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灼烧灵魂的诅咒

时钟塔位于边境，越靠近时钟塔人烟越稀少，但景色却是越来越美丽，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

“已经能看到了，那就是……时钟塔吗？”

格雷拉特现在已经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上，从高处可以清楚地望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塔。

“空间感知，【Zane Akashi】！”

在感知魔法的作用下，格雷拉特感知到时钟塔里有两股强大的气息，应该就是黑暗神书的守卫者了。

“先观察一下吧，说不定有什么方法能见到黑暗神书……嗯？”

一阵嘈杂的声音吸引了格雷拉特，他朝着声音的来源走了过去，看到两个人正在推搡，一个是个白发少女，另一个是个老妈子。

“放开我！！！大骗子，明明说带我参观风景，怎么就成了要嫁给你儿子？！给我放手！”

那悍妇死死地抓着少女的手腕，指甲深深嵌入少女的皮肤，把少女白皙的手腕掐出了殷红的血：“这镇上女娃子本来就少，姑娘你就答应给我儿子当媳妇吧，给俺儿操一顿生个儿子，俺们家不能绝后啊！”

这老妈子的儿子就站在一旁，痴傻地呆笑着，鼻涕口水流下来了也不知道擦一擦。好家伙，原来这儿子是个智障！

见少女反抗强硬，这悍妇居然扬起大手，“啪”地打了少女一巴掌！

“我勒个去？民风这么淳朴？？？”格雷拉特人看傻了。

少女捂着自己的脸庞，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凭什么……打我？？！！”

白发少女的身上散发出高温，只一瞬间那悍妇打人的手就燃起了熊熊烈焰！

“啊！！！救命啊！杀人啦！”这悍妇倒是恶人先告状地大喊大叫起来，发出杀猪般凄厉的惨叫。

“哦我的天哪～这位阿姨的手怎么烧起来了？我来帮你！”

格雷拉特迅速上前，“啪啪”就是两个大头耳光扇到那张老脸上，愣是把悍妇的牙给打掉两颗。

“阿姨别怕，这是疼痛转移治疗法，把你手上的疼痛给转移到脸上了，我厉害吧？”

“俺草你祖宗……！！”

“嘘，阿姨别说话，咦？这火怎么还没灭？交给我了！”

格雷拉特手指一挥，一道空间传送门出现在悍妇的头顶，无穷无尽的粪浆瞬间涌了出来，悍妇一个不注意吸入了两大口，整个人瞬间被排泄物淹没，死死地被埋在恶臭粪山里，不知死活。

“还看热闹啊？快溜啊！”

“诶…？好……好的！”

格雷拉特抓着少女的手迅速逃离案发现场，两人就这样狂奔了很久，直到已经筋疲力尽才停下来。

格雷拉特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少女，她有着一头如雪的白发，碧蓝的双眸纯澈的像一泓天上泉，在一头初雪般洁白的发丝遮掩下，是如冰雪雕刻而出的五官，因微风吹拂发丝被吹落，美得那样惊为天人。目光再向下看，是一道丰满的弧线，让格雷拉特不禁感叹如此纤细的腰肢是怎样撑起这对巨乳的。

“你好，我叫格雷拉特.斯卡利姆齐……嗯，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格雷拉特一边询问，一边用治愈魔法治疗少女的伤口。

“若……若伊，我叫若伊，谢谢你。”

“刚才你可以更狠一些，明明可以直接把那个蠢妇烧成灰，你却只烧她的手，万一被围观就不好办了。”

“嗯，谢谢你帮我出气，格雷……rua特？抱歉，你的名字好拗口啊。”若伊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格雷拉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正在这个世界旅行，但因为没有向导老是迷路，你能当我的向导吗？不用很久的，只要……一个月就行！”少女蓝色的瞳孔倒映出格雷拉特的身影，满是期盼之色。

