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想伤害她，但最后伤害她最深的还是自己。

　　他不敢再往后想，直接打断了还在滔滔不绝的医生。

　　「她怎么样？还有……孩子。」

　　那个医生看他脸色铁青，一副被吓狠了的样子，也没计较他打断自己的话。

　　「幸亏送的及时，大人和孩子都保住了。但凡晚个几分钟，可能就孩子就没了。这次就当是给你们个教训，看你们以后还胡闹不！」

　　说完吩咐后面的护士把顾念推到加护病房，再观察一晚上。

　　顾斯年无法说清自己此时的心情，既因为她安然无恙而松了一口气，又因为孩子的事而心里坠着一块大石头，压的他呼吸困难。

　　他有一瞬间甚至残忍的想，要是孩子刚好掉了多好，他不想让顾念背负这沉重的罪孽。

　　顾念被推进病房时还没醒来，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清晨，醒来时护士正在给她换输液瓶。

　　护士见她醒了，就替她摇高了一点床位，笑着说：不巧，你老公守了你一夜，刚出去给你买早餐。他平时肯定很疼你吧？不过也是，你现在肚子里可还有一个，就是要多折腾他一下，让他懂得女人生孩子的不易。

　　「孩子？」顾念无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对呀，你怀孕一个多月了呢。」

　　顾念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肚子，不敢置信这里面有一个小生命，一个她和顾斯年孕育的小生命，直到护士出去都没回过神来。

　　她不知道应该拿什么样的反应来面对这个无辜的小生命。

　　如果顾斯年真的只是她的丈夫的话，她应该会很开心吧，可以跟所爱之人孕育一个爱的结晶。

　　可惜不是，它是一个不被期待的生命。

　　顾斯年回来时，顾念正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放在肚子上，轻柔的抚摸着，周围有种温柔美好的光晕，让他不忍心打破。

　　轻轻的走上前，却还是惊动了她。

　　无言的对视了一会儿，他率先将目光下移，停在她腹部的位置。

　　「你知道了。」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等会儿我去办出院，等养好身体后我来安排手术。」

　　他不是不痛，但两个人里总有一个人要拿起屠刀，他不愿让顾念余生活在愧疚悔恨之中，所以只能快刀斩乱麻，趁她还没有对这个孩子产生感情。

　　「爸爸，我们真的不能留下它吗？」她咬着唇看着他，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却只是执拗而无措的看着他。

　　在病号服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她娇小而脆弱。

　　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却要去背负另一个罪孽的生命。

　　顾斯年握了握拳头，有种想给自己一拳头的冲动。

　　他走上前替她轻柔的擦去眼泪，然后把她按在自己怀里，抱紧她。

　　「念念，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没有回话，只是双手更用力的环住他的腰。

　　24.流掉（剧情章）

　　顾念最近晚上总是做梦，睡不安稳。

　　她梦到一个身形模糊的孩子开心的在她身边绕来绕去，甜甜的叫她妈妈，跟她撒娇。

　　让她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可是还没等她伸出手，画面一转。

　　孩子浑身是血的躺在血泊里，哭着质问她为什么不要她。

　　醒来又是一身冷汗。

　　顾斯年被她的动静吵醒了，打开床头灯，温柔的抱着她，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又做噩梦了？」

　　顾念在他怀里点点头，用力抱住他的腰，仿佛要从他这里汲取一点温暖。

　　「我梦到她甜甜的叫我妈妈，然后全都是血，她一直哭，一直哭，问我为什么不要她。我……我也好舍不得她，可是怎么办？爸爸，我好难受。」顾念在他怀里哽咽。

　　「念念乖，没事的，手术安排在明天，你就当自己睡了一觉，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管，一切都交给我。」顾斯年吻了吻她的发顶。

　　「爸爸，我们生下她好不好？我们可以搬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安定下来。只要我们不说，没人知道我们是父女的……」

