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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232-287) - 3,3

[db:作者] 2025-08-14 10:11 5hhhhh 8830 ℃

  她死死咬住了他的肩膀。

  他没把阴茎给插进来,但把手指插进来了。

  只插了几下她就叽咕叽咕湿得厉害。

  他一边插,一边堵住她的嘴,闭上眼睛亲得昏天黑地。

  沈琼瑛受不了了,几乎要哭出来。

  他这才放过了她的唇,大约也是怕亲红肿了不好解释。但他睁开的眼睛里全都是燃烧的火焰,显然这事儿还没完。

  想起临走前她让人又爱又恨的难缠劲,报仇事不宜迟,他低头亲住她下面。

  他插得并不深,指腹刻意在她阴部靠外面最敏感的地带抠按,唇舌更是辗转吮吸她的花核。

  她没法说话,两个人上下离得算远,她就算再小声求他,也怕被人听见。

  她死死咬着手背,被他按住肆意摆布。

  他的呼吸、他的濡湿、他的强劲热情全都通过手指和唇舌撩拨爱抚滋润着她,催生着她从含苞待放到盛放蕊心再到花蜜进浆。

  高潮时汁液四溅,他少不了又用浴巾擦了一番。

  她肌肤泛红,脱力地小口呼吸着,腿一个劲颤抖,羞耻得无地自容,可身体每一个毛孔都诉说着愉悦。

  她恨恨地看着他,眼神却没什么力度。

  整个人看起来粉红含娇,无力动作,一看就不正常,完全没法出去见人。

  他为她盖上被子,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对她耳语:你休息会儿,晚上回去,我们玩寂寞妈妈勾引不开窍儿子的游戏。他咬死了重音悄声威胁:我让你勾引,今晚就让你好好勾引我不她脸红得发烧,什么鬼寂寞妈妈勾引不开窍儿子?一听就不正经好吗!凭什么她要玩这种羞耻爆棚的角色扮演?还知道谁是妈妈谁是儿子?真是反了他了!

  那就现在干你,你看我敢不敢他作势要拉拉链,压了上来。

  他连口交都做了,全套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沈琼瑛怂了,赶紧不由分说一股脑答应。

  答应过后气急败坏赶他走,人憋在被子里不透气,高潮本身就是体力活,缺氧发昏又累又乏,倒是真迷迷糊糊短暂睡着了。

  沈隐心满意足,虽然还是憋得不行,但想到晚上就有了盼头。

  拿着潮乎乎的浴巾出来,带上了门,往三人那里乜了一眼:她太困了,让她睡会,别进去骚扰。说着钻进了卫生间。

  这浴巾上沾上了她的气味,直接留在这里他可不放心,谁知道酒店管理严不严,保洁会不会真的次次洗?后来入住的人会拿来做什么?想想心里膈应,索性自己搓洗干净。

  三人原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还指望她收拾好了出来,现在纷纷面露失望。

  两个少年拿起她的裤子和棉服,摊开对着空调搭上沙发靠背,等暖风吹干。

  賀璽到底成熟些,照顾了她四年,话到嘴边想打电话派人送衣服来,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闭口不提。

  沈隐不在,三人心猿意马看向卧室房门,都蠢蠢欲动却又按捺不动。

  中间纪兰亭憋不住想要偷溜进去,硬是被缠住了,一个假笑灌了他一肚子茶,还请他继续喝茶,一个皮笑肉不笑看向卫生间,大有惊动正主的意思。

  这就是人多的弊端和好处。

  沈隐想带走她,确实双拳难敌六手;可三个人互相牵制,谁也别想偷偷占便宜。

             第256章:捉奸捉双

  纪兰亭悻悻落座,三人只能化郁闷为力量,继续探讨如何锤爆沈瑾瑜。

  心爱的姑娘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哪怕一墙之隔见不到,心里知道她在,干什么都有了力量。

