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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之爭 23-02 Three denominations (三宗篇)

[db:作者] 2025-08-13 14:00 5hhhhh 7960 ℃

「那麼,另一邊劍魔…,」

高瑟不置可否地苦笑。

「也是薰央小姐請來的嗎?」

「不是,叫我們來的是這個丫頭。」

一旁悠離與藍頓交接完人犯,若無其事地走來。

高瑟看著悠晴頭頂呆毛緩緩垂下。

「如果是悠晴小姐的話…。」

──那不就一樣是韓宇爵唆使?

芙蕊輕易讀出了高瑟的想法。

不過老實說這也沒什麼好奇怪。因為在歐格魯之眼引咎辭職以後,全城恐怕已無人能像薰央這樣監視城內情況…,所以能針對現場及時通報他人的行為,第一時間都會被當作是薰央出手。

「…雜魚。」

悠晴毫不猶豫地伸手指向同胞。

龍女青筋暴露。

「你說誰雜魚啊臭小子!?」

「貪吃,雜魚。」

看著兩人煞有其事的互相挑釁,芙蕊不禁訝異悠晴還如此排斥對方──明明悠晴平常還算大度,怎麼這仇會記如此久?

「悠離,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吵鬧。」

黑髮少年從入口緩緩靠近,羅姆路斯朗聲介入。

「何況我們是該感謝她。」

「啊?為甚麼?」

悠離表情再鎮定也藏不住驚訝口吻。

「學校那邊…,也是你們處理好的?」

羅姆路斯走到悠晴面前沉聲問。

「?」

悠晴只用呆毛回以大大問號。

「…真是看不懂那傢伙。」

羅姆路斯嘆了口氣,對著高瑟微微點頭便朝外頭走去。

「既然這裡已經沒什麼事,那我們就告辭了──悠離,走了。」

「喂?你被他們幫助了嗎?啊真是的,下次一定找你算帳啊小兔崽子~!」

龍女錯愕地朝羅姆路斯追去,想起悠晴又回頭扮個鬼臉才悻然離開。

「團長,劍魔『曇花一現』具體來說是甚麼能力啊?」

貝洛等到對方離開才靠近。

「為甚麼可以讓那些歹徒們保持著生前動作死去?」

「…聽不懂你的意思,那傢伙應該沒辦法做到這種事才對。」

「──我和洛克趕到頂樓的時候,羅姆路斯正好收起了劍,而他腳邊倒著一具屍體。」

見團長不明所以,貝洛更加仔細地描述起來。

「看到我們以後皺著眉走來,低聲說了句『這些歹徒都死了。』就坐到一邊。我和洛克不相信一一檢查,結果還真的都死了!?但每個歹徒都還維持著生前的動作,坐著的坐著,站著的站著,連表情都沒有異狀…,連那些被綁師生也都沒察覺敵人是甚麼時候、如何死去。」

「維持著生前動作死去…。」

高瑟嘆了口氣,看起來並沒有太過驚訝。

「情況我大致明白了。總之…姑且對外宣布,劍魔與我們合力解決了花葬餘黨吧。」

「欸?軍方也沒做啥還要掛名──好痛!?」

「就你沒做事還說得理直氣壯。」

貝洛說到一半被藍頓使勁敲頭。

「剩下工作就交給其他弟兄,我們該回去了。」

高瑟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左腿──儘管已經被治癒,但灰褲上血塊依舊明顯。

「順便確認一下有沒有其他地方發生異常──我感覺花葬這次行動太過高調,不太符合他們以往作風。」

「我也是這麼覺得…。」

躲在藍頓身後的菈菈娜小聲附和。

「還要確認啥啊,我今天工作量已經夠了──你幹嘛又打我?!」

貝洛怪叫著瞪向再度出手的藍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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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那傢伙為甚麼要一直把功勞讓給我們?」

