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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61-231) - 6,3

[db:作者] 2025-08-14 10:10 5hhhhh 5740 ℃

  「你别动我!」她用手死死护住胸口,警惕地看着他。

  他拂开了她的手,强势地脱掉了她的衣服,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眼含威胁:「自己交代还是我来问?」

  她只穿着蕾丝胸衣,还是夏天的那种薄款,大团的胸乳和深深的乳沟都挤在中间,该庆幸这个月都没跟纪兰亭胡闹,她咬了咬唇:「是商场里偶遇的,推不过就去了,我真的事先不知道!」

  他的手指在她颈部和胸前游走,似乎在检查有没有可疑的痕迹,最后停留在她胸罩上缘,似乎有随时揭开检查的打算。

  她急忙抗议:「你住手!你不能这么对我!」

  沈隐冷哼了声:「那你跟别人相亲的时候,也没想过答应我的话了吧?」

  在今天的事上,她是问心无愧的,但是想到纪兰亭,她是心虚的。

  他的指头已经抠进胸罩内侧,眼看就要扒开,情急之下她大声质问:「那你呢?你跟女同学眉来眼去,凭什么还要管我?!」

  他皱眉:「我哪有跟人眉来眼去?」一面说一面扒掉了她的胸罩,露出了两只丰满挺立的乳,用手抓住揉捏,喟叹了一声,觉得数月的思念空虚都如同落到实处被填满。

  这里,白皙纯洁,没有丝毫被侵略的痕迹,还是他的,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她被他亵玩着逼问,心里被藏起压制的那点醋意就发酵了,越想越气流了眼泪:「如果不是你勾引,人家女同学会找上我吗?人家父母会找上我吗?你当初还跟我说她漂亮可爱,你还不承认?」她抓住他的手甩开:「以后不许你对我动手动脚,要碰,去碰你女朋友!」他总算尝到了被冤枉的滋味,却有些高兴,「我当初是为了试探你吃醋才瞎说的,谁能有你漂亮可爱?」他凑上去想亲她:「只有你,这辈子只有你……」哪怕你不要我。

  听到他的解释澄清,她不想承认,她这一刻是窃喜的。但随即就想到了纪兰亭,她不能对不起纪兰亭……

  她扭脸难堪地躲过了他的亲吻:「你别这样。」她看了看外面:「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绝情:「我离家几个月了,就住一晚。」或许是因为两个月以来被她冷待的不安全感,和论坛事件的焦躁呕心,他今天迫切想要留下来,做点什么安慰自己——哪怕有违意愿,可她应该体谅他的。

  然而她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那你让我吃一口。」他压制住了她,盯住她的胸部。

  「不行!」她大声激动起来。

  他以为她只是害臊,毕竟她刚才提到「女同学」的时候也是吃醋的,所以毫不犹豫地扎下了脑袋,含住了她的乳头。

  「你走开!」她拼命推拒他,急得满脸通红,可是怎么都推不开,他像是长在了她的乳房上。

  那一刻,她心中对纪兰亭愧疚到了顶点。

  她不能容忍这样的自己,明明好好跟一个人在一起,还跟别人见不得光「偷情」。

  他一边吃一边含糊地申辩:「你说过的,这里只有我能吃,我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

  他的话唤起了那夜荒唐的身体记忆。

  她去抓扯他的脑袋,可是每每抓着他往后吐出了一截,他又会猛地吸进去,就像在逗她似的。如此几次,反倒像是她在抱着他吞吐自己。

  她绝望地仰躺了下去,不再抵抗。而胸前的脑袋时而歪斜时而起伏,不时发出「咂咂」的响声,叼着她的奶头辗转反复。

  等他把两只乳房都吸到微微红肿,才觉得过足了瘾,抬起头来,就看到她紧闭着的双眼,眼角全是蜿蜒的泪。

  他躁动的心如坠冰窟,声音也冷了下来,「你就这么不想给我亲?」

  答应过她没错,但本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够好,偶尔狎昵不是不可以,就这样维持风筝的状态,割不断却又攥在手里飞。

  没想到她完完全全抗拒,不给他一点机会。

  他前阵子的预感全都成了现实,「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不然以他们有过的瓜葛暧昧,也不该忽然抗拒成这个样子。

