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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8-14 21:58 5hhhhh 7290 ℃

白鸟

*如果感到不适请停止阅读,作者没法对您负责*

本文内容不代表作者对现实动物的态度。

梗扩写。

生死感觉愈发错乱的快斗,和目击者游马。

警告/WARNING:

快斗毫无理由地杀死动物

非常矫情

可能违背您在伦理道德等方面对角色的理解

3月初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的梗,一直想写,一直惦记着写,拖到现在决定动笔,结果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想写。最终写得很草率也不均匀,只是写了想写的内容,但这部分也不满意……总之就是搞完发完了一桩心愿,今后不再惦记了。

以及:白鸟就是白色的鸟,不是指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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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马小跑穿过公园,眼角晃过一个白影,很像快斗。他猛地站住,转身看,快斗直挺挺地立在水边,抱着一团东西。是快斗!游马连蹦带跳,过去打招呼。

“快斗!这么晚了在外面干啥?我把书忘在学校了,刚才跑回去拿,结果没找到……”

快斗不回应。游马挠挠头,站到他身边,等他搭理自己。游马遇到快斗,总是一不小心就说很多,回过神来才发现快斗一直安静地听着,灰蓝的眼睛只注视自己,让他不好意思。

但这次快斗没有看他,快斗仍然在看池塘,于是游马也踮起脚尖张望。白天这里有鱼有水鸟,现在只有水,像流动的墨色玻璃,与日光下的清澈截然不同,似乎是只有夜晚才涌上来的某种东西。

一阵凉风把水面吹皱,涟漪层层如裂纹,游马也被吹得哆嗦,寒毛直竖。他打喷嚏,听到自己响亮的吸鼻子声,仿佛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游马扭头观察,快斗穿了白大褂,也许刚从实验室出来。他第一次见快斗这样穿,不知为什么,不适应感远大于新奇。一样是白衣,这比光子变身时的更僵硬冰冷。快斗怀里抱着一团纯白,毫无杂质,只有浅浅的阴影轮廓,像是翅膀。是只白色的鸟,游马想。

他又抬头,结果撞上快斗直勾勾的眼神,有如鬼魅,游马当即吓得怔住。

快斗瞳孔收缩,惊恐的双眼直冲着他,表情却是淡然的。

“快斗?”

快斗注意到他了,但只是那样盯着,一言不发。

游马冷得声音发颤。风又来了,他想离快斗近点,但他怕自己发现快斗比晚风更冷。快斗看着简直像是冻僵了,连带视线一起,一声不吭。

游马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仿佛那就是世上全部的声音,他就是世界的全部。似乎一切事都能自然而然地发生。游马甚至感受到血管中的流动,而孤独感像冷水般渗入其中。明明快斗就在自己眼前,可他像是没有生命的雕塑。

出于本能,游马慌张地伸手,摸上那只白鸟。冷透了。看来是标本。他摸到翅膀下面找头,想看它是什么鸟,触碰到的却是外露的坚硬,和黏冷。

游马下意识地抽出手,那截脖子也跟着被捞出来。

他的手停在快斗胸前,指尖有深色的东西。已经半干了但还是黏的,铁锈般的味道挂在手指上。

游马看看手。

四周太安静了。

他扒拉开没有头的鸟。快斗衣襟上也有一块痕迹。湿透了。

游马夺过尸体,抓起快斗的手腕。快斗十指全是血,指甲缝里有凝固的血块。

为什么?

他有时候不太喜欢自己的直觉。

这是怎么了?游马的话语卡住,不知所措。他又看怀中的尸体,鸟是纯白的,已经失去了头,看大小不是公园池塘的天鹅。或许它在死后被掐断脖子,或许它是因此死的。

“怎么回事……?”他最终问,“是快斗捡到的吗?”

快斗一言不发,但终于移动身体,游马因此甚至吓了一跳。快斗微微转向游马,像僵硬的玩具,仿佛正缓慢取回身体各部分的控制权。最终他挤出音节,游马听到那是个我字。

“是你干的吗?怎么……为什么啊?”

