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之魂】

我和她喝下各自的壮胆酒后，都只是呆呆地望着彼此。

往常的我，除了首战那次外，是不会在开打前喝壮胆酒的，我通常会在身上的枷锁被卸掉的一瞬全力蹬地向对手发起突袭。对于那些没有什么经验，或者礼貌过度的对手们，往往这一招下来就即刻分出胜负了。

并非因为我没有武德，而是死斗笼里根本没有规则，在这里长大的我也不需要去学习什么规则，只需要让看客们看到他们想看的内容就足矣。而且如果这样得手了的话，我可以得到双份壮胆酒——哪怕只是用大量酒精掩盖那奇差无比口味的糟粕酒而已。

这是我第二次在开场就喝下了壮胆酒，很快我意识就开始有点朦胧，跟第一次一样；然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乏力感，似乎是身体和精神开始产生了抗拒？

没错，我是很抗拒，我对其它对手，甚至是我自己，都可以下最狠的手。但是，对她，我发现我做不到。

我一反往常的行为反倒勾起了看客们的好奇心，他们似乎很期待我这头一直保持连胜的疯子一动不动被站着捅死的情节，于是督斗队开始为狸妖击起了太鼓，这一声声“咚咚”的节奏音律中满是恶心的人类向她发起怂恿。

她的武器是一长一短两把刀，能明显看出短的那把是用断掉的长刀经过打磨后随便凿进一块刀柄木里制成的，连刀镡都没有，连我手中粗犷的大柴刀都看上去比她的武器更精制。她开始向我走来，一步，两步，沉重的脚步让精神恍惚的我觉得像是地震一样。直到她几乎与我贴面为止，我闭上眼睛，佝偻着身子站在原地，已经做好了被捅杀至死的准备。

然而，我感觉到了一阵稍微有点急促的气息来到面前，然后嘴唇被轻轻亲吻了一下，一股暖意直达心扉。

我睁开眼睛，发现她就踮着脚尖站立在我的眼前，大乳房和凸起的肚子与我干瘪的身体相贴，她撅起嘴抬脸望着我，下唇拱到比上唇还要高的位置并微微向外翻开，水汪汪大眼眸配合着她微微抽动着的圆润下巴在那深栗色眼眶深处的湿润中阵阵颤动。

“知道吗？由于我所出身的一国大名不认可统治整片扶桑大陆的那个暴君，我在战乱中出生也在战乱中与全家失散，风餐露宿中我遇到了一个游荡的人类，他看我饿得头昏眼花的样子，便与懵懂的我强行做了一笔‘交易’，然后塞给我一个饭团，告诉我以后跟着他伺候他便不再会挨饿。每次他从我身上起身之后都会丢给我一个带着酸味的饭团……不久之后，我渐渐就开始产生奶了……”，她清澈的大眼睛从湿润变得沁满泪水，然后溢出，顺着眼角淌下。

“因为在人类眼里，一切与他们有关的混血‘杂种’都被视为不洁，所以见到我那个样子后，他对我又打又骂，越来越嫌弃我……然后当我的身材变得在外界眼中再也遮掩不住的时候，他把我丢给了山里的流寇浪人们，从他们那里换了条鲇鱼[1]……”。

“在我被那群流寇行奸的时候，他们嫌碍事，杀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把那个都没成形的半人半狸猫的娃娃与胞衣一起给掏出来煮了汤！可是……那个时候，我自己也是个孩子啊！”，她开始有了哭声，然后越来越大，让我更气愤的是观众们的起哄声也越来越吵闹，像往常一样，不快点让他们看到鲜血淋漓的场面，老板会按照惯例下令当着所有观众的面把我们两个活生生剥皮处决掉。

“自那以后，他们却发现我的奶出奇的美味，为了能一直喝到我的奶，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经历一次那样的煎熬……我爱笑，爱叨叨不停，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的头脑停下来！因为就连我的梦里都是一个个无辜可怜的娃娃抱着我的腿喊我‘妈妈’！”。

听到这，我也明白了，原来她那甜美的乳水，是这长年累月难以想像的肉体与精神双重痛苦所孕育出来的。

“直到后来，来了另一波人类，浑身黑衣的人类，杀光了营地的所有男人和妖怪，我当时以为自己总算能得救了，可不想却被这伙人轮暴完了又作为‘奶偶’被卖到了这里！”，说到这里，她的鼻涕也开始随着抽噎流下来了，吊了好长一条，她伤心的模样像极了小黑被掳走的那一天，所以我觉得我多多少少能共情到她到底有多痛苦。同时，外场那圈该死的人类吵的更凶了。我记住了几个最活跃的家伙的长相，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想要做点什么。

