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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嗣】逃出地平线,1

[db:作者] 2025-08-14 21:58 5hhhhh 2240 ℃

ABO1918幼驯染r18

抢婚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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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碇真嗣打开小心翼翼地打开生锈的邮箱,瞧见里面漆皮油印的入取通知书时,一切焦虑不安的心情都灰飞烟灭了,只剩下无比的喜悦与激动。他迫不及待地将信取出,封边金色的烫花像是能够灼伤他那样耀眼,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用手指不断摩挲着厚重纸张上自己的名字,欢喜地流下了眼泪。

他不禁想着,能不能以告知这份好消息为理由,乘上铁轨,去见他那已有7年未见的父亲呢?做到这样的事情,能不能被大家夸奖呢?能不能得到父亲的一句称赞呢?如此想着,真嗣将这份美丽的信件贴紧胸口,闭上了双眼。

夕阳温热迷茫的浪包裹着站在家门口久久不动的真嗣,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了起来,朦朦胧胧之中一个漆黑的人影已经不知不觉站在了台阶下,严肃笔挺得像一根铆钉的影子。

真嗣知道或许是有客人来找他了,虽然他也困惑,因为自他独居七年以来,从来都没有接待过客人。此时此刻他也不想脱离这个温暖的心情,贪恋着这份快乐,想要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里。

但是现实是不容抗拒的。

“碇真嗣,没错吧?”

面对来者用干涩而充满冷漠的声音进行确认,真嗣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夕阳的光线照射得他视野里一片模糊,只能看见那个黑黑的影子。

他点了点头。

“那么,”对方拿出一份表格,在上面记录下了时间,“根据联合政府41号法令,你已经确认身份,将被送往政府指定Alpha对象处,请在30分钟内收拾好必要的生活用品,余下物品可在后续联系物流部门运输,并尽快随行通知者,请避免不必要的矛盾和争执,否则将采取强制行为。”

干涩而冷漠的声音公式化地念出了几乎这里每一个Omega都会听到的这么一段话,而每一个念得漫不经心的字都如同陨石一般重重砸在了碇真嗣的胸口。

他本以为自己作为一个没有发情期的伪Beta,不会有Alpha会喜欢的玩物,身体反应比常常被卖到红灯区的劣质Omega还差劲的家伙,应该不会被强制配对给Alpha的,至少不是现在,毕竟这几年的出生率还算稳定。况且他的父亲是那个碇司令,自己怎么说也至少应该……

似乎是看透了真嗣的心理那般,通知者漫不经心地说:“本来你不会在名单上的,可是那位小少爷需要娶一个地位相当的Omega作为妻子来稳固他的地位,这种情况,你的父亲也是默许的。”

最后一句话,将真嗣真嗣击入了最后的深渊。

他没有带上什么东西,因为他本身的生活用品也不多,想到对方家里应该也不缺什么,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两件衣服,在离开前又愣了一下,拿走了一张相片。

那是一张合照,是十四岁的他和一个白发少年在庙会上,穿着浴衣,手里还拿着仙女棒的画面,照片里的自己洋溢着疏离现实的快乐。照片在他的手里只稍停了几秒,就迅速地被他揣进包里。

真嗣在离开这座空荡荡的房子时,都哪怕没有往后再看一眼,沉默地上了车。

已经是夜晚了,他被送到了一座郊区的豪宅里,一个脸上长满了雀斑的可爱的Beta女仆热情地带着他来到了暂住的房间,替他收拾东西。真嗣趁着空隙把照片从包里抽走,插到了衬衫里面。随后女仆又从外面拿进来了一套漂亮的衣服,正要替真嗣换上。真嗣焦急地护着自己单薄的衬衫和制服裤,急得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女仆这才松手,温柔地示意害羞的话就自己更换衣物,随后走出了房间并关好了们。

