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不，根本不会有。冒险家公会里收到了一大笔预支的费用，那是男人嘱托管家去发布的悬赏任务的巨额酬金，这个任务的内容是寻找一位情报部的优秀冒险家付出半年的时间与委托人一起去探险。而就在发出后不久，男人便吩咐着携带有冒险家菲谢尔的相关证件的下属去接下了这一任务。这便意味着，在接下来的半年里，菲谢尔的失踪根本不会有人起疑，至于她那任务繁忙的冒险家父母，只怕是也会为女儿能独当一面，不再沉迷于幻想而感到开心吧？

泪水中的沉默，而在床铺的另一边，刻晴的拳头早已攥紧，不知是对于那些刑罚的恐惧，还是情绪过于激动，她的双臂颤抖得厉害。下一秒，似乎是为了安慰一旁哭泣不止的艾咪，她的身子轻轻靠了过去，隔着薄如轻纱的衣物，温暖得完全不亚于肌肤相贴，就像是最好的镇定剂，正缓缓生效。

没事了……没事的……

可刻晴并不是很会安慰人，也许……也是因为她同样经历过这里的苦难。虽然艾咪的脚丫遭受的那些更为痛苦，但她也早已体会到这里非人的境遇，又哪能将一些轻描淡写的话说出口。

她的手突然朝一旁摸索过去，那两瓶药水，是她现在最大的依仗。艾咪所说的在这里的遭遇绝无虚假的可能，既然如此……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面前受尽折磨的少女，她都没有时间继续等待下去。如果那个男人也把同样的……更加惨无人道的折磨手段用在她的脚丫上，恐怕……

“可以走路吗？”

刻晴竭力压制着被刚才的阐述影响得波涛汹涌的内心，干脆利落地问道。

她……她的脚……

“请让我试一下……”

好……好……

刻晴倒也没有嫌弃艾咪如今这双脚丫密布着黏腻的浓臭脚汗，在听到少女的允许应答后，她便伸手抚摸着那粗糙的足掌。在看到艾咪那哭肿了的眼睛里茫然的光泽时，刻晴稍稍松了口气。至少看起来，艾咪的脚丫没有被做敏感改造之类的事情，况且因为脚气和其他摧残的缘故，她的脚掌已经非常粗糙了，厚厚的茧子和死皮可以确保她绝对不会因为赤脚走路而怕痒。

毕竟，如果想要从大门口堂而皇之地走出去，就根本不能用这里提供的鞋子。如果鞋子上的火元素符文只是在门口发动一下还好说，要是走出门后一直持续下去，刻晴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了。

晚霞把窗外的世界染成昏黄的红色，刻晴也是多少猜了出来，她现在所用的寝室，就是艾咪以前的房间，也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安设了窗户的寝室。成片的火烧云从山下远方的天际线一直布满到庭院的北侧，那里本是五彩纷呈的小湖泊，但此刻也已融化在了静谧的黄昏里，成了相同的色泽。

这两天里要下一场大雨。身为玉衡星的刻晴，自然知道这些有关天象的常识。

“小艾咪……”

房间里的两人交相对视，对于艾咪来说，她第一次看到了面前这位来自璃月的妙龄少女强气的一面。她的目光坚定，像是有无穷无尽的行动力，而手中攥着的药水正是她如此行事的底气所在。现在，她们所需要的只是一点点机遇……比如，一场持续到深更半夜的暴雨。

“一起离开这里吧！”

“嗯！”

……

这也许是两位少女度过的最安恬的夜晚，没有持续到后半夜的调教，更没有延续的痛苦能让人彻夜难眠的酷刑。要说唯一有些让刻晴不适的，可能就是身旁艾咪那实在太过浓郁的脚臭味了。但在女仆们一次又一次的气味训练里，刻晴也渐渐变得对自己的脚臭味有些许上瘾的趋势，这一羞耻屈辱的事情一直被她藏在最心底，全然不愿去相信自己真的变成了那样。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以及对身旁少女的同情，才让刻晴催促着自己睡去，没有过多关注下去。

翌日果真如刻晴所想的那样，两人醒来时，昏暗的天空并不能提供半点光亮，漆黑如墨的天际对于寻常人来说绝非能提供一天的好心情的景色，但对于此刻的两位少女来说，却是一个极好的消息。不过多久，雨幕便将窗外的世界笼罩起来，白茫茫的雨点将目及之处尽数染成相同的颜色。

