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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强奸

[db:作者] 2025-08-13 14:01 5hhhhh 4210 ℃

借着父母的信托贷款搬到纽约,艾斯特本打算在百老汇大展拳脚,然而几部得意之作接连受挫,他逐渐纵情于犬马声色和胡思乱想。

不同于公子哥儿安身于浅陋鄙俗,有知识教养的男人,一旦被文明的过饱挟持,就变得极度危险。他们横冲直撞,寻找有苹果树、歌声和金子的花园,却终究徒劳——尘世压根没有这种地方。他们只能点一把火,摧毁美的知觉;或不信这个邪,最终变成一头精神失调的野兽。

艾斯特有个大他六岁的同居女友。克劳蒂亚自新泽西,和养尊处优的小男友不同,她早早就从破碎的家庭独立,即便没念过大学,也凭能力一路做到连锁超市的地区经理。艾斯特醉心于创作,十指不沾阳春水,她就挑起大梁,一举包揽二人同居的开销。

然而,爱的天平最不讲究受力均匀。一方跌进尘埃,一方就飘上云端。在艾斯特看来,女友的精明强干过于功利,整洁利落的外表也美得俗气,至于她引以为傲的事业,不过是摆弄瓶瓶罐罐、唬弄长舌主妇罢了,和她撅着屁股打扫家里的劳动价值相当,一样入不了他的法眼。

虽然笔下的大作褒贬不一,艾斯特的外表却人人称道——或者说,他为之付出的努力,让一切识相者都会奉承几句。他一头蜷曲秀美的淡灰头发,戳脖子的发尾在理发师的巧手下,烫着随意又自然的波浪卷,衬衣硬领雪白,上边罩着件初剪羊毛背心,扣子只系底下一半,裹住细腰。两条洒脱的长腿套着卡夫口羊毛裤,只有盛夏才换成同质地的短裤,搭配上考究的鞋袜手表,整身打扮工于矫饰而不贻笑大方。哪怕是个大字不识的,看了他体面讲究的装扮,也会夸他是个很像样子的剧作家。

克劳蒂亚对怀才不遇的漂亮男友,自然也是物质上供养、精神上崇拜,掏心挖肺毫无怨言。然而恋爱中的女人即使目盲耳聋,也有旁人和现实帮忙戳破泡泡。她眼看已到而立之年,男友却还是这副德行,在外狐朋狗友不断,一提未来就装聋作哑,不免产生怨言,二人感情每况愈下,分手指日可待。

割舍数年来的感情,最实际的问题是丢了饭票,艾斯特心里门清。这晚他在酒馆喝得烂醉,看着一屏幕的未接来电,心中烦得要死,转而打给社交圈里一个不红的演员,请求借他的沙发过夜,顺便理理脑子。

等艾斯特跌跌撞撞下了出租车,大着舌头呼唤好友的名字,窗户探出的却是一个女人的脑袋。

她披散一头湿润黑发,雪肌凝脂透着热气蒸腾过的霞粉,显然刚从浴室出来。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条肌肉拧紧的光胳膊将她捞了回去,友人大声嚷嚷,叫他赶紧上来。

艾斯特爬楼梯的一会儿功夫,黑发女人已经变魔术般套上了衣服。酒红的系带胸衣紧紧箍住纤细腰身,钢圈托起两只不大的尖翘胸乳,嫩得像乱晃的布丁,长及大腿的玻璃丝袜由袜扣固定,遮掩掉大片滑腻的雪白肌色,又使其在袜丝纹路下若隐若现,更令人想入非非。

她此时坐在公寓唯一的沙发上,红润嘴唇叼着根烟,没去管一直淌水的发梢,反而聚精会神地研究手里点不着的打火机。见艾斯特进来,她放下撑开半透明袜丝的舒展脚趾,一双明亮的灰色眼睛轻轻一瞥,姑且算作打招呼。

