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废墟当中，属于完美者的碎屑流淌着，凝固着，在夕阳中增添了份雄壮的气息。

“你回来了，复仇的感觉如何？”我靠在角落中，看向幽幽转醒的罗伯特，微微一笑，拥抱向那恢复如初的身体。

“我——”他正要说些什么，便被我径直吻了上去，而后他整个人便开始占据着主动地位，舌头压制着来自我的逗弄，整个人都心中都只剩下了这一吻。

“可是，很抱歉啊。”我忽然推开了他，后撤一步，透明的触手缠绕上对方的身体。

他的神色由陶醉，到疑惑，再到呆滞，以及夹杂着愤怒的质询，每一次转变都令我感到有些不舍，但是……

“抱歉啊，我必须这样。”我抚摸着对方新生的肌肤，那混杂着汗液与血块的质感令我着实有些莫名的伤感，“我，必须走到高处。”

话音落下，我便再次拥抱着他，将其强行拖入梦中，令他沉浸于上一刻钟的不舍。

“真是，有些难堪啊。”我坐在废墟中，接连的事件令我显得异常疲惫，看着双目茫然的对方，向他伸出手来，无知觉地苦笑一声，“跟我走吧，罗伯特，跟我回家吧。”

他似是梦到了什么，欣喜地接受来自我的邀请，随我一同向基地走去。

10月7日，11:00am

狭小的基地内，一间培养舱中，裸露的罗伯特躺在其中，无数的管道连接在他的身体处。

“如何？”一旁的副手低着头，向我询问到，便将报告递向我。

“目前进度，一切正常。”我看了眼对方，又将视线重新投到罗伯特的身上，失去了过往的束缚，他睡得甚是香甜。

“你，真的决定好了？”他看着我，灰白色的眼睛没有任何光亮，但是却令我有些迟疑。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些东西要把根除个干净才能变好。”我看着对方，继续说道，“正如你的失明，正如——”

“好的，那我退下了。”副手强行打断我的话语，便离开了实验室。

我沉默片刻，便穿上防护服，向实验室内走去。

浅绿色的培养液透过半透明的玻璃壁向我传达着恶寒的感知，曾几何时，我也是在此中“成长”，塑造出所谓的童年。可现在，我却要用此技术为无辜者，甚至可以说是恩人，塑造新的人格倾向……

无数次，我反思过我的计划，但是最终，我选择了这条牺牲最小的道路，只需要我，只需要曾经的无敌队长，多么完美的计划！

“所以，我只能拉着你一起，不是吗？”我看着罗伯特，轻声询问着，意识体却本能地向自己诉说着被拒绝的一切可能，便缓缓转身离去。

但我没有看到的是，罗伯特的嘴唇似乎蠕动了几分，些许气泡也随之产生，似乎传达出了什么信息。

日记记录

我知道的，这项技术的上限便是a级，所以完美者并不受控。所以我采用了梦境与意识改造相结合的方法，这样，大概也只是让我永远不能离开对方吧……

这样也好，至少我能籍此获得一丝心安，虽然不知道愧疚感是如何产生的，但是我能理解正常人的情感，也能明白自己的问题所在，那就，以这样的方式赎罪吧。

梦境世界

第一日，12:00am

“结束了？”我看着正在重新适应行走的罗伯特，自问自答着，便向他走去，“如何？”

“啊，还好，你没事吧？”罗伯特像是忘记了我对他的背叛，只是笑着拥抱向我，稍稍萎缩的肌肉在异能的刺激下逐渐恢复起来。

“嗯，那么，帮我调查英雄协会的背后，可以吗？”我没有再做拐弯抹角，径直发问道，“即使是要杀一些人。”

“就这么简单？”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身为英雄的职责，只是这样说着，身下的阴茎向我的腹部稍稍顶起，“相比于那些，我更想与你呆在一起。”

我看着稍显不正经的对方，沉默片刻，便命令到，“立正！”

“是！长官！”罗伯特瞬间挺立起来，整个人的气势也逐渐发生着变化，但那只是短暂地改变，随即又转变为玩世不恭的模样。

“跪下！”

“是！”罗伯特瞬间跪了下来，只是，他依然假笑着，毫无自我可言。

“走吧。”我不愿再挤出什么话语，只是说着，向休息室走去。只见罗伯特瞬间跟了上来，但依然没有个正形。

12:30pm

“你不是想要我吗？”我坐在床上，看着对方，手中举着一道项圈，“那么，你是自己戴还是我帮你呢？”

“就不能让你戴吗？”他稍稍嘟囔着，便将那项圈主动戴上，其中所蕴藏的电流瞬间刺激向对方的大脑。

“果然还是有些差错啊。”我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对方的额头上，意识体顺着我的意愿开始交流起来。

“你说，我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吗？”罗伯特躺在幻想出的沙滩上，整个人愈发颓丧起来，酒与性已经无法再满足他的发泄，死亡的欲望逐渐涌上他的心头。

“你说，为什么呢？我做错了什么吗？”罗伯特继续说着，即使他的身旁什么都没有。

“你说——”

