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mei，那邊很危險」

小哨兵擦去眼框的淚水，委屈地看向少尉，少尉很清楚她是在失控的邊緣，任何的聲音、動作都可能刺激到她跳下去。

「Kronii…」

受訓快半年了，Mumei各方面的能力也很出眾，唯獨情緒波動一直也很大，塔裡的嚮導老師也安撫不好小哨兵，最後只能戰戰兢兢拜託Ouro少尉，也是少有的黑暗嚮導幫忙帶小孩。

Kronii很想嘆氣，但這個行為無疑會刺激到Mumei，哀嚎抓狂等一下再說，當務之急是把Mumei帶到安全的地方。

「我可以過來嗎？」

搖頭，看起來更驚惶了。

「那你要抱抱嗎？」

伸手發出邀請。

Mumei歪了歪頭，像隻小貓頭鷹一樣思考著。她的夢能力一直在影響她，正是夢境能力的失控讓她做惡夢，被刺激下情緒崩潰。

「我不知道…Kronii…我不知道我該怎樣做…」

成功動搖她了，下一步，Kronii決定放出自己的精神動物。

幻化的烏鴉繞著自己飛行一圈後飛到Mumei身邊，五感放大下被烏鴉拍翼的聲音嚇到，發現那是Kronii的烏鴉後又放鬆下來。

幻鴉慢慢的引領著她走回去，走到Kronii身邊時用力啄了一下前額，Mumei捂著頭跌在嚮導的懷中。

低頭看著小哨兵在自己懷裡抽泣，但情緒明顯的穩定很多了。，烏鴉也停在主人的肩膀上。

「Mumei，放鬆，深呼吸」

跟著Kronii數的節奏調整呼吸，Mumei慢慢冷靜下來。

「做惡夢了？」

「沒事的，我在這裡」

少尉的懷抱很溫暖，輕聲細語的安撫，讓Mumei有被了解到的感覺。

而事實上，整個軍塔也只有Kronii能安撫自己的情緒。

「以後不知道該怎樣做的時候，就跟著烏鴉走吧」

少尉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她現在對著自己微微勾起嘴角。雖然很不明顯，但這是她獨佔的溫柔。

「Kronii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或許吧」

「如果你乖乖訓練的話，你就可以見到我」

抱起少女往她的房間走去，路上對著哨兵說教，來到哨兵的房門前才察覺到她早就睡著了。

小心翼翼地在Mumei的口袋尋著門卡，翻了幾遍才放棄。

「下次我真的會把你丟在走道上…」

摸了摸鼻子，只好把小貓頭鷹帶回自己的房間，今晩又要睡沙發了。

---

「Fauna？Kronii呢？」

「走了」

中校晚上來到了基地，Kronii通常都是最晚下班的嚮導，但今天只見到她的同期。

「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

「快到期限了」

無奈的遞出意向書，Kronii一直拖著時間，還沒在留任跟退役格子上勾選一個。

她大概會想退役吧？畢竟覺醒的時候是被塔的人發現她是黑暗嚮導，強行帶來登記的。

「如果她不填的話，我打算讓她退役」

「放走優秀的嚮導？塔的領導會允許嗎？」

「役期之後就自由了，那是法規」

Fauna喝了一口茶，瞄了一眼旁邊整齊的桌面，上面最格格不入的，是一張合照。

沒有哨兵的嚮導，心裡早就有決定了。

「那當初就不要抓我們過來啊」

「嘿，我們是同期的，我也是被抓來的好嗎？」

中校的鼠尾不滿的搖晃著，Fauna勾起嘴角淺淺微笑。

「你明天可以在考場找到Kronii」

說完，拿起茶杯離開。

---

房間裡安靜得很，只有時鐘的聲音，還有偶爾的翻書聲。

分針移到十二，Kronii把書合上，穿上了拖鞋，站起來的同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Oh hi」

