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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狩獵 「十月三十一日」,1

[db:作者] 2025-08-14 16:28 5hhhhh 9480 ℃

下城區的晚上依舊熱鬧,下班的工人邊喝著酒邊賭點東西,或是對著電視播放的節目大呼小叫,還有那些凌晨過後還在亂跑的死小孩,吵到這種程度,如果想要跟旁人聊天應該也要跟著吼出來吧。加爾姆靜靜的坐在一邊,嘴巴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有時他就單純的坐在一邊,吃著小菜,一坐就是一整個晚上,直到人潮散去。

林老爺子在兩點左右早早就回去了,可加爾姆又坐到了快早上五點才起來。當他從椅子上起來的時候,周圍的店都關了,只是他扒著睡的桌子留了下來。加爾姆熟練的收起了桌椅,放到了店家的邊上再回家,他雙手隨意的插在前面牛仔褲的兜子裹,可走到接近貧民窟方向的時候,一個熟悉的氣味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白粉的氣味。

「還以為,我已經讓他們怕了。沒想到這幾年又有人想要搞毒品啊。」

加爾姆專心的呼吸,讓原本就靈感的鼻子更加敏銳,哪怕只有一絲的氣味都逃不出他的搜尋。從使用者到它的追獵者,很少有人比他更熟悉這種味道,也很少有人比他更憎恨它。在林建立了下城的秩序之後,明確的立下規則不能販售和種植毒品,可惜總有人以身試法。即使一次又一次的血腥掃蕩,也除不盡這個產業鏈。

他冷著臉走向氣味傳來的地方,他穿過兩個街道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巷前,那裡的入口有兩個混混打扮的人守著,而白粉的味道就是從那邊傳來。

「喂,你⋯⋯」

其中一個混混伸手想要阻止他,卻被加爾姆一個快而狠的低掃腿擊中膝蓋,在他腳軟下意識下蹲的時候,加爾姆直接用右手抓著他的頭,猛的往牆壁一撞,就這樣,他整個人在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被打暈了。他身邊的伙伴剛反應過來想要呼叫,加爾姆直接轉身用手掌從下而上打在他的下巴上,讓他硬生生把話給塞了回去,隨後加爾姆一個沖膝撞在混混的胃上,讓他直直的抬頭噴出一大堆口水,正當他因為疼痛而彎腰的時候,加爾姆一發手刀劈在他的後頸上,這個混混也隨之倒了下去。

加爾姆直直的走了進去,果然裹面有五個混混在吸食著毒品,然而,除了毒品以外這邊還有甚麼吸引他注意的東西,在那滿地的垃圾、針頭之間他看到了一個外套,那是個破外套,只是它的口袋中有一個粉色的錢包。

「喂,你他媽在這做甚麼!」

「草,那是我的衣服!」

「干死他!」

「干他!」

混混們發現了他想伸手去拿外套,他們極度興奮的大吼大叫著,於是離加爾姆最近的一個混混直接撲了過去,可下一秒他就感覺世界上下顛倒了,只見加爾姆瞬間抓住了他的手,然後順著他飛撲的勢頭一下把他整個人扔了出去。

他們的人很多,另一位混混其後一個後手大擺拳打了過來,很有氣勢,但這麼大的動作同樣充滿了破綻,只見加爾姆幾乎在他動的那一刻就動了起來,他一個輕微的向側滑步就來到他的身邊,用手背猛擊他的後背,讓他失平衡的往前繼續沖。然後面對前方混混的球棒揮擊,加爾姆一個快速下蹲掃堂腿絆倒對方,緊接著他用力的從地上彈了起來,借著上彈的力氣對正對面的混混進行一個飛膝,這一下直直的頂在對方的胸口上,一下就把對方頂飛了出去,讓他整個人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你這狗逼!」

