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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h 机械之心

[db:作者] 2025-08-14 10:07 5hhhhh 6010 ℃

这是一座林立在杂乱树林间的破败城市,凭着许多对折倒塌的残骸中能够堪望以前高楼的影子,如今它们斑驳的腐蚀的墙面上已经长满了绿色的青苔物。

气候和地心的变化使得地面总是会冒出白色的迷蒙的热气,蜘蛛裂纹般的水泥路上,几乎看不到人类生活的影子,这里是被人类抛弃的旧家园。

偶尔能够从堆压的石块下听到滋滋的坏电器漏电的怪声,从一些黑暗的被残壁挡住微光的角落里,去发现人形的身影,旧人类创造的改变世界的最新生命——黑陨机械人。

它们通体漆黑无比,被构造成人类的外形,光滑的合金皮肤替代肌肉,压缩风管支撑骨骼,电能源核心合金球充当活动关节。中央却是一个大窟窿凹陷,里面本来是一种特殊的能源装置,从太空落下的黑色陨石做成,能够自动储备光能供能。

而现在看到的,都是损坏品,只能凭着挖取陨石时留下的碎块供能。它们经常不知所措的、一双合金的膝盖直直地挪动在外面,天上的光能没了就永远停在了暗处。

也许这个地平界已经没有真正的人类了,黑钢从几座倒塌大楼堆叠的缝隙通道里钻了出来。

他全身披了一件金属光泽的黑色风衣,苍白瘦削的脸上嵌了一双苦恼的眼睛。他正找寻着这片地区可能存在的光空气食品制造机,原来的那台已经彻底无法再使用了。

他抬起面庞,极细的小雨落在皮肤上,微凉微凉的。

天空被一层浓厚的白云遮盖得密不透光,那是区分地平界与天宫界的界线,过去那些财权者抢夺新能源,打造新的战争机械,地面已经被彻底破坏。为了生存,他们在离地面极高的空中再次建立了新的一层家园。因为资源的有限,只有少部分人去往了天宫,留下的大部分人被大量的武器辐射透体,七窍流血而死。

界线的云层尽管很厚,可仍然有微弱的光芒透了下来,给下面的苟活着的少量生命提供生机。

早年经常会有天宫的机械兵下来,起初人们以为是来接他们上去的。事实却是一场又一场的大屠杀,而这些只是它们为了收集一些被天宫遗落的陨石所做的无关紧要的例外事,这种事现在似乎更少了。

黑钢的眼神很好,云层中总是有一阵又一阵的红光骤然一亮。从下面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窥视天宫,从云层里能够望见的,只有突然亮起的强光,其次就是如蜃楼般的怪影,与一排排从怪物眼睛里透出的昏暗的光。

突然,一个黑色的物体从界线云里坠落下来。黑钢朝着天上最亮的方向留意了一下,迈动双脚在废墟中穿梭。

穿过几个破旧的道路,他爬上了一座残楼上四处眺望着,一个泛有肉色光泽的东西就躺在一处空旷的地面上。

他猜测那很可能是天宫的人,脚步不由地加快了些,很快来到了面前。

一个女性的机械人,她拥有人一样的皮肤与五官,紧闭着眼睛,标准立体的典雅的脸,只到后颈的乌色短发,额头露出晳白的安静的棱眉。而她左侧一半的身体已经被完全摧灭,里面只有某种能量鼓动的类似风声。

黑钢掌撑在地上,俯下头来,能够清晰地望见她体内的再生金属与肺腔中的陨石能源。

“咕咕嗡嗡”的噪声愈发剧烈了,她半边的残缺从截面伸出细小柔软的光线,红的,绿的,蓝的,它们交缠在一起,空缺的身体的骨骼,肌肉渐渐有了朦胧的色彩,在一阵阵电光流过连接处后,她的身体完全恢复了。

她的眼睛没有睁开,冷色的脸上不存在任何富有感情的变化,一切都是冰冷的,机械的,仿佛一具不会腐朽的冷艳美尸。她身上大量破碎的黑色绸质劲服遮敝着重要的部位,上面被撕裂的碎布条在刚刚修复下,身体的震动中随意摆动,圆润的乳峰在这会儿上下颤动着。

