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布林在顶进去之前停了下来，他直起腰挣开亚佐娃的怀抱，盯着亚佐娃失神的模样端详片刻，看她汗湿的脸，看她似笑非笑的嘴唇，他最后剩下的一点理智在思考自己在亚佐娃眼中是什么模样。或许这时候应该做些什么，萨布林想，总司令她想要自己做些什么。他心下已然明白。

“呀啊……！进、进来了……啊，瓦列卡，进来了……！嗯啊……好满……疼、疼……！”

“总司令……哈、哈啊……这里有人、嗯……进去、过吗……？”

“没、没有……别多嘴了……快、快给我……”

波格丹听着他们的对话，下体跟着抽动。被操到失声哭泣的总司令，被进入子宫的总司令，他知道自己妒心极强，但他从未像今天这般去恨什么人。瓦列卡……叫得多亲密，他们好像跌入爱河一般，在窒息前的最后一刻疯狂交合，今天之前波格丹甚至不敢把总司令同“爱”这个厌腻的字眼联系在一起，简直成了最讽刺的笑话。波格丹明白她把自己当作自慰的工具，他靠在墙边听着他们做爱的声音安抚下身也不过是一样的道理。

总司令的子宫里又该是什么感觉？她的反应太大，往进操弄一次就会尖叫一声，或许很紧。波格丹闭着眼，虎口圈住冠部缩紧向下重重抹了一把，但还不够还原：总司令的水很多，而他的手又糙又干。半勃的东西沉甸甸地搭在手里，像个疲惫的皮囊，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光是想到只有萨布林能体验到这些，他的下体便很难再兴奋回去。

“你别、别管了……直接，射进来……呜……别让我、哈啊……啊……”

波格丹刚浮出自己的幻想，再度听见总司令的叫声，他似乎错过了萨布林说的话，但这对他而言更好。他恨不得自己当一个聋子，听不见萨布林的声音，没有任何干扰地去和自己臆想出来的总司令做爱。波格丹怕极了，刻进身体的疼痛蛇一样潜藏在皮肤下，在他尝到一点愉悦的甜头时露出毒牙，叫他只敢小心翼翼地抚慰自己。没有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地被施暴，波格丹认知中一向如此，他的确痛恨着总司令，不公的对待、身心的创伤，他总有一天要悉数奉还。他在无数个夜晚中想好了该怎么做：他会掐住亚佐娃的脖子在她的体内播种；威胁她怀上自己的孩子；他要掌掴她冷漠的脸到血流不止；他要骂她是个放荡肮脏的婊子，然后看着她屈辱的表情贬低她的人格、将她踩到泥土里、让她也好好体会一下自己这么久以来的精神折磨。波格丹极厌恶总司令，也极想征服总司令，只是他的幻想断断续续，连性的快乐也变得时隐时现。

萨布林的喘息带着怒音，他在亚佐娃的盛情挽留下攀至顶点：她的子宫成了容纳他的温床，宫口堪堪包裹顶端吮吸，萨布林朦胧中生出一份他终于打破总司令冷硬外壳的玄想。他双腿发着抖往更深处顶，直到亚佐娃的腰都要被自己半折起来，随后他空出一只手将一边向后缩一边打着颤的躯体往自己的方向拽，叫亚佐娃无处可退。萨布林彻底放弃了思考，在灌满亚佐娃子宫的那一刻他的理智被剥离，旁观着他的激情，满足感让他的理智患上失语，因此它只能无声地谴责萨布林，任由萨布林在总司令的体内肆无忌惮地发泄。一瞬间的高潮抽干了萨布林的体力和精力，包裹着下体的穴肉榨出他的眼泪，他隐约有些明白为什么亚佐娃的叫声带着悲戚，灵光转瞬即逝，留给萨布林的只有无穷尽的混沌。

