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看守所

林柔卿签字后被带上了警车，她没有询问能不能拿一些东西，她明白，家里的一切已经不再属于她，所有的财产已经被封存。警车开得飞快，林柔卿很快被带到了看守所。女看守所设在郊区，是一个被高墙和铁丝网围住的很大的院子。男警把她移交给看守所后就离开了，两位女警夹着林柔卿，将她带入了一栋楼。房间里坐着一位女警，前面的桌子上放着厚厚的文件，身后是几排的柜子。

“林柔卿？”坐着的女警问道。

“是的”，林柔卿的心里很乱，她勉强回答着问题。

“把你的身份证件交出来。”

林柔卿打开手包，把身份证件递给身边的女警。身边的女警把林柔卿的证件放在一个文件袋中，放在了桌子上。

“把你的所有物品交出来。”

林柔卿没有抵抗，把手包交给了女警。

“包括衣服和鞋子。”坐着的女警冷冷地说。

林柔卿没有动，她不想在这几个陌生人前脱衣服。“我能不能去卫生间换衣服？”

“不要废话，先脱掉衣服，之后会发给你看守所的衣服！”右边的女警不耐烦地说。

林柔卿没有办法，只能一件一件地脱掉衣服。

“快一点，内衣内裤和鞋子，全部脱掉！”左边的女警严厉地推了一下林柔卿。

林柔卿不得不加快了速度，好在屋子里都是女性，不至于太过难为情。林柔卿把全身的衣服脱掉，又除去了鞋袜，全身赤裸、光着脚站在屋子中间。

右边的女警把林柔卿的衣物和物品递给坐着的女警，逐个清点放入不同的袋子。左边的女警则在检查林柔卿的身上是否还有物品。“把戒指、项链、耳环摘下来！”

林柔卿顺从地把项链、耳环递给了身边的女警。“戒指我能不能带在身旁，这是我丈夫和我的订婚戒指，我想戴着它。”林柔卿怯怯地问女警。

“不要让我再重复！你所有的财产都要封存，戒指也必须交出来！”身边的女警厉声说道。

“不要问那么多问题，你该知道的我们之后会告诉你，在这里要服从管理。”坐着的女警冷冷地说。

林柔卿只好摘下了戒指。

“手按在墙上，屁股向后撅。”身边的女警说。

“要干什么？”林柔卿害怕地问。

啪！身边的女警终于不耐烦了，她给了林柔卿一个耳光。林柔卿从小到大没有挨过打，这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她一时怔住了。

“我们告诉你了，不要再问问题，说什么就做什么！你在这里可不是什么阔太太了！”

林柔卿的脸上还留着红印，她心里充满委屈。“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

啪！身边的女警又给了林柔卿一个耳光。“告诉你，现在的看守所管理条例允许对反抗的囚犯进行身体惩罚，如果你还不听话，有你的苦头吃！”

林柔卿的眼里有委屈的泪光，但她明白自己现在无法反抗，只好听从女警的话，用手按住墙壁，身体向下弯，把屁股撅了起来。女警戴上手套，把食指插进了林柔卿的肛门。

“啊！”林柔卿忍不住喊了起来。

女警没有理会她，拔出食指，拍了一下林柔卿的屁股。“转过来，两腿分开！”

林柔卿转身正面面对女警，把两腿慢慢分开。她的脸上不禁羞红，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私处，这还是第一次。女警蹲下去，用食指插入林柔卿的阴道，使劲地捣了几下。

“嗯……嗯……”林柔卿努力忍耐着。

女警终于结束了检查，她脱下手套，把林柔卿推回屋子中间。“阴道和屁眼里没有东西。”女警对坐着的女警说。坐着的女警也已经清点完了林柔卿的物品。“你的物品都清点封存了，这是物品清单，过来签字。”

林柔卿走了过去，赤脚走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很不舒服，但林柔卿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她快速看了一下清单，包括她的衣服、鞋袜、耳环、项链、戒指、手机、钥匙、钱包、卡、现金、化妆品和身份证件。她签了字。

“好了，去下一个房间清洗身体。”坐着的女警吩咐道。

林柔卿被左右两位女警推搡着走出了房间。旁边的房间很小，里面空无一物。地上和墙壁上都是水。已经是冬天，林柔卿从刚刚的羞耻中恢复过来，感到一阵寒冷。

“背对我，站在中间不要动，两腿分开，两个手向外伸直。”一位女警命令道。林柔卿刚刚摆好姿势，女警就打开了水枪。水枪的力道很强，打在林柔卿的身上。

“啊！”林柔卿忍不住叫起来。虽然不是冷水，但温度绝对不高，在冬天还是让林柔卿发抖。

女警没有理会林柔卿，从上到下用水枪清洗林柔卿的身体，“转过身来。”

