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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篇:声乐与花的魔术·其一

[db:作者] 2025-08-14 16:31 5hhhhh 7670 ℃

1.初遇恶魔

S国,M省城郊

烈日高照,满是飞沙与黄土的广袤大地之上,一条破旧的公路好似一道刀疤,将大地分为两半。

这条公路不过两个车道宽,可哪怕是在曾经车流量最为密集的时候,也从为有人埋怨过这狭窄的车道——因为这里实在是偏僻与荒凉,鼎盛时期的车流,也不过3辆而已。

而此时,这条破旧的公路迎来的多年以来的第一位访客。

一辆纯黑的商务车驶过,在公路旁的一个站牌处停下。

“小先生,到了。”

车里,汪洋听着驾驶座传来的司机的声音,他收拾了一下提包中的物件,从座位上站起身。

“你真决定一个人去?”

面前,他的发小,塞缪尔再次开口询问,似乎是想在这随后的关头改变对方的想法,但汪洋只是摇摇头,道:

“我并不能确定那里是否安全,我不希望你们和我一块冒险。”

他顿了顿,终于还是从那里拿出了那朵被他用玻璃盒小心装着的干花:“况且,如果这朵花所表达的信息没错,很可能代表着,在那里等候着我的,明显是‘花的恶魔’,而我作为封印了这个恶魔的‘声乐之神’的后裔,我一个人去才是最好的,你们几个跟上,可能不仅帮不上忙,还会被那个家伙用利用,我可不希望你们被那恶魔给伤害。”

话已至此,塞缪尔注视着对方透露出坚定的神情的双眸,这位参军回来的铁血汉子最后也只能妥协地点点头,道:

“行吧,我也说服不了你什么。但我希望,无论遇到什么,你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

“嗯,我会的。”

汪洋点点头,而后又望向坐在他对面,塞缪尔身侧,一副昏昏欲睡模样的霍尼,道:

“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完好无损的回来的。”

说罢,他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推门下车。

车门关闭,随着司机踩下油门,青年的身影和站牌一起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塞缪尔终于是收回了视线,他拍了拍身侧霍尼的肩膀,道:

“诶,阿霍啊,要不你还是跟上去看看吧,我还是不怎么放心。”

—你什么时候放心过?

霍尼在心中如此吐槽着,但他并没有出口反驳,而是任由自己的意识沉如更深的梦境之中。霍尼的身旁,塞缪尔没有听见这位结拜兄弟的回复,他疑惑地看过来,注意到了对方那祥和的睡颜,这才意识到,霍尼睡着了。

*****

与此同时,公路站牌旁

汪洋用手擦去头顶的薄汗,他环顾四周,所见唯有一片荒凉的黄土,炽热的风自平原吹过,卷起黄沙。他以目光搜寻无果,最后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手上的干花。

看着那干花,汪洋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几天前的上午——作为海音集团的集团长儿子,汪洋从小就被父亲教导着,在学习如何继承家业的同时,了解到了自己家族的过去。他们并非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原住民,而是自另一个世界而来,异世界的访客。

他们原来的世界因为一场战争而毁于一旦,在那场战争中,作为守护者的他们的祖先,为了家园,通过牺牲自己来封印那些入侵他们家园恶魔。同时,出于对后辈的关心与失去了长辈力量的支持,他们的家园也会自我毁灭的担忧,彼时身为长老的裂空者将家园中最具有潜力的孩子送往这个和平的世界,不求他们的回归,只求后背可以在这个和平的世界中生活下去。

后辈们继承了先祖的遗志,他们在新的世界找到了自己的生活,其中大多数人在和平的生活与传宗接代下逐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与能力,成为了一个普通人;但极少数人如汪洋、霍尼、赛缪斯他们,他们的家族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而是在一代代人中以口述与书籍的方式传承了下来。并从小锻炼他们,去使用自己遗传自祖先的能力,虽然在这个和平的世界,没有战争,没有魔族,但他们从未掉以轻心,坚信着唯有时刻警戒,才可以在突如其来的危难中保全自身,不再步先祖的后尘。