剛剛被絆倒的混混拿著球棍往他沖來,加爾姆也不多逼逼,他只是平實無華的一個前踢,那個無腦沖過來的混混老二就自己沖過來被重擊,他整個人猛的呆住,只管得用力的呼氣呼氣,可還沒等他回過氣來,他的胸口就吃了一發後踢腳,整個人被猛的踢飛了出去。一開始只被拍一下的混混看到兄弟都倒得差不多了,整個人急急忙忙往外跑,一點猶豫都沒有這一點,的確很讓人敬佩了。

加爾姆看了看最後一個混混,這個人從剛剛到現在就一直動都不動,加爾姆過去一看,他己經翻了白眼,不知道是毒品本身質量有問題,還是他使用的方法有問題,反正這樣下去他就死定了。

加爾姆先是俯身聽了聽他的心跳,發現他的心跳開始變慢,於是立刻撕開他的衣領讓對方平躺在地。加爾姆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個藥劑,一針打在他的血管裹,然後對著他進行心肺復甦,一下一下,終於目標的胸口重新開始猛烈跳動起來。

「算你走運,臭小子。」

加爾姆呼出一口氣,踢了那混混一腳後就走到了剛剛喊外套是他的那位面前,用力的一腳踏在他的食指上面。

「啊!!!!」

一聲痛苦的尖叫,那個混混被直接疼醒了過來。

「早上好啊混小子,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

「呸,你他媽有病吧啊!!!!」

「別急,你還有很多東西可以斷了,比如這根手指。」

「啊!!!別別,別。」

「怎麼,願意聊一聊了嗎?」

「聊,甚麼都聊。」

「那問題一,誰把白粉給你的。」

「那是⋯⋯啊!!!!」

「太慢了,你只有十秒。」

「你有病啊!!!!」

「放心吧,骨頭也能斷的,你不喜歡這種的話,割也不是不行。」

「別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但我也不知道啊,那是在大埔搞到的,那個人蒙著臉,我甚麼都看不到。」

「哦,具體在哪啊?」

「大埔的酒吧,那邊全都有。」

「這麼狂啊,很好,第一題問完了,到第二條。」

「還有第二條?」

「怎麼,你有意見啊?」

「沒沒沒,大哥,你快問吧。」

「這錢包你哪搞到的。」

「別人給的。」

「誰?」

「一個紫髮的卡特斯。」

「哦?你怎麼騙她給錢的。」

「她說她要找人問路,我就要了點錢。」

「整個錢包拿走嗎?」

「沒,沒,我拿的時候也沒幾個錢了。」

「那她去哪了。」

「⋯⋯」

「怎麼不說啦,哈?」

「啊!!!別再來了,我怕你打死我。」

「快說,要不現在就打死你。」

「你你你,你打死我就甚麼都不知道了。」

「你說得對,但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的臉皮割下來,但你還能活著了?」

「大大大大哥,放過我吧,小弟我真的沒做甚麼傷天害理的事啊。」

「唉,那你說吧,我不打你了。」

「你說的啊,她去了貧,貧民窟。」

「貧民窟!!你他媽再說一次。」

「別打別打,是她自己要去的。」

「你他媽讓她去那種地方,你他媽有沒有人性啊。」

「我又沒騙她,她要找的人當時真的跑進去了啊。」

「他媽找哪個。」

「白毛!一個白毛的菲林!」

「好,去你的,給你一個機會,自己暈還是我幫你暈。」

「我自己來!」

只見他用力的往牆上一撞,然後直直的往旁邊倒了下去。加爾姆看了他一臉,確保人沒死後就轉身走了出去,他先是從外套那拾起暗索的粉色小錢包,將它收入口袋的同時拿出了打火機點起一根煙。

他站在街頭上看著慢慢升起的太陽,忍不住嘆出一口氣。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只見他不耐煩的看了看手機,是林雨霞打來的。

