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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刹幽山(七),1

[db:作者] 2025-08-14 21:55 5hhhhh 2310 ℃

书接前文。却说转眼又过了几日,这一日天气昏沉,阴云翻卷,合该有事发生。星眠坐在门前起炉煎药,正对着院门,忽见两个人影大踏步走进来,身形飘逸,衣袍风动。

星眠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常常喝酒作乐的伙伴灵宝派道人陈微、玉清台。

陈微脚步未到,声先到:“赵老弟!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星眠忙起身致意,笑道:“陈道长,怎么有空来后院寻我了?”陈微道:“酒桌上少了你,颇令人气索,这不请你回去,共商大事嘛!”星眠道:“咱们困于一庵,离避世外,还有何大事?”陈微道:“此言谬矣!酒、饭乃五谷精气,咱们肉体凡胎,稍欠则力疲,力疲则内守不灵,故视之应为头等大事。”星眠苦笑道:“原来还是叫我去饮酒。飞霜伤病未愈,不便常去。”陈微道:“哎呀,古人云‘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老弟你白天劳力,晚上劳神,如何久持?怕是沈姑娘病未好,你也病倒了。”星眠听他话里有话,脸瞬间红了,挠挠头道:“陈道长,你有事便说,何必暗语相讥。”陈微哈哈笑道:“老弟,见你生疏了,逗弄逗弄你而已。你再看我们两个的装束,哪里像是找你去喝酒的?”

星眠听了他这话,复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发觉确不是院内装束,而是颇为正式的行头。

陈微身披一件玄色广袖鹤衣,内搭交领道袍,腰系衿带,袍垂到地,都是轻薄丝绸所制。面容端净,常日里杂草似的头发如今梳的整整齐齐,插一件金叶头冠。斑白的胡须也做过打理,苒苒随风,真切显出些道门风骨来。

星眠心里生怪,再看旁边的玉清台,更为惊讶。只见玉清台一改前时大大咧咧、轻松随性的衣风,穿了一身白缎衣服,两肩是云锦披肩,青花团簇。长发略挽,也插一冠,大部垂于背后,及至腰臀。下身系一条水墨百褶裙,摇曳生姿,微露的双脚被白袜遮覆,塞于一对翘头花鞋中。

星眠按耐住疑惑,视线转而向上,玉清台那副半冷半俏的面孔就映入眼帘。白净瓜子脸,颧骨削高,鼻根挺直,睫长眼大,乍一看颇具西域风情。但若细看时,又会发觉她眼角有粒小小的泪痣,顾盼神飞,随而娇柔惹怜。面颊亦有梨涡,唇齿轻动,笑语间便微微生漩,平添了几分青春的俏丽。中娇西媚合于一处,不愧是美人皮相。

星眠只迟滞了几秒,便听见清台嬉笑道:“呆子,你好像木雕泥塑似的,杵着干嘛?”星眠眨了眨眼睛,回过神道:“我不明白......你们要出门?”清台道:“说你不是我道门中人,果然不知此事。”星眠道:“莫非老天爷生日么?”清台将衣袖一卷,手里忽然多了柄折扇,往星眠头上一敲,笑骂:“胡言乱语,老天爷是哪位爷?今日是天下都城隍圣诞。我和师叔打算去观礼呢。”一旁陈微插话道:“是啊,城隍庙离这里不远,最多五六里路程。我们本想中午就去了,但又一想,沈姑娘也是道门弟子,师父还是武当山白云先生。这等大法会,该去观礼凑个热闹才是。”星眠道:“原来如此......飞霜此刻未醒,我可去叫她。但引客侯为人谨慎,岂肯放纵我们?”陈微道:“我早间已报了师爷,师爷通传过了。再说我们委身于此,则必有被他拿捏的事物,我们轻装简行,去一个附近的庙会,像是想跑么?”言及至此,清台不禁翻了个白眼,将折扇一开,自顾自吹风。陈微续道:“况且我们一出大门,就有仆人家丁跟随,暗里哨探也遍布街巷,诸如此类,都可叫他安心。”星眠听罢,点了点头,将欲转身回房,忽听飞霜声音响起:“陈道长,我没有什么被他拿捏的事物,只不过不忍心看义阳的百姓颠沛流离,死于乱刀之下。”原来已站在门口。

