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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幻流行,2

小说:ぼ喜多後日談 2025-08-16 09:43 5hhhhh 9060 ℃

「Where women glow and men plunder?」

你 聽 不 見,你 聽 不 見 雷 聲?

「Can't you hear, can't you hear the thunder?

你 最 好 跑,最 好 躲 起 來!

「You better run, you better take cover"」

雙腳一瞪,路燈在反作用下劇烈晃動。

大氣跟風景都呼嘯而過,陸上的街區及建築化為模糊的色塊。

下北澤在身體下方逐漸縮小,周遭的世谷田、杉並、新宿、涉谷顯露在地表上。

涼將肺部填滿了空氣,已經相當接近雲層了。

劇烈的飛行讓她頭上腳下,遠方的東京鐵塔及東京灣也映入眼廉。

半個東京都化為流動中的光點,她暫停在高空中,欣賞著底下。

好美…這片無人知曉的夢中景色,如果可以的話真想一直看下去。

綿羊:「涼!」

綿羊:「越高的話氣流會越不穩定,該下去了。」

涼:「不能想想辦法?這裡不是夢裡嗎?」

綿羊:「少任性了!會被吹跑的!」

她是知道的,高空的冬風相當猖狂。

但只要再一下,再一下子就好,想把這樣的東京烙印在腦海中。

她瀟灑地朝城市獻上飛吻。

接著張開雙翅,雖然它們只是單薄的臂膀,開始順應著氣流滑翔。

降落在千代田區附近,涼在空曠的馬路上輕鬆做出芭蕾的滯空轉圈跟五重雀躍。

綿羊:「怎麼樣,感覺不錯吧!」

涼:「普普通通,也就那樣子。」但她的表情掩飾不住微笑。

涼:「還想要...再胡鬧一點。」

走在街道上,在前頭不遠處看到LAWSON便利商店的燈光。

涼信步走了進去,想買點東西,隨便挑了幾項到櫃台結帳。

綿羊:「妳在幹什麼?」

涼:「當然是...」這裡不是現實,她突然想起來。

櫃台後的蒼老店員對櫃檯上的商品瞪大了雙眼,過了一會兒才慌慌張張跑進後面的工作間。

涼看向店內的監視器,她跟綿羊的身影沒有映在上面。

涼:「啊咧?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人也在做同樣的夢嗎?」

綿羊:「誰~~~知道呢?」

涼:「如果在做同一個夢的話,應該看得到我不是嗎?」

綿羊:「雖然只是我的猜想...對他我們就像幽靈,那位說不定以為自己還醒著。」

綿羊:「不然就是離死很近,可能,不容於現實的都會流落到夢中。」

涼:「在夢中死掉的話會怎樣?」

綿羊:「受到衝擊或死的話會醒來,放心好了。」

他們嗤嗤笑了起來,搜刮了店面。

綿羊:「回到剛剛的話題。」

涼:「有關胡鬧的對吧!我想想...」

逃出了便利商店,涼坐在附近一座公園的鞦韆上休息。

偷來的商品被隨意棄置,有些已經沉入堅硬的地面消失了。

涼:「1985年。」

綿羊:「嗯?」

涼:「皇后合唱團1985年在溫布頓球場舉辦的演唱會,有唱《Bohemian Rhapsody》(波西米亞狂想曲),我想聽現場版的!」

綿羊:「駁回!」

涼:「欸~~~」

綿羊:「欸什麼…我不認為一個晚上能做出時光機。」

綿羊:「有沒有更容易達成的。」

涼:「那毀滅東京如何?」

綿羊:「......」

涼:「用泡棉炸彈把東京淹沒,再從廢墟中建立新的崇拜我的文明,如何?」

綿羊:「先不管這個想法打哪來的,那麼大量的炸彈妳打算怎麼搞來?」

涼:「用畫的?」

綿羊:「認真點好嗎?」

涼:「真挑剔哪,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你是什麼派對警察嗎?」

她從鞦韆上跳起,抱著膝蓋在空中咕嚕咕嚕地自轉。

涼:「要說的話,果然還是樂器吧!」

涼:「想要Dingwall跟Le Fay的無頭貝斯,還有Darkglass的音箱頭。」

涼:「現實買不起的話,至少在夢中也好...想牢記住它們的音色。」

綿羊:「是適合這個夜晚的胡鬧呢,御茶水離這裡也很近!」

涼:「那...那...Fodera standard新品貝斯也可以嗎?」

綿羊:「恐怕得把整條街洗劫一空才找得到啊!」

綿羊:「真是的...受不了妳,但願不會出什麼差錯。」

綿羊:「不要碰上夢幻法庭那群人。」

涼停下腳步:「夢幻法庭?」

綿羊:「現實應該也有類似的概念,他們算是這裡的執法者。」

涼:「所以...遇見他們的話會很不妙?」

綿羊:「我也只聽過傳言...據說沒有人從夢幻法庭離開過。」

涼:「會在這裡死去嗎?」

綿羊:「怎麼可能,死去也只會醒來。」

綿羊:「應該是比那更不妙的,但我猜妳不會打消主意。」

涼:「在Fodera standard面前?你開玩笑嗎?」

綿羊:「我就知道...」

涼:「那還等什麼?來吧羊排,去搶劫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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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時有奇妙的自毀傾向,像是站在高樓邊緣想一躍而下。

