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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柏】恶犬

[db:作者] 2025-08-14 16:31 5hhhhh 2770 ℃

我杀人了。

这是我第一次失手杀人。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作为风间组的若头辅佐,我已经预见到了自己可能受到的责罚。

这完完全全是一次意外,是若头酒井宏彦蓄意挑衅的结果。虽然那个混混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能从他惊愕的眼神里看出一点东西。

「我怎么会死?」

再三辱骂风间组长,又怎么不该死?如果他没有说那些话,我说不定还能放他一条生路。

只是我不知道组长究竟在想些什么。我和酒井常有不分胜负的时候,他只是看着我们用越来越过火的手段纠缠下去。组长既不阻止,也不表态,直到酒井和我都做过了头。

这次是我犯错在先,我想酒井恐怕不会手下留情。我知道,他想我死很久了。

我跪在风间组事务所中的代纹下,等了很久,组长才回来。警察一早就找上门来,而我在昨晚就已经跪下了。我不确定这样的举动会不会让组长消气,但至少能让他发泄得更顺手些。

我在风间组已经有九年了,我从未看过组长失控的模样。不止是我,连其他组员也没有见过。在这个组长不把组员当作人来看的极道,风间组长简直就像是一个奇迹。

但他今天,或许应该对我失控。

酒井恨不得用目光把我刺穿,但我选择无视,仔细倾听组长上楼的脚步声。

他会怎么做呢?我想象不出。

猛然,肩膀传来一阵剧痛,再反应过来时我已经侧身躺在了地上。组长少见地对自己人动了手,还是对我。我无法遏制心口的酸楚,我还记得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组长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那是我向上爬的最大动力。

但今天,他对我失望了。

我抬起头,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却没有成功。他的眼神里既没有失望,也没有不耐,我能看出酒井的洋洋得意,却看不出组长眼睛里的任何东西。

或许那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

组员们的低语传到我的耳边,我却什么都听不到。组长的表情是恼怒的,他说:“酒井,你把他带下去,按组规处理。”

“是!”酒井应答的声音响亮,我的心继续向下坠落。我知道,我可能活不过这个月了。

我被拖出去的时候,风间组长就那么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反而是藤田——我最得力的小弟——向我投来悲伤的目光。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我只是对他摇了摇头,便闭上了眼睛。

我的命我无法做主,我一直都知道。

我和酒井宏彦的矛盾由来已久,在击溃秀岛组之后我就成了风间组的若头辅佐。若头辅佐,若头,组长,每个组都是这么安排的。我的存在直接威胁到了酒井,毕竟除了组长,没有什么人是不可替代的。

我是想向上爬的,除了地位和权力,我知道我的内心深处还在渴望着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比如——组长赞赏的眼神。我无法抗拒内心的渴望,这也直接导致了我和酒井之间争斗越演越烈,甚至可以用“战争”来形容。

战争一般形容两个帮派之间的争斗,但风间组吞掉秀岛组的地盘后,我手下的小弟们几乎就有一个秀岛组那么多。

当然酒井的人手比我更多一些。

我们的“战争”和收上来的钞票有关,我和酒井各自分管风间组地盘的一半,但我和他采取的手段完全不同。酒井更喜欢用一些暴力手段,但我不喜欢。

我不喜欢把力气花在老百姓身上,尽管我并不会自己动手,但我明白像酒井那么做是没有前途的。

我的小弟们最擅长做的事,就是在拒绝交钱的店铺前坐上一整天。很少有店主能坚持三天,当然,这件事我也提前和店主们说明白了。在我的地盘上,没交够钱或者不交钱,都必须接受这样的惩罚。但如果有谁能够撑过一周,那么这次上缴的金额就可以减半。

没有人能坚持这么久。我的人不会随意动手,甚至连脏话都很少说,但店主们就是没来由地害怕他们。既然收了钱,我也必须要做该干的事,哪两家有了纠纷我就会去调解,如果有谁家失火或者遭窃,我们也会送去慰问。

