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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鯉氏偵探事務所 「十月三十日」

[db:作者] 2025-08-14 16:28 5hhhhh 2190 ℃

老鯉提著一袋袋塑膠裝著的蔬果、肉食往家的方向走著,這個新家其實也是搬來沒多久的,原本他剛來龍門的時候住的只是一個小單位,雖然喜歡龍門的煙火氣,但也沒打算留太久,畢竟從京城的繁華到群山的壯麗他都深有體會,可沒一個能停住他前進的腳步。直到好友的一個請求,硬是讓風生了根。

照顧一個小女孩,這件事即使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挑戰,首先家至少不能再亂糟糟了,吃的也不能繼續隨便了,花銷一多他就不得不多干活了,雖然有很多橄欖枝遞來,但他還是堅持自由自在一點,原本想著,最多也就幫照顧個幾個月,沒想到養著養著,小女孩已經成為少女了,家中的人一個接一個多了起來,現在除了他本人以外還有三個要養,這讓原本的事務所變得太小了,從一開始的小冰箱換成大的,現在為了多塞一個大冰箱又找了一間新的地方租下來。

然而,歲月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他的外表還是跟十幾年前一樣,只是看著熟悉的人和事漸漸改變,也未嚐不是一種苦澀。街邊的大排檔不知不覺不見了,換來了些新式的咖啡廳,一些舊的菜市場被新的百貨公司、超級市場取代,而人啊⋯⋯

篤篤篤篤

一陣快速擊打木樁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這熟悉的聲音讓他原本不怒自威的臉又浮現出了笑容,這笑容可不得了,他面無表情的時候那無形的氣勢,一旦笑起來就會瞬間變成一種神奇的親切和平和感。

他推開了門便看到一位年輕的少女正在擊打著一個木樁,她穿著一身功夫服,露在外面的大腿豐滿且健碩、那粗壯尾巴和圓潤的臀部總會讓人想到那句,老虎的尾巴摸不得。畢竟她跟普通的女孩不一樣,她是一個返祖的菲林,所以她保留著很多猫科動物的特徵,比如那頭茂密的毛發,那是一頭橙黃色底黑條紋的毛髮,看起來水亮且威風,遠遠的看起如同一個年輕的老虎一樣。

「喝啊!」只見少女對著木樁一口氣打出一套連招,最後凌空一腳踢在那木樁的頭上。那木樁上的卡通老虎頭套被打得搖搖晃晃,而少女則平穩的落地,威風凜凜的擺出一副架勢。

「精神不錯啊槐琥。」

「呼⋯哎,鯉叔你回來啦。」

「是啊,我回來了。吽和阿兩個去哪了。」

「他們兩個哦,吽好像出去做委託了,好像是陳婆婆的冰箱到了,但沒有人幫她送上五樓,所以他就去干活了。阿的話,那混小子就說出去逛逛,神神秘秘的也不知想做甚麼。你有事要找他們嗎?」

「沒事沒事,反正用不了多久。以吽的力氣拿個冰箱也就幾分鐘的事,阿的話,應該是去偷偷買做藥物研究的材料吧。吶,你聽,那幾個混小子應該要回來了。」

「你們⋯!?」

「那個,你好,請問這邊是鯉氏偵探事務所嗎?」

打開門看到的不是預期中的人,而是一個棕色頭髮的黎博利女性,她的頭上還有淺棕色的猫頭鷹耳朵,那雙棕橙色的眼睛前載著厚重的圓型眼鏡,也不知是不是受到種族的影響,她的眼睛現在微微的眯著,看起來就像是快睡著的樣子,不過即使如此,她那載著手套的雙手還是用力的抱著一個箱子,看起來是對她很重要的東西。