“所以，我很抱歉。”我看着戴着项圈的对方，心知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自私，但依然出声打断到，“因此，我愿意用一切去补偿。”

“可是，你只是个骗子。”他正了正神，被强行赋予的人格倾向随即脱落，他也恢复至无敌队长的模样。

“是的，但是，在此之前，我是你的主人，我将用我的一生去补偿你。”我继续说着，将那些征象服从的衣着拾起，看向了对方，“是的，你先是我的，我再属于你。”

罗伯特看着我，无数过往的罗伯特看着我，属于对方的记忆告知着他，不可轻信我，但是，“我爱你，所以，我接受你的一切，也愿服从你的一切，但是，你不能对我撒谎。”

“那么，我是你的。”我说着，将项圈重新为对方戴上，“所以，走吧。”

罗伯特看着我，放下了曾经的强势，便顺着我的牵引向梦境之外走去。

9:00pm

罗伯特躺在床上，光溜溜的身上只剩下些许皮质品的束缚，整个人向我敞开着。

“准备好了？”我看着对方，从一旁的托盘中点燃一只蜡烛，等待片刻，便向对方的小腹部滴去，那炽热的烛油落下的一刻便刺激着罗伯特身下的阴茎充起血来。

罗伯特微微点头，并不知晓接下来要迎接的暴风雨。

“嗯，不错。”我揉了揉那壮硕的阴茎，触手微微着，稍稍挤压着那阳物，令他倍感爽快，只是，射精的权利被我的触手掌管着，无从发泄出来。

“我记得，温泉的时候你很爽？”我将乳环打在对方的乳头上，那微微泌出的液体令人有些陶醉。

罗伯特沉浸于我营造的爽感当中，无从回复，只是不断地点头，接受着来自我的影响。

“那么，现在到我了。”我捏着对方的乳头，稍稍舔了几口，便嘬了上去，舌头顺着乳环向乳头后的胸肌探去，微微的痒感令他的身体进一步性奋起来。

而后，我坐在对方的阴茎上，后穴将那胀大的阴茎纳入，便吻了上去，占据着他的上下，无数的挤压与纠缠令他继续沉迷其中，过往的性经验在被动的接受中毫无作用，只得跟随着我的节奏试探着，将那庞大的精液储备一点点地宣泄出来。

良久，整个房间都被染上了乳白色的精液，混杂着性欲的气息，罗伯特喘着粗气，便茫然地看着重新起身的我。

“现在，就是你的新战服了，记得，你是我的。”我说着，将被改造的服装烙印在对方腹部，形成一道灰黑色的纹路，随即化作肉色，隐藏起来。

“我是，你的。”他说着，便接受了来自我的赠予，整个人都沉浸在被被动的余韵当中。

“那么，接着来吧。”我看了眼时间，便扑倒对方，继续享受着这短暂的愉悦。

第二日，

“如何？”我坐站在罗伯特身后，看着他向曾经的“好人”下了狠手，鲜血四溅。

“我，我不知道。”穿着黑色制服的罗伯特显得更加茫然，杀人于他而言不过是过往御敌的最终措施，但是，现在他要去主动伤害一位好人。

“那，你知道他做了，或者将做什么吗？”我微微笑着，重新抵上了对方的额头，那一瞬间，属于对方的恶行，属于来自那恶行之下受害者的意识令罗伯特稍稍挣扎起来。

“你，看啊，沉浸于自我，沉浸于不知羞的性欲当中，却无视了自己助长的恶行。”我看着对方，刺激着对方不愿改变的思想，“如何？”

罗伯特看着我，又看了眼周围，属于受害者的目光与尸体的目光相互重叠，令人怜惜，令人作呕。

他只觉一阵荒谬，自己维系的秩序却保护不了孩子，或者说，要去伤害无数尚未长大的孩子，只是为了那不可能实现的永生梦！

来自我的，来自自我的，来自过往的，无数他所能想到的视线打落在他的身上，令他羞愧起来，不同于沉浸于欲望而不愿脱离的那一刻，现在，他只有一阵悔意和寒意。

“我要，先缓一缓。”他重新看了眼周围，便飞回了基地，将自己的房间门紧紧锁上。

罗伯特仍记得，在那所谓的人格倾向赋予中，他对于这被告知的恶行，以及恶行之下的数字不屑一顾，牺牲是必然的。

只是，不必要的牺牲，从来不是！罗伯特想着，怒火冲击着他本有的思想，促使他想要做些什么，但是，有什么能挽回自己看到的以及无数未看到的悲剧呢？

罗伯特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错了，自己坚守过的是正确的，也是错误的，至少，不是自己以为的正确。

“所以，你需要我。”我顺着意识体的缝隙走了进去，看向对方，“你从心灵的层面否认对我的服从，那么，我只需要让你的心灵自我塌陷，如何？”

“你，做得很好！”他咬牙切齿地说到，瞪着我，身体却因为我的话语而泛起了欲望，心知对方也只是来复仇的受害者，“很晚！”

