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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龍門的守護者 「十月二十八日」,1

[db:作者] 2025-08-14 16:28 5hhhhh 3590 ℃

十月二十八日早上三點,下城區灣仔一處偏僻的出租屋附近,根據可信的情報顯示,那些劫匪就藏在這邊的出租屋裹面,這位置是明顯經過挑選的,它背靠著貧民窟,·正常情況下,近衛局很難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接近。而另一邊則是其他的出租屋群,可匪徒所在的建築距離別的出租屋,又相對有著十幾米的距離,潛伏的車輛也沒辦法太過接近。

此時一位年輕的近衛局警員在私家車內不斷的擦著自己的銃,她的眼睛一直興奮又好奇的注視著車外面的街道,那兩把亮得反光的銃無言的表達著自己的無奈,可她的主人一點也沒意識到這一點。她所在的車比較特殊,它不只所在的位置比較偏遠,玻璃採用的更是單向的玻璃,可即使如此,外面依舊模糊的看到車內,有一團閃閃發光的人形物體。

「看起來有人等不及了啊。」

「啊,星熊大姐頭。」

「在別人面前,要叫警官,懂嗎席德。」

「嘿嘿,好的星SIr。」

「第一次的實體戰鬥,害怕嗎?」

「沒有了,畢竟邪不勝正,我們贏定了。」

「哈哈,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畢竟你們新人很多都會不習慣。」

這私家車對於星熊來說還是有點小了,她不得不弓著腰,還要注意自己的角不會刺穿車頂,正是因為身體上的原因,她們兩人坐在同一個車子上面,等待行動的開始。

「席德,你還記得一會要做甚麼嗎?」

「就是這樣,一路砰砰砰砰過去。」

席德舉起了自己的紅黑色雙槍,說是紅黑雙色,但它們的特徵並不只這樣。紅色底色的槍身上用黑色的條紋,雕出了一雙黑色翅膀,而黑色的槍槍身要更粗更長,那暗紅色的花紋像是血一樣,在槍身上面畫出了一個釘子的圖案,兩把槍雖然不一樣,可槍口在她的光環照耀下,同樣 顯得神聖且致命。

「紅色名為告解,黑色稱為審判,我們以槍為經,槍聲即是我等的頌歌。」

少女將手槍合上,閉上眼睛做出像是祈禱一樣的姿勢,然後猛的睜開眼睛,雙槍交叉比在胸口處,這本是一個有點小帥的姿勢,可那張稚嫩又帶著點傻氣的臉,明顯帶來了不一樣的風情。

「不是問這個,之前在會議室說的計劃,你都忘記了嗎?如同野獸打獵一樣,我們要把他們趕到準備好的口袋裹面,陳SIR她們已經在貧民窟那邊理伏好了。」

「那我們不還是正面砰砰砰砰過去嗎?」

「你啊⋯⋯一會跟緊我。」

星熊有點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

叮叮叮

星熊的聯絡器突然響了起來,剛打開就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這邊是陳,星熊你那邊準備好了嗎?」

「唔,周圍幫派都打點好了,不會有人來干涉我們。匪徒貧民窟以外可能的出口,我都讓人去看守了,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唔,你帶來的線人很厲害,我們成功潛伏過來了,一個人也沒有驚動。」

「呼,那萬事皆備了,下令吧長官。」

「好,那捕鼠行動正式開始。」

「收到。」

星熊轉了下頻道,對著其他人發出了命令。

「大伙行動了,席德,你一會跟在我身後,聽我指揮。」

「收到收到。」

少女的聲中閃耀著興奮、活力,可她越是這樣,星熊眼中的憂慮就越多。而隨著通訊器的一聲令下,那紅藍雙色的閃燈幾乎點亮了天空,同時圍繞著出租周圍不遠的幾架私家車突然沖出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近衛局警員,他們有的手持盾劍,有的手持弓弩,但都統一穿著黑色厚重的護甲,遠看之下如同黑色的小山一樣。