“但是，我反而觉得自己又很幸运。因为遇见了你!第一次看到你的眼神时我就觉得你有不一般的地方，我承认自己很傻，但我接触过很多人类和妖怪，在这方面我是不会错的，眼睛里有夜空的你跟那些满眼血丝的恶心家伙们不一样……”。

“所以……我喜欢你！也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想在那天送给你点什么！但一无所有的我除了乳奶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当作见面礼的东西了，在遇到你之前我是绝不会为妖怪或者人类主动递上自己身体的！今天我不想隐藏了，只想大声的说出来让你听到！因为我没法继续活下去了！对不起！”，她突然弯腰向我行礼，然后转为跪坐，解下腰间的两把短刀放在一旁，继而开始解下身上仅有的遮体晒布。

我马上把脸向下凑前，想把我的想法告诉她，但她却在我快要贴上去时先我一步用两只手像握住男性的阳具那样紧紧攥住了我的嘴，我这才发现原来她的反应好快，力气也超乎我的想象令我根本张不开嘴，不知道是因为为母则刚还是因为我今天自从喝完壮胆酒之后就一直浑身乏力或者是她本身就有成为一个比我更加出色的斗士的潜质，也许三者的关系都有。

“小黑……或者说，黑桑……你与众不同，你一定可以成为最强的斗士而活下去，你活着，就有希望。而我不一样，每次死斗全是靠着老板偷偷给对手下药而延续着这条残命！我已经很累很累了，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超载太久很快就要枯竭垮掉了，等老板发现我的价值被榨取干净之后，我一样会被人类轮暴到昏迷然后又被他们分食掉的……我不想变成那样，我已经因为人类而失去太多了！我不想让自己仅剩的肉体也被他们的胃给糟蹋掉！”。

“我是来自白竹寨的阿酉，虽然没资格拥有姓氏，但我有自己的名字，并不叫老板给我取的‘小肥’！我知道你也一定不叫‘小黑’，如果你打算讲话，请告诉我你本来的名字，我想爱上你、记住你并且可以呼唤你！……然后，我就要向你展示‘腹中之魂’了……”。

尴尬，真的尴尬，因为“小黑”在某种意义上真的是我的名字……之一吧。

“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了……”，在她的双手松开我的嘴后，我轻轻挤出这几个生涩的字，低到连嗓子都没有发生振动，也是我自打被卖到奴斗场杀掉第一个同类之后讲过的唯一一句连自己都没能听到的话。为什么我这么笨呢！连自己的本名都记不住，都怪自己年幼时又贪玩又懒，只会记得自己的乳名……

不过我挺确信她听到了，也听明白了，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胖脸，向我挤出一抹笑容：“没关系！原来你来自外邦……你的口音，很有趣，也很美……而你的故乡，一定比这里美好的多……让我有点向往呢……”。

“知道吗？在这片地方，不论是人类还是妖怪，都相信灵魂寄存于腹中。当我们想极力明志的时候，最极端的做法就是在重要的亲友见证下打开‘腹中之魂’——也就是‘切腹’……”。

我大概懂她打算做什么了，我还从未接触过这种传统，我很惋惜，但是我也明白，处在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类们的重重包围中，这或许是她当下最好的归宿了吧。

矛盾的是，我也一直很好奇她那圆润的肚子里是什么样子的，自从我被她喂奶时注意到她那被笼缝勒出来的软绵绵充满弹性的腹肉就开始好奇了，毕竟我天生就是个嗜血者。所以，既然到了这一步，我同时也有点期待她的腹中之魂。

“等我完成的时候，会向你示意，那时，就请你为我‘介错’——也就是砍下我的头，结束我的痛苦……我要开始了，待我完成时就有劳你了！”。

我全身的血液已经开始躁动不安，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情不自禁地等待她将自己的肚子切开的那一刻了。我也在时刻提醒自己，到时候我要保证让她的尸身绝不落入人类之口。

这个平时爱说爱笑的可爱阿酉此时却一反常态地郑重，草草擦了擦眼泪，便端正地跪坐在我面前，双手撑在自己大腿上开始闭目冥思，如雕像一般，只有她那微微颤动着的第二层下巴在暴露出一种不舍与不安。我突然想起了她刚才在我闭着眼睛的时候对我做过了什么，我很记仇的，所以我便掩藏气息静悄悄凑上前，再快速拿右手用力迅速捏起她比面团还要柔软的下巴重重地回吻了她，还把自己的舌头也用力伸进了她的嘴里，然后出于本能地左右摇晃起脑袋变换着各种方向挑逗起了她的舌头。