一切都太突然了。

他掏出照片,开始磨蹭地更换衣服,最后在床上缩成一团,泣不成声。

直到那位干练的女仆推门进来,替他洗脸,又化了精致的妆容,领着已经形如木偶般的真嗣来到了晚宴的现场。

这是一场盛大的订婚宴会,而真嗣作为主角却迟到了,一些贵妇人在用故意能让他听见的音量揶揄着他。

真嗣没有去理会这些家伙,他到处张望,最后却大失所望。

真的会有父亲甚至连孩子的订婚宴都不来参加。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变成了孤零零的渺小的一个,直到一个年轻的Alpha男子过来敬酒,他才知道这是他素未谋面的未婚夫。这个家伙长着一张笑脸,是那种谁看了都觉得温和的相貌,却让真嗣从心底升起了没有尽头的厌恶与恶心。

他应付性地假笑和问候,喝下香槟,在分离之后一个劲地冲向了卫生间,把咽入喉中的酒液连同前面想要果腹而吃下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最后在自己的鼻腔里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真嗣漱了口,抬起头来看见镜子里粉饰浓妆的自己,贴身的说不上名字的柔软布料点缀着蕾丝和花边,勾勒出他骨瘦嶙峋的身体,像是一具被人偶师精心打扮的傀儡,无法掩盖与真正人类相异的畸形形体。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借以身体不适逃回了房间,把门反锁死,背靠着墙壁大口喘气,最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他又一次掏出那张照片,他开始用指尖不断抚摸着照片上的白发少年,不断念叨着他的名字。

渚薰。

渚薰。

渚薰。

这是真嗣的一个秘密,作为一个还没有正式踏入婚姻殿堂的Omega,他并不贞洁。

在十四岁的那个年纪,青涩的少年们开始分化出他们的第二性别,而也就是在这个崭新而令人不安的开始时,真嗣和他那从小一同长大的美丽男孩偷尝了禁果。在那个名为渚薰的美丽少年Alpha的亲吻里,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走到了太阳的里面,是那样温暖和安心。自幼丧母,常年独居的他常常受到这个仅仅年长他一岁的男孩的帮助,渚薰似乎是他的守护天使那般,会无条件地满足他的任何索求,会把每一句话都说成对他甜蜜温柔的爱抚,会在他受到欺凌时把那些高年级的顽劣Alpha全都揍趴下,会在他高潮的时候温柔地吻去他流下的眼泪。

可是梦境总是短暂而易碎的,那一场车祸里渚薰拼尽全力地护住了他,结果是他只有擦伤,而渚薰却被送进了重症抢救室。

他没有听到死亡讯息,但再也没有看到过这个美丽的男孩。

似乎其他人对他热爱的这个人都不报有好感,在他们眼里不知为何那个温柔的孩子是一个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态度恶劣到令人厌恶的家伙。

那个天使在真嗣的世界里蒸发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片羽毛。

他再也没有闻到过那股混杂着海盐和薄荷气味的信息素气味,在长于他们热恋时期的崩溃期里,他从发情无人抚慰的痛苦里解脱出来,成为了罕见的不需要抑制剂的伪Beta。

除了那个人,谁都不要进入我的身体啊。

这么想着。

房间里有配备的卫生间,洗漱台上还有牙膏、洗面奶和卸妆油。真嗣卸妆和沐浴,最后换上了自己带来的轻松的衣服,拉掉灯,一头钻进了被窝里。

柔软厚重的被褥令真嗣感到了一点点自我安慰般的安心感,持续的紧张已经让这个可怜的Omega精疲力竭了,他沉沉地睡去了。

他梦见了自己即将要面临的婚礼,他看不清新郎的脸,但是他能感觉到那是他的薰——活在19岁的依然温柔美丽的薰。

真嗣在这个梦里哭醒了。

天还没有亮,但他一睁眼就看见房门大开着,这令他很不安。他一转头,就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散发出浓烈到令人反胃的信息素。

“碇真嗣,是什么样的梦会让你又哭又笑的呢?”那人发出了声音。

真嗣这才发觉这人是他才见过没有几个小时的未婚夫,作为房子的主人,用钥匙进入这个房间当然是易如反掌。

那人突然伸出手想要扣住真嗣,被他奋力地挣开,还反给他一脚,卷起被子滚到了床角,蜷缩在那里,警觉地绷紧了身子。

对方显然是没想到的,他露出了和宴会上的谈吐得体全然不同的丑恶嘴脸:“啧,这么浓的信息素都没办法诱导发情,果然是个婊子都不如的伪Beta啊!”