“刻晴小姐、小艾咪，早餐时间到了～”

这般休憩的日子里，就连饮食服务也变得没那么充满羞辱的意味。不过刻晴绝不会因为这样的假象有所缓和，这不过是男人想要让她帮忙照看一下身旁的少女，所付出的一小点好意罢了。虽然不清楚男人这么做的原因，但只怕是等到她不用照看艾咪的那天，那双触目惊心的臭脚丫就会成为她的未来……

说到底，她早就因为触怒过男人的底线而被施加过惩罚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真的是璃月的玉衡星，真的是璃月名门望族的大小姐，恐怕男人就会直接把她扔进那扇漆黑色大门后的地下刑房了。

是的。刻晴已经完全弄清楚这群恶徒的老大的动机了。他热衷于绑架那些身份尊贵的少女来到这里，然后玩弄她们的脚丫，而在言语上曾自称断罪皇女菲谢尔的艾咪，以及作为玉衡星的她，都是男人中意的范畴。甚至在艾咪的事情过后，男人还对身为下一个目标的她做了非常细致的勘查，就是为了防止再出现一只虚假的猎物。那天刻晴在图书馆里看到的那些整理成册的不堪入目的东西，就是证明！

等一下……

所以……把已经折磨成这样的艾咪交给她照顾……

像是突然想出了些什么，刻晴茫然地抬起头，那餐盘里的金丝虾球被少女浅咬了一小半，可她突然连自己最爱的食物都难以下咽了。

是打算给她一个警告……？不，不对……不止这样……

女仆们平日里都在她身旁……况且艾咪也说了……她是被男人手下的士卒用刑的……

要把艾咪给她照顾……这就说明……

“怎么？看起来刻晴小姐今天没胃口啊……”

不知何时，那位给了刻晴药水的女仆走到她的身旁，试探着问道。

请问……有对小艾咪在那个地方的事情……比较熟悉的女仆吗……？

刻晴稍稍压低了声音，她虽然敢直接问女仆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但也不想让所有在这里服侍的女仆都知道。她在赌，赌身旁的这位对她予以善意的女仆，还能再帮她一次……

“很遗憾，没有呢～”女仆笑着摇了摇头，“小艾咪在那里的事情，都是由老爷的手下负责的哦～”

果然……

猜测被印证了，这对于刻晴来说是极好的消息。

“他们今天好像去谈事情了？不太清楚呢～老爷好像很早就跟那位璃月的天权星商议了关于开设地下黑市的事情，今天是去……签订合约的呢。”

骤然涌上心头的喜悦被“天权星”三个字出现的瞬间完全冲散，少女的表情就这样僵在了那里，但很快还是收敛了起来。太多思绪一瞬间晃过她的脑海，而嘴上说出的，却是再平静不过的应答。

好的……谢谢……

刻晴知道，自己今天必须有所行动了。再这样下去，无论凝光是被蒙蔽的一方，还是跟着男人一起迫害她的合作者，璃月都会变成她陌生的样子。那是她的家乡，绝对不能……

“刻……刻晴姐姐……”

身旁，已经吃完了的少女走了过来，有些犹豫地喊着刻晴的名字。在女仆们的眼皮子底下长时间思考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举动，于是刻晴也暂时停下了脑内的思绪，招呼着艾咪一同向寝室走去。

最后的准备，是带好一些应急的物品。至于她的武器，还有神之眼，那些都不在刻晴的考虑范围内。等她回到璃月，召集千岩军来铲除这伙恶徒的时候，再拿回这些属于她的东西也不迟。

……

午后。

呜啊啊啊❤️……咿嘻嘻嘻❤️……要……不要❤️……

植物园里，神色痛苦的少女双目迷离，尽管眼角流落的泪痕不断，咬紧的牙关不住地颤抖着，但她依然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递出那双汗臭淋漓的脚丫的念头。每当她那趾缝间的汗垢脚泥，以及遍布在脚掌上的足汗被花蕊丝蚕食殆尽的时候，从足底神经里蔓延开来的触电般的快感就会让刻晴的私密处湿了一次又一次。也许这才是最可怕的副作用，就连男人也没有研究出这点，那些用花蜜制作出的香薰烛，吸入的越多，越会让被这香气俘获的少女对这朵骗骗花毫无抵抗能力。一旦被花朵吸食一次双足，就会不可避免地上瘾，浑浑噩噩地去找寻被意识当成主人的骗骗花，以至于终生都无法从这份脚丫高潮的快感中逃离出来。