我也闭着眼，她应该也是。然后我感到一股热流顺着她的脸淌到了我的鼻子上，然后又进了我的嘴里。它的味道，有点咸，但是我很喜欢这股味道，哪怕它有时咸得让我的心脏有种被针刺的感觉。

“嗷呜~~~呜~~~呜~~~~~~~~”。死斗笼外面响起一阵人类模仿狼嚎的动静，学的一点都不像不说，让我无比反感的是，虽然我有着狼的外表，但与纯粹的野兽不同，其实是不会嚎叫的。我们妖怪除了比人类智商略低，而身体机能比他们略强外就与他们没有什么区别了，甚至在我的故乡，好学的妖怪们也有机会在人类社会成为权贵。然而在这里，活在人类的偏见之下，他们当然可以随便为你打标签并以此为乐。

“汪汪汪！嗷呜~~~~~~~”。再次听到人群这样的起哄声，督斗队开始用他们手里的棍棒在场外击起了笼子，这种催促，比那群看客更恶心。

“谢谢！谢谢……谢谢你！”，阿酉睁开朦胧闪着荧光的双眼，用力抽噎了一下，“我从没想过我能有幸被这样对待，我这充满遗憾的一生终于可以了却那份最大的牵挂了……”。

她缓缓低下头，用额头贴着我的嘴，目光停留在我的腰间，“黑桑，可不可借用你的腹卷一下……切腹用的刀，通常需要用白色的东西缠一下……我被逼得放浪了一辈子，所以想走的有仪式感一点……”。

我想都没想，直接把腰绳连着缠腰布一起硬扯了下来，也丝毫不理会我那破旧的裆裤在失去腰绳的固定之后立马从我枯瘦的腰上滑了下去。

现在我也全身赤裸了，我丝毫不觉得羞耻，只觉得这样刚好对阿酉很公平。我不习惯这片大陆流行的跪坐，便蜷腿坐下，拿起她放在身旁的那柄短刀，将刚刚被我扯下来的缠腰布上看起来最干净的那一段割下，仔细地从刀柄处一圈向刀刃的位置缠。当缠到只剩半指长的刀刃位置时，我用余光瞅了一眼她在坐姿下被肚脐线分开嘟成上下两团的肚子，意识到我似乎应该给她多留点刃，如果没法一刀攮透她那肥厚的腹壁，她的切腹过程应该会更加痛苦。在我又解开一部分缠布的时候，她好像理解了我的意思，低下脑袋抓着自己大腿，我能感受到她的脸颊正在升温，但仍然装作没注意到她的尴尬，最后把那柄预留了我半掌宽刀刃长度的短刀交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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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双手把刀接过去之后，先是拿到嘴边轻轻嗅了嗅，我晓得我向来很脏很臭，那块脏得发灰的白布味道一定冲的很，不过见她只是轻轻笑了笑，带着一脸满意的表情双手将刀反握，对准自己的肚子。然后又变得有点害羞的样子，便重重地呼了口气，我能明显看到她的本来凸起的小胖肚稍稍瘪了一点，但看起来仍然有些鼓鼓的。我知道阿酉其实一直很在意她自己的体型，因为在与她关系更近一步之前，她不止一次提到她总是嫌弃自己太胖，却又无可奈何。不过我却根本不在意，不论人类还是妖怪，外表体型个体差异不一，但是肚子里面的下水，其实都差不多。苗条的体型固然漂亮性感，不过，她这种胖墩身材，说明肚子里的肠子和脂肪比较丰厚，手感以及口感更佳。

“嘿！”，见我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阿酉的肚子，她似乎从我的目光中读懂了我的内心，“黑桑是想做点什么事情吗？不过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我一言不发，伸出有点激动地发抖的右手食指，拨开她圆润的上腹和下腹肚皮中间的那条被挤出来的缝隙，探进她温暖又带点湿润的深邃肚脐之中又抠又挖。当我食指上有点锐利的指甲对这个深邃神秘的部位探索到底部的时候，她娇羞一嗔让我下面那根东西立马来了精神。

“当！”。在大铁笼被金属敲出一声巨响的催促下，我从阿酉的肚脐中有些不舍地抽出手指，轻轻后退一步，再次蜷腿坐下。我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只想记住她现在的样子，因为我晓得，我即将与她分别了。

阿酉便低头深吸一口气，右手揉摸了一下自己面团般的下腹，左手握住短刀缠布的部分，将闪着寒光的刀锋横着探进自己肚子上那道深沟般的缝隙正中。待刀尖触底的时候，她把那扶着鼓囊囊下腹的右手转而握到了刀柄上，双手反握短刀，向我抛来一个楚楚动狼的神情，深情的眼神当中透着不舍，也有无奈，同时还有一丝诱惑。