「幾點鐘了？給我回去自己的房間」

嘴上發出逐客令，身子卻後退了半步讓訪客踏進。

「上尉不是知道我會來嗎？」

「…我不知道」

「我在走廊就聽到你把書放下了」

「所以我沒打擾到你吧？」

什麼歪理？皺眉看著哨兵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直接躺在床上。

「Mumei，你明天要考試，應該留在房間休息」

「可是在Kronii身邊我睡得比較好」

「我喜歡被你抱著」

邊說著邊爬進被窩，Mumei馬上蹭到懷中。Kronii看著眼下的小貓頭鷹，對自己完全沒有尊敬，整天在自己的底線上反覆橫跳。

像個被寵壞的孩子一樣。

“她是你照顧的，所以寵壞她的人是你喔”

上次被Mumei捉弄之後跟Fauna抱怨，結果換來對方無情的嘲諷。

三年了，Kronii還記得訓練營的導師苦苦哀求自己照顧那年的新人。Mumei一開始會哭著說要回家，時不時被自己的能力影響，要半夜在塔中找尋她的身影。直到那次阻止了她跳下去，之後Mumei便乖乖留在塔中受訓。

好像就是從那天開始變得越來越黏自己。

今年就是自己在塔中的第八年，役期也要滿了。

「Kronii？」

「Yes…？」

「你能給我什麼考試的提示嗎？」

「不行」

抬手一個指節敲在Mumei的額上，Mumei鼓起臉頰嘀咕了幾句。

「Kronii」

「不睡覺我就把你踢出去」

「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這次Kronii沒有立即回答，沉默了幾秒，正要開口回應，Mumei親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嘴巴不知道在說什麼就糊糊睡了過去。

「你又…算了…」

喬了一下睡姿，嚮導也閉上了眼。

---

「聽說Ouro上尉還未填意向表」

「反正她會退役吧？」

「Mumei！上尉有跟你說過她會退役嗎？」

路過訓練場的時候，Mumei聽到裡面的人在討論Kronii，訓練生中她跟Kronii的關係是最好的，因此很多人都想從她身上打聽上尉的事。

塔裡人的都認為Kronii會離開。

她也曾經問過跟Kronii要好的Ceres少校。

“我不覺得她會走”

她是唯一一個給出相反答案的人。

“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昨晚鼓起勇氣詢問，久久也得不到想聽到的答案。

但沉默也不代表Kronii真的要離開。

這三年的相處，Mumei知道Kronii要是沉默下來，代表她在思考。而這時要做的，就是找到她猶豫的點來說服她。

裝作睡眼惺忪，又一次光明正大索取晚安吻，把頭埋在她胸前。

“Kronii，我喜歡你”

“可以留下來當我的嚮導嗎？”

含糊快速說出心底的感情，Kronii沒聽到，但她又一次放過自己無禮的行為。

我就是她猶豫的原因。

再次醒來，Kronii已經不在身邊，雖然知道Kronii習慣早起，但心中還是會感到失落。

拿起放在Kronii房間的牙刷，發現自己手背上多了個烏鴉塗鴉。

“不知道該怎樣做的話，就跟著烏鴉吧”

Mumei一直把這句話記在心上，但她也知道Kronii不會無時無刻都在旁邊，這句話不是讓自己跟著她的烏鴉走。

例如那晚一樣，Mumei選擇了Kronii。

這是上尉給自己最大的提示。

如果我表現得好的話，你也會跟著烏鴉留在我身邊嗎？

---

「Ouro上尉」

試場的上方，是軍官的看台，這麼多年來，Kronii都未曾踏足過這裡。

「Bae，先安靜20分鐘。」

中校坐到Kronii旁邊，Kronii正全神貫注盯著下一個要上場的考生。

「…考試時間30分鐘，現在開始。」

考官按下倒計時，少女就出發往任務方向前進。

第十五分鐘，Bae終於奈不住，開始跟Kronii說起留任或退役的問題。Bae越說越為友人著急，但當事人只是淡定的看著台下。

「Kronii拜託了，你今天一定要選一個！」

第十八分鐘，考生解決了最後一個虛擬敵人，拿到了寶物。

「你不選的話那我會幫你填退…」「我會留下。」

奪過Bae手上的意向書，從軍衣中拿出筆，在留任的方格上畫上勾勾。Bae不可置信的看著意向書回到手中，附近的軍官都目定口呆看著兩人。

「我會留任。」

「Ouro Kronii…你認真的？」

「我還會到前線工作。」

Hakos中校覺得自己一定是還在夢中，這五年Kronii一直拒絕跟哨兵出任務，但她是罕見的黑暗嚮導，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上級也允許她平常不上前線，偶然交給她一些入侵敵人精神圖景的任務，這些任務帶來的軍功也足夠讓她升任上尉。