「哎呀是客人啊,是啊,這邊就是鯉氏偵探事務所,做生意的話這邊請吧。」

老鯉眼快就回過神來,只見他在瞬間就露出了熱情的笑容,然後拉開了大門熱情的招待對方進去聊,而槐琥看到有人來了也立即去洗茶杯和換茶葉。

「貴客你好啊,我是這間鯉氏偵探事務所的老板,你可以叫我老鯉。我們承接任何的委託,只要你有需求,無論是跑腿取貨還是潛行探秘、矛盾糾紛,我們都能盡力為你解決。在龍門沒有我們不能解決的事情,當然啦,除了探案,畢竟那是警察做的事情嘛。」

「啊啊啊,哦好的。」

「對了客人,介意說一下你的名字嗎?」

「我叫赫默。」

「赫默小姐你好像很困的樣子了,需不需要先休息一下再說啊。」

「啊抱歉,我剛剛下車就來了,我還是不太習慣這個時間點工作了。」

「沒事沒事,我懂的,來,這邊是我們的卡片,晚上你來的話也是無限歡迎的。」

「唔⋯唔?」

「赫默小姐,怎麼了嗎?」

「我的錢包,好像不見了。」

「哎呀,這可麻煩了。請問下小姐你錢包放在哪啊。」

「就,就在褲子後面。」

「唔⋯⋯赫默小姐應該是外來人吧。」

「哎,你怎麼知道?」

「畢竟這邊小偷還是挺多的,需要我們事務所幫你找回來嗎,當然,價錢好商量。」

赫默搖了搖自己的頭。

「不用了,相比起我的事情,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要你們幫忙。我聽說你們是龍門的萬事通,甚麼活都接的。」

「當然除了探案還有犯法的事情,畢竟我們小本生意,做不來這些的。」

「唔,我明白了。我希望你們事務所能幫我搜索一下龍門的下水道,然後護送我下去找一些東西。」

「⋯⋯」

「那個,鯉先生,這件事很困難嗎?」

「唔,怎麼說了,赫默小姐,你可能對龍門不太熟悉,龍門這邊的地下水系統很特別,上城區那邊用的是重新建的地下系統,而下城這邊的還是用舊時候的,傳說那邊曾經是龍門的市中心,只是不知為何荒廢成這樣,所以你想要我們去翻東西,恐怕要說清楚你想要找甚麼。」

「這樣啊⋯⋯其實我是莱茵生命的員工,我這次是受命來調查的。」

「調查?」

「是的,很久以前的文件顯示這邊曾經有個實驗室,但不知為甚麼研究材料和文件全部都不見了,我是來調查一下發現了甚麼,以及看看有沒有東西能回收的。」

「唔⋯⋯這樣的事情,你可能跟政府伸請伸請比較好。」

「可是,鯉先生,我想要低調處理這件事,不可以嗎?」

「這個,也不是不行。」

「錢的話我有保管好的。」

只見赫默打開了那個箱子,裹面露出滿滿的龍門幣。饒是老鯉看到箱子裹面的東西也呆了一下。

「這樣可以嗎?」

「哎,在龍門有句老話,顧客就是上帝,只要你有需要的話我們當然可以干啦。」

「呼,那就太好了。」

「對了赫默小姐,按我這麼多年的經驗你錢包就算找回來了,錢應該也不用想了,你要不要拿點出去找地方住啊。」

「啊,不用了,公司的錢跟我的錢可不能算在一起,我去想想辦法吧。」

「哎,赫默小姐給了我這麼一大單生意,如果不介意的話在這邊暫住如何啊。」

「哎,不會打擾到你們嗎?」

「不會不會,怎麼會了。」

正當兩人聊得起興的時候,原本在兩人後面櫃子旁泡茶的槐琥臉色卻越來越奇怪,只見她突然轉過身,用一種嫌棄的眼神看了眼老鯉,然後用眼神向老鯉示意自己才不會去那種鬼地方。

