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场周围远望几圈，不远处的山崖上还支着一个帐篷，并没有人活动的迹象。看来，那里应该是她的营地了。

营地只有一个帐篷和一些还没有组装完的座椅、炉灶，更外面散落着背包和保温箱，里面一些换洗的衣服正好可以用来换装。

探头看向帐篷内，凌乱的两个睡袋被堆放在深处，里面似乎还包着什么东西……

“有人吗？”并没有回应，那堆杂物连动都没动。

我掏出小刀，轻轻戳戳布料下面的东西。没什么反应，触感看来里面似乎是一些织物？合成纤维织物？

把上面覆盖着的睡袋剥开，露出的是黑色的袋子。借着一点光亮，我看到袋子似乎只有一条纵向的被拉了一半的拉链，穿着衣服的躯体露在外面，无声无息。

这个颜色、材质还有厚度……应该不是睡袋吧？

——！

裹尸袋？

赶忙从帐篷里拖出袋子，尸体在摩擦中露出的一只手还被挂在帐篷里。果然，袋子上印着殡仪馆的名称。

裹尸袋上半部分被拉开之后胡乱垫在尸体下，露出的尸体身上还穿着临时存放尸体穿的宽松裙子——或者说，带了几个洞的一块布。

我撩开尸体面前的碎发，无神的蓝色双眸和面容让我喜出望外。

“东海帝王？！她不是还在停尸间里躺着吗，怎么会待在这里？”

想想看，大概是重炮把她偷出来的。这可真是一份大礼。

我抓起帝王挂在外面的一只手，手上带着医院的手环，写着姓名和死亡时间之类。手腕在空中随着我的动作摇晃，皮肤依然还有生前的嫩滑与柔软，看来是处理的时候已经把这一身肉用药物烹饪的适合人的肉欲。

拉开印着殡仪馆名称的裹尸袋，却又故意放缓动作，就像是小孩子拆开期待已久的礼物一样。被布料遮掩却又俯下身就能一览无余开盖即食的腿间，平直又结实的双腿，直到比她的舍友好上不知道多少的柔软又同样小巧的双脚。用手握住，大拇指按揉着脚心，并没有意想之中的那种厚厚的老茧，只有少女肌肤的柔软。不过脚似乎已经被清理干净，脚趾缝里只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暗示着这并不是活生生的孩子而是一具任人摆布的死尸。脚踝和耳朵上还绑着两条铭牌，应该是殡仪馆归档用的东西，现在已经是增加情趣用的道具了。

据说是服毒自杀，不知道死前帝王到底想到了什么，现在遗留下来只有淡然甚至有点喜悦的表情。用手扳开下巴，嘴里并没有什么异味，看来殡仪馆还是做得相当到位。

抱起这具艳尸，把她放在车后座上，同样用安全带绑紧。少女的裸足踩在粗糙扎脚又混着脏污灰土的脚垫上，如果还活着的话肯定会把脚缩回来抗议的吧？不过现在，她只是静静地忍受着并不舒适的环境，就像之前习惯了柔软床垫的她不得不躺在殡仪馆冰凉的铁床上。抓住脚踝在垫子上蹭两下，白嫩的脚底已经粘上不少灰尘，但更有了存活过的感觉。

帐篷和生活物资被尽数收作玩弄艳尸的玩具装在后座。用其中找到的梳子梳理二人因为拖拽和挣扎有些脏乱的头发，再用热毛巾敷在重炮脸上，让原先僵硬的表情软化成困倦，再把她的双手放在腿间，这样看上去就像是正在梦乡的孩子。

那，一起回家吧？

暮色渐暗，我发动汽车，带着两位不速之客踏上回乡的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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