  她不说话,只是哭,他的心越来越冷,抓住了她的肩膀:「如果你敢让别人抱你,我一定会——」

  他没有再往下说,因为她受到了惊吓,哭得很厉害。

  她哭是因为觉得对不起纪兰亭,但又不知道怎么终止跟沈隐这种糊涂关系,明明以为上次天明就是结束,没想到她根本甩不掉沈隐。都怪她,跟他有了那样荒唐的一夜,现在想回到正轨都晚了……

  他自然看得出她的眼泪是因为别人,起伏的胸膛昭示着心态极度不平,他忽然扣住她的后脑,惩罚一样狠狠亲住她的唇。

  可她这次躲避得更加厉害,几乎是对他又抓又挠,挣扎到头发都散乱了。

  他的心越来越冷——他上次对她用强的时候,她跟贺璧还在谈恋爱,他们甚至交往了四年,她也没有挣扎成这样,而现在……

  心里那些被忽略的违和感逐渐放大:她最近频繁出去玩,每次找她都不见踪影……

  越是认清这样的事实,他越是红了眼睛,不顾一切地违逆她的意志强行吻她。

  她撕咬他,可是他似乎麻木不怕痛,势要狂风骤雨攻陷她。

  「啪」的一声格外清脆,她打了他,崩溃地大哭:「你能不能放过我啊?啊?!「

  上次他是答应了放过她,恰是因为了解她感情慢热,他很放心。

  但现在不同,他心里完全没了底。

  当发现她可能这么快投向别人怀抱这一刻,他根本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大度。

  他最终还是走了,只是背影有点狼狈。

  临走前像是自欺欺人,又像是严苛的父亲给早恋的女儿下了最后通牒:「你最好没有……如果让我发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

              第128章:绑架

  沈琼瑛没有想到沈隐的执念那么重,她心里蒙上一层阴翳。

  如果不是纪兰亭这么好,如果换了任何一个人,她大概会考虑终止这段关系。

  纪兰亭见她看上去恹恹的,也问不出什么来,以为她是暑气大,就带她去海滨玩水。

  她穿着的波点连体泳衣虽然不露,但是却很好地勾勒出了她完美的窈窕曲线,更不用说那匀停白皙的腿……

  而他只穿着短裤,尽显肌肉和身材,引得有些女生嬉笑暧昧交头接耳,甚至主动找上来要他的联系方式。

  「瑛瑛,你都不吃醋的吗?」他又赶走了一波,冲着沈琼瑛委屈。

  沈琼瑛抿嘴笑:「能勾走的就尽管走,我才不稀罕!」

  他立马表忠心:「那种看见男人肌肉发达就走不动路的骚浪贱才勾不走我!

  我就喜欢瑛瑛小公主!」

  沈琼瑛脸色又阴了,「纪兰亭!你怎么总改不了你这张嘴?能不能尊重点人?」

  纪兰亭捂了嘴,小声嗫嚅:「你是不一样的啊!干嘛拿她们跟你比?本来就没得比……」

  沈琼瑛深吸一口气:「那你也不可以骂人啊?」

  纪兰亭讨好地给她捶着肩膀嘴里还辩解着:「你都在我身边,还要上来勾勾搭搭,而且每次都是趁你不在的时候来勾搭,这不是骚货是什么?」

  沈琼瑛转过身来正色面对他:「你改改你这个习惯好不好?你这个性子,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嘴巴还没轻没重,那我们好的时候你怎么都好,我哪天要是惹到你了,你会怎么对我?」

  纪兰亭连忙抱她,「你怎么想那么多,我再怎样也不会伤害你的啊!只有你不要我,没有我作死的份儿!」

  「那也不能再随便轻贱别人……」

  「好好好,老婆我都听你的……」

  ……嘴上答应尊重她,他也确实做到了。

  这天两人一整天都泡在海滨的水上乐园,尤其很多项目两人都是抱在一起冲浪漂流,他几次三番狼狈地快要出丑,都是转过身默念着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梵咒,半天才平复下来。

  他的隐忍她看在心里,等到晚上他送她回来,两人站在楼下接吻,分开时,他声音有些发颤,紧紧抱住她不肯撒手:「等等……再让我抱一会,有点受不了……「

  她觉得他这个样儿有点可爱,忍不住又勾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又迎着他的唇亲了一口,舌头调皮伸进他嘴里游到一半就撤退。

