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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61-231) - 2,2

[db:作者] 2025-08-14 10:10 5hhhhh 9780 ℃

  他可以对她有无数个秘密,却唯独在婚姻这一点上,他很虔诚,不想让她感觉到欺骗。

  看出了他的犹豫,她却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因为这本就在情理之中。

  「那如果……我们三五年后再结婚,你是否接受?」她想起了宁睿对她自愈恢复期的保守推测,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贺璧这次没有犹豫,「我想和你尽快结婚,最好是一年内。」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了,那个人……他想嗫嚅些什么来解释,却又似乎无从说起,最终只能跟她在车内相对无言。

  两个问题的矛盾,已经彻底宣告两人此时的不可能。沈琼瑛不得不放弃勉力凑合一段婚姻的可能性,正视宁睿提议的方案。

  「我们需要冷静一下。」这个无言的答案依然在她意料之中。似乎没有男人可以忍耐这样的女人。而她自己,也并不想被幽闭在这种状态里,日复一日萧条坐镇冷宫,还没享受过女人绽放的快乐。

  也是宁睿的话挑起了她内心深处的不甘,她意识到自己也是有需求的,是可以大声说出需求的。

  她不再跟他商量,而是平静述说着决定:「我们暂时分开——只是暂时,等我这个疗程结束,」到时候她会和他坦白,愿不愿继续随他:「几个月,或者半年,到时候要不要再在一起,你来定。」从她说出「暂时分开」这个不可逆的决定,贺璧眼睛又聚拢了血丝。

  他死死地盯住她,忽然双手狠狠攫住她的肩膀,把她摁在了靠椅上,手指掐进了她的肉里,不顾她的躲闪惊呼,用唇舌肆意掠夺,攻伐惩罚着她的。

             第八十章:你和姓贺的

  「唔……不要!」她拒绝的呻吟没能抵挡他的欲望,他甚至把她的衣领扯到一旁,露出大半个肩膀。

  他凶猛地含住她的舌,吸住她的唇,甚至撕咬,她根本无力抗拒,渐渐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抵抗,被迫吞咽津液,像是被狼撕扯的羔羊。

  直到他啃上了她的肩膀,在她肩头留下一个个深红的痕迹,她眼里蓄泪,声音幽幽从他耳边响起:「贺璧,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你不愿意,我就不碰你,不管多久,我陪你一起。

  言犹在耳。贺璧忽然收了手,额头重重磕在方向盘中央,发出一声闷响。再抬头时,额角已被标志上的棱角擦伤。

  「你流血了!」沈琼瑛惊呼。

  她原本的惊惧愤怒瞬间被他的痛苦隐忍所覆盖,手足无措在包里翻着纸巾,已经顾不上再跟他置气。

  「别过来,不用管我……」他极度克制,痛苦地把头埋在方向盘上,克制到肩膀微微发抖,才抑制住自己想要扑倒她就地施暴占有的意志。

  手指在口袋里摸索片刻,悄悄往嘴里送了一片药。

  车内只有沉默寂静在流淌。

  他良久才问,「非要如此吗?」

  沈琼瑛已经默默整理好衣领,闻言把纸巾递给他。

  面对这样的贺璧,似乎和之前有点不一样。她有一些害怕,但更多的还是体恤他的心情。

  虽然语速因为顾虑到他而迟疑担心,但语气却是分外坚定而冷静,「……是的,我觉得暂时分开有必要,冷静下对我们双方都好。」

  他在慢慢等药效平复自己,好一阵子才回答,「我会等你……但你答应我,要和我保持联系,以及……不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好像想留住那触感,「刚好,到时候我也有……关于我的过去,要告诉你,如果你能接受,我希望你可以跟我直接结婚,不要让我继续等。」