真嗣很想直接上去把对方狠狠摁在地上,把对方掐到窒息,但他深知自己不能这么做,第二性别的差异让他几乎没有可能打得过对方一个强壮的Alpha。

“本来还想试试伪Beta和其他Omega有什么不同呢,现在可真是倒胃口,我告诉你,等婚礼结束你也别想以什么夫人身份作威作福,你就只是一个婊子都不如的伪Beta。”

那人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了,只留下一个房间里恶心的味道。

真嗣感到自己已经挤不出一点多余的眼泪了。他觉得自己是一只装满了泪水的玻璃瓶,现在已经将自己身体里的液体倒得一干二净了。

窗帘外透进了一线稀薄黯淡的月光,那样安静地停在真嗣身上,他却觉得这应当是一把利刃,下一秒就要将自己刺穿。

好像是有一股什么样的火焰被点燃了一般,真嗣突然又有了不知何来的力气从床上弹起,把那条窗帘猛地扯开,奋力推开窗玻璃,却无助地摸到了铁纱网。他往下看,是规律到没有一点生气的花园,往上看,是沉默不语的满月。而真嗣自己呢?他是一只关在铁纱窗里的小鸟。

他将手伸向床头柜,他之前将照片随手放在那里了,却只摸到一堆碎片。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真嗣挣扎着爬起来开灯,突如其来的亮光刺痛了本就哭红了的眼睛,他不断摆弄着那堆碎片,试图把它还原成一个整体。可是照片已经太碎了,细碎的纸片被他沾着泪水和鼻涕的手指化软,变得更糟糕了。

最终他放弃了。

真嗣将手抚摸上自己被颈环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后颈,柔软的腺体里还残存着一丝薰留在里面的信息素,他想着,对他来说,这应该是薰存在过的最后的证据了。

忧伤如同水中涟漪一般在内心绽开,一直延续到了早上。

几个女仆把一言不发也一动不动的真嗣几乎是从房间里面扛了出来,为他更换了洁白的婚纱,戴上各种各样晶莹美丽的珠宝。他从来没有打过耳洞,那个年长的女仆便直接将耳环的针穿过真嗣的耳垂,说早晚要的,而真嗣却全然不为所动,好像至少一个正在被打扮的雕塑那样。

他乖顺地被从来没见过的男人牵到了昨晚才认识的新郎面前,手里举着完全不衬他的一大束红玫瑰,而牧师在念誓词的时候更是一眼都没有看向他。

他悄悄瞄了一眼台下,教堂里坐的每一个人他也都不认识,极尽奢华浪漫的布置,满地的玫瑰花瓣,似乎都是给另外一个人的一样。真嗣觉得这样不对,觉得自己在另一个人的生活里面,灵魂被拘在了这个白色婚纱结成的茧里,怎么也逃不出去。

牧师终于看过来了,他小声地说道,快说“我愿意“啊,快一点。

真嗣紧紧闭着嘴,他并不愿意,他没办法在自己的心里把短短的这一句话编织成声音,再把它送出口。

正当新郎用一脸难堪的样子瞪着他要威胁他的时候,人们纷纷回头,教堂的大门被用力地推开了,外面从蓝天吹进来的风把地上的玫瑰花瓣吹到了空中,人们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西装、连同头发和皮肤都十分雪白的青年,大步流星地向十字架下的二人走去。

这一定是还在做梦吧?真嗣也扭过头来,愣愣地看向那个正冲他微笑的男子。

“薰……“

真嗣感到自己的脸滚烫了起来,感觉自己好像又从人偶变回人了。

而这场婚礼的主人,那位少爷则是一把紧紧捏住真嗣的一只手,把他抓得生疼,一边压低了嗓子道:“我并没有邀请你参加这场仪式。“

渚薰并没有理会这个此时正威胁他的态度野蛮的Alpha的言辞,而是单手去扭他的手臂,迫使他放开此时已经疼得绷紧身躯的真嗣。对方扶着自己手臂看向渚薰时,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在看自己。

“我不同意。“渚薰笑眯眯地冲着牧师说到。

“你这混蛋……”却被无视了。

参加婚礼的各路名流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一个穿着紫红色外套的胖夫人更是捂着嘴大声惊呼道:他要抢婚吗?

