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挽歌 第一章 二十节 夜中梦曲

“我们需要把她塑造的更加强大，把她送到粒子对撞机里面进行二次改造，在与那个巨人作战的时候，我们明显的感觉出来卡尔的能量不足乃至短缺。”

几个工作人员走到心理医生的面前，将重伤的卡尔抬到了医疗车上面，随即便是无数仪器的机械管子贯穿了她的全身。

“你们在做什么！她已经尽力了！” 心理医生敲打着车上厚重的防弹玻璃，卡尔那温柔的双眼正在注视着心理医生；突然大脑的脑机控制住了他的行为和思想，让他从濒临狂怒中缓和过来，趴倒在地。

“抓回去，爱国主义教育。” 一个带着川剧变脸面具的男人，他的后面有一条麻花辫，身材魁梧；双手上带着些许阴冷的绿色刀刃，露出吸血鬼一般的獠牙。

所谓的爱国主义教育就是洗脑的别称，意思是通过脑机对大脑神经传输程序信号使其失去记忆控制住身体，然后反复控制身体往复做特定的动作，失去了肌肉记忆之后；全身从零开始塑造，包括灵魂与人格。

“这次我们收购了多少海外东裔学生？他们都被关在集装厢里了对吗？” 那个男人对工作人员们进行工作上的询问。

“差不多，我们给他们服用了工菜，做好了不少驯服教育，还得是您啊，海外东中学生的收复计划节节高升；那些学生一个接一个的都作为我们的优质科研人才回到了我们的祖国啊。” 几个领导捧着这个男人，男人说起一口流利的日语，但是这些领导听不懂，只能尴尬地笑上几句。

“您真是我们这边的大神仙啊，那接下来我国的生育率……” 领导搓着小手，贪婪的眼神盯着他，在阳光之下显得尤其奸诈。

“养黑人，大批量的引入黑人，在自来水里面加入春药，试投放就好，然后抓几个黑人当替罪羊，顺带再污蔑黑人一笔。” 男人很奇怪这个领导的问题，因为这些计划都在合同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好好的，大概是这位领导想要找话题吧。

“繁育这种东西很简单，只要大力发展色情业和那些灰色产业链，自然而然的就会出现各种没有父母的孩子；我们可以把这些孩子收养进孤儿院作为劳动力和实验品。” 男人对那些领导指点迷津，他清晰可数的发丝里露出一些金色的发丝来，散发着黄金的光芒。

“会崛起，会强大，绝不会坍塌的帝国兴许就是因为这种强迫性的、强限制的政策来孕育出一个一统世界的战争机器，哪怕是书同文、车同轨都是很轻松的事情了。” 男人流利的日语让那些领导摸不着头脑，只是一味的点头哈腰，实则他在对通讯器里的某个人说话。

回到未来。

“周琦……你在未来吗？” 格林看见了那茫茫的学生群里，有一位和周琦极度相似的身影，用墨绿色的香水瓶与过去的周琦对话。

“我没有，可能只是碰巧。”

“是吗？” 格林虽然这么说，还是下意识的警惕了起来。

回到过去。

日本的国土上四处都是无数爆炸掀起的尘烟，一个又一个的核弹坑犹如月球表面一样在日本的岛屿上可怖的浮现着。

战争因为我停止了，空袭因为我的阻止变得更加疯狂，而我和大家只能注视这一切的发生；那次战争之后，更加猛烈的空袭将这些岛屿饱和打击了个遍，并且引发了富士山的喷发和剧烈的地震。

更多的人死去了，美国答应的救援一直都没有到来，辐射横行在这些岛屿上面，好在还是有不少城市没有被摧毁，但东中的经济因为这场尚未结束的战争陷入了泥潭之中。

“所有人认为东中会迅速解决日本，但是日本因为人们的顽抗愣是挺过了一个多月，深陷战争的泥潭。” 我在国际救助船上看着正在组织起攻势的人们，美国虽然没有救援，但空投支援的物资和武器已经到位了，还有很多的国际志愿军。