“嘶……”，她肥厚的肚腩被刀顶着深深陷了下去，同时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眉头和鼻梁上的皮肤皱成一团，我知道这很痛，毕竟肚脐是一个十分敏感的部位，而斗士们的武器向来粗制滥造，不锋利的刀尖使得她无论怎么大力推送也没法快速将它捅进肚子里。钝刀对脐底娇嫩肌肤的缓慢切割令她痛得开始发汗，她的身体也开始颤抖着慢慢向前弯了下去，右手拇指按在刀柄末端，固执地将短刀向肚脐中猛压，我甚至都可以听到她齿间持续呼出的气流中带着咯咯作响。

正当我在犹豫要不要帮阿酉一把的时候，她保持着那个弯腰姿势的同时猛力一吸气，将肚子鼓起的同时放松腹部的肌肉，一声轻轻的“喀”声之后，明显看到短刀向她的腹腔行进了一小截，然后她肚脐被压进去的深度慢慢恢复了些许——勇敢的阿酉终于把刀送进了自己腹中，令它触及到了它所念想的魂。

她的目光从自己的肚子转向我，向我露出一种欣慰的笑，带着一丝得意，同时一边吸着凉气一边将刀刃向肚子深处推送，直到未被布条所缠住的那股寒光全部消失不见。

悲怆凋零之美，我开始有点理解并爱上切腹这种文化了。

这种残酷的自决行为在我看来充满诱惑，即便现在还并没有一丝鲜血流出，我的嗜血之魂此刻却开始已经在大脑中熊熊燃烧了——我从一开始就在假想自己是那支短刀，而我蠢蠢欲动的下体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想阿酉也应该能看出来这一点，因为她在注意到我的变化时，两颊渐渐产生了娇羞的红晕。

所以，她决定更进一步，猛得扭动刀身，将刀刃转向竖直朝下。

“嘿噫！”。她显然没有意料到会这么疼，刚刚的动作将她的肚皮扭成一个漩涡的样子，中心的肚脐伤口被无情撕开，找到了突破口的鲜血开始一点点涌出，从下腹划过一条血线。痛苦造成的抽搐如水波般在她的体表脂肪掀起一阵阵细微的波浪，我有些心疼，但同时又被内心深处那血腥的欲望刺激地燥热不堪。

阿酉似乎不太喜欢自己刚刚意料之外的呻吟，便抓起身旁地上那一团剩下的缠腰布塞进嘴里大力咬住，然后再次扶住刀身向下切去。

可是无论她喉咙深处再怎么低吼，伤口依然扭成麻花的样子，仅仅是缓缓外流着鲜血，几乎一点都没有加长，毕竟那把钝刀连捅进肚子都有点费劲，更何况腹壁的韧性本来就强，再加上疼痛的抑制，她现在的努力只是在让自己的汗水白白流失。

我打算上前帮她，但她却摇了摇头，眼中沁满泪水。所以我望着她可怜的眼神，用手势在她面前做出了一个拉锯的动作。

阿酉心领神会，将刀刃拔出少许。效果十分明显，她突然双目紧闭，大力颤抖，肥软的肚皮被刀身吸着向外一挺，马上从深陷的漩涡状恢复成了本来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竖跨肚脐的一条歪歪扭扭的深邃伤口，一大股热血流出，浸湿她的下腹，经过湿润的阴口，最后汇聚在屁股下面的空间一点一点向外扩散。

见此，她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将肚子腹起，用短刀一进一出，反反复复，生生从深邃肚脐向下锯开细嫩的皮肉。伤口一点一点绽开，细密毛发下，最外是浅浅一层白色皮层，下面便是厚厚一层凹凸不平的亮黄色脂肪，光滑的油粒刚刚暴露出来便很快被血染成橘黄色。当伤口扩大到约三指宽的时候，黄色的网油开始溢出，粉嫩的小肠也以惊人的速度从当中翻了出来，被黄色丝带样的肠油牵扯着挂在伤口处，淌着热血冒着热气，这种残破中诞生的美，悲伤却又性感。

她香汗淋漓，痛苦异常，却并没有因为肠子溢出而停止切割，似乎想好好利用这股疼痛和有限的体力，“喀呲喀呲”的切肉声不绝于耳，我能清晰地看到那不锋利的刀尖在她那团鼓出来的肥嫩小肠上弹弹蹦蹦，在掠过的肠体上留下一条渗出点点红丝的血线。最后，一条有我一掌之宽的伤口在她的一鼓作气下完美地展现在圆鼓的小肚子上，虽然被钝刀切得有些歪扭，但阿酉肥厚的皮下脂肪将这条口子完美地填充平整，像血红的开口石榴般淘气地吐着鲜血挂着黄油和肠子，随着她沉重的呼吸在肚皮上一吐一纳。

