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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繆主】荒野 ( 下 ),3

[db:作者] 2025-08-13 14:01 5hhhhh 7720 ℃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卡繆把手中一朵小白花放在小土丘上,那個土丘下,埋著伊利文珍而重之但被卡繆撕成碎片的斗篷。

伊利文知道,這舉動其實對卡繆來說很為難,他知道卡繆今天會這樣做,絕大的因素是在顧慮他的心情。

跪坐在跟前草地的伊利文,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交握雙手似乎是想要為她祈禱,但是才一下下又把手放下來,卡繆不解:「你不為她祈禱嗎?」

「我…想的,只是忽然想到,由信仰上神的人來為一個魔女的祈禱,會不會太奇怪……」

「不會,人類和我們,還有魔女,都是信仰同一個上神的。」卡繆環著手,看著一片的藍天,「只是魔物和魔女對上神的認知更趨向於自然,不會像人類那樣替上神塑造外形、以個人想法去解讀神的意思,亦不會去確立那條規規條條。」

伊利文著迷地聽著卡繆的話。

「上神不是一個個體,衪可以是這世間的一切,所以就算是魔女,同樣相信著祂,只是解讀上會有所差別而已。這也是為什麼,她們會願意救你……就是因為她們相信…即使你不是真正的神子,亦相信你是由上神安排而來的一環。」

「原來…是這樣啊……」對魔女又多了解一點的伊利文,終是放心下來,雙手交握地為她祈禱,同時心裡藏著許久的話,藉著今天的情緒噴發而出。

「伊、伊利娜小姐…我真的很感謝你,你甚至死後仍然在幫助我,因為你,我才有辦法站在這裡,脫離了牢籠地生活。我……我很抱歉還是弄壞了你的物品──」

「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想我還是會給撕了它。」卡繆忽然插嘴。

「卡繆?」

「因為她已經可以休息了,不需要再照顧你,接下來我會好好帶著的。」卡繆最後似乎是對著土丘說話,伊利文眼裡已經有點濕紅,因為明明那麼多人救他出泥沼,自己卻又為了一些泥點子想要死去,他免不住為了昨晚的自己的話昇起一絲愧疚。

「是的……弄壞了很抱歉,但是你可以休息了,我…跟卡繆會盡我們的努力生活下去,已經沒問題了……我希望你最後能找到你的愛人……嗚……」最後,伊利文哽咽。

卡繆蹲下來讓伊利文靠在自己身側,他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和淚水的味道:「那個魔女……真的很愛那個魔物嗎?你甚至為此而祈願。」

「嗯……」伊利文低哼一聲。

魔女與其魔物相戀這件事,放在以前卡繆想都不敢這樣想,尤其是在魔女攻擊過他老家之後,他就更不會把魔女當什麼正經東西看,所以聽伊利文述說這個魔女的愛情之後,他是不想相信的。

但是一個夜裡到現在,他忍不住代入心想,假若那個魔女如同伊利文身陷巨大的痛苦之中,遇到那個讓她得重獲自由的魔物,最終發展成一段追逐到死亡的愛情,屬於常情──那如果是一個神子和魔物的話,會可能變成如魔女那般的關係嗎?

神子…和魔物不可被理解的戀情。

想到這裡卡繆心裡漏跳了一拍,他開始發現自己的內心,放置伊利文的位置顯然已經發生變化,他無法再視伊利文僅為一個需要幫助的人類,在已經知曉了一切真相的自己,今天仍出於自主意願留在伊利文的身旁,這早已超出了當初那個滿足好奇心的藉口,他已然變得不像最初那個灑脫、在林中奔走的自己。

他把這個人,視作自己的歸屬一般地留下來了。

***

後來,兩個人心裡各懷著不同的心事,小心翼翼地在山上過著安生的日子,伊利文只製作了最後幾瓶藥之後,便撒手不幹了,卡繆明白,可能是因為做得再多、放在家裡也沒意思,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是不能再帶到山下去賣的了,所以大部份時候,都是看看書、打理農田學學做飯,便過去了幾天。