机械齿轮滑动的声音,她木木地站立起来,身体的抖动缓缓平稳了。没有表情的扭过身来,一双闭着的眼似乎具有透视的能力凝视着退开一边的黑钢,悠悠地发出轻灵的声音:

“请帮助我。”声音没有听出情绪的变化,嘴唇轻微地张动了几下。然后整个人停了下来,脑袋左右转动了一下。

“跟我来吧。”黑钢对面前的美丽机械人轻声说道,他的目光充盈了奇异的色彩,像是人生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般那种惊异,她一定是天宫上高等的机械人,说不定可以修复之前坏了的食品制造机。带着一种莫名的期待,与未知的探索,他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她的事情。

在他说完这样简单的话后,她没有过多的反应,露在外面的光滑的臂膀慢慢地抬起,像是等待被骑士亲吻手背的公主。一条黑色一条肉色的,两条长长的腿伫立在原地。

黑钢伸出他到处是刮痕的手掌,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没有冷冰冰的触感,与他一样的体温,是那种从没有做过粗活的,一直生活在大家族里的千金大小姐才有的柔滑。牵上这只手,黑钢便生出一种握着这手到生命终结的念头。

他试着轻微地拉动一下,她的膝盖踉跄朝前两步,与他又靠近了几分。饱满的包裹在黑色衣服里的乳房晃动,带来书上说的少女独有的清香,一丝丝地像一双手透入他的身体里,用葱莹的玉指轻轻地拨动他感情的弦线,干涸的心田瞬间又充满的生机。

本来可以更快的到达黑钢居住的小家,也许是因为这样一个机械人居然比他还柔弱,他特意走了一条更远的,平坦少有障碍的路线。

两道小小的身影,在安静的细雨里穿过了城市,来到了能够一望遍地是翠绿丛林的平地,这里有一座不大不小的木屋,上头爬蔓着一些蓝色的藤草,外边围了一圈木板和锈铁丝构成的篱笆。

黑钢推开没有上锁的木门,里面的装饰很简单,一张被用来当作床的大冰箱上面铺了一层褥子靠在墙边的一个被短木棍支起的木窗下;一个大木墩和三个小木墩围成了一张桌子,上面有经常被摩擦的刮痕;一个角落里摆放了一个上头宽下面有出舱口的食品制造机,它宽大的头部有一个类似碎花玻璃的显示器已经暗了,舱口放着一个十分普通的黄皮面包。

他领着她坐到床褥上,自己搬了一个小木墩靠着她坐下。

“你能帮助我吗?”她再次发出请问,左右环顾后依然准确地低头朝向黑钢的位置。

一路上她总是重复着这样一句话,一点也不像个先进的机械人,反倒更像是过去的,初代的。黑钢几次怀疑她只是天宫不要的废弃品,可是她是如此的动人。不禁令他想象天宫到底里一个怎样的世界。

“请帮助我。”她再次发问。

黑钢细细凝望着她美丽的脸庞,点点头,不在意地说:“好的,我帮助你,然后呢。”他只当自己是捡了一件漂亮的艺术品,至少能和他说上这样的一句话。他起身走向食品制造机,拿起那近乎无味的面包,捏了一小块碎屑丢进嘴里。

当他转过身来后,他惊讶地发现那个女性机械人一直紧闭着的眼睛已经睁开了。通亮的蓝色眼眸仿佛溶有浩瀚星河般美丽,在她姣白的脸庞上增添了情绪色彩,并且她的眼睑轻微地低垂,嘴角对着他微笑是那样的令人着迷,如梦如幻。

“你会笑?”黑钢脱口而出,又回断,“不是……”

她眼波流彩,像个大小姐般观察了木屋,一只带着黑色纱手套的手指来来回回敲着床面,慢慢地站起来。

“很报歉,我不能和你说太多关于我的事,不过我需要复合材料和磁石。”尽管她的眼神富有感情,活灵灵的,可是黑钢依然在震憾的内心里隐出一份失落。

“这样啊,哈哈,你怕是不知道,这儿已经不是在天宫了,这里是地平界,可能根本没有你要的这些材料啥的。”黑钢认真地回答,手里捻着一块碎屑。

“我十分清楚,我也知道你,黑钢,无学历,无特长……目前状况极差,缺乏维生素B……”

“停,停,停,聊点别的吧,你说的这些我自己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她严肃地打断,无所不能的眼神断续说着,“以你目前的身体情况,已经无法保证生存了,你体内的重元素累积毒化很快会暴发——非常报歉。”

黑钢无所谓地耸耸肩,扭头望着还在下的细雨,绵绵缠缠的不停,“天宫的人都长生不老了吗?”