“这一刀，是送给你的……如果，你能喜欢的话”，阿酉将短刀从那一滩正微微蠕动的内脏堆中拔出，两颊还是透着红晕，在停止切割自己肌肤之后，她的痛苦显然减轻了许多。

一只丰腴可爱的胖狸妖跪坐在地，娇羞却从容地向我打开了她柔软又神秘的肚皮，我对眼前这个画面如痴如醉。我晓得她可能没有完美的身材，没有完美的性格，也没有完美的过去，或许也不可能有完美的未来。但是对我来说，她有着一个不可替代的灵魂，这个来自于她腹中却又脱胎于她的完美到极致的灵魂，这如烈火般娇艳绚丽的腹中之魂像强风一样吹进我烈欲熊熊的瞳孔，将我那一直让自己保持收敛的封印击得粉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即便我一直本能地不停舔嘴，我的哈喇子还是像瀑布一样垂泄直下。我晓得我现在的样子像条狗，但我根本不在意我在周围人类眼中的形象，毕竟身为奴斗士的我活的其实还不如他们的一条狗。

阿酉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毕竟我正在用行动表达出她自害的样子对我有多大的吸引力。于是她也顾不上疼痛和内脏外溢的不适感，并没有反转刀刃将它放回肚脐里再向上挑开上腹，而是依然刀刃朝下，将短刀挪到自己肚脐上方一掌的位置，再用力刺入。

她真的好懂我，我很纳闷为何她能在我从未开口讲过话的情况下就知道我最喜欢尖锐的东西捅破腹壁进入肚子那一瞬的感觉。

但是那把杀千刀的刀子实在太钝了，一个男的用它来捅人都费力，更何况一个女孩子。任凭她怎么嘶吼，刀子就是捅不进去，我已经急出了汗，很心疼，马上探身向前握住她颤抖却还在使劲的手。

“混账！把你的脏手拿开！挡住我视线了！”。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老板身旁那张狗仗人势的小人脸面我甚至不需要回头就能看到。听说靠着“百妖斩”的成绩成了老板的贴身侍卫，但我却能从他的仪态步法和运气规律之中发现这家伙武学造诣甚至不如十年前尚未踏足这片土地的我，这个弱鸡腰间那柄刀鞘花哨的打刀，一眼就能看出根本不属于他。因为我太熟悉了，这片大陆人类的腰间配刀几乎全是有弧度的弯打刀，只有极少数权贵才配得起刀柄有圆环的直打刀——那个常年从爸爸和邻家大伯那里成车成车购买兽皮的人类商贾的妖怪镖师们，腰间就全是这样的刀，我小时候甚至还摸过，而在我的家乡，配戴它们的叔叔阿姨们都管这种刀叫做“环首刀”。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我很不服气，回头瞪了这家伙一眼，我晓得等我出了死斗笼回去之后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毒打，但我是很记仇的，尤其是九州大陆高贵的环首刀落在这样一个人渣手里，我很气，所以有机会的话，这仇我一定报，到时候还要解救一下他腰间那位小兄弟。

我不甘地退回去，只是用眼神和手势让阿酉不要再固执地继续加重自己的痛苦了，让她从已有的伤口处继续切割便可。

她再次心领神会，咬牙猛吸一口气，将手指伸进肚子里扒住腹壁，拨开肠子和翻出肚外的一大片脂膜，刀刃向上从肚脐处又用力一下一下地切割上腹，然后又把刀运回肚脐处，用沾满鲜血又有点油腻的手抠住肚子上竖直伤口末端向上提起，无视不断外翻的肠子，往一边横向切割起肥厚的肚皮来。

当刀第四次回到阿酉的肚脐时，一个脂肪外翻的巨大十字形张开血盆大口，将一大团热气腾腾的新鲜桃红色小肠彻底释放出来，然后被光滑闪亮的黄色肠油牢牢拽住，堆积在丰腴的两条大腿之间。她紧紧咬着的嘴唇和先前紧皱的鼻梁终于松驰了下来，因为我很清楚，肚子被剖开的过程中，最大的痛苦即是皮肉之苦，现在的她，只要不用力去蹂躏那一片腹腔深处的肠油，在我为她介错前，她应该不会再承受比切肤之痛更大的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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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脏外溢再加上本就身处寒冬，她看起来很冷，这点从她瑟瑟发抖的双手和两肩就能看出来。她沉重地喘着粗气，但仍然坚强地用两条发颤的双腿外加蓬松的大尾巴支撑着自己在地上那一大片血迹当中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抬起头用满是疲劳感的眼睛望着我，从口中断断续续微弱地挤出几个字：“白竹寨的阿酉，腹中之魂，向，黑桑，展示完毕……”。