伊利文不方便出門,但不影響卡繆下山,某一次他進村裡,打算探聽下上次市集的騷動後續和購置日用品,發現並無大多村人討論那不尋常的光石異常,頂多只是覺得剛巧一枚品質稍好的礦石自己怎麼了而已,但卡繆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村裡來了些人,似乎是類似聖都的教徒。

雖然他們沒有任何找人的行動,但是當他發現他們想要在村裡樹立起神子的石像,作為他們發揚教義的播種,看到那尊跟伊利文有幾分相似、手背上還有那個象徵性的刺青,正低頭禱告的雕像,卡繆額間的青筋就直抽。

這東西看在他眼裡,就只是一個刑具、一個某人受害的回憶錄,那個某人現在還活生生窩在家裡天天擔驚受怕,而現在聖都的混帳們都敢發展到這裡來了。

不爽歸不爽,但他並沒有要熱血衝腦上去胡搞一通,上次衝動一次就已經不小心扎傷那個脆弱傢伙了,他不會現在又傻了一樣打草驚蛇,他就跟其他民眾一樣,站得遠遠,看著他們立起了雕像。

「大嬸,他們什麼人,為什麼在廣場弄這麼個石像?」卡繆充愣的問起了旁邊那個婦人。

「噯,我剛剛也才聽說,他們好像說自己是聖都來的,然後說什麼,魔女所引來的戰事快要來了,讓有神子力量寄宿的石像立在村裡,每天祈拜,就可以避了禍害──唉,什麼都淨聽他們說的,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一天天都說有戰事,我毛都見不著一根吶。」大嬸一見有人搭話,就禁不住跟卡繆說起八掛來。

「是真的!我早前就去過聖都,他們家家戶戶都在祈拜神子,而且啊,還聽說過由神子賜下的神藥,用在快死的人身上,嘖嘖,可靈了!」另一邊某個男人聽見他們的對話,上來摻上一腳加入討論。

「那你見過神子嗎?長得跟石像似嗎?好看不?」大嬸問。

「…那倒沒有。」男人訕訕道。

「真想看看吶……」大嬸邊看石像邊輕聲,卡繆斜睨著她,心想其實她已經看過伊利文的長相了,這算得償所願吧。

卡繆再打聽了一下,貌似是真的有魔女參與其中引起事端,為什麼會說是參與其中,因為當中不止有魔女,還有叛軍參雜著。這一點讓卡繆思考起來,會不會一年前聖都的魔女來襲事件,當中就有叛軍的手筆,只是伊利文的那邊的視角沒發現到這個蹊蹺,他實在不相信魔女大費功夫,發起了招集,就為了救幾個同胞──因為魔女絕大部份從來沒有同胞一說的。

這樣的話,叛軍的存在就在事件中起到一個合理的黏合作用。

而這樣的話,他有個不好的猜測是,當初整個事件的目的、該不會真是針對伊利文而來的吧?伊利文帶來的宗教狂熱和皇族勢弱下,讓他驟然成為了控制聖都的一個核心,若是得到了神子,算得上掌握了權力中心的鑰匙。

不過顯然叛軍的合作方魔女那一邊,對這個交易沒有高度的忠誠,按這個條理來設想,她們本應把伊利文作為合作條件交予給叛亂份子才對,可她們放走了他,甚至隱瞞了行蹤訊息,指不定她們還佯裝神子早被教徒救下、藏在古宮深處之中,叛軍一時半會也無從考證,而古宮一方不可能把神子弄丟的事宣之於眾,更不會妄言說神子早已被殺,令人民對聖都古宮的向心性受到影響。

她們間接造成雙方互相猜疑膠著的局面,指不定他們從未想過魔女會在伊利文身上插手,因為他們想不到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性,能足以令她們包庇伊利文。