飞霜换了一身方便行装,棕布衣衫,瘦窄裙裤。白发挽起,盘成懒梳髻,其上横插两件夹梳,贯一条碧玉簪子。慢慢走到院内。

陈微瞧得分明,笑道:“原来沈女侠早知今日是什么日子,衣服都换过了。既如此,我们现在就出发,还能赶上庙会祝礼。”飞霜淡淡道:“陈道长果然心宽,被困于此地,却也能开怀大笑,乐观处事。平日你叫星眠去玩,从不叫我,不意今日突发奇想,竟主动来叫我这号人了。”陈微摇手道:“女侠莫怪。住这庵里谁不知女侠大名?都道星眠有个贤内助,温柔体贴,明白事理。之所以未请酒宴,盖是女侠伤病未愈,不便纵饮。我若走进院来生生相邀,倒显得我为老不尊,不知轻重了。活到我这个岁数,只图不逾矩而已。”飞霜道:“‘不逾矩’说得好,可知不是人人能守?我听闻令师侄酒量极好,每日在前院畅饮,桌上对诗行令,不拘男女,醉后还要表演剑舞,是以娱众。方才又听见她和星眠举止轻快,相谈甚欢,默契非常。不由得猜料陈道长的‘不逾矩’是否独善自身,尚未宣及门徒?”此言一出,清台冷俏的脸孔上瞬间闪过了不自在的神色,表情虽强行镇定,但双颊羞红已现。星眠在旁更不敢接话,只低头沉默。陈微忙打圆场道:“她是孩童脾性,自小长在山里,跟师兄弟们厮混,并不知尘世女德女诫。近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我往后必严加管教!”飞霜道:“贵派育人,我无权过问,只求相敬而已。”陈微尴尬一笑,清台则鼓着腮帮子,以眼示意星眠,转身便走。飞霜声音顿高:“怎么,刚才想叫我去?这会儿又不想了么?”陈微一把拉住清台,讪讪道:“沈女侠,绝没有那种意思,还请赏脸同行。”飞霜点点头道:“时辰不早,这便出发了。”此时星眠想要插话,飞霜咳嗽一声,转对星眠道:“我昨夜心悸气短,或是内伤复发,请找师爷另买两味补气血的药来,煎了给我晚上喝。”星眠料到是飞霜不愿自己同去,识趣的道:“你身体要紧,那庙会我就不跟着了,我去抓药。”陈微张张嘴,欲言又止,拉住清台快步离去。

待他们走后,飞霜轻笑道:“他们以前就对你这么客气么?”星眠将手一摊:“酒肉朋友咯。”飞霜道:“也不知你整天瞒着我都干什么?”星眠道:“为所欲为,无法无天。”飞霜一拳锤在星眠胸口,娇嗔道:“你若是敢,我就叫老天爷收了你。”星眠拉下个脸,苦哈哈道:“何须老天爷,你就能收了我。唉,庙会不去也好,我正累了要睡觉。”飞霜道:“那你睡罢,记得把门锁好。”星眠道:“锁门干嘛?”飞霜往前院一努嘴。星眠叹道:“你放心罢,银画绝不会在我睡觉时来打扰的。她就一个小丫鬟,你别老是针对她。”飞霜道:“若非她胡言乱语,我也不做多想。还有,你是我丈夫,我讨厌任何人和你走的太近。”星眠退后一步,躬起身道:“明白啦,夫人。”飞霜走近,又锤了星眠一拳,骂道:“没个正形。我这便去了,你自己要小心。”星眠道:“是是是,时刻不敢放松警惕。盲杖在房里,我去拿给你。”俄而,取来盲杖,飞霜接过,缓步走出院落。

星眠瞧着那背影,长舒一口气,自顾自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嗯......敢有何求......”

陈微、清台、飞霜三人在庵门前上了马车,许多家丁在两侧跟随,摆开偌大的架势,一道烟去了。及至城隍庙,发觉沿街遍巷,都挤满了看庙会的人。当地长官、乡贤、老道、富商,聚集了谈笑,到处锣鼓喧天,尽是吹吹打打,一派热闹景象。

那边众人看庙会暂且不提,说这边庵内奇事突发。

星眠收拾了药炉,净过手,回房内歇息。当真是锁了房门,放下帘布,好好躺在床上,阖目养神。

睡了约莫一个时辰,忽然隐隐有风声漏进,略抬眼皮,隔着帘布,朦朦胧胧的一瞅,见窗户不知怎么打开了,被风吹得在那晃悠。并没多想,只觉得身子灌铅似的沉,懒得理会,翻身继续睡。