「喲,睡美人起來啦,現在還想吐嗎。」

「甚麼還想吐,講到昨天我有吐一樣。」

「啊,你忘記了吧,你昨天可是吐了我一身了。」

「哈啊,沒有吧。」

「有有有,你昨晚抱著我一邊吐,一邊說好喜歡你老加大哥了。」

「哪有!放屁!加爾姆你在胡扯是吧!!!!」

「嘆哈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小公主酒品很好了。怎麼,打給我總不會是今晚再約吧。」

「呼,哈,才不是,是有個活想要你幫忙。」

「現在嗎?」

「是的,下水道好像出現了一些未知的情況,需要人下去調查一下。」

「⋯⋯」

「加爾姆?加爾姆,你在嗎?」

「啊,在在在,我現在就去處理,大概位置在哪。」

「啊,這個見面再說吧。對了,你吃了早餐了沒?」

「沒,怎麼了?怎麼還掛我線來著。」

加爾姆關掉電話後先是看向貧民窟的方向,他的眉頭皺了一皺,但還是走向了相反的方向。他越過了開始上班的人流,走向一個冷清的小巷。

「喂臭流氓,你酒還沒醒嗎,怎麼還在發呆啊。」

「啊?小林啊,也還行吧。畢竟我又不像某人。」

「臭死了,滿身酒臭味的。拿著吧,這份是你的。」

林雨霞穿著一身輕便的便服,依著牆壁咬著一個熱呼呼的叉燒包,那細長的老鼠尾巴纏繞在自己的腿邊,在看到加爾姆低著頭吸著煙的走來後,她先是揮了揮手,然後遞給了他一個袋子裝著的包子。

「哈,這麼好啊,如果我吃飽了怎麼辦。」

「哼,那我吃兩份。」

「開玩笑開玩笑,小公主買的怎樣都吃。」

「加爾姆。」

「唔?」

「你是不是有甚麼心事啊?」

「哈?怎麼這樣說。」

「你正常可不會咬著煙,湊到我面前啊。」

「真敏銳啊⋯⋯的確有一些私人的事情。」

「要不說說看,反正還有時間。」

「別了吧,正事要緊。畢竟能叫我出動的,應該也是麻煩事吧。」

「這個嘛。」

「總不會是大小姐你故意來整我的吧。」

「這不會,正事跟玩笑怎麼能混為一談了。其實是這邊的下水道昨天突然爆開了不少,原本去緊急維修的工人都說下面有鬼怪,怎麼都不敢下去了。」

「唔哼,那讓別的人去不就行了。」

「可我接了下來,父親也同意了,不過讓我帶個人去調查。」

「讓我去看著你是吧,唉,還以為是甚麼事了。不過你可真會挑,第一次任務就去下水道調查,大概評就是白白去臭一頓。」

「哼,難一點的事你們會讓我去處理嗎?」

「這個嘛,總有機會的。」

「我算是想明白了,如其一味等大案接手,不如從小事做起,這樣我也能更了解龍門本身。你,你笑甚麼!」

加爾姆後知後覺的把煙扔在地上踏熄了,當聽到她說的話後,忍不住揚起了笑容。

「沒甚麼沒甚麼。」

「切臭混混,所以你有事的話,要不我先幫你完成好了。」

「哇啊,真貼心啊。喂多大了,怎麼還踏我的腳。」

「誰叫你用這種棒讀的語氣。快說是甚麼事吧。」

「就,我要去貧民窟那邊找個人。」

「怎麼樣的?」

「一個紫色的兔子,十幾歲吧,大概這麼高,有點小聰明,身手還行。」

「能被你說身手還行嗎?那應該不用這麼擔心吧。」

「哎,溺死的一堆是會游泳的,更何況那邊甚麼都有。」

加爾姆先是掏出一個面具並載上,但它載上之後,他的樣子就變成了一個返祖化的魯珀。

「這麼謹慎嗎?那我需要載一個嗎?」

「哪有這麼多,我這邊全是獨一份的。」

「你退下來東西不還是我的。」

「哈,你等不及想爆我金幣了是吧。」

一高一低的身影直直的往著貧民窟的方向走去,越是接近那邊,人流和居住環境就越來越少和差。當來到下城和貧民窟的分水領時,面前的基本是一個難民營、由大量建築堆積而成的垃圾桶,一個巨大的迷宮。