我一惊，突然忆起，好像白坞村的所有狼妖，全都姓白……

她似乎看出了我神情的细微变化，便又说：“请，你……”……

我以为她是在提醒我该为她介错了，便去拾那柄属于我的破旧柴刀。

“等……”，见我后退，阿酉突然向我一扑，膝盖双双磕在地上，左手死死兜住自己体外的肠子不让它们落到满是尘土的地面上，右手紧紧拽住了我小腿上的一撮毛，带着有点沙哑又发抖的嗓音对我说：“请，听我说……”。

我赶紧弯下腰把她扶起来，用右手帮着她把暴露在外开始变的粉红的小肠往腹中推送回去，好让她重新坐起。我第一次摸到她的肠子，肠体好温，好嫩，好软，好滑，也好有韧性，连在肠体上的那一片肠油，凹凸不平却又湿滑无比，手感棒得让我陶醉。她“呵……”了一声，不再支撑自己的身体，向后倒了下去，仰面躺在了地面上，由于她本来就挺重，我没能阻止到她。不过，我从她刚刚那一声叹中，能听出满足远大于痛苦。

我想把手从她腹中抽离出来，再回头去取刀，她却用两只小胖手一起攥住了我的手腕，不让我从她的肚子里拔出右手来。“不，黑桑，我……改变主意了……”，阿酉滴溜溜的眼睛视线一直没从我身上离开，“我不想看到，你远离的样子……陪我，好吗？”，听到她模糊不清的呢喃之后，我乖乖坐下来，左手轻抚她泪迹未干的圆脸蛋，右手就缓缓在她肚子里爱抚着她滑溜溜又湿哒哒的肠子还有油脂块，并把右边的耳朵凑近她的嘴唇，好能听清她生命结束前对我讲的每一句话。

“好舒服……”，她轻轻用牙咬住我的耳朵，不太规律的嘤咛被我听得清清楚楚，“但是，我还不想，马上死……”。

“请黑桑，原谅我的自私……接下来，对不起！”，她慢慢地大力咬住了我的右耳一角，我能明显感到她尖利的犬牙正在洞穿我的耳朵软骨，“我突然，好害怕，你会忘了我……所以……”，她又开始流泪了。

并不痛，真的，其实我跟她一样，都是对疼痛早已麻木的同类，更不用说咬我的是阿酉，我甚至十分享受她在我身上留下牙印的过程。所以，记仇的我又攥住她的嘴，就像今天她一开始用力攥住我的嘴不让我开口讲话那样，我不让她松口，然后用力扯回我的耳朵，让她留给我的这个伤口一点一点撕裂变大，从一个小小的孔洞变成一个明显的断缝。

“谢谢你！”，她哭的更厉害了，还被控制不住的抽泣引得肚子上的伤口和暴露在外的肠子堆像波涛般一颤一颤，我晓得她是怎么想的，所以我对她笑了，然后淘气地把滴着血的右耳蹭到她仍涌着鲜血的内脏上，让我俩鲜活的血液交融一次。

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腮，将我拉近她的嘴唇，我知道她有些乏力了，所以动作显得有点粗鲁，但我不介意，所以就仔细地听。“我本以为，切腹，会很疼很疼。所以才要介错……”，“但是，我现在发现，比起人类对我肉体和精神的虐待……这并不算很疼……”。

“我又发现，我突然好不舍……我好想，能一直看到你，我好想，能一直跟着你，我好想，能有一天，跟你一起逃离这里，去你的故乡，或者跟你流浪天涯，每晚都可以躺在一起看星星……”，说完，她又做出那个下唇包住上唇同时抽动下巴的撅嘴表情哭了起来。我知道，当做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她心里是真的难过了。

于是，我觉得我应该趁阿酉还有气的时候，不愧对她对我的那一片衷心。

生命，需要吐故纳新。她的肚子吐出来的是她满是活力的鲜血肠子与油脂，所以我觉得她此时应该需要纳入一些什么东西去填补。我此时下面那根一直坚挺着的东西，正有东西想要释放出来，她也早就注意到了。所以我从她的腰间横跨了过去，骑在了她身上，让那火热的阳物亲吻到了她腹部堆成小山那滩血腥四溢、一直在刺激着我脑袋里那丛嗜血神经的迷人小肠，然后又捞起一把她腹腔深处血色更深带着肥油的肠子，粗鲁地用它们包紧我的下体开始迎送，然后理智慢慢退却，在大脑中为我的疯狂腾出位置。