而后风声愈大,似是呼烈烈刮了起来,奈何睡意汹涌,难以自拔。再后风声顿止,竟而飘起烟来,焦香浓郁,在房内弥漫。

直到这时,星眠才发觉不妙,急张眼回看时,见大团烟雾,充斥左近,甚至地砖缝里都冒出一缕缕翻涌的烟丝。吓得连声大叫道:“着火了!来人救火!”但说来奇怪,那烟雾里实则毫无热量,反是阴寒至极,而且烟雾虽大,始终徘徊在帘布之外,并未侵袭床榻。星眠从没见过这等怪状,只觉后背发紧,汗毛倒竖。一时揣度不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过了片刻,那烟雾里生出一个人影来,推开帘布,直到床边。

竟是银画!

星眠惊喜不已,忙道:“好丫头!你来得及时!”银画也不言语,直直走到星眠面前,拉起他一条胳膊。星眠道:“走,一起走!不过烟雾甚大,我们如何周全,待我将被褥解开,淋些水,我们掩住口鼻再冲出去。”银画摇摇头,轻声道:“不用走的。”星眠一愣:“为什么?”银画道:“跟我在一起,保你没事。”此言既出,星眠复细看银画,见她浑身烟缭,只穿一件素白纱裙,裙摆碎似花边,双腿暴露无疑。显然有异。星眠道:“银画,你怎么了?”银画微笑着,揽过星眠胳膊,就往怀里塞。星眠正想抽手,发觉其力大无比,竟毫不可松。硬着头皮道:“银画,你究竟怎么了?你被鬼上身了么?”银画仍保持微笑,以手撑开星眠手掌,十指相扣,悠悠道:“你做你的快活郎君,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我会付出一切对你好。”星眠哑口无言,把腿一收,便往床上退。银画道:“你别躲,你今天必须要跟我快活一下。我长了这些年岁,还没尝过男人呢......”说话时面容僵硬,眼神呆滞,如同空壳。

星眠情知撞鬼,忽想到飞霜常睡的枕下压有一张红叶寺护身符,便伸手去够。然而银画动作迅疾,抓住他手一把带倒,强按在床。他身子此时转了个儿,头在床尾脚在枕。见挣扎无用,缩着脖子抗拒。

银画凑近,张开小嘴,伸出舌头来轻轻舔舐星眠的脸颊,柔声道:“你们是不是喜欢‘接吻’,这样是‘接吻’罢。”星眠只感毛骨悚然,心里道:“奇绝了,她竟还在问。”银画又扳过星眠手掌,去抚自己胸口,笑道:“这样是‘摸摸’,对不对?”星眠不置可否,试图抽回手,银画便将舌头从那脸颊滑下脖颈,又落在肩膀上,路经手臂的曲线,勾起舌尖,一下下去舔他手背。动作犹似杨柳拂水,又似小猫嬉戏。星眠鸡皮疙瘩直立,颤声道:“银画......你若听得见,快醒来......”但银画入障已深,岂能脱离?继续做着变扭的淫荡动作,脸上却是一对无光的眼睛和冰凉的表情。

星眠不忍直视,将头一扭,任由作妖。银画舔了一会儿,瞥见星眠不悦,嘟着嘴道:“为什么?明明你和那个女的很开心。”星眠道:“因为她是我老婆......”银画道:“老婆?必须要是老婆,才可以做这些吗?我见过不少人,彼此都不认识。”星眠道:“那他们就是丧天良的畜生,不算人......”银画眨眨眼:“奇怪,我见确实是人模人样的。”星眠转过头来,双手按住银画脸颊,前后摇着。银画道:“这是干什么?”星眠道:“醒醒,快醒醒......你中妖了......”银画道:“哎呀,我、我头晕!”那眼睛里忽的穿过一丝亮色,星眠大喜,更用力去摇。银画嘴唇抽搐起来,继而大咳了一声,头一歪栽在星眠胸口。星眠还当计成,急爬开要走,不意只挨延片刻,银画肩头一跳,又起身抓住星眠,这次把他脖子都掐住了。星眠一时气绝,涨得头晕眼花,额上青筋暴凸。不住的道:“放手......放手!”银画呆呆掐着,脸上神色凝重,过了一阵,终究像开悟了般缓解下来,抿着唇道:“那......我可以做你老婆吗......”星眠喘着气道:“你说什么?老婆......只能有一个......”银画蹙眉道:“不行!我非要做!”星眠道:“傻子,你真是傻透了......你要杀要剐,随便罢......别跟我说话了。”银画道:“你越不想跟我说,我偏偏要说,你越不想跟我做,我偏偏要做!我宣布,我现在是你老婆,我要行使老婆的权力!”星眠道:“你懂个屁......”话犹未了,竟见银画将手指直放上自己两侧肋骨搔挠,一阵奇痒袭来,激得头皮发麻,汗毛倒立。

