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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是能成为她母亲的女人,2

[db:作者] 2025-08-14 10:08 5hhhhh 7720 ℃

自从我爱上运动以后,每当看到我在阳光与微风中尽情奔跑,挥洒汗水,父亲那总是缠绕着悲伤与忧郁的面孔上,就会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仿佛阳光微微拨开满天的乌云,露出一丝光明。

一想到那样的笑容,我便无法将这样的事情告诉他,无法做到让他的脸上浮现阴霾。

而我胸中的痛苦,一旦堆积到无法忍受的时候,我便会锁好房门,躲在被窝里,对着母亲的相片,将自己的苦楚向母亲倾诉出来。

久而久之,明明只是对母亲有着一些模糊的印象的我,竟把母亲当成了像是宗教的偶像一般的东西,对她产生了近乎过度的依赖感。甚至在最极端的情况下,我曾想过不如干脆去那个世界见母亲好了……

所幸,每当我有了这种想法的时候,我就会想起父亲那欣慰的笑容与尽情奔跑时的快乐感。我终究没有走上无法挽回的不归路。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高中才发生转变——因为在高中时,我终于有了一位朋友——当然就是真衣。

老实讲,我也能感受出来我和真衣之间的关系很奇怪——与正常的朋友不同,真衣愿意接受我的友谊,恐怕有很大程度是出于同情心。

但是,我仍然很珍惜这个朋友。

她似乎很敏锐,入学没有多久,她就已经认清了哪一些人是可以结交的,哪一些人则是绝不能接近的。每当我试着和那些不值得结交的人说话时,真衣就会立刻拉着我离开,并劝告我不要再和这样的人接触。当我试着和那些可以结交的人接触时,她则反而会细心地教导我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只是可惜的是,我依然会口无遮拦地说出那些得罪人的话。不论我怎么学,都记不住哪一些话可以说,又有哪一些话是不能说的。

也是多亏了她慧眼识人的能力,我没有再因为说错话而被人欺负过。

然而,时间长了,真衣也终于失去耐心,不再教我这些东西。我不怪她,只怪我自己不能学会这些东西。

在我心中,对于母亲的接近信仰一般的热情,因为渐渐远离极端的痛苦,在变得越来越平淡的日常中,冷却了下来。留在我心中的,仅仅是对于想要再次被抱在温暖的怀中,被温柔地抚摸脑袋的渴望。

在不久前,由于我要就读的大学在另一个城市,我告别了父亲与家乡,与唯一的朋友真衣一同合租了一间公寓。随后,就发生了你我都知道的那件事——你救了我。

虽然,这只是很普通的一件事。但是,奇妙的是,在大姐姐你接住我的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像是被母亲抱在怀中一样的温暖感。

那是没有任何犹豫与算计,十分纯粹的身体接触,是我一直在心中所渴求的事物。

在那一瞬间,我对大姐姐你产生了被称为“喜欢”的情感——因为我想要被你抱在怀中,想要你抚摸我的脑袋,想要体验那种我鲜有体验过的温柔。

若是你成为了我的恋人,我便可以请求你这么做吧?

——这就是我的“喜欢”。

听完这一大段内容,我不禁感到有些吃惊。我无法想象八重居然曾经有那样的,与疾病和痛苦纠缠在一起的过去。她平时是那般的大大咧咧、开朗积极,仿佛一出生便是这样似的。

正是我因为只认识现在这个开朗的她,从她口中出现的那些本来就已经很痛苦的过去,让我听得更加心惊肉跳。

但是,我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八重对我的“喜欢”,与其说是恋爱上的“喜欢”,不如说更像是一种亲情。

虽然有一种说法是:人会喜欢上与自己父母比较像的人。

但是,八重似乎是将“得到母亲温暖的怀抱”的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即便她与我也不过是刚刚认识而已。

但仅仅凭着我接住她时,那一瞬间的,现实与“来自母亲的温暖怀抱”的回忆的重叠——她便已经认定了我是能够满足她渴望的那个人。

拒绝成为她的恋人,是必须要做的事。但是,听完她的过往,我觉得不能就这样丢下她不管。我还有其它应该做的事情……

“八重!”忽然,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时激动下对她说,“虽然我不能当你的恋人。但是,你把我当成妈妈也可以!”

