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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b黑键】调音师,1

[db:作者] 2025-08-13 18:25 5hhhhh 8460 ℃

黑键——或许应该称呼那时候的他为乌提卡伯爵——十八岁生日当天,代理人为他举行了一场空前盛大的宴会。这么做倒不是为庆祝他成年,或者是终于良心发现,决定将治理封地的权力,转交给这位一直以来被架空的傀儡伯爵,而是他那不高明的,用酒将乌提卡伯爵彻底灌成废人的计划,终于等到了开始的那天。

不过,自视甚高的代理人终究还是错判了很重要的一件事——黑键的酒量不仅不差,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之好。宴会当天,做东的乌提卡伯爵几瓶酒下肚,却依旧面不改色,反而是代理人和被他请来高塔看笑话的贵族们,率先支撑不住,纷纷醉倒在了宴会厅中。

最后,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黑键一人还清醒着,低头看那一地的杯盘狼藉,轻蔑又孩子气地笑了起来。

但他没注意到,其实除了他,和他脑海里的苍老声音以外,还有一位卡普里尼贵族也还醒着。在他未曾留意的角落,那位贵族正背靠宴会厅墙壁,一手高举起水晶杯,朝他们刚刚成年的乌提卡伯爵再敬上一杯酒。

“祝您——健康长寿!乌提卡伯爵……”

卡普里尼贵族神经质地咧着嘴,在黑键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就先仰头喝完了酒杯里甜腻的白葡萄酒。

而后,他东倒西歪朝黑键走来,摇摇欲坠像个醉鬼。可他的眼神却并没有像那些酒醉的人一样朦胧不清,而是显得格外锐利,仿佛要剃开黑键的皮囊,挖出他隐藏的全部弱点。

黑键在这目光的注视下也显得有些不安。他倒退了几步,手刚好扶在了后面摆满空酒瓶的桌子上。借着这股劲,他站直了身子,试着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胆怯。

“也祝您——我该怎么称呼您?”

卡普里尼贵族的眼珠子转了转,嘴上还挂着夸张的笑。他报上了自己的封号,却又立即摆了摆手。

“不,还是忘掉刚才那个蠢名字吧。莱塔尼亚的王公贵族们,喜欢称呼我为——呃,调音师。真有意思……或许我们很快就有机会再见面的,乌提卡伯爵。”

而他也果真说到做到。

又是平常的一天,黑键把自己关在高塔的琴房里,独自练习一首新的钢琴曲。

当然,这个说法并不确切——在留意琴谱和指法之外,他的绝大部分力气,实则都花在了和自己脑海中的声音搏斗上。

闭嘴,闭嘴,闭嘴,我知道该怎么弹——不需要你的指挥!

最初是脑海里的自言自语,而后,仿佛笃定这间房间里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一样,黑键恶狠狠把他对已死之人的幻影最不客气的咒骂宣之于口。

但不凑巧的是,在他重重砸下最后一个音符的同时,琴房的大门也被猛地推开。一位衣着考究的卡普里尼贵族站在了门口。

想必是听到了刚才自己说过的话,黑键能够觉察到,那位卡普里尼贵族正用看小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笑容虚伪又显得有点轻蔑。

“真不好意思,这位客人,让您久等到直接闯进我的房间来找我——说来,我可不记得我亲爱的监护人有提到过,今天会有客人来访?”

黑键起身,竭力挺直了腰背,让自己能够与那位不速之客平视,而非仰头看向对方。

“阁下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并不在意黑键话中带刺,卡普里尼贵族反而是走上前一步,答非所问似地接着说。

“您是……前几日宴会上,自称‘调音师’的那一位?”

