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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汀【上】

[db:作者] 2025-08-13 18:26 5hhhhh 7880 ℃

一朵血作的花自Vertin的右腿绽放,抽走了她最后赖以支撑的力气。她的神经还未经受疼痛的奔走,本人便后仰着倒了下去。

扑通。

台下混乱依旧。金碧辉煌的大厅的眩光所映衬的,是投机家们涨红了的眼睛和额上沁出的汗水。面板展示的股票指数正急剧下跌,惊慌摄住了每一个人的头脑。台上的情景已经没有人关注了。

新的冲击抵消了旧的疼痛,Vertin现在只感觉到了麻木。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倒了下来,但刚刚的天旋地转提醒她,她确实是客观地倒下了。她挣扎着望向自己的腿部,右腿上部的裤身已被血淌湿,显出一片深色的痕迹;带有热气的自己的血液从弹孔中涌出,在棕红色的地板上蔓延。

天堂使徒34:7……似乎是这个名字。

她想起自己还揣着一枚震撼弹似的道具,便用尚能活动的右臂往风衣外兜里摸索。左臂和肩部的两处枪伤,夺走了她半边身体的控制权,却未能断绝汹涌的疼痛。但这种感受也是在中第三枪之前了。现在的她好似服了麻药,连痛觉也失去了。

冰凉的铜制的触感。

她握住了一个圆球似的东西,慢慢取出它便可以了……

疼。

疼。

疼。

疼。

疼。

“呃………!!”

她青灰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痛苦驱使她的身体振起,接着沉重地落下。自身侧抽出的右臂失去了控制,顺着惯性的方向猛地一抽,原本攥在手心的道具被抛了出去。

咚。

她的希望也随之在潜意识中沉落了。但她顾不上这点,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原先白净红润的面孔,此时镀上一层惨白,失掉了活气。大滴的汗水自她的额头沁出。已被汗水浸湿过的衬衣,现在经受了又一次的湿润。

她的视野模糊了,只听得胸腔里咕咚咕咚的心跳声。空气中氤氲着一股微妙的柑橘香味。

香味愈发浓烈了。

她艰难地向前望去。婉步而来的背着光的身影,定是Schneider。疼痛虽然侵占了Vertin的理智,她依然记得这是在决斗的舞台上。

她忍着痛,拖着身子向后挪去。左身淌下的血迹并未干涸,和腿部的新伤一起,在地上留出了两道血痕。血痕的面积还在扩大。

她扭头探望台下的情形。人头攒动,似乎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挣扎和追求,但每个人却又像迷茫的蚊虫,只是熙熙攘攘地造成很热闹的场面。不时有署了名的支票顺势自起伏的声浪中飞出,扰动了顶吊灯通明而冷酷的光线。在这片纷乱中,她竭力寻找着APPLe先生等的身影,但泪水流挂在眼眶里,让她只见得无数影绰的身形。她似乎看得见他们,又似乎看不见他们。

辉光管的读数是多少……?时间已不早了……

她心想。

Vertin想把头从一侧转向另一侧。但她刚摆正了头,一张很精致的幼态的脸便充斥了她的眼帘。

“台下的大家都很忙呢。我们还是不要去干涉他们罢……政府老爷?”

话语声媚得黏黏腻腻,几乎可以拉出丝儿来。

糟糕……

“你倒是很坚强的。即使流了这么多的血,依然保持着这般标致的模样……告诉我,你现在在想着什么呢?”

Schneider用双腿夹住了Vertin的下半身,轻轻跪骑在她的身上。现在,她缓缓地俯下身,将面孔凑近了Vertin的脸,与之相对。对方讲话时带出的口里的热气,已可以雾腾腾地拂在Vertin的脸上。

Vertin的脸颊,仿佛也被这气息灼得有些潮热。她尽力回避Schneider的目光,把头扭向一边。

真是个十足的怪人……

Vertin竭力忍着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为了不在Schneider的眼前露怯,她甚至强抑着呼吸,以维持表情的平静。但她微蹙的眉头,还是无声地向Schneider吐露了她的痛苦。

“现在空气中弥漫着的,都是你的血液的味道呢……这一种腥甜,你是否喜欢?不光是你的血味,你现在身上的汗味,还有衣服藏掖不住的少女身体的香味,我都很喜欢呢……嘻嘻。”

她在说什么……?