　　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就像抓住了最后管『理』叁二尔巴零肆『捌午一颗救命稻草。

　　「顾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让她生下来叫你什么？妈妈还是姐姐？而且我们俩这么近的血亲关系，这孩子生下来有90%以上的几率是不健全的，生下她就是对她的不负责！」顾斯年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被一下一下的拉扯。

　　那可是他们的孩子啊，是她与他的结晶，他却要逼着自己去杀死她，他的心怎能不痛？

　　是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把顾念伤的体无完肤。

　　可是，他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了。

　　「对不起，念念，是爸爸错了。相信我，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他垂头疼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顾念泪流满面，无助的点了下头。

　　第二天一早，顾斯年带她到医院计划生育科做手术。

　　今天医院罕见的人少，气氛肃静到有些伤感。

　　把顾念送进手术室以后，他就静静的靠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也不搭理旁边各种打量的目光。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血腥气，明明操刀了几百上千台手术，应该早已习惯了的东西，现在却让他站立难安。

　　他沉默的站在那里，不过十几分钟的手术时间却仿佛无限漫长，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顾念被推了出来，麻醉药效还没过，她还昏迷着。

　　他眼光一扫便看到护士端着的托盘里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一团一团模糊的东西，像是染了血的棉团。

　　这是他的孩子，他和念念的骨肉。

　　耳边『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炸开，震的他猝不及防。脑子里一片空白，深切的无力感密密麻麻的把他包围。

　　他第一次直接的感受到，眼前这个脆弱娇小的女孩为他流掉了一个孩子。

　　他真混蛋，她也还是一个孩子，他却让她承受了这么重的伤害。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能力可以护好她。

　　他的自负，他的自以为是换来的是惨痛的教训，血肉模糊，毕生难忘。

　　他真的有资格去拥抱她的余生吗，让她背负着沉重的罪孽和压力前行？

　　25.出国（剧情章）

　　半小时后。

　　顾念眼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转到他面前，忍住想要抚平他皱着的眉头的冲动，顿了一下才平静的挪开，向下看了眼自己的肚子。

　　「这是报应吧。我勾引自己的父亲犯下的罪孽，却要拿自己的骨肉去偿还。」不忍再看，她半寐着眼睛看向窗外。

　　男人没有说话，眼底一片晦涩深沉。

　　「爸爸，你说的对，人生有无数种可能。」顾念眨了眨眼，想把控制不住溢出来的眼泪收回去，「我也没有想到，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恨你呢。」嘴上放着狠话，被子底下的手却用力的攥着床单。

　　顾斯年僵在那里，呼吸都下意识屏蔽了。

　　「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私的纠缠你，从没为你考虑过，你一定很痛苦吧？」顾念转过头跟他对视。

　　「我已经接受了国外的一所常青藤大学的邀请，十月份就要去美国了。」不等他说话她就抢先解释，「你放心，这不是一时的冲动，我有仔细考虑过。我已经18岁了，不能老是呆在你的羽翼下，总要自己成长的。」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再让他为难，让他痛苦。

　　或许，暂时放手是最好的方式，以后的路以后再说吧。

　　「真的想好了？」顾斯年沙哑着嗓子问。

　　她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嗯。」

　　他皱眉凝视着她。

　　隔了好久传来一声轻轻的「好。」

　　顾念走那天，S市飘着纷纷细雨。

　　顾斯年开车送她去机场，一路沉默。

　　直到快要过安检时才把行李箱递给她。

　　「到了给我回个电话。」

　　然后就默默的看着她。ベQun。妻捌③⑦ 1壹巴6『③

　　「嗯。」

　　顾念拖着行李箱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转身飞奔回来抱住他。

　　「爸爸，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好。」

　　「要好好吃饭。」

　　「好。」

　　「小感冒也要吃药。」

　　「好。」

　　「出门要带雨伞。」

　　「好。」更多P//O文关注Gzh：臆想快乐星球

　　……

　　他站在雨幕里，看着载着她的飞机一路隐入云霄。

　　直到看不见才转身离开。

　　既然她想要自由，那他就给她，他们两个人之间说『不』的从来不是他。

　　26.回归（念念归国，父女甜蜜拥吻）

　　顾念在美国呆了两年。

　　从登上飞机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

　　她每天都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不是在教室上课，就是在图书馆自习，一直呆到深夜图书馆闭馆。用忙碌来麻痹自己的神经，抑制深入骨的相思。