“诶?”听到我这突如其来的怪异发言,八重不禁愣了一愣。

“啊…那个……”我忽然感到很羞耻,只能把脸转向桌子边,盯着筐里的橘子看。

虽然我想表达的意思和这也差不多…但我明明能找到更好的说法,为什么脱口而出的却是这么奇怪的话呀?

“真的可以吗?”没想到,八重却靠近了一点儿,然后问我。

“…嗯。”我没怎么犹豫,点了点头。

她的眼中出现了光芒。

她举起双拳,兴冲冲地对我说:“那么,现在,抱住我,揉我的脑袋,也可以吗?”

她还真是不忘初心啊……现在,可是在别人的家里呀!我在别人的家里把她抱在怀里,要是被别人看到了——那种事简直不敢想象。

我有一点儿犹豫,但看着她那闪着光芒的双眼,又想起她描述的那些痛苦的过往,还是觉得不能拒绝掉她这一小小的请求。

“好…来吧。”我有点儿紧张地张开双臂,尽量让自己像一位真正的母亲一样微笑着面对她。

她倒也不客气,直接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抱着我的腰,还开心地用脑袋一直蹭我的身体。

虽然我知道她只是把我当成母亲的替代品,大概没有什么不正当的目的,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

等我缓过神来,我才想到现在自己在扮演的是母亲的角色。我用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后背上,另一只手则小心地抚上她的脑袋。

说实话,我没什么经验——因为我妈妈可从来都没有这样抱过我——或许在我还没懂事前有这样做过,但我哪里记得住呢。

“乖,八重,好孩子…好孩子…”我只能凭着自己的想象,一边抚摸她的脑袋,一边称赞她。

她的头发很柔软,我抚摸着她的脑袋,感觉就像是在抚摸着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似的。她一边用脑袋蹭我,还一边发出一些诸如“唔嗯唔嗯”的可爱声音,更像小动物了。

渐渐地,我觉得羞耻感越来越严重了。

说清楚了,我并非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家伙,就算是现在抱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我心中也没有一丁点儿的邪念。

固然,我不可能不把八重当成女孩子来看待。

但是,我此刻心中只有想满足她一点儿普通又简单的小愿望的想法而已。

我会觉得羞耻,是因为我担心佐仓小姐随时会回到这个房间。万一这暧昧的画面恰好被她撞见了就糟糕了。我之前就因为“看起来很暧昧的场面”,而被真衣审问过,心理阴影至今还残留着一点儿。

我不由得一边像母亲一样称赞着八重,一边神经兮兮地时不时把视线投向拉门那边,生怕会看到佐仓小姐或是别人的影子出现在拉门的障子纸上。

啊——真是的!明明我是在做好事,为什么却搞得像是在做坏事一样心虚呢?

不要总是这样神经兮兮的!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放松下来。

因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让八重开心,为了满足她那小小的愿望罢了!不要说是佐仓小姐,就算是神明大人看到这一幕,也会理解我的吧!

所以说,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洗澡水烧好了哦!”

忽然,拉门被一把拉开,佐仓小姐就站在门口,中气十足地用几乎让人听不清说的是什么的奇怪口音大声喊道。

“呜啊!!!”我受到惊吓,赶紧推开八重。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她就回来了!这难不成是神明的恶作剧吗?!

我脸有点儿发烫,想必已经羞得通红,我的心脏在胸腔中“扑通扑通”地高速跳动的声响,我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我现在简直想剖腹自尽。

然而,这两个人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佐仓小姐就像是没看到刚才那一幕似的,仍然大声对我们喊着:“你们两位哪位要先去洗啊?!”

八重想也没想,便说:“不如我们两个一起进去吧。”

“不不不不不行!”我吓得不禁连连大叫起来。

看着她们两个人都没有把刚刚的事放在心上,我本来还觉得就自己那么害羞,实在是自己把所谓的“暧昧场面”看得太严重了。

然而我怎么也没想到八重会说出这种话来!

