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真冬記得自己有問過繪名，這些照片要拿去做什麼，而她也得到了安心的答案。

　　如果繪名有機會給別人拍裸照，那瞬間她確實也希望只能是自己，不然不就代表繪名要看別人的裸體嗎？

　　所以她聽到的當下只是錯愕地發出了聲音後，就莫名乖巧地說了聲好。

　　說要拍裸照卻還拿到了一件特大號白襯衫，真冬不太確定到底要拍什麼，至少她現在能想像出不是要全脫光衣服，雖然繪名跟她說了要脫到只剩內褲，然後穿上這件白襯衫。

　　都要拍裸照了，卻也不是在繪名面前換衣服，繪名讓她進了衛浴換，她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可是她覺得自己看見了兩件白襯衫。

　　所以換好長度正好蓋過自己臀部的襯衫後，她拿著換下的衣服走出來，有點意外看見了同樣穿著的繪名。

　　她才想起剛剛聽見的是「我們」，原來要跟繪名拍照？不是自己一個人？那麼裸照聽起來也沒那麼嚴重，她突然就期待起來了。

　　真冬並沒有把襯衫的每一顆鈕扣都扣上，因為她發現有幾顆被拔掉了。

　　她往下能看見自己的乳溝，走路不抓著衣襬的話內褲和一點點的腹部會露出來，不過都以裸照為前提了，她沒那麼害羞。

　　繪名就站在床邊，所以只能是她走過去而不是繪名走過來，她站到繪名面前，沒想到被抱了一下。

　　「真的可以嗎？」

　　「……欸、嗯。」

　　自己也沒穿內衣了，繪名沒穿也是理所當然的，對於胸前突然少去了好多障礙的柔軟，她感覺很舒服。

　　「……真冬喊停的話，我會停下來的。」

　　「……好。」

　　她沒能第一時間就想像到有什麼情況是自己會喊停的，應了聲後就被繪名放開，她和繪名握著手，接著被帶到了床上。

　　她發現繪名的手腕上綁了幾個東西，她感覺是遠端遙控快門，現在她不會再知道繪名什麼時候要拍照了，繪名也沒用說的告知姿勢，而是動手幫她調整了姿勢。

　　第一個姿勢還沒什麼，彎曲而交疊的大腿，說要露也還穿著內褲，胸部的部分好好被襯衫遮著，要說的話她就露了點上圍，拿掉髮圈的長髮還算整齊地披在肩上，她甚至都不知道繪名拍了沒，就又被換了姿勢。

　　她不知道躺的姿勢換了幾個，繪名才終於不是每次換姿勢都要走到一旁退開的人，不過這次繪名一上床就讓她有點適應不良。

　　「欸、」

　　繪名的手正在解她的扣子。

　　再開一顆就差不多要露點了，明明剛剛還抱著知道是拍裸照的心情，現在卻有點不知所措地想在床上往後退。

　　「真冬。」

　　「繪、繪名……」

　　她還是握住了繪名的手阻止繪名，但她沒有喊出「停」，就是稍微露出了一點慌張看著微笑的大人。

　　那抹微笑很快就看不到了，因為突然過來貼上了她的唇，她下意識伸手拉住了繪名的襯衫，這個吻讓她更慌了，她確定自己的扣子還是被解開了，而且繪名繼續向下，那她就再也沒有扣著的部分了。

　　繪名的吻沒有很深，她被放開了，但她害怕繪名離開，不敢放開繪名的衣服，就算繪名笑著摸了她的頭。

　　「真冬，一直看著我就好了。」

　　「繪名……」

　　真冬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內心是默默遵循了繪名的話，她就盯著繪名的眼睛，感受到繪名的一隻手放到了腰上，再慢慢向上碰到了胸部側邊，被揉了一下的瞬間她反射性發出了呻吟，不過繪名的手很快就到了她的肩頭。

　　繪名正在拉下她的襯衫，又沒完全拉下，她甚至不知道繪名是怎麼操控遠端拍照的，但是定格的時候肯定是被拍了照，她不確定，這個姿勢是可以的嗎？繪名又沒叫她抓住衣服，卻也沒叫她放下。