她露出一抹笑容,回答道:“不是的,通过一定的干细胞创生化疗确实能够让人类的寿命从平均84岁提高到190岁,但最终会因为一定的耐受问题老化。”她踱步到门口,看了黑钢苍白的脸蛋一眼,凝望向天空的云层。

“哦,快200岁了,那他们肯定幸福的不得了。”

“你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开心——”她说道,收回目光,“据我的信息处理,并不是。”

“好吧,我根本不鸟他们,能和我说说你的事吗。”他望着她有致的身线,脸上有一丝尴尬,“当然,这是为了能方便我为你关于那些材料的寻找。”

“这是无用的信息,”她说着,又停顿了一下,“我有名字,和人类一样——绝,是最新的人形感情化女性机械人,型号AX77。我认为告诉你这些并不会对你我有任何帮助。”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知道了你的名字吗?”黑钢很高兴她能对他说这些,尽管有着奇怪的那种违和,“不过,这里已经完全被毁了,除了变异的少量植物,大部分人类和动物都灭亡了,你要的材料很可能这儿没有。”

他用了可能,人类总是会充满着奇怪的幻想念头,就像他想着下一秒绝会说留下来似的,然后又在不停地否认这种不可能的念头。

“这里有曾经是废弃机械场的地方吗?”她慢声慢调,脚步挪到那台食品制造机边上,没有被衣服的裸臂手掌放在上面。

“嗯——我想想。”黑钢眉头扭在一起,左摇右摆,抖动着那脑袋里不多的碎片地理知识。

陡然,在绝手下的那台坏机械重新焕发生机亮起了光芒,她说道:“只能修复这些了,太过旧了,不过多了肉松味的包子和酸甜咸的水。”

“真的?!”黑钢立刻从思索里站起,几步到面前,按下了几个已经生灰了的按钮,机器发出液体流动的汩汩声,一会儿后舱口便出现了一根肉松面包和一杯咸水,他一把抓起来,放到嘴里就是狼吞,猛咽了几口,又喝了几口水,才注意到绝好奇的眼光。

“你吃吗?”

她摇摇头,嘴角的笑意一直存在着,“只要有足够的光能,我就能无休止的行动。”她坐在小木墩上,手撑着脸颊像真的人一样眉头紧锁着思考。

黑钢大口大口的吃完了,舌头绕着嘴唇舐了一圈,头脑中忽然想到什么,“那什么机械场,我不知道,不过在这儿的西南方有一处山谷,里面是过去用来埋葬各种电器的,而且那里还是一处陨石坑。”

“那,我们去那吧。”她深蓝的眼瞳里射出一抹光,站起来斜睨着他。

“啊?好,不过,那里还挺远的,”黑钢手指在机械上规律地点,设定了些东西,“我要先准备些食物,明早再出发,这样你觉得怎么样。”

绝脸色平淡,泛白的腰肢晃到床边抬腿脱下一只平底的鞋,露出脚踝上是黑网的脚掌,娇躯翻滚到床上,说道:“天色暗了,我要睡觉了。”

说完,她的上眼睑沉重的闭上一下,又一下,慢慢地合上。

黑钢对于她行动的直接有些不知所已,他站到床边凝视着她柔美的面庞,似乎从她的鼻息中能感受到她已经安稳入睡了。

“你也睡吧,按时间现在已经到了夜晚十点了。”她没有睁眼,平静地说。

自从天宫建立以来,地平界一直都是笼罩在一种半明的世界里,已经无法从阳光中辨明昼夜了。

突然,从简薄的被褥里伸出一只洁白的手臂把他拉了一下,力气很小,比现在的黑钢还小,他木木讷讷脱下一双破鞋一同钻入被窝。

两人紧紧搂在了一起,细腻的肌肤触碰,她的香唇吐出热息在黑钢的脸边,软玉在怀灼热着他滚热的身体。

他两腿间已经有了反应,直立立地顶在她软肥的大腿肉上,莫名的兽性侵蚀在他的内心,他的两只手摩挲着她嫩滑的后背,手指顺着她绸衣的破口里滑进去,他想要感受更多,大手在里面大肆地抚摸。他手掌的破口擦动在她柔滑的背上,不过她虽然是最先近的机械人,不过并非是性机械人,所以她并没痛感,没有类似人的那种真实情绪变化。

