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

「還是回頭吧⋯⋯感覺我們走錯方向了⋯⋯」

一頭黑色的亂髮就像剛睡醒一樣，是男子標誌性的第一印象。

雖然男子進行著勸說，但他旁邊的人並沒有猶豫回頭的想法。

「反正只要是可行的地點就好，不是嗎？足立先生。不論是這裡，還是別處，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兩人繼續走著，經過一條蕭條的小路，沒有營業中的店家，在逢魔時刻，夕陽如同鮮血般沾染了天空與大地，以為這裡沒有人的我們要回頭時，居然在交叉口有一位熱情的人出聲叫住我們。

「恭喜你們！第100位幸運的客人。現在兩位一起參加我們的活動，完全免費體驗喔！」

在方圓一百公尺內只有一望無際的曠野，被隱藏在比人高的雜草裡，被叫著鐵定有很大的問題。

「抱歉⋯」

不等我們拒絕，男子纖細的手抓住灰髮青年的手腕，發揮異於常人的力量，明明看起來很瘦弱，卻連青年都無法甩掉他的手，兩人就被半推半拉地帶到到活動的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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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

被強迫走著穿，我們越走越離開有都市氣息的地方，最後在杳無人煙的山洞前停下來。

「裡面還有很多客人來參加我們新開幕的礦坑樂園，現在正在試營運中，謝謝你們來當受測者。這是免費邀請的票券，請兩位拿著，然後走到裡頭，好好享受吧！」

手裡被硬塞兩張票券後，奇怪的男子唐突地用力推了我們一把。跌落的我們ㄧ腳踏入洞穴裡，完全超出預期，一路滑落，最終陷入黑暗之中。

「啊，好痛⋯⋯⋯」

黑髮男子摸摸落地碰撞到的屁股，幸好高度不高，所以沒受傷，是不幸中的大幸。

「足立先生，您沒事吧？」

比起關心自己的狀況，青年首先關心身旁的男子。

「我沒事⋯⋯這裡是哪裡啊？」

正當眼睛​終於適應昏暗的洞穴後，兩人才發現四周都是人，擠在這個意外寬敞的地下裡。

原本青年還想跟男子對話時，主持人彷彿看準時機，開口對在場的所有人說話。

「歡迎在這裡的所有客人！不論是一心一意來參與的，還是想來冒險的，或是來考究的，甚至是被邀請來的幸運兒，都熱烈歡迎你們！接下來⋯⋯」

主持人原本正常的表情與熱情的嗓音，突然變得陰沉，無法掩飾的瘋狂在那金黃的旋渦裡，掃視在場的所有人。因為戴著斗篷看不清楚長相，在陰影下閃爍著ㄧ雙金色的眼珠。最後停在他期待的人選上，被那非人的眼緊盯著。

「就請兩位來當第一批的受施者吧，你們似乎很有資質，或許能被偉大的那位獲選喔⋯⋯」

「喂，應該是熟知那位的我先吧！我可是特地來到這裡的⋯也有許多人仰慕那位而來，憑什麼是他們來呢？」

似乎從青年左手邊附近傳來抱怨聲後，所有人開始騷動不安起來，黑色的人群在蠢蠢欲動，敵意向著青年和男子。

「請安靜，各位。」

冷靜的聲音迴盪在地下裡，似乎帶著魔力，原本吵鬧的群眾突然變得鴉雀無聲。

「是那位大人指名的，他們是最適合的祭品。」

皮笑肉不笑的嘴角，冰冷地看著我們。

「所以⋯⋯兩位請吧。」

人群把我們擠到最前面，之後大概是代言人的那個主持人，在我們耳邊細碎地說著「請兩位走到裡頭，拿出箱子裡的書本。每五分鐘換人翻閱，另一位計時。記得書千萬不能帶出來，出來也不能討論內容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知道。你們可以有10分鐘的時間，請過去吧⋯⋯拿起那本書，翻閱吧⋯⋯」

即使想要抵抗，我們被推到裡頭，一腳踏入奇怪的空間裡。

「你要照做嗎？這裡太怪異了⋯⋯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

「但是⋯⋯」

青年掃視這個小空間，只有一個鑲金的木盒，放在一個老舊的的圓桌上。一看到老舊的木箱時，他的好奇心被激起，手指撫摸上頭因為歲月留下的痕細小跡，但箱子整體卻閃亮，像是剛被製作出來被仔細地打蠟過。