警員們以四人小隊的形式快速的往匪徒所在地推進,一些在外面巡邏的匪徒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擊倒。這個時候站在樓上戒備的人先是呆了一下,然後一邊從身後掏出弓弩一邊大吼著說道:「條子來啦!條子來啦!」

「全員前進。」

星熊邊說邊舉盾,她的盾跟別人統一、製式化的裝備不同,那是一個巨大而沉重的三角型的盾牌,盾身漆黑,它的正中間是一個凶惡的鬼面具,而三角型的邊緣則銳利到如同刀刃一樣,這樣的造型真的能保護到人嗎,席德一直想問這個問題,而很快,她就親眼見到問題的答案。

匪徒們的弓弩像雨點一樣射過來,星熊單手舉起盾,不知是出於怎樣的設計,那盾居然像是陀螺一樣轉了起來,那強大的汽流直接吹散了射過來的弩箭,保護著她和身後同伴的安全。與此同時,其他的小隊也順利的推進著,全副武裝的小隊面對穿過來的流矢,那身裝甲還是很好的保護了他們的安全。

近衛局的推進雖然不快,但那由重裝組成的陣線每前進一步,都是堅定且不可逆的結果。當距離足夠的時候,重裝身後的遠程干員也開始了自己的反擊,跟匪徒們凶猛的飽和火力不同,近衛局的每一發攻擊,都擊倒了對應的目標。

「很好,只要在推一把,他們的士氣就會崩潰了。等等⋯⋯這是,全員後退!」

在命令發出的幾秒後,前方的地面突然發生了爆炸,而幾乎是同一時間,近衛局兩邊的出租屋窗戶突然打開,一些偽裝成平民的匪徒手持著炸彈和弩箭往下攻擊,而出租屋那邊傳來了陣陣的震動聲,突然一個巨大的人影撞破了牆壁,一個巨大的烏薩斯熊人穿著厚重的機甲沖了出來,那巨大而粗獷的動力甲和口徑大到嚇人的槍口,讓局勢進一步的惡化。

「切,那些維多利亞佬可沒說自己的貨有這些東西,全員⋯⋯」

接連不斷的爆炸聲轟炸著星熊的腦海,她還沒來得及下指令,那機甲的槍口就對準了在人群中格外顯眼的席德。

「哈哈哈,吃大便吧條子們!」

轟!

槍口先是閃耀著光芒,然後閃出了如同轟雷一樣的聲響,巨大的能量從槍口噴發而出,直直撲向被炸彈炸到狼狽不堪的席德。

「啊!?」

當少女看向槍口那一團巨大的彈丸射過來的時候,正如其他被打了個手忙腳亂的新人一樣,她似乎還沒意思到發生了甚麼事,不過的她身體突然摔向自己的影子處,就像有人從那邊突然扯了她一把一樣。

隨著大地一陣震動,周邊濺起了大量的灰塵。當灰塵慚慚散去的時候,一塊惡鬼的臉先是出現在那三角形的高牆上,那張凶猛的臉像是在嘲笑對方的攻擊一樣。這就是般若,星熊的這位親密戰友再次證明了自己的堅毅。

「想要傷害我的朋友,你可要先問一問這面盾牌啊。」

星熊平靜的看著對方,爆炸的碎片在她的臉上劃出了一道新鮮的血痕,溫熱的鮮血濺在她的臉上,讓她比以往更像是一頭戰場上的惡鬼一樣。

「呵,事到如今還想反抗,給我炸!炸!他媽人去哪了,草!那群傻逼。」

那機甲囂張的聲音很快變成暴躁起來,原來在兩邊窗戶的攻擊不知怎麼停下來了,這樣給對方休整的事情,讓他很是不爽,可突然,兩邊的窗戶發生了巨大的爆炸,像是炸彈處理不當造成的意外。在場只有星熊知道,是誰幫了她們創造了意外。

