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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之契约,2

[db:作者] 2025-08-14 21:58 5hhhhh 2480 ℃

但是英格兰人已经不打算给少年留下任何时间了,阵阵脚步声出现在罗德里的耳畔,他明白自己已经被敌军士兵发现了。他试图快跑以避开敌军,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英格兰士兵狞笑着用木棍重击了罗德里的后背,男孩只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他还想努力朝前爬去,但英格兰人的第二棍击中了他的后脑。男孩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变蓝,变暗,他挣扎着将装有王室徽章的布包护在胸口,蜷缩着,不甘地闭上了双眼。

“哐哐哐。”

木棍与铁栏杆碰撞发出的噪声惊醒了浅眠中的罗德里,男孩只觉得脑袋痛得厉害,显然是因为长期没有充分睡眠留下的后遗症。他抬手想揉揉抽痛的太阳穴,可手腕上粗短的镣铐限制了他的活动;男孩叹了口气,缓缓从稻草上爬起,他的身上还沾染着不少草屑,脸颊肮脏,原本体面干净的王家服饰也变成了破破烂烂的囚服,即使洗过也散发出难闻的味道——也许是死人味。少年的眼神更是黯淡无光,数月的牢狱生活磨损了他的心智,损害了这个孩子的灵魂。

“快点。”牢门口的狱卒不耐烦地催促道,“你的屁股粘在草堆上了吗,威尔士小子?”

刚刚入狱时的罗德里还会因这种羞辱性的语气而愤怒回击,然而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和力量。最开始,他被紧紧地绑在一块木板上,手脚无法活动半分,这让男孩感到非常害怕和无助,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逃脱的希望。他也曾试图挣扎着解开绑绳,但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绑绳非常紧,罗德里几乎感觉不到手腕和脚踝的血液流通。这样被拘束了一天一夜后,原本尚有余力的少年只觉得浑身疼痛;他几乎感觉不到手腕和脚踝的血液流通,手脚已然麻木。不过英格兰人显然还不想让宝贵的俘虏就这样变成残疾,第二日的罗德里被转移到了一间单独的囚室内,这间囚室比罗德里想象的整洁许多,地上还铺着干燥的稻草。缺点是没有任何窗户和门。房间非常黑暗,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照亮了他的周围。这里就成为了他未来数月的住所,每天早晚会有狱卒为他送来粗劣的食物,还算洁净的水和一些干硬到硌牙的面包,饥渴和疲惫如同藤蔓般缠绕住年轻的王子,试图彻底击溃他的意志。

然而今日的情况有所不同,狱卒送来的食物前所未有的精致,松软的,没有掺杂沙子的白面包和葡萄酒已经足够诱人,那串放在盘子里滋滋冒油的浆果烤肉更是让罗德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费力抬起被沉重镣铐拘束的手臂,颤颤巍巍地接过食物,全无仪态地狼吞虎咽起来——慢性饥饿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

老狱卒注视着牢房内的男孩,一张爬满皱纹的脸古井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在布里斯托城堡的地牢中工作了20年,见证过许多残酷肮脏的画面;在他看来,国王陛下对这两个新关进来没几个月的威尔士王子已经十分优待了。想当年,那些奉西蒙·德·蒙德福特[ 第六代莱切斯特伯爵,在第二次伯爵战争(1263-1264年)中,率领贵族反抗亨利三世的统治,其在刘易斯战役中击败并俘虏英王亨利三世及其王储爱德华,成为英格兰的实际统治者。]为领袖,和他一道犯上作乱的贵族、骑士和自由民,他们的下场可比这两个威尔士小王子糟糕上百倍。斩首是没有的,绞刑是开恩的,水淹和肢解是正常的。爱德华一世当时还是爱德华王子,因为对叛乱者如此残忍的处罚而获得了“残忍者”的绰号。

“吃饱了?吃相真差,不过也可以理解。”老狱卒掏出钥匙打开牢门,几个年轻力壮的身影从他身后显现,他们不发一言地走进牢房,将地上的少年架起,同时进一步限制了他的活动。

“把他洗干净点,换套看得过去的衣服,动作要快。”老狱卒朝几人下达了指令,而后又看向一头雾水的罗德里,“见到那位时好好表现,别说什么胡话。你运气不错,好好把握,说不定你很快就能重获自由啦。”