老實說,她們會殺了他的可信性還比較高呢。

關於這件事,卡繆回家的一路上都在想應不應該告訴伊利文,他知道伊利文現在狀態不穩定,但他最後還是告訴他了。他認為,伊利文並不會想自己暪住他吧,哪怕這些事他一點都不想聽,暪到最後再曝光的話,伊利文反而會受不住的。

當晚伊利文緊靠在他懷中,沒有任何歇斯底里,只是輕微的顫抖著,卡繆再一次感覺到無力感。他反映著光芒的眼瞳盯視著面前的黑暗,他希望自己能幫忙他,但是他琢磨不透法子,因為伊利文只要還是神子的一天,終會捲入這多方的鬥爭之中──

神子。

也許只要令伊利文不再是神子,就沒有人能輕易找到他,也沒有要找他的利益之處了。

卡繆心裡頓時進了死胡同,繼而泛起陰暗的思想。他在想,假若作為魔物的他玷污了神子的血脈,指不定便會令他身上的天賦被毀去,若就此成為一個普通人的話,那伊利文將會幸福許多,就是可惜了這神明給他的禮物。

伊利文他,本應該是這世上活得自在張揚、受所有生靈所仰慕的瑰寶,就僅僅是對權力的貪欲,便使他的人生被毀了。即使現在同樣名譽加身,對他來說只是束縛,與其這樣,他認為毀了天賦才是最好的結果。

卡繆伸手觸碰了一下伊利文的臉頰,果不其然,伊利文很快就轉醒過來,他沒有睡好,一點動靜都能令他清醒。

「卡繆?是不是有什麼……」從被子裡爬起來,擔心是不是外面有什麼情況,很快卡繆就按住了他肩頭,讓他不用起床。

「沒事……只是我在想一些事情,你的事情。」卡繆的聲調很低沉,彷彿害怕驚醒起黑暗中的某些事物,就這樣低聲微啞,手指輕輕點著伊利文的掌心那道淺白的疤說:「伊利文……如果,你的天賦某一天消失了的話,你會難過嗎?」

伊利文啞然,想不到為什麼卡繆突然問起這個,但他想了一下,老實回答這個問題。

「……我認為不會。」伊利文搖搖頭道,「……不如說,我從一開始就不希望擁有它。」

假若他只是個普通人,那他現在肯定不會經歷到這痛苦的一切,他只會很普通地,在聖都成為一名稱職的教徒,為了神明奉上一生,然後安穩地死去。

當然他亦不會再遇上卡繆,他們本身各自的生活圈子本來就差天共地,可是若是如此,卡繆會在他不知道的時刻傷重而亡,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子坐在他身邊,跟他說話。

這是他認為值得慶幸的事。

得悉他過往的卡繆亦認為如此,沒幾個人在這些事情之下,還會對天賦心裡留戀,那簡直就是原罪的本身。

「卡繆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伊利文看著卡繆的側臉,他似乎在沉著思考些什麼,讓伊利文感到緊張。

「……因為我曾經,有從魔物的口中聽說過些感染傳聞。」卡繆偏過臉來。

「感染?」

「嗯……是指魔物感染了人類、令到人類身體發生異變的狀況。這個感染跟成為魔女的情況不一樣,只會是在肉體方面的影響。人類攝取到魔物的血肉,會造成短期的身體異狀,外表會被魔物的血肉改變、氣息也會更像是魔物──但因為會代謝的原故,所以一段時間後就會回復正常。」卡繆看著伊利文困惑的臉孔,「我在想,能不能用魔物的氣息來干擾你作為『神子』的部份。」

他不知道這個方式能不能像對應凡人一樣,干涉到伊利文的體質,畢竟他太特別了,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真情實意地安撫好這個人。