汪洋从小就被长辈灌输着这样的观念,他的接受度也很高——拥有一个防身的底牌对于他们这样的大家族来说总是不错的,而他也很乐意隐藏自己的真实能力,在这世界中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

直到那朵干花被管家送到了自己的书桌前。

几户实在看见干花的那一刻,汪洋便从中感受到了一股恶意,出于来自血脉中的,对故土的入侵者与生俱来的厌恶,汪洋瞬间意识到,曾经被他先祖所封印的恶魔们,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封印,来到了这个世界。

虽然从未见过那恶魔的长相,但血统的直觉告诉着汪洋,制作出这朵干花的主人,便是那曾被他的祖先“声乐之神”所封印的恶魔,花的恶魔。

于是顺着干花的线索,汪洋与他的两位发小乘车来到了这里,试图找到那位魔王的踪迹,并再次将之封印。

从思绪中回过神,汪洋将手中的干花抬起至与头齐平,而后闭上眼,额顶贴上了那装着干花的玻璃盒。

声乐之神·权能:“共鸣”,发动。

此时此刻,四周的一切都归于沉寂,无论是风声、还是自己的呼吸声,而在这寂静的世界中,汪洋听见了那来自干花上的搏动。

那是属于残存于干花上的力量的独特旋律,短促而有力,暗示着力量主人的强大,但汪洋全然不惧,“共鸣”权能的覆盖范围逐渐扩大,不消多时,汪洋便感应到了那于干花上的搏动完全相同的旋律。

—找到了!

汪洋心中一喜,但随后,在感应到那搏动所覆盖的范围之后,心情又不可避免地沉了下去——那搏动所笼罩的范围足足有一个田径场的大小,足以说明那恶魔的力量之强大。这认知让汪洋有一瞬间的犹豫,但心中的使命感最终还是胜过了恐惧。他抬起头,睁开眼,向着那搏动传来的方向跑去。

片刻后,汪洋望着面前一望无际的黄沙,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了。

眼前所见依旧是一片荒芜,但此时此刻,哪怕不动用权能,汪洋也能感受到那庞大而邪祟的力量,已经那唯有花的恶魔才拥有的,短促有力的魔力旋律。

魔力沉淀在汪洋面前,静静地搏动着,就好似一头守株待兔的猛兽,它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此刻,只需要再往前一步,他就将走入那庞大的能量之中,独自面对那花的恶魔。

不过他并非独自一人。

“汪洋。”

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喊,汪洋回过头,身后空空如也,但他直到,霍尼正站在他的背后。

“你怎么来了?”

汪洋有些意外,在他眼中,景象再度变换,头顶的阳光不再炙热,因为太阳已经消失,就好似日食一般,只剩下一个散发着淡淡光芒的轮廓,脚下的黄土在昏暗的光线下化作通透的银沙,好似夜晚的星星闪烁着点点光芒。而在霍尼的身影也逐渐凝视,出现在了汪洋面前。

霍尼将汪洋的意识带入了属于霍尼、或者说“织梦者”一族独有的梦中世界。

“塞缪尔并不放心你,当然,我也是。我想,花之恶魔作为擅长幻术的恶魔,塞缪尔或许帮不上忙,但我可以帮你。”

霍尼顿了顿,他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毕竟,做为拥有编制梦境能力的织梦者,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何为幻境,何为梦境。”

“你啊——”

汪洋被对方的话逗笑了,但马上,他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他认真道:“行,那之后在幻境里,就麻烦你了。”

两人在梦中击掌,而后梦中世界如潮水般褪去,汪洋的意识回归现实,他望向那幻境所在的方向,带着对伙伴的信任和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他伸出双手,而后身体前倾,探入那魔力之中。