哈啊❤️……呜嗯❤️呜呜……哈啊❤️……

吃饱喝足的骗骗花松开了缠住刻晴脚踝的藤蔓，很快，已经在连续不断的高潮中瘫软的少女只剩下喘息的力气，潮红的脸上满是涕泪横流的痕迹。细微的颤音从牙缝里止不住地冒出来，酥麻的快感在少女的足底依然升腾着，不过多久，淫靡的水声便又一次响起，连同那断断续续的呻吟。

糟透了……

如果刻晴还能有些许清醒的意识，她一定会这么想。

明明早就决定了晚上逃跑……离开这座宅邸……

可现在自己却……

当然，这些对于现实里的刻晴来说，都不会留下半点记忆。有时候没能从催眠中挣脱出来，也是一种幸事。

一段时间过去，恢复清醒的少女茫然地看着自己所处之地熟悉的景象，这简直荒谬到让她脊背发凉的程度。好像……每个下午她都会来植物园一次？这些刻晴都不是很清楚，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自己被折磨得太累了，所以习惯性来这里午睡吗？

不……绝对不是……

那朵奇怪的骗骗花不止一次吸引着刻晴的目光，在意识到这点后，她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不确定的可怖想法。被自己的猜想惊得连退几步的时间里，刻晴甚至还发现自己没有穿靴子就走了下来，这才连忙回头看去。虽然走廊里留下的脚汗大多干涸了，但脚汗蒸发后的脚印子还是隐隐约约能被看出来。

一时间，刻晴的大脑一片空白。

要是被其他女仆发现了她有办法可以光脚走路的事情，那一切就都要完了……

避开了主厅的楼梯，刻晴只得尽可能找没打扫得很勤快的侧楼梯上楼。不过这也是有些问题的，只是上了一层楼，她那湿漉漉的汗脚丫就已经沾满了灰尘。无奈，不过好在刻晴也不是过于纠结这些的人，加快脚步溜回寝室后，被拜托整理房间里的食物和小物件的艾咪有些惊魂未定地看向那突然闯进来的少女，看清是谁后，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都……都搞定了……”

刻晴点了点头，从橱柜里将自己那双冒着酸臭脚味的松糕靴给拿了出来。现在有艾咪的臭脚丫在，她甚至都不感觉这双靴子有多难闻了，还真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将足底滴滴答答的脚汗和灰尘都擦拭干净后，刻晴便很快穿上了靴子。她很不想穿，毕竟她的汗脚丫在任何不透气的地方都会痛苦得像是被塞进蒸笼里，但这也没什么关系，很快，她就可以从这种感觉里解脱出来了……

“我们……什么时候走……？”

说到走的时候，艾咪的声音还是有些打颤。那被称作老爷的男人的手段在她身心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真的要去反抗他的意志，对于艾咪来说既是唯一的希望，也是足以让她六神无主的恐惧。

刻晴接过艾咪手里的小包裹，一些饼干，还有午餐时的小糖果——那是她在吃饭时顺手拿的。她们的寝室里根本没有小零食之类的东西，虽然如果刻晴真的想吃的话，男人也不是不会给。这些食物不算多，勉强能维生，好在去往璃月的距离并不算远，这里应该是天衡山没有错。刻晴早就跟艾咪说过先去璃月，之后再送她回去。

至于更重要的，则是被放在夹层里的那两瓶乳白色的药水。那是刻晴需要的，至于艾咪则是有自己的拖鞋，女仆们一开始还没给她准备，但在早上的清扫过后，被少女的恶臭脚味熏得实在受不了的女仆们还是将与刻晴同款的娇小包跟拖鞋送了过来。穿着不透气的鞋虽然对已经被脚气折磨许久的艾咪来说是痛苦的事情，但至少不会让那臭烘烘的气味蔓延开来——她们应当尽全力避免自己被人注意到行踪。

