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强赶在最后一刻锁好了门，值班的巡查员刚到就发现了他，还问他在这里干什么。肖强含糊地敷衍了几句，随后快步赶往了后山。

夜晚，山间的小路格外静谧，只有零星的萤火虫发出几微亮的光。这支路肖强已经走过太多遍，哪怕闭上眼睛，他也能准确地找到山崖的方向。

来到山崖后，肖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住所，才发现到处都是林铭带上来的小玩意。他把待会可能要用到的道具挑了出来，然后把剩下的东西全都打包好，藏进了树洞里。

离计划时间还有一会儿，肖强又来到山崖边坐了下来。紧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林铭捡来的半盒烟，抽出一根点着后猛吸了一口。

“咳咳咳……”浓烈的烟味呛得肖强咳嗽不止。

这是肖强第一次尝试抽烟。以前在打架的时候，他经常看见别人抽烟时吞云吐雾的样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去商店看了一眼价格，随后毅然决定省下这笔钱，去给小健买好吃的。

“有钱人就喜欢抽这个？”肖强喃喃道，但还秉持了不浪费的习惯，继续拿起烟抽了起来。

这是肖强最后一次观看山崖的风景了。今晚的月色和那晚一样明亮，但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的内心已经不再迷茫，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渐渐地，肖强对着眼前广阔的世界出神，直到手里的烟盒再也掏不出烟来，他才发现所有的烟都已经不知不觉被抽光了。

晚上十点，学校里准时响起了警报声，所有的巡查员都开始出动，对全校进行着大搜查。不出意外的话，此时林铭也应该跑到了派出所，用他们费了千辛万苦所得到的证据进行报案。

肖强一脚踩扁了空烟盒，穿上一身护具，然后将那把被林铭打磨得锃亮的小刀佩戴在腰间，并毅然决然走下了山，朝着院长室的方向昂首而去。

其实林铭只猜对了一半，他找院长除了要拿到解药，还要拿回这两年所遗失的自尊。

也是他作为一个人的尊严。

林铭正大步地向前奔跑，前方的道路一片漆黑，他只能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地图，按照荧光笔所标记的方向，一刻不停地全力冲刺。

以往的长跑练习，林铭拼尽全力，只是为了提升成绩。可这一次，他拼尽全力，是为了那些受迫害的学生，为了他心中的正义，更是为了……肖强。

只要他能快一点，再快一点，那肖强获救的机会就能大一点。

寒风不断拍打在林铭的脸上，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因为他的脸庞早已被热泪浸满。和肖强嬉戏打闹的画面不断在林铭脑海中浮现，他似乎感觉到，这位坚实可靠的伙伴，正不断推着他向前方跑去。

肖强……我最好的朋友……请再等我一下……

我一定会把你从地狱里救出来！

整改学院内，警铃四起，大批大批的巡查员在楼道里跑动，将寝室里的学生全都带到操场上审查。

肖强朝着人潮的反方向走着，但凡碰到阻碍他的巡查员，他就一拳将其打倒。以往肖强还会顾忌警棍的电击，但现在有了护具，他开始肆无忌惮，来多少人他就揍多少人。躁动的血液在肖强的体内燃烧，他仿佛回到了两年前，那个以一敌百的辉煌时刻。

肖强的逆反引来了不小的骚动，有越来越多的巡查员前来阻止肖强，但无一例外都被肖强的拳头打趴下。与此同时，也有少数同学加入了肖强的队伍，他们也开始对巡查员进行反击，来发泄在这里所受到的所有屈辱。

但巡查员的人数还是超出了想象，肖强只能边打边跑，尽量摆脱人海一般的汹涌攻势。在历经重重艰难险阻后，肖强终于打开了院长室的大门，看到了端坐在位置上的院长。

此时的肖强已经精疲力尽，尽管有护具的保护，但手臂和大腿还是挨了好几棍子，脸颊一侧还挂着一条长长的血印。

“你来了。”院长镇定自若地说道。

肖强拖着一条难以移动的腿，缓步走到院长面前，抽出腰间的小刀指向院长道：“把解药交出来。”