  或许冷静一下是个好的契机,因为他目前的状态也需要调整。而瑛瑛,他很放心,以她此时恐男的状态和单纯的交际,无人可以摘取。

  沈琼瑛微微犹豫,还是反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安抚,「好。」

  沈琼瑛回到了家门口,正想掏钥匙,却被门口一团黑影吓住了。

  「沈小姐!是我。」几天不见,汪云城看起来胡子拉碴,很是狼狈。

  他的目光在她红肿的唇上扫过,暧昧地笑着谄媚奉承,已经没有了上次的拿腔拿调:「沈小姐跟贺总感情如胶似漆,看来是好事将近……」

  「你怎么又来了?」沈琼瑛惊悸之下面露不快,更不想听他提起贺璧,「请你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汪云城恳求道,「别,沈小姐,我就浪费你一点时间!你让我进去坐一会儿,就一会儿,我跟你谈谈行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不会帮你去做佩仪的工作,也对你的资金问题爱莫能助。」她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距离,同时将钥匙又收回包里。

  「沈小姐,那我就在这里说,我给你20%的股份,20%行不行?」他取出份股权转让文件,恨不能让她马上就签字,「你看一下,就耽误你几分钟,白给的股份,只要你肯跟贺总说一声,让他帮忙跟他那几位朋友攒个局,把协议期限再延一年……」

  他逼近了两步,「或者,你让贺总给我投资一部分,解下燃眉之急。我们技术部马上把网游转手游做起来全面推广,盈利是分分钟的事,我三个月,不,下下个月就能还……」

  沈琼瑛听得一头雾水,捏了捏眉心,「汪总,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贺璧真的已经分手了。」

  汪云城表情瞬间痛苦纠结,像是下定了决心,「……30%!沈小姐,我真的很有诚意了!」

  沈琼瑛摇头,「抱歉,我真的帮不了你。」

  汪云城的脸色难看起来,「沈小姐,做人不能太贪心,30%给你,已经是跟我平起平坐的大股东,你还想怎样?」

  沈琼瑛倒吸了口气:「我真的跟他没关系了,你为什么不信?」当然,她在贺璧那里是说得上话的,但无论分没分手,她都有分寸,不会插手这些事。

  汪云城冷笑了声,「撒谎就不好了吧?沈小姐,我可是看着贺总送你回来的,你们在楼下还卿卿我我,这会还要跟我打太极?」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不会帮你,也帮不了你。」

  汪云城突然给她跪下了,咕咚一声吓了沈琼瑛一跳,一边还想要用手去够沈琼瑛的腿,手里的文件因为激动飞得哪里都是,「求求你了沈小姐!我知道你在贺总那边说话有分量,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你就让贺总帮帮忙!请他朋友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沈琼瑛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连连往后躲闪,「你走开!快走开!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她抡起包护在前面胡乱抽打。

  对面的门忽然打开一道缝,主妇警惕地从防盗门后探出头来,「需要帮忙吗?」

  沈琼瑛冲她道谢,然后捂着喘息的胸脯警告汪云城,「你再不走,我就真的报警了!」

  汪云城颓然捡起掉了满地的文件,走进了电梯间。

  电梯临闭合之前,他阴恻恻地看了沈琼瑛一眼:「你和姓贺的都会遭报应的!」

  冲邻居主妇再三道谢,沈琼瑛关上门,立马掏出手机给姜佩仪打了个电话:「佩仪,汪云城最近有去找你吗?」

  姜佩仪似乎在开会,叫了暂停,停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谁,「汪云城?

  他前些天纠缠过我,这几天没有见到他了。怎么了?他给你找麻烦了?」

  沈琼瑛紧紧蹙眉,「你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吗?」

  姜佩仪思忖了下,「好像是他的公司出了问题,步子迈得太大,出了岔子……」

  沈琼瑛云里雾里也听不明白,「你最近小心一些,他来找过我,我担心他也去找你。尤其是你老公那边……别搞出什么误会。」

  姜佩仪点头,「我明白,这件事,我觉得你也该问问贺璧,似乎汪云城之前找的几个投资商,都是贺氏牵的线。你也注意安全,最好还是让贺璧每天接送你。

  或者,还是叫小隐回去住吧?」

  沈琼瑛含糊随便应了,不想耽误她开会,就匆匆挂了。

  想来想去,还是给贺璧应该打个电话,毕竟这确实属于他那边的事。

  「喂?」贺璧似乎很惊讶短时间会接到她的电话,语气透着愉悦,甚至匆匆靠边停车,专心聆听她讲话。

  「我就耽误你两分钟。刚刚,汪云城找到我家来了……」沈琼瑛想到他临走那句诅咒,犹豫了下,「你那边,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他?」贺璧那边呼吸似乎微微一顿,随后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你不用担心了,这件事我会处理。」