“那么，你要做些什么呢？”我捅破了对方自欺欺人的最后一层隔膜，微微笑着，便将对方的制服卸去，“你什么都做不了，除了你的欲望。”

“是啊……”罗伯特茫然地看着我，不知所措，身体却顺着本能缠绕上了我，与我的肉体重新交织起来，欲望的绯色混杂着乳白色的液体四溅。

第三日，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我坐在罗伯特的肩上，荡着脚丫，一点点摩擦着他的胸部，“你的意识，可从没有转变过。”

罗伯特没有说话，只是搂着我的足部，向梦境的后方走去，周围的景象不断发生着改变，那是我的、他的以及协会的过去。

“我本以为，你面对与小罗伯特相似的我，迟疑、犹豫是必然的，但是，这一切似乎只是你最深层的包装之一。”我絮絮叨叨说着，手掌搭在他的额头，只见梦境的部分细节逐渐完善起来。

原本数夜辗转反侧中缺失的时间逐渐显露，那是罗伯特对自己永恒的认知——守护人间的至强者。

“没有，什么是，假的。”罗伯特忽然出声打断道，只是，他的声音异常沙哑，原本被他强行无视的过去，被酒精与性爱所蒙蔽的过去，令他无法再梦境中坚守过去的自己，本为强制赠予的战服，也与之融合起来。

“我又以为，你对我的服从，是与性相关的。”我没有接过他的话，只是继续说着，“所以我选择了出卖肉体，但是，你的一切表现，也仅是真实到让人看不清隔膜。”

海滨、温泉、上一日的梦境，以及无数相识相遇的场景闪烁起来，在梦中稍显模糊的一切也显现着，是沉溺，也是拒绝。

“我，确实爱你，只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强迫自己看向了灰夜的实验室，当中两枚胚胎相互结合着，孕育着，最终又相互分离。

“因为，我不可能遵从你的善，你知晓我必然背叛，却依然被我吸引，你一开始便看到了我的伤痕，但你不愿承认，直到我将一切撕开。”我的语气忽然发冷，原本被赋予的情感随之脱落，化作面具砸入地面，“那么，你的选择呢？你选择了欲望。”

“那么，你所要做的，便是臣服。”伴随着我的言语，整片梦境瞬间碎裂开来，无数的触手缠绕向他的身体，其间混杂着的情欲令他性奋起来。

“你需要的，只是我的掌控。”我继续说着，捏起对方的下巴，在他的耳边吹着热气，“在我的掌控中获得自我。”

罗伯特看着我，眼睛中短暂浮现的服从与欲望逐渐褪去，归于平静，那是绝对的神性，是的，属于至强者的神性，被撕破一切人性伪装后的本质。

“你明白你要做什么吗？”他说着，金黄色的瞳孔看向了周围，气势压向那梦境，坚挺的阴茎与欲望的绯色只衬得其更加神圣，“如果，你只有这样的话，那么，你所作所为与他们有何区别？”

“所以，我自始自终都准备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我微微颔首，向神性中的对方以示尊重，便又挑逗起对方的欲望，“可是，你呢？”

沉默，神性的软肋在此刻无比彰显，祂做不到与生死相关的任何决定，随着那力量的退缩，整个人身上都充斥起了我为其佩戴的束缚，祂只是力量的代行者，而非力量本身。

“那么，我便是你的先行者。”我继续说着，手中玩弄着对方身下的阳物，征象至阳至刚力量的阳物，将其紧紧地锁上。

“我便是你的唯一。”我继续说着，唤醒罗伯特过往所有的梦境，便将自己的意识体融入对方的身体当中，顺着梦境改造着他的坚守。

“你，是我的。”罗伯特忽然说道，挥手重新压下梦境，将我从自己的心口掏出，只见无数的灰色流淌着，将天空浸染上一层灰色。

“我，是你的。”罗伯特继续说着，眼睛逐渐被染上一层灰色，新的人性插入他的意识体当中，侵蚀起了他的过去，令他的面容有些扭曲。

“我……”罗伯特忍耐着，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全然灰色，那裸露的心口处，心脏也逐渐浸染上灰色。

“所以，服从于我。”我看着对方，无数的触手挤压着那健壮的身体，将我与他缠绕成了一枚巨大的卵。

随即，整片梦境便陷入了静止，曾经的人性，曾经的欲望，曾经的神性，相互排斥着，相互交融着，一同向下坠去，被染上诡异的灰色。

回归现实

2:00pm

“看来，你接受得很好。”我看着从培养舱中缓缓苏醒过来的罗伯特，后撤半步，完美地接住了跌倒的对方，“重塑与新生，不过是梦的一部分。”

罗伯特沉默着，静静地看着我，逐渐缓过神来，一抹哀伤转瞬即逝，所剩下的便是爱、欲以及顺从，身下的阳物直直地笔在我的胸口，新起的欲望令他性奋着吻向了我，便在我的示意下进入我的身后，性与快感的交流伴随着腥臊与混浊的液体不断生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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