「但是這個感染方式,就算沒有性命之危,也可能多少有點辛苦,如果你害怕,我便再想想其他方法。」

「…我……我會短暫地像魔物?」伊利文很吃驚,這種事他從未在任何書本上看過,果然很多神奇的隱秘之事都只會口耳相傳,尤其是在魔物當中。

「嗯,一般來說會是這樣,你願意試試嗎?」

這種提議,放在一般人的眼中,就是妥妥的一個壞主意,畢竟是會影響身體的行為,但是伊利文是個奇葩,所以在卡繆的預料之內,伊利文很乾脆地說了好。

也可能是因為,什麼情況都要比被聖都逮回去要好。

卡繆反倒是心裡有點緊張,因為他接下來是要污染神子:「那現在開始吧。」

他張開手掌,姆指指甲徒然變得鋒利起來,正要往自己的食指劃上去之時,伊利文揚手阻截了他。

「等一下!這是做什麼?」

「你是沒聽明白我剛才說什麼?需要魔物的血肉。」卡繆不明所以的看著伊利文,「所以我現在放點血給你。」

「我、我以為……」伊利文低下頭,「會是吃上別的魔物……像是你之前說的那些草木類的……」

「不,我就足夠了。」卡繆沒那麼仁慈地認為,伊利文吃其他魔物是不好的行為,他向來都是信奉弱肉強食的,再說被神子吃掉、成為神子的血肉一部份不免是一種榮幸,重點是,純粹是他不想──他不想這個人攝取其他魔物的物質,光是想像就已經讓他感到不快。

話落,他把食指給劃開一道長口子,鮮血馬上湧出表皮,他小心翼翼遞到對方面前:「來。」

伊利文看著快要滴落的血,心裡有一絲對飲用鮮血的抵觸和對卡繆的不忍,但終究他不想費了卡繆的用心,他低下頭,嘴唇觸了上去,鮮血頓時把他的嘴唇染紅。

「嘴張開。」卡繆說。

伊利文聽從指令,嘴一啟,滲血的手指就馬上侵入到口腔內,口中頓時充盈了血腥氣,粗糙的手指還輕輕磨蹭著他的舌頭,令他口裡一陣陣的發癢,令人產生想吐出去的衝動。不過他未來得及實行,卡繆就已經先察覺到他的一舉一動,另一隻手一把緊捏住他的下顎,讓他無法低下頭也無法逃開,就這樣子抬著臉咽著帶血的唾液,把卡繆的血喝下去。

等他咽了,卡繆才把手撤開,然後打量著伊利文的情況:「感覺怎麼樣?」

「我……」伊利文濕著眼,舔起嘴上的血液,不知道為何這副姿態,看得卡繆心裡一陣輕悸,「我還好……」

卡繆觀察了一陣,確實沒有什麼變化,短時間之內看不出到底是有影響還是根本神子的體質無法被干預,這樣想著的卡繆,便招呼幾句讓他們先睡下,或許到了明天會有什麼效果。

不料,到了半夜,卡繆便感覺到懷裡的異樣,他察覺到伊利文身體微微的發燙,同時給他的感覺不像以往,卡繆感覺自己就像睡在巢穴,身邊圍繞著同族的氣息,讓卡繆對今年何日一陣恍惚,回過神來後他舔上伊利文的臉,想讓他醒醒。