渚薰则是从容地转过身来,回答道:“是哦,我是要抢婚。”

他又转过头向牧师确认到:“真嗣君刚刚并没有说出‘我愿意’,对吧?”

还没等牧师回复他便转过身牵起真嗣的手:“这么说,真嗣君现在完全不是谁的妻子呢,毕竟只有我才能给真嗣君幸福啊。”说着轻轻吻了一下真嗣的手指。

真嗣这才颤抖着说出话来:“薰……你怎么才来啊。”

完全被无视的新郎怒不可遏地一拳向薰挥来,却被薰迎击一拳打中了下巴,又被一脚踹下了台,那位小少爷一下子完全连动都动不了,整个教堂都骚动了起来,但完全没有一个人上来帮那个家伙,也没有人上来拦渚薰。

真嗣身上的婚纱裙摆有好几米长,而渚薰却从容不迫地卷起拖尾,连同真嗣一起抱起来,猛地冲向教堂的门。

身后是在黑暗中呼吸的十字架,身前是来自天空的温暖阳光,真嗣在薰的怀里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贪婪地呼吸着这份疏远多年的气味。

现在这么抱着他的薰,下一秒是不是就能张开翅膀,带着他飞向遥远的天际,去到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去呢?

不用去想世界想要他怎么样,不用去一直执着于父亲的目光,就那样自由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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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想着,直到薰带着他开车一路狂飙到了城区中心的科研中心的地下停车场,这个这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着那副无懈可击的模样的美丽青年整个人往座椅上一靠,喘着气地看向副驾驶座的真嗣,无奈地说道:“真是抱歉啊,这副样子还耍帅,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真嗣君就真的要变成别人家的夫人了啊。”

真嗣早在教堂那里就已经发现了渚薰脖子上的那道疤痕,张牙舞爪地爬在薰纤长的脖颈上,此刻更是死死盯着这里。此时这个喘着气、表情痛苦得失去了一直以来的自信与从容的薰,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薰这些年又经历了些什么呢?

直到一个扎着辫子的男人拉开了轿车门,一边将渚薰扶出去一边抱怨:“渚教授你就不能多爱惜一点自己的身体吗?你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可以接受得了多大的动静吗?你要是在外面出了些什么事情,我该怎么交待?”

真嗣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等男人再次探进车里,看到盛装打扮的婚纱美人时,立刻又把头扭回去大声问道:“渚教授你偷偷跑出去是去抢婚了吗!”

薰骄傲地抬起头:“没错!”

男人用手盖住额头,无语地摇了摇头,再转过来看车厢里的真嗣。

“加持先生?!”

真嗣被吓了一大跳,加持是他初中时候的班主任美里小姐的男友,常常见他来接美里小姐回去。真嗣知道加持是联合政府研究所的成员,但是他刚刚怎么称呼薰的呢?

加持明显整个人愣住了,擦了擦眼睛,“哦”了一声之后说道:“你是美里以前的学生!我记得你……真酱?”

“真酱?”渚薰在他身后眯起了眼睛。

一想到这是这个有点麻烦的家伙抢婚也要抢回来的人,加持还是默默地退出来,看着刚刚还在虚弱地喘气的渚薰十分绅士地把里面的小美人牵了出来。

加持在心里说,别耍帅了渚教授。

刚刚一路上真嗣已经撕掉了婚纱上的长长的拖尾,脱掉了有点磨脚但却是镶满了水钻的昂贵高跟鞋,光着脚丫踩在了地面上,接触到了粗糙的灰尘颗粒。

加持再一次摇了摇头。

三人一同乘着电梯上去,一路上薰都有些疲惫地靠在了角落,而终于见到了标记自己的Alpha的真嗣则是情不自禁地蹭到了渚薰身上,不断地闻来闻去。

加持表示没眼看。

薰则是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这个点缀着玫瑰和珍珠的漂亮脑袋,轻声问到:“我迟到了这么久,真嗣君不会讨厌我了吧?”

