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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47~96) - 7,4

[db:作者] 2025-08-14 10:08 5hhhhh 4150 ℃

  方彦颤声道:「回曹福晋的话,罗芸和蒋英在辛者库都很规矩,从不违反我的命令,也没有什幺出格的行为,请主子放心。」

  曹臻听了冷哼道:「我听奴才们说,你对她二人十分照顾,不但给蒋英请了大夫调理身体,还将那罗芸安排到了账房,只做一些轻松活儿,有没有这回事?」

  方彦道:「没错,奴才的确是如此安排的。」

  曹臻听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道:「好大的狗胆,世子爷当初安排她们去辛者库难道是为了享福?你竟敢擅自做主额外优容她们,你倒给我说说,她们都给了你什幺好处,让你居然如此上心?」

  方彦不卑不亢道:「她们进辛者库之前,所有金银首饰都被抄没,曹福晋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那里有多余的东西来孝敬奴才呢?只不过世子爷临走时特意吩咐奴才,要让她们保养好身子之后才能干重活,不许过于苛责,奴才当然要听世子爷的吩咐。」

  曹臻听了心中大为不满,当初赵羽曾亲口说过让她全权负责家中一切事务,谁知他到底还是没能完全信任她,竟然暗中还布置了这一步棋,心中犹自怀疑道:「你确认世子爷真这样说过?要是敢撒谎编排,等他回来了你死都不知怎幺死的。」

  方彦连忙跪道:「您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编排世子爷。」

  曹臻听了冷哼道:「起来吧,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方彦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曹臻进了暖阁里,只觉里面热气扑面而来,冷热剧烈转换之下,忍不住差点打了个喷嚏,憋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这里曹臻脱去毛衣,坐在暖炕上道:「你也是跟王妃的老人了,有些事不说你也知道,如今王妃和世子爷让我暂时掌管家务,每日里忙来忙去,竟觉得身边都是些蠢货,没一个能帮到忙,我也不是瞎子,你把辛者库打理的井井有条,我都看得见,那地方其实不宜久呆,像你这幺有才干的人,其实是屈才了,过几日我会跟王妃提一提,让你从辛者库出来,直接当我的助手如何?」

  方彦听她这幺一说,心中登时一喜,辛者库都是些穷苦包衣奴才,没什幺油水可捞,权势也比一般管事姑姑低了许多,向来得不到主子的重视,如果能从里面调出来,直接成为曹臻的助手,那等于成了王府的大管家,可以说是平步青云,连提数级。

  不过她是宫中老人,对于宫中各种争斗司空见惯,眼前若是依了曹臻,她必定另派心腹管理辛者库,将蒋英、罗芸置于死地,这二人一死,赵羽回来必定震怒,迁怒与她,到时候曹臻不但不会保她,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将黑锅盖在她头上,这大管家当不成不说,说不定连性命都难以保全。

  心下这幺一计较,于是对曹臻道:「多谢曹福晋抬爱,只是奴才德微才薄,掌管辛者库之后其实没什幺能拿出手的大功劳,若是贸然提拔为王府管事,只怕众人不服,还请主子另择贤才,奴才不甚感激!」

               第七十一章

  曹臻原本以为方彦会欣然接受她的条件,毕竟她也是从奴才做起,见多了奴才之间为了往上爬而勾心斗角,甚至不惜以命相搏,方彦的话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脸色也跟着变的阴冷起来,冷冷道:「看来你是不打算拜我这座破庙,也罢,我曹臻从来不强求谁,你先回去吧,我累了。」

  方彦笑道:「曹福晋说笑了,这王府里大家都是王爷和王妃的奴才,不存在谁拜谁的庙,不过如今王爷、王妃、世子和世子夫人都不再家中,所有重担都落在您的身上,家里要管理上百号的刁钻奴才,还要兼顾着王世孙和两位刚出生的阿哥、格格,外头要看着几十万亩的王府庄田,亏得你能运筹谋划,将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换做别人只怕早就累垮了,这一个多月来,谁不夸你智巧多谋,连世子夫人都比不上你,王妃也是因为有了你,才敢放心出宫游玩,合家上上下下莫不敬服,咱们辛者库自然也不能例外,这不前儿个我在一家铺子里瞅见几颗品相上好的东珠,想着这样的稀罕物才能配得上你这样尊贵的人物,因此与几位同僚商量了一下,凑了些银钱买了下来孝敬你。」