再等一会儿……等晚餐结束……

刻晴脸上没有半点兴奋的意思，只是平静地收起那个小包裹，看向一旁的少女。不过多久，预料中的敲门声响起，而后是女仆的声音。

一切，都在按照刻晴的规划继续下去。

……

最后一次，刻晴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嘴角。来到这里后，她难得体验了两天正常的饮食生活，在这之前无论是像狗一样被迫趴着吃饭，还是被女仆服侍着喂养，这些都是难以忘怀的屈辱回忆，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她要走了，和在这里一起被折磨的小艾咪一起。

“晚上会检查寝室卫生哦～刻晴小姐，如果那里的空气不算很清新的话，还请慢慢收拾干净呢……”

那就，来吧……

伴随着刻晴不冷不热的声音，少女们的身影，与松糕靴的脚步声，一同消失在了餐厅的门外。女仆们要收拾餐厅里的一切，没空管少女们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毕竟这座宅邸里的女仆其实并不多，先前管家会帮着给刻晴送饭，但这两天管家也跟着老爷一同外出了，整个宅邸里，就只剩下她们在维持运作。

电光一闪而过，随后雷声滚滚。大门难得关了起来，毕竟外面暴雨倾盆而下的声音丝毫不逊色于雷鸣，密集的雨点让外面漆黑得只剩下灯柱周围的光晕。室外的能见度低得可怕，就算隔着走廊里的窗户，她们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在刻晴的计划里，她们并不是走正门，很明显在一场暴雨的肆虐里，门不会开着。打从一开始，刻晴就在带着艾咪向走廊尽头的侧门走去，那是女仆们处理宅邸里的垃圾的备用门，早在之前自由活动的时候，她有幸在午后看到了一位女仆提着收拾用的麻袋子走出去的身影。宅邸的门几乎没有上锁的时候，毕竟只要有刻印着火元素符文的机关在，这宅邸里唯一需要限制出入的少女就根本没法出去。

当然，这只是每个人的固有印象罢了……

“要……要脱鞋吗……”

要！

也不顾身旁的艾咪犹豫的样子，刻晴很快就拉开了自己的松糕靴，将那双湿透了的汗脚丫伸了出来，酸臭的气味很快从靴口和脚丫上弥漫开来。眼见到刻晴如此，艾咪也不再拖拉，将自己脚上的包跟拖鞋给取了下来。对于自己被摧残的小臭脚的羞耻已经完全被渴望重获自由的心理所取代。推开门的一瞬间，冰蓝的电光将半边天空陡然照亮，连同空中密密麻麻的雨点也变得清晰可见起来。

“走吧！”

没有人会傻到冲入一场暴雨里，除非这迫不得已。显然，对于脱下靴子合上门的刻晴来说，她已经不打算留有后路了。不光是那张清秀的脸在冲入雨幕中的第一时间就被雨点劈劈啪啪地打湿了一片，当混杂着雨水和脚汗的足掌踩在庭院的泥地里的瞬间，冰凉的泥泞感便让刻晴忍不住浑身一颤，虽然说涂了能让脚丫不敏感的药水，但对于这样并非瘙痒的刺激，药水的作用还是极为有限的。

呜嗯❤️……好痒……疼……呜呜……

比起刻晴来说，艾咪的情况分明要更加严重些。在宅邸里被培养了严重的脚气，摧残折磨过的脚丫一踩进满是潮湿泥泞和细菌的庭院侧区里，又被湿润的浅草划过脚掌，痛痒难忍的感觉就几乎快要了少女的命。但合上的门就像是少女们无法回头的路，在暴风雨里被暴烈的雨点拍打的感觉足以让其他都变得麻木，很快，从泥泞中回过神来的刻晴一咬牙，便连着朝左前方走了数步。她并不打算走正门，而是……想办法翻出去。

见鬼！……怎么会……

电闪雷鸣，惨白的电光映照出少女面前的金属栅栏，银白色的足足有两个刻晴加起来那么高。她尝试着从泥地里伸出自己的脚丫，可踩在栅栏上的一瞬间，这双已经被黑褐色的泥浆沾满的脚丫就已经在冰冷彻骨的金属杆上开始打滑，再加上金属杆的上方是尖锐的矛头，基本上从边缘墙翻出去的念头可以告吹了。