老鯉不動聲事的提了提眉、眨眼去表示,這次的生意很大,成功了帶你們好好團建放鬆。

不行,如果要去下水道你怎麼也要多給點。

分紅分紅。

要多少,

槐琥越講越起勁,甚至放下了茶杯比起了手語。

「那個鯉先生。」

「啊在,怎麼了嗎赫默小姐。」

「你眼睛是不是不舒服啊,我看你一直在眨的樣子。」

「哈哈謝謝關心,我只是眼睛剛好有點累了。放心吧,今天我就會讓我的好員工下去找找看的。」

老鯉起身搭著槐琥的肩膀往門口走,他的嘴巴沒停過,但他和槐琥的小動作交流卻沒有停過。

三七三七

三七不行,至少四六

好傢伙,昨不五五

那可是下水道啊,又臭又髒的

你先把那幾個臭小子帶來

所以說好了

四六四六

「啊槐琥,這次就辛苦你們啦。」

「放心鯉叔,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等等,請帶上這個吧,到時應該能幫上忙的。」赫默從箱子中掏出一個黑色的袋子。

「我明白啦,客人你就好好等著吧。」

槐琥接過袋子、換上了厚厚的外套和水鞋,小跑著往樓下的方向跑去,當她路過大堂的時候那邊的日歷直直的寫著十月三十日。雖然花了點時間,但她還是順利把兩人找了回來了,原本不需要這麼久的,槐琥在找到阿後在陳婆婆家那邊找到了哞,當時這個大男孩正在跟瘦弱的老人聊著天,然後槐琥面對老人的熱情也推托不了,一不小心就聊了大半天,最後還得靠阿才順利脫身。

「我會讓我的人下去找找看的。他真的就這樣說嗎!?槐琥,那可是下水道啊,他好意思讓我們下去嗎?」

一位瘦弱的菲林少年說道,雖然他把自己穿得像個粽子一樣厚,但那外露的茂密毛發還是證明他的身份,他也是返祖的菲林,外表形似一個黑猫,只是臉和手臂沒甚麼多猫毛的地方呈現一片雪白色,那雙黃色的眼睛此時也抱著大大的不滿。

「阿、槐琥,都來到這邊了就不要這樣了,老板這樣做一點有他的用意的,我們早點做完早點回去吧。」

一個高大的佩洛少年說道,他同樣也是返祖的,身上有著不少犬類的毛髮,而且相對起另外兩人他的返祖程度最高,身上有著明顯的犬類特徵,比如尖一點的犬齒和酷似犬科動物的臉頰。他體型健壯且高大,即使是大冬天也只是穿著一件背心,比另外兩人高了快兩個頭,而且隔著毛皮也能清楚的看到結實和健壯的肌肉。如此健壯的人本應給人帶來壓迫感,可他那張和善友好的臉很好的消融了這一點。現在的他正背著一個大盾牌,手上還拿著一個黑色的袋子。

