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的寿命只有十年。

虽然上帝给予人智慧，但却只给了人十年的寿命。

但像是狗，牛马和猴子，却被给予了足足三十年的寿命。

虽然最后人向上帝求来了狗，马，猴的二十年寿命，但其实人依旧只有十年属于自己。

好在当前社会，规定孩子十八岁才成年，所以当狗也不需要那么努力。但我一想到未来的人生，就胸口一紧，好似望到了人生的尽头一般。

人生只会越来越艰难。

上学时学的知识只会越来越难，工作后的压力只会越来越大，身心随着年龄的增长却只会越加疲惫，这些东西，我在七八岁的时候就意识到了。

当时，我便对自己的未来进行战略规划。毕竟人生说到底是我自己的，并且大概率只有一次，转世重生的论断早就被科学打破了，因而如何过好这一辈子，便是我这一生的终极答案了。

恰逢此时，我听到了这个寓言，知晓了人的生命其实只有十年这个道理。那么该怎么做就已经很明白了。

既然人的生命只有十年，那么我便只过这十年便是了，其余的狗啊猴啊的日子通通还给他们，自己只过这十年，反正最后一死，死后也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死亡这一终极逃避手段，充分说明了逃避可耻但很有用。

前面那八年自己不知道嘛，所以活得浑浑噩噩，不算是做人；从今天开始算是新生，后面每天享受下做人的乐趣，该玩玩该吃吃，最后想办法死掉，这辈子完事了。

从那时起，我便额外珍惜每一天，能玩就玩，从来不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即使犯下了小小的错误也不要紧，人世间六七十亿人，即使我得罪了他，以后也大概率见不到他；何况我的人生只有短短的十年呢！

在学校学到的知识都是没用的，因为十年后我就要死了；去刻意讨好他人都是没用的，因为十年后我就要死了；去为长远的未来做打算都是没用的，因为十年后我就要死了。还好当今的科学已经破除了死后下地狱以及自杀不得超生的迷信，不然我还真的坚定不了这个决心呢。

不知为何，在教室里打游戏的我，突然想到了小学的决断。可能是老师在上面讲文艺复兴，扯到了上帝吧。

不得不说，小时候的决定是正确的。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每天都向我吐黑泥，说自己每天学习有多辛苦，自己身上的压力有多大，而我一如既往的嘲笑了一通，最后深闷了一口烟，爽。

我已经预想的到他的未来了。他本来就没有学习的天赋，只是靠着补习班吊起来的成绩罢了。以后考上大学后学一些没用的只是混学分的功课，然后去找一份平平无奇每天看上司眼色的工作，然后不知不觉之间相亲找一个无聊无趣模样普通的女人，生下孩子之后接着让孩子放羊……可惜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不然在他人生之中的每一件大事上面，我都要嘲笑他一通。

虽然同样是浑浑噩噩的活着，但我活得很开心。人生也没有什么值得我挂念的事情。人打出生起就没有上帝给予的使命，小时候被问长大后有什么梦想也是哑口无言，更何况就算是有梦想估计大概率也不能实现。唯一本应该值得我牵挂的可能是父母吧，但我和老婆娘不对付。并且他们本就不经过我的允许私自把我生了下来，让我来到了这个糟透了的世界。虽然能够预想到我死后他们会很伤心吧，但那时我已经解脱了，他们的感受我也无所谓体验了。总归是能走出去的吧——我的人生还是需要我自己做主！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打乱节奏！

我狠按x键，暴击打死了对面的boss。

抬头看看窗外，天空被落日泼洒成红色的川流，没有鸟没有树，方桶盒子矗立在地上，好像镇压着什么东西似的庄严肃穆。这个时候还没有放学下班，因此外面人很少，只能看见小卖部的老人躺坐在店前，懒洋洋地感受着一天的结束。

这是第三节课了吧，这节课完了就可以溜了。

虽然我奉行着游戏人生，娱乐至死的战略方针，但我也知道，如果真的随心所欲任我乐意，那么死亡必会提前到来。所以大的过错我还是没犯过的。不率先进行攻击，课基本上也没有翘过，甚至在所有人都准备让我初中毕业出去打工的时候，我好歹上了个高中，又给幸福快乐的日子续了三年。