难道……要她们走正门吗？！……

虽然心里逐渐蒙上了一层不安的意味，但刻晴全然没有停留。暴雨里的她们耐受能力是有限的，湿透和彻底在暴雨中呼吸困难之间存在一定的时间差，她们的行动时间就是这其中的部分。脚气发作的艾咪每走一步都在痛苦呻吟，而刻晴自然是不会不管不顾的。虽然被香薰烟气侵蚀了的身体没有直接将她抱起带走的能力，但拉住少女的手硬拖着，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加油……那里有灯光……往那里走……

中间有石板路……艾咪！……快醒醒……

少女浑浊的目光在略显清脆的巴掌声里变得重新清明，眼见艾米清醒过来，刻晴当即回过头去。她看不见庭院的门口有任何人影，也许是视线能见度太低的缘故，但门口的强光灯显然不是庭院中间石板路两侧的装饰灯可以媲美的。眼下她们也没有别的路可选，先从几乎快要变成沼泽的土地里脱身来到正轨上再说。

说起来……这里地处天衡山周围，怎么土壤会这么松弛……难道这一整片庭院里的自然构设都是移植过来的吗……

呻吟、闷哼，少女们的脚丫都在泥沼里挣扎着，最后踏上略有些粗糙的石板路面的时候，那两双娇小的裸足早已成了泥浆的模样。蹒跚的少女在刻晴身后摇摇欲坠，身上湿透了的衣服带着仿佛千钧的重量，那双不知是因为受冻，还是脚气发作而显得有些通红的脚丫颤抖着，如果不是刻晴死死抓住她胸前的衣料，恐怕下一秒她就会摔倒在地。

现在……路好走……很多了……

刻晴抿着嘴唇努力发出声音，雨点沿着额间，混杂着汗水落入她的嘴和眼睛里，以至于她不得不稍稍闭上眼睛，酸痛的感觉让她也有些难以支撑。好在药水的效果真的很不错，至少走到现在，她完全没有因为脚底过于敏感之类的问题而感到腿软。

拉住她！……继续……可以离开的……

狂风呼啸中，少女们的身影被电光照亮，连连退了两三步，却又是卯足了劲向前连续迈开步子。门口的光亮近在咫尺，那石板路面也从一开始齐整粗糙的小格子，渐渐变成了由一大块一大块石板铺成的模样。这些都不是刻晴看见的，而是脚掌相贴时的感觉。合眼时的漆黑逐渐被照亮，她便知道自己走的路没有偏离，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长达半个月左右的囚禁、变态的折磨……来到这里后，她这敏感又废物的身子被迫受辱了太多。如果不能彻底将这伙祸乱璃月商业、绑架璃月七星之一的恶徒绳之以法，刻晴也对不起自己现在的样子。

毕竟……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的身体……脚丫……恢复过来……

黏腻的感觉一步步跑过粗糙的石板路面，刻晴奋力睁开眼，庭院的门口就在眼前，那铁门上并未拴着锁链之类的东西，大概只要拉开底下的门拴就可以了。

艾咪！……看着后面！……

一两步的距离被刻晴跨越着消弥，声音在雨幕中传播得有些无力。很快，她先是蹲下身子，发觉那门锁要更下面一些，便干脆用上了最轻松的鸭子坐。她的双手搭在了那深深埋入地下的门拴把手上，开始试图将它往外拉去。暴雨阻碍着她的视线，打在坐着的少女手臂上甚至有些生疼。也许是急于打开大门，刻晴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所处的这一大块石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大概也就是光滑了一些……然后，有一些些凸起的感觉……

金属门栓活动的声音，暴雨哗哗的声音，还有……从石板路面旁伸出的棕褐色柱状物体发出的吱吱声。在泥土和雨幕的遮掩下，那些已经伸得高出石板路面一节的柱状物体根本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至于下一秒，则是另一番说辞了。