真嗣也小声地回答:“才不会呢,薰你一定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能再一次看见你,我已经很高兴了。”

感受到突然起伏猛烈的胸膛,真嗣抬起头来看向薰的脸,发现他哭了出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薰在哭,但是他能从那双血色的眸子底下,读出那份无与伦比的欢喜。

他开始简略地向真嗣阐述这些年他的境遇。

那一场车祸后他确实已经生命垂危了,最后的记忆是被推进抢救室的时候,等他醒来时被告知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他是逝去的共和国的研究员遗留下来的孩子,因为这件事情,薰他被父母曾经的同事接到了很遥远的共和国的医院,没能带上以前的任何物品。

他试图打过真嗣的电话,他记得号码,可是号码永远打不通。

真嗣回忆着,他在失去薰之后崩溃的那段时间里,把自己锁在家里,为了不被任何老师之类的人的电话打扰,拔掉了电话卡,更是在后来再也没有使用过电话,升学之后班上几乎没有认识的人,他就更没有想过使用电话了。

薰的身上有很多处严重的骨折,直到前不久才最后一次取出钢钉;器官的损伤也都很大,所以身体上还是很容易累,行动其实也很不方便。

这些年他一直在共和国的研究所里自学,不断地跳级,在学界有所建树,称为世界上最年轻的教授,被称为共和国百年难遇的天才。

但是身体长期以来的问题令他只能做病房里的知识巨人,哪怕在研究所也只能是呆在医疗研究部门的专门房间里,最近才被刚刚告知可以自由地出门,他立马就跑了过来。

并且加持良久也在今天意识到,这位打着学术研讨的目的突然造访这里,却一下飞机就跑得没影,堪称天才的教授,其实是专程来找人的,发现自己少年时的恋人被强制分配了,直接干了件超麻烦的大事(指抢婚)。

自己还被委任招待这位体弱的教授,整个人都无语了。

自己的妻子(已经结婚了的美里小姐)因为担心他照顾不好这位天才人物,还执意要来探班,说万一不行要留下了帮忙照顾这位客人,现在只想着等下怎么让她接受这个事实。

“请交给我吧!”在听到真嗣答应替他先照顾渚薰以便他去接妻子下班后,加持头也不回地关上研究所客房的房门。

“真是着急呢,加持先生,我还想让他替我向美里小姐问好呢!”真嗣瘫倒到床上,抱住原本就躺在上面的薰。

有薰在就什么都不怕了呢,熟悉的薄荷海盐的气味在真嗣的鼻尖流淌,令他全身的肌肉连同灵魂都放松了下来。

被抱着的渚薰这时突然向上仰头,吻上了真嗣的唇,如同雀啄一般,立刻就分离了开来。真嗣却是被这轻巧的一吻激得身躯一震,感到自己的眼眶又湿润了。

最近是不是哭得太多了一点呢?

“虽然这件婚纱不是为我穿上的,但是真嗣君穿上婚纱的样子还真是美丽呢,只是用红色的玫瑰来作点缀的话,果然还是不太适合呢。”薰支起了上半身,用指尖缓缓划过真嗣裸露出来的肩膀,不断向下,最终摸上真嗣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我也并不想为别人穿上婚纱啊,薰。”真嗣把脸埋到了床单里。

半响,才听见他闷闷地传来了一句:“对不起,薰,为其他人穿上了婚纱。”

薰感到鼻子有点酸酸的,他又俯下身来,从趴着的真嗣背后用手臂环住,不断收紧,最后抱起了他。

“真嗣,道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是我过了这么多年才来找你,你不必要为我说对不起。”

“可是为什么啊!”真嗣突然大声哭喊起来,把薰也都下了一大跳。

积攒了许多年的情绪像是一场倾盆大雨那般下了下来,伴随着电闪雷鸣,誓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那多乌黑的积雨云已经在天空中游荡了多久。

“因为真嗣君已经做得最好了,真嗣君没有向任何人道歉的必要,真嗣君是十分值得夸奖的人哦。”薰靠在真嗣的耳边细语。

真嗣感到自己的心灵一下子停止了运转。

“录取通知书,还留在原来的家里,我看见了哦,很厉害呢,真嗣君的成绩,你做得太厉害了,真不愧是我的真嗣君呢。”见真嗣的情绪有所缓和,薰继续说道。

“所以呢,接下来,请交给我吧。”