“正是。那时候听您的监护人说起过,您琴房里的乐器似乎买来有些时日了。也是时候作一番调整,才能保证之后演奏的音准不出差错——尤其是在您如此粗暴地对待她们的情况下,调音更是必要中的必要。”

只见调音师——现在大可以这样称呼那位贵族——煞有介事地说着,把随身携带的工具箱放在了地上。

在莱塔尼亚,很少有贵族这样亲力亲为,处理本该由仆人或平民工匠负责的事务。就连黑键也忘记了明里暗里和他在谈话间针锋相对,目光和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了调音师和他打开的工具箱上。

“好奇这些工具都是干什么用的吗?等下调音,我会逐一为您介绍他们各自的用途。请放心,他们都是为乌提卡伯爵您特别准备的。”

调音师的语气颇为认真,可望他向黑键的眼神却总显得有些古怪。仿佛接下来需要他修理的不是钢琴,而是黑键本人一样。

只见他先从工具箱中取出一捆呢绒材质的绳带,颜色鲜艳,在他手里展开的样子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这根是止音带——在调音的过程中,为避免弦与弦之间互相干扰,通常都会用到。尤其是最开始的时候,如果能用止音带固定住琴弦,会省掉很多麻烦。”

还没等黑键反应过来,面前的调音师已经抓起了他的手腕,背到他的身后,手法娴熟地拿绳带牢牢捆起,系紧一个靠蛮力无法打开的结扣。

他不是应该把止音带用在钢琴上吗?黑键先是茫然,然后是终于听懂调音师的话里有话后,迟来地感到愤怒。

原来打从一开始,他就没安好心!他瞪大了眼睛往前靠去,可手还是被对方牢牢按在背后,不得动弹。

“您……如果您现在解开绳子,向我郑重其事道歉,然后立马从我的高塔离开的话,我还能把刚才您的所作所为当作糊涂的玩笑,对您既往不咎。”

“乌提卡伯爵,您没有弄明白,”调音师依然一边和善地笑着,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您的监护人已经许可了我在这间音乐室内的所有活动,接下来,只需要您的许可,我的工作就能顺利开展了。

“自然,我知道征得您的点头同意还需要一些时间,而我会让这些时间,对您来说,好受一点。”

“您这是——唔!”

黑键还想争辩些什么,但对方却趁此机会把脸凑近了他,用嘴唇堵住了他还未开口说出的话语。

和其他黑键之前接触过的人不同,调音师并没有急着打开他的身体,而是一次又一次在他的唇上留下浅尝辄止的亲吻,并一步步引导他从房间的中央移动向角落处。动作之温柔,仿佛是在舞会上牵起女伴的手,耐心地领着对方转身,挪步,随音乐共舞。

待到黑键反应过来,急欲想方设法脱身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不知不觉间,调音师已经借墙角的位置巧妙地困住了他。黑键退无可退,若挣扎,结果只会是让自己更加深陷于调音师的拥吻之中。

在几番确认怀中的贵族没法轻易逃跑之后,调音师也不再牢牢抓紧黑键的手腕,而是把手腾到了黑键的背上,隔着他身上质地柔软的衬衫,自上而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

“不用紧张,乖孩子。”

结束刚才绵长的亲吻,调音师颇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黑键的双唇,轻声细语却在这暧昧的气氛里被无尽放大。黑键仿佛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因羞耻而涨得通红的脸,也仿佛能感受到他说话间嘴边呼出的热气那灼人的温度。

与此同时,手指隔着皮质的手套,调音师的手正轻轻摩挲着黑键白皙的皮肤下面一节一节凸起的脊骨,越是向下,动作便越是轻柔。

不用紧张,调音师一面在嘴上重复着刚才的话,一面在手上重复着自上而下抚摸着黑键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玩赏一件极其珍贵又易碎的物什。直到最后,就连黑键自己也忘记了卡在墙角被他强迫的狼狈,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了下来,不再因为紧张和害怕而不自觉颤抖。

调音师的手颇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欣喜的神色也随即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他不再克制手上的力道,动作也随着脊骨向下继续延伸,指尖离开了黑键的后背,转而向他的尾巴试探。

“唔!”