回头再努努力，上个大学吧，这样又可以混四年了。

但大学往后应该就没那么好混了吧，到时候再跳楼吧。反正我的人生也就是个贪心算法，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下课，谢谢，老师再见。

拜我百无聊赖且疯狗一般的社交能力，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回去。回去的路上依然是一边抽烟一边玩手机。

今天运气不太好，走了一路都没有刷到自己想刷的装备，只能回去之后再努力了。

插钥匙，右旋，开门。

家里冷清，不开灯。客厅南北朝向，挤在两栋楼边角处，因而没有窗户。我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径直回房。

父母不在，不远游，漫无目的。

嗯嗯，他们也有自知之明，知道缺少陪伴的我成绩指定不会好到哪去。我们平时的交互也只有金钱的往来，他们对我的成绩不管不问——更或者说，这种东西他们应该也要负一定的责任吧？毕竟是他们，毫无缘由自顾自地把我带到这个世界的。

他们的过错肯定要他们自己承担，所以他们给我钱，天经地义。

要刷的装备刷到了，接下来是下一个。

夕阳西下，万物的影子被无限拉长稀释，最终与夜色融为一体。灯？没必要开。如果只是用到十八岁的话，那么没必要那么爱护。

身材也是，如果只是用到十八岁的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健康与否，胖瘦与否，这些为六十年后布局的事情完全不需要考虑。

这样的话找不到女朋友吧？当然找不到了。不过不要紧。人工的我已经体验过了。真要纯天然的话，大不了临死前找一个给办了，反正马上就要死掉，稍微干干那么一些违法的事，应该不要紧吧？

嗯……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能够拉一个垫背的。贪官污吏啊，或者这个游戏的策划吧，临死前找个机会揣把刀进他们公司里，先见老总，然后见人就砍，砍死一条是一条，往后都是血赚不亏的。

嘿嘿嘿，有些东西就需要这种不合法的手段才能制裁，我的英名说不定还会被记忆那么一段时间呢。

刷装备就是这样，因为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所以甚至可以去思考一些有的没的，双重打发时间——不，这是珍惜时间，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因为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所以不在意时间。本来天黑了之后就没有判断时间的依据了，更何况这个游戏不让我看时间，那么也没办法咯。

不对，也有判断时间的依据，那就是天逐渐从黑渲染成白的时候。那个时候能听见不知道在哪里的什么品种的鸟报出的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的鸣叫，然后就可以混入梦境当中——偶尔吧，更多的时候可能还需要去学校那边睡觉，我在那边特意准备了枕头。

明天——或者说是今天，是周六，所以不用担心，睡吧睡吧。

通宵之后的睡眠是最沉静的。意识被生物钟砸散在床上，无需在意，无需准备，梦境悄无声息侵蚀进大脑，晕染在意识当中，意识被逐渐染黑…白？灰？棕？无所谓了，醒来后什么都不会记得的。

醒来时是白天。因为没有进行劳动所以不需要吃饭。

接着打游戏。

稍微有点饿了，但不想开火，外面饭店又有些远，外卖也不想等不想吃。幸而家里常备零食，拆口即食。烧水，我先吃吧。

零食的味道其实无所谓。总归不至于太差。烧水主要是因为吃完零食后嘴中会有些许酸味，胃中一直是干的话也有点不太舒服，所以喝水一方面压一压，一方面漱漱口。

当然，水温我不是很能控制好，一般而言，等我想到去喝水的时候，水已经凉了。不过我的胃已经适应了凉水，反正只用到十八岁，应该挺得住。

吃到不饿就差不多了，零食也不是那么容易吃饱的东西。其实主要还是怕饿多了胃痛，所以时不时吃一吃。

昨天打游戏通宵了呢，那么今天酌情打一打吧，打到身体不舒服就不玩了。

——日期被无限的拉长，但其实每一天过的也都差不多。要说无聊倒也还行，但丰富多彩也算不上。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最终总结出来的东西看上去都很无聊，但其实真正去做的话，还是乐在其中的。虽然在浑浑噩噩的日子中大脑也逐渐模糊而变得对外界迟钝，但这种钝感力不正是被提倡的那种嘛！

