而愤怒。

  正在此时,那汉子大概是独自驾车实在无聊,偏还要找云凝聊天。

  「小哥你是从山里来的吧,有没有见着一位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小哥啊?以前他时常来找我,最初他还引惑过我来着,可我虽然是喜欢同性,不过已经有最爱的小宛了,当然是拒绝了。

  ……他还跟小宛成了朋友呢,常常会来看看小宛,但最近好久没来了。小宛身子不太好,没什么朋友,很想他呢。哦,对了,他还说他也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对象,不过似乎对方只是拿他当亲人,让他十分苦恼,又没办法硬逼着对方接受。我劝过他很多次,他大概也想通了,又说对方不接受也没关系,只要能留在对方身边,永远守护对方,就心满意足了。

  ……他能这样想,我也很高兴,咦,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是云什么?还是波什么的?瞧我这记性,成天忙着多弄些山货换钱好给小宛治病,都记不太清楚人家叫什么名字,要是小宛知道,又该骂我笨了。「

  汉子兀自喋喋不休,让云凝更形烦躁,根本听不进汉子罗嗦了些什么,要不是念在还需要汉子替他驾车,他早就露出狐狸本性,将汉子好生报复一番。

  那汉子又似忽然想到什么,贸贸然惊骇道:「唉呀,小宛叫我不许把同他在一起的事情随便跟人说的,要是他知道我不听他的话,怕是要闹腾个够才肯罢休。」

  汉子惶恐地瞅瞅四周,可山道上除了他们这辆简陋的牛车,就只余山花烂漫罢了,哪还有其他人影。

  汉子这才安心似地拍拍胸口,却又不知悔改地接下去道:「其实我是觉得跟小宛在一起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哪有不能跟人说的。只是……啊,小哥,你听了我说喜欢同性,不会不舒服吧。但你放心,就算你生得再俊俏,我还是只喜欢我家小宛的。小宛虽然挺凶巴巴的,不过我明白他也是只喜欢我的,呵呵,就连那位常来我家的小哥也很羡慕呢,还说要是同他那位重要的对象也能这样子,就好了。」

  汉子说完后嘿嘿地笑,云凝就算见不到汉子的表情,也能想象汉子那张纯朴的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

  云凝忿恨到了极点,他们小两口恩恩爱爱,干他什么事,难道是故意说出来要他难堪,明知道他方离了云波,离了他今生最重要的云波,从此后天各一方,无法相守。一想到云波,心口处不由又是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云凝捧着胸前,等待着那阵痛苦过去。

  是他选择的路,为了云波,他不得不坚持走下去,不得不习惯从今以后没有云波陪伴的日子,孓然一身独自守着那份回忆品尝苦涩。

  奇怪云凝总不答话,汉子回头望,一见云凝痛苦的表情,骇了一跳,忙停下牛车关心地询问:「小哥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好?要不我先送你去看大夫?」

  云凝摇头,他是身体不好,可这不好,并非疾病,药石难医,而是一份叫他万难割舍的刻骨相思。他当初走得绝决,可舍是舍了,又叫他如何遗忘得了。

  「我没什么,只是坐车坐得有些晕,你帮我瞧瞧这上头写的地址,我还是自个去好了。」

  本想报复,可听到汉子口口声声说着最喜欢的小宛,想到那小宛大概此时正守在二人的小窝等待汉子归家,就如他以往总是守在他与云波的小窝,苦苦等待着云波一般。云凝就失了报复的兴致。

  不过却也不想再听这汉子讲诉与小宛间的甜蜜,他怕再听下去,恐怕会先嫉妒到发狂。

  云凝把锦布给汉子看,汉子也不太识字,瞧了好一会儿,方才指手划脚地念给云凝,生怕不能说得清楚。

  依汉子所言,那卿霏焱的老家是在京城,不过短期内会留在山下的县城养伤,云凝打算先去县城找找。

  告辞的时候,汉子一再归劝云凝,说县城还挺远,要是云凝实在晕得厉害,他可以把车再赶得慢些,只是回去得晚了,怕是又要被小宛骂。

  云凝彻底无语,丢给汉子一个鄙夷的眼神,想着这汉子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怎么倒被那什么小宛骑到了头上。