在林雨霞忍不住捂一捂鼻子的時候,加爾姆用力的大吸了一口,其後皺著眉頭的說。

「她的確來過,這邊曾經有她的氣味,但裹面的味道太濃雜了,分不出來。」

「你的鼻子是真的靈啊。不過她是誰,讓你這麼上心。」

「唔⋯⋯對一個男人這麼好奇可不太好哦。」

「裝神秘是吧。」

兩人慢慢的走進去裹面,貧民窟的地面呈現一種不自然的棕黑色,還帶著陣陣的惡臭味。早上的時候,這窄小的路上能看到不少衣衫不整的感染者,他們大多眼神空洞,靈魂如同被身上的源石抽走一樣,如同行屍走肉的躺在路邊。加爾姆目光尖銳且侵略性的審視著周圍的人,那些行屍走肉的人無視了他的眼光,而加爾姆也無視了他們,只有那些因此畏懼、退讓的人,才是他要找的人。

只見他的目光鎖定在了一個札拉克少年身上,只見他突然一個加速,他的左手就重重的搭在那個瘦弱的老鼠少年身上。

「冷靜小老鼠,這對你我都有好處,你不覺得嗎?」

少年原本本能的想要掙扎,但瞬間一鼓寒意直逼他的腦門,那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讓他不停的冒冷汗,那手雖然沒有用力,可他卻感覺到如同千萬斤的重點,壓到他動也不敢動。

「乖,我只是想問你一點小問題,誠實回答有獎勵,要是不誠實,哼哈。」加爾姆只是冷笑了一聲,但那少年卻猛的打了個寒顫,那瘦小的身體抖得跟要暈倒一樣。

「你啊,就不能溫柔一點嗎,你都快嚇壞他了。」

一個悅耳的聲音傳入少年的耳中,他裝著膽子側了側頭去看,他看到了一個粉髮的札拉克少女,那雙粉色的眼睛在一瞬間就吸引了少年的目光,她那動人的臉頰和婀娜多姿的身影讓他看得無比入神。

「你好啊,我叫林雨霞,我們是有一些事情想要你幫忙的。」

「請,請說。」

「你昨天有沒有見過一個紫髮的少女啊,她大概這麼高。」

少年沉默了一下,像是在回憶甚麼,又像是在掙扎甚麼。

「唔,她,她好像昨晚來過這邊,但,但我勸你不要去找了。」

「唔?為甚麼啊?」

「我,我不能說,說出來的話,我會死的。但請相信我,她死定了,我昨晚看到她掉下去那邊的大坑裹面,那邊好幾層樓高了,即使摔不死她,下面的怪物也會吞了她的。嗚⋯⋯」

「犬,別嚇他啦。」

「切。」

「那個,你不用害怕,我和我的搭檔很厲害的,如果你願意說出來的話,我想,我可以讓你離開這邊,到下城區那邊生活。」

「真,真的嗎?」

「唔,是真的,我不會騙你的。」

「其實,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裹面的情況,只是,我見過很多人像是被吸引一樣,一個一個跳進那個去下水道的大坑裹面。原本我以為,那只是普通的自殺,但有一次我也聽到了,聽到了那奇怪的歌聲。」