「哞,你就是這樣軟綿綿的性格才會被欺負。」

「唉,家裹的事哪有甚麼欺負不欺負的。」

「主要去下水道就算了,為甚麼他自己不一起啊,留在那邊跟那個鳥人你濃我濃的,你說,老鯉他會不會老樹縫春啊。」

「阿,你⋯⋯你說得好像有道理哎。」

「你也覺得吧槐琥,要不然他怎麼會留人在家裹啊。嘿嘿,一定是枯樹開花了。」

「好啦好啦,我們要出發了。」

「等等,先試試載上這個,看看要不要調整一下大小。」

「這是甚麼?」

「這是我做的防毒面具啦,我可不想聞到下水道的臭味。」

「哈,都說矮仔多計,阿你果然有一套。」

「甚麼叫矮仔,我只是還沒發育完,到時一長高可比哞都要高。」

阿摯起了腳也摸不到哞的頭,只能用手指著比他頭更高的地方說道。哞單手輕鬆的把他提了起來,讓他的手能輕鬆的超過自已的頭。

「這麼高夠嗎?」

「嘿,這樣就夠了。」

「喂喂,你們三個再做甚麼?」

一個身穿整齊裝備的近衛局警員走了過來,他除了穿著警隊的大風衣以外,還載上了近衛局特製的裝甲,這樣的裝扮並不常見,一般都是出了甚麼事情之後才會穿成這樣的。

「啊,沒甚麼沒甚麼。」

「沒甚麼,那你載那是甚麼東西。」

「這個啊,不過是我無聊做的實驗啦,警察先生你要不要看看啊。」

「⋯⋯」

那個警察停了下來,雖然他載著警用護目鏡看不出表情,但應該是在打量他們的樣子。

「強,這邊怎麼了嗎?」

「星sir。沒甚麼,只是⋯」

「只是關心下我們良好市民的生活情況,你說對吧警察先生。」

「唔⋯⋯是這樣的。」

「那聊完我們就要走了。」

「等等。」

「怎麼啦?阿sir。」

「你們是這邊的居民是吧,你們有見過這幾個人嗎?」

那個被稱為星sir的警察是一個高挑而健壯的鬼族,單是站在面前就如同一個不可越的高牆。那長而白的角就混雜在那碧綠色的長髮之中,她的五官深邃,如同一個精心雕塑出來的神像一樣,那棕色的眼睛只是看著,就帶著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

此時的她從警用大衣中翻出幾張尋人啟事,其中一個是有關一位白髮菲林少女的。

「唔⋯⋯沒見過了。」

「我也沒見過。」

「唔⋯⋯這樣啊,那你們最近有聽到,或者知道有甚麼怪事嗎?比如腳步聲、追喊聲。」

「這個的確有,我剛剛搬陳婆婆東西的時候聽她說,她最近晚上時不時聽到外面傳來急劇的腳步聲,但當她往外面看的時候卻一個人都沒有。」

「說到腳步聲,我好像也聽過奇怪的聲音,但它不只是腳步聲,更有一種像是,嘶嘶聲的聲音,不過看向外面的時候卻甚麼都沒有。」

星sir詳細的把資料記了起來,然後對他們三人說。

「謝謝你們的合作,如果之後有甚麼新資料的話,希望你們可以到近衛局提供幫助。哦對了,最近晚上不太安全,你們沒事的話最好早點回去。」

「知道啦,再見阿sir。」

「阿sir再見,路上小心啊。」

那個鬼族和警員回去了,在走之前她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阿,讓另外兩人有點疑惑。

