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之章ED後續

　　皇帝艾黛爾賈特X黑鷲導師貝雷絲

擁抱光芒的夜晚

　　帝國曆1186年，花冠節。

　　黑雲翻騰，白光閃爍，隆隆雷聲如巨獸咆哮。

　　軍旗獵獵作響，深紅旗面上雙頭黑鷲逆風展羽，振翅欲飛。

　　帝國軍追擊兵敗逃亡的解放王軍隊抵達邊境峽谷，突然遭逢暴雨，有激流與崩石攔路，大軍只得紮營暫歇，等待開路再行。

　　……表面上是如此。

　　實際上，直屬皇帝的黑鷲游擊軍悄悄送出一隊奇兵，馭龍冒雨急襲敵陣。

　　雨勢趨緩時，皇帝艾黛爾賈特和指揮官貝雷絲同步斬殺解放王及阿加爾塔人最後的領袖謬森。

　　艾黛爾賈特放下重新將解放王送回冥府的魔斧艾姆魯，任雨水沖刷斧刃血跡，平靜看著地上屍首。

　　她再次達成了一個目標。

　　下一步是整頓帝國。

　　為了避免人治之世迷失方向，她必須一直站在道路前方。

　　如今帝國皇帝成為芙朵拉唯一統治者，人們只會更仰賴她的領導。

　　擁有強烈責任感的艾黛爾賈特內心再次感到不安，她時常自我審視，擔心自己的決定不夠好。

　　不過，現在她不需要獨自煩惱了。

　　艾黛爾賈特回頭尋找導師的位置。

　　導師剛才為她劈開血路、讓她得以直赴解放王面前與之對陣，成功將人誅於斧下。

　　導師自己則揮劍解決謬森，現在正俐落應付失去控制的巨大兵器「泰塔尼斯」，她以劍擊破壞中樞部件、順利解構了「泰塔尼斯」，靈巧躍回地面。

　　魔像倒地，轟然巨響蓋過遠山雷鳴，尖銳閃電持續婆娑亂舞，艾黛爾賈特身邊的同伴不約而同看向閃耀不停的白光，唯有她始終注視導師的身影。

　　烏黑天幕下，導師手提銀劍走來，安靜沉穩的身影讓她眼中亮起光采。

　　「老師。」

　　艾黛爾賈特輕聲叫喚，這稱謂對於如今不僅僅是師生的兩人而言，帶著別具意義的情感。

　　貝雷絲自然而然走進艾黛爾賈特的警戒範圍，接過保護她的工作，問：「今晚有沒有勝利的美酒喝？」

　　「當然有了，」艾黛爾賈特看著她，不自覺面露微笑。「多洛緹雅他們戰前就在準備慶功宴了。」

　　「戰前就準備，不擔心給人過度自滿的感覺？」貝雷絲問。

　　「外人或許會那麼認為吧。不過對我──對跟隨妳一路戰鬥過來的學生而言，老師就是這樣不可思議的存在，就算沒有女神借給妳的力量也一樣。」

　　「……慶功宴之後，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貝雷絲望著她灼灼發光的明亮紫眸，忽然別開眼睛。