她很清楚她怀里的男人在做什么,他粗糙的大手已经拢上她被设计完美的胸脯上,饱满的玉乳被揉动得变形。

黑钢翻过身来,叉开双膝跪坐在她的腰间,贪欲的眼光望着她绝美的冷脸。

她灵动地睁开眼睛,里面流动着奇异的色彩,嘴唇翕动:“做吧,虽然我不是性机械人,但是一样设计有满足男性欲望的阴道,可能没有那么好。但是我没有设有子宫,因此我不会怀孕。”

“满足男性欲望的阴道”这种话从她的口中说出,如同尖刺传入到黑钢的耳朵里,他松开抓在她乳峰上的手掌,缓缓地躺在了她的身边,他的脑海开始充斥着各种污秽的想象,就像是他一样要做的事情一样,他无法去认同那种的事情,他甚至会去想象她被干爽后会流露出色情妩媚的样子。他的眼神里产生了某种晦暗的东西,只说了句“还是睡吧。”

“果然没错,”她静静地说话,“人类是远比机械人更复杂,更难理解的生物。”

“机械人?……绝,你理解什么是感情吗?”黑钢凝望着木梁发呆。

“是的,目前AX型号的机械人都被输入了人的情感变化,大脑设有量子化的、随机电信号发送,只是我并非性爱玩偶,所以我没有那种被设定好的浪叫声。”她眼眸流到眼角瞥住黑钢的脸,又说,“不过我可以学习。”

“你只是看见了,或者输入有这么些信息,你只是在模仿而已。”黑钢痴痴地望了一眼她,注意到她流彩的眼眸,但他觉得里面充盈的感情变得空洞,变得莫名,他把头转向另一边,闭上眼睛,感觉心头空缺了什么。

“是吗?”绝冷漠地喃喃,眼光里盈盈着困惑的色彩。

半明的世界上空云层徐徐流动,带有凉意的晨风吹拂着苍绿的树叶。外面那些间隙密集的树木常年绿叶如荫,一滴滴豆大的露珠从叶尖上垂落,又忽而一阵快风,未滴落的露珠骤然都坠落到了底下松软的土壤里。

醒来的黑钢已经收拾好的包裹,准备好了七天的行粮,背上包裹走出门口,绝正四处环看,她原先裸露的半身上织了棉被的衣衫,完美的曲线衬在这不和谐的衣服里。

“在哪个方向?”她眼睛眨动,流出外出旅行里的高兴的眼神。

“跟着我。”黑钢皱着眉尖,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失去了天宫上的强光能源,绝的身体比一般人要弱得多,只能慢慢地提着身体,而黑钢走得还是很快,总是把她拉下一大段距离。不禁让她丧气地骂道:“跑那么快,一点儿也不知道怜惜我。”她咬紧唇关,细汗从她的额上泌了出来,高耸的鼻翼喘着粗气。

昨晚,她近乎一晚没有睡眠,她无法理解所谓真实的感情,只是她认为黑钢这个人类并不喜欢当时她的情感表现吧,因此早上醒来后,她决定尝试另外的做法。

在她的信息库里,男人总是对楚楚可怜的小女孩会生出怜爱之心,会给予更多的帮助。

不过,赶路的坚难是实实在在的,她身体的能源利用太低了。

现在她们要经过一道泥地了,绝在一棵大树底下的石块上坐了下来,路的远端已然望不见了黑钢背着包裹的身影了。

“哼,让他一个人去吧,看他要干嘛。”她哼唧哼唧,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没有穿鞋的脚上连着脚裸上黏着泥泞的黄土。