狱卒的话说得不清不楚,罗德里仍然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即使他明白又如何?无论怎样,以如今他阶下囚的身份也只能被动接受。几个年轻狱卒将罗德里押入一间面积窄小的房间,阳光透过墙壁上的长方形窗口透入室内,照射在房间中央的木盆上,木盆里的水还在冒着热气,在阳光下格外显眼。“现在是中午时分吗?”罗德里心想。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太阳了。

几个狱卒架起男孩,将他赤裸的下半身放入木盆中,水温正好,是最适合泡澡的温度。其中两个狱卒抓住拘束男孩的手铐向上抬起,然后一人拿起海绵块,一人拿起浴巾,开始清洗罗德里身上的脏污。即便牢房里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干净的,但罗德里毕竟在里面摸爬滚打了数月未曾清洗,男孩身上的污垢很快便染灰了清水。令他惊讶的是,狱卒的手法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粗暴,暖和的阳光洒在少年清瘦的脊背上,带给他久违的温暖和放松感。罗德里渐渐地感觉到一丝困意,控制不住地上下点头,眼皮也愈发沉重……

“嘿,小子,醒醒!还没到睡觉的时候!”

正当罗德里即将真正睡着的时候,一个狱卒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后背,这让男孩瞬间清醒过来。

“唔嗯……”罗德里揉了揉眼,被拽着走出了水盆。一条浴巾裹在了他的身上,几个狱卒擦干欧文身上的水渍,带头的男人拉起男孩脖颈上的镣铐。“跟我过来。”

狱卒们带着罗德里走出地牢,顺着楼梯一路向上,直到在城堡大厅前站定。男孩赤裸的双脚不可避免地踩在冰冷粗糙的石地板上,这让他十分不舒服却也没有办法,毕竟他的脚上同样戴着沉重的镣铐。

“所以就是这小子?”罗德里听到一个陌生的男性嗓音在问话,狱卒们对这个男人十分尊敬,连声称是。

“好吧,看起来倒是个柔弱怕事的,希望不要像他哥哥那样愚蠢顽固。”男人继续说着,罗德里在他的话中捕捉到了什么。“我的哥哥,他说的是奥韦恩?哥哥他……也被英格兰人俘虏了吗?”还不等少年人多想,狱卒们已经将他交给了刚刚问话的男人,罗德里悄悄看向对方,此人身材高大,胡子经过精修,打理得十分整齐。男人拽动镣铐,罗德里只得跟上对方的脚步,赤脚踩在石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跪下!”行走了差不多有三四十步,牵引着罗德里的男人突然喝令男孩下跪。还没等罗德里反应过来,男人强有力的一腿就踢在了他的腘窝处,男孩的身体无法承受这样剧烈的打击,他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膝盖与石板碰撞疼痛异常,罗德里拼尽力气才勉强忍住不喊出声,他可不愿意在英格兰人面前叫喊出来,示敌以弱。罗德里试图抬眼看清面前人的样貌,可他只能看到对方的靴子和袍脚——华丽无比,甚至超过先王(指格温内斯之王)的朝服。

“在你面前的是蒙上帝庇佑,伟大的英格兰国王、爱尔兰诸国的领主与阿基坦公爵;威尔士的征服者,虔诚之人,曾在东方与异教徒浴血奋战的不朽骑士,英俊而神武的爱德华一世陛下!(Edward I, by the Grace of God, King of England, Lord of Ireland and Duke of Aquitaine;Conqueror of Wales, devout man, immortal knight who fought bloody battles with heretics in the East)”浑厚有力的声音在王座旁响起,那是王家典仪官标志性的嗓音,据说这种独特的语音语调一般人要练习整整十年才有望掌握。将罗德里带到此处的男人单膝跪地,在典仪官报完国王陛下的头衔后才开口说话。

“尊敬的陛下,受您庇护,您忠实的封臣已经将叛徒卢埃林的第二个侄子带到,请您裁决。”

“竟然是英国国王!”罗德里大惊,尽管自今早的丰盛食物起,男孩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他甚至怀疑过这是自己的断头饭,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到这一系列优待的最终结果是要自己面见英王!

