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女生花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大小姐刚刚那信息量不低的发言。略微思索后低声下气道

「那个……能不能给我一些指点……？」

「我现在还是完全搞不明白……」

戴渔冷哼了一声，还是用那种大小姐的傲慢语气开口道

「就凭你？有什么资格？」

「刚刚本小姐对你说的那么多，就已经很给你脸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其实戴渔这态度也不算是装的。虽然她不是什么大小姐出身，但是她现在的地位，可一点也不比大小姐差。

本来戴渔身上就会有那种高傲的气息，甚至比三号女生本人还要强烈。只是大部分时候戴渔都像是在玩闹，并没有把自己高傲的那一面表现出来。

对于指点对方这件事，本来戴渔是不会太介意的，几句话就能让别人快速成长，这事一点也不亏。

戴渔现在之所以会拒绝对方，主要是老吴让他有点不爽。这个女生是老吴中意的人。要是自己给的指导和老吴的规划有冲突，到时候闹起来会很麻烦。

正当二号女生对这大小姐脾气一筹莫展之际，她突然像是受了惊吓一样，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之后轻咬着嘴唇，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怪异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自然不可能逃过戴渔的感知。戴渔露出一个嘲讽般的笑容道

「哦？开始发作了吗？」

「可真是不巧呢」

二号女生现在是处于性器官感官剥夺的状态。她下体无论是小穴还是小豆豆，都被另一伙人使用特殊的手段劫持下来，不知道被安装在了什么地方。

虽然女生的性器官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异常，无论是小豆豆还是下面的小穴都很健康。但是明明是那么敏感的部位，手摸上去却不能带来任何性刺激。就算用力掐，有的也只是疼痛而已。

也就是说，二号女生真正的性器官实际是被别人夺走的。而夺走她性器官的人，可以随时对她施加任何性刺激。想怎么玩都可以，二号女生根本避无可避。

比如小豆豆被捏的时候，就算捂住身体上那个只剩下躯壳的小豆豆，也没有半点缓解的迹象。也就是说，她的敏感点根本就毫不设防地被摆在别人可以随意输入刺激的地方，而她根本逃不了。

不过好在对方并不是想置他于死地。虽然那种「发作」几乎平均每个小时都会来一次，但是就平均值而言，从一开始到现在并没有提高多少。

此刻二号女生的状态并不是很糟糕，只是普通的跳蛋开最大按在了小豆豆上的感觉而已。一开始被送到这所医院来的时候，这种强度的刺激确实会让她受不了。但现在不一样了，女生只是做了个深呼吸就调整回了状态。

不过话虽如此，女生那所谓的「调整回状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她还是必须全身肌肉紧绷来应对小豆豆上的性刺激，要不然她还是会受不了。

和普通人比起来，这已经相当厉害了。毕竟在她的调整之后，外表上甚至都很难看出来她到底在承受什么。以她现在的状态，就算在教室里，应该也不会被人发现。

女生逐渐恢复了笑容，开口道

「……我没事的」

「这种程度，根本就没法打到我！」

戴渔打量了一下女生，笑着道

「看来老吴的眼光还不错」

「你的心性可比三…………」

戴渔本来想说「可比三号女生强多了」。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用的就是三号女生的身体，这么说的话就相当于是在说自己弱。而且大小姐正常绝对不会自称「三号」，那都是老吴的人给的编号，要是自己管自己叫「三号」，对方可能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冒牌货。

一瞬间，戴渔就改口道

「……可比三心二意的那个怨妇强多了」

二号女生能听懂这是在说谁。对于一号女生她本来也不太喜欢，不过并没有因为别人称之为「怨妇」就落井下石。她的思路很清晰，直接把话题拉了回来

「既然如此，您能不能给我一些指点？」

「我也想学会魔法，我不想再被人欺负了……」

戴渔一边盯着对方的眼睛，一边思索着，并没有立即回答。二号女生使用的第二人称已经从「你」改成「您」了，这么明显的变化戴渔还是能感受到的。

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不久前还说自己「不可理喻」的人，现在居然已经改用敬语了，这种反差还是很值得关注的。

略微思索后，戴渔笑着道

「那好，我给你个任务，你要是能完成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些指点」

听到这话，二号女生眼前一亮。用一种十分期待的眼神望着戴渔，等着对方说出那所谓的「任务」。

戴渔扭过头，指了指角落的花坛，笑着道

「你就保持着现在的状态，到那边数一数花坛里有多少片叶子」

「如果你能回答正确的话，我可以勉强教你一些东西」

二号女生看了一眼花坛的方向，瞬间就失去了希望。那一大片的植物，叶子郁郁葱葱，怎么可能数出来啊？这个大小姐是故意为难自己吧？

二号女生把视线移回了戴渔身上，换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似乎是想等对方说这是开玩笑。不过可惜的是，她并没有等到她想听的话。