  想要她安稳幸福生活,就越要解决沈瑾瑜这个后患。

  东林厂的事,就这么消停了?纪兰亭一脸费解:半个水花没有怎么没有?之前他们去纪委闹过,水花小,你没听到而已。賀璽笑笑。

  那怎么办?我们费这么大周章,结果白费力?纪兰亭难以接受。

  他们被抓起来了,周宇泽摇头:不在市精神病院就在看守所。

  三人对此都有些讳莫如深,纪兰亭叹息:可惜了,如果能闹到亓东该多好。

  賀璽挑眉:倒也未必。与其现在闹出来不伤筋动骨,倒不如押后再说。不过他没多说,反而换了个话题:听说,云仝山那边,因为影视城开工,闹得不太愉快。

  原住民东一家西一家,分布散乱。沈瑾瑜规划是让那些老山民从深山往山脚下迁,数家迁居到一处,刚好由政府出资建成规模性的民俗聚落,到时候各家各户经营民宿或农家乐,方便集结统一规划管理,同时也带动原住民致富,是双赢的事,要知道,原本山上很多人家家里还没通水通电。

  刚好腾空出来的荒山运作影视城。

  纪兰亭家里也有地产,对此倒是颇为熟悉:还不是那些老山民不愿动迁,啧啧,这种事,他们顶不了多久。

  周宇泽也深谙内幕:资料外泄,现在黑社会软硬兼施,山里人哪见过这阵势。

  那些老山民也确实可怜,与世隔绝一辈子,不怎么下山,一时间强迫他们破壁现代化,抵触可想而知,至于开展副业,对于保守的老人家来说,去费劲操心都是艰难的挑战。

  就算不考虑民族团结,这也该循序渐进,要么等几年老人家们去世,要么去和其儿孙辈们协商返山创业。山民本就比普通市民更保守,用对付钉子户那一套对付他们,激化矛盾在所难免。

  若非这事儿确实办得潦草,但凡真的双赢,几人也不会管。

  沈隐不知在旁听了多久,忽然插声:其实这事好办,仝族原住地有很多传承下来的树屋、竹楼、石雕摆设和木雕图腾甚至他们本身的语言,听说如今即使是仝族人也很少会说。

  我们可以支持原住民去申请非遗和文物保护。想让人动迁可以,但要按照文物的价值。

  周宇泽蹙眉:非遗需要文化局和市政府审批上报,这节骨眼上,不可能批。

  沈隐挑眉:是不会批,但我们可以把这事闹大,上面未必不会施加压力,更何况还有社会影响。打个比方,从来施工单位和地方最怕挖出来古墓遗址,对工程存亡绝对是致命伤。可上上级单位却乐得惊喜,因为无损他们的利益。

  賀璽首肯:这事儿行,我去办。他想好了,既然非遗不能越级申报,那就搞出社会争议点来《仝族原住地是否值得非遗》《仝族民居正在消失的文化》《逐渐汉化的仝族文明》文化新闻不如社会新闻引人关注,想成为热点,少不得再撒钱请媒体运作。

  纪兰亭跃跃欲试:也算我一份,我们可以效仿《舌尖上的美食》,专为仝族发源地出一期煽情纪录片,到时候市里顶着舆论压力,想要动工可不好办。

  又达成了一个沈瑾瑜的大麻烦,气氛渐好,几人又融洽起来,再接再厉。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四点多,沈隐今天一反常态踊跃发言,特意多贡献了点子,就打算铺垫够了,好宣布退出。

  好容易组织好了措辞,正打算开诚布公,只听里间惊呼了一声,他奔过去打开门,用身体隔绝了其余目光:怎么了?

  她睡得脸蛋潮红,神情迷蒙:药什么时候开熬的?

  沈隐顿了顿思索片刻:早上八点多。

  糟了糟了沈琼瑛一边支使他拿裤子,一边胡思乱想。

  她那个药为了保持浓度,中途不加水的,都是数碗熬作一碗。现在过去这么久了,可能连碗底都不剩了!

  裤子拿来,她一边匆忙往身上套,一边忧心忡忡。

  我走得急忘记关,一直在烧,会不会烧干了短路着火她脸色苍白趿拉着拖鞋出了房间,又要把棉服往身上套。

  我跟你一起回去。他按住棉服:你穿我的。

  沈琼瑛果断拒绝:不要,我穿你的,你又穿不下我的,反正只湿了下摆,我没那么娇气。

  賀璽笑了笑,主动上前:这好办,我送你们娘俩回去,比打车快,车里有空调,瑛瑛衣服潮是潮了点,着不了凉。说着他把钥匙抛给沈隐:年轻人行动快,你先下去开空调预热,我和你妈稍后就下来。

