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日上三竿我方才从幼姬堆里爬起，昨晚性事过度反倒让我神清气爽，浑身说不出的通透。女帝的内官来过府邸送达了女帝的赠物，一个黄金打造的山茶花耳坠。黄色自古是皇家的御用色，位高权重的贵族都不被允许使用。坊间私下使用黄色搭配衣物，化妆，作画都是死罪。能够佩戴黄金饰品是女帝给予的至高荣耀，更不提是象征女帝本人的山茶花。当时府中正在举行宴会，庆功父亲平息叛乱，到场也都是政商名流，达官显贵。内官拿出女帝赐予的赠物时，众人无不感叹天恩浩荡，即便这群人富可敌国，却也没见过身边有谁被恩准使用黄金。如今女帝少有的公开表达宠爱，顾氏日后位极人臣指日可待，父亲谢恩，喜忧却不露形色。

“女帝尚未见过纯儿便如此恩宠，不知是福是祸。” 母亲招呼客人，父亲独自回到内屋。此番平乱之功，并不算名垂青史，女帝却先赏赐加官晋爵，后又赏赐黄金首饰，如此一来，羡慕嫉妒者众。在朝廷做事，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无功无过，方才能明哲保身。手下谋士进言：“如此天恩，怕要带少主亲自前往禁廷谢恩。这样一来，显得谦卑恭敬，不落人口舌。” 父亲思忖片刻：“我担心纯儿尚小，面见女帝规矩之多，礼数之繁，内官尚且不能周全，纯儿怕是难免逾矩，这因爱生恨，因福得祸之事，普天之下还少？”

洗漱后，我走出屋子，来到宴会，众人向我道喜：“少主好福气，女帝对你宠爱有加，天恩浩荡。” 我不明所以，母亲拿起那串山茶花耳坠为我佩戴起来，众人无不拍手称赞。“好生俊美的小郎君。” 一人提酒瓶带着醉态上前，人群让出一条路。此人正是昱亲王，为人癫狂，不屑礼法，虽为皇亲却不住禁廷，时常行走在街头巷尾，好打抱不平。虽是女身却好男装，平日舞刀弄枪，女伴如云。昱亲王为人豁达不拘小节，遇到志趣相投的，哪怕是乞丐也称兄道弟，一个碗里喝酒。母亲自然视这种不受礼法限制的人为虎狼，她皮笑肉不笑：“昱亲王大驾光临，纯儿还不快行礼。” 昱亲王摆摆手：“让他和我喝一杯即可。” 说罢拿出一杯红色的葡萄酒。众人连忙劝住：“少主还没长大，饮酒伤身。” 母亲临危不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承蒙亲王高看，这杯让我这个母亲代劳。” 咽下肚子后，她皱起眉头：“是石榴汁。” 亲王拍手大笑，摇晃着酒杯离开。“怪人。” 母亲擦去嘴角的汁水。

每次宴会都有兜售男孩的中介商，国家不许交易男性，自然不会当街叫卖。况且买得起男孩的至少也是富饶的中产，于是这种高官云集，政商名流到场的宴会就成了最好的推销时机。这些中介商背后大多是朝廷内官撑腰做东，故此父亲并不阻止。男孩们被脱光，像牲畜一样捆在栏杆上供人挑选。“请随意观看，爱抚这些男孩，保证个个都是优级。” 男孩各种年纪都有，都是被母亲卖掉。所谓母亲不过是用生育工厂的精液罐头受孕生出他们的投机者。虽不算最顶级的一批男孩，但作为玩物是足够了。

酒足饭饱的富人们排队挑选，带着蕾丝手套的手不断揉捏男孩们的鸡巴和睾丸，更过分的还把玩起龟头马眼这些敏感部位，他们被弄的喘息连连，有几个已经射精，白浊喷洒了一地，富人们依然没有停手。售卖是拍卖制，你可以在男孩身上写下自己的出价，如果其他人也看中了他，你们就可以抬高自己的出价来获得优势，等到时间截止，最高出价者获得。

我饶有兴致，一同观看，不远处姐姐正和一个妇人角逐最后的竞拍，价格已经到了普通人一生都花不完的数字，看热闹的人也越聚越多。“买下我吧。” 一个面容冷峻的少年在这个空当对我说。我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是，是你。” 我不解：“为什么要买你？” 少年手脚被束缚，挣扎着把脸凑近在我耳边小声耳语：“我想肏你。” 一句话说的我面红耳赤，恍惚间看见那片玉米地，有了少女怀春的悸动。

“有意思。” 身后昱亲王的声音传来，她站在我身边，烟草气很呛，亲王拿出一块黄金丢给中介商，拒绝竞拍直接领走了少年。中介商魂不守舍把黄金慌不迭送回我手里：“太贵重了，小人不敢收，人就算我送给亲王，感谢她赏脸捧场。” 我笑了笑：“我们岂会贪你这几个钱？” 说完拿出一叠钱丢给中介商，他千恩万谢，连连鞠躬。