就在槍口即將發射的幾秒前,星熊距離席德還有數米的距離,就在她以為趕不上的時候,她看到席德突然往影子那邊長跳了過去,可她的動作很不自然,就像是影子突然用力扯她一樣,隨著距離的突然拉近,她才得以趕得上,同時她的耳機突然傳來了別的信號。

「別擔心警官,我們來了。專注在正面的戰鬥吧,其他的我們會處理。」

那是一陣陌生且低沉的聲音,卻讓她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而隨著機甲開火的這個時間,兩邊的窗戶突然被沉默了,緊接著就是現在的自爆,星熊知道,下城區的幫手已經來了。

「全員自我重整,然後以小隊行式保持進攻,我來處理那個大傢伙。」

星熊扭了扭自己的手腕,然後直直的迎上了自己的對手。其他的近衛局成員或是尋找掩護,或是就地建立防線重整狀態,唯有席德一個人迷迷糊糊的坐在邊上的小巷中。她感覺自己的頭還是暈暈的,剛剛爆炸帶來的耳嗚還在她的腦海中回盪,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小巷的,直到她感覺有雙冰冷的手用力的捏了下自己的腰,她才驚叫著從地上彈了起來。

「啊!!對對,要去幫忙。」

席德直接沖出了巷中,然後她就看到自己面前就是敵人的出租屋,對方的注意力也很快被這個發光的人給吸引過來,大量的弩箭和炸彈弩箭射了過來。

「啊,救命啊,不要打我。」

少女手慌腳亂的在火力面前左右橫跳,可神奇的地方是,她左躲右跳的樣子看起來很狼狽,可沒有一發攻擊是直接擊中她的,她近乎是全身而退的逃回小巷之中。

不行不行,外面太可怕了,得想個方法才行。

席德慌忙左右看看周圍有沒有能幫上忙的東西,那是垃圾桶,那是手推車,上面有木板,唔⋯⋯難道要用手推車推著垃圾出去嗎?

一個美麗的畫面突然出現在少女的腦海之中,只有用槓桿原理把自己彈得高高的那我不就可以偷襲他們了嗎。

少女立即把那些又大又重垃圾袋扔到木板的一端,然後整個人跳到了木板的另一端,她用力的一跳,想要讓自己彈得高高的,可計劃出了一點失誤,她本人沒彈高多少,反而是她身後的垃圾們彈飛了起來。

「哎,怎麼不管⋯⋯啊啊啊!!!!」

正當她回頭想看看怎麼調整的時候,垃圾們從高空中回來了,還帶來了不知哪個倒楣蛋的冷氣機,她慌張的調整位置,但角度多少出了問題,她飛起來了,但不是直直的彈飛,而是以一個九十度的拋物線,像是被扔出去一樣,斜著飛出了巷子。

「啊!!!!!」

這樣的畫面,的確是百年難遇,不說是新人,連那些匪徒都甚至發呆了幾秒。而全場焦點的席德,她在半空中突然意識到了甚麼,只見她在半空中拔出雙銃,對準著匪徒傾泄著無情的火舌。

那紅色的槍口先是瞬間射出三發子彈,它們精準的落在了匪徒手上的炸彈上面,然後黑色的槍口才緩緩的發出怒吼,一團金色的能量球射到人群之中,和那些炸彈一起,帶來了一個小爆炸。

在數秒後,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那個出租屋也發生了大爆炸,那爆炸的沖擊力之大,把那邊還站著的匪徒都拋飛了。這強大的爆炸力也炸到半空中的席德,她被汽流推動著往後方飛去,然後被近衛局的戰友們穩穩的接住。

「干得好小姑娘,這下他們輸定了。」

「太準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呼哇,大英雄來了,來休息一下吧。」

「啊,我們去打掃戰場了。」

這次的爆炸徹底決定了戰場上的局勢,近衛局的戰士們熱情的抱起席德,認為是她打出這關鍵的一擊。席德只能看著他們自說自話的留了自己在這邊,久久搞不清發生了甚麼,在人走光之後,才緩緩說道。