  不过,还是因为爱吧,因为汉子爱着小宛,所以才包容小宛的一切任性。倒像是以往云波总是包容他的一切任性,可惜,云波对他却并非如汉子待小宛的感情,而仅仅因为他是云波无用的哥哥罢了。

  等到汉子赶着牛车极不放心地三步一回头地行了一截距离,云凝还是试了试因为以前被云波照顾得太周到,从来没机会练手的转移法术,算是对汉子擅自贩卖狐皮的一点小小惩戒。

  抚摸着那张转移来蓝狐皮,在为同类哀悼的同时,心里估算着这张优质的蓝狐皮若拿到人世变卖,到底值多少银钱?万一要是在县城找不到卿霏焱,够不够他上京的盘缠?

  云凝很快就找到了卿霏焱,因为卿霏焱很好找。

  云凝刚一走进县城大门,就有一个中年男子守在门口,问他是不是来找卿霏焱,问他有没有一块锦布。

  云凝把锦布拿给中年男子,那人瞅了一眼,就上上下下打量云凝,见云凝衣衫褴缕,但貌若天仙,沉呤了一句:「怪不得,怪不得。」

  就引领着云凝往县城内走,去见卿霏焱。

  云凝走在热闹的街道,路边有卖包子的,思及云波曾带回山洞给他养嘴巴时尝到的好味,忍不住停下来咽着口水看。那男子就催促道:「别急别急,府里早都为公子您随时准备着呢。」

  云凝见到街边店铺里花花绿绿的丝绸衣衫,都比自己身上的好,又不禁驻足观望。那男子又催促道:「快走吧快走吧,府里也早都为公子您准备好了,就怕公子您不来呢。」

  中年男子领着云凝走进一处挺气派的官衙,一路上都碰到人,那些人都向中年男子请安问好,还有一名头戴乌纱帽,衣穿皂红袍的胖子,一颠一颠地跑过来直冲中年男子打恭作揖。

  中年男子理都不理,只径直往内间走,对待云凝的态度却甚恭敬。

  走到内院,进去一间还蛮华丽的房间,毕恭毕敬鞠躬道:「请公子先在此间歇息,属下这就去禀报小侯爷。」

  云凝不知小侯爷是谁,便答道:「不用麻烦,只叫卿霏焱赶快来就行,我不耐烦等。」

  中年男子露出惊讶,不过瞬间就收敛了去,行礼告退后走到门前,大声唤了两名年青姑娘过来,吩咐叫她们好生伺候云凝。

  两名年青姑娘在云凝面前福身,自报姓名,一个叫小翠一个叫小红,说是小侯爷随行的丫环,大概是见云凝身上衣衫不衬这间房屋,就请云凝先去淋浴更衣。

  云凝走了许久,身上出了些汗,也沾了些尘土,可身上还残留着云波最后拥抱他的气息,他不愿意这么快就洗去。便说不必淋浴,他来前才刚洗过澡。

  小红着急说那也不行,小侯爷是何等尊贵身份,哪能灰头土脸地就见。云凝想他身上有灰,关那素不相识的小侯爷啥事,横竖不理。

  小翠拉了拉小红衣角,示意小红不用再劝,嘱咐小红去叫厨房送吃的来,自己到房中衣柜里翻出一大堆衣物,请云凝过目,挑一件来先换过。

  云凝见那些衣衫滑不溜丢地泛着光泽,好生漂亮,生怕人家找他要钱。忙把手中蓝狐皮藏到身后,「我只有一张皮,可不给你。」

  小翠失声笑道:「不用不用,这些衣服都是小侯爷为公子准备,原本就是公子的。」

  原来这些衣服都是他的,想不到那不认识的啥小侯爷还不错嘛,知道他要来,衣服都准备好了。天底下居然还有这般好的人,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惜他除了这身子也一无所有,这张蓝狐皮人家说不要大概也是看不上眼。