走在牛勞市街上,羅姆路斯表情凜然。

「可能是怕樹敵太多?」

悠離看起來毫不在意,隨口回應。

「人族不都這麼膽小嗎?」

「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害怕。」

黑髮少年搖了搖頭。

「先不提斐迪勒本家女孩,光一個龍族小孩就足以和妳並肩──」

「是『差我一點』。」

悠離語氣強硬地糾正。

「還有,那個精靈王女孩比上次見到時至少強了兩倍,真是莫名其妙。」

「你怎麼看出來的?」

「…直覺。」

「龍族直覺…嗎。」

羅姆路斯表情微妙。

「總之,雖然不曉得他們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功勞讓給我們,但在我們隊伍變強以前,還是不要試探他們為妙。」

「如果想趕快變強──那就給我找些有用技能不就好了?」

龍族少女拍著胸脯毛遂自薦。

「只要把我三個技能欄裝滿,小兔崽子來十個我打十個!」

「…你以為優秀技能說來就來啊?」

羅姆路斯用鼻子哼了一聲。

「何況讓戰力變強也不定只能靠你。找些實力不錯的夥伴,取得有用魔具也是一種方法。」

「噗~!我跟了你這麼久還真是一個人類強者都沒看過…啊,你們宗主勉強還行啦,要不我們找他?」

「…最近聯邦宣戰,全歐格魯最忙的就是宗主了,我們怎麼可能還讓他煩心。」

羅姆路斯不禁又嘆了口氣。帶著這同伴已經超過半年,他還是不習慣對方思維如此奔放。

「啊?不過就是一個人族城市嗎?半天能解決的事情有甚麼好忙?」

悠離依舊無法進入狀況。

「不管是哪個城市,都沒有你想得那麼好對付。」

「──嘿!其實你還滿會說笑話的嘛!」

「…。」

徑直轉過街角,兩人走入一條緩坡小道。

察覺此地肅殺氣氛,悠離表情也稍微正經了些。

「說起來,我們今天是要來做甚麼啊?」

「來拿宗主要給我的東西。」

「喔喔對,你好像說過今天要來找甚麼撲殺工。」

「是不殺公。你等等別說甚麼失禮的話,這人是師宗地位僅次於宗主的元老,要是你──」

「我知道我知道啦。不是掌管師宗寶物嗎?再怎麼樣我都不會嘲笑寶物看守者的。」

悠離一臉惜才──明明方才連稱謂都沒記清楚。

「…你最好說到做到。」

羅姆路斯半信半疑地停止說教。

隨著兩人越走越深,燈光也漸漸被兩側高聳建築給遮住。

脫出巷口,小道連接另一端才終於成了明媚草地和一座小花圃。

牛勞街景相當凌亂,恐怕也只有這片花園會如此乾淨…。

羅姆路斯邊胡思亂想,邊把花園中央石碑往外一推──

伴隨地底轟隆聲響,兩人腳邊漸漸開出一道大口,通往地下的階梯豁然出現在眼前。

「…怎麼有股屍臭味?」

悠離卻突然皺起眉頭低聲說道。

「?」

黑髮少年訝異地瞪向對方,很快辨別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是死人。聞起來還很新鮮──你小心點。」

