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爽了几次，刻晴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当她从自己的脚臭味里清醒过来的时候，蒙蒙亮的天空已经转变成了日光灿烂的早晨。再过一会儿千岩军守卫就会来她的办公室门口执勤，想到这里的刻晴忙不迭地想要站起，却又在自己的爱液里摔了一跤，颤颤巍巍的身体终于站起来的时候，她顾不得那么多，连忙顶着几乎像是发烧了的潮红面颊收拾起周围的狼藉来。好在千岩军守卫到她的办公室执勤的频率和速度都谈不上最好，毕竟这办公室里常年无人，守卫比起守卫更偏向于是随叫随到的传令兵，没有需要传的命令，那自然就晚些到岗了。

喘了口气，本以为只是难得的饥渴，虽然羞耻，但刻晴还是很快把这些都抛诸脑后，开始准备今天的工作。可当黄昏的时候，当她又一次屈辱地脱下自己的臭高跟鞋寻求欢愉和肉体的解脱的时候，刻晴终于意识到了，这绝对不是一时兴起的意外。而意识到这件事对于刻晴来说也已经有些晚了，那天晚上，刻晴几乎是一路跌跌撞撞地拖着身子回到家里的。所幸没有人看到她，不然那张因为连续高潮而不由自主地带着迷离微笑的脸，实在是太羞耻了……

洗了澡，虽然这对于她的大臭脚来说毫无改善，但至少让身子舒服了些。就这样，在昏昏沉沉中，刻晴悄然入眠。等待着她的，是次日深夜的第一次会面。这绝对不是一次舒适的睡眠，水涨船高的性欲、缓解膏药失效后再度复发的脚气，现实里的变化将刻晴拖入了一场又一场噩梦里。三更时分，一脸潮红的少女惊慌失措地大叫着醒来，身上已是惊出一身冷汗。掀开的绒被下是被脚汗浸湿成蜡黄色的床单，那双颤抖着的大臭脚又是被一层厚厚的角质层覆盖住，变得粗糙又满是褶子。以为自己还是在做噩梦的少女连忙伸出手去，可一切的触感都是那么真实，甚至连脚底瘙痒难忍的感觉也是……

这几乎是刻晴最噩梦的一天。在办公室里对着自己的臭高跟鞋不停自慰，失去药膏抑制的脚气比之前还要严重，又是让她痒得只能抽出那只空闲的手狠狠抓挠起来。脆弱的脚掌被刻晴自己抓挠得疼痛不已，却又舒爽得让她完全停不下来，等到已经成了惨不忍睹的样子时，她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恍惚的目光定格在那只被抓挠得通红的脚掌上，突然，刻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樱色的瞳孔骤缩。

等等……她的丝袜……抓破了……

“玉衡星大人，您有信件，现在可以送进来吗？”

等……等等！！……

忙不迭擦干下身的痕迹，捋平了衣装，刻晴便火急火燎地冲到了门口，打开门的动作让门口等候着递信的千岩军守卫也是一吓，但还是下意识地将那白色的信封交到了刻晴手里。回到办公室座位上的少女当即拆开了信封，果然，是那家伙寄来的。

「请到旧城区开发地块会面，勿忘要做的事哦。」

旧城区同时在开发地块并不算少，但男人信里写的意思刻晴还是能懂的，正是那块她批给男人名下的商会的地块。

勿忘……要做的事……

颤抖，紧张的汗水已经快要将刻晴全身都打湿。她几乎不敢去想今晚她的模样，那简直就是一场即将无限循环的噩梦……

至少……在她找到能将那个团伙连根铲除，救出人质的办法前。

……

深夜，旧城区某开发地块，联络楼。

“会来么？”

灯火通明的主大厅里，一切都空荡荡的。男人简单地坐在一张椅子上，身旁的管家看了眼时钟，不免有些疑虑地问道。

“她可以不来～”男人一摊手，面无表情地说。“就算她从此甘愿忍受那双大臭脚的痛苦，这不还给她灌了新的药嘛。”

“您……原来知道作用吗？”管家的表情微愣。

“废话。真给喝死了我找谁哭去！”