萨布林看不见自己如何填满的亚佐娃，他只是抱着她，嵌在她身体里，阴囊收缩抽动着挤出不少乳白的精液。许是涌进来的精液让子宫内壁过于不适，亚佐娃在副官射进她子宫时不再放声呻吟，而是压低声音发出悲鸣。又是一阵痉挛将萨布林的下体吞咽得更深，阴道肉壁的蠕动让处于高潮中的萨布林被刺激得更甚。萨布林咬牙喘鸣着，仍然在高潮的下体抽出一点，带出一层半透明的体液，汇聚成泛白的水滴从亚佐娃的穴口缓缓向下流淌，在她的臀缝和尾椎留下几条细细的水迹，融入薄汗。萨布林明显察觉到自己的下体正逐渐软下去，顶端无力地喷吐着剩余的精液。他几乎是掐着亚佐娃的肉体把阴茎再度送进总司令的体内，沉沉撞上她的花心。亚佐娃绵长地叫，向萨布林露出自己的喉咙，看得萨布林想低头咬一口，想在字面意义上尝一尝总司令的滋味。这根本就是兽类之间的交媾行为……雄兽咬住雌兽的后颈防止雌兽逃脱，下体射精后牢牢锁在雌兽的身体中确保其完全受孕。待心潮与情潮回归平静后，萨布林压在亚佐娃的身上，感受肌肤相亲，听着自己的喘息和亚佐娃的喘息交织在一起，闭上眼用短短的卷发蹭了蹭亚佐娃的脸。亚佐娃的轻笑声在他耳旁漂浮着，被他们的呼吸搅乱，一吹就散。萨布林缓了一会儿，听见亚佐娃的笑，忽然发觉他堕落成了一只从属于总司令的动物，扯扯嘴角露出苦笑。

他们冥冥之中达成一种默契，在有限的温存中没人开口。亚佐娃并未听出萨布林那声苦笑的意味，她轻轻圈住副官，大口喘着气，如一只餍足的猫享受剩下的关怀。她抬头亲亲萨布林的额角、脸颊，等待疲累的副官恢复过来，萨布林的回应则是一声闷而短促的喘息。亚佐娃的手掌覆在萨布林的后背，略糙的指腹沿着他脊柱的凹陷爱抚。副官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亚佐娃从没想到她有朝一日也会同随意选择的床伴亲密无间，但她忽然有些感慨，自己或许做了正确的选择。原先在身体里肆虐的异物顺从地躺在她的穴肉里，彻底丧失之前的进攻欲，此刻同它的主人一般乖巧。萨布林吞下一口空气，调整呼吸，缓缓放下亚佐娃被折叠的身体，让自己的阴茎退出她的穴道。拔出去时小小的真空气泡声打破了他们的沉默，逗笑了亚佐娃，她怀中的萨布林满面通红。

“在往外流……好多啊，忍了很久吧。”

轻松的语气描述着极为色情的事实，萨布林不介意总司令在做爱时蹦出来几句荤话，但当下他们已经结束了性爱，这句话烧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萨布林没眼去看亚佐娃被内射后松软、流着半透明精水的花穴，偏过头去发现天花板上吊着的灯忽明忽暗，她暗暗感谢忽然接触不良的电线，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尝试转移话题：“这个……灯有点坏了，我明天试试修一下——总司令？！”

萨布林的尝试以失败告终。他身下的亚佐娃放开手，从他身下滑出来，推了一把萨布林的肩膀，用力按倒了他，无视副官错愕的神态。亚佐娃翻身，跪伏在萨布林跟前，咽下因穴道往外淌着体液引发的呻吟，掂起萨布林已然软下去的阴茎，擦掉顶端半透明的白浊，她整只右手手心满是他们做爱的痕迹，萨布林在她的碰触下忍不住瑟缩。

“总司令，别摸了……”

“你不是喜欢吗？”

萨布林的确喜欢亚佐娃的手轻轻握住他下体的感触，但他此刻进入了不应期，再多的刺激只会让他被痛苦的快乐缠上。亚佐娃只是捏了两下他疲软的阴茎，左手将鬓角垂下的卷发撩至耳后，随后低头，张嘴含住。

“别、别含进去……吐出来……”