“抱歉，我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恐怕不能陪你了。”格雷拉特惋惜地拒绝了。

“是要去冒险吗？可以带我一起吗？啊，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拖后腿的！”似乎是要证明自己的实力，若伊在手心里凝聚了一团火焰。

“不，我要做的事情真的很危险，你跟着我就是去送死。你看你的火球术，火焰如此微小，我就是拿手直接碰都不会喊一声痛………嗷嗷嗷！！！！！！卧槽！！！好痛啊！！！！！！救命啊！！！”

仅仅是手指触碰了一下这团火焰，格雷拉特就疼得满地打滚。他这才发现，这压根不是什么火球术，而是能灼烧灵魂的火焰！

“你究竟是谁？这火焰又是怎么回事？”

“那你先回答我，我有资格和你一起冒险吗？”若伊笑得像只狐狸一样，笑眯眯地问道。

格雷拉特陷入沉思，能够无视防御攻击灵魂，这样变态的能力确实能与神圣级甚至不灭级的强者一战，但若伊来路不明，格雷拉特仍有些戒备。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陪一个刚认识的人去冒险？”

“因为你是个好人，”若伊眨了眨眼睛，“而且……我倒巴不得能就这样死去呢。”

格雷拉特：“……….”

这小姑娘怎么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一路上，若伊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吵得格雷拉特头都大了。越靠近时钟塔，空气中的威压就越厚重，等到二人走到了塔前面，格雷拉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不过若伊看上去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要找的东西就在这座塔里，是一本魔法书。一旦有人出现阻拦，你就放火烧他，明白吗？”

若伊比了个ok的手势。

塔内的空间很大，里面的空气又潮湿又阴冷，还有一阶阶蜿蜒向上的螺旋石阶。石阶很陡，格雷拉特和若伊只能一前一后，扶着墙壁缓慢地向上爬行。走了不知道多久，总算看到了一点光点。

“已经到最高层了吗？”格雷拉特环视四周，只见空中垂荡着无数条粗壮的铁链。而铁链的尽头，赫然是一本散发着紫色光芒的魔法书！

“黑暗神书！”

……

……

两个人影蹑手蹑脚地向黑暗神书走去，在还有十步距离时，一道光柱突然出现，将两个人瞬间劈成两半！

但预想中血肉横飞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那两道被劈中的身影化成一缕青烟消散不见了。

“哦？有点意思，窥视黑暗神书的蠢货，还不快滚出来让我瞧瞧？”一个穿着一身重甲的中年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肩上还扛着一把大剑，显然他就是黑暗神书的守卫者，刚才那一击就是他发出来的。

诡异的是，中年男人等了半天也没看见个人影，这让他不禁有些不耐烦：“小子，我知道你在这里，别躲躲藏藏的了，赶紧滚出来！”

“诶嘿，得手了！”处于隐身魔法下的格里拉特和若伊趁着中年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偷偷地摸到了黑暗神书旁。正当格雷拉特的手已经触碰到黑暗神书时，一只惨白的手突然握住了格雷拉特的手腕阻止了他。

轰！！！

一声巨响，格雷拉特和若伊瞬间被击飞出去。

那个阻止格雷拉特的人慢慢走了过来，显然，她是第二个守卫者。

“蠢货，你太大意了，居然被这种隐身术骗了。”女守卫者埋怨着中年男人。

“唉呀，我不懂魔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中年男人挠了挠自己的头，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啊啦啊啦，两位早上好呀，我第一次来这里迷路了，绝对没有恶意，要不我们先聊聊？”格雷拉特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聊个屁聊！迷路能迷到这里来？今天不抓住你，老子名字倒着写！”

中年男人一脚踢起大剑，虽然一身重甲速度却不慢，迅速向格雷拉特逼近，一剑轰在地上，地面瞬间崩裂。

“土炮弹，【Land Delius】！”格雷拉特操纵着被男人击碎的石头，石头像炮弹一样以极其恐怖的速度袭去。

男人旋转大剑将土炮弹轻松挡下，若伊见状立刻想要放火，却被格雷拉特拦下，同时脑海中响起了格雷拉特的声音：“不要现在出手，我会故意露出破绽给他们，等到他们都来攻击我的时候再烧他们！”