“没有解药。”院长依旧用他弯弯的眼睛看着肖强。

“我不信！”肖强怒吼道：“就算没有解药，也肯定有药能治。你说，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好啊。”院长回答得很干脆，“不过，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肖强不知道院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肖强同学，你做了我这么久的学生，觉得开心吗？”

肖强觉得这个问题非常可笑，立马回应道：“开心？你觉得可能吗？我被关在这里整整两年，每天都要被你们这些变态虐待强暴，我受够了！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反抗，哪怕失败了，也总比做个任人摆弄的玩具要强！”

“所以，你要杀了我这个变态吗？”院长缓缓起身，就像看不见肖强手里的刀一样，不断逼近。

院长反常的行为让肖强不敢轻举妄动，他只能举着刀缓缓后退，“给我解药，或者给我药的配方，我就不杀你……”

突然间，院长一把夺过了肖强手里的刀，肖强想要夺回，但门外的巡查员正好在此时冲了进来，把肖强死死按在地上。

院长蹲下身，用刚缴获的战利品在肖强的脸上来回拨弄，惋惜地说道：“肖强同学虽然打架厉害，但说到底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杀人还是不够果断啊。”

“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反正林铭现在已经报完案了，你就等着警察来抓你吧！”肖强奋力挣扎着，但架不住五个人压着他的身体。

“呵呵，你们揭发的事，刚才冯队长都和我说了。可你觉得就凭那点证据，有可能举报成功吗？”院长叹了口气，“唉，就是没想到，冯队长居然会被你们两个小毛孩制服，也确实没有留下他的必要了……”

肖强看到办公桌下方缓缓渗出的鲜血，以及桌边露出的一只手臂，瞬间明白了刚才在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愤怒地咆哮道：“混蛋！你这个变态杀人魔！你会遭报应的！”

“变态杀人魔？哈哈哈哈，肖强同学，你不也是吗，你难道真的不记得那天在天台上发生的事了吗？”

肖强的心突然被狠狠揪了起来，天台上的那个夜晚是他最痛苦的回忆，以至于身体的保护机制都暂时让他忘记了那段往事。

院长回忆道：“那天晚上，我把张爽同学叫到天台上，原本想好好欣赏肖强同学拿刀捅死他的画面，但是肖强同学却一直下不去手。我猜可能是用刀太残忍了，肖强同学接受不了。所以我就让张爽同学站到天台边上，只要轻轻一推，害死肖强同学弟弟的凶手，就会在三秒后摔在地上，变成肉泥……”

“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肖强头痛欲裂，他不敢再去想张爽掉下去时那张惊恐的脸。

“哈哈，肖强同学别激动，老师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呢。”院长把小刀放进胸口的口袋，然后从里面掏出了熟悉的红色药丸。

让人想不到的是，院长竟然将药丸直接吃进了嘴里，还一脸享受地细细咀嚼。

“你这是干什么？”肖强顿时目瞪口呆。

“其实，根本就没什么药，这只是老师用来奖励学生的糖果而已。”院长舔了舔嘴唇。

“这……不可能，我就是吃了你的药，才会有那种舒服的感觉，你少骗我！”

院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肖强同学终于承认那是舒服的感觉了？那是什么时候会觉得舒服呢？是不是，在老师给你上课的时候呢？”

肖强的信念瞬间崩塌，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在没有药物的影响下，院长的虐待和调教会让他的身体主动产生快感，甚至还会去向往这种被蹂躏的感觉。

院长又抬头看了眼时钟：“以往这个时候，老师正在给肖强同学上课呢，现在闹这么一出，老师连课都没法上了，肖强同学是不是很难受呀？”