“真奇怪，明明东中已经有日本和美国的人们进行掌控和贿赂，为什么这场战争还是会发生？” 奎斯问起这道问题，我闭上眼睛，我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东中高层的军队和底层的那些事情是互相隔绝的，高层看不见社会的底层事件，社会也看不见高层在干什么。

“高层只需要吸了底层人民的血向外边的人民负责，底层的干部只需要使劲欺负底层就好了，这是东中的经典。” 久久不说话的羽长梦回答了这个问题，奎斯听见了皱起眉头。

火焰噼里啪啦的在废墟上燃烧，我走了几步撑不住要倒在地上的时候，乌特拉把我扶住了，她关切的目光看着我，我看着远方大家的背影，才发觉我掉队了。

“怎么了？” 乌特拉担忧的注视我被“黑夜”污染的双手，我感觉得到，她在吸收我身上的某些特质，我的棋则正在衰弱，持之以恒的衰弱。

“被摆了一道，以后我的棋则多半会因为这个伏笔破碎，在当初观看那位棋者演示，我和她打了一场，她输了；我的全盛期早已经过去了，我惹了许多人，也只能靠我虚弱的气息来躲开那些敌人们。” 我向乌特拉坦白关于我的事情，我知道有些事情再隐瞒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不如将我的事情交付给我最信任的人。

“你隐瞒了我多少？”

“很多很多，我可以向你诉说，但你要答应，一个字都不能吐露给别人。” 我略显虚弱的趴在乌特拉的身上，使用过度让我的意识又模糊了一层，双腿在感知中都在发软。

“你说吧……”

“嗯，我在那场演示之中，靠着我棋则自身的强大，挣脱了意志的控制，与名为黑夜的棋者厮杀，她的面貌和身体的细节被我完全的损毁了，棋则也被我削去了大半……” 我极其小声的在乌特拉的耳边说道，乌特拉已经把我背了起来跟上队伍。

“我以为她会死……没想到她已经在你和我死去的未来之上，向我的女儿和恋人来寻仇了…继续延续了那早已经妥协的庞大意志…”

“你在说什么？”

“未来的庞大意志已经消失，但是棋者仍然继续履行庞大意志的任务，甚至带着我留下的仇恨，来到了我和你都死掉的未来…” 我在听到格林的那番话时，我就知道了她在未来后续的所作所为，即使未来还没有发生。

“我们无法企及的地方，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吧…” 乌特拉这样劝说着我。

“有时空机器，她的侵蚀让我恢复了记忆，所以我想请你把我放到没人的地方，让我独自离开你们，等我解决完……” 我还没说完，乌特拉把我从背上拉到了她的怀里，一个公主抱把我紧拥在怀里。

“我们是人，人是不会抛弃同志的，你也是人，你来到这里，有了人的名字，知晓了人的情感；你就不是棋者，也不是神，你只是一个纯正的……人。” 乌特拉吻住我的嘴唇，我的心里很是愧疚，就连打算偷偷离开的心情都没有了。

“真恶心。” 梅琳达在意识里闭上了眼睛。

“听明白了吗？周琦？我理解你，我也曾想背离同志们独自把事情全部办妥，你也知道我的后果…眼睁睁看着我的国家坍塌、变质之后沦落为混账的帝国主义。” 乌特拉的胸口此时格外温暖，我想我大概是中了那感情的病毒吧，只是可惜的是…棋者的侵蚀会让我逐渐丧失对人类的感情和那份身为人的冲动，最后回归那最根本的理智之中。

“我会在理智之中回到棋者和人性的两面之间……”

回到未来。

格林的回忆，破晓前夕。

“听好了，格林，我要撑不住了，我会竭尽我的全力去做一场实验，穷尽我最后还尚有感情的一切去做一场实验；我需要那黑夜之后的黎明，格林……但绝不能是恶魔。” 周琦那勉强带着愉快的语气格林已经听的很心痛了，对人类的冷漠和那副淡然，想要回归渴望的光明又被理智拉回暗影之中的纠结。

“你要做什么？你的棋则已经被侵蚀到无法使用了，起码要等待才行，不然一直使用的话，只会导致最后棋则的破碎……”