随着格雷拉特的吟唱，一发又一发魔术向中年男人轰去，男人不断寻找近身机会，却苦于格雷拉特风骚的走位和威力强大的魔法，一时间竟落了下风。

“梵天啊，覆盖大地，【Brahmastra】！”格雷拉特操控着火焰凝聚的长枪向男人攻去。

“盾之守护！”中年男人的身前出现了一面盾牌形状的屏障，硬生生扛下了这足以削平一座山头的一击。

“无畏冲锋！”男人的速度暴涨了几倍，大剑上凝结着恐怖的杀意朝格雷拉特斩去。

“泉水之精灵，请赐予我祝福，【Dainslef Durandal】！”

就在这时，格雷拉特似乎有些体力不支，魔术吟唱出现了短暂的停顿。中年男人顿时大喜过望，抓住机会一剑轰飞格雷拉特。

“快！趁现在杀了他！”

“不用你来教我。”女守卫者也开始吟唱，一道杀招已经瞄准了格雷拉特。

“若伊，就是现在！”

两个守卫者的注意力集中在格雷拉特身上，几乎忘了还有一个人。等到守卫者们反应过来时，若伊释放的烈火瞬间将他们吞噬！

“啊啊啊啊啊啊啊！！！！！！混蛋，痛！什么鬼东西？呃啊………”中年男人的反应和当初的格雷拉特如出一辙，灵魂被灼烧的痛苦可不是忍忍就能过去的。

可那女守卫者却像个没事人，口中吟唱完成，无数道凌厉的风刃瞬间将格雷拉特和若伊切割得遍体鳞伤。

“这个女人不怕灵魂被攻击吗……也就是说……她是不灭级的强者！”格雷拉特眉头紧锁，当机立断：“若伊，抓住我的肩膀，我们撤！”

格雷拉特开始施展【空间触媒置换术】，这是他与魔女老师塞蕾尔共同开发出来的魔术，也是他敢于闯时钟塔的最后的保命底牌。

突然 ，远处被封印的黑暗神书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剧烈地颤抖起来，封印的铁链也开始“哗啦哗啦”地颤抖。随后，这些铁链居然一节一节开始崩坏，黑暗神书瞬间挣脱了封印朝若伊飞来！

格雷拉特：“？？！！”

下一秒，【空间触媒置换术】发动，格雷拉特和若伊以及搭上了顺风车的黑暗神书瞬间传送到了几百里开外的地方，只留下两个守卫者在风中凌乱。

中年男人茫然地跪在地上喃喃：“不可能，那封印是六位世界维系者共同布下的，不可能……不可能……”

女人则是一脸解脱的表情：“太棒了，老娘终于不用守在这了。”

第六章 死亡不是终点 遗忘才是

“咳咳咳……头好晕……” 若伊剧烈地咳嗽着，显然是【空间触媒置换术】的后遗症。

“【Healing】……”格雷拉特有气无力地放了个治疗魔法，接着盯着若伊手里散发着黑色光芒的黑暗神书。

“若伊，你到底是什么人？黑暗神书怎么会突然挣脱封印朝你飞过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朝我飞过来啊……”若伊看上去很懵，可就在这时，一直在黑暗神书上笼罩的黑色光芒突然消失了，“黑暗神书”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如果光看这本书的外貌，就是一本普普通通的草稿本，书的封面已经泛黄，刻着岁月流过的痕迹。可若伊看到这本书的第一眼，瞳孔却猛地放大，声音微微颤抖：“这……这不是爸爸的笔记本吗？”

“……啥？爸爸的笔记本？黑暗神书是你爸爸的笔记本？”格雷拉特的大脑快要烧起来了。黑暗神书已经存在了几百年，如果说黑暗神书的作者就是若伊的爸爸，那若伊的真实年龄……已经几百岁了？！

格雷拉特吓得立马单膝下跪：“晚辈格雷拉特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老前辈想要寻找父亲的遗物，如有冒犯，还请老前辈多多包涵！”

“什么……什么老前辈？！”若伊瞬间炸毛，死死掐住格雷拉特腰间的软肉不放手，忿忿说道：“我的肉体永远地停在了18岁，虽然……虽然确实过去了几百年，但是不许叫我老前辈!”