在短暂的意识模糊之后,眼前的浓雾散去,汪洋看见了自己面前的景象——一个硕大的马戏团帐篷伫立在黄土之上,隐约有欢呼声与喝彩声传出,帐篷之外,一个男人身着厚重的长袍,守在门边。

男人并没有发现面前突然出现的汪洋,他只是低着头注视着脚下的黄土,不曾发出一丝声响,若不是听见了微弱的呼吸声,汪洋差点以为对方已经死了。

“霍尼,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汪洋并没有立刻上前,而是驻足于原地,等待着霍尼进入幻境,但等待片刻,他都不曾听见对方的声音于脑海中响起,于是他试探着在脑海中呼喊发小的名字,再一次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复后,他的心情沉入谷底——这个幻境将二人只见的联系切断了,他哪怕动用权能,他也无法感受到霍尼的存在。

—花的恶魔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但如今已经走入了幻境中,想从中脱身并不轻松,汪洋决定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先看看那帐篷中究竟是一副怎样的景象,再做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

于是他试探着迈出一步。

汪洋这一步并没有发出声音,但那守在帐篷前的男人却发现了汪洋的存在,他抬起头,望向汪洋,而汪洋此刻也看清了那守门人的模样——深陷下去的燕窝,浑浊的眼眸,双唇上明显翻起的死皮,就好似一具干尸。

守门人的嘴唇微动,汪洋听见了一道犹如锈斧锯木的声音:“这位客人,马戏正在表演中,若想进入,还请出示您的入场券。”

入场券?

汪洋的目光移向帐篷,若有所悟,他将口袋中的干花取出,展示给守门人:“你看,这就是我的门票。”

面前,守门人的目光落在那干花之上,似乎是感受到了那熟悉的能量波动,对方点头:“这的确是由主人亲手寄出的贵宾票,看来您就是主人口中的那位‘故人之后’。”

贵宾票?故人之后?

诡异的词汇让汪洋感到一阵不妙,但他来不及多想,因为守门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递上来一杯热水,在汪洋惊诧的目光中,守门人将本应被汪洋握在手中的干花投入水中,干花入水即溶,而杯中水也变作诡异的灰色,粘稠的模样好似浆糊,守门人将那泡了干花的水递到汪洋面前:

“还请贵客按照传统饮下这杯干花酿,随后我将带客人前往主人专门为您预留出来的座位落座。”

看着递过来的杯中水,汪洋后退一步,他注视着那杯中灰色粘稠的不明液体,看着水面升起的水雾,闻到那浓郁的花香,哪怕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他最终还是咬咬牙,接过了水杯,将那“干花酿”一饮而尽。

液体入喉,汪洋感觉那并不似往常所喝过的任何饮料,比起水或者酒精,那感觉就好似生饮下了一口浓油,让他喉咙有些许不适。汪洋本以为那干花酿有什么问题,但除了饮下时感受到的诡异的口感,他并没有觉得任何不适,相反,他的精神比起以往还更加清醒活跃了几分。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归还茶杯的汪洋如此想着,并没有注意到守门人接过杯子时,眼中一闪而没的诡异神色。当汪洋再次看过来时,守门人已经低下了头,变回了一开始时的那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我这就为您带路,帐篷里灰暗,还请您跟紧我,莫要跟丢了。”

—我自然不会跟丢,我还等着你带我去见见那被你称为“主人”的魔王呢。

汪洋在心中如此说道,他跟随着守门人的脚步,迈入那黑暗中。

如守门人所言,帐篷里昏暗无比,不仅是视觉受阻,就连汪洋引以为傲的感知能力在这无边的黑暗中都无法施展分毫,他所能做的唯有在黑暗中死死抓住面前守门人的背影,跟上对方的脚步,不让自己被对方甩下。