「甚麼聲音?」

「我,我不太記得了,但我記得是這樣的。

我的靈魂已無法歌唱

我的歌像淚不再流淌

只有乾涸和沉默在那

失落的卡爾克薩。」

雖然少年的聲音沙啞,唱也來不太好聽,但聽到這歌的時候,林雨霞感覺這歌似乎有種莫夠的魅力一樣,還挺好聽的。

「就,就這麼多了。」

「唔,這樣就夠了,給,拿著它到外面的交界處等一下吧,很快會有人來接你的,到時候說是林雨霞我安排的就可以了。」

林雨霞從衣服中掏出一把小扇子給他,那是一把造型古樸而精美的扇子,沒有太多裝飾,可從質地來看,這並非簡單的玩意。少年雙手小心的接了過去。

「真,真的可以留著嗎?」

「唔,這就當你的禮物吧,謝謝你的幫助啊。」

少年小心接了過去,可下一秒一雙手又搭在他的身上。

「小子過來,我跟你說一下位置。」

「犬。」

「放心放心,幾秒就好。」他的眼睛環視了周圍的人,讓一些陰影之下不懷好意的目光重新收了回去。

「聽著小子,你最好認清自己是感染者這個身份,不要有太多的非份之想,這只會害了你。」

「⋯⋯⋯⋯」

「不過人定勝天嘛,拿著這個,如果你以後想再見到她的話,到時別人來了給他們看這個。」

加爾姆掏出一把蝴蝶刀耍了幾下再遞給了他,上面也看不出甚麼花紋的樣子。

「如果你想要見到她,幫到她的話,到時別給扇子,給他們我這個的東西,要不然你就給扇子吧,去那當別的不說,生活比在這邊好很多。怎麼選你自己決定吧,反正禮物都給你了。」

「你⋯⋯為甚麼要幫我?」

「哈?想幫就幫吧,就在這等吧,如果你活不到別人來接的話,就只能算你活該了。」

「甚麼?!」

「哈,隔牆有耳了,這邊可是有不少人想要找機會逃出去了,向我展示你的骨氣吧,小子。想逃也行,反正你自己的命運決定吧。」

加爾姆拍了拍他的肩膀,頭也不回的往回走了,看起來就跟路邊拋個垃圾一樣隨意,只留下那個瘦弱的少年不安的留在那路口的交界處。

「回來啦,你沒欺負他吧。」

「哈?我可沒興趣管這麼多。」

「這邊應該就是他說的那個大坑了,噁,真臭啊。」

「怎麼,你受不了可以不去的,下水道的味道只會更沖。」

加爾姆從衣服中掏出一雙黑手套並載上,這樣的舉動往往是代表「獵犬」出擊。因為這可不是普通的黑手套,這是由龍門傳奇人物「大帝」所贈送的禮物,它本身是上一個文明的古老產物,一雙由納米技術和空間技術組成的手套,跟加爾姆本身的空間類源石技藝起到了一個近乎完美的配合,當然加爾姆對於當時的介紹是有聽沒有懂的,反正只要知道它耐用、不怕刀槍烈火,而且可以儲存不同的武器裝備就夠了。

隨著黑手套載上,那份黑色以很快的速度漫延了全身,並在數秒後變成了一個黑色西裝樣款,而原本偽裝的頭像被一陣煙霧永久的包圍著,外人怎麼看也看不到它的樣子,而在遠一點的地方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迷糊的身影。原本加爾姆老是穿著舊外套、走路微微駝背,但在這個樣子下的他挺直著腰,穿著一身一看就價值不凡的西裝,全然看不出是同一個人。

「加爾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載上它啊。」

「怎麼,好看嗎?」

「沒想到你穿西裝還挺好看的,不過你確定要這樣穿嗎?」

「這可不是我選的,一變就是西裝了。」

「那,要開始行動了嗎?獵犬。」

「唔,跟我過來。」

兩人一路走到了大坑的邊緣一個視野的盲區,這邊,或者說大坑附近一個人也沒有,原因很簡單,就是太臭了。那強烈的臭味一下子讓林雨霞後退了兩步,那已經不是反胃的程度了,是可以把人臭暈過去的程度,加爾姆倒是面不改善的看著那大坑,光線太暗了,除了那些突出在牆壁的東西外,他也看不清楚下面的情況。只見他的手往旁邊一抓,在那一瞬間他的手好像消失了,下一秒一個防毒面具隨著手一起出現。