「莫名的⋯有點想知道，這箱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呢⋯⋯」

最後青年打開了箱子，拿出裡頭厚重的書本。雖然狀態就跟外面的木盒一樣，看得出來被呵護很好的模樣，但書角有著褐色的痕跡。

「總之，我就稍微翻閱一下吧⋯⋯足立先生，從我們進來過去多少時間了？」

「大概過3、4分鐘了⋯⋯」

「謝謝您。」

說完，青年便發揮極度的專注力，翻閱厚重的書本。男子發呆看著那長長的睫毛，不時眨眼而閉合。因為視線集中於文字裡，所以青年完全不知情，自己正被端詳的現狀。

在經過一會兒後，青年把書本遞給男子，放在對方的手上。

「換您了足立先生。」

男子沒有馬上翻閱，只是接下拿在手中。原本沒有翻閱的打算，卻在拿到的時候，心中湧出看一眼也不會有問題的可怕好奇心，最後他隨意看幾頁後，便闔上書本。

「現在時間差不多了吧？悠君。」

「是的，大概還剩下1、2分鐘。」

「⋯⋯那我就速戰速決。」

男子把右手放在下巴呈現思考的姿勢，有模有樣地就像一位名偵探。

「我問你啊⋯⋯你還記得剛才自己看到什麼嗎？」

即使皺著眉頭，青年也完全想不出什麼，只能努力地回想，但依舊沒有收穫。

「我⋯⋯完全想不起來⋯⋯⋯怎麼會這樣⋯⋯」

「算我們運氣好，只是失去這段記憶而已⋯⋯你應該、沒有其他怪異的感覺吧？」

「沒有。足立先生跟我一樣嗎？」

「⋯⋯是的。」

「這裡果然有問題啊⋯⋯」

「沒錯。接下來，要小心點啊⋯⋯可能⋯⋯」

「時間到了，請兩位出來吧。」

外頭傳來主持人的提醒，於是兩人把書收好放回箱子內，之後便走出那個空間。

群眾看見我們走出來，似乎相當驚訝，他們睜大雙眼，然後相互竊竊私語。

「看來我們能平安出來，超出他們預期呢。」

男子小聲地對青年咬耳朵，只來得及點頭，主持人繼續向群眾下指令。

「看來那位的眼光相當好呢，很久沒有『白』出現，這次出現的卻一次就合格了。所以⋯⋯各位。」

手指裝模作樣地擺出思考的手勢，指尖與指尖碰著，呈現張揚的三角放在嘴前，把詭異上揚的嘴角掩蓋在其後。

「請靜待一會兒吧⋯⋯等那位叫下一位的時候，請待在外頭。請記住，千萬不要自己來窺視哦。請牢記在心。」

代言人似乎語帶保留，但很明顯的警告了外頭的人們，要是違反的話，會有無法想像的下場降臨於自己身上。他說完後，就退到後頭，身影一會兒就消失在黑暗中。

1分鐘、2分鐘⋯⋯過了大約1鐘個頭，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原本安靜的群眾，漸漸地失去耐心，騷動在傳染著，有幾位看起來實在等不住了，在門簾外頭焦慮地來回走動。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進去⋯⋯？」

「應該是我先吧。」

「明明是我！」

「是我才對吧！我第一個找到這裡的！」

「但消息是我告訴你的，所以我先才對！」

「既然你們愛吵，那就繼續吵吧⋯⋯我先走一步了。」

從吵鬧扭打著的人群死角冒出一個身穿西裝體面的男子，他已經抓著布簾，一說完就拉開布簾溜到小房間裡頭。

過不了多久，他就發瘋似地跑出來，單手拿著那本厚重的書，就往第一個看到的人頭上重重地敲下去，後腦被打凹一個洞，漿汁爆出來濺到一旁的人臉上。女子表情惶恐，馬上尖叫，把斷氣的男友抱在懷中，她沒時間哀傷，因為下一秒就被以相同的方式失去生命。

群眾被唐突的氣氛傳染，瘋狂散佈著，人群爭先恐後地跑向拿著書的男子。剛才的屍體被踐踏而面目全非，反應慢一步的人，馬上被擠到地上，接下來就被後面的人踩在腳下。書本很快地被另一位搶走，原本拿著的人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或許被這股狂熱包圍而淹沒。

這次書本被人群傳閱著，沒有人可以看到超過1秒以上，因為受不了內容帶來的刺激。有些人撓著自己的太陽穴，指甲裡都是血，還是繼續抓，好像要把腦裡跑入的蟲摳出來的氣勢。有些人則把眼珠挖出來吃掉，眼窩處凹陷而空洞，臉上都是血，明明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了，手指仍然往裡頭挖，血順著臉頰滴到地上。