  沈隐见瑛瑛急切,也只好答应下来。

  等沈琼瑛换好鞋子穿好衣服,賀璽已等在门口。

  两人匆匆到了电梯,沈琼瑛一看电梯门将阖,眼疾手快补了下行键。

  进去后还来不及庆幸,就跟原本在里面的男女打了个照面,气氛尴尬到极点。

  賀璽有些讶异地看了眼沈瑾瑜和他身旁戴墨镜口罩的女人,这才淡定掏出房卡,在电梯上刷了一下,按下了B2。

  沈瑾瑜死死盯着那张房卡,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賀璽还特意安慰瑛瑛:别着急,从这到你家也就三个红绿灯,我开快点,不会耽误你。微微侧头,瞟见沈瑾瑜脸上阴云密布,他笑了笑:晚上叫小隐出来,我们一家三口吃个饭。

  沈琼瑛脑子里乱糟糟的,被影视剧里梁双燕艳丽的面孔占据了,此时被賀璽提醒,才又想起了电砂锅的危机,心不在焉地胡乱点头,浑然不觉他说了些什么。

  到家后母子俩直奔厨房,好大一股糊味,苦气冲天。

  还好锅没有短路,只是锅里结痂滋滋冒烟看起来也挺恐怖。

  沈隐怕她烫着呛着,把她推出了厨房,开着抽油烟机拾掇。

  没着火,沈琼瑛也就放心了,又脱下半潮的棉服和裤子,连同最近被他弄脏的床单一起洗洗涮涮。

  沈市长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席间有人问。

  今晚这貞酒席,要细看菜色,又比在丰禾院的档次拔高不少。

  摆盘精致写意,连原本寻常的食材都能玩出无数个诗情画意的花样来,更不用提还用到了本地价比黄金的悬崖菌菇和俄国空运来的鱼子酱。

  乍一看并无打眼的山珍海味,但实则花费又数倍于前。

  原本是一席沈瑾瑜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的宴席。

  但他每每静下来,想得都是沈琼瑛跟賀璽背着他偷情开房的无耻情景,脑海里翻滚着他们俩下午深入交流的下流场景,气得他几乎内伤吐血。

  賀璽那个贱人说什么?说要一家三口一起去吃饭?去他妈的!

  等意识到有人跟自己说话,他已经出神有一阵子了。

  对方了然笑笑:沈市长是干大事的人,心里装的这都是正事,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倒是高攀了。

  沈瑾瑜神色一凛,忙按捺住对她翻涌的恨意,专心投入到应酬中来。席间确实多的是生意人,可却不是一般的生意人,大多跟上面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不是代三代就是故旧姻亲。

  单拎出来论成就,没几个能跟他平起平坐;但论背景煊赫,他沈瑾瑜在此也只勉强算个素人。

  今天的宴席是梁双燕牵线,但如梁双燕这样的大明星,照样得窝在上首亓东四公子之一的情人怀里小鸟依人,收了平时工作室里那股子女王劲儿。

  沈瑾瑜打起小心赔了不是,只能自称昨夜通宵精神不济,自罚一杯。对方话无好话,又开玩笑问他昨夜在哪个红颜知己的床上。他苦笑,又自罚一杯。

  这大概是他就任以来喝得最卖力的一回。

  也难怪在座有些人看不顺眼。他年轻有为,又因为賀璽他们的骚操作名声大噪,有点师奶杀手那意思。

  家里那些妈妈姑姑婆婆奶奶的,最近没少把他挂在嘴边,激励自家后代。

  沈瑾瑜心中冷漠,面上却笑得和蔼,凡酒不拒,没一会跟这些亓东来的子弟们打成一片。

  酒过三巡,眼见他喝得够有诚意,双方这才算切入正题,就南洋外贸公司的货值税收和投资流向深入交流起来。

          第257章:善意谎言Vs恶意欺骗

  瑛瑛,没事吧?賀璽掐着饭点来电。

  沈琼瑛忙客气致谢:没事,多亏了你,刚好来得及。

  賀璽趁势邀请:那等你们收拾完,一起出来吃饭吧,厨房一时半会也不方便。

  沈琼瑛没想到对方一直等,这少说两三个钟头了吧?天都黑了正为难如何拒绝,手机有了新来电,她如蒙大赦借机推辞:对不起,有电话进来,暂时抽不开身,我看今天先这样吧。

  来不及细看就接通来电,里面传来不善的声音:你在哪?声音里带着不同以往的醉意鼻音。

  沈琼瑛愣了五秒,才反应过来这声音属于沈瑾瑜。

  她后悔不迭,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找我什么事?

