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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情人(1-10全) - 2,2

[db:作者] 2025-08-13 13:58 5hhhhh 3030 ℃

  沈郁秀哭笑不得。她就是来讲公事、报告集团状况的呀!可是被阙夫人一抓到,今天晚上就没完没了了。每次她都觉得自己像落到猫手上的可怜老鼠,被玩弄到奄奄一息,要靠阙展风出马才能救她逃离魔掌,偏偏今天阙展风又不在……

  「你最近怎么样呀?好不好?王志玲有没有帮上忙?你比较不累了吧?」阙太太硬是不肯放手,让沈郁秀想逃都逃不掉,她亲热地拉着她的手温言缓问。

  「还不错,王秘书能力很强,人缘也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阙太太笑得眯起眼睛,「这次我跟老头子总算没找错人,阙展风也很满意的样子。你辛苦了这么多年,是也该让你轻松、轻松了。」

  沈郁秀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只是挂着忍耐的微笑,频频点头。

  「阙展风最近对你好不好?」阙太太靠过来,压低声音问,「是不是还很混蛋?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沈郁秀在心里哀号,她的脸烧得更烫了。这世界上知道她跟阙展风私下也牵扯不清的人并不多,除了她的两个死党以外,偏偏这位阙夫人便是其中一员,虽然她很有义气地为他们保密,但是……但是她还是觉得尴尬。

  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前任秘书邱晴试图自杀、之后离职,而她升任机要秘书。那段时间里,沈郁秀埋首公事,把自己初萌芽就濒临死亡的爱苗深深掩藏,而阙展风依然流连花丛间,每个礼拜女友都换人。

  风流总裁夜夜笙歌的日子,在几个月后终于突然中止。

  她记得那是她第一次来阙家大宅报告。已经接近农历年,她整理好去年一整年营运概况交给阙展风,却被要求得和他一起出席。她尽责地冒着大雨来到山上,一身湿透,就是这位阙夫人又心疼又不舍地拿毛巾、衣服给她的。结果被逼着洗了个热水澡出来,阙夫人瞠目结舌看着她——

  「你……你是不是……不太会化妆?」阙太太尽量婉转地问。

  沈郁秀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她在那一个又一个在办公室出现的美女阴影下,开始下意识地隐藏自己,把自己装扮得超龄又老气,还故意戴眼镜、化上一点也不贴近肤色的妆……却在洗完澡换上阙夫人借她的运动衣裤之后,把她原本的青春美貌还原了,难怪阙夫人看得目瞪口呆。

  「总裁呢?」她没有多解释,只是轻问。

  「他……有点事,今晚可能不回来了。」阙夫人还是瞪着她看,有着淡淡鱼尾纹的眼睛里闪烁诡异的光芒。

  晚餐桌上只有他们三人,沈郁秀很尽责地把本来准备给阙展风的资料一一报告给老总裁听。老总裁有与阙展风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英俊脸庞,虽然已有岁月的痕迹,却更添气度。他只是微皱着眉,静听沈郁秀温软嗓音的报告,偶尔提几个简单问题。

  直到报告完毕,饭后甜点也吃完了,时间已经渐晚,雨势越来越大,沈郁秀不安地看着外面风雨交加的天色。

  阙展风一直没有回来,想到他此刻不知道又在哪个温柔乡流连了,沈郁秀素净的小脸不禁黯淡了几分。

  「雨满大的,不如你住下来吧!」阙夫人很友善地提议,「反正明天礼拜天,你也不用上班!来!我带你去客房!」

  「不用了!夫人,我……」

  「这么晚了也没公车啦!我们司机也下班了。」阙夫人坚持,「反正就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司机来上班就送你回去嘛!你要不要打电话跟家里讲一下?」

  「我家在台中,我只需要跟室友说一声……」

  「那简单,客房有电话,我带你去。」

  结果沈郁秀就这样莫名其妙被留下来,她也算见识了真正有钱人的排场。阙家的客房比她自己的房间加厨房加浴室还大。

  她一直觉得高雅大方的阙夫人优美唇际含着一丝诡秘的笑意,不过她也实在累了,就顺从安排,乖乖地换上阙夫人找给她的睡衣,爬上温暖的大床。

  深蓝色的床单,暖暖的羽毛被,松松的大枕头,这张床舒服得诱人,而整个房间布置得简单大方,透露出一股清爽的阳刚味,不过沈郁秀没有多看,她只想赶快睡一觉到天亮,好回自己公寓去。