Vertin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仿佛受了很深的羞辱,回正头瞪着Schneider,一对秀眼流露着温怒。即便如此,她的面颊还是微微涨红了。

“暴雨很快就要来了……你这样会摧毁所有人的命运……”

Vertin强挺着力气,努力维持惯常的冷静语调。从身上各处翻涌而来的疼痛,让她聚不起精神,以想出一个能够即刻说服对方的说法。她暂且凭借眼下的暴雨与之周旋。

“不会的哦……我怎么能不知道暴雨的来临呢,你是不是以为,我只是暂时地占有你,便会把我自身的安危押在赌桌上呢?老爷,这就是你的天真之处了。”

Schneider浅浅地笑了。

占……有?

Vertin觉得这个词与当下的环境很不相称。她的心里浮现出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疑惑。自己已是身负重伤,有什么价值是可供“占有”的?

“你……”

Schneider的左手掩了上来,截断了她的话音。这只手顺势捏住了她的下颌,柔软的触感拨动了Schneider的心弦。

“嘘……你现在还能从我这里逃出去么?我的司辰……”

Schneider的手摩挲着Vertin的下颌。手中带有余肥的嫩肉的触感,让Schneider不禁加大了力度,似是想让手掌的每一丝纹路都能体会到这生养得极好的肤肉。

Vertin作为司辰,虽然总是在风雨中奔波,但因为自己平日的悉心养护,更因为16岁少女的青春和基因的天生,她的皮肤算得上嫩洁水滑,完全看不出风月侵蚀的痕迹。也正是因此,她的身体也相当敏感。眼下,强烈的痒感从自己的下颌处传来,直击她的心间。她不自禁地低头,想夹住Schneider的手,但这是徒劳的;笑意在她强抿的粉唇中摇漾,不过她还是尽力维持着沉稳。

Schneider显然看出了眼前这位姑娘的敏感,有意挑逗起她的情意。便顺势将左手抚上了Vertin的脸颊,轻轻捏着她吹弹可破的脸蛋儿。轻微的皮脂的油腻,细蒙的汗珠的湿润,脸颊因害羞而加重的温热,她都感觉在手里。

“‘司辰’,这个名称真是很威严啊……但你只有16岁吧?这样大的责任,你的上级就这样委托给你了么……”

Vertin心里一惊,一方面是发现对方对自己信息的掌握,竟已到了这种地步;一方面是觉得对方似乎故意要羞辱自己。她很想开口反驳几句,但身上的伤势已几乎抽走了她全部的力气,自己想在痒感冲击下维持冷静,便已不易;要是贸然开口,很可能会直接笑出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如此,对方的气焰便会更加嚣张。

Schneider将手缓缓上移,抚过Vertin的颞侧,之后是额头,接着拨开了一直遮Vertin左眼的帽檐。

“虽然只是16岁的小姑娘,穿着却很成熟嘛……这样严正的礼服,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态穿上的呢?终究是一个想要快快长大,因而拙劣地模仿大人的言行和衣着的孩子罢了……”

Schneider故意端起一副严肃、谴责的腔调,想要削减Vertin的自信和锐气。同时,她撑着地面的右手放下了枪,悄悄攀上了Vertin左大腿的外侧。

“你这般妄然的揣测,除了自身素质的低下,其他什么也说明不了……你在干什么!把右手拿开!……嘶!”