  对方咄咄逼人开始讯问:你还跟賀璽在一起?

  他这一说话,声音中的醉意更加明显,沈琼瑛听了个分明。

  沈瑾瑜一向自矜,当初喝得半醉也照样背着她走两公里,像今天这样不克制的状态他最起码喝了八成。

  沈琼瑛蹙眉,看了眼厨房里小隐忙碌的背影,往阳台走了几步:我和小隐在家。

  对方语气横行冷硬,堪比暴君:你最好给我说实话。

  沈琼瑛也恼了:你找我撒什么酒疯?我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你不是也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这反问有些出乎沈瑾瑜的预料。事实上他光想着对方的背叛,从没想过自己的行径也引人误会。

  他并不觉得有必要向她解释背后的隐情,但也绝不会容忍她在任性误会背道而驰。

  从给她戴上项圈起,他们就是不平等的。

  正想发作,那边遥遥传来少年的声音:妈,砂锅坏了,我出去买个新的,电饭锅里有瘦肉粥,待会饿了你先吃,别等我。随后传来一记响亮的吻,不知亲在了哪里,之后才是关门的声音。

  沈隐确实是故意宣誓主权,他以为是賀璽在电话纠缠。

  哪怕无法曝光,给对方添点猜疑也是好的。他真是受够了被情敌当做儿子,还是掏心掏肺那种。今天一墙之隔大胆品尝她,未尝没有想要賀璽撞破的心思。

  他觉得自己太憋屈了,与其承賀璽的情份,还不如像沈瑾瑜那样相看两厌。

  沈瑾瑜听到她真的在家,情绪缓解,可胸口又随着那声亲吻拥堵不已。

  他这份闷气同样憋得太久了。今天在电梯里他本想发作,可梁双燕身份特殊,官员和明星这样的组合卷入桃色事件绝不是明智之举。若是争执引来围观,恐会耽误行程。他一直忍气吞声克制到应酬结束,这才兴师问罪。

  出来见面,我有很多话想问你。见了面,他会把她从里到外审个明明白白。

  沈琼瑛冷淡:没必要。

  沈瑾瑜见她不上钩,声音软了下来:瑛瑛,我真的很想你,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我真的没有别的女人,我都可以解释话语絮絮温柔,脸上不动声色,眼里则是完全不符的阴狠。

  等见到她,解释是一定没有的,他会极尽惩罚,让她知道背叛的后果。

  他很生气,很在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愤怒。

  贺玺跟其他任何人可全都不一样。

  她居然跟贺玺在一起,那他算什么?他曾经跟贺玺的共谋算什么?到头来小丑竟是他自己?她可以接受自己的心理医生,可以接受小一轮还多的少年,甚至连她口中的强奸犯都能接受所以她的世界里唯独排斥他一个?就因为她坚持逆伦有原罪?真是太可笑了!

  他已经不能用暴怒形容!

  沈琼瑛又无法克制想起梁双燕艳丽的面孔,有些无力:怎样都好,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她并不想去探究对方的私生活,那是她最后的自尊。

  现在招标尘埃落定,你再没什么能辖制我了,我也不会听你摆布。以公挟私的事,他做一次就够了,想要故技重施,也要看官位答不答应。沈瑾瑜虽不是什么好人,却足够清醒,绝不会把权限都耗在这种细枝末节。

  情妇也得有个期限吧?我受够了!小隐不在,她也不再压抑自己:你去找别的女人吧!

  沈瑾瑜每多听一句,脸色就愈冷,恨意和不甘随着酒精在血管中肆意奔流增殖扩散。

  那些病毒样的嫉妒扭曲终于占领了中枢,有什么似乎脱离了预期和掌控。

  她的乖顺认命原来都是装的!她跟十六年前绝情出走没任何不同!