以往这种事都是自己用来欺负飞霜的,不料此番大水冲了龙王庙,带来的奇妙冲击根本无法抵挡,更甚的是羞耻。

星眠的脸刷的红了,张着嘴,连声道:“停!停停......放手......”

银画道:“怎么样,是不是变开心了!我早见过你们玩了,就是这样对罢?哈哈,我知道的。”

星眠道:“不是......才不是......你搞错了!”

银画摇摇头,一副拒绝反驳的样子,专心挠着痒。星眠难以自抑,疯狂挣扎起来,双腿踢翻被褥,又从背后去顶银画。奈何妖身力大,被压制的纹丝不动。

银画的手稚嫩细窄,指尖的肉却圆滚滚的,按在肋骨间犹似蒲团填充,有种强烈到无法忽视的占据感。

星眠体瘦,肋骨略显嶙峋,然而干瘪的外表下,却对外界接触极为敏感。很快,他就从强忍的支吾中爆发出一连串狂笑。

“呃......呃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傻子哈哈哈哈......滚......别按了......别哈哈哈哈......姆哈哈哈哈......”

他的嘴角变扭的拉扯着,神色尴尬不已,约莫看来,是五分不甘五分羞怒。

银画好奇他的反应,暗自想道:“女的和男的确实不同,玩起来都不一样。女的都是开怀大笑的,男的却扭扭捏捏......”决定更上一层楼,便将掌根轻轻抬起,三指并立,这儿点点,那儿戳戳,让他更加难以忍受。

密布的神经传来跳跃的痒感,星眠惊呼连连,整个躯体上下扑腾,而银画就像坐着快马,摇曳不定。

星眠笑了一阵,精疲力尽,告饶道:“别按这里!”

银画小嘴一嘟:“不行!不然怎么玩?我们不是在爱爱吗?”

星眠怔了片刻,赶紧摇头道:“你搞错了,这不是爱爱。快放开。”

银画眼睛一闭,叫道:“我不管我不管!我都看见了,你们就是这么玩的!你休想骗我!”将手指一收,又猛的去摸星眠的肚腹。星眠一颤,那肚脐周遭的皮肉瞬间哆嗦起来,甚至于隐隐显现出两排腹肌。星眠又被迫大笑着,疯狂想挣下床。银画冷冷道:“我看你就是受不了了想逃是罢,你越想逃我越要玩。你这里好像也不错嘛,好,那看我变个有意思的!”话音刚落,银画指尖竟生出许多小圆疙瘩,都是木头的材质,破皮而出,奇怪的是并没有鲜血伴流,反而是一缕缕青烟。那些疙瘩无情的摩挲着星眠的肚脐,带去剧烈的痒感。只片刻,就让表皮泛起红云。

星眠难以置信身上爆发的感觉,他从没觉得自己也会有这么怕痒的一天。他努力挣扎的动作一下子停止了,骚动的双手转而揪住了被褥。他绷紧了腰,挺直了脖颈,额上汗出如浆,活似妇人生孩子一般,复从大张的喉咙里翻涌出变调的呻吟。

“呃哈哈哈!姆啊哈哈哈哈哈......!”

银画相当满意,泛白的嘴角展露一抹得意的微笑。可看上去是皮笑肉不笑。

“嗬嗬哈哈哈哈哈!停哈哈哈哈哈......有话好说......有话......呃呃呃哈哈哈哈哈......!”