正如那句话——天生丽质的美人不修边幅,反而更潇洒。纵使是陈词滥调,猝不及防遇上缪斯,艾斯特登时酒醒大半,眼睛看直了,连友人从浴室出来都没注意到。

“真是个大傻子。”

友人一把抢走她手里的打火机,鼓捣两下擦出火星,低头给她递火。女人撩开肩头的湿发,迎上他轻蔑又玩味的审视,丰满红唇贴到一个无比暧昧的距离,将烟喷吐上他的鼻梁。

艾斯特有些浑身不自在,所幸他们表演完了,友人才无所谓地大手一挥,起身端茶倒水。

“这位是安娜,我老哥……噢,我的客人。你别在意她,我的ps2开着呢,你该玩玩该睡睡,把这儿当自己家。”

说罢,他旋风似的穿衣打扮,一溜烟跑了。

艾斯特醒了酒,正打算重整旗鼓自我介绍,安娜晃了晃夹烟的手指——她的无名指戴着一枚钻石戒指。

“埃德加提到过你,你是剧作家?”

艾斯特点了点头。一提到自己的老本行、职业和自尊的来源,他瞬间严肃起来,又极不自在,仿佛不幸光着屁股——他刚刚爬楼喘不上气,衬衣前胸扣子解开了大半,脸一路红到脖子根,层叠波浪的头发乱如鸟窝,丝毫没有平时雍容闲适的气度。

安娜毫不在意——其实她压根没注意,这位年轻剧作家的有失体面。她交换了一下相叠的双腿,露出肌理分明、有点湿津津的膝窝,修长脚踝连带圆润的后足跟扬起,唇边露出似有似无的微笑。

“你都写什么样的剧本?理发师陶德、歌剧魅影这种?”

“不,我不写歌舞剧。”

“那么,你更钟情解构主义的经典改编喽。山羊或谁是西尔维亚?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后现代激情?”

“不,我也不对经典作品作‘通俗改编’或‘现代诠释’。”

艾斯特有点恼火了,口吻愈发一本正经,他看出来黑发女人是存心故意撩拨他。

“为什么不?人人喜欢旧瓶装新酒,你难道想一辈子另辟蹊径,在学生试验剧的小舞池里扑腾?”

面对女人不依不饶的追问,艾斯特脸红了,他看起来的确像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他懒得解释,酒劲过后的疲惫感上来,只想倒头就睡。他友人栖身的窝小得离奇,若是睡他的床,指定闹出幺蛾子,能过夜的只有她霸占的沙发。

“抱歉,我们能明早再聊关于戏剧的话题吗?”艾斯特尽量维持礼貌。

安娜耸耸肩,袜带勾勒的屁股轻轻一跳,丰腴的大腿根骑上沙发扶手,动作灵活得像个中学女生。她伸长一只丝袜包裹的纤细足踝,将沙发的拼床部分推出,做了个请的姿势。

饶是泥巴捏的蠢物,此时也再难无动于衷。她替他将“床”铺完,还真以年轻人的休息为重,拿走皮草外套往肩头一披,绛紫的人造貂毛垂落小腿肚,踩着高跟鞋步伐摇曳地离开了。

说来也怪。那日过后,他又在一次酒会上遇到安娜,她孤身一人,一身勾勒纤腰的无袖鱼尾黑裙,手持香槟远远站着。艾斯特甩开身边三五酒友,前去搭话。——她对艾斯特先是冷若冰霜,对答应酬,嘴里一套套毫无温度的社交辞令,在艾斯特彻底灰心丧气之前,又来了个峰回路转,主动递上她的名片——背面用铅笔写着她的私人电话。

工于心计的女人就是这样,这样一推一拉,艾斯特满脑子就都是安娜的一举一动了。在他看来,她的精神世界神秘而富有诗意,她的语言得体优雅,每句却都像不留痕迹的调情。简而言之,她所处的境界克劳蒂亚望尘莫及。

没错,安娜无名指上闪耀的光辉,提醒着他名花有主——一位有钱有闲的贵妇人,这不正是艺术家的灵魂伴侣?肖邦和乔治桑,李斯特与达古尔特,哪段路没有前人踏过?那句话说的好,女人戴上戒指,才有追求自己渴望男人的自由。她和那个身材高大、金发蓝眼的三流演员,鬼才信他们之间清白无辜,这大概也是她丈夫默许的。

她的丈夫又是什么样的人?他的性情必定无趣,像没涂酱的白面包干,一咬下去满嘴掉渣。她的精神肉体得不到满足,才在外招蜂引蝶,引来过客口齿生津、驻足流连,出墙红杏压海棠,家花更胜野花香。这怪不了她呀!