男人骂骂咧咧地在管家肩上拍了一下，但下一秒，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还没结束呢……我不想要的，还是彻底毁掉更有意思……”

轻掩着的门突然被一个娇小的人影撞开，她的长发在空中飘荡着，也许是因为急着挤进门内的缘故，她根本没有推开太大的缝隙，以至于最后几缕发梢被弹回来的门给夹在了缝里。吃痛的叫声很快让本就摇摇欲坠的少女抱着脑袋跌落在地，这时本就位于房间里的两人才发现，面前赤身裸体的紫发少女其实一直都在发出着呢喃的娇喘声，她的胖次和连裤黑丝袜都呈现出一副半脱下的样子，被压在身下的手穿过乳沟，一上一下地颤抖个不停，想也知道是在做些什么。

哈啊❤️……呜嗯❤️……嗯啊啊啊啊❤️！！！……

“啧啧啧，虽然我们也很熟了，但在熟人面前自慰，真的好么～玉衡星大小姐。”

少女空洞迷离的眼睛里几乎看不到神采，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她那因为性欲变得滚烫的身子像是癫痫那样打着颤。她根本失去了回答男人的能力，甚至又是将套在自己脚丫上的鞋子给脱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又要在这个罪该万死的男人面前做出自己最为羞耻失态的事情了，无意识的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而下一秒，她便毫不犹豫地将脸颊埋进了自己的臭脚垢里，舒爽的淫叫声顿时变得急促又兴奋起来。

唔哦哦好臭哦哦臭死了呜呜❤️！！！……去了嘻嘻去了咿呀呀呀呀❤️！！！……

爱液从那已经被玩弄得湿烂的骚穴里倾泄而出，喷水姬一样的裸身少女就这样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翻起了白眼，快感冲昏了她的大脑，却也一瞬间让她重新恢复了对自己的掌控力。短暂的断片过后，脸颊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的少女腿架子都打着颤，穿着透明高跟鞋的一只脚率先站起，和那只没有鞋穿的丝袜大臭脚一高一低地站着，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更加滑稽了起来。

“看起来，玉衡星大小姐对近来的生活一定非常不满足啊～”

男人在“不满足”三个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嘴角很自然地上扬。

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给她喝的到底是什么！！！……

带着哭腔的大喊声嘶力竭。少女的双臂打着颤护住胸前的春光旖旎，却又时不时地想要去遮掩住自己的私密处。事实上她根本防不住任何部位，打从刻晴同意了赤裸着身子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等同于接受了这样的状况发生。比起这个，此刻羞耻和愤怒已经彻底占据了刻晴的脑海。想到是自己离开前喝下的药水有问题并不算困难，但刻晴还是被这东西下流的作用给折磨得生不如死，如果不是因为人质的话，她现在恨不得找根破棍子直接和男人拼个你死我活。

“很简单～那药水会让你和那朵花一样，一样痴迷于你自己的脚臭味。换言之……刻晴小姐，你已经无可救药地对自己的大臭脚产生性瘾了呢。”

少女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半步，她呆呆地看着男人微笑的脸颊，目光逐渐变得空洞，再也没有半点神采。

“嘛……别想拿到解药了，我自己都还没做出来呢。不过，倒是有可以让刻晴小姐恢复清醒的办法呢……比如，服下更多的药水～”

又是一小瓶浅紫色的药水被男人攥在了手中，他捏着瓶颈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毕竟对于他来说，这东西并不是什么必需品，但对于在那头的刻晴，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猜玉衡星大小姐又在想着不服用的馊主意，是的……你确实可以选择不来见我，不服用药水，我也不会因此迁怒于那些可怜的小姑娘。不过嘛……就凭你现在的样子，又有什么底气敢这么做？看看地上你留下的那些骚水吧！你现在就是一个对自己的臭脚丫子上瘾的婊子，还真把自己当玉衡星了。”