“我要和一个人类生一个孩子，我想让她打破我宿命中的…黑夜，我想回到光明之中去，就无所谓一个人类的正邪，只要能够让那个孩子安然无恙的活下去并回归我的宿命。” 周琦对格林说道，格林一拳打在周琦脸上，周琦被掀翻在地。

“你是个混账！你要是敢生的话，我会成为她一辈子的阴影！你的宿命应该由你来终结！你在畏惧黑夜吗？！我们可以携手！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和阴影无关的孩子身上，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格林掐住周琦的脖子把周琦按在墙壁上，通红的眼睛里流着眼泪。

“我已经……我已经不行了……格林，你好好听我……”

“我不想听见这句话，你难道要倒在这里吗？你不能！绝对不能！” 格林无法接受的摇了摇头，松开了周琦的脖子，周琦跪倒在格林的面前剧烈的咳嗽。

“我向你认输…格林，我不会和你争斗这些了，我只会做出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这场实验我做定了…” 周琦抱住格林，她的温度跨越回忆在如今格林的胸怀中仍然蕴藏。

“你在说什么……你在……你在说什么？”

“我无意与你争斗，我来到你的身边只是庞大意志想让我将功补过…” 周琦听见格林的声音颤抖，邪魅的笑了出来，轻轻地走过来再度搂住格林，格林怒推开周琦。

“怎么？”

“你如果生下那个孩子，当她踏上那条命运之路的时候，就别怪我多加阻挠！直到将她彻底折磨崩溃！让她退缩！” 格林怒吼，拔出那把无柄的刀刃，把手都攥出血来。

于是周破晓就在这场两个人的分裂中诞生了，因为周琦彻底被侵蚀的冷漠，那刚出生时的怜爱和母性很快就被“黑夜”吞噬，所以交给了乌特拉抚养。

后面周琦又因为周破晓对宿命的抗争，她的心中也正如这破晓的名字一样，在黑夜中动摇了，一路如影随形的代价就是周琦的棋则破碎导致周琦的死亡。

“轮不到她，轮不到周破晓，我会解决这些。” 格林拿着那张和周琦极其相似的学生照片，揉成一团扔进垃圾堆里，又抬头看向周破晓和陈天骄在学校中快乐的和其他女生一起玩耍的样子。

“这个宿命，本来就是应该由我们两个人背负啊，周琦……就当是我击垮你女儿之后的赎罪，我会亲自解决这个棋者。” 格林握紧了那把刀刃，就像回忆中他跟周琦生气的那一幕的一样，一切都如同轮回的重演。

“百姓们过的很好啊，学生们也很快乐啊，我觉得，不太需要战争了吧，巴洛特？” 黑尔一副16岁的模样，穿着一身充满活力的JK服，黑蓝色的格子衫与红色的领带还有纯黑色的短裙，光着脚丫站在窗户边眺望群众们的生活。

“你在说什么？”

“无事，我要去下面走走了。” 黑尔也意识到巴洛特这里并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识趣的离开了巴洛特的办公室，巴洛特看见黑尔的那副画像，将那画像砸碎。

“我只希望你不会成为我的反对者，摸着霸权和帝国的牌子，回到未来心里又有些反抗的婊子。” 巴洛特觉得黑尔简直是阴晴不定的变卦婊子，就这样打算离开，打算将自己努力的权力与金钱付之一炬，而不去享受。

“你在想什么呢？” 巴洛特看着黑尔的背影小声嘀咕。

回到过去。

“黑暗会蔓延在每一个光亮的地方，直到每个人都习惯黑暗。” 羽长梦看着报纸上面的那场惨淡的战争，泪水滴落在字上面，那场战争之后，我和乌特拉那些人又回到了象牙塔来打算起接下来的计划。

“那个巨人是东中的武器，那么这一切很明朗了，东中正在准备一场侵略战争，但不会止步于日本，在昨晚我收到了一些黑道上面的消息，东中正在掌控周边的那些小国家经济命脉，以此来把那些小国家作为自己的小弟…” 我悠然自得的喝着熬好的梨水，拿出那些情报与大家分享起来。

“但总体还是东中与美国的大碰撞，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尽可能的…让人们反对战争，因为这样的战争，无异于把东中乃至整个世界的人们往火坑里面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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