  不过,就算那小侯爷是谋夺他的身子,对于媚狐来说,也不算什么坏事吧。

  云凝苦笑。

  然后立马把蓝狐皮丢地上,一件一件拿过衣服来往身上比划。

  每一件都瞧着顺眼犹豫不决,最后挑了一件绯艳红裙,正要脱衣换上,小翠讶异道:「公子挑这件?」

  「怎么?这件不行?不是我的?」云凝实在喜欢这件,一听不是他的,垮了脸。

  「不,不,是公子的。」小侯爷可是再三吩咐过,若是云公子肯来,定必小心伺候。小翠哪敢让云凝不悦。

  只是见云凝捧着这件红裙爱若珍宝,又不好说这其实是件女红妆,当初县丞听闻小侯爷大张棋鼓张罗新衣,还以为是有了中意的姑娘,送来大匹女装讨好,小侯爷一见这件红裙立马说很配云公子,其它都原样退回,独留下这件。没想到这云公子倒是与小侯爷一般爱好,难怪会得小侯爷宠爱。

  「原来还是我的啊,干嘛不早说,骇我一跳。」

  云凝扬眉吐气,顺即三两下脱光衣服要换上。

  小翠虽说是贴身丫环,可每每服侍小侯爷更衣,里面总还穿着里衣,云凝却是唯独一件单衣,里面空空如也。毕竟还是黄花闺女,不禁红了脸羞得侧过身去,却又忍不住偷眼觑看。

  心中直在感叹,这位云公子生得极美,一身玉润雪白肤如凝脂,竟比她们女儿家的还好,怕是以后小侯爷连夫人都不会想要了。

  云凝刚换好衣服,房门口就闯进个人来。

  后面跟着先前的中年男子,气喘息息可劲儿地嚷嚷:「小侯爷,小祖宗,您身子骨还好好,大夫嘱咐不能乱跑的……都怪属下失职,该先请云公子去您房里,不应让云公子等……这也是属下见云公子衣衫不洁,而且要先行通报是侯府的规矩,属下只是例行公事,小侯爷,求您不要责怪属下……」

  那位小侯爷一进房门,见着云凝一身绯艳红裙盈盈而立,宛若仙人。竟是不敢近前,生怕亵渎。口中情不自禁激动地唤道:「你……可来了,等得我好苦。」

  他确信云凝会来,可没想到等待的难挨,居然会胜过他腿上的伤痛。

  那日,闯入山洞少年的愤怒,云凝的委屈,还有后来云凝冲进雷雨的奋不顾身,他都看在眼里。明白少年在云凝心目中的地位定然非同寻常,本来已想要放弃,留下,只为了再看云凝多一眼,与云凝道个别而已。

  但无法预知的,是两日之后,云凝没有回来,那少年竟回来了,而且带了一位女子回来。坦白说,那女子好生容貌,美艳多姿。不过,他既然先遇到的是云凝,自不会再为别人心动。

  初逢云凝,他身受重伤,失血过多,意识与感觉都随着血液淌出体外而流失,他还以为自己就快要步入黄泉。却看到了云凝,看到了云凝追逐小鹿憨态可掬,看到了云凝神气活现地踹他,看到云凝因被他夸赞美貌而疑神疑鬼……那时候,他认为自己很幸运,能在临终之前得见来迎接他的仙子。

  之后,方知道云凝原来不是仙子,而是穷得只能住山洞的少年。顿时心生怜惜,生了奉养照顾的念头。本来这念头已因闯入山洞的少年而云消雾散,空留遗憾,但当他见到少年带回女子,与女子款款相依,他为云凝不值。云凝,那般美好纯真的云凝,应该有更好的人来相守。

  少年见他赖着不走,又是恼怒,可碍于他身上的伤实在无法行动,竟说是会些法术,施法替他治好胸上差点叫他当场毙命的冷箭伤口,却坏心眼地偏留下他腿上于性命无碍的损伤,就恶言驱逐他离开。