男人从座椅上起身，缓缓踱步到刻晴的身旁，但却丝毫没有给出药水的意思。他的说辞愈发凌厉残忍，那戏谑讥讽的话语就像是穿心的矛，让被他环绕在中央的少女几乎快要瘫倒在地上。更糟糕的是，在重新袭来的性欲的侵蚀下，她已经又开始不自觉地想要去拿起自己的臭高跟鞋自慰了。攥紧的手指深深嵌进掌心里，疼痛，似乎是唯一可以让她继续保持清醒的办法了。

“不过嘛，也别太伤心了呢～这片地方现在能归于我们，说到底还得是玉衡星小姐的功劳呢。喝吧，喝吧！”

瓶塞被男人猛地弹开，而另一只手则是钳住了少女的面颊。刻晴惊慌失措地想要挣脱开，呜咽、摇晃，这些都无法摆脱男人的制肘。药水瓶的瓶口很快被强行插入了少女的两唇之间，孱弱的身体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清凉甘甜的液体被灌入她的嘴中，沿着喉咙滑落。

不……不可以……不能……

“咣当！”

摔碎的空药水瓶在地上成了几片，少女奋力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干呕起来，但只得到了剧烈的咳嗽。清醒对于刻晴来说已经成了莫大的奢侈。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但在那药水下肚之后，她的身子也没有那么烫了。所有被欲火点燃的念头，都好像是没有存在过一样。如果不是因为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怕她真会当成灵丹妙药。

“很不错吧？效果真的很好呢。”男人注视着那用手掐着自己脖颈干呕的少女，继续说道，“就像是毒药一样哦～每喝一次，你都会陷得更深一分。到最后，只要失去药水效力超过一个小时，高涨的性瘾就足以让你抱着自己的臭脚丫子闻舔到高潮，怎么也停不下来。若是超过一天，你就会像是疯子那样，理智和倔强的脾气都会成为虚无，这时候的你只会磕头求饶、哭喊着让我把药水给你……这不好么？我可太期待那样的刻晴大小姐了～所以啊，为了不让我的期待成真，之后我托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可要都办好些呢…… ”

无视了双手颤抖着撑在地上的少女惊恐无助的模样，男人又是将一小罐药膏和一瓶乳白色的抗敏感药水取了出来。

“好了，接下来是其他的药。在此之前，乖乖献上你这臭脚婊子穿了整整一周的骚臭丝袜吧。”

说是献上，但男人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招了几下手的功夫，管家便走上前去，沿着少女的大腿根将那双黑色的连裤丝袜给扒了下来。两只袜底都已经被汗碱和皮屑浸得发白，甚至在脱下来后还维持着少女脚丫的形状，至于到底有多臭，就更不必说了。

“怎么……破了？”

管家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神色一怔。

“破了？”

刻晴的心里一突，嗓子却已经将那些打着颤的说辞吐露了出来。

不……不是的！……她实在是……脚气太痒了……

“啧……怕痒，是么？”

男人又是抓住了刻晴的右脚踝，对付已经虚弱不堪的少女，他几乎完全不需要花任何力气。很快，淫纹亮起的瞬间，他便狠狠地在这只湿漉漉的大臭脚上抓挠起来。鬼哭狼嚎一样的疯笑与浪叫，以及那只大脚丫在男人手里拼命扭动躲闪的样子，无一不在表现出脚丫的主人现在究竟在经历什么可怕的感觉。仰面朝天的少女连打滚的力气都不剩下，男人每挠几下，她的蜜穴都会跟着喷洒出些许爱液来，简直比一台投币取货的机械装置还好用。

“下次再破的话……就去当你的臭脚婊子吧。别想拿到药。”

被挠得瘫软了的腿缓缓落下。少女仍旧是银牙紧咬的模样，脸上的泪痕已经不那么明显了，现在的她只剩下出离的羞恼，还有无力。

“这周啊……这周给你这双袜子好了～”

一双带着蕾丝花边的长筒白丝被扔在了刻晴面前。白色的袜子……刻晴当然知道男人的意思，最容易留下痕迹的袜子隔着透明的高跟鞋，她现在只要走回去这点时间，这双袜子的袜底就足够变成黑黄一片的样子了。要是连着穿一周……只怕是覆盖在鞋子里的部分全部都会变色……

“好了。下周也记得收信，虽然大概还是在这里吧。”