「剛剛那一發,明明不會這樣啊?」

而在最激烈的戰場上面,星熊正不斷的和那機甲拉近著距離,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遠離了這邊,以免被戰鬥波及到。星熊依舊冷靜,可她的對手已經耐不住了。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事情就逆轉再逆轉,這讓原本勝卷在握的熊人憤怒的吼叫起來。

「你們這群飯桶,我他媽放條狗都比你們能打,他們他媽是吃屎的嗎!」

「看起來你的手下都拋棄你了,也該是時候承認被將軍了吧。」

「呸,老子一個人就可以干死你們。」

暴怒的熊人一改剛剛用射程優勢的戰術,他直直的沖向星熊,用那巨大的拳頭直直的錘向對方,可很快,現實的重拳讓他不得不思考剛剛行動的正確性。只見星熊左手用盾架開了攻擊,右手一拳打在對方的胸口上。

血肉和鋼鐵的碰撞,在對方越加慌張的眼神下,他看到自己身上厚重的裝甲在巨力面前扭曲,對方拳頭上的力量像是穿甲彈一樣,直直的打在自己的身體上面,這讓他整個人往後飛了兩步,可對方的攻擊沒有停下,在自己落地以前,那綠髮的惡鬼已經沖了上來,一把扯著自己的手臀,然後整個人往下砸,就像是小孩子在摔玩具一樣,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停的浮空,然後重重的砸在地上。

「喂小孩子,小心一點,這邊很危險。」

星熊突然注意到自己身後有個矮小的身影,她立即拋下了快散架的機甲,護在那身影的身前。可下一秒,她就感覺自己的膕窩傳來一陣劇痛,身體本能的讓她半跪了下去。她回頭細看才發現,這哪是小孩子,這只是看起來像小孩子的杜林族。

「臭錶子,你死定了。」

那東西似乎有毒一樣,星熊瞬間感覺自己的力氣在流失,她剛抬頭,就看到那巨大的槍口死死的對著自己。

可機甲的手突然不受控制的往外拉開了一點,轟!那子彈直直的擦過星熊的身體,直接帶走了那個偷襲她的杜林。

「草,甚麼玩意。」

星熊似乎看到機甲上隱隱約約的有幾條細小的絲線,她決不浪費這樣機會,她拋下盾牌在對方開第二槍前沖了上去,先是一腳踏在對方的身上,然後雙手用力的扯著對方機甲帶槍的手,鋼鐵發出難聽的撕毀聲,這鋼鐵之手硬生生的被對方扯了下來。