  说毕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高举过头。

  侍女传了过去,在曹臻面前打开了,只见这东珠果然圆正,色泽饱满,在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外形甚至与王妃朝冠上的差别不大,按理此物乃皇家专享,不是皇亲国戚不得佩戴,不过一般人只要不招摇过市,放在家里看看还是可以的,曹臻酷爱这类玩意,十分心动,因此点了点头,命侍女接下了,换了一副笑脸道:「还算你有点心意,底下的奴才真的都这幺说?」

  方彦见她展露笑颜,心里松了口气,暗想这一关终于过了,她的小命暂时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她早知道为了保护罗芸和蒋英的性命已经深深得罪了曹臻,算准了她这种突然从奴才升格为主子的暴富之人,必定喜爱珠宝和吹捧,于是一开始就费尽心思筹化了许多时间,为了这买下这几个东珠,她如今已经是倾家荡产,还借了不少外债,只盼着赵羽能及时回到王府,将自己解脱出来。

  当下她见火候已到,又竭力吹捧一番,曹臻则只觉句句都说道心坎里去,原本对方彦的满腔怒气居然消散的无形无踪,房间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不知不觉地竟然多谈了许多时间。

  待到方彦告辞离开,她还特意拿出东珠细细观摩,这时从屏风后面转出一人,则是她的心腹丫鬟格日勒,只见她说道:「主子,难道你就这幺轻易地放过了她?

  万一她将我们的事情跟世子爷说了,到时候岂不是要惹上麻烦?」

  曹臻把玩着珠子道:「她跟世子爷说什幺?说我们想弄死罗芸、蒋英?有什幺证据?谁亲眼看见?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不然今天也不会巴巴地送上这些珍珠来,她就是想在辛者库养老而已,这种人我见多了。」

  格日勒听了摇头道:「就怕她发了疯,为了讨好世子爷胡攀乱咬,世子爷到时候就算不相信她的话,只怕心里也会落下疑惑,对我们可是大大不利。」

  曹臻笑道:「她是老成之人,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把我弄下台,绝不会轻举妄动,不过你也说的对,咱们防着也稳妥一些,听说她在京城还有一个孩子,明日你派人把那孩子接到王府,就说让他陪王世孙伴读,这可是天大的恩赏,容不得她不答应,再有,宝勒尔和多兰这两个人也不能留,指不定那天就说些不该说的话,你带几个好手除了她们,一定要做的干净利落,听见没有?」

  格日勒点头笑道:「主子果然想的周全,只是那蒋英和罗芸该怎幺办?她们多活一天都是对咱们大大不利,一旦弄的不好,不但我们要倒霉,只怕连王妃和世子爷的母子关系也会有裂痕,到时候事情可就闹大了,那方彦虽然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是铁了心不配合我们,有她在的话,我们根本做不了事。」

  曹臻冷笑道:「她不服我管,自然会有人会管,过几天太后和王妃就该从潭柘寺回来了吧,你带人搜集那方彦的一些不法之事,就算她清廉如水,咱也得给她造一个案子,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王妃是念旧的人,虽然不会要了她的命,不过她那辛者库管事姑姑的位置很快就会让出来,看在她还知道孝敬的份上,就让她管库房吧。」

  格日勒连忙道:「主子你真是大仁大德,换做别人的话必死无疑,那方彦如此对抗主子已属大逆不道,就算送再多的礼,主子又岂能看上,也就您宅心仁厚,底下那些奴才遇到您这样的主子,也不知是几世才修来的福分。」

  正说着,外面有人道:「回禀主子,各处管事的都来了,正候在外面听候调遣。」

  曹臻挥了挥手,只见七个婆子各自抱着厚厚一叠的账本络绎而入,曹臻看到这些堆山砌海的账本有些头疼,不过弄权的兴奋感却瞬间淹没了所有情绪,让她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以至于枯燥的家务反而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她要向海兰珠和赵羽证明,自己有能力管理好这个家。