有些人看完之後，轉頭看向沒有加入人群的黑髮男子和灰髮青年，手拿起地上的小石頭，作勢要朝他們丟。

「足立先生，危險！！」

青年馬上在石頭發射前跑到男子前面擋住攻擊，男子一臉震驚。

「我也不是什麼柔弱的傢伙，多少還是個前刑警，區區幾顆石頭而已，不需要你雞婆。」

「要是我不這麼做，足立先生就想要被這樣敲死吧？我才不要！」

一說完，青年便抄起牆邊的武器，往他們的腦袋狠狠地敲下去。把前面最靠近的幾位打倒後，就拉起男子的手往大概是外頭的地方跑去。

從事發到群眾的理智崩潰而發瘋，全部時間還不到10分鐘。

「喂！你要去哪？確定這裡就是往外頭的路嗎？」

男子在後頭大聲問著，但前頭的青年卻彷彿沒聽到一樣，只是在自言自語。

最後他們跑到盡頭，沒有人跟過來，因此現在男子可以清楚聽見對方傳來的細語，但卻發現青年說著難以想像的話。

「不行⋯不行⋯沒有人可以傷害足立先生⋯⋯我必須帶到沒有人的地方⋯沒錯，只有我才能保護他⋯⋯所以要藏起來⋯只有我、才可以⋯⋯把足立先生撕裂，只有我才能傷害他⋯要永遠在一起才行⋯⋯」

「對吧，足立先生。」

把無名指放在唇下，輕輕地留下一個吻，像是進行著儀式。

"我應該阻止你的，悠君⋯⋯

現在的你並不正常⋯

我以為自己沒有問題，

但我也被這股瘋狂傳染了⋯"

「要給我一個痛快，就掐在這裡吧⋯」

男子牽起青年的手，把那雙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能做到嗎？一口氣殺了我⋯⋯用你這雙手⋯⋯」

"如果他們是盲目的瘋子，

我們就是清醒的瘋子。"

戛然而止，黑色的瞳裡沒有了生氣。

這種時候，把唇裡的溫度奪去，也是不會被對方阻止。於是乎，青年沒有猶豫地掠奪那還柔軟的唇瓣，直到自己沒有氧氣才停止。接著把尚留有溫度的無名指一口咬下，雖然滿嘴都是血，但還是沒有滿足。

「還不夠⋯⋯遠遠還不夠⋯」

提起地上的手腕靠近嘴旁，並把手指頭依序咬斷，吞入腹中。

「這樣是不夠的⋯」

把腸子扯出腹腔，一口一口咬碎，嘴唇附近都沾染了鮮血。

青年手上捧著剛才挖出的心臟，虔誠地用唇碰觸心室的外膜，在上頭親吻。

「因為這是屬於我的⋯⋯我才是您的唯一⋯⋯」

「嗚、噁⋯⋯還不行⋯還沒全部吃掉⋯⋯」

即使滿腹都是血肉，還是張嘴，將四肢提到嘴前，撕咬掉上頭的肉。

「我必須⋯把足立先生全部吃掉才行⋯⋯」

那股偏執的瘋狂，是為何而來。大概是因為青年看見那完整的頭顱微笑的模樣，似乎在對自己說著挑釁的話語。

『吞的了我的全部嗎？悠君。』

所以必須回應他才行，青年是這麼認為的。

「哈哈我邊吃邊吐了⋯足立先生⋯就跟您那時一樣，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您也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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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落在眼前，

火焰燒盡⋯

在空氣中留下刺鼻的臭味。

那副誇張的表情，

鮮明地凝固在記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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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必須在完全消化前，結束才行⋯⋯」

撿起地上堅固的大腿骨，放在後腦勺前。

「終於我跟足立先生，合二為一了⋯⋯」

青年笑著看地上剩下的完整頭顱，露出的表情就像平日在加油站前，互相道晚安的臉。

「晚安，足立先生。」

腿骨敲在頭上，發出極大的碎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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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之聲】

噠⋯噠⋯噠⋯噠⋯

腳步聲一步一步迴盪在洞穴裡，代言人拿起在血泊中的書，仔細一瞧會發現，只有書角仍有原來的褐色污漬，其他的地方完好如初，明明內頁的紙張應該沾染上鮮紅，卻絲毫沒有影響。

「以為這次能成功呢⋯只能下次再試了⋯至少是齣好戲，應該可以稍微娛樂那位了。」

把書本放回箱內，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他脫下斗篷的帽子，露出裡頭銀灰色的短髮，雜亂的就像是剛睡醒。金色的狂熱退去，留下半灰半黑的瞳色，彷彿是拼合而成的。