但上級也斷了她的升官之路給予壓力，不然早就可以壓在自己頭上了，不過Kronii一點也不在乎。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第二十分鐘，Mumei回到考官身邊，馬上抬頭掃視看台。

「我要Nanashi Mumei當哨兵。」

---

漆黑之中，幻化的烏鴉從窗外飛進停在枕邊，優雅地收起翅膀，在睡美人的頭頂啄了幾下，最後一下特別大力。

揉了揉眼睛，視線對焦後看清楚烏鴉的樣子，烏鴉見人醒來叫了一聲飛出房門。

Kronii在找她。

馬上起身跟上烏鴉，來到了指揮部。

「醒來了？」

把手中的咖啡放回辦公桌上，把通知信敲在還沒睡醒的腦袋上。

「三天後出任務，沒有問題吧？」

打開信封閱讀，看到自己被分配到Kronii身邊時整個人清醒了。

「先說清楚，你表現得不好我隨時會退役」

她是為了自己而留下的。

「最喜歡你了」

飛快說出心意也沒多想就啄上上尉的唇，Kronii還沒來得及反應小貓頭鷹就飛出了指揮部。Fauna泡好花茶從休息間出來，把剛剛的貓頭鷹撞烏鴉看得一清二楚。

「上尉真是寵她呢」

「閉嘴…」

坐回位子，細品茶的甘甜，看著電腦頁面更新的資訊，三天後Kronii跟Mumei出的任務，遠端支援的就是自己。

瞄了一下旁邊的上尉，又在看著電腦旁邊的合照。

這個大傲嬌啊…真是…

「真是讓人擔心啊」

像是偷偷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孩，目光從跟Mumei合影的照片中抽回來。

「擔心什麼？」

「Mumei啊」

「你是說第一次出任務就要做A級任務嗎？」

幾小時前就跟上級爭論任務的事情，就算自己是最優秀的嚮導，Mumei也不過是個剛畢業的新兵，安排不符合她等級的任務給Mumei，根本是強人所難。

Fauna當然不是說這件事情。

她知道Kronii有多溺愛小貓頭鷹，要是出什麼意外，Kronii會不惜一切把她救回來。

但這個傲嬌一直在隱藏自己的情感，隱藏也不是問題，但是任人都看得出她對Mumei的偏愛和她們之間的曖昧。

可以藏好一點嗎？

「我是指她喜歡上一個笨蛋啊」

「你是在罵我笨嗎？」

「更正，是懦夫才對」

在Kronii要發飆之前帶著杯子離開。

---

「Come here」

出發前把Mumei叫到身邊，整理一下她的服裝，拉開距離打量，滿意的點頭。

「謝謝你Kro、」

突然被拉到熟悉的懷裡，在Mumei分神的片刻在她的精神圖景設下屏障。

「Kronii？」

「預付的獎勵」

「現在你不能失敗回來了」

說完轉身坐上軍車。

---

「Mumei，留在原地」

順著指令在一塊大石後停下，Kronii在另一端控制著看門的哨兵，強行扭曲、破壞、重建他們的認知世界，這是Kronii最有價值的地方，黑暗嚮導的能力。

「衣服，有穿在裡面嗎？」

「嗯」

「很好，現在你可以從正門進去了」

脫去外層的衣物，自然的跟守衛打招呼，他們也友善的放自己進大樓。

確認Mumei進去之後，通知基地的Fauna，駭進大樓的保安系統。

「現在開始，讓每一個看到你的人都睡覺」

Mumei心裡默默回應Kronii的指示，她知道嚮導會接收到她的回應。前方走來兩個保安，Mumei輕鬆躲開他們的攻擊，對著他們微笑，對上眼的瞬間兩人陷入睡眠，等待著他們的，會是無盡的噩夢。