但是,她却只是天真地歪了歪头,问:“为什么啊?”

“因为…那个…我……”我仿佛舌头打结了一样,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要我怎么和她解释啊?我刚刚还以为她是还没有放弃了让我成为她的恋人,才会借机说这种话。但现在看起来,她大概率只是想着“分什么先后,太麻烦了”或者“一起洗的话比较省时间吧”,然后说出这句话的。

这样一来,我反而觉得是我的内心太龌龊了,心里竟不由得产生了一点儿负罪感。

可是,与可爱的女孩子一起洗澡的话,我根本不能保证自己不会露出奇怪的表情来。

啊啊啊啊……到底该怎么办啊!

“的确不行。”这时候,佐仓小姐也严肃地摆了摆手,说,“我家的浴室很小,一次只能挤进去一个人。”

“啊,对对对,就是这样!”我简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情不自禁地激动大喊道,还向佐仓小姐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但是,她却只是眨了眨眼睛,好像并没有理解我的心情。

啊,莫非她不是在帮我解围,只是在实话实说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这世界很简单,只是我总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当然,等我离开这个神社之后,大概又会回到那个人心复杂的世界了。

“啊,那就大姐姐先去洗吧。毕竟大姐姐今天很累嘛。”八重拿起手机,笑着说,“我先给真衣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已经这个时间了,我们还没回去,她大概会担心吧。”

“啊,好的…那我就先去洗了。”

说罢,我低着头,心跳的频率因为羞却而一点儿也没有减慢。我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地直顾着往室外跑。

“啊,浴室往左手边走就是了。”佐仓小姐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啊,知道了!”本想往右手边跑的我敷衍地应了一声,便立刻掉头往左手边跑。

老实说,现在比起洗澡……我的脑海里全是刚才抱着八重的羞耻场景,根本挥之不去!

告别了佐仓小姐,我们踏上了回家的路。

多亏她将浴室借给我们。经过休息与泡热水澡,我感觉身上的疲惫感已经一扫而空。现在,我又恢复成了精力充沛的状态,一口气儿跑一公里…五百米…一百米也没问题的!

不过,大概之前我累趴下的样子太可怕了。回去的路上,八重并没有要求跑着回去,而是选择了和我一起慢慢步行回去。

“多亏大姐姐这次陪着我一起跑,我已经熟悉这一带的路了!下次自己跑也关系了。”八重开心地说着。

看来,对她来说,奔跑是一件不做就会很难受的事——就像是画画对我而言。

“啊,谁叫我是成熟的大人嘛。”我有点儿自夸地说。

“哈哈哈…唔嗯?”八重笑着笑着,突然好像看见什么一样,眼睛看向右手边,视线好像被钉子钉住似的。

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一家店铺。那家店的外墙全部是棕色的木制材料,大小适中的玻璃窗被擦得一尘不染,门上方还有红色的门帘,上面用白色的片假名写出“拉面”这个词。隔着透亮的玻璃窗,能看到有各种各样的客人正捧着印有红色花纹的碗,正在大快朵颐。

看起来,就只是一家普通的拉面馆而已嘛。

不过,八重的眼睛一直盯着这家店看——莫非,她想吃拉面?

“饿了吗?”我问。

听到我的话,她收回视线,说道:“还不饿。只是有点儿感兴趣而已。”

对拉面感兴趣?倒也是,如果我加班到半夜的话,拖着疲惫的身体在路边看到还在营业的拉面馆或是卖拉面的小摊位,肯定会忍不住要一碗热腾腾的拉面,再来一瓶啤酒。

难不成八重看着很有余裕,其实也跑累了?现在可能也已经感到饥肠辘辘了吧?可是,这样的话,又为什么要说自己不饿呢?啊,一定是出门忘记带钱了吧。

“要是觉得肚子饿了的话,我们就进去吃点东西吧。大姐姐请客,不用不好意思呦。”我对她说。

“啊,真的没事啦。咱们还是先去找真衣吧。就算要去吃,也不能就咱们两个去吃,让真衣一个人孤零零的啃饭团,多不好呀。”但她再一次拒绝了我。

嘛,倒也是。我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跟着她继续在街道上行走。

随着我们走到一条种了很多樱树的街道上,扑面而来的浓郁花香几乎要让人陶醉。

这种季节,果然还是要赏樱啊——也许,可以挑一天带着真衣和八重去赏樱。

唔…

我忽然嗅到浓郁的花香中,夹杂着一丝熟悉的味道——没有错,那绝对是真衣的味道!