但钝感终究只是钝感。据说长颈鹿在腿被咬后一个星期才会感受到痛楚，这样漫长的凌迟的痛苦，也终于降临到了我的身上。

游戏是快乐的，人生也是快乐的，无论做什么时候都要求顺心如意，从来不去体验痛苦，从来只追求着舒适，但内心被逐渐上升的绞绳勒紧，好似要将我逐渐拉上绞刑架一般。但这种拉扯又并非一蹴而就，而是缓慢的，缓慢的，如同听从秒针指挥般一下一下，但又确确实实在提拉着我的心脏。最开始倒也无所畏惧，但伴随着审判的临近，绞起的绳子逐渐让我无法呼吸——我能听见心脏的跳动，我能听见血液的疯狂，我害怕，我认输，我求饶，我抗拒，我想逃跑，我承认我是懦夫，我在堂堂正正的契约中想要作弊，但我又能怎么办？我的对手是时间，它让地球公转，让太阳燃烧。秒钟滴滴答答前进着，天色流转由白变黑又变白，我用手抓紧了时间，时间却抛弃了我。

最终我投降了，我认输了。真真正正的认输了。但后悔吗？我不知道，也许我是赚的，我不知道。但无论如何，我的每一天不再是享受而是煎熬，如同死刑犯被实施死刑前的那个中午，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充满眷恋与悔恨地不知所措，等着吃饭。但我不后悔，我不知道，我只能坚信我不后悔。饭是不想吃的，胃被紧促感塞满，一抽一抽的，再塞进去一点东西都会引起倒流。我认输了，时间对我变成了刑罚，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催促着我死去，我也没有什么想干的，就算有想干的我也没有能力去做。我的人生一直一落再落，终究是落到了低谷。学习的救赎与我无关，就算是能够救赎我也不想去做那畜生的几十年。我认输了，我认输了。从理性的角度上讲，该死了。每天活得不快乐，那确实该死了。不如早死，这样的日子活着也是痛苦，确实该死了。

我跑出房间，一分钟都不想停留。我确实该死，现在，就是现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拷问我都不想经历。死，去找去死的地方，这样的行为还能让我从拷问中脱离，让我的心脏喘息。

楼，楼要选高的，不然没死掉只会更加痛苦。安眠药不行，据说会在梦里痛苦的死去。割腕更是痛苦，砍脖子不现实，枪击更不现实。跳楼吧，跳楼是最简洁的方式。每一栋矗立的高楼都是绞刑架，都对我喜笑颜开。我该选个尽量高的地方，并且跳的时候注意脑袋朝下。如果脑袋能直接像西瓜那样碎开成块是最好。我惧怕疼痛，我不想死的那么痛苦。

我用锤子砸开锁住天台的门，这栋楼是空楼，所以不用担心有人听见。我站在高楼顶端，微风轻轻吹过我的衣裳。

到了这里反而冷却了下来，如同万事都有的终曲，黎明冲破了黑暗。我还想再做些什么，我饿了，我应该吃些东西，这是仪式。

于是我又下了楼。走到最近的快餐店，薯条，炸鸡，汉堡，我尽量点多点贵，希望自己走的气派些。

然后又去超市，买一些酒，红酒白酒啤酒都买了，然后再买上最贵的烟，买上自己最喜欢吃的零食，带着这些上了天台。

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现在吃的时候才感受出来，味淡且油腻，以往吃起来很快乐，但现在慢慢细品却感受到底蕴不足。味道单一，后味很淡，全都是油。

吃了几口就吃饱了。看来不是饭点让我的胃也变小了不少。

站在天台上点烟吹风，风向飘忽不定，打成圈转来转去。

白云随风飘荡，缓缓流淌；若干形状千变万化，梦幻泡影。香烟尖端烟雾升腾，飘上天空，无影无踪。

烟毕，我看烟灰吹散，在半空中消解。

要不今天回去吧？

我便提着着吃剩的酒水快餐，拾起扔在地上的锤子，回家了。

二、

人的寿命只有十年。

我已经战胜了绝大多数人，我活了十二年。

此后我也曾惶惶不可终日，也曾几度上天台寻死，但我战胜了自己，我找到了逃避的法门。

游戏是有极限的，游戏需要思考，游戏的反馈不够，游戏的乐趣是间接的。

我现在不玩游戏了，吸烟，喝酒，这才是王道。

我的身体很差劲，已经承受不了这样高强度的快乐了。但不要紧，快乐到升天，这才是面对死亡这一终极问题的最终解法。

我的大脑已经麻木，被无数空白充斥着，不想思考，思考也是没用的。我只需要快乐，只需要每天浸泡在香烟和酒精当中就可以了。可惜这个社会不允许魔法邮票，我也没那么多钱买那种东西。