再说,他艾斯特是什么好人吗?为了筹措大学学费,他当过一个十六岁女孩的家教,辅导她高级英文和创意写作。那是个典型的深闺大小姐,从小到大被女校的严苛规矩抽筋剥皮,给藤条子、木尺子管得服服帖帖,半点逾矩的事都不敢做,见了风流潇洒的艾斯特,压根没有抵抗力,很快就在男大学生的勾引下屈服。每逢在书房默诵暗记,少女总要听从淫言秽语,将棉白蕾丝的睡裙偷偷掀起来,露出被淫水濡湿的光裸耻丘,拿金属抽水钢笔自渎。作为这段关系的主导者,男大学生心平气和、不慌不忙、欲擒故纵、做局下套,将少女的贞洁吃干抹净。当她赤裸着一对白嫩鸽乳,慌慌张张搓洗染上贞血的内裤,嘴唇一咬哭了出来,艾斯特却忙于把玩他雇主的海泡石烟斗,安慰她的三言两语,活像糊弄摔倒的小孩。

情到浓时,艾斯特倒也说过一番骑士风的发言,立誓等她念了大学就娶她,诸此云云。少女的老父可比他更讲骑士风——知道年幼的女儿被糟蹋,他二话不说,直接提着枪来讲道理。好在他年老体衰、腿脚不灵,正义执行的关头拖鞋打滑,一枪贴着艾斯特左脑门子擦过去,生与死不过一指宽。男大学生吓得魂飞魄散,连夜躲回弗州老家,在床上大病了一周,现在记起还是两股战战。至于那个被他无情抛弃的少女,如何以泪洗面、如何和她的父亲决裂离家,最后成了个很下流的女人,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重拾令人不快的回忆,艾斯特倒是借此鼓起勇气,他主动联系安娜,将她约到一间咖啡馆。

“劳伦斯夫人…我得和你坦白。”

“请叫我安娜。”

“安娜,我不是学生,我的作品也不是什么学生实验之作,剧本创作就是我的一切。我愿意豁出这条命,让我的心血在百老汇演上五十年,直到我撒手人寰。只要我还剩一口气,这就是我的命运。”

安娜眉弓一挑,灰眼露出了然,“不难猜,你需要一个赞助人。”

“如果你不吝赐教。”艾斯特掏出早已打印装订好的剧本。

两人由此一拍即合。虽然并未挑明,但从安娜举手投足的气度不难看出,她的娘家颇有社会地位,在演艺圈有些人脉,很快就帮艾斯特联系上一家独立剧院,首映预订在初秋。为了答谢与安娜搭桥牵线,第一男主角的宝座也落在了埃德加头上——他因为不红,工作日程颇有空闲,每逢彩排从来不迟到,艾斯特观摩几次后打消了顾虑,主要也是没更便宜合适的人选了。

机会来之不易,艾斯特倾其所有,三个月紧锣密鼓的准备后,他的处女作在剧院粉墨登场。

剧作上映前的一晚,艾斯特久违地失眠了——他仿佛回到学生时代,手中几本得意之作还未被喷上批评家鼻孔里的浊气,夜不能寐、点灯熬油地寻觅有苹果树、歌声和金子的伊甸园。如今正是收获的时节!他仿佛看到了功成名就的自己,一身考究打扮不再是从牙缝里挤的虚张声势,名利滚滚而来,他将和为他插上羽翼的资助者平起平坐!再没有克劳蒂亚的操心唠叨,没有她存放在冰箱里味道千篇一律的千层面,没有她一口结实白牙中吐出的庸碌俗语。他穿着一身黑领结塔式多,身边站着一袭黑裙的安娜——说到底,这样神秘莫测的知识分子美女,才是该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回到现实。《甘蔗园下的罪恶》上映了两周,别说进军百老汇,演上五十年,第二周的尾巴剧院就门可罗雀。诟病最多的倒不是艾斯特的剧本——普遍的温和评价是乏善可陈,而是男主演埃德加。