「嗯……」伊利文沒有想像中的深睡,很快就張眼,而且顯得挺有精神的,「卡繆。」

「你在發熱──」卡繆看清伊利文的正面,才發現他那雙藍色的眼瞳有點發紫,還隱約要反映著光,像林中的野獸,「…你在變化了。」

「是這樣嗎?」伊利文伸了伸懶腰,摸摸胸襟,「是有點熱,但是我覺得很有精力,不太想睡。」

卡繆瞇起眼,伸舌舔著對方脖子上的汗珠,嘗起來微鹹、很平常,不像以前那樣蘊含令人七暈八素的魔力,卡繆對此心中驚喜了一下,沒想到能這麼順利干擾到伊利文的體質。

「嗯……嗯,卡繆……」 察覺舔舐停下的伊利文,不解回頭,「…不繼續嗎?」

伊利文眼神有點迷離,顯然是在享受著對方的舔舐,伊利文也說不上為什麼會突然喜歡上這個動作,但是他感到很舒服,想要卡繆繼續。

「你現在就像是族裡的幼崽。」卡繆低笑了幾聲,低頭用力舔著他的後頸、髮根和耳朵,伊利文輕顫著伏到被子上,盡情地接受『同族』的疼惜,變得靈敏的鼻子聞著『同族』的味道,這一切都令他從未如此地感到心安過。

之前作為純粹的人類時,即使有不少的同袍一起生活、一起學習,但夜裡總不時會有一個人感到寂寞的時候,畢竟人類的交誼是著重於言語和精神想法,可是現在被狼血感染的他,終於作為一個生物,體會生物應有的肉體聯繫,他感覺自己的身心,都因為這些肢體接觸而震顫。

這是屬於喜悅的顫慄。

「好了,再這樣下去你就要禿了。」卡繆挪開嘴,伊利文依舊意猶未盡地輕喘,盡管如此,他還是強憋住自己那被引發的獸性本能,聽卡繆的話再嘗試多睡一會。

這一睡就睡到了早上,但他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食物的香味給引醒的,他張眼,便見卡繆早已下床準備早飯,就等飯好了才過來把他叫醒,沒想到伊利文自己先起來了。

「好香……」雖然以往就知道卡繆的手藝很好,但是今天的飯特別香,香得他口水忍不住從嘴角流出。

「站住。」在面前的卡繆一把捏住伊利文的鼻子,讓他看著自己。

「啊……這個也是一種影響嗎?」從卡繆的目光中回味過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不似往常,他變得放縱且不克己,要不是卡繆捏住他鼻子了,估計他已經敗給野性衝動桌子面前胡吃起來。

「我現在放開,你克制點。」

鼻子被鬆開,伊利文扳住臉孔上了餐桌,看著面前的早飯不禁說:「卡繆真的好厲害,怎麼忍得住的呢?」

「畢竟我什麼都已經習慣了,嘿…一個像人類的野獸和一個像野獸的人類嗎,有點意思。」卡繆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笑著打趣。

他托著臉在白天的光線下觀察伊利文,眼瞳已經徹底的發紫,咀嚼中的嘴巴裡,微尖的牙齒若隱若現,彷彿下一刻就要咬到某人的皮肉之上,大啖入肚。

飯後,卡繆再次小心地隔著衣服觸碰著伊利文,看看他身體有沒有其他異狀:「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嗎?」

伊利文搖頭,覺得好著呢。

「那好。」說完,卡繆忽然伸長手,朝伊利文後腦勺伸去,等他被那隻手用力按頭、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壓在他嘴上時,他整個人傻住了。

「嗯……」唇上的另一個嘴巴,吸吮著他嘴唇的皮肉,不時有尖銳的牙輕啃著他,他已經意識到卡繆正在親他,但是他不知道該不該推開他,他甚至不清楚這個行徑是不是為了驗證什麼,於是他就這樣傻傻的被親上一輪,傻傻的張著嘴被對方的舌頭侵入口腔,像是要吸乾他的汁液般舔著他的嫩肉,伊利文最後一絲的餘裕只能在想,卡繆的舌頭怎麼那麼長……!