游马立刻理解了,自然而然地抬高声音,质疑在空旷的黑夜里回响。游马不觉得有什么,但快斗竟一瞬缩起肩膀。

这不对劲。他背后起一层冷汗。

他和快斗平时不是这样的。他会毫无顾虑地开口问,因惊讶而大声嚷嚷,快斗则无奈地撇他一眼,三言两语解释清,语气带点不耐烦。快斗会说这是实验动物的尸体,或者它濒死很痛苦,甚至它是袭击人类的异世界刺客,任何理由游马都会相信。可今天快斗不对劲,鸟也不对劲,什么都不对劲。

而快斗承认这是他杀死的。

游马不知不觉中后退一步。

好吧,或许有什么原因,他很快又乐观地想。快斗或许只是吓坏了,没关系,刚好他来了。公园还是一片死寂,但只要自己开口说话,寂静就能被轻松打破。没什么可怕的,也没什么寂寞的。

白鸟在他怀中,无论它因何而死,他们会给它做一个墓。

“我送你回家吧?”他试探着问,“这个我来拿……”

快斗终于说出完整的句子:“不要你管。”

他脸色惨白,眼窝发黑。游马上次见到快斗是三天前,那时他并不像此般憔悴。快斗是大半个工作狂,只是熬夜不会干枯至此。

他突然向前一步,想抢回鸟的尸体,游马急忙后退,和他拉开距离。

快斗很干脆地放弃死尸,在原地站定,肩膀无力地下沉。

好吧。我知道了。游马把鸟往怀里揣揣,嘟囔两句,也放弃深究。

反正又不能扔下快斗,他不会那样做。而且,游马有种预感,如果在这里离开快斗,就永远不会再见到这样的他了。十指沾血、惊恐而苍白的快斗将永远隐藏在这个夜晚里,寒冷,孤独。

他知道拿这只鸟怎么办,把它安葬就好了。他也知道拿快斗怎么办,他得陪着他。他们可以保密,也可以找别人帮忙,只要他们需要。

游马平静下来,再次望向快斗。此时快斗眼中蕴藏的情绪竟像是恐惧。他好像害怕游马所想的东西,张张嘴又合上。

快斗看到游马脸上的震惊逐渐淡去,换成一副漠然的理解,于是他今晚初次体会到有形的恐惧。

说点什么,什么都好。他应该像往常一样解释,游马不会看出端倪,他只要开口就能蒙混过关。但他的喉咙像被掐紧又扭了两圈。他甚至找不到赶走游马的理由。

“你知道了,”他说,“我是这样的。对吗。”

“当然不……”

游马回想快斗,阳斗口中温柔博识的快斗,快斗向他们自豪地提起放飞蝴蝶的阳斗。即便他亲眼目睹的只有鲜血淋漓的白鸟,但他知道快斗面对同类时的坚守和矜持。可某个声音在游马脑海中闪过,有人说那时快斗在享受,曾经游马认为那太片面,而现在他因此思考了一瞬。

“但,可能现在……现在如果说快斗就是会杀掉公园的鸟的人,我好像能想象得出。”

他看向怀里的白鸟,它已经不再流血,在红色外套上留下小块椭圆血迹。

快斗无法辩驳,不自觉地深深低下头。他个子比游马高,无法隐藏表情。

“……不过我相信快斗,快斗说不是那就不是。但能和我说说吗?如果这不是你想做的,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了?”

游马在等待回应,但快斗没有抬起头。

他本不会妄图辩解,他扭断无辜的生物的脖子,这是无疑的事实。新一级台阶上已经沾满白鸟的鲜血,他该果断站上去重新思考自己,让人审视,就像初次夺走他人灵魂时一样。可他现在竟然想:我不想游马那样想我。

快斗因这种想法更迷茫。这里没有其他人,没有其他声音,没有其他生命的痕迹。他可以继续犹豫。寂静中感官被无限放大,仿佛时间停止。

他此刻简直像做错事的小孩。知道不好,但脑袋没有成熟到能阻止幼稚的冲动,被大人抓住后才越来越后悔,越来越自觉错误严重。快斗是做错事的大人,被小孩抓住后逐渐陷入恐惧慌乱,希望被宽容,希望游马宣告自己还有改正的机会。即便这完全是他的错,即便他早就不再依赖他人的评判了,即便他强大到可以背负罪恶走下去。今晚什么都不对劲。

“无论怎样,快斗都是我的朋友。”游马咬咬嘴唇,他好像终于把平时的他们找回来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管说什么都可以。如果你确实就是偷偷杀鸟的坏人,我用决斗揍你一顿就好啦。”