这番话在Vertin听来,俨然是对自己人格的一种轻视。趁着对方停止了与自己的肉体接触,她立刻驳斥了几句。白净的脸蛋这时显得红彤彤的。这一半是因为自己气愤于对方的言语,另一半则因为,自己长这么大,遭遇刚才那样的抚摸,还是第一次。她的可爱的羞涩,在这里便起了作用了。但当她意识到对方的手复又接触了自己的腿部,便也顾不上疼痛和生气了。羞辱和慌乱从她的心底蔓延上来。

“你的手想要干什么?!你的心里如果还留有最基本的道德,就快把它拿开!”

“你这副可爱的伦敦口音,真是相当悦耳呢,强装威严的司辰小姐……裤子的布料的质感,也似乎很高级。我是应该称赞你的品位呢?还是应该……”

Schneider将手置在Vertin的大腿根部,隔着裤子的布料狠抓了几下。

“咿……嘻!不准这样!”

“……嘲笑你这份认不清局势的,又或者是欲迎还拒的执着呢?”

对方嘴角这似笑非笑的弧度,让Vertin觉得毛骨悚然。她猜不出,或者说是不敢猜出Schneider的下一步举动。她的脸涨得通红,感觉热血正自体内向头脑中涌去,使得她有些昏沉。她的呼气也不由得加快了些。

“虽然只有16岁……但你平日也能感受到性冲动吧?我冰清玉洁的司辰小姐?”

“你在胡说什么……”

汗珠自Vertin的脸上滑落。厅内很热,但更热的是她的心。

”那换一种问法……你总该自慰过吧?你穿着的礼裤这样紧,如果走很长的路,应该会很勒吧,甚至是勾起你的欲望……你也许是喜欢这种感觉,所以穿得这样正式么?”

Schneider把前身俯得更低了。她的鼻尖几乎能触上Vertin的脸蛋了。

“什么?!……无礼!你不要再说下去了!……你如果要枪杀我的话,不如现在就动手!”

Vertin感受到空前的羞耻感,就连嗅着Schneider身上的柑橘香气,她也觉得是经受着对方的撩拨。她的脸已涨得通红,现可以说是深恶痛绝地,怒视着眼前这位跨骑在自己身上的少女。

但一方面,这几句温温软软的话语又确实在她的心房里荡起了涟漪。16岁的少女,怎可能不经历春潮涌动。只是,无论是她自小长大的环境,还是如今肩负着的使命,她管理着时间,时间却未曾体恤过她。承担着生活及工作的压力,即使荷尔蒙侵袭了理智,她所做的也只是在夜半无人时,独自地、默默地,甚至是赶忙地自我发泄。自慰在她的眼里,甚至已异化为了单纯的发泄的工具——她所经受的焦虑和抑郁,往往要以一次隐秘的自慰终结。

“情绪稳定有担当,计划周密动手强,温柔果断还好看”,Sonetto心中的一等星,在私下里颇是一位情色狂,这是她不敢想象的,也是Vertin本人不予承认的。然而Schneider无意间的戳破,倒给她留下遐思了。不过,在表面上,或者说下意识地,她一定要驳斥对方。

“你为什么一定要端着架子不放呢,政府老爷?……如果你想要释放的话,我可以帮你呀……你的头发的颜色,我很喜欢……”

Schneider一边继续着言语的攻势,一边用手有节奏地摩挲着Vertin的大腿根部。

“什么……咿……住手……哈啊……赶快住手!”