阿酉反倒十分配合，肉肉的脸蛋回光返照般恢复了些许血色，声音也从微小地几乎听不清楚渐渐变成了有了点精神的嗔吟声。不知是因为我的身体为她送入了活力，还是因为真的是生命彻底消逝前那一阵顽强的回光返照。

恢复了一部分活力的她突然用力抓住了我的胸口，第三次撅起嘴，“黑桑……我被人类当作玩物肏了几乎一辈子，长得又胖……你会嫌弃我吗？”

我怎么可能嫌弃她？虽然一开始我是很嫌弃她，但是阿酉就是有这样奇特的魅力。珠圆玉润，她的嗓音如此，她的性格如此，她的身材也如此，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在我这里，她完美无瑕。

我几乎没有任何思考，把带血的阳具从她的肠子堆里拔出来，双手将她两腿一分，她有点惊讶，但还是本能地配合起我的动作。于是，毫无性事经验的我成功将自己的火烈之物送进了它这一生的终点里，然后我又迅速用满是鲜血的双手环住她的后腰，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后仰面躺下，借势将她躺倒的姿势转变成了骑在我身上的乘骑位，然后在帮助她支撑身体的同时我双手十分本能地抱住她肥硕的屁股，诱导她在我身上律动。我没发话，只是想让她感受一下当作主动一方的滋味。我单单只是觉得，身为一条生命，如果死在幸福之中，那么它生前所遭受的一切屈辱都可以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而如果死在遗憾里，那才是真正的遗憾。

所以，我心甘情愿让她肏起了我——她骑坐在我的身上，用那厚实无比触感疙疙瘩瘩满是湿润肉褶的阴宫紧紧吸住我的阳柄，豪迈地在我身上起起落落，硕大的乳房来回飞舞，带动着她体表的脂肪波浪滚滚，肚子上绽开的十字切口甩着满肚肥肠，泼墨般尽情挥洒着即将流尽的热血。同时，她也心甘情愿让我的手“肏”起了她——我一手拨开她层层小肠和油膜，深深陷进她的肚子深处，捏住那颗包着我坚硬雄势的肉梨，配合着阿酉的扭动节奏不断大力撸动起来，另一手则抓起她的一把肠子一边大开大合地搅动一边用力拉扯。

猛烈的动作再加上我的疯狂搅肠也令阿酉十分痛苦，不过我明显从她的肉嘟嘟的脸上看出一种从未见过的阳光和满足感，她很大声地呻吟着，发丝间的汗水、脸上的泪水、嘴里的口水、肚内混着半凝血块的血水混合着飞溅到我的脸上，大量饱满的粉红色肠子和厚实的橙色油膜如泥石流般倾泻在我的肚皮上面，潮湿又温暖，这些沟沟回回微微蠕动的肠子仿佛在温柔地抚摸我干瘪的肚子，令我深陷陶醉之中难以自拔。她的鲜血和肠子，血腥而美丽地绽放在我俩之间，这片正处在绚烂之时的绯色花火，正在向整个世界展现着她腹中之魂的绝美一刻。

今天，我从一个单纯嗜血的狼皮傀儡真正蜕变成为了一头有血性的狼妖——从前的血，是我自己的；而今天的性，是阿酉给我的。

热烈缠绵期间，她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切腹后的剧烈疼痛，尽情沉浸在她生命的烟火绽放最猛烈的那一刻。丰腴的身躯随着我们激烈的交合动作有节奏地波浪般律动，她肚子上绽开的绯红色十字切口，外面是厚厚一层被血晕成深黄的油亮脂肪，在寒冷冬日阳光的照射下，像一个正在闪耀着金黄光芒的深红色星星。而我，就是那头猛追着这颗星星的黑狼妖。

我喜欢星星，更喜欢北斗指向的那颗亮星。我明白了……阿酉，就是我的紫微星；而我，就是处于北斗天枢之位的贪狼星，离她最近的那一颗。

我确信贪狼追到了紫微，因为终于，随着她无意识的浪叫和我无意识的低吼，她如一张鲜血淋漓的肉褥般趴到我身上，然后白浆灌注，玉水横流。阿酉与小黑冲破一切桎梏，在此刻合而为一。