  他浑然忘记有毒的一直是自己,他只知道,他一定要见她,修正她悖逆的Bug,不择手段。

  你笃定我有了女人,干什么自作多情我还对你感兴趣?他不耐打断,冷笑:你以为我真的想见你?妈病成这样你也不来?她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是,你够狠,养育恩情束缚不了你,天塌下来你也不会回看一眼。

  以往沈瑾瑜应酬回来,梅芳龄都会给他熬上醒酒汤,今天也不例外,正从旁经过,听到提及自己适时出声:是小瑛?你在跟小瑛讲话?

  这些天她不死心,试图联系女儿,也试图从外孙那里打开缺口,试图用亲情绑架,也试图拿所有财产收买可惜小瑛母子俩坚固得像一个人,完全没有改口的可能。

  她没有病也快给自己折腾得有病了。

  眼下听瑾瑜这么说,她忍不住抱了丝希冀:小瑛若不肯来也就算了,假如来了,那就说明还当她是妈,那趁热打铁必定还有挽救的可能。

  瑾瑜像自己,拿定主意不论偏倚都不会改;而小瑛却像沈思,温和绵软又中正。

  这些天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主意正。小瑛要回头似乎只有原谅瑾瑜这一条路,因此现在看到瑾瑜想要挽回她乐见其成。瑾瑜折腾成这样,又不肯娶小瑛,她想来想去只有嘴硬一个可能。

  如果儿女真的结婚,户籍上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不回亓东生活也没有闲言碎语,孙子也有了完整的家庭,她的婚姻也会锺归和谐。她又是那个事业有成的艺术家、儿女双全的贤妻良母、甚至三代同堂四代可期的人生赢家,堪称一步圆满再无遗憾,她骄傲了一辈子,再不用人前光鲜亮丽强颜欢笑,背后却灰头土脸黯然枯槁。

  什么病?沈琼瑛满腹疑惑:你把电话给她。

  沈瑾瑜没动。

  梅芳龄听到儿子撒谎,甚至听到了女儿的质疑声,却没有出声揭破。

  她这些天头痛、胸闷,心悸,说生病倒也不算夸大,作为一个更年期女人,又是一个被亲情折磨的母亲,她这些症状还算轻的,好不容易找回了女儿接受了乱伦这件事,现在却又被拒绝相认,事实上她已经开始大把脱发炸汗失眠了。

  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靠的是好胜心强,她这么要强的一个人,怎能接受人生污点一团糟乱?她这么传统的一个人,又怎能接受膝下孤独晚景凄凉?

  如果认不回小瑛和小隐,她不憋出癌症也会染上抑郁。这么想着,她的心虚又平定下来。

  沈琼瑛犹豫了。如果梅芳龄真出了问题,沈瑾瑜喝成那样,真照顾得上病人?

  正要嘱咐沈瑾瑜送人去医院检查,他已经挂断,再打过去也不接了。

  想起分别那天梅芳龄语出惊人的荒唐提议和异于常人的精神状态,她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对方病得不轻。

  让亲姐弟结婚这种话,怎么也不像正常人能说出来的。事实上那天她就想让对方去做个脑Ct。

  血缘里的牵扯,总不是她不相认就不存在的。

  如果是感冒发烧倒也罢了,但如果是别的沈瑾瑜语焉不详,她越想越不凝神。

  若是梅芳龄在别的城市,她不会主动登门。

  可亲妈在自己的城市而置之不理,她做不出那样的事来。

  想到这她有些庆幸小隐不在。

  她不想带沈隐去沈瑾瑜的住处,怕被人看见肖似的面容引|起风言风语;她也不想让梅芳龄再看到沈隐,因为对方最近一直打亲情牌,试图说动小隐考虑亓东大学。

  有沈思的背景和助力,小隐去亓东大学十拿九稳。她知道自己不该自私去斩断祖孙辈的联系,也不该阻挡小隐的前途,但她实在不想再回到亓东生活。

  沈瑾瑜挂了电话就四仰八叉摊在沙发上,放空了思绪。

  梅芳龄这才发现儿子今天醉得有些厉害,以至于完全没了仪态。

  她只迟疑片刻,希冀还是战胜了不安:小瑛是不是要来?有个机会再坐下来谈谈总是好的,她一直觉得,自己或许有失小节却无甚大问题,小瑛太钻牛角尖了,一定要她只选一个,这根本不现实,等小瑛再成熟些,或者将来跟人有了二胎,就不会问那么幼稚的问题在此之前,她只要努力挽回,小瑛是会体谅的。

  当然,她想好了,如果小瑛还那么问,她也可以换一种委婉的说法,力求和解。

  想到这,她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我、我去做点小瑛爱吃的!她一定还没吃晚饭,待会我们边吃边聊满脑子琢磨着给女儿的爱心菜式和补救话术,给儿子熬醒酒汤这种事已无暇兼顾。

  沈瑾瑜蹙紧了眉。

  刚才一时情急想得借口,此时才反应过来妈的存在。

  他现在脑子被酒精麻痹,已经顾及不到旁人:您既然病了,那还是回房间去养病的好,不然我姐来了发现欺骗会怎么想?