  知道云凝若看到女子定会受伤,定会无处可去,他扯了衣幅书下地址,为云凝留下最后一个归宿。如若云凝肯来,他必然倾情相待,绝不会似少年般叫云凝受到伤害。

  少年不肯为他转递地址,取而就要弃之,倒是那女子轻笑劝慰,少年碍不过女子颜面,方不甘不愿收了。

  离了山洞,寻到入山找他的士兵,回到县衙养伤。

  从离开山洞的那一刻起,他无时无刻在等待着云凝,等待云凝愿意让他成为医治伤口的药。

  而如今,云凝果然如他预料地来了,他为云凝当真受到了伤害感觉心疼,同时又为自己美梦成真,欣喜若狂。

  云凝确认半天,方才认出门口的人就是卿霏焱。

  也难怪云凝一时半会儿没认出来,卿霏焱虽说现在一条裤腿挽高,小腿上裹着绷带,还杵了一支手杖勉强站立,可黄金绾带雪绸锦袍一袭华服,比初遇时的狼狈模样可真是天壤之别。

  而且云凝自认跟卿霏焱,又不是很熟,认不出来理所当然。

  不过骤见相识之人,对初入人世,故作镇定实则忐忑的云凝来说,仍不蒂久逢甘露。云凝欣喜地扑过去,依到卿霏焱身上。

  媚狐以气味辩识同类,以身体相偎表示信任,云凝只是由着性子来,全没在意卿霏焱只腿胜力已很艰难,再加上个他的重量,到底胜不胜得住。

  卿霏焱极其自然地往后倾,如大厦倒塌,更不幸地是他进房后一直站在门口,腿后就是高高的门槛,还要顾虑不要让云凝摔疼,竭尽全力不使云凝的身体挨地。

  所有人都听闻一声清脆的『咔嚓』,卿霏焱的另一条好腿,似乎也壮烈牺牲,骨折了。

  小翠骇得呆住,中年男子本站在门槛外,此时抽搐着脸抖了句:「属,属下这就去叫大夫,小侯爷您千万动不得!」霎时跑得没影儿。

  身体突然失衡,云凝从卿霏焱身上爬起来,坐到一边地上,气恼地指责:「你好没用,干嘛不接住我。」

  不由忆及以往云波回家,他欣喜若狂地扑上去,无论是用多大力,云波总会微笑着稳稳接住他,从不曾失手。随随便便的某个人类,果然不能与他的云波相提并论。可如今他离开了,扑上去的大概已变成了漪霞,云波也会微笑着稳稳接住自己的妻子吧,哪会同他一般,还挂念着自己。

  云凝顿时黯然失魂,美眸怔怔地望向门外的天空,这里的天空跟山洞外的天空没什么两样,一样的碧蓝清澄,可惜天空下却没有了他的云波。

  卿霏焱见云凝一付幽幽神伤的神情,还以为是怪他无用没能接好自己,忙忍住腿上剧痛勉为其难挤出笑脸赔不是:「是,是我没用,害你摔疼……你想要我怎么赔罪都,都成,就是别生气了……气坏,身子多,多不划算。」

  卿霏焱一边说一边痛得牙齿抽风。

  其实云凝哪有摔疼,都压卿霏焱身上了,摔疼的唯独卿霏焱一人而已。

  云凝正满心满怀都是云波的影子,懊恼怎么就这样舍了他的云波,哪曾听进半句话去。只是闻到扑面而来的人类食物的香味,才受到引诱地拉回了神思。

  云凝不再理会卿霏焱,方乐颠颠地从地上爬起来,就见小红领着一溜儿人浩浩荡荡过来。那些人手上无不承着食盘,食盘上摆满碗碟,香味似乎正是从那些碗碟里传来。

  小红走近时一见小侯爷居然跌在门口地上,大惊失色地跑过来,想扶起卿霏焱。

  卿霏焱慌忙道:「别动,别动……动,动不得!」

  小翠也在门里焦灼道:「小红你别枉动,小侯爷摔伤了腿,林叔已经去叫大夫了。」

  「这怎么得了,旧伤未愈又舔新伤,要是回去叫老夫人知道,怕要责罚我们了。」

  小红喃喃说完后,又似想起什么,急着禀报道:「小侯爷,那县丞听说小侯爷来了贵客,连珍藏的白玉碗碟都捐出来了,奴婢跟他推托他也不听,不知道算不算行贿?要不要退回去?」