「載上吧,下面有毒。怎麼?」

「你不需要嗎?」

「你忘了這是個面具嗎,來,抓緊了,我們走點捷徑。」

加爾姆背起林雨霞往坑裹面跳,他跳在那些無規律的牆壁支點上,如同蜻蜓點水一樣慢慢往下深入。當下面再無突出點可以使用的時候,他用左手從虛無中掏出一把鈎索槍,精準的勾著上面的突出點,並穩穩的落在下水道之中,當時這邊的水位已經浸到他的大腿的位置,水很是混淆,看不清到底有甚麼東西。

「唔⋯⋯剛剛你有感覺奇怪嗎?」

「怎麼了,果然這邊很不習慣吧?」

「沒,沒甚麼,應該是我多心了。」

「哈,那要下來了嗎小公主。」

「哼。」

林雨霞從他的背上跳了下來,水已經接近她腰的位置,行走起來很是麻煩。

「小心點,說不定下面會有甚麼臭蟲子了。」

「噁,別現在才跟我說這些。」

兩人一前一後的在下水道走著,周圍時不時有一些爆開的水管不斷的排出污水。這個時候林雨霞會準確的用技藝生成出來的沙子暫時塞住水管,然後讓加爾姆用特質的修補材料蓋在破口上面,這樣的話在工人正式下來修補前,東西都能暫時穩定住。

「加爾姆。」

「唔?」

「你好安靜啊。」

「工作是這樣的,怎麼,不習慣啊。」

「沒,只是跟我印象中的你差挺大的。」

「唉,我也希望一直能嘿嘿哈哈的。你知道我為甚麼一直不想你參與進來嗎?」

「因為環境嗎?」

「唔,這邊的一切都跟上城區不一樣,跟你以前讀書的維多利亞也不一樣。正常來說,爆水管是怎麼處理的。」

「正常由渠務處處理,先是把該區的水停掉,然後由工人立即維修。」

「啊!啊,大概是這樣吧。那你知道為甚麼這邊不是這樣安排嗎?」

「因為分工和組織的問題吧,這邊的管理即使到現在還是很混亂,而這是源於我們來以前的管理問題。整個下城區的問題太過複雜,一旦改革涉及的人和事情太多,對於可能帶來的權力真空和可能的附加影響需要思考清楚,比如這邊的水管被很多人偷偷改造過,如果停水會影響太多的勢力和居民,像某些街區,水甚至算得上是一種收費品,一旦改變太多就會打破現有的平衡,我們雖然建立了秩序和規則,但說到底並不是政府本身,改動需要做的協調和準備就更多了。」

「啊⋯⋯對,就是這樣。」

「那加爾姆,你怎麼看。」

「我⋯⋯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完全任務吧,回去上面再聊比較好。」

「也是了。」

正當兩人正在工作的時候,她們完全沒有意識到水底下有甚麼奇怪的東西正慢慢的接近,那混淆的顏色和急促的水聲都很好的掩蓋了這一點。

「加爾姆!」

「昨啦。」

「你是不是在惡作劇我。」

「哪有這時間。」

「喂,你好了啦。」

「哈?我的雙手在這邊,哪有手整你啊。」

加爾姆也沒有理會,他的注意力都被一塊黏在牆邊的黃色泥巴給吸引住了。

「林,你快過來看看。」

「怎麼了?唔!?」

正當林雨霞想要動的時候,她發現有甚麼黏黏的東西纏住了自己的腿,當她彎下腰想要看看是甚麼東西時,她的眼角看是看到水面上有兩個黃色的東西,其後它如同被啟動的捕獸夾一樣,只見那兩個黃色的東西突然從水面暴起,由下而上如同一個巨口一樣猛的合上。在這瞬間,林雨霞的腦海一片空白,她先是下意識的想要跳開,可雙腿被一種奇怪的力量綁得死死的,她隨後反應過來想要發動源石技藝,但最關鍵的數秒已經過去,她只能睜大眼睛看到自己的手還沒抬起來,那巨口已經近在咫尺,她甚至能看到巨口裹面那一根根尖端的刺。加爾姆聽到了後方的聲音,他轉頭時正好看到林雨霞要被巨口吞下的瞬間,這兩步的距離在這個時候可謂生與死的距離,他甚至能看到林雨霞那粉色的眼睛因為恐懼而睜大、泛淚。

拍!