譬如,《评论报》上不起眼的豆腐块一例:

“以南北战争为背景的政治讽喻四幕话剧《甘蔗园下的罪恶》, 尽管有意为之的碎片化叙事有效颦《推销员之死》、《动物园故事》之嫌,但胜在结构工整,期待不高的观众求仁得仁,后劲不足的高潮桥段则难飨老饕……”

娱乐花边小报上,对于男主演的攻击更加毒辣难视:

“饰演与黑人女仆相恋的庄园主长子一角,初登话剧舞台的男星E.L.,延续其标志性用力过火、不得要领的演技,再度证实了关于他的流行说法:与其演话剧,不如演木偶戏;与其演木偶戏,不如演B级片,与其演B级片,不如回到他的软色情业老本行。这枚模特出身的金发炸弹,最合适他的地方不是好莱坞,也不是百老汇,而是阿富汗战场。”

平心而论,埃德加的表现突出一个尽力,总体勉强够得上平均线,没道理被这样黑。然而艾斯特自顾不暇,没工夫为他抱不平。

这三个月他活在云端,等双脚挨了地,一睁眼查账,才发现为了场地、设备、戏服一切尽善尽美,他不但掏空剩余的信贷,还不停挪用女友的账户,拆东墙补西墙,东窗事发只是时间问题。他和克劳蒂亚没有结婚,也没有共同财产协议,要是她狠下心,完全能以欺诈罪为名将他告上法庭。

勉强撑了三周半,剧院就提出结清余款,《甘蔗园下的罪恶》灰溜溜下映了。夜以继日的心血,遗留下的痕迹不过小报上的只言片语,艾斯特现在面对的却是货真价实的财务窟窿。

正当他急得汗流浃背,屋漏逢夜雨,他的缪斯人间蒸发了。

艾斯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彻底被玩了。安娜的态度一直若即若离,没给一丁点实惠,他把她的矜持当作成功后的诱饵,二人约会大多心无旁骛地讨论工作,他一点好处没捞到。

等他想起联系埃德加,迎来的却是一纸惊人的消息——混演艺圈的遇上龃龉不合大多让步,这位老兄却越想越气,直接拎了一把卡利科M100,前往小报所在的合租楼,所幸被门卫用电击枪拦截,只来得及打烂一扇铁门。

“人人都有言论自由,死人也有!”被条子铐走时他还如此叫嚣。

艾斯特想起一部分底稿还落在他的公寓,不抱希望地路过他家,却发现门虚掩着,他往门缝望去——里面忙前忙后收拾东西的,正是许久不见的安娜。

安娜穿着一条露背掐腰的乔其纱黑裙,一身雪肌,黑发如瀑,和他记忆中分毫不差。艾斯特不管不顾地激动冲上去,将安娜揽到怀里,她惊讶地回头,见到来者,也将一条手臂搭上他的后腰。

“安娜,你跑到哪儿去了?”

她苦笑着摇头,“一团糟,解释都没处开始。”说罢,她又开始在埃德加的狗窝翻箱倒柜。

艾斯特有些不高兴,等安娜再度站起身来,他不管不顾地拉过她的胳膊,低头要接吻。安娜没拒绝也没回应,就像一尊静立的冰冷石像,艾斯特轻轻啃上她柔软的红唇,目光无声哀求,她却不愿打开一丝一毫,更别提唇舌相交。艾斯特心彻底凉了,他后退一步,重新审视起她。

她裹着玻璃丝袜的足弓紧绷,弧度优美的脚踝交错,尖细鞋跟如同她玫瑰红的唇,拉成不近人情的一条直线。

“安娜……我破产了!”艾斯特终究还是哀求出口。

“我已经做了能做的,保释埃德加还需要一大笔款子。”她毫不含糊地开口。

“埃德加!”他失口叫出声,“你现在还想着埃德加?要不是他演那么烂,惹来到处口诛笔伐,我们的作品也不会这么快下映,赔得这么多!”