他被鬆開的時候,要不是卡繆拽住他,他該腳軟跪地上去了,他懵然的看著卡繆舔著唇,具侵略性的表情使他渾身一陣發麻,臉上洶湧起一股熱意,他想他現在應該臉紅得可以。

「沒有動靜。」卡繆抬了一下昨晚劃開了傷口的那隻手指,依舊隱隱發紅,沒有一點要癒合的情況。

「啊……?」被親懵的人一時想不到卡繆在說什麼。

「按平常的話,這種小傷口只用你的唾液的話,估計都要開始止血、開始合口了。」卡繆可沒忘了伊利文做的藥,滲了汗液後的效果,而且那還只是稀釋版本,他剛才可是直接吃上他的口水了……那看來感染這個方式真的行得通,至少在伊利文代謝掉他的血之前,對掩蓋他的氣息和天賦有幫助。

就是不知道血代謝完之後,他的天賦還是不是完整健在……

「所以…你這是在測試?」

「嗯,總不能割你放血吧。」就是伊利文願意,他也不同意。

「……嗯…但是…你也能先說一聲吧,忽然就親上……這種行為可是……」伊利文紅著張臉,彆彆扭扭地做最後的反辯,雙手摁上被親得微微發腫的嘴巴,彷彿剛才被侵入過的感覺還殘留其中,他倒吃驚為什麼卡繆能毫無芥蒂就能做到這種事……

「我事先說了的話,你會乖乖給我親嗎?」卡繆都已經可以預見,到時候這個傢伙只會扭扭擰擰,逃開臉不讓他親,他可沒那個耐性就為了個測試做心理開導,「得了吧,反正你大半個人都被我舔過了,親到嘴上算什麼大事嗎。」

「可是…那是…狼的時候……」被憨回去的伊利文,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上剛被感染時的醜態,便無法再回應的悶頭羞恥,但他不知道的是,卡繆一向平靜的內心,同樣因為這個親吻起了波瀾。

他並沒有他所表現的平靜,現在就已經滿腦子為剛剛的接觸產生了留戀。

……他…可能真的…對這個脆弱、鮮活的人類, 動心了 。

***

被魔物感染的伊利文,性格變得比以前放縱,甚至是會有點任性,說想吃什麼就要吃什麼、大晚上想在森林裡走走就走走,多多少少會讓卡繆感到頭痛。

不過再無奈,只要不是太過份的要求,卡繆都不會阻止他,只會陪在他身邊一起做,因為他覺得這個與其是獸性引發,更像是過往被壓抑的某部份缺堤而出,伊利文確實需要發洩。

「天氣愈來愈冷了。」赤著腳走在前方草地的伊利文呼出一口氣,空中隱隱約約飄散起了白霧,「雪就要下了。」

往年他就是在這種冷天,看著照顧他的那個老車夫在床上病故,最後冒著飄雪默默挖著土將人下葬,那天寧靜得嚇人,他真的感覺到這個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聽著自己的苟延殘喘。

「冷了就別老是光著腳走來走去。」跟在後頭的卡繆嘆氣。

「可是這樣子感覺很好……」伊利文蹭了蹭腳下柔軟的草披,實際上他很想就這樣在林裡奔跑──就像狼一樣,在草叢中穿梭,「對了,卡繆會怕冷嗎?冬天會怎樣過?」

卡繆搖搖頭:「我和同族居住地是在雪原,本來就不怕冷。」

伊利文想到卡繆那厚厚一層的皮毛,確實很能抵禦嚴寒,想像到那份被包圍住的安心感,伊利文就瞇起眼來,伸手拉住卡繆趕緊回小屋去:「我們回去睡覺吧。」

卡繆不知道他急什麼,等他們梳洗好了,伊利文就急著拉他上床,他就知道對方在圖什麼了。

「你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小心機鬼。」變成巨狼的卡繆爬到床上,那個眼瞳微紫的『半狼』便馬上擁住了他,姿態依賴,等著卡繆給他舔舔皮肉。