那個時候涼跟綿羊正在逃難,街道已經半毀了。

「傳喚兩位被告,山田涼及下級夢魔佛洛伊德672號」

雖然沒有駕照,但用搶來的車輾過兩三名追兵後,身後的敵人開始畏怯,本來逃得掉的。

直到涼在櫥窗中看到那把Fodera Monarch 4 standard。

白臘木琴體凸顯出光滑的木紋,纖細的硬石楓木琴頸,黃銅琴枕跟鑲嵌的珍珠圓點閃爍著光澤。

「等一下…居然真的有嗎?」涼踩下急煞。

我們會在黎明前被處刑,連辯護律師都沒有,這只是作秀而已。

「涼,妳瘋了嗎?」

「別吵羊排...一下子就好...」

「只要能演奏的話,其他根本無所謂...」

法庭來的追兵花了三個人才把她從櫥窗上拉開。

「開庭!」穿假髮跟法袍的法官喊著,旁聽席沒有臉孔的群眾開始群聲沸騰。

這裡是夢幻法庭。

綿羊悄聲說:「我沒想到妳會做得那麼誇張。」

涼側著頭:「其實你中途就該阻止我才對,你也要負一點責任。」

綿羊不可置信地看著涼。

「肅靜!肅靜!」法庭中響徹著木槌的敲擊聲。

「各位!接下來將宣讀兩位被告於今日深夜3:05到4:42共97分鐘內犯下的罪狀,以及相關案件的判決。」

「首先是駿河台下十字路口兩側店家幾乎全毀。」

「JR御茶之水站被仿真恐龍玩具淹沒。」

「明治大學校區內建築被飛盤攔腰斬斷。」

「以及...本法庭執法人員共計8名輕重傷。」

法官拔下眼鏡:「各位先生女士,我在法庭任職25年了。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看過各種光怪陸離的鳥事。」

「但這位年輕小姐過去一個半小時能造成的破壞,我前所未見。」

涼吐了吐舌頭。

綿羊:「早知道應該同意妳做時光機看演唱會那個提案的。」

「肅靜!肅靜!」法官敲起木槌。

「山田涼小姐,希望妳能理解我們做出的決定。」

「這個法庭存在的原因是為了維護夢中居民的安寧。」

「其實我個人很希望直接判刑,罪證確鑿,而且被告有在凌晨前潛逃到現實的特殊性。」

「但在那之前...讓我們聽聽被告有什麼要為自己開脫的。」

綿羊湊到涼耳邊:「涼,這裡就由我來...」

涼無視了綿羊,緩緩開了口。

「在...來到這裡之前,我很困惑,我很迷惘。」

「一個人關在房間裏頭孤軍奮戰,埋頭拼命寫著寫不出來的曲子,一個禮拜了。」

「我或是我們的搖滾到底是什麼,也曾經質疑過。」

「但是現在...今天是我人生第一次飛行、第一次搶劫、第一次開車跟第一次...上法庭。」

涼露出了幸福滿溢的笑容。

「還有Fodera standard,能做這樣的美夢,活著果然還是有希望的。」

「今晚過後我又充滿動力了,曲子...我會努力的。」

「我想要感謝〈午夜遠東星〉,感謝在場的各位居民、法官大人以及羊排。」

「今晚的一切都是以搖滾之名。」

「在搖滾之名下,我就是無罪的!」涼勝利般的舉起了右手。

涼:「我一直想講看看這句話。」

綿羊邊憋笑邊別開了頭:「這個笨蛋!」

「看來沒什麼好說了!」像是要終結這番鬧劇一樣,木槌重重敲下。

一輪強勁的音樂在法庭內響起。

「我判處兩位被告...太空流刑。」

法官扔下了假髮,像貴賓犬的及肩金色長捲髮被解放出來。

他從法袍下掏出了長柄麥克風,神情似乎有點像喬伊·坦皮斯特。

涼跟綿羊所在的審訊席中央開始緩緩地下沉,周遭則逐漸浮上閉合。

法官眨了眨眼,開始唱起了歐洲合唱團的名曲《The Final Countdown》(倒數計時)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縹緲:「oooooooo~~~ooooooo~~~~」

我 們 一 起 離 開

「We're leavin' together」

但 終 究 還 是 要 告 別

「But still it's farewell」

也 許 我 們 會 回 來

「And maybe we'll come back」

回 地 球,誰 又 知 道?