Kronii內心不禁感嘆小貓頭鷹的進步。

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還不能控制好「夢」的能力，讓她把人先催眠，Mumei直接讓敵人看到惡夢嚇死，差點驚動到其他守衛。

「這個要殺掉，記得拿他的員工證」

第三十八層，剛好遇到企業的副總裁，也是任務目標之一。

「Oh hi，晚安」

雙眼失神、閉上、倒下，男人在夢的恐懼中掙扎溺斃。彎腰撿起員工證，哼著歌繼續往上。

Kronii早就坐了在總裁辦公室外的秘書桌上等候，看到自己的貓頭鷹來了，看了一下手錶。

「再晚個三十秒你就不合格了」

Kronii給了她五十分鐘上來，時間其實綽綽有餘，途中Mumei好奇的亂跑參觀，不然早個五分鐘到達也不是問題。

再說…

就算不合格了，她的嚮導才不會拋下自己。

「進去吧」

辦公室傳出恐懼的尖叫、掙扎，歇斯底里，很快又回歸了平靜，帶罪之人長眠於此。

---

完成暗殺任務後，上級終於批准了Kronii的升階，連帶Mumei的軍階也提升了。

比較熟悉的嚮導都為她感到開心，她本人倒是有點過分冷靜。

推卻了幾次，Kronii學生時期的老師，也是現在的少將，說什麼都要給自己的大徒弟開個升職派對，無奈默許下來。

一踏入會場聚光燈就集中在自己身上，去到哪裡都被灌酒、拉著聊天。

「Ouro，恭喜你終於升職了」

恩師找到自己後又遞上一杯酒，話說到一半突然大哭，真心的為Kronii感到開心。

但Kronii的注意力不在老師身上。

她看到老師身後的Mumei在被邀請跳舞。

心生一股怒氣和不安。

當看到Mumei的手被牽起紳士的落吻時，嚮導難得的失態，信息素失控爆開，但Kronii很快把菸草味壓抑下來。

「失禮了，我想我有點累」

深知Kronii的性格不會亂發脾氣，一定是有什麼刺激到她了，連忙驅散其他軍官，讓Kronii去把事情處理掉。

感謝老師的諒解後，獨自逃到露台吹風。

今天的月色很美。

酒喝太多身體有些燥熱，用力拉開領呔。

「Fauna說得對…」

早就知道Mumei對自己的情感已經超越了師生，自己也一樣，對Mumei無限的偏愛和包容，那不正常。

自己卻沒有膽量，不願意承認。

懦夫，Ouro Kronii你真是…

「真是太沒用了…」

宴會不能沒有主角，長嘆之後轉身想回到室内，小倉鴞早就站在她身後，盯著她很久了。

被她嚇一跳，本能的捂住心藏，Mumei噗嗤一笑。

「Mumei…」

「Kronii也會覺得害怕的嗎？」

哨兵的眼剛剛有捕捉到嚮導瞳孔收縮的瞬間，雖然不是第一次，但Mumei很喜歡Kronii被自己的行為驚嚇到的表情，總是曇花一現，所以才會捉弄她。

後來發現Kronii隱藏著對自己的情感，便開始夾雜著私心，擁抱、撫摸、親吻，渴望看見Kronii的另一面。

「你…下次別一聲不吭站在我後面…」

「所以你是在害怕嗎？」

身體很自然的踏前幾步，抱住嚮導。

Kronii的身體比平常的還要溫暖，是因為酒精嗎？

嚮導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所以抬頭想再問第三次，卻猝然被緊緊摟住。

嗯，一定是我喝醉了。

「我當然會害怕啊…」

這是第一次聽到Kronii委屈的聲音。

抓起被吻的那隻手，扯下手套，在相同的位置虔誠的吻下，Mumei才看清Kronii眼角的淚光，像是被自己欺負了一樣。

「上尉…少校？」