  沈琼瑛微微皱眉。因为她不喜欢闻烟味,贺璧跟她在一起就把烟戒了,她刚想提醒他注意身体,贺璧却似乎无心缠绵。

  「瑛瑛,我突然想起还有点要事,先不说了。」贺璧似乎很忙,只交待了她一声晚上锁好门,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第八十一章:要不要考

  沈琼瑛一个人呆在偌大的屋子里,突然觉得空荡荡的屋子有点害怕。

  加之刚才的插曲,她不时走到猫眼往外看,大概是心理作用疑神疑鬼,总觉得黑黝黝的消防通道里似乎有阴影在伺机窥伺。

  她不由思考起佩仪的建议来。

  找贺璧显然是不可行的,刚刚跟他说了暂时分开,再粘上去显然不合适。而且他看起来似乎很忙。

  找沈隐回来,她心里还是有些顾忌,也不大愿意。以沈隐的性子,估计回来了就赖着不会走了。

  她正打算打开电视机制造点声音,忽然接到了纪兰亭的电话:「在干嘛?有事吗?」

  沈琼瑛有些意外听到他的声音,但不得不说,这时候来电还是让她心头一松,轻快许多,好像把那层不安恐惧都给驱散了。

  「在家闲着呢。」

  纪兰亭直接报了个房间号:「你现在来旁边的君雅大酒店,E9503,我在这等你。」

  沈琼瑛瞪大了眼睛:「什么?!」是不是她听错了?还是纪兰亭打错了?为什么要她去酒店见面?而且还就在家附近。

  纪兰亭好像被她的脑补愉悦到了,嘿嘿笑了两声,「来吧,来了你就知道了。」

  沈琼瑛还是挺信任这个阳光好少年的。

  所以她步行十分钟就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

  纪兰亭就站在门口,旁边还守着两个干练的保镖。

  两个人看起来挺稳妥的,就是胳膊上头脸上有几道抓痕,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发生了……什么?」沈琼瑛很惊讶,这是什么阵势?

  纪兰亭也没卖关子,「那天欺负你的人,在里面。」他把房卡递给沈琼瑛:「人捆起来了,你随便出气。」想了想沈琼瑛的性子,多半下不来手,「要不,让他们替你出气?」

  沈琼瑛犹豫了一瞬,想起那个女孩子甜甜的酒窝,和对她勉勉强强的「手下留情」,还是接过了房卡:「你们离远一些,我进去跟她聊聊。」纪兰亭把林俏带到宾馆来,就是想吓吓她。毕竟那天沈琼瑛虽没受到实质上伤害,但也吓得不轻。

  而这会林俏确实吓得不轻。

  因为刚才那俩大汉话里话外都提到把她卖了,不得不说这触到了她心底逆鳞,所以她拼死反抗,把没想真伤她的保镖给抓花了。

  进来的时候还是黄昏,也就没开灯,此时夜色降临,屋里几乎只能辨别人影。

  她像夜猫一样死死盯着门口,听见开门声关门声,趁着对方拿出手机映着微弱的屏幕灯往卡槽里插卡,她冲上去就卡住了对方的脖子往后一带,才惊觉触感不对。

  「啊——」沈琼瑛短暂惊叫了一声,失去平衡摔倒在厚厚的地毯上,手臂下意识一捞。

  林俏高挑的身体被她一拽,随之摔倒压了上来。

  林俏觉得自己的唇好像擦过一个柔软的唇角,停留在对方水蜜桃似的脸颊上。

  而那鸿毛一样擦过的唇吻,让她心神荡漾了一圈涟漪,好像被小钩子痒痒地撩了一下。

  黑暗中四目相对,虽然谁也看不清谁。

  而那双手还虚虚卡在自己的喉咙,沈琼瑛根本不知道什么状况,本能叫了声「救——」甚至第一声还没传出去,就被软糯堵住了唇。

  林俏比她更事先警觉和紧张,因此也更先意识到对面是个女人——甚至借着先一步在黑暗中适应了的视觉,她辨出了沈琼瑛。

  这下今天这番遭遇的症结也就脉络清晰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见身下的女人想要大声呼救。