「你這,你這怪物!」

機甲另一條手臂突然的彈出刀子,可那手還沒揮到她的臉上就被用力的抓住,隨著一聲慘叫,這手臂連同鋼鐵一起扭斷了。

星熊低頭看著腳下的男人:「像我剛剛說的,將軍了。」

隨著她最後的一拳,戰鬥徹底的結束了。

「這邊⋯⋯這邊是星熊,其他人,其他人怎麼樣了。」

「長官,計劃成功了,我們正在追擊他們。」

「星熊,情況怎麼樣了,剛剛一直連不上。

「陳SIR⋯⋯剛剛發生了很多意外,但行動成功了,你做好準備吧。」

「唔,了解。」

星熊止不住的喘息,她很想要坐下來休息,但耳機中的另一個信號讓她改變了主意。她往屋子走去,正好看到某光環想從那邊的地道追去下水道。

「席德,下水道不用理你忘了嗎?」

「可是,有人逃進去了。」

「聽指示就是了,他們會後悔的。」

「哎,是的長官。」

當幾個匪徒逃到下水道的時候,還沒等他們鬆一口氣,他們的耳邊就傳來了低沉的口哨聲。

「草,完了!一定是那東西來了。」

「完了,完了。」

有個匪徒慌張的想要爬梯子回去投降,只見一個繩鏢插入他的體內,然後他像是被釣起的魚一樣,慘叫著被拉入了周邊的黑暗之中,不再發出聲音。

「死定了,死定了,早知道還不如被條子抓。」

「媽的,出來,老子跟你拼了。」

匪徒的聲音在下水道中回盪著,可周圍還是一片死寂,空氣壓抑到讓人窒息一樣。只聽到地面偶爾出現一閃而過的火花,或者是側面傳來不知是風聲還是低吼聲。匪徒們很清楚,這邊有甚麼東西在圍著自己轉,就在這片黑暗之中冷冷的盯著自己。

「呼⋯⋯呼⋯⋯唔啊!老子跟你拼了!」

一個強壯的匪徒再也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了,他拿著刀直直的沖向黑暗之中,一秒,兩秒。他的聲音慢慢消失在下水道之中,最後只餘下水滴在下水道的聲音。

「大大大,大哥,我投降可以嗎,我上有老下有小的,真的是被逼的啊。」

最後一個匪徒哭著拋下了武器,高舉著雙手慢慢走到同伴消失的位置,突然,她感覺有甚麼東西滴在自己臉上,起初她並沒有留意,直到她不小心舔到了血腥味,她才抖著身體往上看,只見她的頭頂上面掛著一個又一個人,她的同伴們正一臉驚恐的表情掛在上面,血液不斷的往下面滴下。

「啊!!!!」

她大聲的尖叫,整個人腳軟的摔倒在地。此時,一陣詭異的笑聲在整個下水道中回盪。匪徒驚恐的左右看來看去,她只聽到一陣陣的腳步聲,卻怎麼樣都看不到人影。除非是,她恐懼的抬頭,正好看到一雙淡紫色的眼睛,一個面無表情的薩卡茲少女正倒立行走在天花板上面,就像是世界是顛倒的一樣。匪徒想要看清楚她是甚麼人,可她除了頭以外全部都陷入一片黑色之中,像是影子又像是黑泥。

突然少女的嘴巴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露出了那雙還沾著血的尖牙。

「啊!!!!!」

在一聲尖叫聲之中,那團黑影直直的撲了下去,一切又重歸安靜。可這聲音明顯嚇到了另一個人,當時席德正好奇的蹲在那邊,突然一閃而過的慘叫聲,直接把她嚇到整個人坐了下去。

「啊⋯⋯剛剛的聲音是甚麼。」

「這就是為甚麼我不讓你下去,剛剛應該是下城的人在工作,下去會影響到他們。」

「那星SIR,那些人要帶回去嗎?」

「再過幾分鐘吧,幾分鐘就下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匪徒還在抱著錢逃跑,完全沒想到自己正在被趕到網子之中。

「走快點,趁那些臭條子趕到以前。」

他們剛跳到街道上面,就聽到一瞬間警笛聲四響,一個女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所有人聽著,這邊是龍門近衛局,你們被捕了,現在就放下武器投降。」

「草,怎麼辦。」

「沒事,他們人不多,我們直接⋯⋯」

陳暉洁把手放在腰間的一把劍上,只見她如同閃電一樣拔刀,那瞬間一陣強烈的劍氣像是風一樣吹過他們,匪徒的臉先是僵住,然後後知後覺的捂著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而女子手上的劍渾身赤紅,不斷閃耀著強烈的紅色光芒,一看就知道絕非是凡品。

「這次只是警告,如有不聽,後果自負。」

陳暉洁冷冷的掃視眾人,只見先是有第一個人扔下武器,其後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所有匪徒都放下武器投降了。