“放屁！我不可能……再受你摆布……”肖强虽然答得正义凛然，但其实正如院长所说，他的身体又开始燥热难耐。看着眼前的老师，肖强真有一种想要乞求着继续上课的冲动……

“肖强同学还是那么倔强，老师很喜欢。”院长鼓了鼓掌，“不过，真正让老师选择你的原因，还是因为，你我都是同类啊。”

“你说什么！”肖强不可置信地瞪着院长。

“我说过，老师从来不会强迫学生。老师之所以选择你，就是因为在你的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着被各种变态手段所调教，而老师又十分擅长这些手段。所以，我们不正是天作之合吗？”

“不……不可能……我跟你不一样……我才不是变态……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肖强的双眼变成了血红色，就跟发了疯似得拼命扭动着身体。众人按压不住，只好用警棍将其电到麻痹。

院长抚摸着肖强颤抖的脸庞，低声说道：“你是变态，我也是变态，我们都是变态。有些人不知道自己是变态，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找到自己的同类而已。”

“我……不是……变态……我……不……是……变……态……”肖强半抬着眼皮，不断抽搐着嘴角说道。

“唉，看来肖强同学还是执迷不悟呢。”院长站起身，对着众人说道：“把他抬到操场上去，我要让他好好认清楚，什么才是变态！”

此时学校的暴乱已经结束，全校的学生都站在操场上，被黑压压的巡查员团团围住。少数敢于反抗的同学也被当场逮捕，等待着院长的审判。

院长缓缓走到操场前方的旗台上，对下方全体人员义正言辞地说道：“就在刚才，巡查队的冯队长失踪，我们立马展开了地毯式搜查。而有人趁机在学校引起了暴乱，还有不少同学加入。现在，事情已经全部查清楚了，这场事件的主谋，就是站在我身边的肖强同学，就是他残忍地杀害了冯队长，然后想趁乱逃脱。”

肖强被两个巡查员按住肩膀，跪在地上，他已经恢复了意识，但完全没有力气再反抗。看着台下的同学麻木的样子，肖强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对着台下大喊：“别信他的话！他还把你们害得不够惨吗！你们都还站着干什么，快反抗啊！”

可台下的同学没有任何反应，他们低着头一动不动，身怕周围的巡查员注意到自己。肖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一旁同样被抓住的同学，他们也是刚才参与了反抗，只是现在，他们的脸上不但多了好多淤青，眼里也没有了之前的光彩。

肖强意识到，如果人们不能团结起来，光凭少数几个人的努力，是不可能反抗成功的。

看到台下鸦雀无声，院长满意地勾起了嘴角，接着说道：“而且，经过调查，我们发现，肖强同学不光害死了冯队长，他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他每天都要求着别人去玩他的身体，只要一天不被人玩，他就浑身难受。”

“你！胡说八道！”肖强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待会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了。”院长对肖强轻声说道，随后看向一旁的巡查员，“你们几个，把肖强同学的衣服全都扒光，再绑到旗杆上。”

“喂……你们住手……住手啊！”肖强用着最后一点力气拼命反抗，但终究敌不过数只大手的撕扯，全身的衣物全都被剥除干净，然后被一丝不挂地绑在旗台中央的旗杆之上。

“不要看……拜托你们不要看……”肖强死死低着头，双眼紧闭。他不敢面对底下全体同学的目光，但他仍能感觉到，那一双双不同的眼神，或惊讶，或愤怒，或无奈，或同情，全都聚焦到他赤裸的身体上，将他彻底点燃。

而就在这寒冷的夜晚，在全校人员的注视下，旗台中央浑身赤裸的男子，竟缓缓抬起了他的阳具，最终以傲人的姿态伫立在下体正中央。

“同学们快看啊，肖强同学不穿衣服都能勃起！”院长大喊道。

台下一片哗然，有的同学发出了惊叹声，有的同学把头转到了一边，还有的同学捂着嘴抽泣。或许不是所有人都对肖强感到同情，但可以确定的是，所有人都庆幸被扒光衣服展览的人不是自己。