  说不清什么样的本能,可能是刚才无意中擦过的那下感觉太好,促使她大胆奔放,低头猛地堵住了她的唇。

  沈琼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到她后知后觉有什么湿热的粘软试探性在自己口腔里刮了一下,吓得她忙闭紧了唇。

  林俏已经松开了卡住她脖子的手捂住她的嘴,她回味着刚才舔了蜜似的初吻,嘶哑着声音,「我放开你,你不要喊。」

  沈琼瑛连忙点了点头。

  两分钟后,刷卡开灯。

  沈琼瑛拆开了房间里的急救包,用双氧水和碘伏给林俏认真地一点点处理伤口。

  她性子太烈硬是自己磨断了绳子,手腕上像是遭了刑似的,全是钝钝的血痕。

  林俏像是被修理爪子的小兽,一边享受着服务,一边恶狠狠张牙舞爪:「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其实她直觉女人没有恶意,看她毫无防备的样子就知道了。

  沈琼瑛终于给她包扎好,这才长舒了口气,「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对自己这么残忍?」

  这就是她跟林俏的不同,她面对面对即将到来的厄运,还有不止一个异性对手,大概只会在现实的考量下屈从耐受,事后悄悄逃走。她只能保证自己的心不对任何人屈服,而看到这样野性难驯的林俏,话虽如此说,但她心底其实很向往羡慕。

  林俏全程没有发出一丝痛呼,听她心疼,这才开口,「你不懂。」

  林俏小时候学习其实挺好,她属于很聪明那种人。初中时她爸妈离异,她妈再嫁了个富商,结果那个继父人前事业有成名利双收,人后瞄上了她这张更年轻漂亮的脸,总想毛手毛脚。

  林俏不止一次告诉她妈,谁知她妈一个字不信——又或许是出于某种考量,心里信嘴上不信。

  于是她从那时起就跟家里对着干,跟世界对着干,跟自己也对着干。不仅差点把继父捅伤进工读学校,还在听到他们打算把她这个祸端送出国时,把名列前茅的成绩作进了职校,就近恶心他们。

  也是从那时起,她独喜欢看起来冰清玉洁高高在上、对异性不假辞色的男孩子,因为那种男孩子才让她觉得没有肮脏下流,不会暗藏龌龊。

  但其实她不仅喜欢「拒人千里、冰雪清高」,还喜欢「芊芊弱质、纤柔脆弱」。

  前者让她感觉不虚伪禽兽能勉强得到她对其人品的盖章认可;而后者让她感觉安全无害,能激起她仅剩的同理心——当然,前提是并非段楚楚那种表里不一的白莲花绿茶婊。

  而或许是因为面前的沈琼瑛更完美契合这两个特质,且释放了善意,使她毫无保留说出了这番创伤。

  沈琼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沉默了好久,「我也是被类似经历荼毒过的人,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你就更不该欺负女孩子。校园霸凌,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你觉得对吗?」

  林俏高高地坐在窗台上,抱着一条支起的膝盖扭过了脸去,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我没有随便霸凌,那些人都是婊子,她们活该。」

  沈琼瑛为她刺耳的话而皱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骂过我『婊子』呢。

  连监控都有角度错觉失察的时候,你没有理由判定别人的对错。可能你拳脚之间,毁掉的是别人的人生,就像当年你妈妈轻易草率的一个决定,维护了里子又维护了面子,那你是要像她一样错而不自知?」

  林俏在听到她也有过类似的伤疤时,其实已经后悔了。但长久的叛逆使她嘴上不肯认输,「我跟那个贱女人才不一样。」

  沈琼瑛摇头,少见地冷硬起来:「我也算是一个被校园暴力毁了学业的人,你知道我有多恨这样的施虐者吗?如果你是想制造多几个我这样的人,那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现在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林俏咬了咬唇,没有动。