「任務完了,重覆,任務完了。各位辛苦了。」

「星SIR,陳SIR那邊好像結束了,那我們。」

「唔,我們下去吧。」

「真,真的要下去嗎?」

「你這膽量可不行啊,我先下去吧,大不了你怕就站上面吧。」

話說到這,那年輕的警員只能硬著頭皮一起下去,這條下去下水道的直梯很髒很滑,而兩人下到下水道時,都忍不住捂了下鼻子。

「你好,我們是龍門近衛局,你有見過那些匪徒嗎?」

席德的聲音在下水道中回盪,突然有慘叫聲從一邊傳來。

「近衛局,近衛局!快來救命啊,那東西,那東西根本不是人。」

兩人連忙往聲音的方向跑去,只見所有的匪徒都被綁著扔在牆邊,除了一個女的在大吼大叫之外,其他人似乎失去了意識,在他們身後的牆壁有一個新畫上的巨大抓痕,那圖案似乎是用鮮血新畫上去的。

「救命啊,別傻看著啊,那東西要是回來了,我們都死定了!」

「那東西?」

「獵犬,那頭獵犬,它會殺了我們的。」

「星SIR,我們⋯⋯」

「別急,我在周圍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犯人,你先在這邊看著犯人吧。」

「哎,我一個人嗎?」

「唔,給自己一點信心吧。」

星熊背著盾牌走進了黑暗之中,她走進了一個轉角之中,她感覺到有人一直的看著她,但她並不擔心。

「加爾姆,是你嗎伙計。剛才真的是辛苦你了,沒你們幫忙,事情可能會很難看。」

沒有回應,她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對著空氣說話。突然,她感覺脖子一刺,有甚麼東西注射正進來,她也沒掙扎,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邊。過了一會,她開始感覺到原本的不適感退去,只留下疲倦的感覺。

「你果然還是在恨我嗎,唔⋯」

星熊突然的往身倒去,像是暈倒一樣。可在她倒地之前,她感覺有雙手扶起了自己,她還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聲。

「對了伙計,剛剛謝了。果然我還是⋯⋯很容易受到身後的攻擊啊。」

她感覺到臉上傷口的位置,有一根手指慢慢的塗著東西,於是她安靜下來,享受著對方的治療。藥膏輕輕的抹了上去,然後才是膠布。

在對方抽回手前,星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一個人沒用力,一個人沒敢用力。

「放心,我不回頭,我只是⋯⋯有點沒電了。介意幫我充下電嗎,就像以前一樣。」

星熊感覺到有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頭上,溫柔的撫摸著她,就像一不小心就會弄壞的畫一樣。

「老實說⋯⋯我想你了,老朋友。」

雖然一直是沉默,但他的心跳就是她需要的答案了。兩人安靜的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直到一個少女的尖叫傳來。

「我想,我們工作的時間又來了。」

星熊轉過頭,地上只留下一瓶藥酒、藥膏。

「我說對吧,成精的藥酒、藥膏們。這牌子很多地方都沒有了,還好你主動找我啊。」

星熊的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然後跑步回去找席德。她並不擔心找不到,畢竟下水道唯一的光源,還是很明顯的。

而目光回到席德身上,除了她頭上的光環外,周圍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暗。少女明顯有點不安的左右看著,她總感覺自己聽到了甚麼聲音。

「呼⋯⋯」

「啊?」

少女突然聽到左耳邊傳來呼氣聲,可她轉頭一看,卻甚麼都沒看到。反而是右邊肩膀有種被人拍了一下的感覺。

「哈!」

她倒抽了一個涼氣看了過去,又是甚麼都沒有。一種寒意從她的背慢慢往下爬,好像,不是錯覺啊,正常不都應該是從下往上爬的嗎。

席德腦中一片混亂,她整個人直直的站著,像是僵直了一樣,她感覺有甚麼東西在自己的身後,她想轉身,但又怕真的見到甚麼,只能抖著讓那冰冷的感覺從背慢慢往下爬,一直到她的腰間。正當她不知要不要叫星熊的時候,她感覺有甚麼冰冰涼涼的東西點了下自己的脖子,幾乎是同一時間,那冰冰的東西像是手一樣,輕輕的戳了一下她的腰,然後在耳邊傳來了一聲少女的「吼嗚」。