　　「唔、」

　　在思考的時候又被吻了一下，其實她覺得不大好，身上布料太薄，很少有過只穿著內褲的經驗，坐在床上的部分有了異樣的感覺。

　　「繪名……」

　　只是她不知道怎麼跟繪名說，覺得反正不會被拍到，應該還不用在意，然後又不安地閉上了眼，因為繪名的手又回到了她的胸上開始撫摸。

　　「真冬，好孩子，今天沒有要脫掉襯衫喔。」

　　「好……」

　　那內褲呢？她沒有接著問，不過稍微安心了一點，嘴唇又一次被繪名摩擦，她感覺有點輕飄飄，繪名溫熱的手掌撫過她因為脫了內衣所以外擴的胸，被握著推回了中間又放開，她還想繪名再多摸幾次。

　　然而繪名收回了手，也往後退回坐好，這讓她不知道要不要放開手回來抓住自己的衣服遮擋胸前。

　　很快她就看到繪名只是收回手同樣去解開扣子，她就沒那麼做了。

　　比起先垂頭看見自己隱約露出來的部分，她因為看到繪名的身體而稍微抿起嘴唇別過了視線。

　　她感覺心跳有點快、有點熱，臉頰麻麻的。

　　後知後覺發現繪名穿著黑色蕾絲內褲，視線又不禁飄過去多看了幾眼，然後她看見繪名從下方拉了一下內褲，又要掩飾動搖一樣不禁就往斜上方別過了頭。

　　「真冬。」

　　繪名的手過來撫上了她的臉頰，她還沒能應聲就被繪名向後按倒，她以為這樣沒扣的襯衫就會整片向下，卻被繪名拉起來蓋住了胸前。

　　跪著俯身在上面的繪名在她眼裡一覽無遺，但她知道除非正前方有鏡頭，不然繪名的身體是不會被拍到的，可她的視線已經沒有可以躲的地方了。

　　「繪名……」

　　能摸的嗎？就像繪名摸自己一樣，真冬有點顫抖地抬起了手，向上的手掌遮住了繪名的粉色，再接著覆蓋了上去，她感覺自己起了一段雞皮疙瘩，身體瞬間就熱了起來。

　　「可以喔，真冬，想做什麼就做。」

　　「……」

　　她本來沒什麼想做的，突然被說了這句話，她抱住了繪名的腰將繪名壓下來，讓臉埋進了繪名的胸口。

　　她看不見繪名的臉，不知道繪名睜大了眼，然後把臉埋進了枕頭。

　　她只知道自己張口含住了繪名好像有突起的頂點，雖然根本就沒有憶起嬰兒時期，卻情不自禁的吸了起來。

　　繪名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忍著胸前傳來的微妙觸感，她想起身，卻被真冬抱緊不停吸吮，即使什麼都不會出來的。

　　「真冬……」

　　她又想去拉一下內褲了，濕了之後就會一直要往出水的部分黏過去，不過她最後是把手塞到了真冬背後，跟著自己的體重把真冬拉了起來。

　　她變成了坐在真冬身上，可愛的未成年還在繼續品嘗她的乳白，她伸手去揉了揉對方的臉頰，才終於被開。

　　在真冬說什麼之前她趕緊低頭堵住了真冬的嘴，沒像前面那麼溫柔，立刻就探入了舌頭進去裡面亂攪了一番，她確定真冬把衣服越抓越緊，慢慢浮出來的呻吟也要變得急促，聽到好像要哭的聲音時她放開了真冬，沒料到真的是好像要哭的表情。