  「瑛瑛……」他无奈地看着她,「你这样,我又要多抱你喂会儿蚊子了。」

  「反正跟人在一起的时候蚊子从来不咬我。」沈琼瑛埋在他怀里偷笑了一会儿,又想起来叮嘱他:「我们的事,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尤其不要给小隐知道。」

  纪兰亭漫不经心地应着,一边驱赶着灯下往身上扑的飞蛾蚊虫,到底没忍心她陪,「你上去吧,我站一会儿就好。」

  沈琼瑛心头一动,「要不,今晚别走了?」少年的隐忍她看在眼里,他是真的很怕失去她。

  她以为他会欢天喜地答应了,毕竟他眼睛里的光亮不是骗人的,结果——「算了……我怕我惹你生气。」他恋恋不舍地推了她一把:「快上去吧,这么多蚊子没准有一两只不长眼睛的。」她也冒出一种一刻都舍不得、恨不得24小时黏在一起的感觉,粘粘的眼神像只依恋他的小动物,「那你也赶紧上车吧,晚安。」

  被她缠绵的目光看得他身子都酥了,恨不得立刻反悔:「嗯,看你灯亮了我再走。」

  沈琼瑛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了锁,生怕纪兰亭等太久,第一件事就是摸到开关摁亮了灯,这才想要关门,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

  那气味太刺激,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想要呼救,可只是挣扎了几下就手脚无力,意识随着昏迷陷入了黑暗。

  几乎用帽子口罩武装了全脸的男人关上门,把她塞进一个超大旅行箱,进了电梯按了-2。

  醒来之后,她腰酸背痛,昏昏沉沉地打量着四周。

  这是像是厂房,也不知废弃了没有——这几年随着政策风向发展起来的海产工厂很多,但也有一些搞不起来、或是资金等不及政策到位的,就废弃了。

  四周灰尘不多,即使废弃也没废弃多久,地上散落着些不堪大用的生产模具和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金属板,大概是生产线上拆下来的,大铁门缓缓打开,一个人逆着光进来。

  「汪云城!你是不是疯了!!!」沈琼瑛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她少有地激动起来,可是虚弱使她声音温软无力。

  「呵呵,我是疯了!」俩月不见,汪云城看起来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潦倒疲惫不修边幅,且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不大好了。

  「是贺璧把我逼疯了!他就是个人渣!给我下套!让我一无所有!还想让我死!」

  沈琼瑛虽然不了解内幕,但之前也因为跟踪的事从贺璧和姜佩仪那里打听了一些,据说汪云城的公司初始能做起来,还有贺璧投的几百万,后续能做起来完全借的是贺璧的东风,贺璧给介绍了一些生意伙伴注资,这才有了侠游科技。

  但似乎是从那次酒会见过姜佩仪后,汪云城受了刺激,三番五次「复合」未果之后,他再次去找贺璧拉投资,这次被拒绝了。于是他直接跨过贺璧找上那几位投资商游说得天花乱坠,几位原本就是看在贺璧的面上,贺璧不发话自然是公事公办。考察过后见他步子迈得太大,就不大愿意投资。

  其实也谈不上「下套」,一方本就无意投资,一方非要勉强而为。索性最后签了无限连带责任协议。如果运作失败,他不仅要移交自己的技术团队、核心代码、游戏产权,还要背负两千万债务。

  他从没想过失败,或者说,他笃定即使失败贺璧也不会见死不救。

  「白眼狼!没有贺璧就没有你的今天,你自己拔苗助长,还要捆绑别人,失败了还反咬!」沈琼瑛即使在心里已经跟贺璧划清界限,也替他感到不值。

  汪云城激动起来:「你知道什么!贺璧他欠我的!他就该管到底!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来到云台市!他欠我的,他凭什么不给我收拾摊子?对我来说是巨债,他只要借我两千万周转过来就起死回生,他凭什么不借?」

  沈琼瑛憎恶地不再看他:「你真是无药可救!」

  汪云城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呵呵,如果不是姜佩仪那个贱人看不起我,我怎么会心急失手?你们女人都是下贱!她有夫之妇还要养小白脸,你这个看起来装得跟仙女似的,不也背着贺璧偷吃?跟小白脸亲来搂去?呸!不要脸的婊子!」

  「你——」沈琼瑛甩开他的手,「我跟贺璧分手了!是你不信!」

  「呵呵……」他笃定地蔑视着她:「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你来直接告诉他那个小白脸是怎么回事?你敢吗沈小姐?」他是知道贺璧是什么样人且对沈琼瑛什么样的执念,他就不信,沈琼瑛要是没隐瞒,贺璧还能这么平静?