　　「是的，依然不能完全鬆懈，」艾黛爾賈特直勾勾望著臉色微紅的貝雷絲，覺得她反應相當有趣，心血來潮調侃道：「老師，妳是不是在害羞？」

　　「……」

　　「老師？」

　　貝雷絲沉默地移回視線，跟艾黛爾賈特互相凝視，呼吸起伏驀地變快。

　　艾黛爾賈特本還想繼續調侃老師，忽然發現老師距離好近，近得能聞到她身上柔和香味，而且自己竟然一直盯著老師的胸口看。

　　艾黛爾賈特不禁跟著臉紅，掩飾著羞意、一本正經地說：「老師，我們先回營地，親口向大家傳達勝利吧。」

　　「嗯。」

　　兩人走向飛龍等待的地點，貝雷絲挨近艾黛爾賈特身旁，牽住她的手，低聲說：「真希望趕快跟妳去度蜜月，艾爾。」

　　「……」

　　艾黛爾賈特羞得耳根紅透了，悄悄反握住老師的手，用行動告訴她「我也是」。

　　午夜，帝國軍臨時陣地。

　　艾黛爾賈特在慶功宴上簡單喝了兩杯，回到指揮官帳篷洗浴一番，便開始處理帝國公文。

　　這頂帳篷屬於指揮官貝雷絲，為了安全起見，皇帝艾黛爾賈特搬來跟她一起住，兩人雖是伴侶，行軍中卻不曾踰矩，只常常秉燭夜談，商議軍事與政治。

　　艾黛爾賈特以為今晚老師會很晚回來，她抽身離開前還看見大家拉著老師乾杯，誰知這麼想的下一秒，貝雷絲掀開簾帳進來了。

　　「妳果然先回來工作了。」

　　外頭仍在下雨，貝雷絲脫下淋濕的披風，轉到角落的屏風洗浴更衣。

　　「老師，慶功宴結束了嗎？」

　　艾黛爾賈特握著筆坐在辦公桌前問，稍稍抬頭望向屏風，從潑水清響中聽見老師回答「還沒」。

　　「他們又打算徹夜狂歡了吧？」

　　艾黛爾賈特輕輕一笑，注意到飄往屏風上空的氤氳白氣，臉頰稍稍一紅。「妳……妳不繼續陪大家嗎？」

　　「我想在妳身邊。」貝雷絲用棉巾擦乾濕髮，換了乾淨襯衣短褲走來，站到艾黛爾賈特左手邊，順手幫她整理公文。「看不見妳，我會擔心。」

　　艾黛爾賈特看了看戴在左手的戒指，發現自己低估了老師的重視，但也是因為這些日子老師雖然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身邊，卻從來沒有做過親密舉動。

　　但自己在暗中期待什麼？

　　明明打了勝仗也不能鬆懈，這一點她們稍早已經達成共識了。

　　艾黛爾賈特靜靜嗅著貝雷絲身上飄來的清爽皂香和若有似無的甜美氣味，低頭處理完最後一份公文，擱下了筆。

　　「要準備睡了？」貝雷絲問。

　　「嗯，差不多也該……」

　　艾黛爾賈特話音未落，貝雷絲神速端出一個小蛋糕到桌上，蛋糕用鮮奶油畫著小熊，看起來非常可愛。

　　「生日快樂，艾爾。」

　　「啊……今天是我生日？」艾黛爾賈特呆呆回應，戰事節奏緊湊，她每天只關心軍隊推進到何處，完全忘了自己的生日。

　　「午夜過後就是二十二號。」貝雷絲接著拿出熱騰騰的紅茶和茶具說。「我臨時借伙房烤了個小蛋糕，祝妳生日快樂。」

　　「謝謝妳，老師。」艾黛爾賈特臉上漾起笑容，當即拿起叉子切了一小塊蛋糕送進嘴裡，老師親手做的東西果然美味無比。「妳也吃吧？」

　　「是為妳做的……」

　　「來。」艾黛爾賈特主動切下一小塊蛋糕送到貝雷絲嘴邊，貝雷絲只好乖乖張口。

　　蛋糕不大，就這麼讓艾黛爾賈特「我一口、老師一口」地分光了。

　　艾黛爾賈特愉快喝完紅茶，看老師唇邊沾到鮮奶油，拿出手帕幫她擦，仔細擦乾淨後，聽見老師說：「妳也沾到了。」

　　艾黛爾賈特下意識要擦嘴，貝雷絲卻握住她的手，湊上來吻她唇角。

　　艾黛爾賈特愣愣捏著手帕，見貝雷絲吻完退開還在凝視自己、深沉藍眸中隱約有火光跳動，明白地紅著臉問：「還有嗎？」

　　「沒有了。」貝雷絲遺憾地回應。

　　「真的？」艾黛爾賈特語氣從容不迫，表情卻十分緊張。

　　「……我再仔細看看。」

　　貝雷絲自然有所察覺，慢慢湊近她面前，兩人的呼吸交錯纏繞，奇妙癢意在胸口蔓生。

　　艾黛爾賈特聽見老師怦咚怦咚的心跳，想起差點失去她的決戰日，想起她墜崖消失的五年，想起聖墓儀式裡蕾雅命令她殺了自己的瞬間，頓時感受到今天有她為自己慶生是多麼幸福的事，忍不住紅了眼眶。