林柔卿转过身，正面面对着女警。女警用水枪冲洗林柔卿的脸。林柔卿被水呛到，咳嗽起来。

清洗身体总算完成了，林柔卿全身都湿透了，水珠顺着头发向下滴落，她瑟瑟发抖。另一个女警已经拿了毛巾和衣服，把毛巾扔给了林柔卿。林柔卿赶紧用毛巾擦拭身体，最后用毛巾仔细地擦着头发。

“快一点！过来穿衣服！”女警不耐烦地说。林柔卿把毛巾递给女警，接过了衣服和鞋子。鞋子是皮革做的拖鞋，光脚穿起来有些硌脚。衣服只有一件，是一个灰色的长袖连体裙，中间有纽扣。林柔卿把双手伸进袖子，把两边拉到身体中间，开始系扣子。可是袖子虽然很长，衣服却有些小，林柔卿费了半天劲才系上胸部中间的扣子。

“你的胸太大了。”一位女警嘲笑道。

“有E罩杯吧，还那么挺。”另一位女警也笑着说。

林柔卿的乳房很美，有E罩杯，而且是完美的水滴型，因为常年运动的缘故，非常坚挺。林柔卿听到女警谈论自己的胸，不禁羞红了脸，赶紧系上了扣子。

总算穿上了衣服，一个前面系扣的长袖连体裙。上面没有领子，第一颗扣子系在脖子下，一共只有八颗扣子，最下面的扣子系在大腿中部。裙子的下摆到小腿中间，下面的小腿漏在外面，光脚穿着拖鞋。因为林柔卿的胸大，胸部的扣子勉强系上，隐隐露出肉。因为是冬天的囚服，所以很厚。

“去下一个房间。”两位女警把林柔卿带到了收监室。

收监室里也坐着一位女警，年纪很大。她慢条斯理地对林柔卿说，“我是这里的基层主管。从今天起你被正式拘禁，拘禁期取决于司法机关对你案件的审理。如果有律师的话，你可以现在写下来，我们会联系他。否则，会给你指派一位律师。”

林柔卿赶紧写下了谢语的名字和电话。“请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律师？”

“我们联系之后，律师申请就可以见面了。最多每周可以会见一次。”

“那么，我能见我的家人吗？”

“可以，经过律师申请，由律师陪同。每周只能会见一次。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林柔卿不知道还要问些什么。

“你会被关押在单人牢房，牢房内有自来水和简易冲水马桶。牢房内有一个垫子、一个枕头和一个被子。这里不是监狱，因此被拘禁者没有任务，你每天就在牢房中。每天吃三顿饭，吃饭的时间就是放风的时间。另外，如果来月经的话，可以报告领取棉条。现在是冬天，每月洗一次澡。夏天的话，每周洗一次。”

林柔卿默默地听着。说完后，两位女警把林柔卿带上三楼，关进了一个很小的房间，锁上门后离开了。林柔卿看着这个牢房，四面是斑驳的墙壁，有一道窄窄的铁栅栏门，门外有一个摄像头对着牢房，可以随时看见牢房内的情况。牢房内很小，左边是一个棉垫，上面有枕头和被子，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清洗过，散发出异味。林柔卿此时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也散发出同样的味道，那是一种汗臭的味道。垫子和被子上还有些血迹，可能是残留的女人的经血。垫子的边上就是简易马桶和水池，躺下时不注意头都有可能碰到。马桶是抽水的，但水流量不大，里面还残留着尿液。水池里同样很脏。

林柔卿从小爱干净，此时感到一阵恶心。但她顾不上想这些，她有更多操心的问题。什么时候能见到谢律师，怎么解决债务问题，小婉、妈妈和妹妹还好吗。林柔卿越想越乱。此时已经是夜晚，林柔卿中午只吃了很少的东西，下午赶回家后就直接被带到了这里，此时的她又累又饿，更感到寒冷。她忍着异味上了厕所，然后盖上被子。复哥，保佑我吧，度过这次难关。林柔卿想着这些棘手的问题，回忆起丈夫，然后慢慢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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