少女又補一句。

根據傳言,自從鍛心不殺公已經算是退隱江湖,雖然身為師宗財物管理人,但因不再干涉任何門派紛爭,理應不會再與人結怨──

「難道…花葬大鬧學院只是佯攻…?!」

羅姆路斯突然想到某種可怕的可能性。

他頓時面色慘白,一路朝樓下奔去。

「嘿!小心點!」

通往地下的階梯並不算長,悠離三兩合成一步朝羅姆路斯跟去。

兩側牆壁上雖然排滿燭台,但沒有一盞被點亮。

四周氛圍愈發陰暗,羅姆路斯神色也因此愈發緊張──

「碰!」

響亮撞擊聲促使兩人朝前方看去。

階梯末端連接兩道窄門,而方才聲音顯然來自右側。

「門後一人,剛殺過人,『業』暴露了他的位置。」

「…準備戰鬥。」

黑髮少年聞言立刻拔出長劍。

「啪嘰!」

隨著羅姆路斯踹開木門,悠離一個翻滾搶先闖入房中。

他們同時面向前方備戰──

映入眼簾的卻與一名頹頹老者。

「…誰?」

老者確實是一身血跡,從他拎著屍體模樣也不難看出是剛殺人沒錯。

但從那具屍體服裝可以判斷,老人十有八九該是出於自衛──畢竟死去之人包頭蒙面,雙手持刀,腰間幾個火魔石隱隱發亮,完全就是殺手打扮。

而倖存者頭戴方冠,模樣蒼老,手邊還綁著幾個沉重鐐銬──與傳聞中不殺公外表一致。

羅姆路斯頓時理解情況。

他收劍行禮,同時用眼神示意悠離起身。

「晚輩不才,見過不殺公。」

「啊?這傢伙就是…!」

悠離不敢置信的開口,但也很快想起自己前幾分鐘的諾言而連忙住嘴。

「…師宗?沒看過的新人啊。」

老者緩慢地將屍身拋開,用悠哉口吻邊走近打量。

「選在這時機進來…你們和這傢伙莫非是同夥?」

「誤會了,我們此行奉宗主之命。」

羅姆路斯表情嚴肅地拿出木牌。

老者看到木牌愣了幾秒便垂下頭。

「見過宗主。」

「久未與生者結怨。若有人來犯,只怕不是要找我。」

重新坐回桌邊,幾人已經恢復從容模樣,只有老者腳邊屍體與氣氛有些格格不入。

「確實如不殺公所猜測的那樣,敵人應該是為了阻撓我獲得所需寶物。」

羅姆路斯歉疚地低頭致歉。

「晚輩目前正處風波之上,還來打擾實在抱歉。」

「既然奉宗主之命,那我也不便多言。」

對方擺擺手將茶杯倒滿。

「那麼,宗主是要賞你哪件魔具?」

「宗主並未明說…」

羅姆路斯緩緩搖頭。

「只說不殺公能提供我所需。」

「呵呵呵…。」

對方訕笑幾聲以後露出猙獰表情。

「宗主當真只說了這一句?」

「是。」

雖然察覺對方表情有異,但羅姆路斯還是決定坦然回答。

「小子,你可知宗主此言何意?」

老人扭曲面容上多了幾分訝異。

「未說寶物名稱而要我協助,代表你可隨意取用!難道宗主有意傳你宗主之位?」

「!?」

羅姆路斯表情頓時茫然。

「不,我想宗主並沒有這個意思才對。」

「沒有這個意思卻要你隨意取用…?」

看到少年還未進入狀況,不殺公也跟著疑惑,但話都還沒說完他又擺出一副恍然大悟模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只剩下一個可能──小子,你是不是想坐那至尊之位?」

「「!」」

這下連悠離都露出戒備神色──他們完全沒有料到對方能僅憑宗主一句話就看出這事。

見兩人都是一臉心虛,老者不再多言,呵呵笑著起身,走向暗房時還不忘轉頭看了羅姆路斯一眼。

那表情並不帶賀喜之意,羅姆路斯甚至覺得不殺公目光隱隱透出輕蔑。

「我這就去拿你所需要之物…,你在這裡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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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宗,總院──