唔嗯？！等等……什唔哦哦哦哦哦❤️！！！……

起初的一瞬间，打在少女脚心上的水流堪堪将泥泞洗去，留给刻晴的只有微微的酥痒感，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但只是过了很短的一会儿，那种刻晴已经熟悉了的，几乎快要将她的意识冲碎的剧痒就从脚心上蔓延开来。坐在地上的少女身子猛地一颤，手上动作陡然加快，一双脏兮兮的脚丫在凄厉的大笑声中拼了命地想要挪开，却始终被越来越猛烈的水流锁着脚心冲洗。颤抖，身子发软，等到艾咪被刻晴那癫狂的大笑声吸引着看过来的时候，少女已经完全无法维持住继续开锁的动作。随着门栓再度滑下锁坑，前功尽弃的少女早已浑身颤抖地在那块用红色的漆料写着“禁止”字样的灰白石板上疯笑着翻滚起来。但无论她怎么翻来覆去，锤地顿足，都躲不开越来越多的喷淋水柱。这些水柱颇为默契地只盯着刻晴的双脚飙射，而可怕的是这些石柱喷出的绝非普通的清水，而是混杂着中和解药的调制剂。被破除了药水作用的刻晴又一次回到了双脚寸步难行的模样，她的嗓子里无法遏制地发出那些比哭还声嘶力竭的笑声，那双脚丫已经被冲洗得不剩下多少泥尘，可水流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反倒是已经跟高压水枪差不多。从一开始的两股，到现在已经有十几股水流同时击打在刻晴脚掌的所有弱点上，这炼狱一般的图景，几乎快要让看着的艾咪瘫坐在身后的石板路面上。

不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哈哈❤️！！！……要死了哈哈哈不❤️！！！……

停哈哈哈……停下呜嗯啊哈哈哈哈❤️！！！……去了咿哈哈哈哦哦哦❤️！！！……

脚心的剧痒对于刻晴来说绝对不亚于被涂上媚药抽插蜜穴，在女仆们贴心的洗澡挠痒高潮训练下，她的身体仅仅是被挠痒都会产生快感。在地面上痒得生不如死的少女怎么翻滚都逃脱不开，而随着一声欢愉至极的浪叫，从那秘密花园里泄出的暖流就让她浑身一哆嗦，身子彻彻底底地软了下去。这对于一旁的喷淋水柱来说着实是一个省力的好消息，它们不用继续追着刻晴乱动的脚丫，只需要用越来越密集的水流将少女永远钉死在石板上，便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艾哈哈哈艾咪快❤️！！！……快哈哈哈哈哈开门哈哈哈哈❤️！！！……

不要看她的脸……不要……

雨水、泪水……那张扭曲却又淫笑着的脸是那样羞耻又失态。可即便是意识到了自己失败的结局，刻晴还是在用尽最后的力气让艾咪去开门。她是走不掉了，双脚涂抹的药水失效，只要有一股水流打中她的脚丫，那种可怖的痒意就足以让此刻筋疲力尽的她泄洪成大小便失禁的废物。

糟透了……一切……都糟透了……

咿哦哦哦哦❤️！！！……好舒服哦哦哦哦脚心……脚心要去了哦哦哦❤️！！！……

越来越多的水流，哀嚎混杂着浪叫声迭起。雨点、水流，大滩大滩的液体击打在少女已经有些脆弱的身躯上，像是要将她彻底压垮。刻晴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和认知的能力，虽然她的全身都在被清洗，但泥浆仍然粘在她的衣服上、她的蕾丝胖次上，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被清洗得干净整洁，反倒是愈发脏乱起来。

呜咽，不知是因为出口近在咫尺却有铁门阻隔的绝望，还是因为已经爽到说不出利索的话来。汗水和雨水混杂着的咸涩液体不停沿着清秀的眉毛落入少女的眼眶内，眼皮子越来越重，终于，刻晴还是闭上了眼。她的脚丫还在因为水流的刺激抽搐着，在这冰冷的雨夜里，没有人可以救她。

是的，没有人……

“刻……刻……刻晴……刻晴……”

跌坐在石板路面上的艾咪脸色惨白，因为惊吓而骤缩的瞳孔呆呆地注视着面前在石板上被周围布满古老纹路的喷淋水柱持续击打的刻晴。回过神来的下一秒，她几乎顾不上自己的臭脚丫在潮湿环境下浸泡的痛苦，迈开步子绕过在地面上浪叫呻吟的少女，随后往死里用力去拉开那沉重的门栓。铁门吱呀呀地被咬牙娇哼的少女推开一条能挤过去的门缝，她根本顾不上太多，甚至来不及再多看刻晴一眼就跌跌撞撞地狂奔了出去。这位与她同病相怜的少女已经为她争取了最大的逃跑空间，只有尽快离开，才能不枉付她的帮助。