正说着，男人便已经带着管家先行离去，声音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门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地上的少女看着那双丝袜和留下的药，地面的冰凉又一次沿着她的身子蔓延上来，几乎快要让她冻僵在这里。

她突然又想到自己来时的样子，这是刻晴第一次赤裸着走在璃月的街道上，这种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居然真的成了不得不做的事情，甚至每时每刻都有种被人在看着的发毛的感觉。

无力、恐惧、羞耻、屈辱……负面情绪裹挟着超出承受能力的压力，几乎快要将刻晴给撕碎。抱着脑袋的少女用双手颤抖地捂住通红的脸颊，仅此一夜，回到故乡璃月的安适感被男人击打得荡然无存。她想到自己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她从未忘记过，她要想办法救出人质，还要想办法让自己的身体恢复过来，还要把男人麾下的罪恶团伙都解决掉……

可当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的时候，刻晴唯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越来越深刻的绝望。

她能做的，似乎就只有去做了。

……

某报社。

“您需要刊登的是……是……”

“怎么？”

中年编辑将他想到的那三个字给硬生生吞了回去，他的手颤抖着从对方手里接过一摞有些模糊的照片。看清楚的第一眼，他就已经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为那照片上少女一丝不挂的白皙胴体，更是为少女昭然若揭的显赫身份。

大新闻！以及与这熊心豹子胆相对的……牢狱之灾。

“大，大人……”中年编辑的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起来，“要是真的刊登了这个……这个，我们也不用做……做下去了……”

“放心，她不敢来找你们麻烦。”

男人手里多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一枚摩拉被他捏在手里，在白炽灯的映照下，金灿的光泽熠熠生辉。

“给你的报酬不会少。还是说……你觉得我比她好应付呢？”

那中年编辑的目光呆滞了片刻，随后在男人身后缓缓抽刀的管家几乎快要杀人的眼神里拼了命地点着头，答应了下来。

“很好。不用急，周中发吧。”

直到被撞开的大门重重合上的巨响传来，中年编辑才确信不是自己熬夜加班出现了幻觉。那些照片上，少女羞耻的脸颊通红，曼妙的身子赤裸着，还是在空无一人的璃月街头。若是这丫头换了其他身份，中年编辑早该一口答应下来，并以“震惊！下流淫女深夜全裸……”之类的标题将这些照片都刊登在头条上。可偏偏是这位紫发的妙龄少女，要是真的触怒了她，自己这辈子估计就只能去吃牢饭了。

璃月的……玉衡星。

……

第二周，第二天。

刻晴若无其事地用纸巾将蘸满液体的手指擦干，又是重新将那双透明的高跟鞋从办公桌上放下，穿起。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在药水的有效期里，她不至于太过饥渴，但每天还是需要一两次闻着脚臭味高潮才能得到满足。精神上的稳定以及过去积压的工作悉数完成，这些都让刻晴有时间去处理起关于男人的事情来。

而就在今天，她定下了很多需要做的事项。

“请问……玉衡星在吗？”

得到了少女的准许声后，蓝发的女子便迈着轻柔的步子走了进来。也许是因为长时间被折磨双脚的缘故，刻晴现在也有意无意地习惯上了盯着少女们的脚丫看。璃月七星的秘书甘雨今天也穿着她心爱的白色高跟鞋，连裤黑丝包裹着那双有些偏大的脚丫，不知道被捂闷在不透气的高跟鞋里，是什么样的气味……

“玉衡星……有……有什么事情吗？”

似乎是察觉到刻晴的目光，甘雨的脸颊微微泛红，双脚情不自禁地向后缩了缩。而也因此回过神来的刻晴脸色有些愧疚，她居然在会面的时候意淫甘雨的脚丫，她到底都在干什么……

“说起来……玉衡星这里是很久没有打扫了吧？好像气味……有些怪怪的呢。”