和收账有关的事我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不下狠手的话那些人根本不会吐出钱来。不能和他们讲道理,这是我刚进入极道就知道的事。

凭着这样的手段,我每次收上来的钱总是比酒井多那么一些。我能看见他眼里的恨意,他从来不掩饰这些,我知道他看不起我,可他又没有办法。

很快,我的人和酒井的小弟们一旦在路上相遇就免不了一场骂战。接着,我的人先动了手。我不希望纠纷升级,在狠狠教训了那个主动出手挑衅的家伙后,带着他去酒井面前认罪。

“喂,无论怎么说,这家伙都要切小指吧。”我还记得酒井那时候眯起的眼睛。他的眼睛本来就不大,这么一来更显出他的蔑视。

“头子,我想您还记得上个月在葬礼上的事吧。”我站在他的对面,出声提醒。

上个月在东城会某个直系组老组长的葬礼上,酒井遇到了一次袭击。

这位组长似乎对堂岛组长给予了很多照顾,风间组长出于尊重,把我和酒井都带去了。

按照常理,这样的仪式上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身上的武器都在进门前被收走了,我跟在组长身后随时注意着四周的动向。组长的遗孀哭得很伤心,堂岛组长、风间组长和其他的组长们都低下了头。

我不敢低头。

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不知道危险会在何时何地降临。

很快就有人出现了。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了这个地方,也不知道他怎么能够通过重重检查,但这个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和普通极道没有任何区别的家伙就这样出现在我们身边。

我嗅到了血的味道。

果然,我在那个人的手心里看到了反射出的银光。

他带了刀,而且正在靠近组长。只是酒井挡住了他的必经之路,如果他要刺杀组长,那么他一定要先干掉酒井。这实在是一件不可能成功的事,我看得很清楚,要说杀掉酒井还有几分机会,但杀掉组长绝对没有可能。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先于我的意识做出了动作。

我起身挡在了酒井的身侧,一手抓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腕。男人吃了一惊,但他不准备放过这个机会,手中的小刀向我狠狠扎来。我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小臂向外扭去,但他的刀也扎破了我的皮肤。男人不愿意松手,在剧痛中他的左手向衣兜内伸去,这时酒井终于反应过来,他与我一同把这个男人按倒在地。

我们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男人的口中就流出了黑血。

他自杀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意识到我其实并不希望酒井就这么死去。酒井的死对我而言更像是一种好运,我不喜欢这种偶然,我想要的是名正言顺,是名副其实。

我有这个实力,我也要风间组长在酒井和我之间,坚定地选择我。

明白这件事的时候,我笑了笑。我知道,这个笑容有很多种解释,或许其中带着连我都没有察觉到的嘲讽。

不可一世的若头酒井,最终还是被我救了。

很快,我就掩饰好了自己的情绪,与酒井一起处理掉了这具尸体。那晚的酒井有些无精打采,他没有对我表示感谢,我也懒得再和他搭话。

我相信酒井的位置,最终会属于我。

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并不会让酒井感恩戴德,我当然明白这一点,我只是喜欢看他恼羞成怒却又束手无策的样子。

我救了他,他知道。这是一种侮辱,他也知道。但无论怎么说,我拿出这个理由,他就不能理直气壮地要求我的小弟切小指。

果然,酒井露出了憋闷的表情,他烦躁地咂了咂嘴,让我带着小弟滚蛋。我还记得我向他鞠躬,很有礼貌地离开了。

那小弟就是藤田,他偷偷看了看我的脸色,见我心情不错才开口发问:“老大,在葬礼上发生了什么?”

“我救了他。”

“不愧是大哥!连头子都要看您的脸色!”藤田立刻兴奋了起来,我呵斥他两句,让他不要那么得意忘形。

他有些委屈:“明明是那家伙仗势欺人,您有实力,为什么总是被他压过一头?组长难道没有把这些看在眼里吗?”