好在方才饮下那杯干花酿后,汪洋明显感觉自己精神了不少,以至于平时做起来有些艰难的事情,此刻也轻松了许多,虽然守门人的脚步很快,但他依旧跟上了对方的步伐,并没有浪费太多的力气。

守门人停下了脚步:“到了。”

他如此说着,侧开身,伸出右手,做出一副“请坐”的模样,他的身后,在快步走后活动开身体的汪洋看见了对方右手所指的不远处,一个独立出来的黑色沙发椅。于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几步上前,在座位上坐下。

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阳光的曝晒,以及黑暗中精神紧绷的快速前进,此刻终于坐下,感受着身后吹来的凉爽空调风,哪怕知道身处敌营,汪洋紧绷的身体也不可避免地放松了些许。他听见身后守门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听见了周遭属于其他人的呼吸声,感应到黑暗对他权能的束缚减弱,不再犹豫,“共鸣”权能再一次发动。

四周的声音汇入精神海,出乎意料地,汪洋再没有感受到先前在干花与幻境前感受到的那魔王力量的搏动,更多的,都是周遭观众期待着演出开始时激动以及紧张,期盼的情绪。

不过不似汪洋的不可视物,观众们的视线显然没受到黑暗的多少限制,因为那些情绪都不约而同地指向了汪洋的正前方,那应当就是马戏团表演的舞台,而在舞台的正中央,一个独特的旋律正在那里响起。

它轻快而危险,就好似在一位杀手在耍弄着指尖的蝴蝶刀,熟练的动作用蝴蝶刀划出一道道华丽的轨迹,让观赏者哪怕知晓它的锋利与恐怖,也不免将视线集中在那优美的动作之上。

不知为何,当那旋律反复在耳边响起,汪洋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脏随着那旋律的节拍而一并跳动的声音,这种认识让他的心底升起一阵莫名的快意。哪怕心中万分警觉,但不可避免地有那么一瞬,令他忘记了来到这里的目的,而是以一个平平无奇的看客般,期待起这次的表演来。

而作为众人密切关注着的目标,那旋律的主人在黑暗中露出轻蔑的笑,而后他拍拍手,击掌声在寂静的黑暗中清脆无比。随着掌声响起,橘黄的灯光亮起,破开黑暗,打在了舞台正中央的男人身上。

“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你们好!我是‘昔怨马戏团’团长,代表全体马戏团成员感谢你们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观看我们马戏团的演出,愿我们可以在此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那么,我在此宣布,表演开始!”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男人微微鞠躬,他摘下头顶的灰礼帽,从中抽出一副扑克牌,开始了今天的第一场魔术表演……

面前,令人拍案叫绝的一幕幕演出在台上展现。耳边是观众们此起彼伏的惊叹与“安可”呼喊,热烈的氛围让汪洋有些血脉喷张,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被周遭的环境影响,可一贯自控能力强悍的他好几次都差点失去理智,险些变得和四周的观众一样,过于沉浸在那演出之中,而丢弃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不对,我现在的状态,一定有问题。”

又一次通过掐大腿等物理方式让自己清醒的汪洋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此刻存在的问题,他的能力似乎有些失控,哪怕他刻意屏蔽了对周围的观众的感知,将注意力集中在寻找那恶魔力量的搏动上,但那属于观众的强烈情感依旧如浪潮般向他涌来,冲刷着他紧绷的神经。

过度接受来自他人的情绪,让汪洋有些吃不消,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但哪怕肉体是如此疲惫,他的精神却依旧亢奋。这种肉体与精神分离的感觉许久不曾体会,令他有些飘飘然,他不由得甩头,将纷乱的、不属于自己的思绪从脑海中驱逐出去,才从那飘然感中寻得一丝清明。

汪洋艰难地抬起头,朦胧地视线中,马戏团团长正站在舞台之上,继续着他的不知第多少场表演,只见他用黑布蒙住双眼,将右手举起,手掌摊开,掌心对准观众,同时左手从燕尾服中掏出一把小刀,团长握紧刀柄,刀尖对准摊开的指尖缝隙,从手背往手指间的缝隙中来回穿刺。