星眠在笑声中试图蹦出几句话来,却总被汹涌的口水呛住。他的脖子变得很红,喉结一上一下,像晃动的水袋里头塞了块鹅卵石。

没有人能忍受住这种“木刷”的折腾,不论男女。痒感来自微痛,而木疙瘩滑过皮肤的力道,恰恰达到神经的阈值,密集而广泛的触发痒的波浪。

星眠只觉浑身淹溺水中,挣扎无用,强捱也无用,心跳得快撞出胸膛,头脑浑浊,连丁点思考的机会都不剩。

银画狂暴的玩了一阵,见星眠挣扎幅度忽然小了,且眼神涣散,生怕把他玩坏,方恋恋不舍的停手。不过很快又贴上去伸舌头“亲吻”。

经过前时的折腾,星眠再不敢忤逆她,便由着她厮磨,半眯着眼,一副迷离模样。

银画道:“好郎君,只要你顺着我,叫我感受感受人情温暖,也体会一次做人的乐趣。你要什么我都给。”

见星眠无动于衷,竟拉起星眠的手指,从领口进去放在自己胸膛,轻轻抚摸。

星眠神色一滞,瞬间有些尴尬,一想到那是方及笄的丫鬟的身子,便感大失道德,奈何银画求欢心切,硬要做成。当手指触碰到那小巧的乳房时,惊觉是冰凉的,不带温度,就像冬日的玉石,曲线光滑细腻,猜想犹是温润,触之实则冷气透骨。

那正中有一粒小小的乳头,跟笋尖似的从玉石里破拔而出。体微精致,也散发着阴寒,手指一摸过去,就不情愿的颤抖,仿佛将再缩下去。

星眠板着脸,牙关紧咬,鼻息瞬间重了几倍。银画仍是无表情的道:“摸呀,你怎么这样慢?”星眠摇摇头。银画道:“难道这不是爱么?和我想的不同。”星眠撇了她一眼,眉毛一蹙,又黯淡下。银画道:“说来确实奇怪,我看她们都会眯起眼睛张开嘴巴叫的,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叫。我们搞错了什么步骤?”星眠道:“你不要占她的身子了,她还是个小丫头。你若有愿,你现出真形来。”银画语塞片刻,悠悠道:“我的真形,你恐怕不会喜欢的......我和姐姐共同修炼成妖,学会的法术各有不同,她擅长与人争斗,我擅长变化人形。她只能变出一种样子,我却能变成所有见过的人。我不是为了骗人,而是为了学做人。”星眠道:“你本是妖,学做人为何?”银画道:“我觉得人很有趣,尤其是人有爱,我不太懂,可我想懂......”星眠道:“不意你思路清奇。在古今妖界,你也算一朵奇葩。”

银画笑道:“哎,你是不是在夸我?”星眠白了一眼,顺势将手从领口里抽回。银画道:“男的夸女的像花一样,不就是在夸她漂亮吗?”星眠道:“你放了我,我再多夸你几句。”银画道:“可我们还没有爱爱。”星眠道:“不,我们已经爱爱了,你挠了我,我也笑了,我还夸了你,这就是爱爱。只不过少了我挠你的那一步。”银画听了,赶忙抓住星眠手指:“那,那你挠我呀,随便你挠!”星眠道:“我不挠。”银画道:“求你了!你快挠我!我也笑给你看......”星眠推开她的脸,不耐烦的道:“你笑比哭还难看,就不了。你刚才已经算爱爱了。我宣布,你毕业了,你出师了,你已经是人了!你快忙你别的事业去罢!”银画嘟着嘴道:“可是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我们继续爱爱好不好?”星眠长叹了一声,心道:“老天爷,我若做错事,请落下一道雷劈死我。而不是叫这么一位没人脑的棒槌折磨我。”

正说间,窗外忽有人语声。原是前院的家丁们发现后院生烟,提着大小水桶过来救火。

星眠不禁深感惊喜,忙叫道:“有人吗!救命!”

银画哼道:“郎君不要叫,我们事情还没解决!”衣袖一卷,烟气飞腾,弥漫出窗外,将众人都笼罩住了。家丁们互相不见,奔走四散。俄后,有懂灵异的,声称这是闹鬼,便要去取庵内法器。银画掐指作妖,烟里瞬间生出几只大手,把那些人都按住了。

星眠道:“休得放肆!这是玄门圣地,必有高人收你!”银画道:“我随姥姥修炼多年,什么道士和尚没见过?就凭他们想收我,简直痴人说梦。”星眠道:“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银画高声道:“想吓唬我呀?略,我偏不走!”