「不要這樣叫我」

「我不喜歡…」

把柔軟的手心貼在臉上，大貓放下了尊貴，蹭了幾下。

「這樣很有距離感，我不喜歡」

她在害怕自己會離她而去。

「Kronii？」

雙手棒起貓咪的臉，擦去眼尾的水滴。一直以來都是Kronii撫平自己的情緒，這是第一次角色顛倒。

吻上，本來只是安撫的吻，卻忘了對方身上的酒氣，她今天異常的主動，大手順上後腦，普通的吻變成了纏吻。

趁著還算清醒，牽著哨兵離開會場，走的時候跟兩位好友對上眼，被笑被調侃是明天的事。

看著凌亂不堪的床和滿身痕迹的小貓頭鷹。

嘛，也是明天的事。

抱著Mumei安心的睡了過去。

---

「Bruh，Ouro少校也會遲到？」

「你不是也一樣嗎？Hakos上校」

兩人的脖子上都是點點紅印和咬痕，雖然很高興自己的友人都找到了歸宿，Fauna心裡希望她們能節制一點。

一紅一藍，這個月都遲到了好幾天。

直到哨兵進到會議室，嚮導才停止了爭吵。

「S級的任務，上級指定了你們執行」

翻開文件細閱，暗殺任務，高度危險。

---

「Mumei，come here」

一如既往，在上車前幫哨兵整理儀容，預付任務的個人獎勵，這次還多付了一個吻。

「回來之後我可以再討一點獎勵嗎？」

Kronii笑了笑，開口答應了請求。

「跟著牠走就對了」

像以前一樣、每一次一樣，跟著烏鴉…

「該死的。Mumei？有聽到嗎？」

嚮導組切斷了敵人的增援，目標被除去，但在他斷氣的瞬間觸發到他設在精神圖景屏障，像地雷一樣，哨兵精神領域被影響，切斷了與嚮導的聯繫。

「Bae，你那邊怎樣？」

「IRyS！回應一下！媽的他在自己身上放地雷！」

Kronii馬上跟軍塔的Fauna聯絡，嘗試定位哨兵的位置，得到允許後，兩人動身去尋找哨兵。

在黑暗的林中找人，根本如同大海撈針，跟隨著烏鴉來到了目標人物的地點，打算按原本的撤退路線尋人。

路上有幾具敵人的屍體，Bae的老鼠四處嗅聞著，捕捉哨兵留下較細微的信息素，越靠近哨兵，屏障開始破開。

一隻貓頭鷹從遠處飛來，停在了Kronii的頭上，同時Bae也跟IRyS連上線了。

從IRyS口中得知，觸發地雷後她們決定按計劃離開，途中受到攻擊。

「我們…都受了點傷而已」

隨着Mumei的貓頭鷹，終於找到了哨兵。

「IRyS，我覺得我們需要討論一下“點”的定義」

---

「Oh Kronii！」

「有哪裡不舒服嗎？」

Kronii帶來了便當，還有Fauna泡的茶，說對身體好。Mumei搖了搖頭，年輕的哨兵康復得很快，骨折的左手幾乎全癒，雖然身上留了不少傷疤。

「我想要抱抱」

脫掉鞋子爬上病床，小貓頭鷹自動坐到兩腿中間等著被擁抱。卸下了軍服，不用再隱藏信息素，鼻尖蹭了蹭後頸的香氣來源。

上級批准了五人小隊的休假，IRyS雖然摔斷了腳，但聽到可以放假便嚷著要離開病房，每天都可以看到Hakos上校推著輪椅跑來跑去。

Fauna租借了天台的小屋，在那邊休息了幾天便回到工作崗位。

Kronii剛從指揮中心回來，Mumei昏迷期間她想得清楚，她不想失去Mumei，亦不想再冒險。

只要Mumei同意，她會幫忙還清Mumei受訓時的生活費，然後退役。

上級想要挽留軍官，願意退讓不再指派S級任務給她們，甚至A級也可以不接，Kronii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我們可以安排後勤工作給你們，像以前一樣”

“Ouro，考慮一下吧？”