卡繆隨便給他舔了幾下,便一陣的輕吟,變回人型說:「你味道有點變回去了,距離上次感染已經有好些時候了,現在來──」

本來想要放點血給伊利文,卻見伊利文緊皺著一張臉,似乎是有點抵觸,明明都已經喝上幾次了,理應該習慣一些。

「怎麼了?」卡繆頓住,看著這愁眉苦臉的傢伙,就想看看他要來什麼事兒。

「那個……其實感染的方法真的只能這樣子喝血吃肉嗎……我…不喜歡飲血。」伊利文對這個感到為難,但是他忍到今天終是說出來了,他每次需要飲血時,都是他魔狼化要退去、回復人類狀態的時候,自然就不似狼一般能喜歡上鮮血的味道,而且另一個問題是,他不想卡繆老是弄傷自己,就算卡繆作為魔物,傷口能痊癒得很快,他亦不忍心……

又有誰會忍心,看見自己一個有好感的救命恩人,為自己付出到這種程度,他真的欠了卡繆太多。

「是這樣沒錯。」卡繆頷首,理解伊利文難以接受的點。

「唉……要是能像魔女那樣,能一勞永逸的話就好了……」伊利文低著頭嘟嚷著,忽地他想起了些什麼,抬眼便見卡繆目光幽森,他想到卡繆是如何地討厭魔女,便馬上開口找保:「對、對不起……我不該說這種話的……」

「你是真的這樣想的嗎?伊利文。」卡繆抬手觸上伊利文的臉頰,他感覺到自己的內心關著欲望的那一塊,因為伊利文的語言再度悄悄地被撬開一角,他居然無法控制地想像,甚至開始認為和伊利文變成了與魔女那樣的從屬關係沒什麼不好,甚至想要主動嘗試,只不過他拉不下臉面且不想嚇到對方,才一直沒有提出過。

自從伊利文被感染之後,伴隨著日漸相對他發酵的感情基礎、和他身上散發出似是同族的味道,他愈發的容易受到吸引。本來只需要抵抗伊利文那份如力量之源的魔力的他,理性在這些因素下開始敗壞,可能他終究只是魔物,比起任何生物都更追逐於本能。

「我……」伊利文看著對方雙眼,說不出話,便已經被親上了。

他整個人被卡繆壓在柔軟的床上一頓猛親,等被放開時已經顫慄著喘息,就不出是怕還是喜。

「我想,按你的體質想變成魔女很困難,這個方式對你來說,充其量算是吃肉飲血以外的一種感染方式吧。」

「…什麼…什麼方式?」伊利文輕瞇起微紫的雙眼,因為卡繆正伸手揉捏著他的身體,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卡繆會這樣子摸他,衣服領口都被揉開了,但力度正好讓他非常舒服。

「交配。」卡繆勾起嘴勾,鮮有地顯得有些壞。

「交、交……這是要我跟誰做這種事……!啊…」腰際被人重重按了一下,搔癢感衝擊得他腦袋一麻,差點就讓他想把那個手壞的人給推開。

「除了我你還能跟誰做了?」話畢,卡繆低頭聞著伊利文身上的味道,伊利文敢說,他在那一剎那看到卡繆那雙瞳孔非人一般的收縮成豎瞳,像一雙看見了獵物的獸瞳,而那個獵物,就是自己。

***

寒冷的黑夜中,輕輕飄渺起將要覆蓋起森林的細雪,第一片雪花落在小屋門前時,伊利文正在床帳之後輕輕顫動著。

「這樣看著…很奇怪……」

伊利文此刻正仰臥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都被面前的男人給敞開,幾乎把整個身子都曝露在空氣中,同坐在床上的卡繆則細細打量、繼而伸手摸上伊利文的身體。

「長得很好。」卡繆慨嘆著,現在這個健康身體的一皮一肉,都是自己費心養育好的,早已不再如初次見面的嶙峋,而是長著柔韌、符合少年的肌肉,可能伊利文以前都生活在溫室,身上的皮膚非常細膩,放在一個肉食野獸的眼裡,是極佳的好肉。