“……被揍的是谁还不知道呢。”快斗勾起惨淡的笑,脸色越来越难看。

游马似乎又靠近了,快斗开始把握不住他们间的距离。他看到自己的手和游马的手重叠了,就像他刚刚看到死和生重叠在一起。他看到消散的灵魂都回归,他知道损伤的肉体能修复,他死了却活着。那时快斗从生和死的往复中竟一瞬看到了循环,他诧异不已,便试着扭了一个模型,就像用白纸做莫比乌斯环,然后咔!温热的血喷到他手上。

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他的。快斗变得无法支撑身体,他活着却死过,跪倒在地上。

快斗,我们去把它埋起来吧。游马一直握着他的手,他想点头却移动不了脖子,像尸体一样僵硬。游马还是看懂快斗的同意了,在他的视野中消失,只剩脚步声。天空是灰色的,要下雨了,阳斗,月亮也不见了。色调在深红和深灰间徘徊,游马把快斗扶到树边。游马看起来是暗蓝色的,也许只有他身上是真实的夜色,其他一切都被现世和地狱的缝隙照耀。

游马好像只离开了一会,已经在树边挖好了小坑。沙坑边上有个大铲子!游马向快斗解释。那个坑不足以埋葬人,快斗想用凝满鲜血的手指去挖,被他拦下。

游马把白鸟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快斗说它活着,游马露出担忧的神情。

那就当我和快斗一样。游马说,快斗点头。

就当我也杀了这只鸟。他接着说,快斗摇头。

啊!!游马心想。

埋完尸体时,快斗已经浑身冰冷。他们刚走到池塘附近,快斗又一次摔倒。游马想叫Orbital来帮忙,但他突然开始意识朦胧地道歉。游马几乎都没听过快斗对谁道歉呢!对不起。快斗抓挠自己的喉咙,游马慌乱起来,试着用自己的怀抱温暖他。

快斗感觉自己正沉入土中,而游马在拼命地捞他。游马真好。他的身体像水一样流淌,渗入土中,游马的身体则像他喜欢的任何一种东西,温暖明媚的,能融化他的心脏,他最喜欢……快斗搂上游马的肩,试图亲吻他。游马红了脸,慌乱地把快斗推开,理所当然。于是快斗的双手又飘回自己的脖颈,骨节分明的,幽灵一般附上去,收紧。游马只好哄人一样把快斗的手掰开,然后咬咬牙,吧唧吧唧地亲在他嘴唇上。快斗被逗笑了,笑声绝望,也很高兴,在沉重的夜色里震耳欲聋。他抱着游马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教会他所谓舌吻的东西。他们分开后,游马又抱上来,按快斗的方式认真地重新开始一个吻,快斗因各种感情发抖,直到一动都不能动。

我们今后可以来看它。游马说,快斗的身体僵硬了。

快斗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之后几晚,游马都来陪快斗。即便快斗还是什么都没和他说。

与其他人互道晚安后,他们就手牵手坐在快斗房间里,关上灯,一言不发。游马耐不住这种寂静的无聊,总是待一会就睡着了,快斗会把他抱到客房,早上送他去上学。

快斗不再那么憔悴,但还是失眠,游马没见过他睡着的模样。某天,游马试着撑到快斗入睡,因为困倦,他反复沉下脑袋,又猛地抬起。他迷迷糊糊地想到小鸡啄米,想到无头鸡活了一年还是半年来着的故事,想到无头的白鸟……游马清醒了。

“快斗,我们躺下睡觉吧。”

“……躺下?”

“嗯,就,那个……咱俩一起睡……”

他们那之后没接过吻,也没提起那天的吻。游马说着脸红了,他怀疑自己喜欢上快斗了。

他们换好睡衣,钻进同一张被子。快斗的房间很宽敞,床也很大,多躺个游马绰绰有余。

“……游马。”

“嗯,嗯。”

“你的书找到了吗?”

“你竟然记得!找到了。那天临放学我还给小鸟了,因为还在和别人说话就忘了……”

“什么书?”

“是侦探小说。最近书店里摆了好多,好像有什么悬疑小说促销。快斗看小说吗?”