“请平身吧,我的子爵。”国王张开了“御口”,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不同于他那昏聩无能的父王亨利三世,爱德华一世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和出色的统帅。在亨利三世时代屡屡击败英格兰军队的卢埃林·阿波·格鲁菲德在爱德华身上却讨不到任何便宜,最终也身死国灭,阿伯弗劳王室的命运也就沦落至此。子爵颔首表示对君王的尊敬,随即起身站到了王座左侧。

“所以,你就是卢埃林的第二个侄子,达菲德的次子,叫……罗德里?”爱德华一世看向身前跪伏在地,被沉重镣铐拘束住的小小少年,饶有兴致地问道。

罗德里不知该用何种语气回答,尊敬的?似乎有些谄媚,愤怒的?爱德华素有残忍的威名,一旦激怒了眼前的男人……

“陛下问话,你这小子怎敢默不作声!”国王的卫队长呵斥道,“陛下,让臣给这小子一点皮肉上教训,让他认清现实吧!”

“不,不要这样,安静些罗伦,别吓坏了我们的男孩。”爱德华摆摆手,“我想你可能还在害怕,抬起头来,不必过于紧张,我又不是什么奇美啦。”

罗德里缓慢而迟疑地抬头,男孩灰色的眼眸与国王的棕黑结结实实的对视,这让他紧张不已。“我……抱歉,陛下,我不是故意冒犯您。”

“我理解,只是不小心,对吧?”罗德里小心翼翼的态度让国王非常受用,他也不介意给男孩一点和颜悦色。“我刚刚看清了你的样貌,真是个漂亮的年轻人,比你兄长更好看。”

“我的哥哥!”罗德里猛地抬头,脖颈上的铁链哗啦作响,“陛下,我哥哥他,他……”

“他和你一样被关押在这里,只不过你们两兄弟所在的楼层不一样,所以你未曾见到。”国王接过侍从递来的葡萄酒,惬意地啜饮着,看向身前的男孩。“他是个倔强的小子,不肯上道,因此也吃了不少苦头。你小小年纪,应当没有他那么顽固不化吧?”

听到自己的哥哥“吃了不少苦头”,罗德里焦急万分,顾不上恐惧和厌恶,男孩抬头看向国王,眼神中满是恳求:“陛下,我哥哥他怎么了?您为何说他吃了苦头,他……他……我是说,如果他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您,请您慈悲一些,宽恕他吧!”

“兄弟情深,嗯?”国王大笑,转头看向身旁的臣子们,“我记得卢埃林那只疯狗和他的弟弟关系很差?”

“您记得没错,陛下。”距离王座最近者乃是国王的宠臣格拉摩根公爵亨利,他也是现如今英格兰王冠下的唯一一位公爵。这位忠臣生了副憨态可掬的相貌,平生最大的优点便是会察言观色。正所谓“国王放个屁,他也能从中闻到陛下的英明过人之处。”“达菲德是个令人不齿的两面派,他甚至曾经计划过谋杀自己的兄长,事情败露后还拒不认错,死不悔改。”

“而这样一个小丑却能拥有这样优秀的儿子们,不得不说,上帝可真是神威莫测。”国王咂咂嘴,毫不留情地点评道。说罢,爱德华再次看向眼前的少年,“你希望我宽恕你的兄长?当然了,这肯定不是不可能的,但要看你怎么做。”

“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就长话短说了,男孩。”国王将杯中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毫不在意地用华贵的袖口抹抹嘴巴,起身踱步道。“我女儿琼(Joan),以她的外祖母为名,是我珍爱的玫瑰,在我活下来的女儿中第二年长,如今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国王走到男孩身前,高大的身影将罗德里整个人笼罩严实。爱德华一世的身材极为高大,达到了惊人的6英尺2英寸(188厘米),在这个时代可谓鹤立鸡群,哪怕放在近千年后同样是高个子;其最有名也最朗朗上口的“长腿”绰号正是来源于此。

“你今年是……14岁,对吧?”国王俯身,轻轻抬起男孩细巧优美的下颌,“和我的女儿订婚,把红龙王的血脉留在我的家族中,也就是说你们未来的孩子都要随母姓。只这一个条件,答允我,我便可以释放你还有你的兄长。不仅如此,我还会册封你们每人一座城堡——不会很大,但足够精巧坚固,你们会成为我的封臣,将来同样能享受到站在英格兰王座旁边的荣耀,如何啊?”