Schneider说得没错,她的礼裤确实有些紧。身形和行动因此显得利落,但此时,这种紧致反而加重了爱抚带给她的感受。痒感混着性的灼热刺激着她敏感而丰富的神经,甚至连疼痛在这种感受前都要退避三分。她的情欲的确是被带动起来了。

她剧烈挣扎起来,一半是自主,一半是因为受了性的刺激。她尚能活动的右臂猛地举起,掐住了对方的肩膀,但马上又被Schneider的左手按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挣扎呢……这不是很舒服嘛,你的脸都红成这样了……还是把眼睛闭上,享受一会儿罢。一会儿就结束了……”

Schneider略带嗔怪地说。在重伤的情况下,Vertin此时的力气显得有些惊人,她好几次险些让Vertin的右臂挣脱了束缚。所以,Schneider索性将右手置在了她的阴部位置,并加快了摩挲的速度和力度。

“别,那里不行的……哈啊……快松开啊……你不是……你不是女的吗?……哈啊……”

Vertin几乎将全部的理智都用在了抵抗生理反应上。在Schneider娴熟的手法下,她的情绪的确是被调动起来了,下身甚至有些潮湿。似痒非痒的强烈刺激,在她的脑膜上奔腾。但她还是咬紧牙关,尽力维持自己的形象。

她确实不懂的一点是,为什么对方这样一名年轻女子,竟会对自己施以如此折磨。这无疑是一种玩弄,而且是出于性的目的。

在Vertin的挣扎下,她的礼帽早已滑落开了。她青灰色的头发显得凌乱,但扎起来的发髻还没有乱。几缕刘海被打湿,黏在她蒙着汗水的额头上。

“你的耐力很好哦,平时是不是也总光顾自己的下身呢~明明是很淫荡的一个人,穿着和言行却这样严肃,这是对你表里不一的惩罚哦~”

Schneider的左臂不再压制着Vertin,而伸向了她穿着灰色马甲的胸部。Vertin的右臂借机腾起,一个推搡差点使她翻下身去。她似乎是有些恼怒,左手迅速地解开了Vertin马甲的纽扣,显露了她的白色衬衫;右手则狠狠地在她的阴部揉搓,似是施以报复。一连串急促的娇喘从身下传来。

台下依然混乱。即使少数张望地人偶然将目光掷向了台上,因为隔着较远的距离,二人的缠斗,或者说是单方面的征服,也无法被看清楚。

Vertin的右臂就这样顶着对方的肩膀。她未中弹的左腿也使劲扑腾着,但这只是徒劳。

“哈啊……快松开……放手……咿嘻……你这是……”

Vertin一边承受着来自下体的刺激,一边眼看着Schneider的手往自己的衬衣里探。心脏扑通扑通地快要跳出来了。

“咦……?这种触感……居然是真空呀~不过,像你这样的贫乳,穿了大概也只是凭添负担吧~刚这么一会儿,乳头就挺得硬邦邦了呢~”

Schneider如获至宝地惊叫。她已用食指和中指擒定了Vertin的一只乳头,大拇指施力在上面揉搓着。Vertin的衬衣在强力下,脱落了两枚纽扣。她的领巾也被半扯下来了。不过,她白嫩的胸脯依然被衣料遮蔽着。

“咿!!……哈……放手!……求你!……哈啊……”

Vertin的脸颊就像涂了层未干的红颜料。单是来自下体的刺激便已很难承受,如今又加上了胸部被人强行揉搓,她几乎要控制不住了。眼泪汇聚在她的眼眶里,又因为挣扎,迸出点点泪花。嘴里咿咿呀呀地吐露着可爱的声音。

她现在很想在心里酝酿一篇议论,以最深刻而全面的情感谴责对方对自己的侵犯。但现在欲罢不能的刺激,几乎噎得她连半个字儿也吐不出来了。

Schneider逐渐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力度也强调了许多……她正在进行对Vertin心扉的最后也是最烈的冲击。

“咿呀!!……别……要出……哈啊!!……放手……放……唉?……什么……”

Schneider突然停下了动作,迅速地从Vertin身上站起来,收起了先前的表情,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意外并非此时Vertin心里最强烈的情感——首要的感情,却是极强烈的失落。紧随这一想法而来的,是羞耻与自责。

“哈啊……哈…………”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皮半耷了下来,然后把涨红了的脸故意扭向一旁。似是对Schneider的不满,也像是一种抗议和谴责。但总之,她的表情并没有显露半点胜利的喜色。