再绚丽的花火，总会有燃尽的时候。

奴斗场里的经验告诉我，肠子本身的损伤一点也不致命，真正致命的是将它们紧紧牵引在脊骨上那一片腹腔深处的肠油，以及覆盖并保护着它们的那一大片板油的始端，这些看起来丑陋又肥腻的东西当中却埋藏着几条联结着整条生命源头的通道——动脉。真讽刺，外表光鲜美丽的东西，却往往依托于那些其貌不扬默默无闻的丑陋存在。我明白，在我向外狠拽她的肠子并从深处将它们全盘拉出之后，她肚子当中那些油膜的崩裂会令她瞬间大量失血，然后她的心跳很快就会平息，再也不感到痛苦——这是我为她介错的方式。因为我晓得，在高潮过后，肉体的一切痛感全都会加倍袭来，我不忍心让痛苦了一辈子的她在这样的痛苦中息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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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酉温暖的鲜血，止不住地在我身上流淌，我能感觉到有一股奇异的东西渗入我的全身肌肤。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一颗种子，被她坚贞无邪的牵绊与血泪所灌溉，总有一天，它会发芽，并再次成长，然后变成足以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让我可以直通云霄而上，拥抱北方星空那颗指引无数生灵的星辰爆发出宏宇间的最亮一刹，最后遁入漆黑夜空。

“…わたしは水色の翼 大空に広げ…

（我向天空展开水色的翅膀）

…疲れて飛べない日は 大きな木に止まり…

（飞翔疲倦后落在一棵大树上）

…愛の言葉と風の唄 あなたにうたいましょう…

（带来爱的风之歌，为你引吭）

”[2]

她断断续续轻哼完这几句后，便再也坚持不住，昏死过去，疲劳的我也撑不住她的身体了，只能任由她向后再次倒下。绛红、茜红、灰红的大肠，银红、桃红、粉红的小肠，以及橙黄、明黄、浅黄还带着粗细不一血管的板油和肠油，被我在刚才的疯狂之中无情扯断成数截，纷纷拉出肚外然后又塞回眼前这只可爱狸妖毫无意识却还仍在艰难呼吸的沉重躯体上。

聒噪的人群呐喊声以及督斗队吹响的号声将沉醉在阿酉血色芬芳中的我拉了回来，敦促我像往常那样老老实实坐在地上向他们伸出脖子双手双脚戴上嘴套以及沉重的镣铐之后，抱起她的遗体退场，再送到庖屋。

可我不想停下来，我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想去控制。我的脑袋已经停止接收其它信号，它的里面只装着阿酉，它现在只属于阿酉，阿酉也只属于我，狂热的我只想在她的鲜血与内脏中耗尽我们的最后一秒。

再也控制不住了，喉咙里像在沸腾一样低沉地咆哮，枯竭多年的泪水冲破顽固的眼眶奔涌而出怎么也停不下来。手持十手与棍棒的督斗队被我的反应吓得后退几步，然后从腰间取出那些能射出睡箭的工具，待我后背重重挨了几发之后，便一哄而上猛砸我的脑袋，试图把我和阿酉分开。

我怎么可能在她还有气的时候放开她！我的脑袋好疼，心却更疼，我曾发誓永远也不让人类看到我哭泣的样子，所以这次我闭上眼睛用中指上的爪子用力在自己的两眼皮上划了道不停流血的口子，等血灌满我的双眼后我就可以尽情哭泣了，这样那群该死的家伙也就看不到我的软弱了。首杀那天之后我曾第一次用自己的血来稀释泪水中的悲伤，今天也不例外，我发誓不会有第三次，当我第三次在可恶的人类面前流泪的时候，为了明志，我就会与阿酉一样打开自己的腹中之魂。

眼前血红的视野开始朦胧，后脑也已经被人类砸得麻木了，但我还想让双手永远陷在她丰韵柔软的乳房里再也不拔出来，我还想把脸埋进她热气腾腾布满热血与油脂的腹腔里窒息在里面，我还想从头到尾舔遍她那湿滑肥润的肠子再将它们全部掏出来装进我自己的肚子，我想……我彻底疯了。

在她最后一口气息消弭的时候，时间仿佛停止了一瞬。恍惚朦胧之中，我看到她坐在干净的白竹林草地上，向我欢快的挥了挥手，然后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把我从她面前拽走，我用尽一切力量想留下，却意识到有个黑色胖乎乎的幼狼妖影子从我体内飞了出去，对我邪魅一笑，然后直奔她的灵魂而去，再也没回来。

“嘿！不要那么着急来找我嘛！这样吧，等你能数清自己有多少根头发的时候………………就可以去数自己有多少根胡须了，嘿嘿！”，这是阿酉留给我最后的声音。

“等你把胡须也数清的时候……才可以来找我，哼！”，留下这句话的是一个又小又圆的黑狼妖，我比谁都清楚这个讨厌的家伙是谁。

然后我的脑袋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人类的重击，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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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阿酉的名字音译自Ayu，即鲇鱼。

[2]节选自UA演唱的歌曲《水色》。括号中的内容依然是我借助翻译软件加上自己的理解而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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