戴渔还是用那种大小姐的傲慢，冷哼一声道

「我给你机会了」

「如果你要放弃的话，请自便」

「我本来也有别的事，可不想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二号女生攥了攥拳头，咬牙道

「好，我接受这个任务」

「不过我很好奇，您最终要怎么评估我数的对不对？」

「会不会最后我无论说什么答案，您都说我是错的？」

戴渔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就听见「啪」的一声。是二号女生突然伸出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一下打得并不轻，可不是开玩笑的训戒。女生不仅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就连打脸的手都有些发麻。

女生刚刚就感觉突然断线了一样，身体失去了控制。但仅仅是失去控制而已，身体的感觉全都在，包括小豆豆上像是被跳蛋按住的性刺激也在。

然后自己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给自己的脸重重地来了一下。疼，是真的疼！这下手也太狠了，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这样打过别人。结果第一次，自己是对自己下手……

二号女生无法理解刚刚的情况，不过可以猜到那一定是大小姐搞的鬼。当她的身体恢复行动能力后，她就用手捂着刚刚被打红的脸，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大小姐看，像是看怪物一样。

被这样控制身体自己打脸，正常恐怕是会有些生气或恐惧的。而二号女生不仅没生气，反而眼神灼灼，对于那所谓的「魔法」有了更大的渴望。

没想到魔法居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居然可以直接控制别人的身体让别人自己给自己来一巴掌。自己要是学会这种魔法的话……那太解气了！

戴渔直接忽略了对方的眼神，像是没看到一样，愣愣地抛出一句

「不要怀疑我！！」

盯着二号女生看了两秒后继续道

「你如果觉得我会耍赖，那你为什么还要接受？」

「一开始就不相信我，你还敢让我指点你？」

「不怕我把你带上一条不归路吗？」

二号女生这回也放弃了抵抗，咬牙道

「好，那我现在就开始数，不浪费您的时间了」

其实二号女生心中还是有一堆疑问的。比如数叶子的过程有没有时间限制，是不是必须在多久之内完成？以及叶子怎么定义？刚发芽的到底算不算是叶子？

不过二号女生没有再多问，她已经感觉到眼前的大小姐马上就要发脾气了，自己再问下去只会惹对方不开心。以对方那傲慢无礼的性格，她要是不开心的话，可能会收回刚刚的承诺。

戴渔自然是洞悉了一切，包括二号女生心中的疑问，也完全在戴渔的监视范围内。

戴渔的表情放缓下来，重新聚出了笑容，开口道

「我最多给你两小时，要是两小时得不到答案，那你就别来找我了」

二号女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她的脸还在疼，开口说话扯到脸上的肌肉都疼。

戴渔继续道

「你就在这儿数吧，等你有结果后直接对着空气喊一声就可以了，我会听到的」

说完，戴渔就凭空消失了。就和她来的时候类似，很突兀地就消失在了空气中，仿佛是一个图层被选中直接删除了一样。

楼下的房间里，三号女生的身体正趴在地上做着俯卧撑。她已经出了不少汗，似乎已经非常疲惫。不过一直骑在她背上的蓝灰色波斯猫像是监工一样，一旦她偷懒，锋锐的猫爪就会刺入她的皮肤里面。

这回的猫是戴渔，她又回到了猫的身体。而三号女生也是她自己，她的意识又一次从那种除了快感什么也没有的虚无空间中被放了出来，重新灌入到她自己的身体里面。

然后就被要求做俯卧撑，就算很累了也不给她休息。

叶子的位置很不规律，二号女生必须把所有的心神都用来观察叶子的位置。要不然可能会一片叶子重复数，又或者会漏掉某个角落。

正常这种数叶子的事只是会很挑战人的耐心和专注力，这一点女生一开始就想到了，所以她才会倾注自己的全部心力在努力数着。

可问题是，她的身体状态并不正常。一开始，小豆豆上确实只是跳蛋按在上面的感觉，她咬咬牙还能忍过来。但之后就是豆豆像被几根点潮笔夹住一样的感觉，那可就一点也不好忍了。

可是她必须忍，因为一旦绝顶，在绝顶的过程中那些刺激不会停下来的话，她的脑子就会一片空白。那种状态下，前面数的数字，以及已经观察到哪些叶子数过哪些没数过，就会在记忆里被一扫而空。