  沈琼瑛被堵得无话可说,她还真不想让贺璧知道纪兰亭的存在。

  而汪云城还真的拨起了视频电话,等到对方出现在视频里,他有些得意洋洋:「喂,贺总。」

  「没想到吧,我还在云台市。」

  「贺总真是好狠的心啊,就为了一个女人,因为我去求了你的女人几次,你就逼得我走投无路。」原本贺璧还只是冷眼旁观,自从他去骚扰过沈琼瑛,那几个甲方全都收紧了期限,一天也不肯宽限:「你还做局让我借高利贷,想让我消失在云台……」他冷笑:「贺总真是够狠,不过这样也才说明,这个女人对你很珍贵?」说着他把手机平移对准了沈琼瑛,揪住了她的头发往后一拽,露出她苍白的面容:「不知道贺总现在后不后悔,对我赶尽杀绝?」

  贺璧的目光触及沈琼瑛,脸色一变目光一凝,「你敢抓她?」

  贺璧的瞬间失色取悦了汪云城,他越发猖獗了:「我有什么不敢的?这边到处是海,你说我把她拖下去喂鱼好不好?」

  贺璧眯着眼睛没有开口再激怒他。

  但他看起来仍然沉浸在怒气之中:「我都一无所有还要被逼到流亡海外了,还有什么不敢的?贺总您可不能过河拆桥?你的女人说我是白眼狼,不如你来告诉她,我是不是白眼狼?我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协议?」

  贺璧脸色苍白却镇定下来,忍住没有再看沈琼瑛,跟他谈判:「我劝你收手,你要的我可以给你,你知道的,2000万对我来说,不算多。」

  汪云城沉着脸:「4000万,现金。」

  贺璧眼睛都没眨:「可以。告诉我位置。」

  他答应的太爽快,汪云城反而起了疑心:「贺总,不要试图报警,但凡这件事跟警察扯上关系……保不齐我的嘴里会说出些什么。归根到底,我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只要钱,刚好你有。」

  贺璧耐着性子催促他:「明白,我会一个人去。」

  汪云城沉默了一会儿,报了个地址:「我已经在周围安装了雷达报警,但凡让我发现你做什么手脚,发现什么闲杂人等……」说着他从上衣内侧拿出一把刀,刀尖对准了沈琼瑛的脖子动脉:「我反正现在贱命一条,您说对吧?」

             第129章:买一送一

  正说着,外面雷达警铃大作,汪云城脸色一变,尖刀下意识往前面一送,沈琼瑛的脖子就割破了皮,往下流血。

  「你阴我?!」汪云城又惊又疑。

  手机里的贺璧呼吸不稳,视频画面动荡起来,他几乎是喊了起来:「我发誓我没有报警!你别动她!」随后他带着狠意威胁:「如果你再伤到她一丝一毫,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汪云城蹙紧了眉头,也觉贺璧不该报警,即使报警也不可能来人这么快。他把手机挂掉丢在一边,随后用刀挟持着沈琼瑛往大门外走。

  纪兰亭似乎刚从围墙翻进来,灰头土脸的,听见报警器的声音还有点懵,他想过里面可能不止一个人,想过瑛瑛可能遭遇了不好的对待,甚至想过可能只是瑛瑛手机丢了……唯独没想到歹徒就一个,但是安装了报警装置,这不像是常规绑架所为,像是有恃无恐对方不会报警。

  见到沈琼瑛没事他松了口气,随即立马举起了双手。

  「别伤害她!」他边举手边恳求。

  汪云城见到是他,嗤笑了两声。他认得这个小白脸,在他去沈琼瑛家盯梢的时候,见过几次。

  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像是思考着这里暴露的可能性,随后扔了副手铐过去:「自己背过手戴上。」