啊……是……是的……

意识到是自己刚才脱鞋自慰的时候让淤积的脚臭味都散了出来，刻晴的脸色也变得羞红一片。甘雨并不会太过细想这气味是什么，最多只是觉得不太好闻，这已经给了她台阶下了。

少女匆匆起身，在打开窗户保证了空气流通后，便再度回到与甘雨对谈的办公桌前。她再三确认了周围都没有别人窥听，随后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自己绘制的草图来。看到甘雨攥着只有简单标记的略带疑惑的样子，刻晴又是从办公桌的一侧拿起一张普通的白纸，在上面写了两个字。

“这……”甘雨的表情顿时错愕起来，“绑……不，怎么会……”

刻晴又是写了个数字在旁边。

“这么多人……也没有任何的可疑出入记录……”

凭借甘雨的聪慧，她不但是知道了刻晴直观告诉她的信息，更是隐隐猜到了刻晴此刻如是做法的缘由。

刻晴最后写下了三个字，而这一次，是七星之一。

“我明白了，我会避开交谈。我现在就去着手通知那位，派她去。”

刻晴点点头，要是找其他人，可能她就不会如此简单地交代完所有事情了。甘雨是璃月千百年的见证者，也是全璃月情报信息的处理与接收者，无论是处事经验还是能力水准，都是刻晴眼下最能托付的人。而她将要去找的“那位”，刻晴也是心知肚明。虽是直属凝光麾下特别情报官，但这位名为夜兰的女子一向神出鬼没，也不像是与凝光维持着绝对的上下级关系。况且，她名义上隶属璃月总务司，让她前去解救人质，也许正是最好的选择。

千万小心……一切顺利！……

蓝发的仙人女子走到一半，突然又是顿住脚步，转身走回刻晴身旁，俯身低语。

“最近，天权星一直在跟一家大商会的主人有所来往。她们合办了一个市场，但似乎没有跟其他人提起过，只有坊间传闻……说那是个黑市。”

看到刻晴的脸色一变，甘雨稍稍咬唇，还是将第二件事情也说了出来。

“还有……天权星私下托我调查过，玉衡星私通愚人众的传闻。这两天里，这个说法在璃月的大小街巷里已经传遍了……最近您不怎么外出，可能不太清楚……”

胡说！！！……怎么……怎么可能！！！……

刻晴激动得拍案起身，却又很快意识到自己动作的失态，缓缓坐下。沉默良久，她终究是先挥了挥手，示意甘雨先去忙她托付的事情。两条甘雨提供给她的情报一条比一条更犹如晴天霹雳，无形的重压与气愤让她的身体都在发抖。

凝光……难道真的……

不论心里如何翻江倒海，刻晴都只能先压在心底，时间到了，她今天下午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等到这些都完成了，再去那个所谓的黑市看看，也不迟……

……

玉京台下，不卜庐。

“嗯，你来了，玉衡星。虽然看起来你还是没有听我上次的劝告，不过……既然是要求我今天这个时候暂时只允许你一个人进来，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束着辫子的年轻男子将几罐调配好的药剂置到身后的柜子里，随后缓缓转身，连同那条盘踞在他肩颈上的白蛇一道看了过去。在他看来，少女的黑眼圈还是很重，他曾告诫过她应当注意休息，不过估计也没有被听进去就是了。除此之外，唯一能从外表看出来的问题……大概就是已经变成烧红色的脸颊了。

“玉衡星这是……风寒了？”

当然，这对于白术来说，不过是一句戏言，随口问问罢了。

她……想拜托一件事……

“如果是病患的隐私，还请玉衡星不必担心。”

闻言，刻晴终于是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念头。她很快便坐到了一旁的病床上，看了眼鞋子里已经污浊不堪的白丝袜，心一横，还是将那双透明高跟鞋给取了下来。而就在这一瞬间，白术的表情也是微微一怔，他下意识地寻找起突然出现的刺鼻臭味的来源，而玉衡星那双污黑的白袜脚丫，似乎正是问题的源头。

“玉衡星，这是……等等……你的脚，似乎大了许多？”

眼看着已经羞耻得扭过头去，双唇颤抖得说不出话来的少女，白术也是知道，恐怕这些难言之隐已经不是他可以问出来的了。做为医生，他的首要目标，还是帮面前的少女先检查一番再说。