  同质化的经历很容易让人产生共鸣,尤其是跟自己一样身处逆境,却没有自暴自弃,反而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更令自甘堕落者自惭形秽。

  沈琼瑛看着她把自己的唇咬出血来,像是丧气耷拉耳朵的小兽,心里一软,「俏俏,我不希望哪一天在社会新闻上看到你。你看我,16岁一无所有,受到了实质的侵害,都能走出来;而你万幸还白璧无瑕,还能读书,还有无限可能,我希望你不要为了赌气糟蹋你的资本。他们不值得。」

  或许是单纯被那一声「俏俏」暖到了,又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有人用「白璧无瑕」来形容劣迹斑斑的她,她这次没再狡辩,小声答应,「我知道了。」其实类似的话她妈也曾喋喋不休,但因为她妈在那件事上的「不作为」,在她这里是一点威信也没有。

  「所以你现在应该相信,我不是沈隐的女朋友了吧?」沈琼瑛给她拿了瓶矿泉水。

  「嗯。」她一口气喝了半杯,「我知道你不是了,你是抓我来那家伙的女朋友。」

  沈琼瑛又叹了口气,「我想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沈隐的妈妈,沈琼瑛。」看着嚣张的女孩子终于露出震惊的面孔,她暗自愉悦,但语气严肃非常,「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我,不同意你和我儿子在一起。」沈隐因为她的关系,心理并不健全,而林俏也如此,两个同样家庭有问题、心理不健全的人在一起,注定是各种鸡飞狗跳的闹剧和互不迁就的悲剧。

  相比对她身份的震惊,林俏对这个通牒的反应倒平淡多了,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知道了,」她蹦蹦跳跳从窗台上过来,忽然凑到沈琼瑛耳边环住了她的肩膀,「说真的,我觉得你比他那个死人脸好多了,你又温柔又好看……」说着吁了口热气,突然在她耳垂轻轻咬了一口,「嗳!你要不要考虑跟我在一起?那些多了根屌的男人其实也没什么好的。」

  狂放的少女言辞尺度太大,以至于沈琼瑛还没从耳垂酥麻的攻击下躲闪开来,就因为震惊而恍恍惚惚说不出话来。

  林俏看到她完全接受不了的样子,不高兴地撅了嘴,「切!吓你的,真胆小!」

             第八十二章:我不就是

  这天夜里,沈琼瑛被林俏那大胆泼辣给刺激的,很久才睡着。

  她想着林俏古灵精怪的样子,不免想到了沈隐。

  这个年纪的孩子真的太容易走上错路了,一个不留神就钻了死胡同。

  她似乎对沈隐的关心太少了。

  这么一细心思考下来,就发现了很多平时疏忽了的细节,抓心挠肝地操心起来。

  她越想越翻来覆去,恨不得马上跟沈隐谈谈。

  第二天沈琼瑛起了个大早,亲手捯饬了些低糖的绿豆糕、红豆糕和海盐小饼干,然后趁着他们午休,直接去了沈隐的宿舍。

  同栋公寓两人共享客厅,另一位舍友中午一般不回来。

  「要不我们出去坐坐?上次那里不是环境挺好?」沈隐其实很享受和她「约会」的感觉。

  沈琼瑛现在对于室外交流很有阴影,总觉得会再被人误会成情敌,她的心脏可经受不起,因此这次格外坚持:「就在这里,嗯,我们好好聊聊,妈妈有些私人的话想问你。」

  她甚至还主动去锁好了门窗,就怕又出现上次那种狗血的偷听和误会。

  沈隐看着她忙来忙去又是关窗又是锁门,脸色有点怪异。

  卧室里除了床,还有书桌和座椅。沈琼瑛想过去拉椅子过来,还没动作,已经被沈隐拉着手并排坐到了床边。

  沈琼瑛一坐上就感觉到床垫的弹软,满脸疑问地看向沈隐——她仿佛记得上次他吐槽说学校的床很硬。

  沈隐毫无心虚地抢过了话题,「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谈吗?不能让别人听到的?」

  沈琼瑛也就想起了正事。

  之前钱的事,因为当时闹得太难看,事后她下意识忽略了,现在想起却不得不过问:「上次还没问你,你手里那么多钱,哪来的?」

  她唯恐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像林俏那样走错路。而三百万不是小金额,一旦有什么不对,就不是林俏那么容易回头。