薰的手臂紧紧环扣住真嗣的腰,将脸埋到了真嗣的肩窝里。

房间里没有开灯,拉着纱帘的窗户只将薄弱的光线放了进来,将两人融合为一体的身躯在暧昧的光里化为一个完整的影子。

真嗣不动声色地抬起了手,输入密码,解开了脖子上的颈环,那股柔软的无花果香气一下子就溢到了薰的鼻子里。薰闻到这股气味,从脸颊连到耳垂都泛起淡淡的潮红,这股气味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令他如此着迷,而此时他注意到真嗣信息素的不对劲——太浓了。

真嗣的身躯在他的怀里一寸一寸地软了下去,向后靠在了他的怀里,胸脯不断起伏,大口喘着气。莫名的羞愧情绪袭击了他,令他不由得收起双腿,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真嗣君……刚好到了发情期吗?”薰用十分关切的语气问道。

薰的嗓音真是充满了魅力,真嗣想着,气味也是,眼睛也是,手指也是,一切一切都是这样,想到这里,身体上的反应和渴求愈发强烈了起来。说实话,薰要是没有来救他,他会直接和那帮家伙破罐子破摔,把他早就已经被标记过了的事实展示给他们看,让那帮家伙知道自己早就身心有所属,还要强行对自己做什么的话,那就干脆玉石俱焚好了。

“那个,薰,其实上……”真嗣觉得不得不向他的Alpha说出这件事,“这是四年来,我第一次遇上发情期。”

“自从见不到薰之后,身体就变成伪Beta的状态了。”

薰的瞳孔一震。

他就是做着生理学相关的研究,他无比清晰地知道,一个Omega在没有手术干涉的情况下,要经历怎么绝望的精神处境,才会变成一个伪性Beta。原来真嗣君在没有他的时间里这么痛苦吗?

还没等薰做出接下来的思考,真嗣突然转过身来,吻住了他,努力地去传递那份欲求,而薰也用舌描摹起真嗣的牙齿形状,回应着他的主动。他看见真嗣那双蓝宝石一般闪烁着的眼睛蒙上了水雾,纤长的还涂着睫毛膏的眼睫更显得他楚楚动人。

这个吻是那样的火热,好像就要这么把自己刻进对方的心脏里,叫人一闭上眼,就能想起它。薰在已经浓郁得如同已经酿成酒的无花果香里嗅到了自己的气息,那是14岁的自己的杰作,那么狂妄地走进了真嗣君的心里,还留下了这会永远刻印在Omega生命里的标记。

直到真嗣有点呼吸困难放开了薰,双手还扣在薰的后脑勺,胸脯更加剧烈地起伏着,头纱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真像是一个正要经历初夜的新娘。他舔了舔嘴唇,终于再次得到了薰的爱,多年以来心里被掩埋的诉求和此时此刻身体上的渴求都被冲淡了几分。

“薰,即、即使知道你现在身体,这样,但是我现在,不想用,抑制剂,想、想要薰……“真嗣磕磕巴巴地说着,对视着薰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都快要听不见了。

“可以哦,没关系的,因为真嗣君很久都没有见到我了。“薰像以往那样微笑着,但是脸早就烫得要死了,“是好不容易身体才恢复了,难得的发情期,不是吗?”

真嗣一下子感到害羞极了。

他的真嗣君正打扮得那么美丽,穿着婚纱,这样骑坐在他的身上,这样散发着情欲的气息,还如此小心翼翼地发出这种事情的请求,真是惹人犯罪。薰抚摸上真嗣的脸,这种触感就像是在抚摸一朵柔软的云,湿漉漉轻飘飘的,让他忍不住想抓紧一点,再抓紧一点,这样他才不会从他的身边溜走。

“那么、就由我来……”

真嗣趴下来,手忙脚乱地解开了腰带和西裤,将薰的性器取出,迫不及待地用他那柔软的一点红唇舔舐起来,用纤细的手指不断抚弄着。这物件在他的手里迅速充血挺立了起来,真嗣享受着涌入鼻腔的味道,不知是否是记忆模糊还是薰也在这四年来身体也逐渐成熟,手里的性器似乎比印象里的尺寸更大了。

薰感到舒服得直喘气,他这些年在病房里大多时间是没有力气去做这些事情的,但总有的时候……他会想象着真嗣的脸,微笑的样子,被他床上的坏心思捉弄哭出来的样子,偷偷地自慰。可是他从来都无法想象这样子的画面,身着雪白婚纱的真嗣浑身都沾着细汗,满脸都写着强烈的欲望,如此主动甚至迫不及待地为他口交。