  纪兰亭唯恐他伤害沈琼瑛,一丝不苟照做了。随后就被带往某间厂房里,和沈琼瑛背靠背席地而坐。

  而汪云城摸走了二人手机,查了下没有可疑的通话记录。猜测是手机定位让少年摸到了这里,他有些惊弓之鸟,阴恻恻盯了二人一会儿,骂骂咧咧拿起手机出门处理,剩下沈琼瑛和纪兰亭被拷在这里。

  从被锁住的门缝里看着汪云城走远,两人才开始交谈。

  纪兰亭看着她脖子上的伤,眼里都是心疼:「疼吗?你忍忍,我们总有机会的。」

  汪云城猜测的没错。上次贺璧造访之后,他就给沈琼瑛的手机设置了紧急联系人和定位共享。早上起来给沈琼瑛打电话打不通,结果发现她位置在遥远的海边,还以为她来海边散心,他就兴冲冲过来找她,想给她个惊喜。等到了近前才觉不对……

  沈琼瑛满面愁容,她倒不在意那点小伤,只是为纪兰亭而担心:「你干嘛要送上门来?他要是不放过你怎么办?」汪云城现在是亡命之徒,纪兰亭家境那么好,不知道对方知不知晓,万一……在是否报警这件事上,纪兰亭和贺璧无疑达成了一致。当时他只想着怎么偷偷救出她来,生怕她已经出事。即使时光重来,他也不敢报警,万一她被撕票怎么办?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以身相替。

  他宽慰她:「我怎么能放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你不是说他要的是钱,那应该不会伤害我们。」

  汪云城原本准备了两副手铐,一副给沈琼瑛一副给贺璧。纪兰亭那副手铐原本是用来拷沈琼瑛的,但是她肌肤太娇弱,只拷了一会就磨破流血,汪云城到底顾忌她的价值,又觉以她的武力值不可能挣开,就给她换了绳子。

  绳子却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会儿干涩粗糙的绳面勒着皴破流血的手腕,再被咸热的汗水给蛰着,动作间毛刺还扎着伤处……她虽没叫痛,但额头不断渗出汗珠。

  纪兰亭看着都心疼,四处寻找切割的工具,但四周散落的生产用具都没什么棱角,指望磨开绳子无异于钻木取火。

  他看到玻璃窗眼前一亮,走过去直接飞腿踹碎,捡起一块玻璃拿在手中,跟沈琼瑛背靠背坐下:「你忍一忍,我会小心的。」他没指望她逃生,只是觉得万一她生命受到威胁,好歹有一搏之力,只要给他几秒反应时间,他就来得及冲上去为她抵挡。

  沈琼瑛初时还有点条件反射怕被割伤,但是很快发现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玻璃有条不紊地切割绳子,连她一点肌肤都未触碰到。

  她不知道的是,纪兰亭为了不让她的伤口雪上加霜,切割的时候虽然眼睛看不见,却用另只手的手指垫在了玻璃周围。

  他失了准头的时候,玻璃往往先划到了他自己手上,他感觉到痛就会摸索着调整,这才没让她受一丝伤害。

  等到绳子费了好大劲割开,他的手指已经伤痕累累,跟被血洗过了似的。尤其是虎口和掌心,因为攥着那块玻璃不断用力,血肉已经割得极深。

  沈琼瑛对此一无所知,她一边找钥匙一边犯愁:「他应该没有走远,我们腿虽然没锁,但要是走到围墙肯定会鸣笛报警……」如果汪云城没有收走手机就好了,这样即使被绑住了手,也能想办法摸到对方的手机吗,但现在,似乎只能指望贺璧的带来。

  而那边,汪云城先是把二人手机扔进了海里,随后走到厂房大门外,四处警惕着周围的环境。他不大担心贺璧报警,却担心纪兰亭带了尾巴,毕竟沈琼瑛能引来纪兰亭,那纪兰亭也能招来别的什么人。少年凭空出现,谁也不知道之前做了什么。

  以警察的速度,如果有人报警,那早就该来了。此刻一望无际的平坦小路上毫无车辙痕迹,他放心了不少,又给贺璧打电话:「贺总,我改变主意了,我要1000万美金。」

  「汪云城,你不要得寸进尺。」贺璧阴沉地看着他,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朝令夕改耽误时间,推迟见到瑛瑛的焦躁使他被激怒了,表情有些危险莫测,似乎如果筹码不是那么重要,如果要的太多,他不可能善了。