  我梅芳龄一头热情被浇灭。

  她骨子里也是强势的人,只稍加思考就知道儿子的提议不妥,转身置之不理,一头扎进了厨房里。

             第258章:当年真相

  她在哪?沈琼瑛看向酒气扑面的沈瑾瑜,有些许不适应。

  在本市,以沈瑾瑜的位置,真的很难有机会被灌酒。

  电话里她只觉得对方醉了,却没想到这个程度,这多少让她觉得有些失控。

  他的手臂越过她的肩膀关上了门,同时把她抵在门上亲吻。

  放放开唔她再一次从口舌之间体会到他喝了多少,光是这样她都快要醉了。

  身后传来咔的一声,与此同时她忍不住狠狠咬了他。

  等他停下来时,她勉强抵着门才没眩晕。

  假装顺从,曲意迎合,真是不给我一点机会。他自嘲。他怎么忘了?她总是善于伪装,在他以为已经驯服时给予他迎头一击。十六年前就是这样,现在同样。

  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所有人都看错了她,她从不胆小保守内向,又或者,她只是对他极尽出格报复。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鬼混回来,被他狠狠惩罚。

  还有令他欣喜若狂那夜激情过后,她却在温存中错把他当做别人。

  她死也不肯说那是谁,现在看来,多半就是贺玺,他们早就藕断丝连。

  他真是输得彻底,只因为迟来了四年?所以贺玺虚伪做作的表演就全然获得谅解?

  施害者和受害者终成眷属,却反过来把他排除在外,真是太可笑了!这算什么?假王子真暴君改头换面做了骑士,带着公主一起打败恶龙吗?

  似乎剧本跟十六年前没什么不同,最终国王会带着王后住进城堡,只不过被利用的可怜虫换成了自己。

  他曾一次次试图放过她,不想深究,可她太糊涂、也太不珍惜了。

  离开他,回我身边。他最后耐着性子劝诱。

  我来不是跟你说这个的,梅芳龄在哪?意识到跟他说话完全是无止境的纠缠,她拒绝沟通,径自绕道前行。

  她事不关己的冷淡激怒了他,耐心告罄,扭住她的胳膊一甩,把她摔到了沙发上,压了上去。

  大白天就跟人开房,你是多等不及?他的手强劲地往她内衣里窜:让我看看,他碰你哪里?

  放手你放手!想到可能被共同亲属目睹,她简直羞耻惧怕得无地自容。

  左右扭动间愤怒控诉: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她已经不想解释了,她甚至希望,沈瑾瑜嫌弃介意主动放弃。

  但他表现得像是一个被荡妇屡屡辜负的老实人,理直气壮兴师问罪:谁都可以,就我不行!连他贺玺都可以?!

  你他妈就这么离谱?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你很开心是不是?

  带着我的儿子跟贺玺在一起,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他惯性地扯住她后脑勺的头发,迫使她仰头看自己,偏执而暴戾:连妈都支持我们在一起,你他妈就是觉得我不行!沈琼瑛!乱伦有那么可耻吗?有那么重要吗???

  你别说了!你醉了!她忍无可忍,试图推开他逼近的脸和几乎贴合的胸膛,却反而被压制得更紧。

  什么PTSD都他妈是狗屁,不就是为了勾搭你的心理医生上床?你手段了得,那么冷淡的人都沦为裙下之臣,你表面不情不愿,其实心里很得意吧?他放大了的脸嘲讽俯视着她,仿若看穿了她的真面目:你就是天性淫荡!现在又攀上了豪门有恃无恐你很得意?你还真以为他会娶你?