“诶诶好好好，你是18岁的少女…痛痛痛！别掐了！”格雷拉特揉了揉腰，接着正色说道：“那若伊，我能看这本书吗？”

“……这本笔记可能是爸爸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了，但我也没办法把它带走……给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好好呵护它，可以做到吗，格雷拉特先生？”若伊眼泛泪光，轻轻地抚摸着这本父亲的笔记本。

格雷拉特郑重地点了点头，接过了笔记本。他抚摩着黑暗神书的书皮，这本书上应该是被预先施加过某种极其强大的魔法，强大到足以挣脱封印。但这个魔法是有触发条件的，也许触发条件就是若伊。

少年的心中有些怅然若失，被无数魔导师视为禁忌的不祥之物，现在居然就这样落到了自己手中。

“若伊，你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曾经听说过一些关于你父亲的传言，传说他似乎是一个嗜杀的邪恶魔导师？”

“嗜杀？”若伊似乎很反感这个词：“我的父亲才不是什么嗜杀的邪恶之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

“是吗……抱歉，呃啊？若伊，你推我干什么？”格雷拉特被若伊猛地一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呆在那别动！”若伊姣好的五官变得扭曲，整个人似乎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皮肤开裂，冷汗从额头上不停地滴下，双手用力抓住地上的一把泥土试图缓解疼痛，恐怖的火焰不停地灼烧着她，若伊忍不住发出了渗人的哀嚎。

“若伊？！”格雷拉特立马想要用水系魔法灭火，可若伊身上的火却突然消失了，紧接着格雷拉特就看到了恐怖的一幕：若伊的右臂被彻底烧焦，如枯木一般的手臂就这样随风化成了灰烬！

“这……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

“这就是我身上的诅咒，无药可治。”若伊略带自嘲地说道：“事实上，本来我的生命也只剩下一个月多一点了，所以才想让你当我的向导，在自己死之前多看看这个世界。”

“怎么啦？呆住了？你是在为我悲伤吗？如果是的话我会很高兴喔～”若伊轻轻捧起格雷拉特的脸，用剩下的左手拭去了他的泪水。

“奇怪……我为什么会流泪？”格雷拉特不明白，自己玩世不恭，床上睡过无数女人，现在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孩流泪？

一定是沙子吹到眼睛里了吧。

“你……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应该……不，来得及！”

“有什么推荐吗？”若伊笑嘻嘻地看着格雷拉特，微风轻轻吹起了两人的头发。

格雷拉特最后决定带若伊去一个叫做摘星崖的地方，因为75年一次的流星雨马上就要来了，他想为若伊的最后生命留下绚烂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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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啊？”若伊看着热闹的集市，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这里是斯卡布罗集市，以⾹菜、⿏尾草、迷迭⾹和百⾥⾹出名。要吃吗？”格雷拉特指着路边的烤串摊。

几分钟后，两人抱着烤好的野猪腿坐在街边大快朵颐。

“这个……这个为什么会这么好吃！这个味道我永远不会忘了！”

“今天就在这住一晚吧，明天应该就能到了。”格雷拉特带着若伊来到一间旅馆，看上去就像一对恋人。

“我要第一个洗澡！不对，话说在前头，你可不要在我洗澡的时候做什么奇怪的事喔！”

“没问题，光听沐浴的声音我就能干三碗饭！”

“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啊死变态！”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格雷拉特躺在床上大脑放空，不知道该干什么。