　　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她也曾深夜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无数次想要拨通大洋彼岸的那通电话。

　　但最后都咬咬牙忍过去了。

　　她不想一直拖他的后腿，让他独自沉浸在痛苦中却无可奈何。

　　她想要成长到可以和他并肩的地步。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用两年时间学完了别人四年才能修够的学分。

　　在答辩完成，拿到毕业证书的那一刻，她首先感受到的不是巨大的成就感，而是无法言说的满足感。

　　她终于可以自信的回到那个人身边了，

　　那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顾斯年插上钥匙拧开门，屋里还是如常的一片黑暗，把钥匙随手放在花架上，也不开灯，径直走向沙发，疲累的靠上去。

　　距离顾念离开已经71天了。

　　他发了疯似的想她，却又不敢去打扰她。

　　理智告诉他现在这样才是对的，一切都运行在轨道上，可是他的心却很痛。

　　「啪」的一声，客厅的灯突然亮起来。

　　顾斯年放下遮挡在眼睛上的手，朝着声源望去。

　　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纯棉吊带裙，靠在身后房门的门栏上，笑吟吟的看着他。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第一次领悟到诗中所说的美好。

　　他的女孩回来了，就像一场梦一样。

　　不过就算是梦，他也不想醒来。

　　「爸，我回来了。」

　　看着男人木愣愣的样子，顾念莫名有点想哭。

　　这是这个总是器宇轩昂，身姿挺拔的男人第二次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样子。

　　第一次是在她做手术的前夜，把她安抚好之后，他一个人走到阳台上枯坐到太阳升起。

　　他以为她睡着了，但他不知道他坐了多久，她就在后面看了他多久。

　　她看着一向不抽烟的他坐在那里一根接一根不断，她看着他以手掩面，满身疲惫。

　　那时候的她看着，也只能看着。

　　但这一次她却想和他一起去承担，无论前方是苦是甜，是酸是咸，她都不想放手了。

　　她冲上去抱住他，像是乳燕投奔母亲的怀抱。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结实，那么宽厚，那么温暖。

　　「爸爸，念念回来了，念念以后都陪着你好不好。」

　　她趴在他耳边像往常一样撒娇，仿佛从未离开过。

　　怀里的充实感让他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念念回来了。

　　他紧紧的抱住她，如获至宝。

　　不知道抱了多久两人亲到了一块。

　　开始只是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浅吻。

　　他的唇从她的额头移到眼睛，再到鼻子，最后落到唇上。

　　轻轻的含住她的唇，辗转碾磨，然ベQun。妻捌③⑦ 1壹巴6『③后一点点深入，唾液相交，舌头勾缠，难分难解。

　　他的手探入她的裙子里面，发现她没穿内衣，触手所及一片细腻柔软，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欲望来的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一边往浴室方向走，一边沿路甩脱掉的衣服。