“你的作品。”安娜冷冷纠正,毫不掩饰地环顾四周,显然已经不想再谈下去。“艾斯特,我尽量长话短说——你并不是怀才不遇,你的作品乃至你本人的冷遇,都是经市场检验,公正公允、恰如其分,如今是盖棺定论了。”

迎面挨了一棒,艾斯特怒极反笑,眼睛瞪得血红,“是吗?那你这位有夫之妇,硬要掺和进来为的是什么?难不成你和你男人都爱做慈善?”

“你或许不知道,埃德加的姓是经纪公司给他乱起的,他真正的姓氏是劳伦斯,也是我丈夫的亲弟弟。我们受够了看他做演员梦犯蠢,败坏家族名声,才想出这一招治他,至于那些恶评……”

安娜露出些许愧疚,她稍顿一下,灰眼瞬间就整理好情绪,“我会和我的丈夫商量,给你足额的赔偿……”

之后她大谈起生意经,艾斯特突然注意到房间一角的垃圾桶,里面随意扔着一卷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如同一团团毫无生气的苍蝇——这正是他要寻找的底稿。他的脑壳顿时嗡嗡作响。

“如果随便一个剧作家都行,你们为什么找上我?”

问出这句话,艾斯特的神情已经是哀求了。安娜沉静优雅的脸,一瞬闪过尖酸文人特有的施虐欲——她的礼节教养在高呼停手,身为咬文嚼字者的相轻本能则让她面露鄙薄,将这个投降的对手戳得鲜血淋漓。

“…recipe for disaster,你就是最后那道材料。”

须臾间,艾斯特已经一拳招呼了上去。他对斗殴不甚了解,比起其他要害,第一拳擂在了女人的平坦小腹上。安娜从前一直泡在蜜罐,显然对暴力缺乏预警——知道了也不能咋样,她平滑白嫩的肚子只罩着一层深色薄纱,显然不能提供啥保护,因此从一株优雅淡漠的玫瑰,一下就成了蜷缩的河虾。她捂着下腹半跪,丝袜包裹的膝头痛苦挣动,仿佛在帮地板打蜡,没想脐底下方又遭皮靴重击,酸水涌上食道,直接呕出胃里的黑咖啡和少量食糜。

艾斯特居高临下,衬衣袖子不知何时都挽上了,他薅着她前额的蓬乱黑发,强迫转过头,伸手就是一记耳光,由于公寓空间有限,她被打偏的脑袋撞上电暖气片,场面属实鸡飞狗跳。再度拉起头发,她靠近太阳穴的一侧眼角肿起淤青。酷似某位意大利女星、线条却更为柔和的美貌,此时被一个破了产的小子凌虐,再加上她刚刚的盛气凌人添油加醋,艾斯特的心情雀跃到了云端,彻底被野兽的本能控制。

“recipe for disaster对吧?我来给你加点料。”

安娜这会儿看明白他眼里的杀意,两条长腿挣动着想逃,但年轻人连口气都没喘,重拳雨点般落下,又毫无章法地在她一身雪白的肉上连踢带踹。这点三脚猫功夫,遇上同样身强力壮的男子都不知道怎么死。安娜并非疏于锻炼,但那紧实富有弹性的美好肉体并不为暴力而生,开始她还努力抬高大腿,试图踢踹攻击者,挨了这顿更狠的毒打后,就软软地敞开大腿,小腹随呼吸微弱起伏,将全部精力放在吸气呼气上了。