“八重,真衣好像就在前方右转的那条路上。”我胸有成竹地对她说。

“哈?是她给你发了消息吗?”八重疑惑地问。

“没有。但是,我敢确定她在那边。”

“呀,真的不是逗我玩吗…”她半信半疑来到路口,侧着头向我说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便不禁大喊一声,“哦!真的在啊!”

哼哼,我的鼻子可不会闻错的。

我也来到了她旁边。

这是一条有点儿窄的街道,街道中央有一大片花坛,种着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鲜花。这些鲜花吐露芬芳,与隔壁街道的樱花香气混合在一起。人若是从这条街道走过去,只怕脑袋都会一直昏昏沉沉的。

真衣端坐在一家店外的长椅上,虽面对着五彩缤纷的花坛,但她本人可比那些鲜花还要美得多。她手中拿着一小块吃剩的点心面包,腿边还有一个一次性杯子。她看看手中仅剩的一小块点心面包,将它丢进口中。吃下面包之后,她拿起放在腿边的一次性杯子,闭着眼睛悠闲地喝着其中的不知是茶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嗨!真衣!”八重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向她走过去。

真衣慢慢放下杯,把俏丽的脸转向这边,不慌不忙地说:“和我想的一样,你们要回来的话,果然会经过这里。”

“你是特意在这里等我们吗?”八重歪着脑袋问。

“算是吧。我想着,已经这个时间了,与其等你们回家再做饭什么的,不如三个人一起在外面吃好了。”说着,她侧着脸,用明亮的眸子看着身后的面包店,“结果,这家店的点心面包还挺好吃的嘛。忍不住在这里买了一块来吃。”

确实,这家店我也常来光顾,店里卖的点心面包都很好吃,尤其是红豆面包和黄豆粉面包。但是,我现在一想到面包,就会忍不住想起早上吃的那块味道极其难以形容的吻仔鱼味纺锤面包,胃里就开始有点儿翻江倒海。

稍微缓了缓,我拍了拍胸口,让自己好受一点儿。随后,我一边走向真衣,一边说:“那就一起去吃饭吧,由我出钱。真衣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想到,我才刚靠近她一点儿,她就忽然不知为什么向着反方向退了两步,而且还把脸别到一边去。

什么情况?我震惊到站在原地,有点儿不知所措。

为什么,要退后?

莫非…是因为汗味?也是。虽然我在佐仓小姐那时洗过澡,但衣服毕竟没洗。在走之前,我倒是也有向佐仓小姐借了香水喷了喷。但是,说不定身上依然还有很重的汗味。真衣一定是因为受不了这种汗味,才躲开我的吧?

我连忙低下头,抬起胳膊,将左臂和右臂都仔细地闻了闻。但是,并没有闻到什么汗味,只闻到了一种以淡淡的樱花香味为主,掺杂着一些其它花香的富有层次感的气味——那是佐仓小姐借我的香水的味道。

奇怪了,应该不是汗味的原因……

我还在想着这些事情,真衣却平静地说:“不用问我。我刚刚吃了一个点心面包,现在不算很饿。你们决定吧。”

啊,交给我们来决定啊。

嗯…吃什么?这可真是个宇宙难题。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附近就是繁华地道,不论是寿司、家庭餐厅、寿喜烧、御好烧、越南菜、印度菜、西餐还是中华料理,只要想吃,什么都能找得到。

但偏偏就是这样,才让人难以抉择。

是清淡的更好?还是重口味的更好?是热腾腾的更好?还是生食更好?是和风的更好?还是有一点儿异域风情的更好?