  她今天敢来,一是觉得沈瑾瑜说得对,他有了别的女人未必还对她有什么新鲜感,再者电话里她隐约听到了梅芳龄的声音,知道家里不止他一个人。

  可现在看来,她错得彻底。

  他说的话哪怕不是真的,依然令她不由自主哭泣。

  半是因为本能羞耻,半是明了即将遭受可怕虐待。

  你起来,我可以解释,事无巨细都告诉你她抽噎着,强忍着恐惧,颤抖着嗓音试图稳住他。

  他眯了眯眼,缓缓起身让开。他想,他终究还是愿意被她骗的。

  她从他身下挣出来,挥舞包猛砸了他脑袋,一下又一下,趁他捂着头眩晕,一个箭步冲向大门。

  近了!三步、两步、一步她拧门,然而门被反锁了。

  她额头。上沁出豆大的冷汗,一时记不清该往左旋还是往右,像是拆弹一样高度紧张,浑身湿透,正拧动间,被他用肘弯勒住她脆弱的脖颈,贴在她脸侧温柔耳语:我就知道你想逃,你看,我很未雨绸缪吧?

  是,她想起来了,好像强吻发生时就反锁了,她迷迷糊糊忘了。

  她浑身发冷,脸色苍白,整个人在他臂弯中瑟瑟发抖,牙齿开始咯咯打颤。

  被迫倒仰头看着他,在他阴冷无光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狼狈渺小的模样,那么绝望。

  她的眼泪汹涌着模糊了视线。

  她浑身上下也条件反射起来,似乎已经开始凌迟。

  他一生气就会让她流血疼痛。

  还做着跟他一家三口的美梦?他嗤笑拍了拍她糊满眼泪的脸:醒醒吧!知不知道他怎么看你?人家只把你当做复仇的玩具!

  当初他只想毁了你!他恨你!

  他要报复你!

  他想让你怀孕退学,让你无路可走,只能趴在地上跪地求饶。这是双方共同商量的结果,但是现在,全推给贺玺就对了。

  贺玺当年更多把她当做玩物,当做求而不得的发泄对象。唯有水才能平复火,他这种暴君人格最容易被古典温婉型吸引,他不能容忍这样怯懦的她还敢拒绝再三。

  他对于沈瑾瑜驯化她的游戏非常感兴趣,但结婚?其实他也就随口应和而已。

  当然,沈瑾瑜并不在乎,贺玺如果腻了,自己更方便在她被王子抛弃时趁虚而入,顺理成章占有。

  但即使贺玺对她爱惜之情很少,占有欲却一点都不少,心机也不少。

  当初贺家在海外的生物实验室研发过一款男性用紧急避孕药,每次事前都让沈瑾瑜服过。

  这款药副作用太大,当初在临床试验阶段发现会引起不可逆的勃起功能障碍,因此投入市场前夕紧急叫停了。

  但这点他从没对沈瑾瑜说过。

  当然沈瑾瑜也不傻,在女权即政治明确的海外,这款应运而生的药物本该万众瞩目,却雷声大雨点小,他多少猜到了几分,并在大学时期多方查证。

  从这点来说,他该为沈琼瑛离家出走及时而庆幸。

  他原本也理智明白乱伦不该有血脉,可真正实施才发现有多痛苦他本就对贺玺占有她第一次耿耿于怀,连孕育也要对方优先,身为一个少年的他远没有现在这份城府。

  再加之隐隐察觉药物的不对劲,他意识到跟贺玺合作并不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那时的他中二自大,目空一切,以为可以把旁人都操控于股掌之上。当初挑中贺玺,正是因为对方的性情弱点让他觉得很容易利用操控。可事实证明贺玺看起来暴躁狂妄,实则并不简单愚蠢,他这才逐渐明白过河拆桥有多天真,而对方显然也一次比一一次执着于争夺她的独家调教权,在他还计划用手段换药蒙混过关时,对方已经屡屡提议让他退出。

  显然,对方已经喜欢上沈琼瑛却不自知,不再抱有分享玩弄的心态这个事实远比失去她的处女之身和生育权更让他感到恐慌。

  他索性釜底抽薪,疏于隐藏甘于暴露,并抓住一切时机疯狂独占,在家把她折磨到身心崩溃并非为了什么下流的情趣,只是为了抢先让她受孕,既是满足自己的心愿,也在跟贺玺的算计中板回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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