罗德里张了张嘴,他似乎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好一会后,男孩才找回了说话的能力。

“我不明白,陛下。”罗德里疑惑地盯着英格兰国王那张英俊的面容,他的英俊是成年人特有的,罗德里这样的男孩暂且无法达到。“我不明白,我只是次子,即便您要让公主与流淌着龙王血液的人结婚,难道您不应该优先考虑我的父亲和兄长吗?”

“你的父亲?”爱德华嗤笑,“你以为我会把我的金玫瑰交给那个鄙陋不堪的猥琐暴徒?”

“我的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他……”罗德里想反驳,但爱德华打断了他。“对你来说也许不是,毕竟他是父亲嘛。盖萨里克[ 阿斯丁汪达尔领袖戈德吉赛尔的私生子,北非汪达尔王国的建立者。]是罗马人眼中的魔鬼,可对他的孩子们来说,此人仍然称得上是称职的父亲。至于你的兄长,那个叫奥韦恩的小子……”国王沉吟着,脸色不愉。“我当然是先见了他,提出了同样的建议。如果你那个哥哥够聪明的话,你们两兄弟现在已经在去往封地的路上了!可惜他是个顽固不化的小鬼,强硬地拒绝我慷慨的提议,不仅不想迎娶我的女儿还对我破口大骂,真是无礼!”爱德华愤恨地坐回王座上,睥睨着镣铐缠身的男孩,“我想你不会那么愚蠢,是吗?”

“这就是您的建议?”罗德里垂下眼眸,神色晦暗不明,“如果是这样的话,恕我不能答允您,我不会迎娶您的女儿,不会向您屈膝臣服。”

“为什么?”国王声音平淡,但熟知爱德华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他的手上——国王发怒前会习惯性地敲击手指,而他现在正在这么做。

“我不能背叛我的兄长,既然他做出了决定,作为胞弟,我的使命是追随他。”罗德里抬头,尽管身体还在因恐惧而微颤,但男孩的声音却是坚定的。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爱德华王狂笑起来,声若雷霆——只有国王才敢在王座间笑得如此肆意。“好,好,好!好小子!我本以为你能稍微懂点事,可惜了,你比起你的父兄都好上不少,尤其是父亲。可是还不够好,不够明智!”国王起身,一把拉起男孩的锁链,强迫着罗德里地上站起。男孩被勒得喘不过来气,他急促地喘息着,大口大口地尝试着呼入新鲜空气,表情痛苦。“这是我给你,给你们家族的恩典,你以为我真的一定需要你们这个腐朽家族的肮脏血脉吗?我只需要跺跺脚,我的军队便会从英格兰王国的每一处土地上冒出,聚沙成海,形成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大军,彻底摧毁任何不知好歹的敌人,比如你那位愚蠢的大伯。”爱德华放开对罗德里的钳制,少年瘫倒在地,不住地喘息着。爱德华抬脚,用鞋尖重重地踢向男孩柔软的腹部,罗德里吃痛的干呕,想要蜷缩起身体而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英格兰王发泄似的踢打。

“我要惩罚你,还有你那愚蠢狂妄的兄长,你那该千刀万剐的父亲。”爱德华露出残忍的微笑,“我已经抓到了你那个逃得比兔子还快的父亲,他是一定要死的,我会让他非常‘体面’地离开这个世界。”国王停下对罗德里的踢打,“至于你和你的兄长,让我想想,该如何惩戒你们呢?”

“尊敬的陛下,鄙人有个想法。”就在这时,一个尖细中夹杂着谄媚的声音吸引了爱德华的注意。国王转头,示意那人说下去。

“陛下万福,鄙人是来自蒙德里安镇的阿伦·弗伦奇,承蒙陛下洪福在战场上取得了微不足道的功劳,因而被康沃尔伯爵大人册封为骑士……”男人的姿态放得极低,那副样子宛如东方帝国宫廷中的丑角和宦官,在一众流着诺曼与撒克逊贵族血脉的高贵者眼中格外另类。

“说重点,爵士,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国王显然没打算继续听下去。

“是,是,我的陛下。”名叫阿伦·弗伦奇的新晋爵士从善如流,“鄙人的意思是,能否请尊敬的国王陛下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暂时交给臣处置,臣下有一些独门手段,是城堡中的审问官所不会的,也许能让这个倔强愚蠢的小子回心转意,拜服在您的王座下。”

“哦?你有办法?”