小心翼翼地将刻晴脚上那双黏湿的脏丝袜给褪下后，看到的一切都让白术倒吸一口冷气。蜡黄色的浓汗将整双脚丫都浸湿，散发着浓郁的恶臭味。刻晴并没有涂药，那双被脚气折磨得惨不忍睹的足掌像是砂皮一样，厚厚的角质层几乎是唯一还算得上是光滑的地方。而在这样的惨状下，少女变得肥大的脚丫也同样为这不堪丑陋的一幕增添了几分怪诞，原先本该是纤纤玉足的美态，如今已是……这副模样……

“诶呀……这可真是，不好办呢……”长生吐着信子，声音难得变得认真起来。

有没有……什么办法……治好……

闻言，白术下意识地看了眼刻晴，只见少女竭力压低着自己颤抖的声音，她的目光有些迷茫，而眼眶里已是噙满泪水。

“玉衡星……还请稍等片刻。”

……

居所。

少女从浴水中探出脚丫来，用来踩干脚丫的毛毯已经被脚汗染得发黄。擦干身子，排空浴水，踉跄的步子越来越快，直至撞在卧室的门口，瘫倒在床上。一切都像是随波逐流的样子，浑浑噩噩，不得终日。

“很抱歉，我暂时没有办法治好你……”

这是人说的。

“真是恶心的菌种！还有那些失落的配方……你莫不是误闯了坎瑞亚人的遗迹，被那些遗留下来的东西害了？”

这是蛇说的。

“还有，玉衡星，你的体内还有一种怪异的毒素。它可能会让你……对某些东西产生很可怕的性瘾。我没有制作解药的办法，一旦发作……你……”

人的声音有些犹豫。

“呜嗯……想想就很可怕呢！不过应该没那么惨……至少不会像妓女那样啦！”

蛇的声音有些无奈。

人的手指在蛇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

“对玉衡星尊重一些。”

“知，知道啦……”

那一人一蛇的泡影在刻晴的指尖消散了，就好像是她寄托在璃月的最后一点希望。

……

第二周，第三天。

守卫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地将一份报纸递到了刻晴的办公桌上。

“玉衡星大人，这是一个小报社印发的今日日报……已经传开来了……”

疑惑。刻晴本就已经一个头顶两个大，现在门口的守卫又是特意给她递了一份名不见经传的报纸。直觉让她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安，而当她摊开报纸的一瞬间，头条上那张略显模糊的照片就已经让她攥紧了报纸，略显憔悴的脸上毫无血色。

造谣……这是造谣！！！……把这份报纸都收回来销毁……去找那个报社！！！……

“是！是！”

那守卫几乎是魂不守舍地就往外跑去，他第一次见到玉衡星大人如此声嘶力竭地喊出命令来。他完全能感受到刻晴焦急的样子，放以往，这位玉衡星可都是亲自带队去抓人的，但唯独这一次……她被那张照片气成这样，也没有动弹的念头。

顾不上继续想这些东西，守卫已经招呼上了一队千岩军，朝着报社的方向赶去了。

不是真的……不是……不要……

伏在办公桌上的少女微微抽动着，声音颤抖得连她自己都有些不认得。那份报纸从桌面被风吹到地上，虽然黑白的报纸看不出少女束起的双马尾长发是什么色泽，但那标志性的发结，还有那张清秀的脸庞……要说没有璃月的民众看得出来这是谁，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她……被人拍到了……

赤身裸体的样子……被人看到了……

额间、鼻尖、脖颈……没有一处不是浸满了汗水。少女的瞳孔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着，这些照片若是只有这一家小报社有还好，若是早已散布开来，她根本没有能力一下子堵住所有报社的嘴——她也没权力单独做出这么干的决定。眼下，她所能做的，就是祈祷事态真的如守卫所说，仅仅只是这一家小报社印发了报纸，并且只在小范围里传播过……

……

一个小时后，审问厅。

“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大人！！！大人……”