她很想说话,但内心的自尊告诉她,如果她开了口,放出自己心头那不自觉的话语(她很清楚这是什么),那么她算是真正身败名裂了。

Schneider就这样盯着衣衫凌乱,满身血迹的Vertin,一言不发。

Vertin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但也屡屡用余光窥探对方的行动。看到对方只是站在那里,她刚平静下来的心,反而又起了波澜。

“暴雨即将来临……你的做法不会使任何人得利……你无法保证,自己不会被身后的势力抛弃……”

Vertin缓过神来,将目光投向了戴在自己右臂上的辉光时钟。上面鲜红地亮着四个数字:0045。本次的任务目标又勉强在她的脑海中重塑了形象。

对方没有回应,依然只是盯着她。

“神秘学家的血,并不就比人类高贵……你的狭隘与偏见迟早会噬没了自己……”

Vertin看对方依然没有反应,心里反而没了底,一边喘气,一边试探地说道。不顾自己的衬衣被撕扯得部分露出了胸膛。

对方没有回应。

沉默。

Vertin转头看向厅内的混乱。喊叫依然是此起彼伏的,喧闹自一开始就没有歇息过,只是刚才过于强烈的感受,使她暂时忽略了外界的干扰。她努力寻找着APPLe先生等人的身影,但只见得密密层层的人群。

台下的情绪氛围很激烈,但她无心去分辨其中的话语了。她也许会死在这儿,刚才的运动反而加剧了出血。眩晕和无力又一次袭上了她的意识。

她脸上的红晕褪去了。但始终挂着薄薄一层粉红,因为刚才侵犯她的,穿着暴露的古怪的女同性恋还站在她的面前。

她合上眼想歇息一会儿。但Schneider又突然打破了沉默。

“戛然而止的感觉,很不好受吧……司辰小姐。”

依然是软腻多情的语调。可以听出来,对方有些许的意大利口音。

Vertin被震得一激灵。虽然她多少猜到了这句回答。红晕又袭上了她的脸颊。她用一双杏眼儿紧盯着对方的脸,但已没了一开始的锐气和敌对。

“你到底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

她试探着问道,语调发颤。

“我可以帮你继续哦,但要经过你的许可。你如果不主动请求,我是不会有动作的哦~那么,请问司辰小姐,你想体验高潮的感觉吗?”

“什么……”

Vertin的心沉了下去。虽然她多少料想到了这个提问,也对结果颇怀有几分期待。但在她丧失理智前,内心的真实想法是绝对不会向敌人表露的。

又是一阵沉默。Vertin的目光闪烁起来,她不想与Schneider对视,但又不自觉地用余光瞟着她的动作。她的脸又羞红了。

沉默。

直到辉光管的数字变为了0039。

“看来司辰小姐有些踌躇呢……那没办法,看在你这么合我心意的份上,对你网开一面也不是不可以……换个问题罢……你觉得自己的皮靴焐脚吗?”

Vertin听了这话,即刻将尚能活动的左腿屈了起来,整个的身子也意欲向后挪动。似乎预见到了自己的遭遇,她不自禁地紧咬粉唇,盯着地板发愣。她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烫得可以烧水了。

“你的举止很奇怪……我建议你去看一看心理医生……”

她半低着头,又抬起水灵的眼睛望着对方的脸,说道。她其实还有很多的话想说,但伤势抽干了她的力气,而眼下的羞耻也剥夺了她的思维。她最终只是咽了口口水。

但还是要说些话来应付她。她想。

“你喜欢柑橘的香气,我看得出来……但我的靴子可不是柑橘味的,你要三思……”

Vertin其实是有些期待对方的行动的,这是种很奇怪的心理。她用右手理了理自己胸口处的衣服,随后便将手置在上面。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只是凝视着自己的手。

Schneider有一点高兴了。

“老爷多久换一次袜子呢?……整日在风雨里奔波,像你这样心思缜密的人,也多少会疏忽个人卫生吧……”

挑逗的语气。

“想必你的雇主不会纵容你肆意妄为吧……这样随心所欲,你就不怕被人问责吗?”

