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个梦境在自己惊醒前几秒才中断，但等约书亚努力回想的时候，大部分的画面和内容已经开始散失。最后能留在记忆中的，只有近在咫尺的兄长的脸，和耳边清晰均匀的呼吸声——不，这个呼吸声的确存在。他转头向着远离窗扉的那张单人床铺，克莱夫正向着墙壁裹上毯子，以一种保护着自己的姿态蜷缩着。

他真的就在那里，在他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不是梦境也不是幻觉，更不会消失或者轻碰就如雾气一样散去。

但现实的约书亚并没有继续去试探这是不是他梦中梦的外层。刚从床上抬起一个身，他就感受到了下身的异常。低头一看，在腿间的东西和平常不一样，正非常有精神地抬着它的身子，把裤子勾勒出一个令人在意的外形。

怎么回事？

约书亚用手指戳了戳，立刻一股说不出的奇妙感觉从指尖接触的地方扩散开来。催动身体里某种兴奋的开关同时又让他感到某种未知而莫名的恐惧。

是什么新的病状吗？

他努力在自己看过的书里搜寻近似的信息，然后过滤到了一个名词：“晨勃”。

提到这个词的书本并不多，但他记得是一种男性常见的生理现象。虽然不管是在哪读到这个词，对这个现象都是模糊描述或者匆匆带过。约书亚曾推测过它是不是属于魔法或者道德上的一种禁忌，不过当他跟不死鸟教团的学者讨论时，对方却吞吐了好一阵，然后摇头：“因为是每个男性经常遇到的情况，所以不用特地去说明而已。”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他从没遇到过？

学者当时只说了些他的身体圣洁等毫无意义的表面话——约书亚也不想毁掉他们精神的寄托，最后只能自己粗略判断可能体弱者本来就不容易发生这种状况——反正看起来人类男性专有的生理现象跟阿尔蒂玛没什么关系，他很快地把这个疑问抛到了脑后。

当时还年幼的自己肯定想不到会到了28岁的现在，才遭遇人生第一次的早晨冲击。

总之得研究下怎么让那东西安分下来。幸运的是，昨晚从教团据地的书柜搬到旅馆房间消磨睡前时间阅读的书籍中，就有一本医书有提过相关的内容。约书亚从枕边的纸册里抽出一本，换了一个相对让自己不那么难受的坐姿，翻开书页饶有兴味地阅读了起来。

——直到他注意到克莱夫起身的声音。

他的兄长掀开了被子，揉了揉眼睛和乱糟糟的胡茬，向他转头——然后变成了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克莱夫的声音甚至都有些发抖：“约书亚，你一大早他妈的在看什么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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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这辈子第一次早上鸡儿硬着而且软不下去了？”

在听了弟弟不紧不慢的说明后，他烦躁地抓了抓头顶那堆乱毛的根部，想都没想问出了接下来的：“你这都多大了……呃，不，我不是在说……怎么28岁了才第一次……”

要这是真的话，他应该立刻回去藏身处找塔雅问问看约书亚到底是什么情况再把他塞回病床上去。但看着弟弟露出了非常抱歉的表情，他又立刻心软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大家都有的，放着不管一阵就好了。”

听到他这么说，约书亚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随即又微微皱眉：“不过有点难受，大家都是这么忍耐的吗？”

“不，我们一般会撸，”克莱夫太阳穴隐隐作痛，“就是摸一下让里面的东西出来……”

约书亚立刻听话地按了按那东西。小家伙倒是顺从地被推了下去，但好像在证明自己是只正宗的小小不死鸟一样，飞快又弹了起来，精神奕奕地展示着自己的存在。当然，这个东西的主人，立刻抬头用一种无辜又不解的眼神看向克莱夫。

“呃，不是这样的，你最好把裤子脱掉——算了，我来示范，你跟着做。”

跟别人一起手淫的经验倒不是第一次了。克莱夫大叹了气后，一屁股坐在了约书亚床边，开始宽衣解带……不对，只是把裤子扯了一半。

当然，令他不解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的阴茎也在半勃着，最少比处在尴尬状态的本人显得有干劲一些。

“诶？”约书亚盯了他几秒，悻悻地感叹起来：“……努力了这么多年，我就只有个子比克莱夫高一点……”

克莱夫震惊的是另一项：“你比我高了？！”

“根据观察，我稍微高了一点。”

“不不这不可能你站起来我们比一下……啊！”

克莱夫一个猛子起身，被裤子结结实实地绊了下，摔回去，本能地一把盖住了自己的脸。

“……………………”

“……………………………………”

