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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達米安的視角

[db:作者] 2025-08-13 13:59 5hhhhh 7050 ℃

  夜晚,入秋的晚風鑽到薄薄的夜行衣內,輕輕勾起額前黑髮,露出一雙藍綠色的瞳孔。他坐在臨時藏身屋的屋頂,用望遠鏡觀察著對面二十樓建築頂端的目標地。那邊屋內閃爍著霓虹燈光,過大的音樂聲連自己周圍的空氣都帶著顫動。

  作為劫富濟貧的怪盜,提前觀察目標已經是他的習慣。只不過這次的目標意外棘手,讓他花了很多時間在收集資料。

  下一首重低音的樂曲從兩個人高的音響像砲彈一樣轟出,勾起他在敘利亞戰場的過去,這不禁讓他皺起眉頭,閉上眼睛起身準備回去室內繼續構思潛入計畫。在視野陷入黑暗的煞時,奇異感覺從後方襲來,接著身體像是被一雙巨大的雙手包起來一樣。還來不及反應,再次睜眼他已經到了一處古典裝潢的室內。

  多米尼克觀察著周圍,這裏與記憶中十年前的房間很像,但是歐洲設計都長的差不多,所以也不是很稀奇。現在的重點是,他是怎麼來到這的?

  這裏似乎是一處洋宅,自己在的房間有點像是大戶人家會居住的地方,不曉得有沒有能帶走的東西。其他就是普通的房間裝潢,沒有什麼特別的。看著牆邊的兩扇門,應該是可以直接離開。但我沒有想直接去開門的意思,畢竟誰曉得門的背後是不是國際警察呢。

  視線轉到桌面,桌面靜靜的躺著一封信函。

  信函上的火漆印有著奇特的家徽,過去生活在貴族圈裡的他自然知道這並不屬於任何一個貴族使用的印記。似乎是顧慮他的多疑,那封信上還寫著他的名字—多米尼克.佩羅.達米安。

  他的警惕性本來就很高,做任何事都不會留下痕跡才對,但這個寫信的人是怎麼知道他的本名的?另外,又是怎麼在一瞬間把他移動到這裡的?

  他拆開信件,開始瀏覽著內容。

  看到最後一頁,右手手背傳來一陣劇痛,這讓他緊握著那頁信紙。等到疼痛消卻,那張紙在手中化為灰燼,而一顆有點像是大衛像的人頭出現在皮膚上。

  看來,他的身分只是個平民。有些無奈的甩了甩右手,他大概是被牽扯到一個給富人觀賞用的死亡遊戲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哪個被他”光顧”的貴族惱羞成怒把一堆人人抓來煉蠱呢。

  正想著,外頭傳來一陣音樂。抬頭看了一眼時鐘,早上七點整。他不是很急著出門跟其他五人相見歡,所以特意的多等了二十分鐘。等時機差不多後才推開門,十分古典的設計一眼就讓人想到貴族的交誼廳,曾經他也站在類似的水晶燈下機械式的對著不認識的女性遞出邀請,不過自從大學後他再也沒跳過舞了。

  重新觀察著周圍,富麗堂皇的地方讓人有些不適。中央的大圓桌坐了四個人,都是黑髮的東方面孔,可能是中國人或是日本人一類的吧。

  「啊!你好!」一位黑髮的小女生發現剛走出門的我,大力的揮著手打招呼,當然作為有禮的怪盜,自然需要些回應。

  「先生女士們早安。」走進圓桌,似乎只剩下一個是留給我空位。

  而桌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紙,那女孩拿起紙條,似乎在對著二樓喊人。我則是坐下來看著桌上的食物,思考著有毒的機率有多大。不過如果是要參加遊戲,也不知道要花多久,直接毒死的觀影效果肯定不好。至少看上去已經有兩個人吃了,到目前還沒倒在地上。

  很快的,一位有些高大的男性沿著二樓走下,坐回應該是他的位置。趁著女孩在讀紙條內容,我順便吃起早餐,開始觀察其他人。

  一名很緊張的眼鏡男性,一名臉上有傷痕、看上去就很有攻擊性的男性,一名矮小的辮子女孩,剛從二樓下來、應該算好相處的眼鏡男,以及正在念紙條的馬尾女孩。

  接下來他要和這些人玩死亡遊戲?這主辦方似乎沒有考慮到平衡的問題,不過反正是要看他們自相殘殺,突然就沒有什麼不公平了。

  接著高大的眼鏡男開始組織大家做自我介紹,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自稱為達米安後好好的向兩位女士表達禮貌,只不過只有月下桃買單就是。