艾斯特爬伏上去,汗水打湿的法兰绒衬衫贴在后背,胡乱掖进臀部,一点看不出他平时的讲究,倒像他剧本里脸谱化的强盗,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给这场暴力犯罪划上一个圆满句号。他鼓起青筋的小臂一把撕开纱裙下摆——这些高级时装的质量都一个德行,安娜粘着凌乱发丝的红唇呼出软软一声尖叫,只换来一个更狠的巴掌,将她的抱怨噎回去。蔽体的黑裙被尽数撕裂,她遭重的下腹,卵圆的可爱肚脐附近带着淤血的痕迹,薄薄皮脂包裹的肋条,像是承受不住里面兜拢的重要脏器,不停地收缩起伏。她两只挺翘的玲珑乳房宛如青春少女,尤其是顶头豆沙粉的蓓蕾——但不同于真正的小女孩,她的身体饱受性爱洗礼,尽管奶子维持着珍贵的水滴形,异常柔软的手感却不盈一握,和艾斯特曾经玩弄的少女有本质不同。

侧乳被收拢手心,乳尖被大力揉抚,安娜再度徒劳地挣扎,连带卡在她双腿中汗津津的男性腰部也不得安宁——艾斯特这才想起来,奶子压根不是重点,他浪费的时间太多了,于是一把扒了她的小内裤,和蕾丝内裤相连的袜扣绷开,连带昂贵丝袜也抽了丝,然而主人都即将香消玉殒,也顾不得为身外之物默哀。没了内裤遮掩,拨开两片熟红的细嫩阴唇,追本溯源,生命源头的花洞暴露在犯人面前。艾斯特解开裤链,驾轻就熟强占了她丈夫的专属地,她微弱的吃痛叫声推波助澜,但杀戮与性欲的野兽本能作祟,正常的阴道性交总欠了点意思。尽管平时没这爱好,年轻剧作家还是恶从胆边生,现学现卖,揉起她两片雪臀间紧闭的皱褶。这下可好,安娜像个破风琴似的呻吟起来,艾斯特两手扼住她的脖子,边打击她往喉管吸气的努力,边将沾满淫水的性器硬探进她的屁眼,挺过反抗最激烈的肛圈肌肉,窒息中不断收缩的肛肠内部别有洞天。她努力想并拢大腿,收缩臀瓣,全是徒劳,几个抽插来回,她两片阴唇间的蜜洞居然潮喷了,连带着一波热腾腾的澄黄尿水,不知是死亡威胁下的生理本能还是早被调教过,至于捷足先登的是她的丈夫,还是那个金发情人,就可惜问不出来了。

艾斯特大汗淋漓,直到掐着女人脖子的手抽了筋,才发现压着奸辱发泄的雪白肉体早已一动不动,丰满屁股的迎合动作,不过是被他胯骨撞击的力的反作用。他如梦初醒,将女人的身体翻过来检查——好家伙,几处毛细血管密集处已经显出尸斑的颜色,他不光完美犯罪,还不知奸尸了多长时间。

痛定思痛,艾斯特拽着安娜一只还穿着高跟鞋的脚踝,拖出一道蜿蜒的湿痕,躲到浴室崩溃了足足十分钟——好在友人如今蹲牢子,他杀人的秘密暂时不会败露。要毁尸灭迹,他还得想个更周全的计划。

艾斯特鬼鬼祟祟锁上门,带着从友人高堂里搜刮来的五美金——他浑身的家当,驱车来到一家超市。他先是煞有介事地逛五金区,从贫瘠可怜的有限知识里思考对策,然而很快遇到挫折——他饿了。既要买齐分尸的工具,又得想办填饱肚子,艾斯特左右为难——时间也不站在他这边,之前过度沉溺于女尸由紧到松的后庭,超市已经快关门了。

他思前想后,挑三拣四,正挑齐了五美金的东西,他突然被身后一个疲惫的女声叫住。

“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结束了一天的辛苦工作、拿着钥匙准备关店的克劳蒂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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