但對卡繆來說,真的吃掉下肚未免太浪費。

卡繆低頭舔舐起伊利文的胸口,手沒閒著的探到他下身,摸上還軟垂著的肉莖,力度恰當的給他套弄起來。

「嗯……」這是他第二次被卡繆這樣弄著,他沒忘記上次自己的恥態,光是想一想臉上又一陣發熱,下身也似乎有所感應一般漸漸充血抬頭,在卡繆的手中變得有精神起來。

「好快,平時沒有自己偷偷弄過?」粗糙的指頭抹了一下紅潤的莖頭,惹得底下人一抽,忍不住哼了一聲。

「沒有……才沒有…」自從那一次晨起被弄過之後,後來再出現狀況他還是習慣把自己晾下去,就是怕自己像那次一樣處理不好,又得靠別人的話,那個臉就真的丟大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現在還是被拿捏到卡繆手裡去。

摸著手中綁硬到不行的玩意,卡繆確信這個傢伙還真是沒在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偷玩,這未免太安分了一點。

「怎樣,不喜歡這種事?」邊說,手中的動作不停,外皮被逼著不住擼動當中的紅腫肉芯,身體的主人下身微抽,頂端禁不住泌出晶透的液體,一副要是再撩撥下去就要噴發的狀態。

「不……」伊利文不知道怎麼回應,他純粹只是很羞恥於做這件追求身體歡愉的事,感覺太沒有必要了。

「那這種的喜歡嗎?」卡繆以為他說的是不喜歡,便挪下身,湊到肉莖那,毫無遲疑便低下頭舔含這根異常火熱的東西。

「嗚嗚……!」伊利文在要尖叫的一瞬間把臉埋入被中,把叫聲生生憋住,脖子都給憋出青筋來。他伸手推搡著卡繆的腦袋,要是卡繆再不放開他,他感覺快要在他口裡出來,更可惡的是卡繆還在吞吐著,發出令人耳熱的咂聲,令他渾身都在發汗,他不知道喜不喜歡,他只覺得身體發麻得令人受不了。

「出來吧,就在這裡出來。」卡繆含含糊糊說了這麼一句,伊利文便繃不住神經,下身洩了白精,他喘了幾回才抬身看看什麼狀況,見卡繆舔著舌頭,隱若可見口腔中的白濁。

「卡、卡繆……!趕緊吐出來──」伊利文軟乎乎的奮力要爬起來阻止,結果卡繆伸手一把將他緊按在床上,當著他的臉咽下去了。

「你說什麼?嗯?」卡繆抬手擦了擦嘴,似乎在細細品味著當中含有的一絲魔力,以致於他都不在意伊利文那種無聊的抗拒。

伊利文徹底無語了,因為他的羞恥回憶又要添上一筆。

可他根本沒有餘裕讓他浸淫在羞恥的情緒當中,卡繆已經拉扯著他的雙腿、讓他趴在床上靠向自己,一直到他那光溜的屁股貼到卡繆的某部份才停了下來。

「卡…卡繆……?」趴枕在軟和枕頭上的伊利文,不清楚接下來是要做什麼,那已經是他未知的範疇了,他縱然知道交配是生物會有的繁殖行為,但是又沒有人跟他細說這個行為是怎樣做的,一無所知使他有點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肢體反應了情緒,卡繆溫熱的手掌撫上了他的背心,安慰他說:「別怕,這裡只有我在。」

「嗯……」伊利文蹭了一下枕頭,心裡一陣的發酸,感覺自己已經聽過很多次卡繆這句話,但每一次都能令他感到難過、卻又因而放鬆。

卡繆讓他更放鬆地按摩起伊利文的背肌,摸索著他身上的骨頭,一路往下到他的後腰、腰窩,他捏住柔軟的臀肉,伊利文感覺到卡繆把那邊扳開,這下子下面隱密的位置就這樣被看個清光,伊利文想拒絕,但卡繆鉗住他的大腿根鉗得死緊,讓他挪不動身,就這樣讓肉穴暴露在空氣中、任他人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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