爸妈早就已经对我绝望了。他们早就断绝了对我的资金支持。但我十年下来还是省下了不少钱的，虽然最近快 见底了。

快见底的时候，就不停抽烟不停喝酒，然后买一个电动飞机杯装上吧。一口气冲向死亡，这样梦幻的世界。

最近每天都躺在床上，腰有时候会疼，肺也有点不舒服。整个头脑肿胀起来，一阵一阵发麻。看样子应该离大限不远了吧。

快递到了，我才起身，踉踉跄跄走到门口。接下快递，拆开盒子，里面是新的烟和啤酒。

我马上拆开，点起烟，灌了几口酒。

要不要多灌一些，一口气吸完？不如直接呛死在啤酒里吧。

钱也已经挥霍完了，这个月房租也还没交。下个月应该就会被驱逐出去吧，到那时就太晚了。

嗯，今天开始吧。

我站在小区门口，等着，等一个让我勃起的女人。

等了大概到第三天吧，等到了。一个深夜喝醉了酒的年轻女子，踩着高跟鞋左摇右摆走着，如同在跳探戈般一步三回头。蓬乱的黑色长发随意黏住脸庞，露肩的吊带大开着一突一突往外拱着，好像被抽插坏了一般一条横打在胳膊上。下半身的黑丝从内侧滑破，从股间一直延伸到膝盖。

她正醉着，正合我意。

她没有穿内裤，裆部的黑丝被撕扯破裂，白嫩细腻的肉腿颤巍巍从裂缝中露出，一抖一抖的，正如我荡漾的心神，上帝一定爱着我，不然又怎会让她穿成这样出现在我需要的时候？她是个婊子，正合我意。若是一个良家妇女那我还有些许的不安，但这样淫乱放荡的婊子，死了也无所谓，死了也无所谓。

我拽着她，然后是拖着她，一直把她拖到了房间里面。

我关上门，关上窗户，点了一嘴的烟，大口大口抽着，大口大口灌着。

她还醉着，我打了她一巴掌，她醒了，我又打了她一巴掌。她想叫，我拿起啤酒灌进了她嘴里，她不叫了。她咳咳地吐出嘴里的酒。我压着她，先用手指插进她的身体，黏糊糊湿哒哒。她又开始叫了，我用插进去的手又扇了她一巴掌，她脑袋歪了过去。

不要紧，不要紧，不要紧。

我颤颤巍巍脱下裤子，鸡巴猛然跳出。我定定神盯准了插进去，香烟正上头。

我开始抽插，但觉得自己像是在插一坨猪肉。我又打了她一巴掌，把她打醒了。

她迷迷糊糊看着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腰部，她的腰部一前一后律动着，她又看了看周遭的环境，一定是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酒瓶，陌生的香烟，陌生的垃圾。

她最终还是看着我，陌生的男人。

我本想再给她一巴掌，但怕再把她打晕过去，所以我也只是看着她。但她的眼神让我无法面对，我咬咬牙，亲了过去。

婊子的嘴里都是酒臭味，和我一样，但确实很软。她的舌头主动叩开了我的牙齿，我们相交，我能感受到自己抽插的黏肉逐渐开始跳动，一张一弛，一进一出。

发麻，大脑发麻，喘不上气。大脑一片空白，麻麻地肿胀着，喘不上气。我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射的，也不知道射了几发。我抱着死的心态去做，也做的确实要死。我使劲地咬着她的乳头，哪怕她早就哭喊出来；我的拳头朝她的脸上招呼过去，哪怕她早已不省人事。哪怕她早已不省人事，我依旧抽插着，就像抽插着一团肉一样。