　　「真的沒有了。」

　　檢查完畢，貝雷絲誠實回答，抬頭看見她的淚眼，整個人緊繃起來：「妳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只是想起很多事……」

　　艾黛爾賈特今天有點無法控制自己，眼淚怎麼抹也抹不乾。

　　她在生日前一天收拾了暗黑蠢動者，家族血仇得報，但皇帝的責任重得讓她當下無法露出喜色，此刻到了老師面前，才漸漸釋放出壓抑的自我。

　　貝雷絲急忙拿來手帕幫她擦淚，看著老師難得驚慌的樣子，艾黛爾賈特含淚露出微笑，喃喃低語：「原來老師真的很在意我……」

　　貝雷絲望著她濕潤紫眸，柔聲回應：「我一直都很在意妳。」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在大修道院的時候。」

　　「還記得是哪一節嗎？」

　　「豎琴節。」

　　「剛剛開學不久？」

　　「對。」

　　「老師比我想像的還會隱藏自己呢，我從來沒有發現妳的在意。」艾黛爾賈特笑意加深。「我也沒資格說妳就是了，妳也從來沒發現我的感情吧？」

　　貝雷絲想也不想：「肖像畫……」

　　「！？」關鍵詞一出，艾黛爾賈特立刻摀住貝雷絲的嘴，用氣音說：「那件事，我不是都命令妳忘記了嗎？」

　　貝雷絲微微一笑，伸手將她整個人舉抱起來，讓她用雙臂圈住自己脖頸：「忘不了，可不可以再讓我看看？」

　　「……又不在我手邊。」艾黛爾賈特面色尷尬，被她抱到床邊坐下，目光頓時閃爍起來。「老師，為什麼突然抱我上床？」

　　「我想吻妳。」貝雷絲放好她，再度伸手。「可不可以？」

　　「答案是『當然可以』，往後也不用徵求我的同意。」艾黛爾賈特毫不遲疑搭上貝雷絲的手：「老師，妳以為我剛剛真要妳在我臉上找鮮奶油？」

　　「我知道妳別有用意。」貝雷絲抱住艾黛爾賈特，慢條斯理褪去她的紅袍、愛撫她的身線，雙唇吻過她發熱的臉頰、呻吟的嘴唇和可愛的耳廓，在耳旁輕輕地說：「但如果沒有限制，我很容易對妳得寸進尺。」

