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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城故事 之(1)龍門之犬 「十一月三十--十一月三十一日」,2

[db:作者] 2025-08-14 16:28 5hhhhh 1150 ℃

「好吧,怎麼說了,我其實活到現在的朋友不多,即使活著願不願意繼續跟我稱兄道弟也不好說。但有一個我相信,不管怎麼樣她都會撐我的。」

「哦,這麼肯定哦。」

「當然,我們可是一起出生入死,同吃同住,情比金堅啊。想當年我們兩個單挑整條街最凶殘的斧頭幫,只用了一晚,一晚就把所有人打翻在地,搶下自己的第一個地盤了。跟你說啊,她可厲害了,可以說是力拔山河氣蓋世,看到這牆壁沒有,她只要一拳就能打穿它。」

「技藝嗎?」

「不,就只純粹的力量。」

「哪來的筋肉佬。」

「不,怎麼說了,她是有筋肉啦,但身材真的很好,哇,一整個前凸后凹,那馬甲線嘶⋯⋯」

「等等,你說的是女的?」

「是個,我的大姐頭,你這甚麼鬼表情。」

「你照一下鏡子吧,你笑得好猥瑣哦。」

「你懂甚麼,這才叫女人中的女人,哪像你這種,哎哎哎冷靜,打我就不說了。」

「你就這麼喜歡她嗎?」

「當然,她可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跟我這種爛泥出生的人完全不是一會事,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她了。當我最差勁,最糟糕的時候是她救了我,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

加爾姆追憶的臉上,流露出平時不曾見過的表情,那不是戀人之間思念的表情,更像是信徒對神明的熱枕。

「切,說這麼多,有照片看嗎。」

「有有有,別急嘛。」

加爾姆從身上掏出了一個老舊的懷錶,時鐘上的鏡片上佈滿了裂縫,把那秒針死死的停住了,就像時間也一同被靜止了一樣。在懷錶那前蓋上,放著一著泛黃的照片,上面有著很多人,其中一個就是獨耳的魯帕。

嘀嗒⋯⋯嘀嗒⋯⋯嘀嗒

懷錶往後回塑,回到了那一場大雨之中。在狂風驟雨之中,一個黑髮的年輕人滿身是血的跑到一個小巷之中,後面跟著像是狂雷一樣的叫囂聲。年輕人慌不擇路的躲進一個大的垃圾桶之中,死死的往下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年輕人分不清外面的到底是雷雨聲,還是追殺聲,他大氣也不敢喘,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血慢慢流干。終於,少年不知是忍不住了,還是覺得安全了,他狼狽的想要爬出去,可他的動作太笨拙了,整個垃圾桶都一起翻了過去。

轟!

巨大的聲音在街道上回盪著,他想要站起來逃走,他用力的手腳並用想要爬起來,可手撐到一半,腳就猛的滑摔倒在地,血和雨濺濕了他的衣裝,可即使是咬著牙,他依舊往外面爬著,即使他新鮮的傷口上面早就爬著啃咬的蟲子,即使他的腿已經扭曲到一個可怕的程度,即使他快死了,但他還是頑固的向外面蠕動、蠕動,直到力竭的那一刻。

還活著嗎?

少年在隱隱約約中聽到這一句,只見他用盡全力的張開眼睛,在他眼前的是一個高大的綠髮少女,當時她正用一隻手舉起一塊巨大的盾牌頂在兩人的頭上,雨水打在她灰黑的外衣上,那微濕的衣物貼在身上讓她精實的肌肉線體展現了出來。而那頭翠綠色的綠髮在風雨中猛烈的飛舞,可她卻屹然不動,就像是撐起了世界的巨樹一樣。

「關,關你咩事。」

「當然有關,你未死,我可以救你,你唔想死,我可以幫你。」

「救⋯⋯」

少女單手把少年舉了起來,在那一瞬間,兩個的雙眼相交了,在那一雙如同棕色琥珀一樣晶瑩的眼睛中,少年久違的看到了純粹的善意。

「好了,看你混得這麼慘,以後你就跟我混吧。對了,你叫甚麼來著。」

「阿狗。」

「阿狗也太難聽了,以後你就叫獵犬吧,至少威風一點。對了,我叫星熊,你叫甚麼。」

「獵犬。」

「不是,我是說真名。」

「加⋯加爾姆。」

雨水暫時退去,陽光久違的擦過這世界,為世間帶來一絲光明。少年感受著她的體溫,忍不住笑了出來,血、淚和雨交織在骯髒的臉上,他笑得很難看,卻是他久違已久的東西。

少年和男人的笑容開始重疊,只見他淺淺的喝了一口,便把懷錶收了起來,正當他準備說話的時候,他看到在自己面前的林雨霞不知不覺躺倒在桌子上,那粉色的小嘴微微開合,似乎睡得很熟一樣。