再见……再见……

天衡山的暴风雨夜，亡命逃窜的少女全然不知道脸上的液体是雨还是泪，她只知道，自己终于重获自由了。

终于……可以想办法，回家了……

……

“逃走了呢……”

稍显年长一些的女仆皱紧眉头，她看着的正是被放在走廊尽头的侧门前的那两双臭烘烘的鞋子，不光是那股脚丫子味儿很明显，她们的工作项目也注定了清扫完要往这里走。如此一来，把鞋子留在这里，倒像是故意要给她们看似的。

“怎么办？老爷……他不会怪我们吧……”

“她们真的能不穿鞋子跑很远吗？就算脱鞋子避免了机关，但刻晴小姐的那双小臭脚只要走几下就会痒到不能自理吧！”

“这种恶劣天气，就算跑出去也走不远。而且老爷走之前开了门口的机关……”

“机关？什么机关？”

年长的女仆瞟了眼一旁突然发问的女仆，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应答道。

“靠近门口的石板可以翻面，翻过来就是可以触发的压力机关。老爷具体布置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打扫的时候他叮嘱过不要乱翻。”

年长的女仆每说一句，那发问的女仆的脸色都更加难看一些，不过到最后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等等吧。等明天天气好了，我们再出去看看。按老爷的性子来说，如果她们真的逃跑了，被抓回来只会更惨。”

“刚才……我好像看到铁门动了，刚好闪电……”

平日里比较寡言的女仆也刚好出声道。

沉默。

“看天气吧。老爷问的话就说逃走了，其他的……做好我们自己。”

“嗯！”

暴雨仍在继续，像是要吞没周围的一切。

……

“那么，合作愉快～”

男人的手递了出去，出于礼仪性的缘故，他少有地躬下身子，与那头坐在交椅上的白发华服女人维系着相近的高度。

“还望……不要太乱了规矩才是。”

虽是促成了一笔极为丰硕的交易，但凝光却不怎么高兴得起来。在一整天的长谈里，她并未觉得自己处处占据上风，一些细致的条目甚至是有被牵着走的意味。如若不是她身为璃月七星之一的天权，在自己主宰的土地上话语权颇重，男人多少还是要给她一些面子，不然这场谈判的结果很可能走向不尽人意的告吹。

“这点还请天权星大人放心。关于那个市场的一切，您随时可以以另一个身份来莅临检阅～”

男人所说的另一个身份，是“那个市场”的最大资方，与他一同管辖这个市场的幕后老板。而“那个市场”，则正是男人与凝光这次谈判讨论的重点，关于在璃月设立的大型黑市。

“不必。被看到也不免落人话柄。”凝光微微皱眉，“让璃月每时每刻都能充斥着四方而来的奇珍异宝、特色物料，这些便是你的承诺。我只需你按时呈递账目和货物清单就好，若是没有那个，船被查了概不负责。”

“这是自然。”

眼见男人一一允诺下来，凝光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些许。她微微抿唇，又像是最后想起了些什么，出声道。

“对于那个市场里出售的物品，不得有火器和其他杀伤性制品、不稳定高危材料、外来活物，目前来说，这三项你也得做出承诺。”

“当然！”

“很好，如此一来，我便……”

“不过……”男人的声音一顿，看到凝光并没有对于自己的话音被打断而动怒，这才继续说了下去，“对于天权星大人限令之外的物品，若是出现在那个市场，希望大人也给予我们一个不会当面干预的承诺。”

“多事。”凝光脸色微沉，“这里没有外人，不妨把话说开。我倒想知道，你们打算在这上面弄什么把戏？”

“天权星大人多虑了～”男人面带微笑，“不过是一些……充满情趣的好东西。您一定不会拒绝这些全身都挂着金灿灿的摩拉的东西吧？”

嫌恶的表情头一次在凝光的脸上浮现出来，说到底，她也是一位风韵女子，而男人说的这些东西，很显然是在她面前玩火。更糟糕的是，若是他所说的东西将璃月其他的灰色产业都带得火热起来，只怕是要让她有心收取税金，而无力管辖敲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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