Vertin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她说这话的时候,把头埋得更深了。辉光钟的倒计时是一个提醒,她的希望随时间流逝而流逝。

“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哦~”

Schneider笑着,在Vertin的腿侧跪了下来。她用双手抱起了Vertin的左小腿,光滑冰凉的皮革触感反而让她的心更加躁热。

“唔……!”

Vertin并没有像先前那般抵抗,她的力气已差不多耗尽了。但更主要的,是她在心理上已默许了对方的妄为。她用右手半掩着自己通红的脸颊,目光稍带滞涩地望着Schneider。

“中枪的不是这一只腿,所以,你明明是可以挣扎的吧?连象征性的功夫也不做了呢,没想到司辰小姐其实是一位口是心非的淫荡美人呢~你不会受自己良心的谴责吗~”

她慢慢将Vertin的靴扣拨开。脆响同时敲在了两人的心上。

“其实,你多少也有些同性恋的倾向吧?可怜的老爷,看来这个世界的环境,对我们来说是同等的压抑呢~”

她双手攥着Vertin的靴筒,缓缓施力。Vertin似是在嗫嚅着什么,脸更加地红起来了。

靴筒渐渐下滑,先是露出了黑色裤腿的下部,之后是Vertin一小段的白嫩的裸露的小腿。刚一看见白色的棉袜边,Schneider便停下了手。她的兴奋是跃然脸上的了。

“老爷,空气里是不是有种淡淡的柠檬味呢?”

Schneider故作姿态地猛嗅了两下。但她并没有闻到什么。

Vertin听了这话,倒是不自主地也闻了一闻,但除了Schneider身上柔媚的柑橘香气外,她什么也没闻到。

“没有……什……!……你!”

她突然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热血冲上了她的头脑,激得她颤了下身子。她感到了空前的羞耻,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你真是十足的色情狂……无耻……”

她用右手尽力掩面,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的窘态,同时低声地骂道。

但我明明每天都有换袜子啊?莫非今天的运动量太大了……

她想到。这种误解正好如Schneider所愿。

“嘻嘻……当结束了一天的任务,坐在床边把靴子脱下的时候,老爷一定会感到不自觉的羞耻吧?你的那只手提箱,是不是也沾染了些气味呢?……没关系的,我不会嫌弃司辰小姐的哦……我很喜欢呢~”Schneider故意摆出一副戏谑的表情,“话说,司辰小姐为什么偏偏钟情这种密不透风的皮靴呢~是观念的保守吗?还是说很爱惜自己的脚丫子?如果很爱出汗的话,我建议还是换穿透气一点的鞋子呢……”

“不要再说了……”

羞耻使Vertin把声音压得很低,她摇摆不定的目光反映着内心的慌乱。言语上的羞辱,此时显得比肉体上的刺激还要厉害。暴雨也好,伤势也罢,目前在她的脑海里,却都让位给了这小小的卫生观念。她在卫生方面,确实是很精致的一个人。但也正是这种反差,赋予Schneider的话语以威力。

“正常人怎么可能把精力全放在脚上……咿!!”

Vertin勉强组织着自己的辩护词,然而突然自脚部传来的凉意,立刻截断了她的思维——Schneider趁她分神,猛地拽脱了她的靴子。现在,她一只手提着Vertin的靴子,另一只手从脚跟捧起了Vertin覆着白袜的秀脚。

无防备地从温热的皮靴中抽出,接触冰冷的空气,使Vertin不自觉地蜷起了左脚的脚趾。不透风的皮靴,再加上经常的奔跑,脚免不得出些汗,所以袜底呈现的是一种汗湿了的深白色。

