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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起涟漪

[db:作者] 2025-08-14 10:06 5hhhhh 1700 ℃

夜幕降临,将军与两位将领告别后,独自来到庭院醒酒。他最近拜访了一位友人,又与同僚射猎、开怀畅饮,日子过得好生快活。

年轻人哼着小调,在院子里悠闲地散步。忽然之间,他注意到远处有人坐在睡莲池边,定睛一瞧,才发现原来是他的侧室。

她真的很喜欢独处呢,他心想。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呢?”他走近了些,轻声问道。

听到声音,女祭司一下子站起来,仿佛被吓了一跳。

“太热了,我睡不着。”她说,抬头望向云雾之间透出的那道银弧。盛夏的沙漠之夜有时会让人感到燥热不安。

她对这片沙漠心生厌恶,此处风景单调重复,鲜有绿意与生机,平日炙热干燥,有时昼夜温差极大,夜里带给人一阵寒意。将军对这样的气候习以为常,她却难以适应。一日之中,她可以利用的时间往往只有早晨和傍晚,最炎热的时刻她只能躲在阴凉通风的室内或者泡在凉水里纾缓。

半晌,祭司没听到将军搭话,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对方目不转睛地注视她,嘴角挂着笑。

“你喝太多酒了。”她嗅到一点淡淡的酒气,摇了摇头。

“我又没醉。”

“喝醉的人都这么说。”

将军靠近,试图牵起她的手。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疑心对方究竟有多清醒。

年轻人的期望落了空,觉得有点委屈:“你不喜欢跟我——”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改口,“你不喜欢这里。”这女人几乎从来不主动找他,亲昵与情爱对她仿佛可有可无,好像在她眼里他只是个缺乏魅力的毛头小子。

“我不喜欢又能怎样?”祭司回应,同时暗暗观察对方,见他比平常迟缓且烦躁,想必是被酒麻痹了判断力。

她知道将军这几天要么外出访友,要么结伴狩猎,日子倒是过得惬意。但他停留在这里许久,仅仅是为了享乐吗?她决定试探一下,于是斜了斜脑袋,面带微笑,借着迷人的夜色,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也许,你在这炎炎夏日带我到沙漠里住了两个月,有着某种目的?”她的语调柔和轻缓,带有一丝哄骗的意味。

“……我…没什么目的。”将军支支吾吾,回避女人的目光。

嘴巴这么严实,他真的喝醉了吗?她想,打算施加一点压力,便说:“撒谎的人要被……”然而下半句在嘴里转了个圈,没有讲出口。她以前在神庙这般恐吓别人,用在此时并不合适。

“要被怎么样?你对我也没几句实话呀。”

女祭司瞬间变了脸色。她对将军确实半真半假,可是没想到早就被他识破了。她佯装镇定:“呵,难不成你从前的情人跟你句句实话?”说着眼睛放肆地扫过年轻人,故意暗示什么,带着挑衅。

“这个嘛…她们讲过多少实话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在床上就挺诚实的。”将军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大言不惭地回答。

“幼稚。”祭司扭头便走了。这张诡辩的嘴巴,真希望把它缝起来!她恼火,怀疑男人假装醉酒戏弄她。

“嘿,别走!”

“放开,你弄痛我了!”

“我爱你!”年轻人不假思索。

“你爱我?”她停顿了一下,轻蔑道:“你对多少女人说过这话?你爱我的什么?是这张脸还是这副身体?”她根本不信。对他而言,她不过是个新玩具,寻欢作乐的对象罢了。

“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他急忙申辩,想列举她的一千种好,每一项都是他钟爱的理由,但是对方打断了他。

“那是因为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她咆哮。她是个祭司!或者曾经是。而这恶棍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犯下的滔天大罪。

“你属于我!没错,我就是喜欢你的脸,贪恋你的身体!我想向世人炫耀你,更想把你藏起来!”

“你下去凉快吧!”她猛地推了他一把,将军失去平衡,掉到了水池里。

“喂!到底是谁幼稚啊!?”年轻人大声嚷嚷,不懂女人为何大发脾气。见对方置之不理,他干脆躺在池底憋气,以表达内心的不快。

过了一阵,一只手伸入水池,他抓住,起身从水里冒出来。

“快出来!你要是淹死了就成笑话了。”祭司数落他的同时尽力补救自己造成的局面。她一向聪明,知道进退有度,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和意图,可是面对这个人,却屡屡犯错。是因为沙漠的炙热让人心浮气躁吗,还是因为他的存在搅乱了思绪?令她抑制不住倔强起了争执。祭司自己也不明白。

“你也一起下来吧!”年轻人一把将祭司拉入水中。

女祭司全身都湿透了,又惊又怒,而男人竟然放声大笑。她扯下一株睡莲,用花狠狠抽向他的脸!然后迅速从池中脱身,不管男人在背后怎么叫唤都绝不回头。

“真的跟别的女人很不一样呢,生气了就动手啊。”将军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我好像又搞砸了……”他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感叹道。

*

次日,女祭司穿过中庭花园的时候,撞见将军正在一旁的石凳上坐着。她本能地想躲开,却尴尬地发现对方听到动静已经抬起了头,朝她的方向瞅了一眼。出于礼貌,她打了一声招呼。男人回应她的同时,揉了揉眼睛。这时,她注意到将军的右眼有些红。

“别用脏手碰眼睛。”她制止他。

“……我只是揉了一下。”

“你的眼睛发红了。”她走过去,告诉他。

“难怪我觉得不舒服。”

女祭司思索片刻,是昨晚推他入水所致吗?还是用花抽他的时候误伤了他的眼睛呢?或许将军失明了对她更有利,她有各种办法实现这一点。

几年前,有个反对她权势滔天的大臣,就是被她弄瞎了双眼作为报复。谁也不曾想到她把蛇毒涂在酒杯外侧,而那人不过是用握了酒杯的手揉了揉眼睛,便把沾上的毒物带进了眼睛里。虽然有人怀疑过她,却始终猜不出她使用的手段,更别提找出证据了。

“去用清水好好冲洗一阵。”她对将军说。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否则她通常不会贸然行事。

“看来你还挺关心我的嘛。”

“我的话讲完了。”祭司冷淡地瞥了一眼,算作告辞。

没走多远,她突然被紧跟上来的男人一把抱起。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你怎么老是这样!?”