修剪整齊的植栽,幾無落葉的碎石步道,一群身穿素衣的門徒訓練有素地朝門口迎去。

抬架上,幾個傷患痛苦呻吟,但在看到門徒成群走來以後明顯安分許多。

門徒們分配工作條理井然,明顯對於眼前情況早有演練。

這裡是司宗總部,同時也是歐格魯聲名遠播的慈善醫院。

無須負擔任何醫療費用,但也因此一切藥方從簡。

司宗不會拿出甚麼稀世傷藥來醫人,所以一般有能力負擔傷藥的人不會前來,只有窮困人家與罕見疾病才會來此求診。

庭院長廊,一名褐髮少年匆匆走過。

他服飾與門徒相差不大,只有胸襟與衣領配色由棕改青,那是晏首身為司宗幹部鮮少的證明方法。

到達和室門口,他輕敲門框三聲才進入室內。

「宗主。」

房內一名銀髮男子撫琴端坐。

「外頭因何事吵鬧?」

明明發問者雙眼皆被黑布給遮起,可抬頭那瞬間晏首確定對方正與自己四目交接。

「方才軍學院和音樂廳分別傳出恐攻,兩邊加總起來共二十七人輕重傷。」

「死亡人數呢?」

「宗主,無人死亡。」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銀髮男人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那麼,這些狀況你們應該力所能及?」

「是的,『只有』這些狀況的話,我們都還處理得來。」

晏首拱手回應。

察覺少年欲言又止語氣,宋懷嬰挑眉追問。

「還有什麼問題嗎?」

「維安部長來訪,似乎是認定這次恐攻事件與我們有關。」

「⋯。」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不用旁人提醒,晏首相信宗主必定對這個部門有點印象。

維安部是軍閥為了管理歐格魯所成立的治安單位,專門負責糾察制度缺失與失效人員彈劾──儘管立意良善,但兩人都非常清楚,這單位早已失去了成立初衷,如今的維安部門只會在發生問題後進行推諉塞責和事後諸葛。

就如現在司宗莫名其妙成了罪魁禍首──想必對於維安部來說,不會發表聲明澄清,也不願和與軍閥爭執的他們,非常適合拿來揹黑鍋吧。

「請人到會客室吧,我親自過去一趟。」

「是。」

「哈哈哈,下次再約你去看看!」

「好咧!就等青文兄挑個良辰吉日!」

走到會客室以後,門內兩個中年男子早已聊得忘我。

「「!」」

座上看起來都已超過四十,其中身材福態那人在看到晏首時表情頓時緊繃,彷彿他一直都保持憤怒臉色在等待宗主到來。

宋懷嬰徐徐入座,對兩位軍官從容點頭。

「青文先生,志和先生。」

神色稍嫌輕蔑的男人率先開口。

「好久不見啊,懷嬰老弟。」

這聲招呼不帶情緒,更像是對奴僕說話般趾高氣昂。

「雖然不想當黑臉,但每次過來,都是要替司宗善後,真是讓人不快。」

──就這一句話,晏首已在腦海中賞了那頭豬好幾巴掌。

銀髮男人表情平靜,看起來對兩人如此態度倒是見怪不怪。

「…敢問這次司宗出了甚麼疏失?」

「你還敢問?」

臃腫男人提高音量質問。

「今天受傷這些民眾你看不見?他們就是因為你們而受傷的知道嗎!」

一旁男人媚笑接話。

「冷靜點,青文兄,他們又不是一兩天散漫了,看他們這模樣,恐怕連自己犯了什麼錯都不知道。」

「⋯。」

晏首不禁低頭確認自己手上有沒有拿著醫針。

否則要是一個衝動真把兩人啞穴給扎上,他不好和宗主交代。

「志和兄所言極是,那就只好讓我來說明一下吧。」

臃腫男人浮誇地嘆了口氣,翹起腳往後一靠。

「根據帕蓋口供,今日恐攻相關凶器──全部來自司宗進貨車隊。」

「「?」」

宋晏二人表情頓時疑惑無比。

宋懷嬰最先反應過來,他側頭對晏首詢問。

「晏首,我們最新一次車隊入城是何時?」

「回稟宗主,兩個月前。」

「我也記得是如此──所以軍閥的調查結果是,這次恐攻軍火早在兩月前便已流入歐格魯?」

「不對!你們別想騙我!司宗最近一次進貨明明就是上週!從聖都過來十六台馬車!我們的人記得清清楚楚!」

肥胖男人氣呼呼地大吼,但因為丹田不夠有力,聽起來比較像是在呻吟。

另一個男人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在這種事情上撒謊並不明智,還請二位不要以身試法。」