  沈隐从怀里抽出那张卡,「你说这张吗?」

  他的手指特意在卡面上摩挲了一下,让她想起某件难堪的事,语气就带了些心浮气躁:「我问你话呢,这钱是哪里来的?」

  他显然也想起了某件事,视线在她胸口停顿了一瞬。

  沈琼瑛对这种暧昧的视线很敏感,她急需做点什么树立自己的绝对威严——于是她的话语也凌厉起来,「你一个未成年人,怎么有那么多钱?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沈隐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她,「你觉得我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她语塞了一下,随即反问:「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如果不是那天,我连你有这么大笔钱都不知道。」

  其实她这完全是错怪了沈隐。

  这笔钱的初衷完全是因为她——因为她曾经苦过,每天昏天黑地数份兼职分身乏术,对他越来越忽视冷淡。为了挽回妈妈,他曾经发誓,他将来要赚好多好多钱。

  于是他刻意将自己的爱好往经济和金融方面培养。

  直到后来他们家日子好起来,他才发现,妈妈爱不爱他,跟有没有钱,其实没有关联。他一度想要放弃,觉得什么都兴致缺缺,直到她身边出现那个叫贺璧的人,他产生了危机感。而他的爱好才得以延续了下来。他不止一次想:她喜欢贺璧什么?喜欢那个人会赚钱吗?那他沈隐也可以,在不久的将来。

  他本来想积蓄到一定资本,再捧给她。可是那天,被她激昏了头适得其反……

  「我自己赚的。」现在说什么似乎都毫无意义了,所以他漫不经心把卡又收了回去。

  沈琼瑛很难想象一个中学生要怎么赚到这些钱,有了林俏的前车之鉴,她生怕他误入歧途,「那你说,你是怎么赚的?」

  沈隐也没有和她刻意别扭:「炒股。」

  沈琼瑛根本无法相信,脸上写满了惊疑:「那你的本金从哪里来?你难道只赚不赔?还有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自学成才?」

  沈隐猛地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充满怀疑的眼睛:「妈,我不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

  他为她做过的事,尽过的力,暗藏的心机,她统统都不知道,却轻易否定了他的一切。

  沈琼瑛想起林俏偏激的叛逆,强迫自己对他尽量耐心:「沈隐,你要记住,不可以做违法的事情。16岁,很多刑责都可以承担了的。」她犹豫了下,「如果……

  这钱来路有问题,你一定要退回去。」似乎就差说陪他去自首了。

  沈隐心像是被针扎了,他沉默了一下:「这钱姜姨知道,你就不用操心了。

  「他本意是让沈琼瑛安心又不要问太多,他付出的那些自己知道就好。但却使沈琼瑛突然想到上次跟姜佩仪的见面,自己还欠着她三百万,她生怕佩仪预先用别的方式私下贴补,要知道沾染了不对等的金钱往来,感情容易不纯粹。她惊得腾地站了起来:「这钱——你没有拿你姜姨的钱吧?那是我跟她的事,千万不可以接受。「沈隐觉得荒谬极了,在她眼里,他不是违法犯罪,就是毫无分寸吗?

  「如果你都不信任我,为什么又要来问我?」沈隐脸色变得冷冰冰的,没了初见面的热度。他轻轻讥笑了一声也站了起来,用身高逼近了她:「既然你要问我,那我也要问你,」「我每年奖学金可以拿到30万,数学奥赛得奖学校还会另发,这些你知道吗?你关心吗?」「每年姜姨给我带回来很多财经读物你有过问吗?而你呢?作为亲妈知道你儿子喜欢什么吗?」「你知道姜姨当初听到这笔钱是什么样的反应吗?」他的语气里充满冷冷的失望:「她就从不像你这样胡乱猜疑,为什么姜姨能坦然接受,给我最大限度的指点帮助,而在你眼里,你儿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废物?甚至是社会蛀虫?」