陌生的触感裹挟着黑键身上最敏感的位置,令他下意识地惊呼出了声。调音师捉住了他的尾巴,又用手指当梳齿,从尾巴根的位置开始,顺着皮毛生长的方向,抚摸那一方隐藏在衬衣底下的小巧和柔软。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令黑键加快了呼吸,不,这不对劲。他拼命地摇头,想要让调音师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

但谁会这么轻易放开来之不易的好机会?调音师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是更加用力地揉搓起了那一截小小的、毛茸茸的尾巴,指法熟练,皮革材质的手套上,还沾染着方才抚摸黑键脊背时留下的温度。

“呃啊……别……”

黑键的声音沙哑,脑海里更是混乱得无法思考任何辩驳的话语。他张开嘴试图说些什么,到最后却只泄露出意图暧昧的几声呻吟。

而调音师相对于他,则显得更加游刃有余,一只手仍在黑键的背后摩挲着他的尾巴,另一只手则穿过他柔软卷曲的长发,托起他的后脑勺,好让黑键的脸靠得再近一点。

然后,是比刚才蜻蜓点水的吻,更要热烈上百倍的亲热。调音师几乎毫不费力就推开了黑键的唇齿,把舌头探进了少年贵族柔软的口腔里,交换着湿热的亲吻。

并非急于一时的贪欢享乐,调音师似乎很乐意在眼下的亲热里,继续扮演引导者的角色。

一如垫在黑键后脑勺上的那只手,正一边轻抚着怀中人的乌发,一边示意着黑键把头抬得再高一些,好以一个更合适的角度,全然接纳来自年长的贵族绵长的深吻。

至于他游离在黑键尾巴上的另一只手,也并未因唇舌间津液的交换而放慢动作。恰恰相反,在黑键逐步卸下防备,试探性地用舌头回应以他的热忱时,调音师更是加大了手中的力度,熟练地揉捏着黑键的尾巴,以此作为无言的嘉奖,回馈他怀中不再挣扎反抗,而是学会乖乖听话的少年贵族。

尽管嘴巴还被人牢牢用唇舌亲吻给堵住,可黑键的喉咙里还是止不住发出一声呜咽——和以往那些糟糕的体验不尽相同,这一次,虽然也并非出于他的自愿,可实在是……太舒服了。

快感如海潮般一点点漫起,温柔地将黑键吞没。高潮来得并不突然,甚至是黑键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身体就已经因为情热而发烫得厉害,整个人没法再站稳,只能向前瘫软在调音师的怀抱中。

“哈啊,哈啊……”

“原来伯爵您是这样敏感,单单凭尾巴就能——我知道了,接下来我会配合您调整我所要使用的工具的。”

调音师松开了紧抓着黑键尾巴的那只手,摘去手套,用手指蹭去留在黑键嘴角的津液。后背突如其来的空虚,也令黑键感觉有些不自在,他扭动着胳膊,却还是因为手腕被调音师用止音带牢牢系紧,而没法做任何动作。

“我……”

“不,很抱歉,乌提卡伯爵,”仿佛一眼看穿黑键所想,调音师紧接着将一把软垫扶手椅挪到墙边,又领着黑键坐下,“在征得您的同意之前,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我是不会松开带子的。”

“同意?”

黑键有些茫然地睁大了眼睛。对,好像刚才,他是说要在这儿开展什么工作,先得争取自己的同意才对。要不答应就好……

沉湎于这样粗鄙的快乐,真是愚蠢!霎时间,灼烧般的疼痛席卷而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黑键的脑海里响起,语气带着责备和嘲弄的意味。

哪怕在客人来访之前,黑键还与其斗得不可开交,但不可否认,此时此刻,那道声音的提醒却也让他在头疼得龇牙咧嘴的同时,一下子清醒过来。不,自己绝不能沉湎于这样的快乐,黑键在心里默默重复着,也为刚才自己的疏忽吓得一身冷汗。

他看向了调音师,对方此时也正小心观察着他的反应。

“之前我有听说,乌提卡伯爵您……挺特别的。不过嘛,越是棘手的问题,越是得让专业的调音师来解决,不是吗?”