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个能同时包括所有答案的选项呢?那样一来,大家哪里还需要在面对选择时头疼呢?

这个时候,八重却大声嚷嚷着:“果然,还是吃那个最好吧!”

那个?那是什么?

我不由得望向了她。但是,却只能看见她一双眼睛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似乎是非常想要吃“那个”的感觉。

真衣露出了有点儿无奈的表情:“是指地狱拉面吗?你又要去吃那个啊?”

“没错!”八重连连点头。

“我倒是无所谓——春木姐姐呢?你能接受吗?”真衣问。

地狱拉面?那是什么东西?名字听着好像很有中二病的感觉,莫非是……

我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情景。

一位戴着眼罩,穿着黑色斗篷的青年站在一个阴暗的厨房里,墙上挂满了画有魔法阵的黑色的布。他面对着锅和厨具,用一只手抓住另一只画着奇怪符号的手的手腕,表情痛苦地自言自语道:“不行了,吾要控制不住自己那惊人的力量了!啊!可恶,既然如此,吾就任由自己的力量冲破封印,为所欲为吧!”

说罢,他露出夸张的表情,用手抓住一把食材,用力一抛,将它们抛向天空。随后,他操起像是奇幻作品里会出现的神兵利器一样的刀,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朝着天空挥舞着。

随着他将刀放下,已经被切好的食材纷纷从天下落下,整齐地落到盘子里。

“啊哈哈哈!”他张开双臂,仰起头,发出一串得意的笑声,“接下来,让吾直视那幽暗地狱的深渊吧!”

说罢,他锐利的目光望向放在灶台上的一口汤锅。他以跳舞一般的姿态,旋转着来到汤锅前,一把掀起锅盖。只见,那锅中装满了一种深黑色的浓稠液体,不但散发着怪异的气味,液体的表面还时不时地鼓起几个泡泡。

他情不自禁地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如此一来,地狱的宴会就得以照常举办了!彷徨的迷途羔羊们,同吾一起沉沦在地狱的圆舞曲之中吧!啊哈哈哈哈!!!”

……

不管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很不安。

但是,我又看了看八重的表情,看着她那闪闪发光的眼睛…我实在是没办法提出反对的意见。

“我…我倒是没关系啦。”我不敢看她的眼睛,说出了违心的话。

虽然感觉很奇怪,但是八重喜欢这个的话,那就陪她去吃一下也没关系。而且,既然她这么喜欢。也许,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奇怪?

“好,我们出发吧!”八重举着拳头,兴高采烈地喊着,随后她便转过身去,“往那边走的话,就有一家!”

诶?那个方向…难道就是我们在路上见到的那家拉面馆?可是,那家拉面馆看着很正常,一点儿也不像是中二病开的店啊。

我顿时感到非常疑惑。

但是,八重对这个城市的道路并不熟悉。她指的店,应该只可能是我们在路上见过的那一家。

“出发了!”说着,她就迈开脚朝那边走过去了。我和真衣也没多说什么,就跟了上去。

一路上,八重一直跳舞似的走在前面,还哼着很欢快的曲调。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那什么“地狱拉面”啊。

而我和真衣则在距她约有五六米的后方跟着。然而,我们之间横向隔着大约三四米远,并没有并肩齐行。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真衣今天似乎一直在躲着我,而且好像眼睛也不敢看我。我始终觉得今天的我们之间有一种奇怪又微妙的距离感存在。

好奇怪啊…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惹她生气了吗?

“你拒绝八重的事,我已经听八重说了。”这时候,真衣忽然对我说。

没想到真衣会忽然说话,我稍微愣了愣,随后说道:“啊,是呀。我还在想,会不会拒绝得太直接了一点儿…”

“没关系,对八重直接一点儿挺好的。不直接一点儿的话,她大概率听不明白。直接一点儿的,她也不会在意。还有…”真衣犹豫了一下后,说,“你倾听她叙述,以及抱着她安慰她的事情,我也听她说了。”

“是…是吗。”听到真衣这么说,我忽然觉得有一点儿紧张。

虽然,我当时抱她只是为了满足她的小心愿,没有其它的想法。但是,在真衣的视角看,或许是我明明拒绝了八重,还敢占人家的便宜——毕竟,我把一个小我那么多岁的美少女抱在怀里可是个客观事实。

难道说,真衣今天一直和我保持着这种微妙的距离感,也是因为这件事,生气了吗?