  其实听到前面,沈琼瑛就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她可能真的对沈隐了解的太少。

  但是每多听一句,她就多难过一点。

  到最后,她别过脸去,眼泪悄无声息就落下来了。

  她这十六年的空白蹉跎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痛。

  尤其是前十年,那是真的浪费了,根本没有物质条件和时间空间去充实自己。

  再见面时,她这种野草杂草跟佩仪那种精英教育之间的轨迹差别一目了然。

  就好像她会为了少年卡里区区三百万而惶恐彷徨,想破头也想不出来源,只能干着急,无法承担那样的风险和责任。而佩仪却有着见多识广、能轻易接受这种种可能的眼界和阅历,因为她挥挥手可能就是上千万的流水,而她的圈子里也并非没见过点石成金的天才圣手。

  沈琼瑛其实挺自卑的。正是因为这种自卑,她才生怕牵扯上不对等的金钱利益。

  而这种自卑平时一直被她深深掩埋,敦促自己多看书进益。可是时至今日,她不得不承认,这种差距是天堑鸿沟,她根本怎么弥补都无济于事。

  甚至是从对儿子的了解、理解和辅助,这些细节她都拍马不及。这一刻她产生了错觉,也许佩仪和沈隐更像是一对逻辑合格的母子。

  不管是尽心还是尽力,她都输得彻底。

  她从来没因为物质或地位的差别嫉妒过佩仪,可是此时她却觉得心里酸酸的,那感觉是什么?就好像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狗,只因为别人家的饭更香,就摇着尾巴跟着别人跑了。

  她又是羞愧又是自卑,而当这些仙女外衣隐藏下的压抑一面统统被儿子点破,她再也维持不住淑女得体,转身抹了把眼泪,刻薄的话脱口而出:「姜姨姜姨!

  你那么喜欢你姜姨,你给她做儿子好了!你们才是母子,我什么也不是!」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被沈隐一把拉住了胳膊,抱在了怀里。

  沈琼瑛被他正面抱住,就露出了满是泪水的脸庞,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沈隐说这那番话原本是为自己抱不平,想让她多关心自己一点,没想到她那么大反应,他也后悔了。

  他最怕她哭,她一哭他就没辙,什么架势都得收一收。

  他手忙脚乱把她往怀里拢:「你别哭成吗?我说什么了我?我不就是说你不关心我,还怀疑我吗?那你以后对我好一点不就行了吗?」

  她抽泣着,还有理了,「我对你就这样了,好不了了……」

  沈隐无语又无奈,到最后也只能认命地给她轻柔擦泪,「那就继续不好,我对你好总行了吧?」

  沈琼瑛本就是有错在先恼羞成怒,这下满是泪痕的脸已经完全暴露给儿子看到了,自觉在他面前就从来没这么丢人过,哭得更收不住了,「你刚才还嫌弃我,我以后再也不来看你了呜呜呜……那些吃的我白给你做了呜呜呜……我要拿去喂狗……」

  「你又冤枉我,我嫌弃你什么?」沈隐觉得妈妈怎么变成个小姑娘了,这一刻觉得角色对调,她像是他小女儿似的娇气得不行。看她哭得站都站不住,他抱着她放到床上,轻轻俯撑在上面拍她肩膀,「你看你,突然这么小气,还贼喊捉贼……」

  沈琼瑛被他这么一说,觉得自己这矫情劲也像,憋着眼泪抽噎着瞪他。

  偏生他挺稀罕她这少见的娇气,还继续调侃她:「那吃的喂狗就喂吧!我不就是你的狗吗?」

  Md!高冷?不存在的,妈妈都不想要他了,还高冷给谁看呀?

  沈琼瑛这下没绷住,脸上带着泪就笑了出来,她又羞又恼,囧得赶紧偏过头去。

             第八十三章:快停下

  破涕为笑之后就不好再生气了,她悄悄擦干净眼泪,闭着眼睛装作若无其事。

  沈隐后知后觉——所以妈妈刚才是吃醋了吗?居然吃姜姨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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