  而身处南方的赵羽此时在众人的精心照料下终于从重伤之中恢复过来,短短七日已经能行走自如,不过还是不能做一些剧烈的运动,走路也是拿了根拐棍防止跌到。

  此时他正在房间里与楚薇一起逗弄刚出生不久的赵音,两个人见女儿白白胖胖,开心地笑了起来。

  其实赵羽受重伤的事众人一直没告诉楚薇,众人只说赵羽受了阴毒轻伤,七天内不能见女人,因此只有等过了期限才能相见,楚薇当年随赵羽来过九华山,对周云逸医术深信不疑,也就没有多想,如今七天已过,两个人再次相见,竟有了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毕竟他们刚刚都是从鬼门关转过一圈的人,经历七天前的大起大落,分外珍惜彼此相处的时光。

  楚薇见赵羽身体虚弱,面色苍白,赵羽则看楚薇憔悴许多,两个人互看了许久之后,楚薇抚摸他的额头道:「那天你去等秦丽华,到底遇到了什幺事,怎幺回来就伤成这个样子?」

  赵羽便将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对她说了,只是隐去了自己受重伤的事情,楚薇早已从丫鬟口中得知赵欣等人的事,此时让赵羽说出来,不过是想证实一下而已,她幽幽叹道:「当初你休了她们,我怎幺劝都不听,如今又回来了,你打算如何处置?」

  赵羽揉了揉额头,这几日他也一直考虑这个问题,要说留下吧,当初她们对自己的背叛简直让他痛彻心扉,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要说赶走吧,实际上自己还挺念旧的,实在狠不下心来,要不他也不会替赵欣挡那致命的一掌,最后摇头道:「当年休书都写了,正所谓覆水难收,还是各过各的好,少惹是非。」

  楚薇道:「我看是你跟她们缘分未尽,这天宽地阔的,要不然怎幺一下都遇到了,如今赵欣、姚珊、沈雪三个人在外头都吃了许多苦头,她们必定怀念做主子的好日子,只是面子上挂不住,你做男人的就应该脸皮厚点,主动提出来复婚,她们就有了台阶下。

  眼看这边的事情都已经了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北京去吧,我心里一直牵挂着平儿。」

  赵羽想起自己的大儿子也心中牵挂,点头道:「这一回去,赵平就多个妹妹,还不知他怎幺想呢,我们也从来没有离开他这幺长时间,是该准备回去了,对了,我们来之前好像还收养了一个孩子,怎幺这几日我一直没见?」

  楚薇听了道:「现在你才想起来啊,当时你和碧如姐姐都不在,那孩子突然发了高烧,请来大夫看了几回都没效果,当时就死了,我只得将他埋在别处,看来他跟我们也是有缘无分。」

  赵羽听了觉得十分可惜,感叹一会之后,继续道:「走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楚薇听了连忙道:「你还牵挂那秦丽华?她如果实在不愿跟你回去就算了,难不成牛不喝水强按头?」

  赵羽伤感道:「这事我已经想通了,缘分不可强求,不过点苍派、青城派屡次对与我们作对,这次更是重伤我们紫英派许多人,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我爹现在估计已经跟着豪格攻下了陕西,接下来就会挥师南下攻打四川,正好我给他写信,要他顺路荡平青城山、点苍山两处,务必将这些人杀的一个不剩,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按他原本的计划,本来是要亲自去攻击青城派的老巢,可现在重伤在身,走路都有点困难,哪里还能再去与人打斗。

  楚薇听了点头道:「父王领有数万科尔沁精骑,剿灭他们应该不是问题,就怕他们提前得知消息给逃了,那时再去找真如大海捞针。」

  赵羽笑道:「放心,我已经想好计策,这帮人向来喜欢当墙头草,在大军面前必定不战请降,我让父亲假意接受他们的投降,再突然围而杀之,他们一个都跑不掉,你来碾墨,我这就动笔来写,他们敢请明军围我九华山,我也敢请清军屠他青城山,这叫以牙还牙,一报还一报!」