或许,这是唯一的解释。

那么,接下来,就要狠狠批评我了吧……

没想到,她下一句话却是:“想不到,你还是一个蛮可靠的大人嘛。”

唔。

诶!这是什么情况!她是在夸我吗?!我还是头一次听见真衣夸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彻底慌了,甚至还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因为我已经开始怀疑这是在做梦了。

她瞟了我一眼,似乎发现了我的慌乱,便解释道:“这不是梦哦。我只是想着,偶尔也称赞你一下好了。”说罢,她又把眼睛挪开了。

真…真的是称赞……

我忽然感到一股热血涌到脸上,让我的脸颊变得发烫。想必,现在,我的脸已经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一样了。

我一直都希望能听到有人称赞我一下,哪怕只是一句也好。但是,当真的有人称赞了我,甚至还是我喜欢的人在称赞我的时候,我反而觉得害羞得不得了!

人,还真是复杂的生物啊。

我羞得不禁低下了头。可靠的大人什么的…总觉得好难为情啊……

我们就这样保持着沉默,低着头跟着八重走。大约又走了一两分钟,八重忽然停下脚步,双手叉腰,大声宣布道:“我们到了呦!”

到了呀…

这时,我的羞却之情已经自然消退了一些,脸也没有那么烫了。虽然心里仍有一些犹豫,我还是慢慢抬起了脸。

一点点儿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座看起来很普通的拉面馆,有着棕色的木制外墙,一尘不染的玻璃窗,以及写着“拉面”字样的门帘……

还真的就是我和八重之前在路上见过的那家店啊!

我打量着这家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只能用“普通”来形容的店,心里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为什么这家店里会有一种叫做“地狱拉面”的奇怪玩意儿。

不如说,我明明已经在这个城市住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

“就是这家店?”真衣问。

“是的!我之前隔着玻璃窗,看到有好几个大叔在吃地狱拉面!”八重信誓但但地说。

“那我们就快进去吧。”

说罢,真衣和八重就直接掀起门帘,推开门,走了进去。我站在门外,犹豫地又看了看这家店,最后也决定跟进去。

走进店,我首先闻到了油脂与香辛料混合在一起的香味。

接着,我看到了许多张浅棕色的方形餐桌被有序地摆放在称不上宽敞的店内,有约十几位客人坐在店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在不约而同地享用面前的料理——比较特别的是,有相当一部分客人正在捧着一只有红色花纹的面碗,满头大汗地吃着碗中的拉面。为什么,会吃得满头大汗呢?现在明明还不是炎热到会让人冒汗的季节呀?店里还有一位穿着红色制服、佩带着白色围裙,看起来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的女性,她正在餐桌间奔走忙碌着,大概是服务员吧。

我向着厨房的方向眺望,只看到在浅棕色的柜台后面,有一个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的男人正在灶台间忙碌。他无论是神态还是衣着打扮,看起来都不过是那种在乡下随处可见的老人。

看来,所谓的“地狱拉面”,应该并不是什么中二病创造出来的“杰作”。

那又会是什么呢?

这时,那名女服务员注意到了我们,一边向我们走过来,一边向我们打招呼:“欢迎光顾!”

我们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旁边就有空座位,便直接落座在了那些空座位上。

我抬起头,用视线在墙上搜索了一会儿,找到了贴在墙上的菜单。菜单是用黑色的笔写在一张白色的硬纸板上的。细看菜单,会发现这里就和其它的拉面馆一样,不论拉面、米饭还是饺子,统统都有。但是,在菜单的最下面,却有一行用红色的笔写着的字:地狱拉面900日元。

好奇怪的感觉……为什么单单这个要用红笔来写呢?