  自我介紹完後,又開始討論起身分的印記。稱作大野祥太的記者似乎很有一套,又或者月下桃沒什麼防備心,幾句話就讓所有人都伸出自己的手。我也只能選擇伸出右手,畢竟這時候不伸手嫌疑會加大許多,只可惜似乎只能看見自己的印記。

  「看樣子,只有自己能看見自己的身分呢。」

  不過作為平民的我也不是只能等著任人宰割,趁著喝咖啡隱藏自己的視線,在空隙中看到了大野似乎發現了什麼,眼神聚焦了一瞬後又匆匆瞥開,看來他看到了其他人沒看到的東西。只不過我沒有想要聲張的意思,重新觀察每一個人,但似乎沒有人有跟大野一樣的反應。

  後續回到房間,我向所謂的管家要來一把槍。雖然我未曾依賴刀槍,但比起刀來說,槍的使用方式要來的簡單得多。只是看著桌上那把黑色手槍,不新的塑膠外殼上還有點點裂痕,我開始認為主辦方似乎調查過每個人的背景。

  在他大學時曾去敘利亞留學,誤入陷阱後被一位部族女孩救了下來,在他養傷的期間也了解了部族之間的衝突,而他也看著兩方關係逐漸的緩和。

  但是在某一天晚上,一切都變了。睡夢被尖叫聲打斷,外頭敵人拿著手槍掃蕩,血腥味以及煙硝味讓大腦敲醒警報。他不顧一切的尋找曾經幫助過他的女孩,當看到敵人準備對她開槍時他直接撲了上去奪過手槍反殺對方,接著抱起失血的女孩,前往部落族人曾向他提起過的富豪家尋求救助。

  好不容易讓富豪打開了門,但結果呢?

  肥頭大耳的男人拍著大肚腩,用著冷漠、看髒東西的眼神審視著他們,似乎向他求助的不是人類,而是兩隻骯髒凌亂的禽獸。

  「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讓她去死吧。」

  這句話讓身體降至冰點,心臟卻像火一樣熊熊燃燒———那是純粹的恨。在腦袋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他已經扣下扳機,富豪的屍體倒在門旁。雖了結對富豪的恨意,但是未能即時得到治療的女孩最終還是死在他的懷裡。

  此後,他憎恨著每位有錢的人,開始為了劫富濟貧的目的努力著。

  那把手槍、那個事件就是他成為怪盜的起因,而現在它又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上面的痕跡跟剩下兩發的子彈,這無疑就是他曾經使用過的手槍。但是明明在幾年前就已經處理掉的東西,管家是如何取得它的?

  想起那段過往,眼尾酸澀濕濡的感覺並不陌生,但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感。自從女孩去世後他就再也沒有哭過,只不過現在似乎也不是能夠難過的時間。深吸一口氣,抽張紙把眼淚抹掉後把槍收在衣服下的槍袋之中。

  接著,我決定出去走走,調查一下其他人的同時順便散散心。

  推開門,左側房間傳來說話的聲音。沒聽錯的話應該是賀茂的聲音,另外大野祥太站在賀茂的房間門口,看上去有些緊張的樣子,所以我決定稍微再試探一下。對方有些不自然的反應,心裡更能篤定他們兩人是狼的嫌疑。記者匆匆上樓的背影讓我不禁笑了出來,這兩人一個有點天真跟一個孤僻的人,他們真的能夠殺死人嗎。

  不過既然有了懷疑對象,還是需要好好調查的,我轉身回到房間,拿起話筒。信上寫著管家說會提供所有東西,那麼提供一、兩個人的身家背景肯定是信手拈來的,對吧?

  說出要求後,桌上很快的出現了兩份有些厚度的紙質資料。

  隨手拿起一份翻閱,上面鉅細靡遺的寫著從出生到現在的經歷,包含了心情、各類數據以及人生的重大事件等等,能感覺到管家提供的資料甚至比政府還要詳細,大概連本人都不記得的事情都能夠記錄下來吧。

  我又花了點時間仔細看內容,大野祥太看起來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記者,前面過的順風順水的。不過近幾年的資料裡出現了很多奇特的事件,被稱作血池的連續殺人案、為了愛人的永恆案等等,並且在之中頻繁的出現一個名字——和田細道。我不清楚這人的來歷,但看來是他很重視的人。

  總之對遊戲似乎不是這麼重要,於是我開始翻閱下一份關於賀茂的資料。而這份資料比起大野的來說比較少,所以就簡單抓著特別的地方看。

  賀茂本名賀茂悠真,出自於日本的陰陽師大家。可能就是因為這個關係,他接了很多神鬼類的委託,當然我的目的不是看他遇到了什麼妖魔鬼怪,而是每次委託的金額。紙上的白紙黑字清楚寫著每次的費用,幾萬、幾十萬都有,甚至有些到達了百萬。不用說,不只是賀茂悠真本人,包含整個賀茂家肯定都過的十分優渥。