良久,黑钢从远处回来,气冲冲道:“干嘛坐这里,不走。”

“泥里石头子硬,咯得脚痛。”她眼眶里闪动着欲出的泪光,吸了两下短促的鼻息,眼巴巴干看着他。他一定会帮自己的,绝心中肯定的回响着。

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如同曾经夏季的骤雨,噼哩啪啦地拍打在他平静的心里,尽管他知道她是装的,那双小巧的脚上没有一点伤痕,只有黄黄的泥垢在上面。

可他还是难免忍受这种心头的触动,背过身,蹲下来,说道:“我背你过去吧,这里也没什么强光,根本支撑不起你身体的消耗。”随便扯一个理由,黑钢平抚自己对自己心头欲望的服从性。

绝脸色露出豁然开朗的明色,又陷入了恍忽的迷离,她乖巧地趴在黑钢的后背,手臂自然地勾在他的颈下,手指轻轻垂着。而黑钢带着内心虚假的满足手掌托上她的柔软的臀肉,一步一步地朝着西南方向走去。

也不知已经走了多久,黑钢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绝有时替他擦去漫到额头的汗珠,两只袖子都汗水淫淫了。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绝感到不能理解,她在没有理由的逻辑里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到了山上的一处山坡上,黑钢把她放到一旁倒下的树干上,让她坐到上面,整个人也放下包裹,从里面拿出一瓶水,咕噜咕噜狂饮了几大口。随后,他凝视了一会绝,发现她的鬓间有汗水流过的早已凝涸的痕迹,说道:“喝水吗?”

她拒绝地摆摆手,口中说道:“我没有被设计有……”说到一半她又停了下来,快速补充说,“我不渴。”

“哦,好。”黑钢眼神四处飘动,今天的绝好像变得比之前更为的灵动,不仅仅是那情绪化的眼眸,更是在行为上充满了人性。

“那休息会儿吧,待会儿再出发。”

“嗯。”她点点头,走向山坡的边上,这里还是挺高的,能够俯瞰到那座残败的城市。

她转动眼睛,眼前的视野放大般快速扫向来时的路,路上每一个凹陷的脚印都清晰入目,包括两人间亲昵的一些举动,窃语。只一小会,她便如失去骨头般瘫软下来,跪坐在了地上。

“没事吧。”黑钢从她身后扶住她的双肩,不知道她刚刚做了什么。

“没……没事……只是可能今天走不了了,明天再走吧。”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淋,扫来恳切的眼神。黑钢颔首,同意了。

地平界没有夜晚,两人在一处四四方方的岩石上铺设了一张席子,盖上了变短了的被褥,缠缠地卷缩着两人,令他们彼此间感受着那温润的体香。

后半夜,天空渐渐下起了小雨,那种落在脸上没有感觉的,只有在时间的累积下才会发觉脸庞已经的湿透的冰凉。两人搂拥得更紧了,可黑钢能感受到雨水在透过之前暖和的被褥,他摇晃了下绝,说道:“下雨了。”

绝睁开眼睛,两人合力把被褥收起来,黑钢拿出那件黑色的风衣在绝的头顶举起来,一同躲到了一块突出的石块下,而后,黑钢把风衣把一角递给了绝,两人将风衣立在身体的前面,微风总是裹挟着不清不明的雨水朝他们袭来。

黑钢的头发原先是干涸没有色泽的,在雨水下变得乌亮,一根根贴在他白瘦的脖颈上,还有溢出的细小的脉水从头发边缘涌出,渗流到他的衣服里。

他没有关注外面天空的变化,一双有神的眼睛在绝的身上,脸庞上打转。

绝有一半的脸隐在了黑暗里,另一半在一强一弱的光线下露出清瘦冷白的色泽,那只包容一切的眼眸里凝望着前方。雨水使她的衣服紧贴着她的娇躯,高耸的乳峰更是圆润劲弹,衣褶曲折凸显出她可爱的肚脐眼,双脚白净透光。

空气的寒冷使得黑钢的身体更加地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热量,他感觉全身都在沸腾着,一直以来生活带来的积压在心头的乌云,此刻似乎消散了,一种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东西在他心里产生。他的眼神在不经意间便是流露出温柔的目色,褐色的瞳孔总是瞬间聚焦到她的身上。