「哎不哭不哭。」

「⋯⋯哈⋯⋯哈⋯⋯我,我沒事?可怎麼會。」

「之後再想吧小公主,實戰可不能分心。」

「是。」

巨口合上濺出了大量的污水,而加爾姆和林雨霞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在巨口左邊一點的地方。林雨霞想不明白以剛剛的水深、距離,在自己腳在被綁住的情況下是怎麼瞬間脫身的。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那巨口在合上之後慢慢往下,那如其說是潛水更像是融化在了水中,一時之間這污濁的水更是顯得可怕,那東西就像是無處不在。

林雨霞被他護在身後,此時的她睜大了眼睛,有點沒喘過氣的樣子。

「加爾姆。」

「行動中要叫代號。」

「是,獵犬,你知道那是甚麼玩意嗎?」

「不知道。」

「可你好像很冷靜。」

「講到你能看到我表情一樣,你像我一樣干這麼多年,你就知道世界多的是怪事了,只要你做好了準備⋯⋯」

在加爾姆說話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那巨口在他身下兩邊張開,並猛的準備合上。可幾乎是同一時間,加爾姆猛的從巨口近林雨霞的一邊沖去,他掏出一個小黑球往那邊一扔,那球在撞上巨口時瞬間爆開漫出一陣寒氣,把它其中一邊凍結了起來。其後加爾姆憑空抽出了一把黑色的劍,只見他沖鋒中一個右手用力揮舞把冰封的巨口打成碎片,借著揮劍的力量他轉了個身,看著逼到眼前的另一邊巨口,他左手同時扔出了兩個小球,第一個小球爆開發出了巨大的音波攻擊把巨口打得分碎,那聲音在下水道中回盪,猶如一頭狼的低吼一樣,隨後的小球則爆出寒氣,把散開的碎片全都凍結了起來。加爾姆扔完球的下一秒直接往自己剛剛站的水底位置捅去,手上的劍像是電影閃屏一樣,閃一下消失又閃一下變成一個長槍。

「我們得把水位降下來,要不然我們只能徹退了。你還能任務嗎大小姐,不用勉強,這次的難度可不簡單。」

「呼⋯別小看我啊,我可是灰的女兒。」

沙子從虛空中無中生有了出來,在林雨霞的手上化成了一把利劍,其他的沙子在她身邊圍繞,最後成為了一個透明的屏障,在這屏障的幫助下她身邊再也沒有污水。

「接下來我走前面吧。」

「你確定嗎大小姐?」

「唔,我的屏障可以保護好自己,也能看清前面的情況。」

「唔,那我有了個想法。」

加爾姆一把抱起林雨霞的大腿,然後用力一提讓她頭朝著自己的背後,整個人坐在自己肩膀上面。

「接下來我的背後拜託你了,我記得一個地方可能能幫上忙。」

「我明白了。」

林雨霞集中精神,將劍立在自己的面前,屏障隨之擴大到兩人周圍。只見水面之下似乎有甚麼動了動,突然水面之下沖出兩根觸手,它們用力的撞在屏障上面發出叮的一聲,然後林雨霞突然猛的睜開了眼睛,周圍的屏障突然多出了旋轉的沙石,它們隨著屏障快速的旋轉,如同一個小龍捲風一樣,那些觸手還沒來得及動就被這力量撕成碎片。即使是擋在加爾姆前面的巨口,也被這力量直直的撕開,有了她的幫助,加爾姆很快就來沖出了下水道走廊,來到了一個像是荒廢的閘門口面前。