一道细细的红绳之隔，两边之人命运截然不同。我的目光扫过这群男孩，他们亦是注视着我。有的是恳求，有的是憎恶，有的是轻蔑，有的是爱意。我不试图去同情他们，他们亦无需试图去羡慕我，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夜幕降临，宴会结束。我回到自己的屋子，幼姬们被打发去城中玩耍明天才回来，父亲不希望她们被宴会上的好事者发现。我走入里屋的屏风后，脱下华服，解下耳坠，换上丝绸睡衣。昏暗灯光里，地上跪着一个人。我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借烛光看清正是那个冷峻的少年。“你怎么在这？” “昱亲王买下我给你当礼物，她说你会喜欢的，要我好好招待你。” 少年被反捆双手，大闸蟹一样动弹不得。“解开我的绳子，我会好生肏你，别哭鼻子。” 少年比我大了七八岁，语气也不像在调情。门外不远就是负责内院安保的死士，昱亲王竟能绕过她们来我房间，神不知鬼不觉放下一个活人。

少年挣扎着在地板蠕动，一口咬住我睡衣的绑带，丝绸织物顺着光滑的皮肤滑落，春光乍泄。自从被女帝选中后，我便获得不必在他人面前暴露性器的特权。今晚还是我为数不多几次在男性面前展示自己胴体。“你出落的漂亮，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生爱怜，但人的眼睛会讲故事，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一席话让我来了兴趣。我吹熄蜡烛，避免外人打扰，借着月色反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少年压低声音：“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我扑哧一笑：“傻瓜，你真当我是小孩子？我还是问你肚子饿不饿吧，房间里有东西吃。” 少年愣住，不言语。我起身拿出肉干和果脯，一瓶从南方快马送来的泉水。“知道你动不了，我来喂你。” 我把他立起来，面对面把食物送进他嘴里。“慢点吃。” 我看他狼吞虎咽，拿水给他喝。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少年嚼肉干时问我。“我对谁都这样。” “你的家庭从小就把你保护得很好，没见过人心的险恶，自然不会对人有防备。” 夜色渐浓，月光被乌云笼罩，玩了一天后困意袭来。“你吃饱的话，我就睡觉了。” “吃了那么多肉，又喝了那么多水，被捆着肚子胀的难受，你解开绳子，我保证不肏你。” 我思考片刻，见他说的真诚，便解开了绳子。少年猛虎出笼，一下扑倒我，捂住我的嘴。“我说过什么？ 没见过人心险恶，自然对人没有防备。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温饱思淫欲，饥寒起盗心？” 半瓶泉水被打翻，清凉的水打湿我颈部的黑发，夜风吹过纱帐，远处望楼矗立着守夜的死士。少年低下头，看着我的眼眸，月色如水，我能闻到他身上介于孩童和男人之间的气味。“你的眼睛里有一种和你地位不相称的哀伤。”

一晚相安无事，清晨醒来，我还在头疼如何和家里交代，他径直走出房间，立刻被死士包围。“我先说明，我没做坏事。” 少年举起手，以示清白。死士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按住想要缉拿，少年一拳偷袭，打得毫无防备的死士后退几步。少年乘机辗转腾挪，各种下三滥的街头技，插眼，掐裆，撩阴，怎么脏怎么来。折腾了一会还是被训练有素的死士拿下，正要被送去审问，一边观看的父亲摆摆手，示意放了他：“你走吧，以后没饭吃就到我顾府门口。” 少年摇头：“我吃了你家少爷一顿饭，斗胆和顾公讨个差事，报答这份恩情。” 父亲笑了笑：“知恩图报固然是好事，犬子自幼心软，好行善事，你大可不必挂念在心。况且我顾府上下人才济济，也不差你的这份报恩。” 少年继续说道：“顾公，我看少爷每日形单影只，身边也没有年纪相仿的玩伴，不妨留我在他身边打趣。” 谋士立刻进言：“不可，此人拳脚功夫稀松平常，多是街头不入流的手法，我看他出身低微，常在市井混迹，怕带坏了少主。况且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如今女帝垂爱少主，万不可节外生枝。”

父亲觉得有理，挥手让人将少年请出，并丢下一包钱财。一连半月，无论烈日当空，还是暴雨如注，少年一直在顾府的门前，不退半步。谋士再次进言：“市井出身之人拿了钱财见行不通，自会寻个别的出路去，我看此人心怀鬼胎，必有不可告人之目的。” 父亲感叹：“此人心性坚定，若是有鬼，必有所图，若是坦荡，必是忠良。纯儿，你怎么看？” 我站在望楼看少年蓬头垢面：“孩儿一人在这偌大的府邸玩耍倒也无趣，我看此人爽直，若有鬼胎，我顾府上下高手如云，量他也不能造次。” 谋士再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公，少主，请三思。”