可是就在下一秒,她转过头来,嘴角带着在轻微的笑容,眼睛里色彩依旧,那种从第三者投射而来的目光把他拉回到了现实中。

接下的一天里,黑钢突然便发起了高烧,只能无力地躺在岩石下的地席上,沉重地吐息。

绝取了一个袋子,收集了些雨水,放在他的额头上降温,为他盖上被子。

“这会是一个引发,你很有可能会就这样死去……”她双膝跪地般朝一个方向倒下,躺靠在黑钢边上,一只手冷冷地轻抚着他的脸颊,轻轻地说道。

“是嘛……咳咳……呼呼……”黑钢痛苦地感受着那麻痹全身的污浊,抗衡着喉咙里头的浓烈灼烧,他觉得自己已经掉落了深不见底的深渊,四周没有着力,只能无奈地坠入。

这天的夜晚时分,黑钢已经彻底睡觉了。绝望着他惨白的脸庞出神,这就是人类的死亡,这就是痛苦。她握着黑钢颤抖着的手,听着他那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痛楚的起伏,面上不一会儿就会露出痉挛而扭曲的脸色。两人相拥入睡。

次日,绝意外的发现,黑钢又如同一个没事人站了起来,还热情地招呼着她一起出发。

通过她的观察,黑钢的生命力十分的旺盛,一点儿也不像经历过昨夜痛苦的人,她紧紧跟在他后面,接连几天,他总是很早就起来,赶路也和她齐步并进。

穿过两座高山后,她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一个巨大的凹坑,过去这里坠落了一颗陨石把四周的树木全烧了。现在还能看到一些漆黑裂纹的树干,如今这个凹坑里已然布满了各种锈黑、银白的金属器,乱糟糟堆成小山。

“额,怎么样,有你要的材料吗?”黑钢神采奕奕地说。

绝凝望着他,不知为何,她能从他那漆黑的瞳孔里见到一股正在燃烧着的摇曳的火焰。她感到也许某一阵而来的狂风就会瞬息将它吹灭,变成点点星光。她回答道:

“我需要找找看。”

她的眼睛扫出一道道幽蓝色的光,在这些金属上来回游动,随后,她走向一块金属,放上她的手掌,默默感知着。

黑钢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的身上,就好像一种看不见的丝线系在了他的眼球上,她每一步动作都会牵拉着。

她在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找过了,她轻盈地身体走到他身边注视着他。

“好了吗?”他问道。

绝没有作任何回答,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入了深夜。绝把眼光投向天空。

黑钢顺着她的视线捕去,白茫茫的云层里总是闪动着、滚动着未知的光亮。忽然,在那极远极远的高空上,冒出一道闪亮的白光,托着一条长长的,连云层也遮挡不住的彩色的尾巴在云层上流动,坠入到那蜃怪聚集的光晕里。

云雾冒出了漆黑如墨的乌云,卷成一团一团,里面有雷电在滚动,那被乌云挟裹着的雷电倾刻间把地平的世界点亮了。

在黑钢与绝的面前掀起了一阵剧烈的狂风,一些碎石扑面而来。

一道银光的光盾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是绝利用光能构成的防御。碎石叮当叮当地撞击着,树林吱呀吱呀和着狂风在怒吼,持续了好一会儿。

天空的强光闪过之后,大地再次恢复到了平静,许久未见的那种埋藏在云雾里的白色太阳暴露在了天空,云层也碎裂成了一朵朵,在上空轻盈地流动。

黑钢半眯着眼睛乞望着太阳,眼睑渐渐地闭了起来,整个身体软倒在了绝的怀里。

绝轻轻抚开掩在耳朵上的头发,将头靠在他的胸口,那怦跳在耳边的心跳,愈渐缓慢。下一息,她便只能听见树叶窸窣,暖风呼呼。

陡然间,她发觉自己那颗陨石的心躁热万分,她好像从自己的心中听见的悲伤。

在她心头的一根柔软的丝弦被触动了,一种禁哑的哀痛的感情在上面拨动。骤雨急遽地,沉重的东西从心上直冲到流彩的眼眸里,在里面绞出一点泪断弦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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