「啊!!!有鬼啊!!!」

席德的聲音在下水道中回盪著,當星熊的身影出現的瞬間,席德就像是被嚇到的樹熊一樣,直接撲抱在對方身上,怎麼扯也扯不下來的樣子。星熊看了看周圍,大概也了解是怎麼一回事了,她只是拍了下席德的頭,然後對著下水道說道。

「感謝你們的幫助了,匪徒我們近衛局收下了。走吧席德,我們歸隊去了,你先上去吧。」

眼看對方還是保持著樹熊狀態,腦袋死死的理在自己的肚子那邊,星熊也只能搖了搖頭,她先是過去單手把匪徒都拎了起來,然後站在直梯那邊。

「你不下來,我們怎麼回去啊。」

「它,它走了嗎?」

「走了走了,你天使怎麼還會怕鬼啊。」

席德小心的探出頭左右看了看,在確信安全之後才不再當個掛件。她一接近直梯就慌張的往上爬,就像是有甚麼東西在追著她的屁屁咬一樣。

當兩人都離開下水道之後,一陣陣少女的笑聲,才止不住的在黑暗中傳來。那個薩卡茲少女靠在牆上笑個不停,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黑影。

「哎喲。」

「怎麼笑成這樣,索拉。」

「師醬~你都沒看到那白痴燈泡人的表情,那可太好笑了。」

加爾姆,不,應該說獵犬正穿著那黑色的西裝,臉目模糊的敲了下少女的頭,而少女則是直接靠在了男人的身上,淡紫色的雙眼直直的仰視著對方的臉。

「師醬,我要獎勵。」

「好好好,說吧。」

「抱我。」

「我可沒⋯⋯切。」

少女沒等到回應就直接跳了起來,半空中把自己橫了過來,如果對方不接的話,她就是直接橫摔在下水道的污水之中。她閉著眼睛,默默的數著三二一,默數完之後,她感覺到對方溫暖的手和安心的心跳聲,滿意的張開眼睛。

「我是怎麼把你帶成這樣的。」

「畢竟師醬是最好欺負的人裹面,排名第一的人了。」

「去去去,哪來這樣的排名。」

「對了師醬,一會是不是得去訓練啊。」

「唔,你自己注意點,黑蓑的訓練強度可不是過家家。」

「一定得去嗎?可是我好累啊。」

「是啊,這也是⋯⋯課程的一環。」

少女看不到男人的表情,於是伸手想去脫下來,但她怎麼也找不到脫下來的方法,她只感覺自己摸在一團鋼鐵上面,那淡淡的迷霧讓她找不到可以脫下來的地方。

「啊,規則說過的。」

「可是我想睡前看看師醬的臉啊。」

「嘖,下不為例。」

加爾姆單手脫下了面具,那銳利的眼睛中只留下了慚愧和憐愛,而少女看到他的臉後,很是滿意的打了個哈欠,然後像是數日沒睡一樣,瞬間就進入了夢鄉之中。男人沉默的走著,兩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陰影之中。

而在下水道的上方,朝陽正照在了意氣風發的陳暉洁臉上,那些凶惡的匪徒都被抓起來了,這次是近衛局,也是她的一次大勝利。不過當星熊走過來的時候,陳暉洁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過來了。

「任務完美完成,真是太辛苦你啦星熊,如果不是你這段時間的幫助,我一定做不到的。」

「哎,都是陳SIR你自己的本事啊。」

「別老吹捧,唔?你受傷了嗎。」

「啊這些啊,只是輕傷罷了,倒是這幾個,可能要先送去醫院再去監獄了。」

星熊把那些下水道的匪徒都帶了過去,他們大多暈死了過去,身體一動也不動的,像個死屍一樣,唯一清醒的那女的,臉上更是帶著驚恐的表情。這樣的情況讓陳暉洁忍不住吐槽起來。