被宣判恶意造谣的中年编辑带着数年监禁的处分被千岩军拖了下去。在他之前，刻晴也找过印发的厂家，但意料之外的是，那个地方并没有找到人的踪迹。中年编辑也以生命发誓这些照片都是一个男人塞给他，拿刀抵在他面前让他刊发的。说到这里，谁是背后的主使，刻晴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可她甚至没有勇气正视着那个中年编辑，她说出的判词是那样无力，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毕竟，就算面前的中年编辑犯了罪，那罪名也是玷污玉衡星的名誉，而不是造谣。一切，都是赤裸裸的事实。

“玉衡星大人……所有的报纸，都已经收集销毁了。”

千岩军守卫小心翼翼地禀报道，他看得出来，他们的顶头上司现在心情很糟糕。

刻晴含糊地应了两声。她尝试着让自己的思绪平复下来，接二两三冒出来的事情已经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陌生了起来。

“但是……”

看着刻晴回过头疑惑的样子，那守卫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说道。

“还是有部分民众相信照片是真的……我们在收缴的时候，他们觉得是您怕自己的丑闻被人知道，才……”

后面的话，守卫已经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刻晴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但却又苍白得毫无血色可言，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发抖着，也许是气愤到了极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守卫已然悄悄从审问厅告退。又是不知过去多久，紧锁着大门的审问厅里，开始弥散开一阵阵刺鼻的足臭味，还有少女痛苦却又舒爽的呻吟。

……

群玉阁。

“说吧。你都做了些什么？”

凝光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若不是忌惮对方如今在璃月商界的地位，她现在估计就直接呵斥上去了。

“作为璃月的普通市民，发现了如此淫秽的事情，不能检举嘛～”

男人两手一摊。

“印发的厂家是你雇用下来瞒报开工的，那家小报社……给它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碰玉衡星的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天权星大人，您真的只是想多了而已。”男人一脸无奈，“难道民众没有检举失格的璃月七星的权利吗？现在还只是裸奔，下次在大街上做那种事情了，您难道还打算包庇下去吗？”

交椅的扶手被拍出清脆的响声。

“够了！”

看着面前的白发女人愠怒的模样，男人也只好叹了口气，再激下去，只怕是他的计划也会被打乱。说到底，凝光是不可能为了他给的利益刻意找刻晴麻烦的，就算再大也不会。

“我不管你到底要做什么，但这些从今往后，一律禁止。下次……就不是找你私了这么简单了。”

“好吧。说起来……您真的不去那个市场看看么～”

“你管好就行。”

“放心，您限令范围内的东西，一样也不会出现。”

男人起身，嘴角终于恢复了一丝笑意，缓缓告退。

……

第二周，第五天。

哈啊❤️……呜嗯❤️好臭……舒服……好舒服❤️……咿呀呀呀呀❤️！！！……

从自己的臭高跟鞋里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刻晴最为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她的性瘾正在不断恶化，仅仅是第二次续药，就让她发作的时间提前了一天左右。照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变成男人口中说的那种……对着自己的臭脚丫子不停发情的婊子……

可她还有事情要做……她不能放着那些人质少女不管，这两天她频频询问甘雨有关夜兰工作进展的消息，但甘雨也没有收到那头的回复。夜兰向来如此，神龙见首不见尾对于她来说是常有的事，只有顺利归来的时候，她才会以书信告知。而在这两天里，难得的好消息还是甘雨私下告诉她的。凝光对那家扶持的大商会做了一些罚款，同时也终止了对刻晴私通愚人众的调查，这些都让刻晴松了口气，至少目前看来，凝光虽然顾忌对方给璃月带来的丰硕利益，但也不会为此低头多少。

一切……似乎除了她自己的境遇以外，都在朝着较好的方向发展。

“玉衡星，最近……可还好？”

想的事突然变成了现实，刻晴怔了一下，目光看向门口缓缓走入的白发女子。只见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平和，不过很快，便被淡笑所取代。

“你这房间里的气味，倒确实有几分……工作到不知一切的意味在。”

面颊羞红的少女顿时转过身去，又是熟悉的开窗通风，现在几乎每个同事来找她的时候，她都要被这么调侃一番。不过房间里混杂着她的脚臭味和爱液淫靡气味的空气确实称不上好闻，平日里她都是开着窗的，但自慰时候那些羞耻的声音，总还是不想被人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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