沒等宗主回應,晏首已忍不住插嘴。

「我們車隊進出皆有發號登記,並且每三月一期定時發車,還請軍方明察…!」

「放肆!你們這是在挑戰軍方的調查結果!」

──遺憾肥胖男人根本聽不進他們辯駁。

「那車隊就是掛著你們的標誌入城,所以軍方才會直接准許他們入境!要是你們再堅持不是你們的人,那好啊,咱們以後就公事公辦!以後司宗車隊,沒等個三天別想輕易過我們崗哨!」

看到對方如此不講理,晏首頓時怒火中燒。

「你們自己沒發現那車隊有問題──」

「晏首。」

卻是自家宗主朗聲打斷他的指責。

「我想,軍方調查結果肯定沒有問題,是我們這邊出了什麼狀況才對。」

「…什麼?」

晏首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轉頭看向宗主,而宗主卻不是在開玩笑。

「請給我們一天時間,關於上周怎會有司宗車馬入城,明日便會提出讓兩位滿意的答案。」

軍方二人表情頓時和緩許多。

「甚好,甚好。」

「還是懷嬰老弟懂事,那我們明日再來一趟,希望你不要食言…。」

但晏首可不打算忍氣吞聲。

「宗主──」

「晏首。」

銀髮男人當然知道少年有何不滿,但他態度強硬,堅決目光讓晏首只能低頭。

「⋯是。」

望著門口離開的軍閥隊伍,宋懷嬰淡然說道。

「我知道你有所不滿,但在那時候爭一時口舌之快,只會讓司宗處境更加不利。」

「⋯為何不能替司宗證明清白?」

晏首滿腹怨氣,當他說完的瞬間便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這恐怕是他第一次指責宗主。

但他抬頭看到的,卻不是宗主對自己失望的表情──相反的,宋懷嬰神色依舊溫柔和善,彷彿對於晏首這些氣話相當讚賞。

「──就算我們有理,那又如何?你可知與軍方產生縫隙以後,司宗會面臨什麼樣的未來?」

為免再與方才一樣粗俗,晏首謹慎地挑選用詞才開口。

「我們若能取得人民的認同,或許軍方態度就不能如此強硬。」

「沒錯。」

宗主微笑點頭。

「只要我們據理力爭,人民定會為我們喊冤,那軍方就會態度誠懇地與我們道歉。」

「那這樣⋯這樣不是很好嗎?」

晏首疑惑接話。

「然而,一等風波過去,你會發現當初被懲處的官員再度坐回同等或同樣官階。那些無用單位不會有半點改善,同樣劇本仍要繼續上演──並且他們變得更加邪惡,用盡各種骯髒手段只為攻擊已成眼中釘的我們。」

「!」

黑髮少年表情驚疑,但似乎對於這描述並不陌生。

「為了尋求公義我們再度求助於民,但老百姓的吶喊也是有期限的,最多三週,三週後將再無人替我們鳴鼓伸冤,只留我們獨自面對軍方──你覺得這樣的未來比較好嗎?」

銀髮男人平靜語氣中藏著無盡怒火,晏首知道宗主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場災難。

「宗主息怒。」

「…抱歉,我失態了。」

對方按著眼睛頹然坐下,此刻身為一宗之首的氣勢全無,晏首深刻感受到對方也和自己一樣是個渺小無能的人類。

「你放心,我會和軍方算這筆…不,所有帳──不過時候未到。你且先去幫忙大家吧,傷患要緊。」

「是。」

晏首拱手往外走去,他知道就算世道如此淒涼,他最尊敬的宗主還是會以民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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