「阿,你怎麼還在傻笑啊。」

「哇,嚇死人了。你們都不知道那個綠毛的多可怕。」

「怎麼了?為甚麼這樣說。」

「吶,你看這個,我看那個警察好像想搞事的樣子,原本想獎勵他一點榴蓮味的。」

阿攤開了手掌,掌心不知甚麼時候多了一個根小小的針。

「結果我還沒動就感覺被盯住了,真是嚇死人了。」

「哎,該怎麼說你啊。」

「叫你多手,還好沒出事情,要不然進局子的話,你一個進去。」

「哇槐琥你好沒心肝啊。」

「好啦我們走吧,我們再不下去的話就太晚了。」

「真,真的要去嗎,要不就你們兩個⋯⋯」

「不行,給我一起來。」

三人熱熱鬧鬧的往渠蓋邊上走去。

「好,周圍沒人。」

「唔,這邊也沒人。」

「⋯⋯」

「阿,你那邊有人嗎?」

「沒⋯沒⋯」

「那我們快點走。」

在走了好幾個地方後,三人終於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偷偷推開了渠蓋跳了下去。

「噁,這邊又暗又髒,這衣服不能要了。」

「沒事,我們不是有手電嘛。」

「槐琥,我們要怎麼找那研究所殘骸來著。」

「等我一下,客人說用這個無人機就可以找到大概的方向,我們這次找到大概的位置就可以了,到時候他們會一起下來。」

「吓,還要再下來啊,不會吧,我感覺尾巴都不知道要洗多久才會沒臭味了。」

三人就這樣看著無人機上面的信號走路走,感覺快走了快一個小時了還是一點信號都沒有。

「槐琥,還是甚麼信號都沒有嗎?你會不會用啊。」

「煩死了,這麼多話要不你來看。」

「阿耐心一點吧。」

「可是這邊好臭啊,即使載著這面具還是很臭啊。」

「唔⋯你好意思說,怎麼才一會你的面具就防不住了。」

「槐琥你好意思怪我,這明明是老鯉的鍋,回去一點要他好好出血才行。哇,這邊臭死了,老板是瘋了吧,怎麼會接這樣的委託啊。

「哈,你都沒看到他當時的臉,他看到那盒錢的時候跟見到初戀情人一樣,眼睛眨都不帶眨的。」

「那他也應該一起來吧,怎麼能讓我們來這邊啊。」

「好了槐琥、阿,你們兩個抱怨很多次了,快點完成委任吧,早點完成我們快點能回去。」

「是是是。」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一聲女聲突然從走廊中傳了過來,緊接著還有急促的腳步聲。

「你們聽到了嗎,那邊是不是有人喊救命。」

「不會吧,怎麼會有人在這,喂槐琥。」

槐琥立即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起來,可轉角一看卻是甚麼都沒有。幻聽了嗎?明明聲音就在那邊傳來的。

槐琥沒有停頓,她的直覺告訴她那邊有不對勁的地方,於是她繼續往前狂奔,在某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像是穿過了某種無形的屏障,下一秒她發現自己眼前的東西不一樣了,眼前不再是空無一物,而是多了一個倒在牆壁上的紫髮少女、一個白色的奇怪薩弗拉人和他手上的白色菲林少女。

雖然搞不清楚發生了甚麼,但那紫髮少女臉色蒼白,氣若游絲,她的腰部多出了一個讓人心驚的傷口,那巨大的洞口就像是被硬生生的挖去了一大塊肉一樣,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而那薩弗拉人單手抓著白髮少女,走到了紫髮少女的面前,那奇怪的尾巴像是彈弓一樣收了起來,看樣子正準備對她發動致命一擊的樣子。

「快停手!」

只見槐琥雙腿用力一蹬讓自己跳到半空,其後一個騎士飛踢踢向薩弗拉人身上,她那激昂的聲音在這窄小的走廊內爆炸出來,如同猛虎下山時發出的虎吼一樣。

這發突如其來的踢擊重重的踢在那薩弗拉人身上,只見那高高瘦瘦的身影搖搖晃晃的往後退了兩步,看起來還站不穩的樣子。

「嘶,多管閒嘶,去嘶吧!」

沒想到那都是假像,原來他狼狽的動作只是一個偽裝,借著那看似搖晃的身影掩蓋了那緊繃起來的尾巴,只見他身體一橫,那尖銳的尾巴如同子彈一樣彈射出來,槐琥下意識的想要躲避,但她想到自己身後就是受傷的少女,腳下的動作隨之一緩,正是這一瞬間的猶豫讓她就算想躲也躲不了。

叮!

盾和尾巴的對撞刷出了不少火花,只見哞這個健壯的的佩洛在千鈞一髮之際擋到了兩人面前,他側身持盾,手和肩膀一起用力頂在盾上,下一秒那盾和尾巴的便撞在一起,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槐琥沒有浪費這一重要的時機,只見她在眨眼間反應過來,她弓著腰從哞的身後沖了出來,那個薩弗拉人用爪子揮擊想要阻止,但槐琥突然一個左沖的假動作騙出了這一下揮擊,其後她手肘猛的撞向他的手,順著他之前的力氣推動他的手回到自己的身邊,趁對方無手可用的機會,槐琥突入到了他的內圍之中,然後一個右正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他想要反擊,可下一秒他的喉嚨就被左指猛插了一下,那薩弗拉人下意識捂著喉嚨咳嗽著退了兩步,那橙色身影並沒有放過這瞬間的破綻,她猛的一個轉身飛踢踢向了他的腦門,不過這一次對方有所防範了,她的飛踢被對方一個抬肩提手給擋了下來。

槐琥這才發現自己太過心急了,此時她的腳還沒有落地,對方就已經拋開了手上的少女,反手用右手向她的方向揮去,她嘗試在半空中往後調整重心,但依據被對方銳利的爪子划破了衣服,那厚厚的外套噴出了不少羽絨,在那片飛舞的羽絨中,她看到了對方左手的爪子緊隨其後。

答!答!答!