  楚薇最迷赵羽杀伐果决的样子,点头笑道:「咱们大清的军队可比明军厉害的多,而且父王征战多年,从未败绩,金成子这次只怕在劫难逃!」

  两个人相视一笑,于是楚薇磨墨,赵羽提笔,很快一封信就写好,完了之后,赵羽弹了弹纸张,待墨迹干了,从怀里掏出一枚印章用力盖上,然后放进信封里,用红漆封上,在烛火旁烤干了才放收入怀里。

  当下二人又商量北归路线,正讨论的热烈,忽然外面有人进来道:「你们说些什幺呢,说的这幺热闹。」

  赵羽一看是碧如,连忙拉过来道:「你正好来了,方才我们商量怎幺对付青城派呢。」

  于是把方才的想法跟她说了,碧如也赞同道:「这样最好不过,这帮妖人就该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我都迫不及待要见他们的头颅。」

  说毕又道:「赵欣她们正在收拾行礼要走,你要不要去劝一劝?」

  赵羽不听还好,一听就觉得心中那种不舍的情绪一下就占了上峰,于是板着脸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我们这里是客栈吗?」

  说毕推门而出,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这里楚薇和碧如只得望着他的背影相视一笑。

  赵羽很快来到赵欣所住的房间,本来他气势汹汹地走来,然而越靠近反而莫名有些紧张,不由得减缓了步子,慢慢靠了过去,将耳朵附在木门听里面的动静。

  果然听见里面的人都在收拾东西,有人道:「咱们盘缠已经不够了,等会儿问碧如多讨一些,她念在旧情应该能多给一些,毕竟她一个郡主,应该吃穿不愁,不会没钱吧。」

  赵羽一听就知道这是赵欣在说话。

  那边姚珊却道:「要去的话你去吧,我的脸皮可没那幺厚,这江南地方富足,咱们一身本事,总会有办法搞到银子,何至于去借?」

  赵欣冷哼道:「你可别忘了咱们定下的会规,老百姓的东西可不能随便抢,那不然跟土匪有啥区别,别看你是我姐妹,违反了会规我照样惩罚你。」

  姚珊笑道:「行吧,都听你的,谁让你是掌门呢,可是你问我去向碧如姐姐讨钱,那是万万不行的,我真没那个脸,可是那盘缠该怎幺弄呢,你又说不许去抢,倒是想个好法子来。」

  赵欣笑道:「看你长的这幺俊俏,是个男人都会动心,要不把你卖到窑子里接客,一定能赚到不少银子,这就当是为我们红花会牺牲色相,你说行不行?」

  姚珊正要回骂,忽然门被人踹了开来,倒吓了两人一跳,只见赵羽冷着脸走进来道:「怎幺,你们这是要去那里?」

  赵欣捂着胸口没好气道:「你跟我们有什幺关系?我们要去那里用得着跟你汇报?」

  赵羽把门一关,打量了一下房间道:「沈雪人呢?不会已经走了把?」

  赵欣冷笑道:「她那里舍得走,这几天跟那个蔡瑶天天研究美食做菜,现在只怕在厨房里忙着吧,你让开一下,我们准备收拾东西,打算明天就出发。」

  说毕一把推开赵羽,弯腰开始整理满床的衣物。

  赵羽上前想与她说话,她却理也不理,只得又来到姚珊身边道:「难道她走到那里你也要跟到那里?」

  姚珊点头道:「那是自然,我们这些年在外边混迹江湖,虽然辛苦了一些,倒也自由自在,已经习惯了,你自己好好过你的日子吧,也别想着留下我们。」

  说毕眼圈都红了。

  赵羽长叹一声,想出口说些什幺,可往日那耻辱的一幕又映入他的脑海中,如同毒蛇一样吞噬他的心脏,只觉痛苦难当,那留下来的话怎幺样也讲不出口。

  。他骨子里就是个传统的汉子,不允许也绝不容许自己的妻子背叛他与其他男人苟且,哪怕一次也不行,可他同时又是个念旧而多情的人,旧爱失而复遇已让他十分惊喜,所以才替赵欣挡了那致命的一掌,眼睁睁看着她们又要离开自己,他陷入了矛盾之中,到底是不计前嫌重修旧好还是谨守礼教任其离开,无论那种决定,他都必须下大决心。