见黑键并没有乖乖答应,调音师却还是笃定地笑着,仿佛在说,刚才没有对他掉以轻心,真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黑键还想继续挣扎,但手腕和脚踝传来的刺痛,却令他无比震惊地意识到,就在他刚才失神头疼的那段时间,调音师已经分别把他的手脚捆到了椅子上。眼下,甚至就连开口说话,也都是不可能的了——调音师应该用源石技艺动了些手脚,以至于黑键现在只觉得嗓子发干,舌头僵硬,除了断续的呜咽,再发不出什么别的声响了。

“很好,您很快弄明白了,如果没有配合的精神,调音的工作是很难去完成的。保持绝对的安静,这是您现在可以配合我去做的唯一的事情。

“我不会介意您的身体作出其他的反馈,但假使您发出哪怕是一丁点的声响——我想,我也不会吝啬对您的惩罚。”

调音师一边面带笑意说着,一边拿起箱子里的又一件工具,走近了扶手椅上的黑键。

他并没有着急向黑键展示手里有什么,而是故意卖了个关子,把拿着调音工具的手藏到了他的背后,另一边空下的手则向前探去,勾住了黑键衬衫的衣领。

“您太瘦了,乌提卡伯爵,我可真担心,万一我一不小心把您的身子弄折了,要怎么和您的监护人交代。”

“……唔……”

“您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吗?‘保持绝对的安静’,意思是不要让我再听见您试图说哪怕一个字。”

调音师冷冷地看着刚想张开嘴申辩的黑键,毫不客气地朝他下达了最后通牒。而黑键被他注视得特别不自在,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往后靠去,他紧紧贴着扶手椅的椅背,身上衬衫被汗水沾湿,黏住了他的背脊。在他的面前,调音师的手正从他的领口慢慢往下滑去,一枚一枚解开他衬衫上的纽扣,动作干脆利落,好像把这一幕在手上排练过无数。

调音师脱开了黑键的上衣,少年贵族未见阳光而白得病态的皮肤,便在他的眼下一览而尽。而后,他终于亮出了手上新拿来的调音工具。那是一柄黄铜色的音叉,连着后面橡胶材质的手柄,由于边缘特地做了抛光的处理,并不显得锋利。另有一把黑色的胶锤拿在了他的手里,应当是和音叉配套一起使用的。

“音叉的用处,”只听调音师和颜悦色地说着,举起了手里的两样工具,“恐怕伯爵您之前也有所听闻吧。科学的造物,以固定的频率振响,在人的耳朵不足以精确判断音高时,音叉便是不可或缺的辅助。

“哦,我也有听说,近年在莱塔尼亚,有医生发现在治疗精神病人时也可以使用相类似的工具。只要听到固定频率的声音,哪怕是情绪再失控的病人,也会立刻安静下来——当然,这也只是没有根据的传言。我可不知道在乌提卡伯爵您身上,会不会有一样的效果?”

嗡的一声,是调音师用胶锤轻轻敲响了手里的音叉。音波传进黑键的耳朵里,尽管其单调的旋律,无法和他此前听过的任何乐曲相比拟,但不可思议的事情是,正是在这样的单调之中,黑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就连方才头疼欲裂的余劲,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或许是在阴差阳错之间,调音师做到了他本人可能都无法想象的伟业——他用最简单的手段,将尘世之音短暂地隔绝开来。眼前的乌提卡伯爵不再是可怖的巫王法术遗产的载物,他和其他方才成年,最是让调音师喜欢的年轻贵族再无二异。

见黑键安静了下来,脸上也不再有刚才头疼时痛苦而扭曲的表情,调音师又重新敲了敲手里的音叉,而后将它举起,慢慢贴近了黑键的胸口。

“——呜!”

黑键不自觉弓起了后背,两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扭动的手腕被绑在上面的止音带摩擦出浅红色的痕迹——当音叉接触到他的那一瞬间,肉眼难以分别的细小振动,藉由胸前柔软的皮肤无限放大,带来他难以忍受的刺激。金属冰凉的触感,更让他在承受这刺激的同时,不得不维持绝对的清醒。

他紧咬着牙齿,试图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但面前的调音师显然不打算就此结束对他的考验。音叉随着调音师的手而在他的胸前游走,打磨光滑的边缘,保证了黑键平坦而光洁的皮肤上,不会留下半点划伤的血痕。而唯一可以窥见的反馈,来自他止不住颤抖的身体,以及眼中越来越多生理性的泪水。

“很好,乖孩子,您终于知道如何配合我保持安静了。”

调音师一边以鼓励的口吻说着,一边伸手摸了摸黑键已经被汗水打湿,黏在前额上的头发,好让自己能够直接看向他的眼睛。而对于黑键来说,音叉的振动已经逐渐缓和下来,变得没有那么不堪忍受了。