　　艾黛爾賈特知道老師一向說到做到，帶有薄繭的掌心正來回摩擦她身體敏感帶，讓她渾身酥麻，背後沁出一層細汗。

　　「沒……關係……」

　　此言一出，受到解放的貝雷絲再次憐愛地吻上艾黛爾賈特雙唇，舌尖與她互相勾弄，糾纏到她呼吸不穩才暫時停止。

　　艾黛爾賈特大口換氣時，貝雷絲吻向她頸間，輕輕舔舐、重重吸吮──頓時有股奇妙快感奔流過脊背，艾黛爾賈特反射性地併攏雙腿，卻夾住了貝雷絲卡在中間的腿。

　　接著是腰線和胸腹，老師的雙手彷彿帶電，摸得她全身舒服到發熱，伴隨親吻緩緩下落的溫暖吐息也在撩撥神經。

　　帳外大雨滂沱，完美遮蔽內部響動，當貝雷絲張口含住她嬌豔乳首吮吸時，艾黛爾賈特終於憋不住地高叫出聲。

　　「啊啊……！」

　　第一波刺激還沒適應，第二波刺激又來了，艾黛爾賈特呻吟著揉弄貝雷絲深色頭髮，雙腿無法閉合，索性攀住貝雷絲腰際。

　　「艾爾……放輕鬆。」貝雷絲不希望她做完太累。

　　艾黛爾賈特乖乖放鬆雙腿，卻一臉委屈扯弄貝雷絲襯衣：「老師……」

　　貝雷絲心領神會起身抬手，讓艾黛爾賈特幫忙脫掉衣服，艾黛爾賈特接著又去扯她短褲，非要把老師脫個精光跟自己一樣才肯罷休。

　　「我以為只有我想和妳做這種事。」貝雷絲呆呆地任她動作。

　　「我也想了很久。」艾黛爾賈特壓倒貝雷絲，狠狠地吮吸她，把剛才老師做的事情，全部在老師身上重演一邊。

　　不愧是貝雷絲最自豪的學生，艾黛爾賈特掌握的力道和節奏都十分完美，還聰穎地自行摸索出老師的敏感帶，沒一會，老師也跟她一樣快要陷落了。

　　「呵呵……」

　　艾黛爾賈特得意地笑到一半，貝雷絲溫柔地看著她，傾身向前，以一記令她意亂情迷的熱吻取回主導權。

　　而後，貝雷絲讓艾黛爾賈特乖乖躺好，俯身親吻她大腿內側，將兩條腿都吻了一遍，吻到她開始難耐呻吟，再埋首舔向她腿間。

　　「啊、嗚……老師……」

　　被老師抱著後臀、不停舔舐秘部，艾黛爾賈特一開始有點羞恥，但老師一副津津有味十分陶醉的樣子，自己也真的很舒服……後來便放鬆沉迷其中，任由老師為所欲為，就這樣被老師舔上了高潮。

　　艾黛爾賈特恍惚喘氣回味剛才的快樂，以為接下來該換自己了，老師卻低頭繼續舔食她的蜜液，邊舔邊把手指慢慢放了進去。

　　「……嗯……」

　　被老師佔據的感覺很令艾黛爾賈特倍感快樂，她唯一想阻止的理由只有擔心老師光顧著取悅自己、無法滿足慾望，但發現老師在她二度高潮時抬頭露出滿足的笑容，艾黛爾賈特便乾脆打消了疑慮。

　　隨後，艾黛爾賈特發現老師把脫下的傭兵襯衣鋪在她臀部下方，因此流出的蜜液沒有弄到床單。

　　……真細心，雖然是在奇怪的地方。

　　艾黛爾賈特邊喘邊將老師抱入懷裡，免得主導權又落入她手中。

　　貝雷絲伸手為艾黛爾賈特拂開額前濕髮，注視她釋放情慾後有些迷濛的紫眸，說：「我愛妳，艾黛爾賈特。」

　　心中湧現暖意，艾黛爾賈特剎那間回過神，兩眼發亮看著貝雷絲，認真要求：「再說一次。」

　　「我愛妳。」

　　艾黛爾賈特揚起唇角，捧著貝雷絲臉頰回應：「我也愛妳……貝雷絲。」

　　貝雷絲還猶豫著剛舔過她能不能接吻，她毫不猶豫吻了上來，順勢將貝雷絲按到身下。

　　「記得書上的姿勢是這樣……」

　　艾黛爾賈特被老師表白得情慾高漲，試著將兩人秘部疊合磨擦，那是另一種不同的感覺，看著老師沉溺慾念的臉，她努力擺動腰部，直到雙方同赴巔峰──舒服歸舒服，也真是讓她累壞了。

　　兩人洗漱後躺回床上休息，聽著帳外雨聲淅淅瀝瀝，溫柔至極。

　　貝雷絲伸手幫艾黛爾賈特揉腰，怕她早上起來痠痛，悄悄施放了治癒術。

　　而艾黛爾賈特幸福地摟著貝雷絲，只顧抱好她心愛的老師，其他什麼都不用管。

　　「……生日快樂。」

　　安心入眠前，她聽見老師再度送上祝福，並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我很快樂。

　　艾黛爾賈特半夢半醒間如此回應，不確定有沒有說出口，決定等起床再問問她心愛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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