此时窗外响起念咒声,烟雾渐次稀薄。银画见了,急从嘴里吐出一颗白丹,握在手里,闭目凝神,须臾,一股青烟溜进地下,地面颤动起来,砖头纷纷破碎。

星眠被这场面惊住了,叫道:“你在做什么?快停!”

银画不语,仍是闷头施法。又过少时,几根粗如象腿的树藤破土而出,继续生长,很快占据了房间,再撞破窗户,推翻墙壁,结成一面厚厚的绿色壁障,把众人皆隔绝在外。

星眠诧异于她的法力,暗道不妙,转念一想她此时施法,则必无暇顾及其他,若偷的去取枕下的护身符,可图破解。枕在床头,手够不得,脚伸一伸却刚好。便绷直了脚尖,探入枕下,想夹出护身符。不料银画施法已毕,余光瞥见星眠异动,闪电般握住星眠脚腕,硬把他抽了回来。

银画道:“好啊,你趁我不注意,又想跑!”星眠骂道:“你这妖精,我本好好睡着,被你忽然袭击,困于房内。你还不让我跑?是哪里的道理!”银画道:“我不管,我要和你爱爱!”星眠“呸”了一声:“你赶紧放了我,我不想再见到你。”银画火冒三丈,嗔道:“不行!我就要和你!”故技重施,又让手指生出木疙瘩,狠狠去刷星眠的脚底。

星眠忽遭重击,“啊唔”一声,整个人水蛇一般狂扭。银画按住了那脚腕,不让松分毫,定要给星眠一个教训。

“啊哈哈哈!呃呃哈哈哈哈哈!滚哈哈哈哈哈滚哈哈哈哈哈......畜生哈哈哈哈哈!”

星眠痒得发疯,笑声连调都没有,顾不得窗外众人之耳,大张着嘴,把痛苦全然宣泄在空中。

木疙瘩坚硬又小巧的触感,微妙的“警醒”着脚底敏感的神经,使之不能忽略。最低级的痛,却恰恰是最高级的痒,正源源不断灌进星眠的脑内。

星眠的反应看上去是瞬间就变得歇斯底里,如同踩在炮烙的铁壁上,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在遭遇世间最残忍的酷刑。但实际上,不过是一掌“木刷”,仅此而已。

一掌“木刷”,就可以让一个大男人如此脆弱。

换句话说,男人和女人,其实没有什么差别。甚至当男人在捱受属于女人的挑战时,他也会变成女人。

银画施虐得起劲,把那脚底都刷成了红色,又捏住脚掌,把手指往趾缝里穿插。

趾缝细嫩的皮肤显然也扛不住任何刺激,星眠高声惨叫着,汗浪遍体。他的衣衫全湿透了,透印出肌肉的形状,正互相推挤、互相摩擦,夹出一道道深色衣褶。

“不要......不......好痒......唔唔唔唔哈哈哈哈哈......痒死了!呃呼呼哈哈哈哈哈......你......你别弄哈哈哈哈......别弄了!”

银画一挑眉道:“看来你脚也很怕呀,爱爱的反应真好。快说,还跑不跑了!”

“你先停......咳呼呼......咳咳停......你停了我再说......呃嘻嘻哈哈哈哈......别扣了......我没洗脚......别......别哈哈哈哈哈哈!还扣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救我哈哈哈哈哈!”

银画见他不肯服软,两指弯成个环,围住了大脚趾摩擦,一下接一下,好像精细的搓澡师傅非要给他脚趾搓个透彻。

星眠苦不堪言,连口水都喷了出来。喉咙抽抽止止,没法连贯呼吸一口气。将手在自己腿侧连拍着求饶,叫道:“不跑,我不跑了!救命!”

银画嘴角一咧,重现出那抹邪性又恐怖的微笑,说道:“可我看你们玩的时候,女的也不是第一次求饶你就放软的,是不是需要拒绝几遍才算规定?”星眠赶紧道:“不是,你搞错了,一次就结束!”银画道:“你这人狡猾得很,肯定又在骗我。我不管,我要多玩几遍!”说罢,不等星眠反驳,将手指伸长几寸,五指齐齐插入趾缝间,掌根还留在脚心位置,迅速拉锯起来。便给了星眠一套连趾缝带脚底的全方位密集搓澡。