“如果陛下能允许臣一试的话。”

“你说,你有一些连审问官都不会的手段?”爱德华明显来了兴致,“可是我不想要一个被刑具摧残的破破烂烂,命不久矣的废物,我想要的是真正臣服于我的格温内斯王族血脉,是活生生的人,他可以用来威胁,分化那些桀骜不驯的山民,为我免去上万镑的军事支出。”

“鄙人的手段恰恰是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重大伤害的,这一点请陛下放心。”阿伦爵士朝国王深鞠躬,“请陛下给我时间,将这男孩交给臣处置,鄙人定然会为您带来好消息。”

“……听起来有点意思。”国王思考了一会儿,最终同意了阿伦·弗伦奇的请求。“我给你一天一夜的时间,现在是中午,后日的这个时候,我要看到这个野小子跪在我面前亲吻的鞋面,希望你能做到。”

“睿智如您,臣感激不尽!”阿伦爵士激动得单膝跪地,赞颂国王的英明,那副猥琐的嘴脸让身旁的大小贵族都不约而同地露出厌恶的表情。“一个来自意大利的佣兵,在小亚细亚的宫廷中学到了那些令人作呕的举止。”康沃尔伯爵悄悄和身旁的诺福克伯爵谈论起来,“不过此人作战还算英勇,当个丑角来看也还算不错,调剂生活嘛。”

“好吧,这小子归你了,好好干!”国王示意阿伦爵士走上前来,将连在罗德里脖颈铁环上的锁链交到了对方手上。“如果你能成功,我就在封给这小子的领地内给你挑一块肥沃的封地,让你做他的骑士统领。”骑士统领是非常尊贵的头衔,拥有此头衔的封臣往往是领主麾下征召兵的直接指挥者,正所谓军权胜于王权,国王的言下之意是让阿伦爵士做罗德里领地的实际管理者。

“是,伟大的陛下,臣定然尽心竭力,为您效犬马之劳!”阿伦·弗伦奇爵士再度恭敬地向国王致意。他的目光在地上男孩的身体和脸颊上流连,奇怪的眼神令罗德里没来由地心惊。

“你好啊,小伙子。”阿伦爵士笑眯眯地说,“我们之间会相处得很愉快的,我向你保证。”

罗德里·阿波·格鲁菲德是上帝的杰作。

阿伦·弗伦奇在士兵中间第一眼看到他时,脑海中就自动浮现出了这句话。

完美的脸蛋,合乎自己口味的身材,倔强不甘的眼神无一不牵动着阿伦爵士那颗鲜活而不甘寂寞的心脏,让他想要扑上去,遵循本能的占有,侵犯、囚禁甚至摧毁。

但他是王子,哪怕如今已经沦为阶下囚,也断然不是自己这种刚刚从平民被提拔上来的无地骑士可以把玩的。现实情况给阿伦爵士阴暗的想法泼上了一盆凉水。

但是正所谓上帝关上了一扇门,祂也必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阿伦爵士因尽忠王事,奋勇杀敌而荣获了随侍国王驾临布里斯托城堡的殊荣,也目睹了奥韦恩王子的不屈不挠。当恼怒的国王下令将奥韦恩押回大牢,换罗德里前来时,阿伦爵士知道,他的机会来了。国王的应允让他欣喜若狂,拼尽全力才压下脸上不正常的笑容。哦,他当然有把握让那个男孩屈服,他可是攒足了手段呢。

格温内斯王子罗德里在半小时前就苏醒过来了,阿伦爵士曾经给他喂了些迷药以确保他不会挣扎过度,因而他在刚刚的数小时内一直处于昏睡中。现在,醒来的男孩努力挣扎着想挣脱出来,但他没有成功。罗德里疲惫地被捆绑在一架奇怪的木架上,用有些好奇又有些紧张的眼神注视着陌生的环境。他被关在一间和原来的囚室差不多大小的牢房内,但这次他没沉重的镣铐拘束,而是被牢牢地捆在这架奇怪的东西上面。这台木架显然经过打磨,罗德里目力所及之处没有发现一根明显的倒刺。男孩光着脚,笔直修长的双腿被分开成较大的弧度,脚踝被铁制脚镣锁住,连结在底部的两根铁杆上,脚心朝后,暴露在空气中。拘束迫使男孩弯着腰,上身和大腿呈直角,小腹抵在一个柔软的皮垫子上,垫子的高度和镣铐的拉扯,使罗德里一丝不挂的屁股向上抬起,雪白的肉丘醒目地撅着,再加上被捆在长棍上的双手整个人就像一个底部被弯折后的字母“T”的形状。他的嘴巴被塞进了一个柔软的钳口球,连接口球的皮带在王子的脑后结实地扣住,紧紧地堵住了男孩的嘴巴。罗德里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没有一点东西能掩盖住他美妙的肉体,这让男孩十分羞愧,不断地尝试想要挣脱,可他那点力气,除了将木架摇动发出细碎的声响之外别无他用。