是夜，少年被招进门，一番清洗，换上干净衣物。“你平日就陪少主消遣，如有任何需要，找我即可，不过还没询问阁下的姓名。” 内务官说道。“我无名无姓，自小在街头讨口，熟悉我的人都叫我二狗子。” 内务官笑了笑：“二狗子这名字在这可行不通，不妨你去请少主给你取个新名。” 少年应下后告退。我在房内抚琴拨弦，“何故弹奏八千代狮子这般阴郁的东瀛曲调。” 少年脱口而出。我按下琴弦：“原来你也懂音律？” 少年摇头：“以前在扶桑浪人的营地听过就再没忘记，是有什么心事吗？不妨和我说说。”

“你不会懂的。” 说罢我继续抚琴，曲调沉郁。我即将面见女帝谢恩，这个会在我十三岁成年礼接走我的人。只因她是天下的君主，任何被她看上的人都难逃被囚禁在深宫禁廷和其他后宫一道消磨岁月老去，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我听说你还没有名字，现赐你一字，默。” 我打趣道，缓解压抑的氛围。“一来提醒你进了顾府要三缄其口，二来默字拆开，就是黑犬，你要像狗一样忠心。” 我伸出赤足放在他胸口。“肏我。”

赤足向下压在性器上摩挲，风吹熄了蜡烛，没有留手，性欲的催化下，我们厮磨起来，窗外是夏夜的暴雨。“肏我。” 地板上两人暴风骤雨般激烈的亲吻，少年和儿童之间仓促的性爱，时间太短，从六岁到十三岁过得太快。“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你和那群贵族不一样。” 默咬住我的赤足，含进嘴里。“让我想保护你，也想欺负你。” 他撕开我的丝绸睡衣，粗暴的分开双腿，一如在街头抢食。可惜，我只想要纯粹的性，我还没准备好被爱这么沉重的负担，我推开他，穿好残破的睡袍，整理散乱的头发，一次性爱无疾而终。我和默之间没有深刻的羁绊，我只想找个人熬过情欲的煎熬，而不是相互取暖。默起身来到院子，站在电闪雷鸣的暴雨里守夜。里屋，我躺在榻榻米上，闭眼入睡。

清晨，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站在门口让默进屋，擦去他冰冷身体上的雨水，不去看他的眼睛。在距离皇城不远的外山，一匹快马飞速狂奔在泥泞的山路上。父亲布置在城外负责安防的外围卫队拦截了这匹快马，搜查到了运送的密信，信使吞下毒药当场自尽，信的内容很简单，甚至没有加密，只有四个字：“纯白之子。” 卫队长没敢怠慢，立刻亲自送到府邸。父亲看着这四个字询问谋士的意见，谋士摇着羽扇：“这是那个街头巷尾孩童都会唱的儿歌，大意是会有一个无垢的纯白之子推翻女帝的统治。根本是无稽之谈，相传是那群被阉割的男人为了扰乱人心编造的，女帝甚至都没有下令禁止这首儿歌。” 父亲烧毁信件，带谋士来到顾府的地牢，这个地牢的存在甚至连为顾家效力半生的谋士都不知晓，更不用提地牢里关押的囚犯。

“你们找到纯白之子了？” 父亲铁青色的脸发问。囚犯被剃光身体毛发，切去四肢做成人彘。“一封书信就把你弄成惊弓之鸟，可笑，可笑。” 囚犯抬起头，目光的凶狠不因久困暗无天日的地牢而消减。谋士诧异：“你被困在地牢里又如何得知外面发生的事情？” 囚犯大笑，笑声震耳欲聋：“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发生，你改变不了命运，这下该相信我的话了吧，将军。” 谋士大惊：“他就是那个女帝下令秘密处死的方士？” 父亲点头：“不错，就是那个未卜先知，铁口直断的方士。当年女帝命人用各种刑罚轮番拷问都没法套出纯白之子的名字，只能下令处死他。和你现在想的一样，纯白之子的预言是真的，很快这场浩劫就会到来。”

“我想了一晚上，我要杀女帝，这样你就自由了。” 默抓紧我的手。我笑了笑：“女帝统治下，虽不算盛世，但百姓也能安居乐业，杀了女帝必掀起动荡，到时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为了一己私欲就弃天下苍生不顾，太天真了。” 我对默感到失望，这么浅显的道理他都不懂。“出生在这样家庭的我和你不一样，我要考虑的，牺牲的，不是光靠拳头就能解决的。” 默不说话，他低下了头。“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是第一个为了我反抗女帝的人。”