　　唇始终未曾分离，像是要把这两年欠下的都在今晚补齐。

　　夜还很长……

　　27.浴室（父女H浴室Play压在洗漱台操，对着镜子狠肏，跪在地上操。）

　　沉迷放纵是今夜的主题。

　　浴室昏黄的灯光下，二人上半身赤裸相拥。

　　顾念裙子挂在胯骨上，酥胸半露，笔直的秀发更是散落在胸前颈间，顾斯年一边激狂的与其深吻，一边大掌也在那敏感的身子上不住的抚摸。

　　大掌覆在了挺翘滑嫩的酥胸之上，而他的唇，也含住了那张粉嫩的小嘴，探舌进去与那小舌料缠到了一处。

　　直到顾念越发情动，双臂紧紧楼住他的脖颈，承受他的爱抚。

　　顾斯年用他修长的大手一把便将裙子脱了下来，又回身吻上顾念的小嘴，而他下身早已坚硬的灼热却恰好抵在了她的黑色蕾丝底裤之间，不住的摩擦。

　　场景一派迷乱……

　　二人浑身每一个地方都在不住的抖动，碰撞，摩擦，欲火越燃越旺……

　　「嗯～」

　　顾念咬紧下唇，被男人一把抱上了冰冷的大理石洗手台面，毫无着力点的双腿只能盘在男人精壮的腰间，她似是享受，似是痛苦的将手穿进男人顺滑洒意的短发里，紧紧抱住男人的头部。

　　而顾斯年此时正埋首于顾念胸前，在那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朵朵鲜艳的草莓，激狂的伸出舌尖，舔上那双峰前的诱人一点，而后大力含住开始吮吸，直到乳尖变得万分坚挺，他才轻轻一咬，耳边顿时响起女子疼痛难耐，而又缠绵至极的呻吟……

　　直到两只玉兔都变得坚挺起来，顾斯年才再次反身吻上了那张娇艳欲滴的唇辨，而他那两只修长有力的大手也紧紧扣住女孩胸前两只雪白的玉兔肆意接磋，让女子神色更加迷乱难耐起来！

　　终于，顾念的内裤被他一把扯下，而他也在拥吻间释放出了早已忍耐许久，胀痛难耐的男根，肉棒青筋毕现，如怒吼的枉龙般死死抵在女子下身的花蕾入口，他的修长手指轻轻的摩挲抚模，动作一时温柔至极。

　　顾念坐在洗手台上，双腿紧紧盘在他的腰身，任由男人肆意亲吻抚摸。

　　顾斯年眸子深深的凝望进她迷茫的眼眸中，腰身轻轻一挺，灼热的巨大便寸寸挤入了女子异常紧致的私密处，随着他缓缓向前推进的动作，女孩唇间溢出难耐的低吟。

　　温柔的吻上她的唇瓣，轻轻的橇开她紧咬的牙齿，开始了舌与舌之间的抵死纠缠……

　　感觉到女孩的下面已经足够湿润，下身稍微用力，向前一顶，便接到了洞穴最深处。

　　他感受着女子抓在自己肩头用力的手指，腰间的推动缓缓加快了节奏，而那如乐章般美妙的呻吟也跟着变换着节奏，刺激得他心间欲火越加旺感，扣住女子腰身的手指也越发用力，就连私密处的碰撞也是越发激烈起来。

　　男人操得凶猛，大开大合地挺臀，身下的女孩被肏得软成一滩，穴口大敞，任男人的肉棍出入。

　　顾念被肏得晕头转向，浑身感官全无，淫水一波波地喷，脑里眼里只剩下穴内那狠厉刮擦的大肉棍，快感近乎灭顶。

　　「呃呃呃啊……我、我不行了……嗯嗯……嗯……」

　　敏感的身子太久没有承受过如。

　　此猛烈的性爱，含着鸡巴，不争气地就要喷水。

　　男人看她快要高潮的样子，就着插入的姿势掐着她的腰抱起来把她扭了个方向，变成正面对着镜子。

　　顾念迷蒙着睁开眼，一下子被镜子里的景象惊呆了

　　那么小的洞口是怎么让那么大的东西进去的？

　　紫色粗发的肉棍一插到底，耻骨死死抵住她的腿根，两人的阴毛交织在一起，一个摆胯，大肉棒便没了。

　　腿根自觉大敞着，穴肉被肏翻，镜子里能看到猩红的肉棒是如何淫糜地进出。

　　狰狞滚烫的粗大阳根拔出，从后面更用力地把火热的肉棍狠狠的捅进去，攒着劲儿一下一下捅进她细细的宫腔，干的她浑身抽搐。

　　身子被操得软弱无力，穴肉却仍收缩自如，一汩汩淫水随着男人的捣弄而流淌，贪婪地含着肉棍高潮。

　　空荡的浴室里，除了女子迷乱的呻吟与男人粗重的喘息，便只剩下淫靡至极的肉体激撞之音……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那最原始的碰撞纠缠依旧在继续，只是此时的二人早已从洗手台滑到了地面，女孩跪在地板上，被动艰难的承受着男人野蛮的攻城略池，白生生的秀美的小脚无助的蜷缩。