牢房的大门,除了那些必要的重刑犯牢房外自然不会什么好木料,这也就导致其隔音效果非常不尽如人意。因而虽然阿伦爵士还未推门进入,但罗德里挣扎的声音已经能够依稀传入他的耳中。一抹浅笑浮上了男人的脸庞,他意识到这是男孩无助挣扎的声音,一股因兴奋而起的颤抖从他的背部直穿两腿之间。他打开大门,轻咬着自己的下唇,满意而又邪恶地看着面前王子落难的画面。

不知从何时起,阿伦·弗伦奇发觉到自己和旁人的不同之处。当和他一起参军的小子们都把最后那点军饷花在酒馆和妓院的时候,阿伦——当时还不是爵士——却喜欢将微博的军饷施舍给在街边售卖的男孩子。说是施舍似乎不大准确,因为他也需要男孩为他提供一些“服务”,三枚铜币是任他抚摸,六枚便可加上亲吻和搔挠脚心。若是男孩还想要更多钱怎么办?阿伦·弗伦奇不介意给他多些:十枚铜币换一个男孩给他“吹箫”。大把的孩子乐意为这样一位“善良的军爷”服务,毕竟十枚铜币可能是这孩子一星期的收入,那还是往好了说。但渐渐地,阿伦·弗伦奇开始不满足于此了。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不被社会所认可的,一旦他做得太过分难保不会招致教会方面的问责,这是他万万承受不起的,因而他只能默默忍住心中的躁动,静待时机。

现在,时机已经到来,这个男孩,这个漂亮的男孩,尊贵的小王子就是上帝恩赐给自己的礼物!阿伦爵士欣喜地看向少年人干净的肉体,数月的牢狱生活并没有污损男孩的肌肤,反而让他更加白皙了。

“我的王子殿下。”黑发男人说着。“终于,鄙人十分荣幸能和您相处一室,在只有你我二人的情况下。”他说着弯下膝盖,盯着年轻人的脸,情不自禁地亲吻上他的脸颊。

“唔唔,嗯……唔!”罗德里惊讶于男人的无礼,吻脸颊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亲昵举动,至少面前这个英格兰国王麾下的陌生骑士绝对没有资格对自己这么做。男孩愤怒地甩动头颅,试图避开阿伦爵士油腻的嘴唇。“上一次亲吻我的骑士是乔治,啊,乔治,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是否还活着。”罗德里哀伤地想。

“我喜欢你的脾气,殿下。”男人说着,走到罗德里背后,盯着他白皙圆润的屁股咽了咽口水。“我是个粗人,没有正经和王室成员相处过。不过,您似乎也不算是王室成员了吧?毕竟您的王国已经消失了。”阿伦爵士大笑起来。

拷问者无情的言语狠狠刺伤了少年的内心,他知道对方说的是正确的,自己如今哪里还算得上什么王子呢?男孩闭上眼睛,强忍泪水。

“伤心了?”爵士看着男孩微微颤抖的身体,这小子还没练到家。据说伦敦宫廷里那些上等贵族哪怕背地里互相暗杀对方的亲人,面子上也能和和气气的一点看不出破绽。当然,阿伦爵士也没有目睹过,他也是听他的恩主康沃尔伯爵提起才知道的。“别伤心,让我们来点开胃菜如何?”