「還會有人再來嗎？」

他自言自語著。

『又不是像你這樣的笨蛋⋯來了也不會留下來的。』

「我有您陪著，就心滿意足了。」

手放在胸前，那顆不會再跳動的心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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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關於髮型】

『你怎麼剪頭髮啦⋯⋯』

「因為想換心情，所以就自己剪了。好看嗎？」

『一點也不適合你，你還是那顆鍋蓋頭比較合適。畢竟你是直髮，又不會卷⋯⋯』

「但是我覺得自己的髮質又變欸，這裡有點卷。大概是DNA融合了？」

用手指捲了捲臉頰旁銀灰的鬢髮。

『不會吧？有點噁心⋯⋯對了想到一件事，你每次吻我的頭顱沒多久後就⋯還邊吐⋯⋯你是變態？』

「不是、不是的⋯⋯」

他低下頭，一邊搖頭表示自己的想法。

『你別否認啦～我又不是感覺不到你的想法，要我幫你說出來嗎？』

「⋯⋯我只是、會想起⋯⋯那時吃掉的興奮感⋯就、不自覺地想⋯⋯」

雖然有點結巴，但還是說出口。

『嗯嗯，真是誠實啊⋯⋯但我這就好奇了⋯那你覺得你射出來的，基因是綜合的嗎？』

「！！⋯⋯我又不是四蛋，當然只有我的⋯大概⋯」

先是露出震驚的表情，之後語氣越說越沒有底氣，一副心虛的樣子。

『聲音好不確定呢，怎麼了嗎？』

「因為我有把那個留下來哦⋯」

拿出一隻不明生物，他捧在手上像珍物，但在一般人眼中就只是個猥褻物自己在動而已。他卻絲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甚至還為牠取了名字。

「牠叫狗蛋。汪！」

『居然取這種名字，你還真惡趣味啊⋯⋯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別幫牠配音，我都想吐了⋯⋯應該可以把牠消除吧？』

「誒，可是狗蛋牠很乖的。不會叫，也不會隨意大小便，也不用餵食，是很好的寵物耶⋯」

『看著就很噁⋯⋯』

「明明是您的東西，為什麼排斥？」

『已經是身外之物，所以不是我的一部份。』

「好吧⋯真可惜。」

原本疑似生物的物體，在彈指之間化為灰燼。

『你不會想繼續養牠吧⋯⋯』

「⋯⋯⋯⋯」

『你的興趣真是怪異。』

稍微歪頭思考著，之後他便說出自己的想法。

「是不想讓我養您以外的寵物嗎？所以才嫉妒狗蛋，您真是小氣鬼啊。」

『隨你解釋吧⋯⋯』

「為了能繼續保持現狀，我會繼續努力的。只要能永遠兩人在一起，就算是這副模樣，我也心甘情願⋯⋯」

『哈哈，你真是努力的員工，是老闆會喜歡的工作狂，難怪你這麼被器用。是不是該幫你鼓掌喝采呢～但我沒手可用啊，你就自己為自己鼓掌吧⋯⋯』

「您還是一樣喜歡開我玩笑呢。我現在要去打掃才行，不然會臭掉的⋯⋯」

『哼，要準備環境迎接下一批愚蠢的人類啊⋯⋯他們又會聽聞傳言而蜂湧而至此⋯⋯話說⋯你要維持這副模樣到何時？』

「直到沒有人踏及此地為止。」

『那就是沒有終點呢⋯⋯沒有人可以逃避死亡這個事實，所以才下意識尋找著永恆不滅的生命，但這裡⋯真的有他們想尋求的知識嗎？』

「我想沒有吧⋯⋯」

『只是落入美妙的陷阱而已。』

銀灰的男子手捧著黑色的頭顱，撫摸著那柔軟的黑色髮絲，彷彿在抱著戀人一般。

————

後記：

這是原來的夢，我把內容簡單條例了。

［如何看到一本充滿知識的書，不掉san值，拿書起來砸人、或是逼強迫症的看到發瘋呢？］

1、有強韌的心靈（平時就有一定的知識量）

2、不是強迫症（因為書的排版很奇特，扭來扭去、忽大忽小，如果你本來就字醜，絕對免疫）

3、不會順著好奇心（不要因為太過好奇，沒有被容許就偷拿來看，會把瘋狂傳染，這種人通常是起頭的第一位）

4、找個跟你一樣可以看這本書的人，即使他不一定能完整看完，但他不會發瘋（要是他被其他瘋子發現並不像你完全免疫，記得要保護他、抱緊他！）

但最後變成這副模樣了⋯⋯⋯

連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解釋自己的腦洞。

謝謝你們看到這裡。

補充：丟石頭，是一種刑罰。把犯人用石頭毆打致死。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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