或许,可以趁机喘口气了……他正如此想着,却又同时望见调音师的眼神里玩味的色彩,好像就在等他放松的一刹那。

还没有等黑键做好任何准备,叮的一声,只见调音师又一次拿起了胶锤,轻轻敲响手中的音叉。但这一次有所不同,音叉的另一头,抵住的是黑键胸前的乳尖。

霎时间,一阵令人眩晕的快感直逼他的颅顶,甚至比音叉的声响传进耳朵里的速度还要快。他的脑袋一片空白,脑袋下意识地抬高,生理性的眼泪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把整张脸涂得湿漉漉的。

他有多么想让调音师停下手上的动作!无论对方提出什么样过分的要求,只要能停下,他都会答应去做的。可是,张开嘴,黑键却一个字也没法说出来,只有大口地喘着气,手上和身体都颤抖个不停。

“您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还要激烈——乌提卡伯爵,真的,有那么舒服吗?”

调音师几乎是贴着黑键的耳朵,说出了这句话。与此同时,他手里的音叉,仍是牢牢抵在了黑键的胸前。

尽管随刚才的碰触,音叉已经沾染上了黑键的体温,没有最开始碰到的时候那么冰冷,但比其他地方都要敏感数倍的乳尖,却还是难以经受如此挑逗。细碎的振动一次又一次通过肌肤之亲撩拨他的神经,令他在欲望的漩涡里越陷越深。

就在他快再次缴械投降的时候,调音师却挪开了紧贴在他胸前的音叉。黑键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隔着满眼的泪水,难以看清调音师手里的动作。

他的身体不自觉往前倾去,仿佛食髓知味,对刚才的触碰与刺激恋恋不舍。但因为没有掌握好力道,最后撞上的却是音叉前端的分叉。胸口皮肤传来的一阵刺痛,令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留神点,乌提卡伯爵。我可不希望有任何损坏,无论是音叉也好,还是您本人也好。”

这一次,调音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让重新振响的音叉紧贴着黑键另一侧的乳尖。

方才没有照顾到的位置,此刻却在重重刺激之下,激发起更加强烈的快感。柔软而敏感的乳首在音叉的来回拨弄和挑逗下,可怜兮兮地颤抖着,就连四周的皮肤也晕开一圈红色。

调音师甚至不用看黑键的表情,也可以料想,他的脸现在也一定红透了。

时间不知过去有多久,最终,当黑键的身体再次迎来高潮时,他的意识已经全然模糊。再也没有讨厌却冷静的声音出来提醒他多加小心,他的身和心仿佛都被强制刺激下的快感所挤占满了。

也在这时,调音师解除了施加在他喉咙和口舌之间的源石技艺。他终于能自由说话了,但除了高潮余韵下含混不清的呻吟,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面朝瘫软在扶手椅上的黑键,调音师挥着音叉挑起他的下巴,一边注视着他朦胧的眼睛,一边像训诫顽劣的孩子似的,慢慢说道。

“虽然结束了,不过乌提卡伯爵,刚才您并没有完全配合我,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这不太好,按照我们刚才的约定,我不得不给您一些惩罚。”

“……不,不是这样的。”

黑键有气无力地说着,眼看着调音师把音叉和胶锤放回工具箱里,而后又拿出了两样细长带着尖头的新玩意。

他没再听清调音师的解释,高音用的止音夹,或是别的什么。反正他明白,任何工具落在调音师的手里,最后都还是要用到他的身体上。

然而,即便黑键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调音师将止音夹的尖头一端打开,夹住他一边的乳首时,撕裂般的疼痛还是令他在痛苦之中绞紧了眉头。

止音夹上虽有特制的呢绒垫作为缓冲,但在乳首被外力夹紧、撕扯的剧痛面前,这点缓冲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的徒劳。

然后,在另一边对称的位置,调音师同样夹上了木色纹理的止音夹。在确保两边都已经固定好,不会滑落后,调音师复又上手,向下轻轻拉扯着两枚止音夹,满意地听着黑键再也忍受不住地张开了嘴,发出痛苦的喘息声。

“唉,请您坚持住,乌提卡伯爵——还是说,哪怕是痛苦的体验,也会让您兴奋起来吗?”