肖强再也忍受不了如此屈辱，悲愤地求饶道：“我求你了……放了我吧……”

“肖强同学如果承认自己是变态，老师很愿意来解救你。”院长友善地说道。

寒风呼啸而过，把肖强冻得浑身打颤，连鼻涕都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他缓缓抬头，看着同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不敢有半点动作的同学们，内心一阵悲哀。

就在肖强打算妥协的时候，林铭的一句话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就是因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软弱，所以他们才敢如此胡作非为！

是啊，如果连他都倒下了，那他们就更不可能反抗了……

“我……”肖强捏紧拳头，对着台下高呼：“我不是变态！”

“你们也不是奴隶！”

肖强宏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校园中，但可惜的是，台下的同学们依旧无动于衷。这次肖强没有感到失望，尽管仍然改变不了结局，但他已经坚守到了最后一刻，问心无愧。

“好，好，好。”院长一边鼓掌一边说道：“既然肖强同学还是那么固执，那我就再帮你认清一下自己吧！”

院长来到被制服的暴乱同学身边，对他们说：“现在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们去让肖强同学好好大笑一下，如果他笑得让我满意，我就考虑不把你们关进禁闭室，如果他笑得不能让我满意……”

“你们也不想成为第二个肖强吧？”

“一定让院长满意，让院长满意……”数十位同学惊恐地回答道。随后立刻起身，将肖强包围起来。

肖强一下子被这么多人近距离盯着，顿时感到强烈的不安，询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肖强同学，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大笑啊？”一位同学着急地问道。

“不是……你们唔呼……嗯哼哼哈哈哈……”还没等肖强把话说完，就有一只手开始戳肖强毫无防备的腰肢。

众人发现有效果，立马开始在肖强的身体各处抓挠起来。

“呜呼呼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快住手……噫嘻嘻嘻哈哈哈哈……他到底跟你们说了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持续的瘙痒让肖强被冻得僵硬的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

“肖强同学冻坏了，这点笑声不足以让他暖和起来。”院长在一旁说道。

众人明白院长的意思，争先恐后地往肖强身上拥挤，想尽可能地多挠肖强的身体。挤不进去的同学也开始转战肖强的下半身，把他踩在地上的大脚抬起来抓挠。

大脚的沦陷让肖强的笑声瞬间高出了不少，同学也不再只关注肖强上半身，开始多往他的下半身摸索，甚至是私密部位也迎来了多次触碰。

“人在大笑的时候可以产生许多热量。”院长看着肖强狂笑不止的样子，兴奋地问道：“肖强同学，你现在还冷吗？”

“混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别碰那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救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无数只手同时在敏感部位挠痒，让肖强痒得生不如死，他真想现在就立马死掉，这样就不用再承受这非人的折磨了。

但是，熟悉的快感也在伴随着痒感不断传来。此时此刻，在挠痒的不断刺激下，肖强真的一点都不冷了，反而是浑身燥热难耐，微微出汗。和从前一样，肖强又开始沉浸在剧烈的痒感之中难以自拔，虽然他嘴上喊着救命，但身体却一点也不希望挠痒停下，甚至还主动摊开脚掌迎接着手指的洗礼。

肖强的状态变化被院长尽收眼底，他缓缓开口道：“肖强同学，我看你被挠得很舒服嘛，还觉得自己不是个喜欢被挠痒的变态吗？”

肖强的嘴已经被大笑填满，再也说不出任何语言。他只能用最后残存的理智努力摇了摇头，来表达对院长所说的话的否定。

“优秀。”院长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给我再加把劲，手不够用了就用舌头，不能让我满意的话，下一个就轮到你们！”