「To Earth, who can tell?」

我 想 不 能 怪 誰

「I guess there is no one to blame」

我 們 要 離 開 地 面

「We're leaving ground」

事 情 還 會 像 以 前 一 樣 嗎 ?

「Will things ever be the same again?」

涼跟綿羊被關進了狹小的鋁製艙室裡,法庭底下傳來低沉的轟鳴。

艙室正面的窗戶看得見外頭濃煙正在填滿整個視野,機械的制動聲不絕於耳。

涼:「喔喔,高科技!」

綿羊:「為什麼妳還這麼自在。」

涼:「你不是說了嗎?死去或受到衝擊就會醒來。」

涼:「不覺得我們現在快遇到這種狀況嗎?反正今晚也玩夠本了。」

綿羊:「這個…比死更不妙,涼。」

綿羊:「我們會被法庭用火箭轟到太空。」

綿羊: 「我是無所謂,但靈魂離肉體太遠的話…涼,妳會醒不過來的。」

這 是 最 後 的 倒 計 時

「It's the final countdown」

最 後 的 倒 計 時

「The final countdown」

載著涼跟綿羊的多節火箭開始升空了,在他們耳際依然響徹著激情的處刑曲。

那是種像要把觀眾燃盡,帶著熱烈與性感的激情。

年輕妖豔的搖滾神祇在舞台上用盡全力唱著。

火箭跟他們都太輕了,一下子就離開了東京地表,但他們還在向上,還在向上,還在...

在劇烈的晃動下,衝破了對流層、平流層,到了中氣層,以及更上的增溫層。

火箭哀號著,脆弱的結構哀號著想解體。

大氣燒蝕著它的外表,整流罩跟機艙的蒙皮開始一片片剝落。

《The Final Countdown》那段流傳後世的吉他獨奏點亮了漆黑的夜空。

載著涼跟綿羊的火箭終於在約莫一萬公里的高空解體了,就在范艾倫輻射帶之內。

他們像太空垃圾般從火箭艙室中被爆炸波給扔了出來。

涼:「羊排,快抓住我。」

綿羊:「我們怎麼還在呼吸,不是應該肺像氣球爆掉之類的嗎?」

涼:「都到了這裡還問這種蠢問題。」

綿羊:「就算這樣...我們也停不下來,會變成永生遊蕩在夢中太空的亡魂。」

涼:「不會的,羊排。太陽已經快升起來了,我們會回去的。」

綿羊:「妳是笨蛋嗎?」

涼:「啊啊沒錯,是笨蛋喔,腦袋也不好。」

涼:「你今晚都在說些喪氣話,邀我出來夜遊的不正是你嗎?」

涼:「既然在做夢的話,那不是應該更荒唐、更離譜、更不可思議嗎?」

涼:「曲子都還沒寫完,虹夏、郁代跟波奇都還在期待。」

涼:「沙紀子要換大正時期的女僕裝,我都還沒看到。」

涼:「你聽到了嗎,羊排?我們絕對會回去的。」

涼:「因為今晚是搖滾的奇蹟之夜。」

莊嚴肅穆的前奏從更遠的外太空中傳來,它宛如教會周日禮拜時的讚美詩。

那是ABBA合唱團1981年的單曲《Lay All Your Love On Me》,它的歌詞化為實體向著涼跟綿羊砸來。

在 我 們 相 遇 之 前 我 並 不 嫉 妒

「I wasn't jealous before we met」

現 在 我 看 到 的 每 個 女 人 都 是 潛 在 的 威 脅

「Now every woman I see is a potential threat」

而 且 我 佔 有 欲 很 強,這 不 好

「And I'm possessive, it isn't nice」

你 聽 我 說 過 吸 煙 是

「You've heard me saying that 我 唯 一 的 惡 習

smoking was my only vice」

涼掰斷了一根經過她跟綿羊的歌詞,餘留在她手上的那部份依然被下方的地球牽引著。

綿羊:「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涼:「還需要理由嗎?這是我的夢,而且...ABBA可是無敵的。」