Schneider将面部凑近了些,这回倒是闻到了轻微的混着皮革味道的汗酸,并没有其他异味。Vertin见状,扭动着左脚试图挣脱,但Schneider很用力地握着脚跟,她的挣扎只是徒劳。Vertin脚掌的前仰后合,在Schneider看来,简直是撩拨在了她的心上。在视觉和嗅觉的双重诱惑下,她实在有些按耐不住了。

“司辰小姐,你的这只小脚,无论是看上去还是闻上去,都很吸引我呢~我能否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呢~”

Schneider故作矜持地说。

这是需要请示的事情吗……真是个怪人。

Vertin赌气似的把脸别在一旁,没有回答。她的脸烧得滚烫。眼皮半耷着,摆出无力抵抗的姿态,静静地等待对方的进一步动作。

“司辰小姐,你其实是期待着的吧?……唔,倒是有一点味道呢。”

Schneider说着,又将脸往前凑了凑。她的鼻尖现在几乎可以碰到Vertin的脚底了。

“怎么可能……”

Vertin不肯承认,虽然对方说中了她的心思。她静静望向一旁的地面,显露出平日里的娴静。她唯一不满意的一点,是对方依然评点着自己的气味。

“那么,我尊重你的意思。”

Schneider突然用一种极冷静的腔调说道。她干脆地放下了Vertin的脚,像先前一样,只是站在一旁冷盯着她。

一种相当复杂的情感涌上了Vertin的心头。她掉过头来,凝视着Schneider,眉头微蹙,眼神里似乎有几分嗔怪。她的脸比先前还要红。嘴角抽动着,似乎像说出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沉默。

酒馆主事人的雄浑的声音隐隐地回响,似乎在远处演说着什么。但眼下的两人,都没有心思去分辨话音的意思。

Vertin低了头,任由视线坠落到地板上,似乎正决策着什么想法。她很快又确定了眼神,像先前那般望着Schneider的脸。对方倒是一副云淡风轻,而她的表情已有了几分显然的焦急。

沉默。

她忍不住开了口,率先打破了僵局。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这并非意外的僵局,而全然是Schneider的故意。

“你……”

她低低地说。

Schneider无动于衷。

“啊……”

她的口半张着。她的话积在喉咙里,但她依然跨不出这一步。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这副伦敦口音真的很可爱呢?”

Schneider岔开了话题。这反而让Vertin不知所措。

又来了……

她心想。难以言明的羞耻。

“嘁……”

她送出嘴里残留的积蓄了的空气,这是组织话音的原材料,但她并没有这么做。

“如果你不主动地请求我,我是什么也不会做的哦,我嘴硬的司辰小姐~”

Schneider又换用了惯常的甜腻的语气。Vertin的欲拒还迎,在她的眼里有着无上的可爱。

Vertin踌躇着。新的汗水从额上沁出。她先前所展露的,尤其是在Sonetto面前,确实是个冰清玉洁的人儿。她很勉强地抿住了自己的嘴,但嘴角依然不自觉地颤抖。

她秀丽水灵的青灰色的眼睛,打量着身前的Schneider。对方其实也算得上一个美人,年龄看着甚至与自己相仿。但她的穿着的成熟,又确乎匹配不了面容的稚嫩。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她的心似的,她确乎感到一种又酸又甜的难耐。

有了先前的经历,她的情欲此时已超越了伤势的疼痛。大义和理智,也难免退让了身形。但是,一种强烈的背德感,依然勒住了她濒临滑坡的思想。

“哈啊……”

她无奈地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她并不想动用理智来进行决策了。

Schneider满怀期待,虽然空气里还弥散着淡淡的血的腥气。她其实有些忧虑Vertin的性命。

Vertin润了润嘴唇。小小的舌头牵动着Schneider的目光。

“那……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她最终还是开口了,颤抖的语调中却又含了几丝坚定。她没有感受到自艰难过渡来的豁然。她的思想实际上绕过了理智,并没有进入判断与决策的流程。

她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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