本以为总司令与副官已经结束的波格丹再度陷入困扰，他花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熄灭下腹被他们的调情点燃的火苗，萨布林慌张的喊叫停下了他提起裤子的手。甚至喜欢到这个程度吗？波格丹脑中浮现出亚佐娃微闭着眼吞吐硬挺的下体的模样。多次尝试高潮失败的下体胀痛着，敏感的顶端抵着内裤粗糙的布料，可波格丹已经没有了抚慰的心情——他永远也好不了了。

波格丹想象中的亚佐娃的口腔温暖甚于她的肉穴，这也确是事实，萨布林几乎要被亚佐娃暖得融化下来。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被亚佐娃口交时的尴尬，他在亚佐娃湿滑舌面的舔舐下没能坚持多久，让总司令防不胜防地吃了满嘴精液。

亚佐娃又像往常一般吞下萨布林的下体，品尝她和萨布林共同的味道。她扶好萨布林的阴茎底端，手指轻按阴囊，口中故意吃得啧啧作响好让萨布林听见，嘴角漫出一点舌头没舔干净的精液。

“总司令，舔得、啊……太用力了……哈啊……不要，顶前面……”

萨布林攥紧手心，海绵体中的血液被亚佐娃的嘴烫得沸腾。他服了软，求总司令饶过他，甚至推了推亚佐娃的头，却被亚佐娃从下往上瞪了一眼。亚佐娃喉咙低声呜呜地叫，声带震颤带来酥麻的快感。萨布林不记得他这一晚同亚佐娃做了多久，只知道现在窗外的虫鸣早早消失在寂静中。足够久了，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这还没到他的极限：亚佐娃湿热的舌面碾过马眼，舌尖卷走冠状沟中的精液时他的下身起了反应，在亚佐娃口中充血、膨胀、挺立。萨布林再没办法推开亚佐娃，她的薄唇箍紧柱身，吞吐一次便会挤压一次萨布林的下体。年轻人又想追逐快感，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扶着她的脑袋克制自己的抽送频率，生怕呛到对方。

亚佐娃对副官带着一丝温情的担忧毫不知情，她将舌头垫在柱体之下又吞吐几个来回，终于抬起头，让屏住呼吸的萨布林长出一口气。透明的淫液在亚佐娃的下唇和萨布林下体的顶端之间挂了一条细细的丝线，在重力的作用下断开，亚佐娃的下巴沾了亮晶晶的水渍，被副官用拇指揩掉。亚佐娃抿起嘴唇笑了，趁萨布林的手还在自己脸侧时迅速咬了一下他的手指，滑而软的舌尖蜻蜓点水地碰碰他的指腹，挑逗意味十足，松开时萨布林慌乱收回手的反应让亚佐娃颇为满足。

“好不容易舔干净……”亚佐娃说着，把玩萨布林的下体，伸出舌头从底端长长地舔到顶，故意吮了一口冠部收尾，“又硬了。想要我吸出来吗？”

萨布林一时失语，亚佐娃低头又亲亲他的阴茎顶端，此刻他毫无给出否定回答的余地。年轻人涨红了脸，从牙根挤出一句“想”，亚佐娃便顺水推舟地含住龟头，一口气吞到底，狭窄的喉咙吞咽安抚着副官止不住淌水的性器。

“别吸、有点……有点疼……！总司令……”

波格丹坐在地上，他的尾椎被硌得发疼。这间办公室没拉窗帘，窗子开了一条小缝，冷风吹进来，冻得他打了个寒战。他穿好了裤子，但是没扣皮带，手隔着衣服揉捏反复疲软的下体。他听见萨布林像个俘虏朝总司令讨要更多善待，被布料保护的阴茎隐隐作痛。每一次做爱总司令都会伤害他的下体：鞭子、蜡、鞋跟。还有一把顶在自己头上的手枪。波格丹自起初冒犯总司令后也是如此乞求她的原谅，可他的结局是什么？被总司令折磨几个月后彻底失去体会性的能力、忘记正常性爱的感受。而一个小年轻，靠卖弄自己人格上的弱小取得总司令的青睐，爬上总司令的床成为她的宠物，波格丹想不到比这更加侮辱的事情。