若伊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身上全是烧伤，左腿灼烧得尤为严重，走路都一瘸一拐。格雷拉特试过了所有方法都不管用，无奈，他只能将最后一丝飘渺的希望寄托于“黑暗神书”。

出乎他意料的是，“黑暗神书”并没有记载什么传说中伤天害理的逆天魔法，书中记载了作者在一次无意之中发现了一种新的物质，被作者命名为———【反物质】。

大自然里存在风、雷、水 、火、土五种元素，魔导师操纵自然中的元素来发动魔法。而所谓的【反物质】就是这五种元素融合进化出的第六种元素，“黑暗神书”地的作者以此发现为基础，自创出来无数堪称惊艳绝伦的魔术。

格雷拉特在无数次失败后，总算勉强凝聚出一丝【反物质】，但可惜的是这对若伊身上的邪火一点用都没有。其实想想也是，如果若伊的父亲有办法，若伊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

……

深夜，两人和衣而眠。听到身旁的少年传来安稳的呼吸声，若伊知道格雷拉特已经睡着了。她起身看着格雷拉特的睡颜，轻轻说道：“其实我不怕死，但相比死亡，我更害怕被别人忘记呢……谢谢你，格雷拉特。”

两天后，格雷拉特搀扶着若伊终于抵达了摘星崖，因为若伊的左腿彻底成了灰烬，比预期中要晚了一天。

“看！是流星！妈妈，我许愿爸爸明天就能回家！”一个小女孩兴奋地对着天空大喊。

“小傻瓜，爸爸他啊……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呢。”年轻的母亲看着流星雨，泪水润湿了眼眶。

一道道流星就像一柄利剑将夜暮划成左右两半，那一条闪亮的白线，像那银河的重现，闪着白光的流星划过天际。 它骤然划过黑夜，来不及享受晚风的轻抚，来不及欣赏世间的繁华，那片刻的辉煌，尽管需要以全部的生命为代价。

“快许个愿吧。”

“嗯。”

若伊单手放在胸前，闭上了双眼。

“格雷拉特！！！”

若伊突然大声喊了出来。

“怎么了？吓我一跳！”

“虽然愿望说出来可能就不灵了，但不说就没机会了！死变态，照顾好自己啊！少和别的女人上床……还有，希望你以后每天都能开心！”

在格雷拉特的注视下，若伊的身躯渐渐燃烧起来，随着漫天流星逐渐消逝，绚丽璀璨。

若伊走了以后，格雷拉特并没有哭。他玩得更嗨了，流连于各种酒馆，和各种女人上床，喝酒，抽烟，还是喝酒，调戏小姑娘，在大街上睡觉，在深夜散步，在街上莫名其妙地大喊大叫，在野外虐杀魔物，除此之外就是在废寝忘食地研究“黑暗神书”。

“我就是要和女人上床！老子一夜十七次！酒！酒！喝酒！”他时常这么说。

这一天，格雷拉特浑浑噩噩地走在路上，脑子里还在想着【反物质魔法】，深奥的魔法就像酒精，无法消除痛苦，但可以麻痹痛苦。

突然，一个白发老者拦住了他的去路。

“请让一下……咦？你的脸……好像在哪里见过？”格雷拉特看着眼前的老人。

“哈哈哈，自我介绍一下，我乃魔法学院的初代目院长，也是魔法学院的创始人。”

“初代院长大人！！！我在课本上见过您的照片，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幸会！”格雷拉特这才认出来。

“呵呵呵……亲爱的格雷拉特，不用这么高兴，出来吧，我找到过去的他了。”初代院长脸色一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拍了拍手，两个人瞬间出现在他身后，一个是个模样冷冽绝俗的东方女子，一袭白衣执剑而立，看上去不过二九年华；另一个是个身穿重甲的奇怪的人，戴着头盔看不清脸，看上去像中世纪的骑士一样。

！！！

当这三个人出现后，格雷拉特莫名地感到恐惧，本能告诉他，自己现在应该赶紧逃！

“往哪走？你这个恶魔！”