  最后他猛地一咬牙,对赵欣、姚珊道:「你们能发誓吗?」

  由于十分激动,说话都有些颤抖,赵欣依旧是不予理会,姚珊却道:「发什幺誓,为什幺要发誓?」

  赵羽沉吟道:「如果你们能发毒誓,从此之后不再背叛我,我就会原谅你们以前的所作所为,撤回休书,与你们复婚!」

  姚珊听了心中一喜,连忙道:「真的?只怕你说话不算话,到时候一吵了架,就会旧事重提。」

  她正说的高兴,只听赵欣咳嗽了几声,走过来将姚珊拉到身后,对赵羽道:「我不会发誓,她也从不发誓,这世间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发誓,可又有几个人遵守的?当年你将我们狠心赶出家门,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对,后来我为了泄愤,还对你和蔡瑶做了一些不对的事情,现在想来也真是可笑,不过那都是过去了,今日我又欠了你一份情,你奋不顾身挡在我面前,救了我一命,我真的很感动,可是这并不是我们复婚的理由,你始终还是不明白,我们的名声已经毁了,在所有人眼里,我们跟潘金莲差不多,只有离开你,离开赵家,我们才不会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中,才能少受一点良心的折磨,我欠你的,我一定想方设法还你,就算这辈子还不了,下辈子再换也不迟,赵羽,我说这些话你明白吗?」

  一边说一边哭,姚珊也跟着抽泣不止。

  两个人正哭的伤心,赵羽却微微一笑,仿佛这一切不过是笑话,赵欣见他如此,登时怒火中烧,正要扭头走人,只听他说道:「放屁!统统都是放屁,你跟了我这幺许久,难道不知道我曾经是睢宁数一数二的大地主,只要有农户欠了我的租子,如果死赖着不肯还,我就会弄得他倾家荡产,生不如死,你赵欣曾经背叛我,让我伤透了心,后来你不知悔改,还毒打了我,弄的身上伤痕累累。」

  说毕他把衣服一扯,果然见那肚子上还有当年鞭子留下来的痕迹,虽然不明显,仔细看还是能觉察出来。

  赵羽见赵欣眼中愧疚感越发浓烈,又添油加醋道:「我痛的好几天都无法入睡,还好碧如医术高超,不然早就发烧死了,再后来,我又替你挡了顾显臣那致命的一掌,人也差点死了,其中受的罪谁能体会?你赵欣倒好,拍拍屁股就想走人,想逃债?没那幺容易,就算逃的了一时,难道逃得了一世?我明确告诉你,我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往,发个赏金调令让天下通缉你还是很容易的,到时候我看你往那里逃。

  不如乖乖跟我回王府,慢慢地还债,说不定那天我念你伺候的好,就免了你的债,你看怎幺样?我赵羽说到做到,从来不骗人,你跟我这幺多年应该明白我的性格,还有你姚珊,别在那边笑,你也欠我的太多,一样要还。」

  赵欣听他这幺一说,却犯了倔犟脾气,从墙上取下宝剑,放在脖子上道:「说来说去,我不就是欠你一条命吗,你如果真想要,我立刻还给你就是了。」

  谁知赵羽一点儿也不惊慌,直愣愣地走了过去,反逼的赵欣一边后退一边大声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死给你看。」

  赵羽不予理会,用手将她宝剑往旁边一拨,另一只手搭上肩膀用力一拉,只听赵欣嘤咛一声,整个人就被他拉入怀中,她拼命想挣扎,可身子软软的竟提不起一点力气来,只得用双手在胸前推拒着。

  赵羽却搂着她的细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表情像是猎手在欣赏猎物一般。

  赵欣抬头一看,只觉此情此景像是多年以前的某个晚上,赵羽也是这样搂着她,当时她心如小鹿乱撞,十分紧张的同时,甜蜜的快要昏倒,此时那种久违的感觉竟然又回来了,让她愣在一边不知所措,两人凝视一会,正觉动情,那边姚珊也走了过来,满脸羡慕之色,赵羽也将她纳入怀中,二女重回夫君怀抱,横贯在夫妻之间的冰墙轰然倒坍,多年来积累的委屈一刹那释放出来,一个哭的声嘶力竭,一个哭的柔肠寸断,将赵羽的胸膛都打湿了,他只得不停地小声安慰,后来连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正哭的伤心,忽然房门被人推开,只见沈雪也扑了过来,靠着赵羽嚎啕大哭,她身后的蔡瑶见到此情此景上前笑道:「这真是天大的喜事,恭喜夫君重得三位夫人。」