我觉得没意思，于是摇着她求她醒来。她醒来了，我用力握住她的头发，猛地一揪，她能哭好久好久。

我喜欢这个哭声，混合着下体肉质的收紧能让我爽上一番。我已经不知道射了多少次了，但还好，还能插进去。我继续往她的嘴里倒酒，看酒水随着气泡的破灭而飞溅到她的脸上，与眼泪混在一起。我帮她擦去眼泪，顺便帮她做个鬼脸。

我扇着她的胸部，她的腹部，她的屁股。我玩弄着她的腹部，时而用力一拳，时而缓慢按压。我看她翻着白眼，吐出五颜六色的奇妙液体。这些液体宛如小小的喷泉一般，最终滴落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上，我的手上。

我凑近了闻一闻，好臭。

接着打，叫你吐，叫你吐，叫你吐！我一边打一边继续射着。

不过喷泉总有落幕的时候。最后呕吐物只能如沼泽般盘踞在她的嘴里，偶尔冒出一个气泡。她的眼睛闭上了，我无论怎么打她都不会醒来，已经没有意思了。

我继续抽插她的烂肉，最后的一次射精也终于射了出来。我解脱了，不用再抽插这坨烂肉了。

我企图站起身子，往后一踉跄，跌坐在地上，顺势躺倒，感受着倒下瞬间脑袋的一黑。

我喘息，我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但逐渐恢复了意识。我做了什么？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我做了什么？我喘着气，任由氧气进入我的肺部。我咳嗽，咳出久久徘徊在咽喉的烟痰。

我知道我做了什么，我点烟，大口大口吸着。我不后悔，我的生命也就要结束了，有什么后悔的；我后悔，我后悔我没有在最高潮的那时刻死去！

我不后悔，我祈求她的灵魂能够多逗留那么几天，能同我一同上路，在路上接着让我快活。

想到这我爬起，接着抽插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正在变冷，马上就没法用了。我有觉悟，我珍惜这次机会，我穷极毕生的觉悟，准备好了这次射精，最终我射精了，不能说心满意足，但能说无怨无悔。

我趴在她身上，但又立刻闻到了她身上呕吐物的腥味，于是又把她推开，翻了个面，让她把嘴里的呕吐物排出。

我点烟，一口一口吸着，我喝酒，大口大口灌着。我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我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

我哈哈大笑，这笑笑得让我舒服，让我舒心，让我快活！

我不后悔，我明白了，我领悟了。我为自己骄傲，我懂得了人生的真谛，我蔑视着那些行尸走肉，那些牲畜，那些可笑的人！

我自由，我随心所欲，我想干什么干什么，我活的快乐，并且这快乐持续了十二年，我马上就要死了，是的我马上就要死了，但我活了十二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十二年！我临死前留下了自己的种子，虽然大概率留不下来，但我的种子有什么好留的！本来社会便是优胜劣汰，不在我这辈被淘汰终究会被有钱人的基因淘汰掉！我给我的孩子最大的仁慈，我给予他们不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仁慈。我活得很快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不担负任何责任，不去履行任何义务。我只是如蝼蚁一般的活着，但我有着蝼蚁一般的自由！

我自由，我只为自己而活，不拘泥于社会评价，不拘泥于伦理道德。上帝和撒旦都管不了我，我不会因为自杀而下地狱！我也不会轮回转世，我只用过好这一辈子，所以我不担心，不担心来世的报复；我自我处刑，不需要社会来对我进行审判！我自我优胜劣汰，人类的传承就让有钱人做去吧！

我准备好了，我将所有啤酒开启，倾倒在房间内。我将所有易燃的东西用啤酒浸泡，然后扔在各个地方。我将煤气开启，我将窗户紧闭，我准备好了，我要将一切搞得乱七八糟，我要尽我所能地给社会添加麻烦，然后我将逃跑，我将用死亡这终极的逃避方案躲掉所有的惩罚。我抓出烟盒里所有的烟，用打火机点燃。我大口抽着，等待着福音的到来。我将烟散落在地上，浸泡在酒里。我看着烟灰掉落在地上，我看着红色的终结从烟的那端向我缓缓逼近。

砰！

最终听见的，是庆祝我游戏通关的烟花声。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