“嗯,嗯?”罗德里徒劳的扭动脖子,试图回头看向阿伦爵士,可镣铐很好地限制了他的活动。突然,男孩感觉到自己赤裸的脚心上传来丝丝清凉,似乎是水。随后,一双粗糙,温热的大手覆上了他柔嫩的足心,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唔!”罗德里被突如其来的痒感惊到了,他惊慌失措地向前挣扎,试图缩回双脚。

“喔喔,真是敏感啊,果然是王族小子,皮肤就是嫩,比那些街头男孩好上几十倍不止!”阿伦·弗伦奇像个发现了极品玩具的孩子般兴奋,他下意识地抓住男孩挣扎扭动的脚踝,随即左手发力,五根手指齐上阵,在罗德里白皙的足心肆虐。骑士的双手本就因长期持剑而磨出了茧子,触碰在皮肤上的感觉十分明显,阿伦爵士又是刻意加大的力道,那种痒中带疼,疼中还混杂着酥麻的感觉根本不是罗德里这样的青葱少年应付得了的。男孩的身体剧烈挣扎着,被口塞堵住的嘴里也传出阵阵呻吟声。

“唔!唔唔,嗯……唔!”随着罗德里的挣扎呻吟,男孩口中积攒起来而无法咽下的涎水也再不能被控制,它们顺着嘴唇与口塞间的缝隙滴滴答答地滑落下来,在地面上形成星星点点的水渍。

“哈哈,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哪还有什么王子的派头,不过是个口水都没法自如吞咽,被人挠挠脚心就受不了的可怜虫罢了!”阿伦·弗伦奇大声嘲笑着男孩,试图以此击垮他的意志。

“唔……唔呼呼,嗯……”倍感屈辱的少年努力尝试着向回吸入自己的口水,可他如今的姿势不容许他这么做,越来越多的口水滴落在地,还有一些没能摆脱拉丝的随着挣扎粘在了少年人脖颈和胸口。阿伦·弗伦奇边挠男孩的脚心边关注着他的动作,见状不由得更加愉悦,手上花样也多了起来。

“哼,唔唔唔唔!唔!哼——”罗德里挣扎得愈发激烈,尽管因着被堵嘴的缘故,阿伦爵士听不清楚他在喊什么,但想来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不知道王族会不会骂人,也许我该把他的口塞拿下来?”爵士心想。“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真该把他如今的样子画下来呈给国王,让他看到这小子是如何口水横流,屈辱落泪的。”

“看来……你不是很喜欢我的手指嘛,尊敬的王子殿下。”爵士挑眉,顺手拿过摆放在旁边柜子上的羽毛,“那就让我们就用一些小道具吧!”说着,男人抬手,用羽毛尖挠上少年的脚心。阿伦爵士林林总总见过几十双男孩子的脚,但像这么好看的还是第一次。罗德里的双脚修长,以年龄来说不算很大却也不小此刻,脚趾来回抽动,双脚摆动着,试图挣脱束缚。尖细而柔软的羽毛搔在男孩敏感的脚心,阵阵奇痒让罗德里完全无法招架。他努力蜷曲起脚心以此减轻瘙痒,然而那不过是杯水车薪。阿伦爵士玩味地来回搔弄,折磨得

少年全身战栗,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连笑声都被堵在喉咙里不得释放,这让罗德里更加难受。然而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在这种强烈的刺激感带动下,被绑缚在木架上的男孩感觉到自己的下腹部传来阵阵不适感,罗德里心中一惊,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还是出现了——早上的时候他可是喝了满杯的葡萄酒,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去解手过……

“不行,我怎么可以在这时候……不能被他发现,否则……坚持住,罗德里,你是红龙的后裔,不能被这点小小的痛苦压倒……”

就在罗德里·阿波·格鲁菲德不得不分出精力去和下体作斗争的时候,阿伦·弗伦奇爵士早就将男孩的窘态收入眼中——男孩的下体毫无遮挡,那根从刚刚开始就渐有抬头趋势的性器自然也不会逃过阿伦的眼睛。聪明如他一下子就猜到了罗德里的需求,男人坏笑着停下手中的活计,俯下身子,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少年人尚显稚嫩的生殖器官。13世纪的世界远不如工业革命后先进发达,大多数贵族阶层的孩子,相较现代的欧洲人来说也是发育迟缓的。罗德里的性器很像他本人,白皙纤细,是古希腊人所喜爱的美少年所能拥有的。自然了,如果罗德里穿越回2000年前的伯罗奔尼撒半岛,凭他的样貌也的确足以受到诸如雅典、科林斯和底比斯这样好男风城邦的男性公民的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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