那薩弗拉人像是看到了甚麼一樣,硬生生的把揮擊的動作停住,然後提肩、雙手立在自己的頭面前做了一個護頭的動作,其後像是被車撞到一樣,整個人被打得往後凌空低飛了一下。原來是哞看到槐琥有危險就立即往前沖,他三步併作兩步往前,一步比一步來得沉重有力,這有來無回的氣勢逼得對方收回了攻擊提前做好了防護,不過他的尾巴也近乎在同一時間收了回來,他是以身作盾、以尾為劍,就打算趁對方攻擊之後的破綻揮出致命的一擊。然而他太小看眼前的兩人了,只見槐琥把握住了這一時間,她立刻調整自己在凌空的姿勢,讓手一個撐地為重心調整腳攻擊的角度,身體如同彈簧一樣收窄,最後手腳同時用力,她的雙腳像是彈出的炮彈一樣重重的踢在那薩弗拉人的下體上,這一發重擊讓對方忍不住彎腰吐氣、手臀的防護也出現了漏洞,當哞那發後手大擺拳打過來的時候,薩弗拉人沒想到對方的力度還要超出自己的想像,那力量就如同被一頭公牛直接撞上一樣,在防護被打斷的情況下他整體人猛的被打到往後飛了過去。

可那薩弗拉人反應也很快,他的尾巴狠狠的插入了周圍的牆壁上,然後他的左右爪子死死的抓著周圍,只見在黑暗中閃出的火光,他強行用蠻力停住了自己的身體,可這樣亂來的行為也讓周圍的水管嚴重受損,

最開始只是零聲的轟隆隆聲,可如同連鎖反應一樣,那轟隆隆越來越大聲,在瞬息間便如同轟雷聲一樣,周圍老舊的水管一個接一個的爆開,一時之間污水瘋狂的漫出來。

「嘶嘶,我就不跟你們玩了。」

「站著!」

「等等槐琥別追了,這邊很快要水浸了。」

「可是那個少女!」

「喂喂,這邊還有傷員了,她傷挺重的,這樣的環境我可做不了甚麼。」

「我們先撒吧,那是近衛局的活了。」

「哞、阿⋯你們,好吧,那我們快撒。」

在兩人跟薩弗拉人對戰的時候,阿第一時間趕到了紫髮少女的身邊,通過簡而快的初步檢查,阿立即從衣服中掏出了某種藥劑,隨著藥劑的注射,少女的胸襟再次跳動起來,可這只是一時治標的方法,阿立刻脫下了身上的外套,給少女做了一個勉強的包扎,周圍惡劣的環境和工具的缺乏都嚴重威脅著少女的生命,而水位慢慢的上升終於讓年輕的醫師受不了惹。

「快點快點,水快到膝蓋了。」

「啊!那邊又爆水管了,快點走。」

那位被稱為哞的健壯少年把盾背在了背上,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暗索往前跑著,而槐琥和阿則緊隨其後,在這漸漸被污水淹沒的下水道和時間競賽。

如此同時的鯉氏偵探事務所內,老鯉和赫默正悠閒的品著茶。

「赫默小姐,很高興看到你精神多了。」

「唔,不好意思早上讓你見笑了。」

「不會不會,赫默小姐狀態不好也不忘工作,這一點反而更讓人敬佩啊,來,這是來自炎國的好茶。」

「唔,謝謝你。」

鯉氏偵探事務所內亮著橙黃色的燈光,燈光之下漫著淡淡的白色煙霧,那是從古雅茶杯中慢慢散發出來的白煙,那淺綠而透明的茶映照出一個棕髮的身影,只見白煙佈滿了赫默的眼鏡,讓她忍不住脫下來擦一擦。