“别嚷了,你的脚崴了吧?”他暗忖也许是昨晚拉她下水的时候害她扭伤了,尽管当时他用身体挡了一下。

“不妨碍我自己走。”

“你就不能让我补偿一下吗?”

女人闭上了嘴。

将军抱着她兜了一圈又回到内室区域,拐进了浴室。

他把侧室小心地安置在躺椅上,然后半蹲在她面前,脱掉她的凉鞋,动作轻缓地抬起她的左脚仔细观察。

“是这只脚吗?”他问。

祭司点点头。

“疼吗?”他稍稍捏了捏脚踝,没有明显的肿胀。

“有一点。”

他端来一盆冷水,让她将左脚浸泡其中。

“处理跌打损伤嘛,我应该比你在行。”年轻人笑着解释道,“你这几天最好别到处走动,不然一直好不了。”

“过几天它自己就好了。”

“等脚踝肿起来你就不会这样讲了。现在,乖乖的别乱动,我去拿药膏。”

明明有那么多的仆从,他却亲力亲为做这种事,抑或他只是想制造跟她独处的机会呢?也许将军是特意守在花园也说不定。这样的念头在她心中萦绕。

女祭司静静地注视男人认真地为她涂抹药膏,再用绷带固定脚踝。她感受到他的细心与关怀,实在难以将对方那种漫不经心的残忍和专横联系起来。眼前的他是一个真实的、矛盾的、复杂的人,她再也无法把他视为一个符号或者一种象征。

心起涟漪。

在某个夏日,不经意的瞬间。

一段苦涩,炽热,错位的旋律。

她伸手轻轻摩挲将军的脸庞。男人抬起头,留意到她明亮湿润的眼睛。他张了张口原本想问什么,却在这一刻保持了安静。

安静得只有两颗心跳动的声音。

他缓缓靠过去,轻柔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你有很多话想对我说?”他问。

“我喜欢温柔的人。”她说。

他听着。

祭司知道无论这男人表达多少爱意,也不可能视她为平等的存在。回想起他脱口而出的羞辱和过往的残忍之举,她预感两人的关系正逐渐陷入更加阴暗危险的境地。她不禁思考,从何时开始,他变得不再那么从容自若?他的焦虑与咄咄逼人让她不安。他在她身上留下印记,但那些痕迹很快就消失了,于是下一次他弄出更深的瘀痕。他在同一处地方反复咬伤她,仿佛这样就能在她身上烙印。

她曾说倘若能先知先觉,必定率先向他施暴甚至奴役他。她口中的假设并非玩笑,乃是建立在那般情景之下的另一种现实。说到底,她与他是一类人,残暴与冷血是彼此的共通之处。她不确定将军的话在多大程度上代表他的真实想法,但她也不会坐等他把这些恶念付诸行动,让自己深陷那个更黑暗的可能。

“我不喜欢你羞辱我。”她开口,挑了个最轻微的指控。

“我没有!”将军断然否认,身体猛地弹了一下,好像被人冤枉一般。

“真的吗?你骂我是荡妇,说我喜欢骑在你的…”女祭司停顿了一下,说不出那个粗俗的词,“…那上面,不被你操就活不下去。还要我复述别的吗?”天知道,她怎么能容忍这些恶毒的诋毁,那些曾经敢对她不敬的人都被割掉了舌头。

“噢,诸神在上,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只是床上…助兴的诨话罢了。”将军尬尴地摸了摸鼻子。

“就只是诨话而已?”祭司直直地盯着男人,仿佛要拷问他的灵魂。

年轻人闪烁其词,为自己开脱:“男人或多或少都有这些想法啦……军营里下流的笑话多了去了。而且你明明就……”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后半句。

“那么,这也是你的幽默感吗?”女人拉开衣襟,指向胸口——她的左胸,心脏的位置,有一块很深的伤痕,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天也没有淡去。

他沉默了,亲眼目睹自己留下的罪证,再也无法用所谓的情趣来辩解。他低下了头,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

“你大概想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回避你,这就是原因。你在伤害我。”祭司平静地说。

他简直无地自容。

将军的心很乱。女人说的没错,他确实在伤害她,还是个言行不一的骗子。此时此刻,他不断回想起友人的话,以及那句“我看你自己都没想明白到底想要什么。”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他脑海中浮现出她的笑容——那个令他一见钟情的明媚笑容,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喜悦,如此美丽。为了那最初的笑容,他愿意做一切让她开心的事情。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原本的动机——让她感受幸福。

“我……”将军抬头,不安地揉搓手指。

这时,女祭司握住了他的手,仿佛给予他肯定和鼓励。

他真诚地注视她,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接着,他又说了一遍。他的右眼本就发红,现在因为情绪激动,连同左眼也有些泛红,看起来好像要落泪一般。

祭司轻声问:“你会改变吗?”

“是的,是的,我会的。”

“你的眼睛,我也很抱歉。”她给了他一个拥抱,“去好好冲洗一下,然后,趁毒辣的太阳还没有升到天顶,带我去庭院的树荫下,我要听你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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