说话间,调音师的手已经慢慢摸向了黑键纤瘦的腰肢,而后继续向下,解开他的皮带,褪下他早就在先前几番高潮中湿得一塌糊涂的裤子。

拿出箱子里早已准备好的润滑,调音师松开黑键腿上的绑缚,以便更进一步打开他的双腿。而后,他一边上下抚慰着黑键的性器,一边慢慢扩张开身后的穴道,手上的润滑和少年贵族的体液混合在一起,发出粘腻而淫靡的声响。

胸口的疼痛不减,下半身接连而至的快感,更是让黑键的脑子在痛苦和舒服的矛盾之间越发混乱。出于所剩无几的自尊心,他几近本能地咒骂着调音师的不怀好意,一次次勒令他停下来,放他离开。

但不幸的是,他的身体却还是诚实地出卖了他。一如那根方才还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尾巴,此刻正因为兴奋而来回摆动着,扫过调音师在他身后抽动扩张的那只手的虎口。

“不,我不要……啊,那种地方!放开……不,不要放开……”

随着调音师手上的力度和动作的幅度逐步加大,呻吟和哭嚷也最终替代了黑键嘴上不客气的抗议,甚至就连逐客令听上去都像是在欲拒还迎的邀请。

原先要调音师扶着才肯摆好姿势的腰臀,现在却不自觉高高抬起,以更好地迎合手上爱抚的动作。重要的事情?放到之后再谈吧,现在,他只想要更多,更多……

“乌提卡伯爵,关于我最开始的请求,在这间音乐教室里活动的权利,您是否同意呢?”

“活动的权利,呜……您是……”

仿佛是意识到乌提卡伯爵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会下意识地重复别人所说的话,调音师也趁此机会,循循善诱着教黑键说出同意二字。

——其实同意与否,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乌提卡伯爵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他不过是很期待自己的雇主点头同意,把身体连带着意志一并交给他调教的那一刻罢了。

和其他所有粗暴的、庸俗的莱塔尼亚贵族不一样,调音师洋洋自得地想,他从不强迫别人委身于他——那是他们自愿选择跳入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所能许诺的欢愉和爱里。

不过,乌提卡伯爵还真是特别啊,调音师又忍不住在心中感慨道。

明明这副身体是如此敏感,甚至不用直接接触性器,也能很快达到高潮,可调音师却总觉得,好像有什么特别的信念,一直在乌提卡伯爵的背后支撑着他的意志,让他不肯轻易低头。

换做调音师之前遇上的其他少年贵族们,不消他怎么动手,那些人便会哭着放弃抵抗,趴在他的脚边认罪投降,任他把他们用作钢琴、竖琴、大提琴或长笛,让他们痴醉而淫靡的声音代替本来乐器的位置,演奏本该最典雅却也同时是最下流的乐章。

唾手可得的快乐是多么淡而无味,而征服一位不屈的贵族所带来的成就感,又是多么大而不可想象!

也是时候换个方式,给他一点惩罚了。调音师能感觉到在他的怀中,乌提卡伯爵身体的颤动越来越明显,以他的经验来看,用不了多久,伯爵便能再一次——甚至是前后同时——攀上高潮。

那么,还有什么,能比现在停手更能折磨人的呢?调音师笑着看向黑键,后者的眼神中,尽是他羞于在嘴上承认的欲望,以及那欲望得不到满足时的哀怨。

他松开了手,任凭黑键泥泞不堪的性器和后穴依旧不断地流出透明的汁液,以至弄花了扶手椅的软垫。

然后,他转过身去,像是什么都未发生过似的,拿着工具箱走回到了钢琴的边上。

“你为什么不……不继续下去?”