  汪云城心里一突,他可还有别的要求仰仗贺璧呢,随即讪笑着:「贺总,之前是沈小姐的价格,现在我买一送一,把奸夫也送给你处置,这个价格可不亏。」

  「奸夫?」贺璧撩了撩眼皮,不置可否。

  汪云城转着匕首:「没错,您来了就知道了。」

  一个小时后,随着高亢警报声响起,贺璧提着黑色手提箱出现在门口。

  「她人呢?」他四处打量,看向厂房四周。

  汪云城同样扔了副手铐过去,「贺总,不好意思,烦劳你把箱子扔过来,把手拷在背……」

  几乎在他说的同时,贺璧就飞速捡起手铐拷在了身前。

  汪云城挑了挑眉,也没多说什么。他为谋财,不为害命,本就没伤害沈琼瑛,还不算彻底得罪贺璧。何况他想要和贺璧谈判,姑且算是一条绳的蚂蚱,不想闹得那么僵,总归他还有刀。

  对于谈判,他尚且乐观——贺璧最想要的不过是他消失,他都要自觉消失在华国了,那两人也就未必不能坐下谈一谈了。

  而沈琼瑛从门缝里看到这一幕,连忙转头惊喜地告诉纪兰亭:「他来了!我们有救了!」可刚回过头来就见到贺璧也把自己拷上的一幕,不禁扼腕叹息。她本以为以贺璧的精明一定会报警,结果他也跟纪兰亭一样犯了傻,这让她心里七上八下。

  汪云城看起来伤及人命的可能不大,可要她承情贺璧的几千万赎金,她又不甘心。

  听到沈琼瑛转述汪云城把贺璧带到了另一间房子里,纪兰亭争分夺秒劝她:「瑛瑛,你试着从后窗跳出去,看这边能不能找到没有雷达覆盖的地方。我记得我来的时候看到外围也有个大铁门,我块头大进不来才跳的围墙,你身量小,估计从门缝能挤出去。那边杂草丛生还有排水沟,未必就覆盖了雷达。」她柔韧性好,应该没问题,当然他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找到机会你就逃走,万一触动了警报,我会拖住他的注意力,他肯定想不到你一个女人能挣脱绳索。再说那边有贺璧拖住,一时想跳窗追你也不易。」

  何况她是人质,汪云城是要钱,不是杀人犯,抓住也不会杀她。

  沈琼瑛连忙摇头,「不行,我出去了你们怎么办?」

  纪兰亭赶紧打消她的疑虑:「他抓你是为了勒索贺璧,现在贺璧已经带钱来了,你在不在其实没那么重要。」他说的没错,无论她在不在这里,汪云城都能拿到钱。但有一点,为了防止她逃走后报警,他会尽快转移,转移途中为了方便赶路和操控,可能把剩下二人中「无关紧要的人质」处理掉——如果说最安全的是瑛瑛,那最危险的就是他纪兰亭。

  纪兰亭见她还犹豫,便一直催促,「你不走,我们总要顾忌你的安全,就像之前明明有机会也不敢报警。但是你要是走了,我们再不用投鼠忌器,两个练家子,配合默契,干掉他也不是不可能。」

  沈琼瑛也知道自己是个拖后腿的存在,她解放了胳膊可能都打不过被拷住的男人。她比贺纪二人单纯一些,此时没想更深,只觉如果能跑出去报警,倒是比三个人都困在这里要强,于是纪兰亭蹲下,让她踩着自己的背,从窗户跳了下去。

  纪兰亭看到她离开,终于舒了口气,这才感觉到手在滴滴答答流血,头一阵阵发昏,强迫自己静心养神。

  沈琼瑛猫着腰顺着窗下走,很快就看到了纪兰亭说的后门,因为用老式锁链上的锁,确实有处缝隙。她估算了一下,如果她以冲刺的速度过去,即使汪云城发现了,也很难追上来。

  这边的厂房一面离海不远,一面是云仝山下的密林谷地,她要是往里头一扎,没有犬只恐怕很难找得到她。

  她正打算借着杂草掩护试探着逃走,忽然听到某间房子里有人说话,像是汪云城和贺璧的交谈声。

  纪兰亭固然对她非常重要,贺璧也胜似亲人。

  因为担心贺璧有事,遂小心翼翼贴过去猫在窗下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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