　　「……真冬。」

　　繪名可不會因為這樣就停下來，她只覺得看起來過於可愛，又輕輕點了一下嘴唇後，她就從真冬腳上下來了。

　　「繪名……」

　　還以為繪名要下床了，真冬有點慌張，不過繪名只是起身繞到真冬被後抱住她，即使她比繪名高了那麼一點，這還是像整個身體都被繪名保護住的感覺，她又安心了。

　　「真冬，暫時不會換姿勢喔。」

　　「……好。」

　　即使不知道這姿勢要做什麼，真冬還是答應了。

　　她稍微被坐到的襯衫尾部被繪名拉了起來，繪名的左手從末端伸了進來，襯衫堆疊了一小段在繪名手上，這隻手揉住了她的酥胸，她看著繪名纖細的手在她身上動來動去。

　　所以她沒發現繪名的右手正在慢慢往下，直到內褲有了被掀開的感覺，她才頓了一下。

　　「繪、繪名……？」

　　她只是發出了疑惑，卻沒伸手阻止，她親眼看著繪名右手的每一個指尖都伸進了內褲，手指很快就全被遮住了，再來是整隻手，然後她反射性夾緊了雙腿。

　　「放鬆……真冬。」

　　繪名溫柔但是有點微妙的聲音在她耳邊好像都有了環繞音效，她還是無法放鬆，不過繪名也沒有因此停下，她感受到繪名的指腹已經碰到了她會有感覺的地方。

　　「嗯、繪名……妳要、做……」

　　她們不是拍裸照嗎？雖然她也不確定那些親吻和撫摸是不是包含在內。

　　「……這裡，鏡頭拍不到。」

　　「啊……」

　　她抬頭看了一下架著的三處攝影機，確實是拍不到那個重要部位，然後就這麼被帶偏了重點。

　　因為拍不到所以默認成繪名怎麼做都沒關係了。

　　「啊、繪、繪名……」

　　被繪名指腹撫摸的感覺又放大了，她都能感到自己帶著水分，被繪名上下來回滑過，雙腿下意識夾緊後就被繪名的另一隻手扳開。

　　「真冬，臉轉過來。」

　　她也能感受到繪名靠在她肩上，把臉別過去後又被碰上了嘴唇，卻沒辦法控制身體，好像全身都緊繃了起來。

　　「唔、」

　　稍微受到了點刺激就退開了繪名的吻，她看著繪名已經徹底鑽入內褲的手，指腹不斷在她染濕的範圍移動，被較硬的指節撫過，她甚至忍不住在床上踩了起來，又因為床太滑而堅持不住同一個姿勢。

　　「繪名、什麼……」

　　她感覺繪名伸進來了，卻沒有一開始被撫摸外部一樣動搖，她抓緊了繪名在她胸上的手來獲得安心，視線盯著繪名在自己內褲裡的手。

　　「真冬，我很喜歡妳喔。」

　　「欸、」

　　又一次被繪名貼著耳朵用溫柔的聲音說話，半邊的耳朵都熱了起來，真冬感覺心臟用力撞了一下胸口，然後就一直沒有慢下來。

　　雖然那時候就算沒有意識到也沒有讓現在的她過於驚訝，但她還是現在才發現繪名之前就說過喜歡了。

　　突如其來的飄浮感從內心擴散，她不明白這是怎麼牽動臉頰的，身體甚至都沒她的臉頰緊繃，甚至沒比耳朵熱。

　　「啊、」

　　被繪名插入的部位因為身體反應動了一下，這讓她臉頰更是難以放鬆，她再次握緊了繪名的手，希望繪名能和她握在一起，繪名卻只是繼續揉著她的胸部。

　　「真冬，不會不喜歡我吧？」

　　「哈、唔嗯……」

　　繪名輕輕咬了她的耳垂，真冬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也不知道自己身下怎麼流了那麼多水出來，她是能看見床單的，她蹭了蹭確定真的不是流血，第一次知道興奮會濕成這樣，她都想直接躺下或趴下了。

　　「……真冬，想要獨佔我吧？」

　　「哈……」

　　是這樣嗎？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想到繪名如果是跟別人做這些事，她就真的要哭了出來，所以點了點頭。

　　「……討厭這樣嗎？跟我，做愛。」

　　「……不討、啊……不討厭……」

　　不討厭，但是也說不出實際感受，她在繪名懷裡掙扎，繪名剛剛好像都只是在搔癢，現在她能明確感受到被繪名撐開了，有點痛，卻也沒想要繪名抽出來，她感覺她還要。

　　「真冬，正面拍不到，側面，能拍到喔……」

　　「啊、哈……繪、名……？」

　　她都忘了繪名在拍照，不對，事到如今，她才覺得是在錄影吧，又沒聽到快門聲，被相機的長相騙了。

　　體內有一種越來越怪異的感覺，她還聽見了繪名的笑聲，是在身體縮了一下後才有的。

　　「……已經暖身夠了吧。」

　　「啊……繪、名……」

　　插入兩指的繪名慢慢動了起來，她的嘴唇從真冬耳邊離開，貼上了露出來的脖子，稍微露出牙齒輕咬又舔了起來，另一手握住了真冬的肩頭按著過分柔軟的雙峰，固定了自己的姿勢就開始加快手腕的速度。