众人惊慌失措，立刻扑到肖强的身上，用舌头挑逗着身上的敏感地带。肖强感觉到，他的耳朵、下巴、乳头、腋窝、肚脐、大腿、脚心、甚至是卵蛋和后庭，都有窸窣的湿软触感不断传来。如此密集的多重刺激，让肖强接近崩溃，他阳具早已高度充血，笔直的海绵体变已然坚硬无比，肿胀的龟头正不断喷洒着淫水，表达着对终极一射的极度渴望。

“啊哈哈哈哈哈—————不行—————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哈————要射————要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肖强已经完全忽视了四周同学的注视，肆意表达着对欲望的迫切诉求。

院长感觉时机已经成熟，他来到肖强身后，从后方握住了肖强的硬挺的阳具，并在耳边说道：“现在，还不觉得自己是变态吗？”

肖强的理智完全被欲望吞没，他现在全身上下的所有器官，都在想着一件事：喷射！立刻喷射！

而达成这个目的的唯一途径就是——承认自己是个变态。

“啊————！我是变态————！”肖强毫不犹豫地朝全体人员呼喊，甚至在大脑参与决策之前就做出了决定。

同时，院长握住阳具的手前后一动，大量的白色液体从前方喷涌而出，就像一个喷泉一样，朝着台下不断喷洒，周围的同学躲闪不及，他们的衣服上、脸上，到处都是这些新鲜的精液，还在不断冒着热气。

肖强无力地垂着头，他看着自己的阳具逐渐萎缩变软，竟不由得哭嚎起来，泪水划过脸颊，和鼻涕口水一起，滴落在方的地板上，和那滩肮脏的液体融为一体。

这一刻，他的最后一点尊严也彻底被瓦解。

“真是精彩的表演。”院长赞叹道。见肖强没有意识，院长解开了肖强双手的束缚。

而就在双手重获自由的那一刻，肖强立马转身，用手臂勒住了院长的脖子，并抽出院长口袋里的那把小刀，架在院长的脖子上。

“别动，都别动！不然我就杀了他！”肖强通红的双眼格外骇人，四周的巡查员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院长依旧十分冷静地说道：“哼，肖强同学，老师知道你不会动手，就像那天在天台上，你对张爽同学下不去手一样。难道在你眼里，我比张爽同学更可恶吗？”

见肖强没有回答，院长知道自己猜得没错，更加胆大妄为起来：“你们赶紧上，他不敢下手的！”

看着四周缓缓逼近的巡查员，肖强深吸了一口气，在院长耳边说道：“我确实不会杀你……”

“因为……”

“我和你不是同类。”

说完，肖强即刻挥刀，所有的巡查员都以为他要刺向院长，立马冲上前阻止。但就在刀刺进院长心脏的前一刻，肖强一把推开了身前的院长，将刀直直地捅进了自己的胸口。

就在此时，同学们终于开始了暴动，他们对着身边的巡查员大打出手，发泄着心中所有的不满和愤怒。有的巡查员还在奋力阻止着暴动，而有的巡查员见形式不对，直接开溜。

整个校园顿时一片混乱。

肖强低头看到伤口不断冒出鲜血，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他好像听到耳边传来了警笛声，眼前还有好几个黑影在朝他挥手。

是警察吗……

肖强想要回应，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阿铭……真的做到了……

报案成功的时候，这小子一定乐坏了吧……

肖强缓缓咧开嘴角，泪水从眼尾不断淌下。

肖强望向天空，月亮还是那么皎洁，他本想再多看几眼，但眼前却渐渐模糊，直到被黑暗完全遮蔽。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林铭正对着他笑，还拉着他的手在海边奔跑。林铭没有骗他，大海真的很美，有贝壳，有沙滩，还有他所向往的自由。

最后，他又看到了肖健，看他撅着嘴的气样，肯定又在怪他打架的事。

唉，没办法，就算是这种时候，他也还是不忘去道歉，谁让这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呢。

对不起啊小健，哥哥这次又打架了……

但是这次打架，哥哥不再是为了别人……

而是为了我自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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