这时,服务员已经来到了餐桌前,并拿出了纸笔,准备帮我们点单。

“请给我一碗地狱拉面,要十级的!再来一份蛋炒饭、一份炸鸡,还要一份饺子!”八重首先举手,一口气点了好几份料理。

“请给我一碗三级的地狱拉面就好。”真衣则很平静地对服务员说。看来可能是真的因为吃了点心面包,不是那么饿,她点拉面居然没配上米饭或是饺子。

怎么办…我完全不知道地狱拉面是什么……可是,真衣和八重都点了的话,我也点这个比较好吧?

可是,十级?三级?那都是什么东西啊?

我坐立难安,做了半天思想斗争后,终于下了决心:“请给我一份十级的地狱拉面和一枚水煮蛋。”

吃拉面的话,还是配上米饭或饺子比较好吧?但是,我最近感觉肚子好像有一点儿“成长”,还是减少碳水化合物的摄入比较好吧。

“不愧是大姐姐啊!”八重不知为何,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原来大姐姐也是吃十级的,真厉害!”

“诶,十级很厉害吗?”我不明所以的问。

“唔,难道大姐姐不知道吗?十级一般都是老手吃的辣度呦。”

辣…辣度!难道说,所谓的地狱拉面其实就是很辣的拉面?而我已经稀里糊涂地点了高手级别的辣度的拉面?!

糟糕!我本来就不怎么擅长吃辣,居然一下子就点了个不得了的级别的辣味拉面!

“喂,你该不会其实吃不了辣,却因为不知道什么是地狱拉面,而随便点了一份十级辣度的地狱拉面吧?”这时候,真衣好像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忽然开口对我说道。

“啊,那个…”我有点儿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

“切,你明明也在这个城市住了很久,这家店想必也不是没见过。居然连地狱拉面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还真是条杂鱼啊。”

听到真衣又说我是“杂鱼”,我心中忽然升起一阵不快。

我有点儿不高兴地说:“谁说我不知道的!我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点的十级!”

“是吗。但愿你说的是真的。”与反应激烈的我不同,真衣反而很平静。

这时候,服务员端来了几杯冰水,一一放在桌上,随后便离开了。

真衣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举起水杯,慢慢地喝起冰水来。

什么啊,“杂鱼”……真衣,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我完全没有心思喝水,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情变得有点儿复杂。

说句实话,虽然我的确有那么一点点儿变态,甚至有时会觉得被真衣骂的话,心里会有一种快感。但是,我的心中,还是希望她能将我当成一位优秀的大姐姐来看待——虽然,我自己也觉得自己与“优秀”这种词搭不上边。

真是……不爽啊。

过了一小会儿,服务员先将炸鸡、饺子等配菜送到了我们的桌上。然后,又过了有那么几分钟,那名服务员才端着三碗印有红色花纹的面碗和一盘子金灿灿的蛋炒饭走了过来,她先将炒饭和一碗拉面放在了八重面前,然后把第二碗拉面放到了真衣面前,最后才是我的。

“请慢用。”随着最后一碗面放在了我的面前,服务员向我们深深地鞠躬后,慢转身离开了。

我首先闻到了一种很刺激的辣椒的味道,令我的鼻子都有一点儿不好受了。随后,我望向面碗,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开动了!”“我开动了。”

八重和真衣几乎同时说完,便掰开筷子,开始享用热腾腾的拉面。只有我,还在怔怔地盯着面前的碗。

这…真的是拉面吗?

我看到碗中盛着像火焰一样赤红的汤,那种汤红得简直就是火山熔岩一样,即使是汤面上飘浮着一层油脂,但汤的颜色仍然是那么的恐怖。所幸,隐藏在汤中若隐若现的面条、放在面条上的雪白的豆芽、黑色的笋干和散发着肉香味的猪肉片和切开的半个溏心蛋让这碗拉面看着还不至于太过恐怖。

…怪不得,叫做地狱拉面。

十级…高手的等级。若是我这种吃不了辣的人吃下这碗拉面的话,只怕是不死,也要没了半条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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