这在常人眼中危险的动作,团长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而且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只见刀片在灯光下反射的寒芒,以及那快成残影的左手。

与此同时,观众的叫喊声也越来越大,他们并没有任何对于团长失误后会血染表演台的恐惧,反而团长的动作越快,风险指数越高,他们越是兴奋。而汪洋也再一次接收到了那来自观众的情感共鸣,感受到了那兴奋之下的真正意图——他们哪是感慨团长那高超的技艺,只不过是无比希望团长真出现失误,血溅当场罢了。

阴险的想法令汪洋心悸,他已经意识到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马戏,更像一场惊悚秀,观众们追求的更不是什么马戏的新鲜与对表演者高超记忆的惊叹,他们追求的是表演者失败后的伤口与鲜血!

此刻尚且神志清醒的他也终于是意识到了,那自演出开始后就感受到的违和感究竟是源于什么——团长虽然口口声声说着“马戏团的众人”,可自演出开始直至现在,接近一个半小时的演出时间里,一直都只有团长一人在台上表演着,汪洋并未看见其他马戏团团员的身影,这不免让他想到一个可能:

恐怕这个昔怨马戏团,从始至终,拥有的团员也不过马戏团团长和守门人两人而已。

这个认知令汪洋心中的不安感更甚,此时此刻他哪还有心情继续坐在座位上观看演出,静候其变。于是他从座位上站起身,安静而快速地往不久前发现的帐篷出口方向走去,试图通过离开观演区,来到马戏团幕后,找出那一直隐藏在暗处,至今未出现的恶魔。

汪洋的动作很隐蔽,周围的观众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团长的表演上,没有人注意到黑暗中有那么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的位置,走向出口,汪洋用手抵住门缝,“共鸣”权能令他听见了门外的风声,在确定了门后并非死路后,他抬起手,按住了出口的门把手。

汪洋缓缓用力……

“咔哒。”

插梢活动的声音传来,大门却是丝毫不动——有人从外面锁上了出口大门。

—果然,想离开这帐篷并不简单。

汪洋心下了然,不知是不是出口周围没多少人的缘故,方才在嘉宾席上影响他思维的嘈杂共鸣声减弱了许多,而他的思维也清晰起来。

试图从出口离开的尝试失败了,他开始思考其他方式离开帐篷的可能性,强大的感知力却敏锐地注意到了此时此刻帐篷中诡异的氛围。

振聋发聩的呐喊与安可声不知何时停了。

心中警铃大作,汪洋缓缓回头。

——舞台上,团长的有一轮演出已经结束,对方摘下了黑色的蒙眼布,瑰丽的紫红色眼眸状似无意地扫过目前汪洋所在的出口位置,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很是愉悦。

团长用手做轻轻下压的动作,示意观众们不必再鼓掌,而后清清喉咙,再次开口,却不是和之前一样的报出下一场节目的名称,而是一个题外话:

“演出进行到这,相信各位的心情已然十分愉悦,能为大家带来快乐,是我们昔怨马戏团的荣幸,但各位有所不知,就在观众席中,有一位我们马戏团特邀嘉宾隐藏在你们之中,而在下一个节目里,将有这位特邀嘉宾与我们昔怨马戏团一块,为各位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别开生面的表演。

“让我们掌声欢迎,昔怨马戏团的特邀嘉宾:汪洋先生,上台为我们表演特别节目——镜中人!”

汪洋在听见“特邀嘉宾”一词时,就已经意识到了所谓的马戏表演不过是一个精心为他准备的陷阱,而先前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但他发现的终究太晚,只见一束灯光从他头顶打下,惨白的光芒在黑暗中是那么的醒目,以至于他连躲藏都来不及,就那么直接地对上了帐篷中其他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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