真嗣突然停下了动作,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吻上性器的顶端,顺着这个趋势将整个头部都含进了口中,开始吞吐吮吸,涎液混合着马眼吐露出的晶莹液体一起从嘴角流了出来。真嗣口中响起的水声,胸膛传来的呼吸声,薰忍不住发出的轻喘声,此起彼伏,在这个静谧的、没有其他人在的小小房间里,编织出了一曲无与伦比的交响乐。

几乎是可以被认为因为再也无法抵御身体的本能,薰用手按住了真嗣的后脑勺,而后者却乖乖的毫无反抗,让口腔里凶残的物件抵到了咽喉,甚至还抬起眼眸,用一种似乎是在等待夸奖的眼神看向薰的脸。

“做得、太好了,真嗣君……”薰的呼吸变得很重,但还是不忘去夸奖这样努力的爱人。

薰忍不住就这样射了出来,真嗣却这样含着不肯吐出,就这么把精液全都咽了下去,眼角被逼出了生理泪水,顺着脸的轮廓往下流,最终滴到了婚纱上。

明显有点难受的真嗣把匍匐着的身体支起,还沾着液体的湿湿的手指搭在了薰的肩膀上,以此作为支点稳固自己已经堪堪无力的身躯。又将一只手抽开,把雪白的裙摆卷起拨开,露出了穿着半透明的吊带丝袜的大腿,已经被汗水浸湿,牢牢地贴在了皮肤上。

真嗣感觉自己已经万分急不可待了,直接将三角内裤的下沿往一侧拉开,露出早已湿软的小穴,扶起已经再度勃起的薰的性器,抵在穴口处坐了下去。疼痛和快感一下子随着插入冲上了头顶,让真嗣一下哼出了娇媚的声音,身体的记忆被刺激唤醒,让真嗣又忍不住开始亲吻渚薰的唇。

薰也给予他回应,扶住了他的腰帮他稳固住身体,但仅仅是腰侧的皮肤被触摸到的刺激,都让他难以自控地喘得愈发厉害。

想着薰或许没有那个力气,便主动引导起了这场性爱,尝试着抬起臀部上下运动了起来,动作十分的生涩,在戳中内里的敏感点时,还束缚在内裤里的性器一下子射出精来,把内裤前面都弄得湿透了。见此,薰放下一直手,从内裤上沿伸进去,将Omega小巧的性器取了出来,把玩起来,像以前那样熟练地爱抚着。

“薰……薰!”

更多的生理刺激让真嗣的泪水不断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也因为喘气合不拢嘴,涎液也从嘴角漏了出来。在欲望的驱使下,真嗣继续上下摆动腰,让薰的性器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不断抽插起来。薰在这种服侍下也在喉咙里不断哼出音节,开始去吻真嗣漂亮的脖颈和锁骨,宝石项链在两人的动作下在锁骨中间的皮肤上弹来弹去,好像一个跃动的音符。

身姿扭动着,像是藏在花丛里私会的两只蝴蝶,围绕着对方偏偏起舞。

真嗣一般喘息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询问:“薰这次,应该再也不会离开了吧?”

“嗯,再也不会离开了,我保证。”

最终两人在一个难舍难分的吻里一同高潮了,在射精的同时薰咬上了真嗣的后颈,为刚刚苏醒的腺体里注入了新鲜的信息素——来自19岁的薰的信息素。

=

虽然两人都已经沐浴完换好了衣服,但是在看见已经枕在真嗣大腿上睡熟的薰,明显累了非常多还脸上有点红的真嗣,以及闻到了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暧昧的信息素后,站在房间门口的加持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以及站在他身旁的美里,她还记得真嗣,当年也很关心他,也认得旁边那个白毛的家伙,是很长一段时间都和真嗣混在一起的比他高一年级的薰,哪怕已经听加持说过了具体情况,此时的她也仍然感到沉默大概是最好的选择,并且决定以后一定要严抓早恋。

“啊!加持先生,美里小姐,你们来了!”真嗣情绪饱满地向二人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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