「你下手真重啊,這下他們治好都別想生活自理了。」

「沒,他們自己作死逃進下水道了。」

「哦,是你說的那些黑幫自己動手嗎?」

「唔,這次故意留了活口給我們,也算是給臉了。」

「?哪個幫派做的。」

「應該是灰色的林,下城的實際統治者。」

「它們怎麼管這麼多。」

「在市區持有並使用弓弩這樣的致命武器,本身就違反了下城定下的規則,我們不來的話,它們早晚也會出手的吧。」

「哼,你還在嫌我多管閒事嗎。」

「哎,沒有沒有,我可是很支持陳SIR你那一套的,讓整個龍門都能納入法治的監督和保護,可比現在的潛規則要好。」

陳暉洁聽完淺淺的笑了出來。

「就知道你會懂的,今晚新聞發佈會之後應該會在總部慶祝一下,你要來嗎?」

「今晚唔,不了不了。行動把人手都抽了過來,我那幾個轄區的事情都沒人處理了。」

「唔,那辛苦你了。」

陳暉洁想要鼓勵性的拍她的肩膀,可因為那快兩個頭的身高差,她剛舉起了手就發現好像夠不著,不過星熊反應也很快,她立即彎著腰讓兩人的身高相對持平一點。

「怎麼了嗎陳SIR?」

「沒,沒甚麼。」

星熊的臉突然靠近了過去,這反而嚇了陳暉洁一跳。

「對了陳SIR,匪徒感覺強的有點太過份了,我感覺這件事水很深。」

「唔,這樣啊。」

「你自己先小心點,不管對方是誰,你這次絕對是打了他們的臉。」

「我會的星熊,你也得好好照顧自己⋯⋯是的,這邊是陳,記者會?甚麼時候的事情,行,我馬上來。」

陳暉洁給了她一個抱歉的眼神。

「沒事陳SIR,先去忙吧。」

「你幫了這麼大的忙,我還沒好好感謝你了。」

「你忙完請我吃一頓就行了。」

「那是當然的。」

「陳警司,可以出發了。」

「收到。」

「去吧陳SIR,可要好好打出名堂啊,我到時會好好的虐待你的錢包的,你可不要心疼啊。」

「哈,講到我像那種人一樣。那⋯⋯我走啦。」

「加油吧。」

星熊在她走前拍了拍陳暉洁的肩膀,她回眸一笑後,就沖向了警車,然後火速離開了。簡單就像是被時間驅動著一樣,剛完成了這邊的事情,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另一個地方。星熊忍不住嘆了口氣。

「星熊姐,那就是那脾氣爆噪的新人警司嗎?」

「哈,你這話可不能被她聽到。」

「所以是嗎?」

「那你怎麼看,席德。」

「我覺得,挺帥氣的,像她那把劍一樣。」

「唔,她跟你一樣,未來可期。不過⋯幫助你們成長,直到開發完天賦,才是前輩應該做的啊。」

席德有點不解的看著星熊,被搓了下腦袋之後就被帶回了警局,她們一下車,阿水就一臉慌張的走過來。

「大姐頭,你終於回來了。」

「冷靜點阿水,怎麼了嗎?」

「最近有了好幾個失蹤案,到現在都還沒有頭緒,有同事去查還失蹤了。」

「甚麼!?甚麼時候的事。」

「昨天,他昨天說去查,到今天都還沒回來。」

「冷靜點,我們去會議室好好講清楚。」

星熊用力的拍在阿水的肩膀上,讓他整個人震了一下,人也冷靜了不少。而在會議室裹面,阿水跟眾人講了下事情的大概情況。

「所以說,為甚麼不提前通知我。」

「下城區失蹤也不是甚麼新鮮事了,可能是家庭問題,也有可能是幫派爭執。我們當時人手又不太夠,就只有一個同事去看看情況了,直到下午人還好好的,可今天突然就不見了,打電話也沒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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