一阵沉默后，还是约书亚往前推动了进度：“我已经把裤子脱好了，然后呢？”

“好吧。你就轻轻地用手握住它，哦不是盖在上面，像我这样。”克莱夫只能率先示范起来，他扶起自己的“大剑”，用手轻轻握住了中间的部分，“不要太用力，一开始你可以先轻一点，上下滑动……”

“唔……”

他们一起对着自己的小兄弟（？)工作了一阵，约书亚停了下来：“不……不太顺利……”

“嗯？”

“力度，掌握不好，轻轻的有些没感觉。用力握了就觉得涩涩的，有点难滑动……”

“这样吗……嗯，每个人的习惯也不同，我也没法帮你。”苦恼了几秒后，克莱夫脑海中响起“叮”的效果音，“对了，有个适合新手的小技巧。”

约书亚歪头：“什么？”

“拿一块比较柔软又滑的布，例如手帕之类的……你稍等我有一块……”他努力向前探身回自己的床铺，扯过了随身的行囊，打开，并在看到手帕的时候一瞬僵住了。

精美布料加上刺绣的手制小方巾安静地躺在包底，这的确是他随身用的东西，但是……

约书亚的视线跟了过来：“怎么了？”

“不，不，我突然想起……呃，不，不能用这个。我找找毛巾行不行……”

“我有。”他的弟弟耸肩，也打开了自己的包，“悠蒂总会给我准备，还多了一条备用的，来。”

如果不是手还在扶着肉柱，克莱夫差点要做他习惯的那个掩饰动作。他接过了约书亚递来的布料，咳了一声开始继续教导：“用它垫在手和那东西之间，不要盖住上面……嗯，就这样，是不是好受多了？”

不管怎样，经过这一系列的折腾，他弟弟人生第一次的自我消解总算是走上了正轨。

克莱夫低头，专注在自己的进程上。本来他以为经过刚才那段插曲，他的鸡儿都要萎下去——幸好还没有——不如说这个以前只是听说过的小诀窍还挺管用。高级的丝绸表面堆在掌心形成了皱褶，沾上前端开始渗出的液体，湿漉漉地仿佛肉壁的触感的确让人欲罢不能。他闭上眼，以自己习惯的节奏搓弄着，感受到血液向身下集中，胸口苦闷，呼吸越来越急促——

“克莱夫，”约书亚的喊声传进耳里，过了短短几秒又是轻轻一声，“克莱夫——”

“又他妈是什么……”被打断享受让克莱夫有些恼火，但一睁眼就让他刚窜上来的火气消隐无踪——连到嘴边的脏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约书亚斜靠在枕上，双手握住他的小小鸟搓动。那孩子学着他双眼紧闭，两颊绯红，一边喘着火热的空气，一边从嘴里迷乱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最后随着全身的一阵短短地抽搐，终于从他的肉柱里迸出白色的液体，划过暧昧的空气，把正对面的克莱夫从头发到脸和胸口点缀了一身。

克莱夫摸了摸脸上淌下的浊液，顿觉自己居然盯着，看完了约书亚射精全程——天杀的他为什么移不开目光——

弟弟迷茫朦胧的目光与他相触。

克莱夫立刻从这异常而尴尬的环境逃离，他飞快地转过头，抓紧时间来了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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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好热，好累，胸口苦闷，喘不过气。

如果不是克莱夫还在担心地看着他，约书亚几乎要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都盖过去。虽然从没有接触过相关的知识，但他终于在方才那阵迷乱的意识释放后，感到了超级难以言说的羞耻感——在下身的冲动夺取了头部的思考力时，他早上那个梦又清晰起来，那个诡异，甜蜜而且又充满罪恶感的梦……

而更令他难以面对的，是克莱夫在帮他收拾善后还继续靠过来关心的脸。

“你真的没问题吗？”

约书亚点点头，轻轻推了下摆在旁边的两条手巾，示意克莱夫可以不用管自己，先去把他们……把给他带来背德感的证据消灭掉。“我躺一下就好。”

“……那我先去外面打盆水。”

“……哥哥，”约书亚在出门前叫住了他的兄长，“为什么你弄完不会这么累？”

克莱夫耸肩：“你以后会习惯的。”

习惯……吗？

约书亚细细回味着他今早所经历的奇妙的一切，最后又定格到他看见克莱夫行囊里手帕的一刻。心脏再次抽痛，但又伴随着一种酸涩的甜蜜。

“竟然有这么复杂的感觉，真是奇怪……”

看来他了解的还不够。

这么想着的约书亚，又拿出那本还没来得及读完的医书，开始了他的再一次研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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