我摇了摇头,因为我确实不知道。我也曾有意无意地向组长提起酒井过分的举动,但组长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只是偶尔会带我去吃冷面以示安抚。

我猜他并不想让我们如此剑拔弩张,慢慢的我也闭上了嘴。或许他认为我是一个有分寸的人,那么我应该符合他的期待。

“您可是‘鬼柏’。”藤田闷闷不乐,我却笑了。藤田看着不过二十岁,还在一个热衷于幻想的年纪。这些名号对我而言早已没有那么重要,但在他的身上,我又好像看见了年轻的自己。

我叼上烟,藤田用打火机主动为我点着。在那之后,他就成了我最得力的小弟。

我躺在后备箱里,稀薄的空气让我呼吸困难。我的手脚都被捆住,扭曲成了一个不自然的姿势。疼痛让我麻木,我已经看不到什么希望了。

风间组长让酒井按照组规处置,但我知道,以酒井对我的憎恶,绝不可能只让我切小指了事。

他一定会杀了我,或许还有其他折磨我的手段。

我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况且现在考虑这些也没有意义,不如保留一点体力来应对酒井。

不知道过了多久,酒井终于把我从后备箱里放了出来。我睁开眼,用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尽管视线因为缺氧太久而模糊,但我也能认出这是东京郊区某个废弃的厂房。他们把我扛进厂房,厂房正中有一根木头柱子,上面有股腐烂的味道。那根柱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黑色的污血几乎要把它染透。

看来这就是酒井自己的地盘了,不知道这座厂房下埋着几具尸体。

很快,我就被铁链绑在了柱子上。他们刚把我的衣服脱光——连内裤都不留,酒井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一旁的藤鞭。看起来,他是觉得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折磨我,不能让我这么快就去死。

藤条上应该浸过盐水,我很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思考这些。每一次藤鞭割开空气,我身上的皮肉就会被卷走一块。一开始我感觉不到疼痛,但当身上好几道口子同时溢出痛感的时候,我的额角流下了冷汗。

我不会开口,我也不会服软。

鞭子再次抽过翻卷的皮肉,仿佛有无数的尖刺扎入我的身体。盐对伤口的刺激作用在这时格外明显,我把嘴里的肉咬烂了,血流了出来。

酒井卸掉了我的下巴,他以为我要咬舌。

“就算没了下巴也还是能叫的。”酒井对着我笑了出来,“快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没有了下巴,痛苦的呻吟更加难以忍耐,但最终我还是忍住了。

上午就这么结束了,酒井有些挫败,于是临近傍晚时他又来折磨我。这次在鞭打前他还让我喝了一碗水,确保我不会因为缺水而死。等我挨过这一次,夜晚便降临了。我没有穿衣服,身上的伤口正在发炎,明天我一定会发烧。

希望我在那个时候还能忍得住。

第二天,我在便溺的气味中醒来,我知道自己正在慢慢丧失尊严。我好像是昏过去了,如果不是酒井朝我侧脸揍了一拳,我根本不会醒来。

血腥味和这些排泄物的臭味混杂在一起,我感觉自己正在慢慢腐烂。浑身都在发烫,我已经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了。

我还是没有出声。

“真是个无聊的家伙。”酒井又用鞭子抽了我一顿,最后他失去了兴致,“看你还能支撑多久!”

他叫人再给我灌一碗水,接着就离开了。

厂房外的天空很亮,似乎这是一个早晨。酒井下午应该还会再来一次,不知道他还要做什么,但我想我不会害怕。

酒井就像一个小丑,他休想让我开口。

我再次陷入昏迷。

再睁开眼时,似乎有什么东西摆在我的面前。厂房里亮着白炽灯,我努力让眼睛聚焦,才看出那是一具尸体。我心中冒出了一个恐怖的念头,我不敢相信酒井竟然如此恨我,为此不惜违反规则,伤害其他无辜的组员。