那女子一剑斩来，格雷拉特眼看就要被击中，一道身影突然飞来，一脚踢飞了那把剑，以公主抱的姿势接住了格雷拉特。

“哥哥好帅，哥哥好强壮……”格雷拉特看着抱着自己的独眼男人，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独眼男人露出了相当嫌弃以及恶心的表情，一落地就直接把格雷拉特随手扔到了地上。

格雷拉特这次看清了男人的脸，他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像是被强行挖出来的，眼眶上有着一道狰狞的伤疤，下巴胡子拉碴的，整张脸写满了疲惫与沧桑，眉眼间看起来很是悲伤，身上似乎还有血的味道。最关键的是……这张脸似乎很眼熟？

“爸？”格雷拉特不禁喊了出来。

独眼男人用力地敲了一下格雷拉特的头。

“爸你个头！咱爸都死多少年了？看清楚，老子就是未来的你，格雷拉特.斯卡拉姆齐！”

就在这时，那三个人也跟了过来。

“他们……就是世界的维系者？而你就是未来的我？”

“没错，女的是【剑仙】，老头是魔法学院的初代院长，那穿盔甲的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格雷拉特，你好大的胆子，被我们重创后还敢时空穿越？而且还是本体穿越？你真是不想活了。”剑仙带有讽刺意味地开口。

“闭嘴吧老太婆，还好意思说？你们六个世界维系者加起来都打不过我一个，我这就送你们仨去见地下的那三个！”

“别怕！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我们一起上！龙焰之吐息，【Dragonal Singilr】！”

初代院长率先发难，剑仙紧随其后，剑出如龙吟，一剑斩向独眼男人：“一剑霜寒十四州！”

独眼男人深吸一口气，随后风、雷、水 、火、土五种自然元素在他手中凝聚，逐渐融合成了【反物质】。

“退后，我要出手了！”

格雷拉特闻言，立刻后退，传说级强者对战的余波是相当恐怖的。

独眼男人大喝一声：“如今唤醒的乃是星之吐息，【Valentines Shakti 】！”

整个战场瞬间被夷为平地，三人技能对撞的瞬间，天地也仿佛暗淡了一瞬。可独眼男人却吐出了一口鲜血，显然，他的身体受了很严重的伤。

这时，一直没出手的那个盔甲骑士突然袭来，独眼男人来不及施展魔法，掏出来一把长剑与他近身厮杀起来。而在远处，格雷拉特突然感知到一股杀意锁定了自己，好家伙，这女剑仙不讲武德，居然来偷袭自己！

“魔剑，解放！【Ex—Calibur】！”格雷拉特毫不犹豫掏出腓特烈女帝给的魔剑朝剑仙劈去，但也只是阻挡了剑仙一瞬。

一瞬，已经够了。

下一秒，独眼男人出现在剑仙身后，像拎起一只小鸡仔一样把剑仙扔了出去。

剑仙落地的姿势相当优雅，但她显然对独眼男人这样扔自己十分愤怒。

“世界的毁灭者格雷拉特，今日吾等就要替天行道！”剑仙剑指独眼男人，厉声喝道。

“道？满嘴虚伪的仁义道德，这就是道？”独眼男人的神色扭曲起来，沙哑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若伊被囚禁在那里，那些贱种畜生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最后被你们害得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所守护的世界，没有存在的价值！”

“舍一人救万人，此乃大道！”剑仙的声音清冷无比。

“若伊？”格雷拉特无神的浑浊双眼突然又出现了光芒，“若伊是被害死的？你们的话是什么意思？”

“以后再和你解释。说起来，我有一个术一直想对你用呢，亲爱的剑仙。”独眼男人冷冷地看着剑仙。

“ 【Sun the one ending】（永无光明）”

“ 【Asdaska Lanep】（永堕黑暗）”

“【Shakti Darkest 】（无殇灭转）”

“下地狱去吧，剑仙！”

在失去意识前，剑仙只听到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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