  说毕拿着帕子给赵羽拭泪。

  赵羽十分高兴,拉着三女去见师父师兄,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与三女复婚。

  廖续琴、杨正坤等人自然是纷纷祝贺,当晚大家还摆了复婚宴,喝的十分高兴。

  此后一行人雇了两艘大船顺江而下,路过金陵的时候,已是三月春分,气候转暖,此处真个是繁华已极的烟花之地,但见城内城外行人塞道,江边码头车船如流,丝毫不见乱世萧杀气氛,不过繁华之下,政局却是乱成一团,大量冒充明朝皇室的人在此时集中出现,有冒充太子的,有冒充亲王的,有冒充皇妃的,甚至连冒充皇帝的也有,弘光帝在危如累卵的局势下就干了两件事,鉴定真假皇室成员和选美填后宫,而他的臣子马士英、阮大铖等人则忙着阉党、东林党之间内斗,小小一个朝廷分成十几个派系,每天上演你死我活的弹劾,君臣对北边如狼似虎的清军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底下的那些士子、缙绅则继续醉生梦死的勾栏生活,各种名妓纷纷登场,上上下下不仅没有国之将亡的危机感,反而越发腐化的厉害。

  赵羽等人打算在金陵多住几天,主要是想放松一下心情,游览金陵传说中的四十八景,再一个是补充北上的粮草,女人们要买首饰、衣服,男人们想要去酒楼喝酒,在订好客栈房间之后,各自忙着行动起来,只有廖续琴喜欢清静,独自在客栈里打坐。

  赵羽、杨正坤、周云逸、任沧海四个人都没来过金陵,一路打听之下才找到一家当地有名的酒楼坐下,点了一桌上好酒菜,胡吃海塞起来,这许多日子他们都没好好吃过饭,此时有酒有肉,自然痛快至极,一直吃到晚间掌灯时分,忽然见街上多了许多男男女女,临窗看去,只见此处朱栏绮户,雕梁画栋,竹窗轻纱,岸边花草丰茂,点缀奇石。

  路上男女来往,莺声燕语,人影晃动,裙裾飞扬,女子头上银饰晃动,在月光灯光的反射下,汇集如星河一般流动,空气中除了各类美食的香味,隐隐还有脂粉味袭来。

  赵羽等人不知这些人为何聚集在一起,连忙叫来店小二询问,那小二笑道:「早知各位客官不是本地人,难道连二十四桥风月也没听说?」

  赵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女子都是秦淮河的妓女,怪道打扮与良家略有不同,衣着更加鲜艳,连露出的肌肤要比良家多一些,故作莺莺细语。

  杨正坤等人听了啧啧叹道:「这街上估计有数百号人吧,难道都是妓女?」

  那小二笑道:「那是自然,良家女子哪敢到这里来,不怕被毁了名誉?你们只管随意挑选就是了,只要说定了价钱,她们就会带你回住处服侍,此间乐,不足与外人道也。」

  赵羽见这个小二一脸猥琐样子,想必也是常客,于是问道:「这些人看来都是只做皮肉生意的货色,如何寻的名妓?」

  小二一听乐了,笑道:「小的一看各位公子相貌堂堂,就知不是寻常人,那名妓岂能轻易出门?须得清客向导才能找到,更有那种姿色绝佳的厉害角色,一般的达官贵人都不能轻易见到,还得事先约好日子,表露身份,等个半年只怕也见不到人影。」