  卿霏焱沉呤,可抬眼一望云凝都迫不及待跑那厢里偷吃了,哪里还退得回去。

  便冷静地道:「不过是供,供奉给云儿的一些生活用品……算不得行贿,顶多,顶多我回去后跟皇帝表哥说,说……表彰,表彰他得……了,反,反正此次剿匪他也挺,卖力……」

  小翠与小红彻底无语,想着这下她家小侯爷可已经迈向了危险的深渊,不知那位使得她家小侯爷,转瞬间堕落为以前最是不屑的贪官污吏的云公子的到来,算是好,还是坏。

  但见卿霏焱连两条腿都折了,一张俊脸都痛得快扭曲了,眼眸中还尽是愉悦,应该……算是好吧。

  卿霏焱舍不得让云凝站着偷吃,怕云凝会站得腿累,偷吃得不痛快,立即命令厨房的下人将食物送进房里。

  不过卿霏焱此时正躺门口霸住去路,那些下人不敢违抗,只得冒着冷汗,生平头一遭光荣地从一名侯爷的身上跨过去。

  虽然对媚狐来说人类的食物吃了也是白吃,根本抵不了饥饿,可那香味实在勾引云凝。

  云凝等不及下人们上完菜,就大刺刺地坐到桌前要下五爪。

  小翠适时地递上一双翡翠筷,好言劝云凝使用。

  云凝不耐烦地接过筷子,见小翠在旁虎视眈眈,怕若说自己从来没用过,很丢面子,只好握了筷子艰苦卓绝与桌上美食奋斗。

  卿霏焱好歹被小红扶得坐起,看云凝吃得满嘴流油,不禁高兴道:「好吃吗?热腾腾的包子,香喷喷的烤鸡,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只要是你喜欢的,要多少有多少。」

  云凝正吃得兴起,嫌卿霏焱太吵,忿恨地瞟一眼,偏要挑刺。

  「热腾腾的包子,香喷喷的烤鸡我都吃到了,可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在哪儿,我怎么没瞅见?」

  其实热腾腾的包子,香喷喷的烤鸡云凝压根还没尝,满满一桌子佳肴,好吃的太多了,至于以前已经品尝过的,暂不考虑。

  小翠轻指一个白玉碟子里面盛着的朱红晶莹果子,道:「云公子,糖葫芦不在这儿吗?」

  云凝瞪着那白玉碟子,「原来这就是糖葫芦,但糖葫芦不是应该串成一串?害我瞅着眼熟,又不敢认,怕它怪我认错。」

  云凝试着去挟来尝,还未曾尝到嘴里,朱红晶莹的果子就滚到了一边。

  糖葫芦就该串成一串,一个一个咬着吃才好吃,搁碟子里别说不好吃,圆溜溜压根挟都挟不住,怪不得他之前连碰都不去碰,果然有先见之明。

  就听到卿霏焱道:「传令下去,以后的糖葫芦都得保持原貌,拿竹签子串成串,插稻草上。要是敢再用碟子盛,厨房下人统统受罚。」

  小翠小红已经对小侯爷自打见到这位云公子就表现出的异常,见惯不惊,齐声应是。

  只是心里嘀咕,小侯爷大概忘了这里不是侯爷府,而是县衙,不过小侯爷想惩罚县衙的下人,县丞多半也不敢吭声。

  云凝得胜一畴,立马扔了使得甚不顺手的筷子,下五爪省事。

  小翠心疼那双落到地上摔成四截的翡翠筷子,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敢再多言。

  好不容易待到林叔急飞飞攥了大夫来为卿霏焱治腿,接骨包扎原是疼痛难忍,不过卿霏焱心思全在云凝,忘了留一分给自身。

  一边接骨一边欣赏云凝吃得眉开眼笑,居然没察觉疼痛,当然,也有可能是已经痛得木,痛无可痛。

  那大夫接完骨,包扎妥当,罗嗦一堆注意事项。

  最后临走之前,大声称赞:「之前就听闻小侯爷亲领官兵上山剿匪,身先士卒英勇负伤,为百姓的安定生活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今日一见小侯爷英姿,当知名不虚传,小侯爷不愧为小侯爷,连接骨都不唤一声痛,镇定自若吭都不吭,堪比当年关公刮骨,真是英雄出少年,乃我辈之楷模……」

  大夫还想再言,被林叔黑了脸,敬谢不悔地恭送。

  他家小侯爷哪是镇定自若,分明就是色迷心窍!唉,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乖乖听小侯命令地每天天不见亮就守在县城门前,巴巴地苦等这位云公子来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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