那细长的五指,在星眠眼里俨然成了喷火的犁耙,自己的脚底,则成了松软的耕土。被重复的犁来犁去,落成了五道烧焦的黑路。

他快分不清痒是什么感觉了,恍惚的以为自己休克了,脚底皮肤被掀开一般,暴露出全部神经,瑟瑟发抖的接触咸涩的空气。灼烧、电击、刀割、针刺,一些毫无关系的刺激在体内乱窜,将他包围,将他困牢。

他发出的声音比之前还要大,已经是全无顾及的嚎叫,在混乱的现场,这个声音盖过了一众杂音,显著而彰明。

连在外的家丁都纷纷安静下来,仔细猜想房内正发生着什么。

直到星眠叫得岔了气,满面通红,额头筋络欲裂,银画才收了手。

星眠像溺水者终于吸到了空气,翻过身子,用尽全部力气抽泣,涕泪并流,喘呼不止。

银画舔了舔嘴唇,满意的道:“开心吗?有没有觉得爱上我了?”

星眠懒得理会,略点了点头。

银画整个人凑近星眠,将两条手臂扶上星眠的背,绕过去抱住了他,又在他耳边道:“那我这么爱爱下去,会不会有小孩子?”星眠耸异无比,暗想道:“真真是一傻到底,我不反驳,她还当是对的。这若能有孩子,老天爷都请她上去做神仙。”面上道:“不好说,凡事没有定数。”银画道:“这次我玩了你,下次你玩我好不好?我也想开心开心。”星眠陪笑道:“嗯嗯,好,可以。”银画道:“对了。时候不早,我们走罢?”星眠道:“去哪里?”银画道:“霞山。就在陕西群山中,那是我的修炼之地。”星眠一怔,暗道不妙:“完了,她打定主意要掳我。”银画续道:“我们姥姥便是霞山君,法力高强,也很宠爱我。我带你去拜见她,她一定会同意我们结婚。”星眠道:“我们人妖殊途,怎么可以结婚?”银画道:“怎么不行?你不过是要一个漂亮女人罢了,我可以变呀,你喜欢什么我就变作什么。”星眠道:“你原形究竟何物?”银画道:“乃是杨柳,一体同生的还有我姐姐。对了,我们取了人间名字,我叫古柳曼,她叫杨花逸。嘻嘻,不错罢?”星眠毛骨悚然,心道:“天亡我也,竟让我遇到传说中的大妖。想我行善半生,何致此劫!”银画道:“多余的话等到了霞山慢慢说,我们走罢。我一会儿使个飞云法,你别乱动,保你无虞!”将双臂抱紧星眠,口中念念有词,须臾床下烟腾雾起,床板都咯咯作响。

说时迟,那时快。

窗外炸雷似一声暴响,绿色屏障瞬间破开巨洞,一道白光飞射而至,银画抬手去挡,整臂被贯穿,翻倒下床。

星眠看得真切,白光正是“梦挽息静”,忙对窗外道:“飞霜,我在这儿!”

银画连人带臂被剑钉在地面,挣扎着念动妖咒,变出几条树藤往远处抽打。然而烟雾消散,又见雷电劈来,蛛网般布满半空。银画被打得皮肉焦烂,痛吼连连,舍了手臂,转身想走。却一头撞进狂风里,原来不知何时房内生成一堵风墙,汹涌奔流,猛的把她又弹飞回去。

她的身子飞离了房,来到院内,见天色昏暗,满地倒着家丁,却在正中,立有三个人影,一持宝剑,一持折扇,一持符箓,俱各散发光芒。

她尚未来得及反应,头颅就被宝剑割下,滚得远远的,如一颗无皮的西瓜。

星眠料知银画已死,连忙赶到门外,表情凝重,形容狼狈。

陈微、清台上前道:“你怎么样?伤着没有?”星眠摇摇手,转眼盯着那头颅,哀息道:“此妖罪大恶极,害死了一个无辜丫头......”飞霜将宝剑“浮云奔浪”收回鞘内,对清台道:“有劳。”清台点点头,使风召回了另一只剑。

飞霜走到星眠身边,抚手在星眠肩上,神色黯然:“都怪我不好,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们在庙会上遥见妖气冲天,立即驱马赶回,却还是晚了,让你受伤了......”星眠叹了口气,将飞霜拥揽入怀,轻声道:“我没事。”

前院又陆续聚拢来许多人,过了片晌,忽有一人道:“这不是银画,我方才见她昏倒在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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