　　顾斯年站在女孩的背后，掐着她的细腰，大力的插刺。

　　动作时而温柔，时而激狂，而女子嘴角溢出的声音，早已破碎不棋，浑身感官尽失，头昏脑胀间，只能感到身下肉体摩擦碰撞所带来异样感觉。

　　顾念突然缩了缩身子，令顾斯年被包裹的分身瞬间产生了挤压的感觉，令他长舒口气。

　　「小妖精……」

　　然后一把将顾念捞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啊！」顾念被这突如其来的凌空惊了一下，她的下身突然坐进了男根之中，一下子让其深深陷入到自己体内，顿时惊叫出声。

　　二人胸膛相贴，紧贴的肌肤上夹杂着汗水，让那种相拥的感觉更加真实起来，男人不时吻住她的唇瓣，由浅入深的细细品尝，枉乱迷醉的深度纠缠。

　　女孩在极致的纠缠中抽搐着达到了第二次高潮，穴肉紧紧的咬着深深埋进子宫口的巨物。

　　顾斯年强忍着射精的冲动，又抽插了两百多下，然后猛的拔出来射在她的穴口。

　　等顾念再次睁开双眼，天色已经蒙蒙亮起，而她也躺在大床之上，顾斯年的怀中。

　　「爸爸……」顾念喃喃着唤他。

　　顾斯年低下头吻她，昨晚对他而言简直是太美好了，美好的令他难以忘怀。

　　当顾念毫无防备的在他身下，门户大开让他攻城略池，让他欣赏到她全身每一寸的景致，下身被她的紧致包裹时，顾斯年感觉老天还是眷顾他的。

　　幸亏他的女孩回来了，不然余生无可期……

　　28.礼物（剧情章）

　　顾念2岁时，顾斯年5岁，他们已经相伴了9年，相恋了6年，相守了年。

　　顾念大学在国外念的是服装设计专业，归国以后为了能多陪伴顾斯年，她选择了自己开一个小型工作室，专门接一些小众品牌的设计单子。

　　这样一来她的时间就比较自由，大多数时间都可以呆在家里进行工作。一般只要顾斯年休息他们就会到处旅游放松。

　　这四年里他们去过非洲。

　　无边的旷野上，两个人开着车，在上午十点刚过炙烈的日光下，路过无数的村镇和茫茫原野，没有方向，没有目的。

　　在一片片的面包树林中，一群羚羊在跳跃奔跑，一匹黑白分明的斑马正悠然地仰着脖子啃食树叶。

　　金红色的太阳慢慢坠落，一点点的隐入地平线，在漫天红霞里，他们迷乱的拥吻着，耳鬓厮磨。

　　他们去了江南水乡，在绵绵春雨中泛舟游湖。

　　他们去了古村乌镇，在灯火阑珊里牵手漫步。

　　他们去了三亚海边，在广阔沙滩上并肩而坐

　　在这些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他们过的像一对真正的夫妻，在光天化日下光明正大的牵手拥吻喂食。

　　顾念本想着能这样一辈子也不错，她很满足。

　　没想到顾斯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在顾念25岁生日那天，顾斯年开车带她去了K市，她没多想，只以为是要在这里进行短途旅游。

　　顾斯年却带她越走越偏，到了城市的郊区。

　　车开到一条山道前停了下来，顾斯年牵着她走上山道。

　　大概走了五六分钟，眼前出现一面用石头砌成的围墙，顾斯年带着她绕过去，然后推开一扇铁门，走进去。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栋二层小别墅，院子里栽着各种各样的植物，墙上爬满了绿意盎然的爬山虎，墙下面是一丛一丛的粉蔷薇。