也就是说，一旦没忍住绝顶了，基本只能从头再来过。而这个所谓「任务」是有时间限制的，本来时间就已经很紧张了，要是到一半重头来，时间绝对不够。

好在女生对于那种「发作」的攻击模式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从一开始的强度看，大概就能分析出这次的最强会到什么程度，以及持续时间大概会是多久。

现在让她最难熬的就是，她的心力完全不够用。要是注意力集中在压制快感上，那边数数的过程就会出差错。而要是注意力集中到数数那边，自己的身体就会被疯狂往绝顶的方向推。

片刻之后，女生似乎想到了一个办法。一开始的数数过程，女生是在心理默数的，最多也就嘴里低声喃喃几句。而现在就不同了，她直接把数字给喊了出来

「六百七十！」

「六百七十五！」

「六百八十！」

「……」

此刻女生的小豆豆里面像是被装了振荡器一样，以一种可怕的强度疯狂震动着。要是没有这些天她自己训练的结果，这种强度的震动她绝对坚持不了半分钟就要被送上绝顶。

而现在，女生还可以忍。虽然她的状态看起来十分狼狈，但她自己清楚，这绝对没有到自己的极限。

「七百！！！」

「……」

「七百零五！」

「七百一十！」

房间里，三号女生已经瘫倒在了地上，就趴着像是脱力了一样。猫也已经从她背上离开，在一旁的碗里自顾自地大口吃着猫粮。

终于，戴渔用一种飞机降落的轰鸣音色在女生的脑子里炸开

「你要趴到什么时候？」

「起来！你要保持行动，停下来就没效果了」

三号女生喘着粗气郁闷道

「……不……不行……我已经……筋疲力尽了……」

「你用了我的身体，难道还不知道我的极限在哪里吗？」

戴渔换了一种警笛般的音色，再次把声音灌入三号女生的脑海

「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的极限，所以我才知道你现在没达到极限」

「你现在的情况其实是精神乏力，并不是真正的肉体极限」

三号女生无奈道

「不……我真的……已经动不了了……」

「……我平时……很少有这样的剧烈运动……」

戴渔又换了一种铁链在地上拖的音色，继续到

「算了，其实你今天的运动量也已经及格了，我也不逼你」

「既然那你觉得动不了，那我就动给你看看」

「你就去帮我吃猫粮」

声音才刚结束，猫就不知从哪里闪过来，再一次砸在了三号女生的背上。之后三号女生就觉得一片天旋地转，脑子晕乎乎的

「喵？」

「喵喵喵？」

猫举着前爪，满脸惊讶地观察着自己毛茸茸的身体。当她想说话的时候，发现只是发出了「喵喵喵」的声音。

三号女生的身体趴在地上做了个深呼吸，之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缓缓站了起来。身上的猫一下没站稳，像一团毛球一样滚落在了地毯上。

戴渔控制着三号女生的身体开口道

「看吧？我说你的身体还没到极限」

「明明就是你的精神太弱，所以才会觉得疲惫」

「其实很多时候人觉得累，并不是身体达到极限」

「精神弱小也会导致人以为是身体累」

猫似乎有些不太习惯现在的身体，努力站起来走了几步，结果却是同手同脚的。才走了几步就侧摔了下去，样子看起来特别滑稽。

戴渔笑着道

「你是来搞笑的吗？」

「快去吃猫粮！」

天台上，二号女生似乎是挺过来了。直到这一轮的「发作」结束，她也强忍着让自己没有达到绝顶。不过在这样的疯狂折腾之下，女生对绝顶的渴望也被勾了出来。只是她比较懂得克制，并没有放纵。

「三千五百二十！」

「三千五百二十五！」

「三千五百三十！」

「……」

刚刚的上一轮「发作」结束后，女生总有一种感觉。她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更加清晰，看那些叶子的状态也变得更纯粹了。甚至有时候只要看一眼，闭上眼睛，脑子里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滞留着刚刚看到的画面。

而且比起用眼睛去一直看，在脑子里的画面会更加清晰，数起来的效率会比单纯用眼睛看更高一些。就像是原来一直拿着摄像机实时拍摄，那功耗就特别大。而改成拍照的话，不仅是清晰度比摄像高，也会更加省力。

「三千八百！」

「三千八百一十」

「三千五百二十！」

「……」

在感悟了这种状态后，二号女生原来五片五片地数，现在直接改成了十片，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不少。此刻和预定的时间比起来还没过半呢，而她的进度就已经到了三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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