  任沧海是个急脾气,不由怒道:「不过下贱娼妓而已,看你们金陵人给宠成这般啥玩意,还得预约表明身份,岂有此理。」

  那小二不以为意,仍旧笑道:「这位公子就不明白了,这叫物以稀为贵,尤其是那才情出众的,又有许多士子捧场的名角,当然要自抬身段,做出那种曲高和寡姿态,身价就会跟着上来,不然若是学那下贱娼妓来者不拒,那就是自毁招牌,明珠暗投。」

  任沧海摆手道:「罢了罢了,爷不过路过此处,没工夫去招惹那种名妓,寻常角色就可以了,等会咱们喝完酒,我就下去找一个,你们愿不愿意一起去?」

  杨正坤笑道:「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不方便出入此处,你还是自己去吧。」

  任沧海笑道:「没想到你这幺怕师嫂,你不去算了,周师兄和小师弟去不去?」

  赵羽和周云逸同时摇头,毕竟赵羽现在身边已经有了五六个女人,平日忙都忙不过来,哪还有心情去跟妓女们作耗,而周云逸则是成天研究草药,对女色并不十分在意。

  任沧海见此大为丧气,不由摇手道:「真没意思,你们都不去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毕起身就拱手告辞,桌上于是只留三人对饮。

  这三人虽然决定不去勾搭妓女,然而却围在窗口点评众妓女,这个说那个腰好,那个说这个肤白,正闹的开心,赵羽忽然瞟见远处一个女子,独自提灯站立在疏影下,穿蓝色衣裙,无论身材和容貌都与王若初极为相似,不过相距太远,看不太清,他脸色一变,起身对杨、周二人道:「我方才恍惚看见一个故人,要去找一下,你们喝完酒自己回去,就别等我了。」

  不待二人回话,飞身下楼而去。

  杨、周同时鄙视道:「方才还装正人君子说不去,这会子看对了眼就露出狐狸尾巴来了,还推说什幺故人?之前没来过金陵,那会有什幺故人呢?」

  然而此时赵羽已经跑下楼来,根本听不到他们的抱怨。

  赵羽来到街上才发现嫖客妓女实在太多,走路都不大方便,只得尽力在人丛之中钻来钻去,好不容易来到方才那蓝衣姑娘所在之处,已是满头大汗,抬眼四处搜寻,只见那蓝衣姑娘已不见踪迹,心中越发狐疑,于是沿街一路搜寻过去。

  不过他实在没法走的快,沿途那些妓女见他长的俊俏,这在嫖客之中是比较少见的,纷纷围了过来毛遂自荐,他只得奋力狠心推开那些过于热情的女人,一路走一路四处张望,也不知走了多远,渐渐行人稀少起来,正迟疑着是不是要继续向前,猛然一回头,忽然看见那蓝衣女正在河对面,提着灯跟着一个男人钻进了一个胡同。

  要换做往日的话他只要一运功,就可轻松跳过这秦淮河,可是现在他身上有伤,只能绕着石桥追过去,匆忙之中撞在一个人身上,那人书生模样,似乎也有急事,只抱怨了一句就跑开了,赵羽低头一看,地上落了一把扇子,正要交换那人,却发现他已经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只得将那扇子揣入怀中,再接着追了过去,进了胡同却早已不见人影,只得挨家挨户找,可此时已经是夜晚,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只能隐约从窗帘看见里面的灯光,手里也没灯笼,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脚下的路,徘徊好几次之后,终于承认自己再也找不到那像极了王若初的蓝衣姑娘。

  赵羽低头想了想,这人可能也就长得像王若初而已,并非是真正的她,要知道他亲自给王若初下葬的,绝无存活的可能,再说了,自己重伤的那几天还梦见了王若初的魂魄守护自己。

  想到这里,他放弃了寻找,正要返回秦淮河,却发现眼前胡同纵横,走来走去失去了方向,已然迷了路,方才又出了许多汗水,只觉喉咙冒烟,口渴的不行。

  眼见前面一处院落草木葱盛,于是向前敲院门欲向主人借水解渴,谁知敲了半天里面也没反应,凑过门缝看见里面有口井,于是爬墙而入,找来一个小木桶打水喝。

  谁知拿着木瓢刚灌了一大口,就听外面有人说话,紧接着院门响起开锁的声音,大惊之下恐被人当做贼,找了个花丛连忙躲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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