他快步的趕到那陳舊生銹的控制台邊按下了按鈕,隨著按鈕的啟動,他們下方一個原本像是牆壁的東西緩緩打開,它應該就是這邊的閘門口了。只是聲音過了一陣子就聽到了卡卡卡的聲音,可能是因為機件太老舊的原因,這閘門口只打開了一點點,水在不斷的流下去,但這樣太慢了。

「小林,幫我掙取一點時間。」

「好。」

林雨霞從加爾姆的肩膀上滑下來,她把劍立在自己的面前,微微震抖的銀白劍面映照著她並不高大的身影,她面對是源源不斷的水流以及當中奇怪的生物,她深吸了一口氣以圖安撫燥動的心,第一次直面對險景 、面臨與未知的怪物進行生死之戰,她第一次品嚐到被死亡注視的感覺,背上的寒冷和胸前的熾熱嘗試壓倒她的身心,可那雙粉色的眼睛無比冷靜的注視著面前的危險,有種力量支持著她面對眼前的怪物。一秒又一秒的過去了,面前的污水還是一片死寂,讓那滴答滴答的落水聲顯得格外的明顯。

轟!轟!轟!

林雨霞身後閘門傳來的陣陣巨響打破了這片刻的僵持,大量的觸手像是子彈一樣彈向她,她持劍而立,沙子瞬間化成一個透明的琉璃璧擋下攻擊,觸手的攻擊如同暴雨一樣擊打在那看似單薄的屏障上,但她並沒有出手,她只是屏氣凝神,睜大眼睛等待著時機。當所有的觸手都彈出來的這個瞬間,林雨霞的屏障突然變成銳利的琉璃碎片,其後在一陣旋轉的狂風之中化作了她最銳利的劍,她左右揮舞著自己身上的劍刃,她刀所指之處,劍刃風暴隨之降臨,她戰鬥的身姿像是優秀的舞者,又像是舞台上的指揮家,當她收劍之時,面前的觸手全都化成了碎片,重新掉入了污水之中。

轟!

只聽到身後又傳來巨大的聲響,林雨霞發現眼前的水位正在急速的下降。原來剛剛在林雨霞戰鬥的時候,加爾姆決定用最直接的方法把閘門打開,只見他直直的一個大跳,然後在半空中他的手上閃了一下,一把黑色的巨錘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上,借助那往前沖擊的勢頭,他一擊用力的重擊打在閘門中間,只見閘門搖了一搖,但還沒屈服。加爾姆猛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用力的左右敲擊著閘門,只聽到幾聲難聽的卡卡聲,那老舊的閘門被強行敲開了,大量的水流向閘門並一直往排放口前進,在他被水流沖走以前,加爾姆立即收回了錘子,利用自己手上的鈎索槍重新回來了林雨霞那邊。

「呼,辛苦啦。」

「唔,我還好。」

「等等你看,它要走了。」

「可不能讓這狗東西跑了。」

水位快速的下降,這個時候原本藏起來的怪東西開始顯出自己的真面目,它們看起來有點像果凍或爛泥,又或者是某種巨大的鼻涕蟲,它們似乎理解不了水位為甚麼突然下降,還呆呆的站在原地。

「小林!」

「收到!」

兩人沒忘記這些東西的變形能力,在加爾姆提醒以前林雨霞就伸手對準了怪物,只見她伸出食指、中指立於面前,其餘手指彎入掌心,其後像是以指為劍一樣向怪物們揮出,突然一陣風吹過,那些怪物的肉體被交插斬成四塊,可餘下的肉體還會自己蠕動起來,好像想再聚成一團一樣,可加爾姆扔出的幾個小球隨後趕到,只見它炸開把所有碎片都凍了起來,這次它們不再融化,而是一動不動的凍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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