　　顾念惊讶的捂住了嘴。

　　顾斯年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

　　「宝贝儿，生日快乐，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顾念已经激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能点头。

　　「我们去丽江旅游的时候，看你很喜欢那个租住的小院子，我就借鉴它布置了这里，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顾念转过身来，紧紧的抱住他的腰。

　　「我很喜欢，爸爸，谢谢你」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只是这个肯定不便宜……我们住的机会又不多，会不会太亏了。」

　　「谁说的，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顾念惊讶的抬头看他，「那你工作……」

　　「。

　　我已经向医院提出辞职申请了，然后我想去K市的医科大当客座教授，钻研一下理论知识。」

　　顾念心里像梗了一块棉花糖，又甜又心塞，知道她是为了陪自己，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好了，小花猫，别多想，也不只是为了你。我年轻的时候就想当老师，最后却被导师推荐去做了医生，趁这个机会我也体会一把不一样的人生。」说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走，去看看你的生日礼物，都是我亲自挑选的摆饰。」一边说，一边牵着她走进去。

　　顾念脚踩着带绒毛的米色地毯，看着客厅摆着的欧式皮沙发，墙上贴着的银纹白底墙纸，头顶垂着的水晶流苏吊灯，餐厅放着的长方形白色餐桌……

　　感动的双目氤氲泪花。

　　他都知道，知道自己所有的喜好。

　　她真的很庆幸，庆幸自己回来了，回到了这个男人身边，不然她无法想象余生会有多么单调乏味。

　　如果没有他，她的整个世界都会失去颜色。

　　29.尾声（定居K市，幸福生活）

　　一个月后，顾斯年交接好了工作，他们正式搬到了K市的小窝。

　　顾斯年本来提议他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等他百年后，可以陪着顾念，但顾念生气的拒绝了。

　　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她更愿意一个人静静的呆在这个房子里，每天缅怀他们曾经美好的回忆。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也不愿意再有第二个人叫他爸爸。

　　顾斯年笑她孩子气，她也不管。

　　最后他们养了一只小奶猫，她给它取名叫奶糖。

　　奶糖刚到家里的时候，顾斯年是不太待见它的。

　　可能是医生都有的职业病，顾斯年有着自己的小洁癖，拒绝这种掉毛的生物接近他。

　　可是奇妙的是，奶糖就是爱亲近他，每次一见到他就在他脚边围蹭，喵喵喵的撒娇，一点也不怕顾斯年的冷脸。

　　顾念还为此吃过醋。

　　一开始奶糖缠着他时，顾斯年总是冷淡的一把捞起猫，塞到她怀里。

　　后来扛不住奶糖的糖衣炮弹，慢慢就允许它靠近自己了。

　　有一次她回来看到顾斯年把奶糖放在自己腿上，一边用右手握着鼠标浏览网页，一边用左手撸猫，奶糖舒服的呼噜呼噜的。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立马黑着脸提留着奶糖的脖子把猫丢到她怀里。

　　她这才发现这个男人还有口嫌体正直的一面。

　　顾念28岁时，他们结婚了，虽然没有法律效应。

　　顾斯年带着她去拉斯维加斯的小白教堂，穿着她自己设计的婚纱，举行了一场只有三个人的婚礼，她，顾斯年，以及主持婚礼的牧师。

　　没有鲜花、没有父老、没有亲朋、没有乐队、没有伴娘、没有车队，没有祝福……

　　但他们还是很开心……

　　在献给爱丽丝的乐声中，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虔诚的说着婚礼誓词：

　　「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哪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我的爱人啊，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我都将是你一生的伴侣……」

　　顾斯年曾问过她有没有后悔。

　　她没有说话，而是反问他有没有后悔。

　　顾斯年看着她的眼睛，也没有说话。

　　最后两人相视而笑。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有些事情不需要答案，他们还有无数个十年，相信时光会见证他们的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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