被困惑和未得以满足的情欲所裹挟,黑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要让他现在如愿也不是不行——可调音师还是竭力压下了这个念头,还是打定主意不回头看他,先冷落他一阵才好。

“您可能搞错了什么,乌提卡伯爵。说到底,我还是来帮您给钢琴调音的。”

熟练地拆开钢琴装饰考究的盖板,精巧的机械结构便在眼前一览无遗。真不愧是乌提卡伯爵,那位皇帝陛下的血亲,就是负担得起这么名贵的乐器。

调音师把手里的调律扳手握得咯咯作响,耳朵仿佛自动过滤了身后那位少年贵族的声音——无论是软绵的哀求,还是尖声的咒骂。他全神贯注于手里的钢琴,直至每一根弦都调整到了最理想的状态。

调音师,高高在上旧贵族看不起他这样后得封号的新贵族。调音师,这个贬损意味的名号不知从何时起跟着自己,像影子一样甩也甩不掉。调音师,可是没有人知道,得到这个名字,同时也就意味着他能顺理成章接近那些贵族的小孩们。他们未经岁月沧桑的脸,他们柔软的身体,只有他知道其中有销魂蚀骨的欢愉,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抽掉最后一段止音带,就像解开归顺自己的羔羊脖子上的绳索。按下最后一枚琴键,就像爱抚少年平坦的胸脯上柔软而艳红的乳尖。扭动最后一根弦轴,就像一切柔情蜜意最后都会归于床上的交媾,他的性器推开那狭小的甬道,直抵幽深湿润的乐园。

他好奇,在他进入乌提卡伯爵身体的那刻,对方率先发出的声音相当于哪种音高。为此,调音师一直耐心等到了现在,甚至不介意等更久的时间。

不过看样子,反而是乌提卡伯爵已经没法再等下去了——当调音师确认调音完成,把钢琴恢复如初,再走回到黑键的身边时,那把扶手椅的软垫已经被他的体液完全浸染成了更深的颜色。

熟练的调音师只需要二十来分钟就能调好一架钢琴,不过刚才等待的时间,对黑键来说,或许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调音师松开夹在黑键胸口的止音夹,也解开了绑着他双手的带子。没关系,乌提卡伯爵现在已经不会逃跑或者反抗了,正如他的手现在无力地拉着调音师的手,示意他别再离开。

半张着嘴,黑键终于说出那句早该说出口的话。

“我……同意了。无论您想做什么,我都……没有关系。”

“……乌提卡伯爵,您快醒醒……对,睁开您的眼睛就好。”

“嗯?”

不知是谁唤醒了自己,当黑键睁开眼睛的时候,率先映入眼中的,是平放在钢琴上面的一只节拍器。

自己这是在哪里?和自己说话的又是谁?脑袋里还是一片昏昏沉沉,黑键尚无法分辨清楚,只好迷迷瞪瞪地在嘴上含混作答。

咔哒,咔哒,节拍器仍在工作着。深灰色的金属盒子里,看不见的齿轮相互咬合,转动着指挥外面的摆杆连带摆块按照固定的节奏,左右来回。

不,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声音传进了黑键的耳朵里——是下身交合的地方,随着性器抽插的动作而响起的阵阵水声,因着和节拍器的声音重叠,只在秘而不宣的角落诉说这性事的淫靡不堪。

似乎是觉察到黑键逐渐恢复了意识,与他交合的那人也不再克制进出动作时的力道,转而更加奋力地将性器送入背对着坐在他怀中的黑键身体里。

黑键几欲挣扎,但他的手却被对方牢牢拽住,眼下,除了顺着身后人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坐下,把对方的性器完全吃进去之外,他别无选择。

“乌提卡伯爵——哦,乖孩子,您总该不会忘记自己是谁吧?”

“——您是……啊啊,为什么,我会在这……”

低头看去,黑键羞赧地发现,自己正不着寸缕,与身后不知是谁的男人一同坐在了钢琴面的长凳上。或者更准确地说,自己是坐在了他的身上,被迫与他交合才对。

在这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黑键不无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居然一点记忆也没有了。

“那种事情啊?您不用担心,乌提卡伯爵。您现在和您的调音师在一起。这是上周我为您服务之后,我们第二次见面了。”

仿佛是自然而然便猜到了黑键心中的疑惑,背后的男人——或许此刻,称呼他调音师才更为准确——把手伸向了黑键的胸前,一边语气轻快地说着,一边温柔地用指肚在黑键的乳尖上打着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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