「哎呀,是我看太久了嗎。」加爾姆笑著把杯中的酒喝完,眼神中半分的醉意都沒有。

「伙伴,先計我頭上。」

「又記你頭上嗎?都十幾回了,她身上不是有錢包嗎?」

「哪有人花小孩子錢的,欠著欠著。」

「等等。你忘了這個。」

「外套?怎麼會在這。」

「你以前忘了拿的。外面天氣可冷著了。」

「嘿,還是你貼心。幫我放她身上吧。」

加爾姆抱著林雨霞走出了門,剛出門就被寒風吹了個正著。他感覺到懷中的人動了一下,似乎是她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加爾姆聞到了一個新的味道,原本清香的沾上了煙酒的氣息,有種格外的迷人的煙火味。加爾姆眯著眼睛看著懷中的人,可能有這麼的一瞬間,這個男人有想過讓她沾上更多自己的氣味,畢竟不管是手中傳來那如絲綢一般絲滑的觸感,還是少女低聲的喘息和誘人的氣味,都刺激著他的神經。

可寒風吹過,他只是默默加快了腳步,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身影快速的穿梭著,可他的上半身卻很是平穩,以致她在睡夢中還能露出淡淡的笑容。

加爾姆最後停在了一間老式的糖果店面前,只見門內還有著昏暗的燈光。他輕輕的用肩膀推開了門,最先聞到的那廿甜的糖果味,隨後是藏在裹面的淡淡檀香木味。鈴鈴鈴,門口發出了陣陣的響鈴聲,一個老人的聲音緩緩響起。

叮鈴鈴、叮鈴鈴

「誰啊。」

「老林,是我。」

「稀客唔,都這麼晚了⋯⋯唔,你小子可以啊,搶女兒都搶到我面前了。」一個銀髮的老老鼠載著一副泛黃的舊眼鏡,他穿著一身打著補丁的中式舊大衣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面,桌子上除了那小小的台燈,只有滿滿的文件。

「是啊,畢竟你女兒太棒了,不好好看著的話可被外面的混小子拐走了,這不是幫你看著嘛。」

「那這樣說,老夫還得要好好感謝你啊。」

「那當⋯好好好,我的鍋我的鍋,一會跟你解釋,我先送小公主回房間啊。」

加爾姆賣著笑越過了老人,輕車熟路的來到一間房間面前,打開,最先聞到的是淡淡的香味,在一邊的桌子上還能看到不同的化妝品,房間內的東西有條有理的排列,被子也壘得整整齊齊。

「睡吧小公主。」加爾姆小心翼翼將她放回自己的床上,把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然後輕聲輕腳的關上了門。

門的外面,淡淡的茶香充斥著店內的小空間,在桌子上,兩杯美麗的陶瓷茶杯上正冒著淡淡的白煙,文件也整齊的放在了一邊。

「唔,有勞了啊老林。」

「哈,看你的表情,你還真是一點也不怕了。」

「唔,怕甚麼?」

「讓別人的女兒不回家,然後凌晨的時候帶著她滿身酒氣的回來,你真的一點也不怕啊。」

「怕甚麼,如果你真的生氣了,我直接被你打斷腿了好吧。」

「哼,能打斷腿已經很不錯了。換成別人早就進下水道了。」

「那還得感謝老林你手下留情啊。」

兩人對視了一下,然後都笑了出來。

「怎麼樣,你有沒有起甚麼歪心思啊。」

「很難沒有吧,你女兒甚麼質量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我說,吊打甚麼這麼多年的龍門小姐。」

「呵呵,那你小子還真能忍啊。」

「你懂我的,我都半個腳踏入墓碑了,作為傻逼感染者還怎麼好意思對你女兒出手了。」

「哦,你的意思是,不是感染者就會嗎?哈哈,不會吧,你明明心裡就一直有人放不下來。」

「咳咳,老林就別拿我開刷了。」

「你到現在還是不打算去見她嗎?」

「唔⋯⋯」

「你啊,怎麼到自己的事情就婆婆媽媽的。」

「老林。」

「好好好,不說這個了。你啊,就是喜歡把話藏在心裡。對了,我正好有點餓了,要不要陪老夫我去吃點夜宵啊。」

「還是以前一間嗎,你還真是吃不膩啊?」

叮鈴鈴、叮鈴鈴

兩人在寒風之中走著,在他們遠方是一道道昏黃燈光組成的星河,烤肉、啤酒的味道遠遠的進入他的鼻子之中,在那邊的人也許衣裝破舊、也許滿頭大汗,但他們興致勃勃的聚在一起吃飯、喝酒看大排檔的電視。

「加爾姆,現在甚麼時候啦。」

「十月三十一號的凌晨二點,怎麼啦?」

「你還記得以前的樣子嗎。」

「記得啊,那時候別說凌晨開門的店了,店家過七點開著的就不多了,燈也沒幾個。當時沒死人是新聞,到現在死人才會成為新聞,我都快認不清這鬼地方了。」

「犬啊。」

「唔?」

「有問題的話,直說就是了。」

「切,真的這麼明顯嗎⋯⋯算了吧老林,我人笨嘴也笨,心中想的東西想不通,也說不清。不過有一點我很確信,你有一個好女兒,也許,這個鬼地方還有救。」

還沒等老人回答,一個熱情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喂,看看是誰來了,是林先生和加先生。」

「來了來了,老板照舊照舊。」

在周圍人們熱情的招呼聲中,兩人慢慢步入夜市,這邊依舊是燈火通明,男男女女的食客、下班回家的工人、偷偷在街上亂跑的孩子,以及那濃厚的煙火和酒、汗的氣味。加爾姆的眉頭終於放鬆下來,嘴角也愉悅的提了起來,只是⋯⋯只是那眼睛深處的悲傷,就像龍門的夜一樣,雖有一處的光亮,但更多的,還是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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