“最近的没看过。”快斗说,把枕头又让给游马一点,“……给我讲讲吧。”

游马不记得他们是说了多少话才睡着的,只知道第二天他和快斗都睡过头,暴露了一起睡的事。他忙着辩解,像恋爱小说里才有的那种情节。

接下来一周,他们仍然睡在一起,聊到彼此都睁不开眼,坠入梦乡。不止是游马,快斗也说了许多,唯独没有说过那晚的原因。只有一次,他起身调出附近某处的监控,指着花坛问游马看到什么。游马说看到枯萎的花和杂草,快斗沉默着关掉屏幕,拽他回去睡觉。

快斗脸色神态逐渐恢复了,但比起从前,似乎仍缺某种东西。缺什么,游马无法确定。

他们一起睡的事在心之塔内已经瞒不住了,游马放弃解释,忍不住又想起快斗的吻。他人也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停止追问时,游马却有奇异的感觉。他和快斗这段时间的共处像柔软疏松的土,每天被太阳晒得滚烫,轻松地被挖穿,孕育出或许能开花的小苗。但只要再深挖一铲,冰冷紧实的冻土就会暴露出来,再然后是被埋葬的尸体。

他一向不擅长掩盖,这次却如此顺利。原来只要再创造一件需要掩盖的事就好了。

游马意识到,那晚的快斗似乎也正被他们这样掩埋起来。

学校里,同学们对他有另外的误解。他们看到游马又时而略带阴郁,还经常被快斗拎着送过来,就心照不宣地认定他犯了对Astral的相思病。

“才不是!”

游马说了,但没法解释,只能郁闷地捧脸望向窗外,任大家把他的反驳当嘴硬。举动异常的不止是自己,也有送自己上学的快斗。这帮人一个比一个爱当侦探,怎么不猜是他和快斗有感情纠纷?窗外有一群鸽子,里面有几只纯白的,但显然都比那天的尸体小许多。那到底是什么鸟呢。游马盯着鸽群,直到它们全部飞到教学楼背面。

此刻他倒也很想念Astral,如果Astral还在,他们会共同目睹那天晚上的快斗,游马和快斗都能多一个共享秘密的对象。

“九十九游马!”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游马脑内嗡的一声。他确定自己现在很怕这个人。

喧哗声戛然而止,所有视线朝向他或门口。游马答应一声,从桌椅间几乎是翻滚着冲出教室。门前三年级制服的人也往外退两步,游马感激他没直接进来说话。

“你都写在脸上啊。”他看到游马,像是了然了大半,抱起肩膀。

“呃……嗯,找我什么事?”

“快斗两周前推迟了和我约定的决斗,”米扎埃尔点开日历给游马看,那晚的前一天标有待办事项,“至今没再联络过我。”

“嗯……”

“我不急着决斗。我想问你快斗的情况。”他说。

他的眼睛让游马想到曾经的快斗。游马脑袋转不过来,面前的人直觉太敏锐。他该说什么?要么就说快斗熬夜太多把身体搞坏了——这几乎是真实情况。

“我也,不太清楚……”

“是吗,那算了。”

米扎埃尔盯着游马班级的教室门,思索片刻。

“快斗和你说过去医院的事吗?”

“什么?”

“曾经被他夺取No.和灵魂的人类,他们一直躺在医院,因为灵魂被释放后没能立刻复原。两周前,快斗说最后一人的灵魂终于回来了,他有事到医院处理,所以才推迟预定。”

“我只知道这件事,看来告诉你比较好。”他说。

“时间要多少有多少。回去跟快斗说,我随时等着他。”

“明天开始不用来了,游马。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

晚饭后,游马照常来到心之塔。他和阳斗看卡组又下棋,好一会才想起和快斗说学校的事,却看到他正和米扎埃尔通话。

互道晚安后,游马钻进快斗被子里。快斗一如既往地默许他靠近,抚摸游马后背,轻声告知他不用再来。

游马看向快斗的眼睛。

快斗看起来完全恢复了。他大概真的不用再来了,可以恢复从前那样,每周和快斗见一次或者不见。游马至今没发现缺少的东西,没准那是他的错觉。他和快斗在室内花坛真的一起铺了蓬松柔软的花土,底下没有坚硬的旧土或尸体。他们将花种埋进去,然后忘掉,不知名的白鸟不会破土而出。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快斗亲我的事。”

“我以为你忘了。”

“怎么能忘得掉!”

快斗接近他,唇几乎碰到游马的眼睛。

“最后可以再吻你一次。”

“不行……明天是周末,我晚上过来和你决斗,好吗?”

“……好吧。”

快斗放开游马,可游马凑上去亲了他,于是他们的身体又贴合到一起。

游马摸上快斗胸口,终于发现埋藏于体温下的冰冷的死亡。他将手捂在那,绵长的吻结束后,那里似乎终于有了一丝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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