綿羊:「荒唐的女人...真是服了妳了。」

但 現 在 這 不 是 真 的

「But now it isn't true」

現 在 一 切 都 是 新 的

「Now everything is new」

我 所 學 到 的 一 切 都 被 推 翻 了

「And all I've learned has overturned」

我 請 求 您

「I beg of you」

綿羊:「涼,既然回得去的話,在天亮前我們去找一塊隕石好了。」

涼:「為什麼?」

綿羊:「我想要妳用歌詞把它拖回地球,那是…跟妳相識的人也有關係。」

綿羊:「這麼說好了…人們平時所做的夢,是由日常的經驗、潛意識跟慾望的混合。」

綿羊:「但那只是一部份,在那之上,有各種不可見的絲線纏繞在一起,過去、現在、未來…」

綿羊:「那些絲線最終會或多或少影響現實,而那塊隕石就是絲線的一種。」

綿羊:「這是我們下級夢魔工作的一部份,把絲線拉來扯去,很麻煩所以我逃掉了。」

涼:「你不打算跟我說怎麼回事?」

綿羊:「時候未到,總有一日你會理解。」

綿羊:「我會告訴你隕石的黃道座標位置,就在東京上空…」

不 要 浪 費 你 的 情 感

「Don't go wasting your emotion」

把你所有的愛都傾注在我身上

「Lay all your love on me」

「今晚終於也要結束了。」月亮狗的聲音裡帶著一點疲態。

涼中途放開了手,隕石於是與她分道揚鑣,它要去的地方與涼不同。

返回東京時,涼一直想著綿羊最後在隕石上跟她講的那些話。

「那個女孩一直在等著,在荊棘滿佈的森林裡等著。」

「所以涼,你要把隕石帶回去給她。」

「你是和她們有因果的人。」

「時間已經不多了,你要在流星雨墜落以前回去。」

「在象限儀座流星雨落下之前。」

「那兩人之間已經出現偏轉了,但是涼...妳得讓她們相信。」

「相信什麼?」

「相信引力,涼,相信引力。」

「因為引力不會欺瞞。」

是跟我臆測的那兩人一樣嗎?涼閉上眼睛想像著…

看不清容貌的紅髮女孩坐在樹樁上,森林被盤根錯節的荊棘封閉著。

這裡已經長久以來都沒有人造訪,如果能走近的話想必會看到她寂寞的臉龐。

順應著人群明明不應該感到如此孤獨才對。

在這澄澈透明的空氣中,東方的魚肚白逐漸將晨星掩蓋。

但隕石會朝著她而去,在空中劃出銀白的軌跡,兩人最後會相遇。

「最後再為大家送上這首…雖然不是上世紀的產物,但是我個人偏愛的異色曲目。」

「這首由蘑菇帝國帶來的夢幻流行,《ユーリカ》(eureka)」

〈午夜遠東星〉迎來了尾聲,晨光終於灑落在東京上空。

而我得醒來了,已經在空中墜落了很久,不能沉浸在夢裡了,我得…我得…。

空靈的吉他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噪音似的不諧旋律。

佐藤千亞妃夢囈般的氣音唱起了歌詞,效果器讓整首歌有如在隧道中迴響。

感覺如此...無奈又甜美,就像倘佯在雨雲上。

前 往 港 口

「ゆこう 港まで」

丟 掉 一 些 能 回 去 的 地 方

「帰る場所など捨てましょう」

你 在 唱 的 歌 是

「あなたが歌っているのは」

嗚 呼 最 後 的 搖 籃 曲

「嗚呼 最後の子守唄」

再 告 訴 你 一 次

「もう一度だけ教えてあげる」

那 個 信 號,尤 里 卡

「あの合図を、ユーリカ」

沙紀子打開了房門。

「真是的,只披著外套就睡著了。」

「昨晚又熬夜了是吧!」

「所以大小姐最近總是精神不好。」

「來吧,到床上去。」

涼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睛:「沙紀子…是沙紀子嗎?」渾身無力地被沙紀子拖動。

「不然還有誰,好…好重。」

「我現在…在哪?」

「當然在房間裡,睡迷糊了嗎?」

「嘿嘿,太好了,我飛累了...要睡回籠覺。」

沙紀子無可奈何的看著床上的涼。

她蹲了下來,撥開涼的瀏海,看著她安詳的睡臉。

「大小姐妳喔...」

「大正時期的女僕裝,我換來了喔!」

沙紀子輕輕吻了涼的額頭。

「但那就等妳醒來之後...」

「晚安。」

在連續的單音彈奏下,原本不諧的貝斯、鼓點、吉他及人聲逐漸匯聚。

它們歸宿在仙音般的副歌,啊啊,這個世上的人都在做夢。

來 吧,做 夢,不 要 醒 來

「さあ夢をみて さめないで」

讓 我 們 走 向 明 天 吧

「ゆこうよ その先の明日へ」

沙紀子看向半開的窗戶,走過去關上了它。

和煦的冬陽普照東京,雲已經散開了,高遠的天空一望無際。

明日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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