  回過神來,我已經把手中的資料抓著皺巴巴的。

  果然討厭有錢人已經是一種反射了嗎,我自嘲的笑著自己。

  後來下午月下桃跟端木玲子找了過來想要交換情報,當然我是欣然同意的,很可惜的並沒有拿到有用的東西。不過想要的目的也達成了,瞥了一眼坐在大廳的賀茂悠真,假裝無意間透露了我身上有武器這件事情。雖然很想直接殺了他,但還不知道子彈對狼人有沒有用,所以只要起到一定震懾的作用就也不是做白工。

  身為平民的我入夜後也只能待在房裡,十一點一到對外的門就被鎖上,百般無聊的看起了書籍消耗時間。接下來時間過了很久,那兩人並沒有來我的房間,我知道明天應該會有個人死於他們的手下。

  早上到來,端木死在她的房間,就被子的凸起來看是被斷了頭。我一邊安慰著月下桃一邊看著房間,但除了屍體所在有些血跡,其他的地方都十分乾淨,大抵是被清乾淨了。

  後面也不用多說,預言家指出賀茂是狼,最後的投票結果也是他。在把月下桃請回房間後剩下的人開始討論起處決的事,我聽著那位記者假惺惺的打著圓場,他說著難以接受殺人這件事。不過人就是他們殺了呢,真是諷刺。

  「是嗎?」我心不在焉的接著對方噁心的場面話。

  但是、

  為什麼會需要猶豫呢?

看著平靜等死的黑髮青年,心中對有錢人士的不滿讓他的恨意逐漸上升。

  為什麼需要對他們產生憐憫?

如果當初伸出援助,那位善良的女孩也不會就這樣失去生命。

  為什麼弱者就只能聽著其他人的指示?

只有成為強者才能擺脫現狀,即便需要清除一切眼前阻礙也要踏上向前的階梯。

  所以我拔出藏在衣服下的槍,對著賀茂悠真扣下扳機。

  看著對方倒下,內心沒有激起任何的波浪。盯著衝過去檢查狀況的記者,我重新將手槍上膛。如果對方還有呼吸的話,就準備把最後一顆子彈也送給這位苟延殘喘的陰陽師。旁邊的三板似乎不可置信,身體像隻剛出生的小羔羊顫抖著,嗑嗑巴巴質疑著我的決定。

  很可惜,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當你不願意推別人下懸崖時,死的人就會變成自己。

  確實如我所述,隔天這位哆嗦的預言家就被大野祥太殺害。而月下桃的精神狀態也比前一天來得差,不過為了保持形象我還是準備扶她入座,畢竟接下來最重要的一票掌握在這位嬌小的女孩手上。

  可惜最後的辯論我犯了致命的失誤,孤獨行動太久我已經習慣把人當作只追求利益的機器,但卻小看了人與人之間強烈的羈絆。大野祥太抓住我對職業不熟悉的把柄,利用著月下桃對於端木玲子的朋友情誼,成功讓月下把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當兩人指著我的時候,我就知道遊戲結束了。

  普通人犯錯可能就是道歉然後獲得其他人的原諒,但是在戰場上一但失誤就是以命相抵。

  而怪盜夜鶯——多米尼克.佩羅.達米安,也是如此。

  是的,已經結束了,這就是夜鶯最後的結局。

  於是我微笑著,伸手邀請眼前的黑髮女孩一同共舞。

  黑色的夜鶯隨著音樂起舞,毫不絢麗的翅膀被節奏帶動,取代了動聽歌聲成為舞曲的一部分。他優雅的揮動羽翼,每一步都像是巧工用盡心思的獨特設計。隨著銀光乍現,羽毛落下、鮮血噴湧而出,華麗點綴著屬於兩人的舞台。

  血液覆蓋的視線中,黑髮女孩如同幻影般變換身形。熟悉的少女穿著記憶中的部落傳統服飾,微笑著看著他,隨之踏起過去的舞步。

  微涼的空氣進入肺部,一切就像是回到幾年前的篝火旁,女孩親切的拉著他、光腳踩在沙土上熱烈邀請他跳舞。具有力與美的傳統舞蹈讓人難以移開視線,裙擺因動作在空中畫出層層弧度,首飾清脆的碰撞聲傳進耳中,面容姣好的少女總是能夠勾起所有男性的佔有慾。

  少女粉唇微啟,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字。

  內心積怨許久的感情在聲音出現的一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的愛意湧入心頭。

  他知道,女孩從未怨恨過他,也從未希望他去報復其他人。

  女孩停下舞步,擁抱著他有些冰涼的身體。

  啊啊……是這樣嗎……原來已經可以結束了嗎……

  『我們回去吧,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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