父亲以天有异象，必有叛乱上报女帝。皇城开始戒严，大量负责外围警戒的近卫军回防，缩小阵线，集中于皇城周边的安保。女帝一纸调令调回了极北苦寒之地驻扎的精锐部队枕戈骑待命，宫中禁军封锁了内廷禁止任何人出入。当年那个方士集结了一群有感知能力的巫女企图寻找到预言中的纯白之子，并以此为由招兵买马，组建了威胁到女帝的武装力量。讽刺的是，方士能未卜先知，却还是被女帝的军队抓住。当年的武装力量也化整为零，隐匿在民间蛰伏等待纯白之子的出现。女帝的智囊认为这个方士不过是个骗子，在无法拷问出纯白之子名字后，任由被砍去四肢半死不活的他自生自灭。纯白之子的传说早成为街头的笑谈，女帝的统治千秋万载，无比稳固。

紧急时期父亲住进近卫军的指挥部，母亲带着姐姐离开皇城投奔娘家避难，而我留在顾府等待女帝随时的召见。她们一走，偌大的府邸更加空旷，我整日和幼姬们做爱消磨时光，一波接一波的发浪。“少爷你已经好久没来找奴家了，奴家还以为你把人家忘了。” 幼姬们努嘴在我身边撒娇，玩心大起，蒙住我的眼睛，让我肏穴识人。近一个月没近女色的我在这群名器手上没坚持一炷香就泄了身，一个姐姐拿出玉做的塞子，塞进被我内射的穴里，精液就不会流出来了。

父亲的谋士进言：“顾公手握重兵，统御皇城安防，更何况我们手上还羁押着方士，倘若纯白之子有所行动，必先破顾公，可挫我方锐气，动摇军心。而要破顾公，必先破顾府，夺方士，掳少主。进可直取皇城，退可要挟顾公。我有一计，不妨设顾府为陷阱，引蛇出洞。” 父亲思忖良久：“设伏兵十面，务必护吾儿周全。”

“为什么这么多军队进驻皇城？” 幼姬们缠绵悱恻时发问。“该死的纯白之子。” 我闭上眼幻想他的模样，白衣，白剑，白马。一个莫须有的人物吓得女帝彻底缩回内宫，用重重叠叠的重兵保护皇城和她的禁廷，普天之下的统治者都是一样的贪生怕死，天下不过是个小小的沙盒，她摆弄的玩具罢了。我揉捏着幼姬粉嫩的椒乳，嗯嗯呀呀的娇喘此起彼伏，外面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雨还在继续，庭院中苍绿的松柏在风雨里更显遒劲。

漫天的大雨之中，我屏退左右，独自走出屋檐，解开身上的衣物，赤身裸体感受雨水的浸润。“即便是我这样被眷顾的人，也时常能感到生命的苦涩。” 一个人要诚而不欺的面对自己的内心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苍白的反抗，进而更苍白的妥协。我看着空旷的府邸，取下黄金耳坠，随手放进花盆里。无意间，看到一只小鸟躲在树下避雨，它的羽毛湿透再也飞不了，在风雨飘摇中瑟瑟发抖。我走过去，把它捧起，放在胸口用体温取暖。人心的第一层痛苦是见识到了生命中他人的痛苦，内心的悲悯让我们感同身受。人心的第二层痛苦是发觉原来每个人都同样难逃世间的漩涡，无论高低贵贱都同样被无常的命运反复捉弄。

马蹄骤响，大队人马包围顾府。昱亲王在全副武装的重骑兵的簇拥下进门，见我一丝不挂站在雨中，哈哈大笑：“快哉，看来喜欢雨天散步的不光我一人。只不过这春光大泄，好生磨人。” 她解下披风，遮在我身上。“今日听闻城中恐有叛乱发生，女帝命我亲自带禁军护你周全。” 都说昱亲王憨直，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我引昱亲王进屋，内务官早准备好了暖身的热茶和糕点。我小心擦拭鸟儿的羽毛，它叫了几声，亲昵的啄着我的手指。

“我那礼物，你可喜欢？” 昱亲王神情关切。“我留在身边陪我消磨日子。” “你们可曾做那云雨之事？” 我摇头。 “那日见你和他交谈了几句便羞红了脸，我还以为你。” 昱亲王突然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话锋一转，伸手撩起我濡湿的黑发挽到耳后。“难怪女帝这么喜欢你。”

夜色渐浓，顾府上下禁军防卫严密，女帝的贴身卫队披坚执锐，枕戈待旦，不眠不休。雨比前两日大了些，打在芭蕉上，我无心睡眠，枯坐抚琴，彻夜诵唱那曲八千代狮子。

“生在永远不变的和平时代，如笙之和音般和谐，这个时代会持续几千代吗?一定会持续八千代吧。”

“好雪，雪花落在了松树的叶子上，雪花落在了松树的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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