现在只剩下萨布林的喘息，方才总司令被操得晕头转向的叫声被萨布林的恳求取代。波格丹本想到此为止，多听一句年轻人的声音都会引出他的反感，但萨布林央求、或是指示亚佐娃去吃自己的下体时，波格丹的手不受控制地多捏了几下性器。舔舔冠部，舌头挤压柱体，喉咙吞咽闯进来的异物，波格丹尝试用手去模仿这些触感，但每一个比得上总司令自己的身体。萨布林的指示听着不像第一次这么干。一口气堵在波格丹心口，他所熟知的总司令从不会讨好谁，但看样子她这段日子跟萨布林实践了不少次。波格丹饱受摧残的下体痛苦地蜷缩起来，再多的刺激只会碾碎他最后一点期待。这一次萨布林去得很快，他喊着亚佐娃的名字，淹没了亚佐娃口交时的呻吟；与此同时波格丹的欲火也终于随着他的失望熄下去，剩下一抔失去余温的灰烬。

就这样吧。波格丹偏头叹气，脑中血管突突地跳动，不再偷听总司令和她的副官之间粘腻的调情，他受够了。波格丹扶着墙站起身，手上沾了不少墙灰。他勒紧胯间的布料，等待下体恢复原状，系皮带的动作也因四肢发麻显得有些笨拙。波格丹拍掉手上、衣服上的墙灰，又轻手轻脚从空书柜的角落里找到一张废纸擦干净手上可疑的痕迹，准备拧开门把离开时迟疑驻足：他该多等一会儿吗？

波格丹摇摇头，甩掉这个可耻的念头，更何况若是他敢付诸行动，第二天萨布林就会被总司令叫来处理他的尸体。

临出门时波格丹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他料定萨布林还在和总司令在一起，可能还要耗一段时间，正是他离开的最好时机。波格丹咬咬牙，手腕用了点力拉开办公室的门，全身紧绷准备加快速度低头离开。波格丹甚至没能走出几步，背后不远处的呼吸声死死拽住了他的腿。

萨布林一扫不久前与亚佐娃同床时展现的温顺羞怯，他额头抵着门，掩不住脸上的惘然与恓惶。一粒种子在他察觉之前早已种下，当亚佐娃结束口交吞下他射出的全部时，他看着亚佐娃惬意的模样，心中横生想要吻她的冲动。一株扎根于困境的新芽破土而出。听见旁边的脚步声，萨布林保持一手扶着门框的姿势，收拾干净脸上的迷惘，转过头讶异地看着波格丹走出隔壁的办公室。

“波格丹中校。”萨布林顶着一头凌乱的卷发，拢了拢没扣好的领口，“您在这多久了？”

萨布林告诉亚佐娃先歇一歇，自己出去给她接些水，这才出来。他没有耐心给波格丹摆台阶，问得开门见山，板正地等待波格丹挤出来的新借口。

“还是文件，正准备走。”

波格丹下意识答道。话音刚落，他才反应过来萨布林问的并非他所为何事，而是他何时在此。一时间波格丹慌了阵脚，准备改口却被萨布林挥挥手拦住。

萨布林出门看见散乱的文件，再联系那一声闷响，心下已然分晓。波格丹站在他面前也并非出乎意料，他早知道这个中校和总司令之间发生过的事。

“好了，我们都知道您要说什么，省省力气吧。我之前替您争取过一次机会。您还是收敛些比较好。”

“你都知道？”波格丹哽住片刻，即便没用敬称，他气势上依旧弱萨布林一头，最后只得生硬地问道。萨布林轻微点头作答，刺痛了波格丹，他最耻辱的经历原来早就暴露给萨布林，而他浑然不觉，“那你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和我一样。”

波格丹的军衔比萨布林高一级，但从他恨恨的语气而言这显然不是一句祝福，萨布林选择无视其背后的诅咒，接下波格丹的话：“好，托您的福。但是您现在必须离开了，总司令不喜欢被打扰。”

“我告诉你，你迟早会露出马脚。”波格丹不好再多作逗留，出于同样不愿惊扰总司令的原因，他压低声音放出自己的威胁，空洞的走廊里回音也跟着有些无力，“我等着那一天。”

波格丹转身离去，不再回头。萨布林目送他离开，垂下目光，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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