早上跟晚上的差距果然很大,早上的赫默不管帶不帶眼鏡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那雙棕色的眼睛總是眯起來,都快眯成一條線了。可晚上那雙大眼睛炯炯有神,即使脫下了眼鏡也充滿了精神。

此時的她在擦完了眼鏡之後正坐直著身子,有點新奇的看著眼前的茶和杯子。

「鯉先生,品炎國茶有甚麼講究嗎?」

「啊,你是想到維多利亞的紅茶嗎。炎國的茶可以講究,也可以很隨意。比如我現在喝茶,單純是因為渴了,想喝點溫茶,是口渴想要一飲而盡,還是吹涼一點,細口慢品其實都行。」

老鯉雙手棒起茶杯,先是輕輕的吹了兩下,然後再喝了一小口。赫默也有樣學樣的拿了起來,小小的嚐了一口。

「炎國的鐵觀音,感覺怎麼樣?」

「唔,很清淡,微甘而不苦澀,不像紅茶一樣。」

「炎國的茶很多,這款能合你心意就好。」

「說起來,鯉先生真是一個溫柔的人了。」

「啊,過譽了過譽了。」

「正常來說,接我這樣的單子應該有不少風險吧,讓我留在這邊一來是保護,二來也是監控吧。不過這樣對我們來說也好,如果下面有甚麼危險設備的話,我也會幫忙處理的。」

「哎呀赫默小姐你想多了,你給了這麼大的生意,又是美女客戶,總該有點優待的。不過嘛,龍門的下水道可挺大的,你可能要暫住一段時間了。」

「沒事我理解的,正好也是個難得的機會出來走走,看一看這個城市的風景也好。唔?鯉先生,那個渠蓋飛起來了,這在這邊是正常的嗎?」

「噗,咳咳咳咳,我看看。」

赫默邊說邊看向窗外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渠蓋被地下水噴得高高的,聽到她的話後老鯉立即撲到窗邊一看,糟了,一堆地下水管爆裂,這下如果是那幾個混小子搞出來的話,這筆款一定會記在他的頭上,買新車的距離忽然又遠離他不少了。

「鯉先生,怎麼了嗎?」

「沒⋯沒有,舊區水管比較差也是正常的。」

突然門被撞開了,第一時間聞到的是一陣極為噁臭的污水味,然後那三人組滿身濕濕漉漉的沖了進來。

「你們三個!是不是又闖禍了!你們知道這樣要賠多少嗎!」老鯉像是炸毛了一樣直接對著剛進來的三人吼道,雖然語氣中聽不出太多的怒氣就是了。

「鯉叔先別說這個了,快幫忙清理一個位置出來。」

「這是⋯受傷怎麼不送醫院啊,抱歉赫默小姐先去我房間休息吧。」

老鯉話是這樣說,但還是立即清出了一個干淨一點的地方出來。

「因為她是感染者,醫院不收的。」

「甚麼,感染者,那我們剛剛還摸到了她的血,該不會。」

「冷靜點槐琥。」

「是的,請冷靜一點,感染者的感染其實沒這麼容易的。」

「哎,赫默小姐?」

「啊,之前忘了說,我是研究有關源石的,多少也算是個醫生,不介意的話讓我來幫個忙吧。」

在她說話時間,一個無人機突然從她的包包中飛出來,它身上閃著燈光,先是對準備做手術的桌子進行了消毒,然後彈出了不少的工具和藥劑出來,赫默則表情認真的載上了手套和口罩,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專業。

「阿,你怎麼看。」

「嘿嘿,專業的醫生嗎,好啊。」

年輕的醫師眼中閃著好勝心,作為前黑醫的他,在才能上對比起專業的醫生到底怎麼樣了?他很想知道這一點。

「唔,那時間寶貴,我們開始吧。」

所謂的醫者,即是和死亡競賽之人。龍門市中心的鐘樓,上面的秒針一下一下的往前,滴答滴答,如同心跳聲一樣,慢慢邁向子夜。當子夜鐘聲響起的時候,一切都作出了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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