我用力睁大眼睛,确认那就是藤田。

心脏剧烈跳动,无数情绪翻涌上来,我喘着粗气,喉咙中发出低吼。

“这不还是叫了嘛。”酒井满意地踢了踢地上的尸体,“知道你最喜欢他,我们已经把会对你做的事先对他做了一遍。你猜怎么样?他连一个小时都撑不过去。”

他把尸体拎了起来,我看见藤田原本是眼睛的地方出现了两个血洞,身上是密密麻麻的鞭痕。他的下巴也和我一样,被卸掉了。或许他们还对他做了其他的事,让他在痛苦和惊吓中死去。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试图挣开背后的铁链。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一枪崩了他。

在这个时候,我才真的希望他去死。

大概是我挣扎得太厉害,酒井向我吐了口唾沫又狠狠踢了我两脚:“别在那叫唤了,你还早着。像你这样失控,怪不得会打死人,也怪不得组长把你交给了我。”

酒井满是横肉的脸笑起来可真让人恶心。

“一条臭狗,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作对!”酒井擦得锃亮的皮鞋在藤田的脸上碾了两脚,拍拍手嘱咐他的小弟,“送到附近的养猪场去。”

“是!”

我再次剧烈地挣扎起来,铁链几乎嵌进肉里,但我感觉不到疼痛。如果我真是一条狗,我一定要咬烂酒井的脸。

酒井手下的小弟们又加了一道铁链将我捆住,今天的折磨就这样结束了。

直到他们离开时,我才流下了眼泪。含有盐分的眼泪流过脸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那个可爱的孩子被我害死了,我失控地吼叫起来,那吼声几乎要将我的喉咙撕裂。

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发出声音。

第三天的开胃菜依然是藤鞭。我垂着头由他鞭打,全身都已经麻木了,虽然痛感依然像针刺一般,但我好像已经习惯了。

我在揣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但一时还想不到答案。头很晕,这时候思考只不过是加重身体的负担。

“混账东西!”酒井喘着气,他又向我吐了口唾沫,“你应该想知道藤田到底被怎么了吧?我现在就来告诉你。”

我听到了皮带解开的声音,立刻明白即将要发生什么。我挣扎起来,凶狠地瞪着他。他绝不可能得逞,除非他把我的腰椎打断。

我知道酒井对男人根本没有兴趣,他对藤田和我这么做,只是一种稀松平常的暴力手段。我不会这么做,但我知道有很多人都这么做,我还知道等酒井做完之后,他的小弟们会轮奸我。

我心中的恨意弥漫开来,不只是对酒井,更是对……原本我有多憧憬他,现在就有多恨他。

但恨意刚露了个头,便被打散了。

正要靠近我的酒井脑袋中间开了个大洞,他的喉咙里咯咯作响,那是被血糊住气管的声音。他踉跄着转头,没有找到杀他的凶手便倒了下去。

他一头栽进了我的排泄物里。

风间组长来到我的面前,我原本的不甘立刻就消失了。是组长救了我,他终于在酒井和我之间做出了选择。

我差点就以为我的等待和忍耐毫无意义。

“对不起,修,我来晚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组长还会对我道歉,他帮我解开铁链,又把我打横抱起。他不嫌弃我浑身的血污脏臭,还脱下了他的西装外套为我盖住身体。

我的喉咙痒痒的,好像有蝴蝶要从里面飞出来。

真希望组长能够看见我身体里的蝴蝶,我说不出话,不然我一定能告诉他蝴蝶究竟在什么地方。

但我现在必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

我久久地看着酒井的脸,我现在既满怀欣喜,又怀着满腔恨意。

我尝试去摸组长的手枪,他明白我的意思,把枪递给我。我对着酒井打空弹夹,直到看见他的尸体抖成筛子,才算是解了恨。

我把手枪递还给风间组长,心怀歉意。

在这个瞬间,我发誓成为他最虔诚也是最谦卑的仆人——如果他希望我这么做的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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