　　「繪、繪……繪名、嗯……！嗯、」

　　真冬想把繪名卡在上半身的手拉下來，她想好好抱著，卻只能不斷向後掙扎躺進繪名懷裡，雙腳又在床上滑踩了起來，繪名用力向內的瞬間她就會繃緊雙腿，發出連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呻吟。

　　「嗯、嗯……繪、名……哈啊、啊！」

　　剛剛被繪名吻得想哭的時候是太舒服了，現在她又想哭了，因為她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一種未知帶來了刺激，讓人又怕又期待，明明是想往繪名懷裡躺，又有想跳起來的慾望，她不斷扭擺著腰，雖然一直都沒聽見快門聲，這時候倒是聽見了像是液體晃動一樣的水聲。

　　「嗚、繪……繪名、嗯……！」

　　緊閉的眼睛已經能擠出淚水了，真冬好不容易抓起了繪名在胸上的手，但只是想把手指往嘴裡放，她甚至含住了繪名的三個指尖舔了起來。

　　「……真可愛呢。」

　　繪名吻到了下顎、又沿著臉部輪廓吻了上來，用臉撥開真冬的長髮親著後頸，雙手手指都有了黏膩的感覺，但她更喜歡被徹底包覆的下方，她稍微坐好讓真冬在她懷裡不能一直向下滑，隨著心跳加快她也喘了起來，她想咬住真冬的肩膀──

　　「嗯、嗯……！繪、繪名……哈、」

　　咬住後，她就能徹底把注意力放到手上，她越是用力就越能看見真冬兩隻腳掙扎的模樣，她很喜歡，只是手指差點就被真冬用力咬下去了，她趕緊抽了出來，真冬的手就越過她的腿去抓住了床單。

　　「啊、哈……啊……！」

　　真冬的下腹部彈了起來，她聽到床單緊繃到要被撕開的聲音，但她知道只是哪裡的結構斷了，真冬往下沉的同時，她也感受到了床鋪上下輕晃，手指就像被吸吮一樣在體驗對方的高潮。

　　真冬徹底放鬆身體後，她吻了一下真冬的臉頰，蹭了一下讓真冬轉過來，她們又一次接吻，輕輕碰著舌尖然後聽見真冬撒嬌一般的呻吟，她又放了開來。

　　「繪名……」

　　真冬不太確定自己剛剛經歷了什麼，但是舒服得想繼續窩著，她拉著繪名的手放在自己胸上，想要繪名一直把她抱在懷裡，只是繪名的手往下滑去掀起了內褲，好讓另一隻手慢慢拔出來。