贖走Mumei會是一大筆費用，就算有軍功抵免，花費還是不少。雖然兩位好友主動提出幫忙，但Kronii謝過她們的好意。

「Kronii？你的心跳得很快」

昂首看到少校皺起了眉，乾脆轉身面對面摟住她。

「你在想什麼？」

靠在少校的胸口上，聽得更清楚了，釋出信息素安撫愛人。

「我想…」

我想你跟我走。

還不想面對問題，側首吻在唇上，被輕輕咬了一下，在挑撥自己的理智，Kronii也沒有要拉扯掙扎一下的意思，把人放倒在床上。

「Kronii，你想要我嗎？」

「是你想要我吧？」

「那你在等什麼？」

「Kronii，給我」

這段日子也怕弄到Mumei而不敢碰她，但今天已經用很多腦了，不想思考乖乖順從要求。

解開睡衣的鈕釦，舌尖舔過喉嚨，在鎖骨留下紅印，掀開了內衣，細咬屬於自己的果實，胸口的起伏隨着舌尖的挑逗變大。

但也該繼續擴展領地了。

起身抬高了愛人的腿，腳背、腳踝，唇掃過沿途的肌膚來到了腿心。

正想爬下為小貓頭鷹服務卻被制止，瞄看她的雙眼、熏紅的臉頰、每個表情，都在催促著自己。

「直接進來…」

這次Kronii沒有要如她所願，在Mumei的注視下脫掉小布料，親上小凸點。指尖在穴口騷癢，在沾上愛液後伸進裡面，驚嘆聲發出的同時甬道收縮了一下。

「嗚…動一下…」

勾起手指來回進出，熟練找出敏感點，每次經過都刻意按壓，漸漸增強的快意，Mumei不自禁的揪住灰藍的頭髮。

感覺到愛人即將要迎來絕頂，卻選擇抽離。

「Kronii、拜託、別這樣」

「Mumei，耐心一點」

說著，脫掉自己的褲子放到一邊，扯開了自己的領帶，磨蹭幾下後用力撐開甬道直達深處。

「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只要是你開口的，就算要我從懸崖跳下，我都願意。

把Mumei的腿抬到肩上，只是抽插了幾下，裡面就抽搐緊緊包覆著肉刃，差點就要提早繳械。

「哈…抱我、Kronii」

把小貓頭鷹摟到懷中，在她耳邊細語，等到她平靜下來才重新擺腰。

慾望重新被點起，呻吟聲隨着挺入的力度加大最後放棄似的任它形成動人的樂曲。

「我愛你，Mumei、我愛…」

嚮導今天很大方坦誠愛意，特別的渴求自己，同時又想盡量滿足自己，最大化性愛的愉悅感。

「嗯、快點…再快一點…」

「Kron…我要、」

曲起腳尖，一股股的熾熱灌入深處，高潮的快感淹沒了她，亂抓著眼前濛糊的身影。伸手撈起最愛的貓頭鷹，直至潮水散去，還相擁在一起。

…

「你要告訴我了嗎？剛剛在想什麼？」

躺在Kronii的身上，手指圈捲玩弄著她的頭髮，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我…我想退役…」

「當然是帶著你！」

「可是我的役期還有兩年」

「所以我打算把你贖走」

Mumei停下手中的動作，訝異的看著Kronii。她知道那可是需要花大筆錢才能提早離開軍塔，除了富二代、貴族子弟，根本沒多少人能付錢結束軍役。

「你放心，我算過我負擔得起的」

「Kronii，為什麼？」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我不想再冒險出任務了…」

摸了一下Mumei身上其中一條傷疤，她不忍心愛人再受這種皮肉之苦。但她還是會尊重Mumei的意願，如果Mumei要留下，她也會跟著留下。

因為她會一直跟著她的貓頭鷹航行。

「你想走的話，那我們就退役吧」

激動抬頭看向愛人，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我會一直跟著你，你去哪裡我也會跟著」

因為你是我的烏鴉，我會永遠飛在你身後。

---

Page 2>Bad End

Page 3>Happy Ending

小说相关章节：瑟瑟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