　　「……啊、」

　　黏液順著繪名的抽出跟著牽絲向上，沾到了真冬的下腹部，她就看著繪名的手指多了一層透明又帶著些許白色的液體，聞到味道了時候臉頰再次熱了起來，是熟悉的自己的味道。

　　「那、怎麼辦呢？真冬要我吃掉嗎？」

　　「欸？吃什……繪名……！？」

　　繪名沾著液體的手經過臉邊後真冬差點跳了起來，她的頭往另一邊縮，她都還在思考那吃下去會是什麼味道就看見繪名含進了嘴裡。

　　「……」

　　真冬覺得下方抽搐的感覺很微妙，有點美好又有點羞恥，看著繪名把手指舔乾淨，她反而覺得自己流了更多出來。

　　「……真冬的味道，我記下了喔。」

　　「繪名，不是拍照的嗎……」

　　她感覺心跳還在耳邊砰砰砰的，才想起來了她們在做什麼，說了拍裸照結果好像做了奇怪的事。

　　「順便跟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

　　「……這樣。」

　　好像被說服了，真冬也沒什麼話反駁，她繼續躺在繪名懷裡，往後縮了縮，又突然想轉身，於是就這麼抱著繪名將繪名壓下，她躺在繪名身上。

　　繪名又抱著她翻身，讓彼此都側躺，輕碰了一下嘴唇就又蹭了一下鼻尖，看到她說不上是有表情卻看著很可愛的臉，繪名忍不住笑了。

　　「……今天不用再拍照了，剩下的時間，真冬陪我？」

　　「……今天本來就都待在這裡。」

　　她往繪名懷裡又縮了縮，被繪名大腿纏上來的感覺，她不討厭，她默默閉上了眼。

　　聽著繪名有一半好像是笑聲的呼吸，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

14

　　東雲繪名經營的照片平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多出了另一個總是只會露手或是其他辨識不出身分的部位的人，甚至是陰影直接覆蓋在繪名身上。

　　不過大多數的人都看得出那是女孩子。

　　那些意義不明的照片反而讓繪名的粉絲數增加了。

　　有人覺得是在讓人嗅出百合營業的味道，就被喜歡那些的人到處宣傳，繪名也會稍微回應一下，在照片的配文上寫出「她」。

　　繪名還是有很多自拍照，卻一直都沒有能好好看見另一個人的照片，有人重金打賞求她放出來，繪名頂多繼續再放出真冬的手或腳。

　　例如一隻手伸過來要脫衣服的照片，不過基本不會有人知道，照片的後續是什麼。

　　繪名怎麼能說兩人互動的照片，基本上是真冬的那部分不能給人看？

　　畢竟她是大人呢。

　　能想到要做的事情，比真冬多了一些。

　　「真冬。」

　　「……繪名。」

　　真冬又抱著繪名按下她，讓她趴到自己身上，好遮住自己衣服凌亂的部分。

　　繪名其實沒怎麼拍真正的裸照，她喜歡兩人的衣服都脫到一半的情況，有時候不在床上，整個工作室能拍照的地方她都能利用，只是她還是喜歡讓真冬待在舒服的地方。

　　她也沒有拍到重點部位過，畢竟她不是在拍成人片。

　　總是在看拍攝結果的時候，真冬才意識到繪名真的很專業，角度很會抓，但還是會讓人看得想要按叉。

　　真冬其實沒意識到自己會發出有些羞恥的聲音。

　　她只記得過程好像都很舒服。

　　「……繪名。」

　　而她也大概在經歷過幾次才終於想起了一件事。

　　「嗯？」

　　繪名應了聲也不轉過頭，真冬看著正在處理照片的戀人，心裡有些黑暗的東西開始籠罩。

　　「……繪名當了這麼久的攝影師，到現在才拍這樣的東西嗎？」

　　「……」

　　看著電腦的繪名愣了一下，她嘴角莫名上揚，她想耍一下真冬，所以她選擇不回答。

　　「繪名？」

　　她挺喜歡真冬沒意識到自己在吃醋的感覺，即使實際上沒有吃醋的對象。

　　「繪名……？」

　　「欸、等下……」

　　但她的未成年女友在某些時候還挺脆弱的，聲音會變小、表情有一種受傷的感覺。

　　「沒有好嗎？那個，要怎麼說呢……」

　　她趕緊轉過去安撫真冬，不過真冬的心情倒是很容易平復的類型，因為繪名的眼睛只有看著她。

　　「一個攝影師一生只會碰到一個自己真正想拍的人喔。」

　　「……欸？」

　　她撥了撥真冬的瀏海，確認戀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那張好看的臉。

　　「所以……嗯……」

　　繪名想說自己是真冬的專屬攝影師，但她又不是真的只拍真冬，她還有被簽約的工作。

　　「……真冬是我的專屬模特兒。」

　　「……感覺，好像被繪名糊弄過去了。」

　　「那妳就真的被我糊弄過去吧……？」

　　揉了揉真冬的頭髮，繪名用手指把真冬的嘴角提了起來，然後苦笑著放開，她果然還是喜歡真冬最自然的模樣。

　　「……是一生的就沒關係吧。」

　　「什麼？」

　　真冬呢喃了什麼，但她沒聽清楚，只知道自己難得是被真冬堵住嘴唇的。

　　啊啊，今天想修照片──因為只是想，所以繪名今天又沒能修成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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