  枕被间的气息有种熟悉感,她很快坠入梦中。

  睡到半夜,她幽幽醒转。一向浅眠、容易被惊醒的她,在一片黑暗中,被极细小的声音扰醒。

  她睁开水眸,愣愣地望向床前,彷佛还在梦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还来不及惊讶,低沉而压抑的嗓音就响起——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到此刻才完全清醒,大惊失色地拥被坐起,瞪大美眸,吓得声音都发抖,「你……你……你为什么……我……」

  沈郁秀终于就着壁灯的微弱光线看清楚,阙展风一身湿透,头发还滴着水,眼眸却闪烁光芒。他定定注视着床上粉颊晕红、还有慵懒睡意、眼睛努力眨啊眨、想看清楚来人的沈郁秀。

  深蓝色床被下,穿着白色绒布睡衣,长发披散,衬得那张小脸更加清丽。她的小嘴微启,结巴老半天才说:「外面下大雨……是……夫人留我……在客房睡觉,明天才回去的。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她终于恢复百分之百的清醒。就算这是他家,他也不能乱闯客房啊!沈郁秀咬住下唇,美眸开始燃烧怒意。但她的怒意在下一秒钟立刻转为尴尬慌乱。

  阙展风拨了拨湿得滴水的额前短发,淡淡地说:「客房?什么时候我的房间变成客房了?是那老狐狸带你上来的?」

  难怪阙夫人一直那样古怪的微笑!沈郁秀马上觉得一股热流冲上脸,连耳根子都辣辣的。

  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越想越尴尬,她全身都开始发烫,血液循环快得吓人。她起身翻开被子就想下床,裸着足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低着头要往外走。

  「对不起!我不知道。请问真正的客房在哪里?」

  「等一下!」他冰冷的大掌突然伸出,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好几个月了,从答里岛出差回来、风云变色至今,已经快半年了。明明互相吸引的两个人,却刻意拉开距离,一个努力埋葬自己的天真爱慕,一个在女伴间周旋、麻醉自己……而今夜……

  「请……你放手。」她只觉得热流不断翻涌,只能强迫自己用最冷淡的声音说。

  「陪我一下吧!」他低哑的嗓音带着萧索与请求,「邱晴要结婚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许是黑暗让人心安,也许是外面的风急雨骤让人慌乱,也许是他声音里的低落让她心软,无论如何,她乖乖坐在床沿,让他去洗澡换衣服,一身清爽的出来,然后,他在隔着远远的小沙发上坐下,燃起一根烟。

  「邱晴要结婚了。」他低低说着,「我昨天才知道的,她还把我们之前筹备了一年半的案子,就是要标南区通讯营业执照的企画全部带走了,交给她的未婚夫。今天下午,她特别打电话来谢谢我。」

  「邱姊她……」沈郁秀再怎么说也还年轻生嫩,她被这样惊人的消息震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紧急开会开到刚刚,在拟定善后的方向。礼拜一要开记者会。」

  黑暗中,她还是看得出仰靠在沙发上的他,眯着眼睛望向天花板,嘴角有着苦笑。

  「我不懂,男欢女爱,心甘情愿,为什么不能好聚好散呢?」

  「你……这样算好聚好散吗?」虽然很惊讶,对于他的颓丧失落也有些隐隐的同情与心疼,但想到邱晴那沾血的左腕,沈郁秀还是忍不住说:「你为什么要抛弃邱姊?为什么要让她那样伤害自己?」

  本来靠在沙发椅背上的头倏然抬起,俊眸中射出熊熊怒火,「我抛弃她?我从头就说得很清楚,她自己也知道,她只是我的秘书!她要跟我在一起当男女朋友,就得辞职,让我另找秘书,这有什么不对?她为了这件事去割腕,你告诉我,我该负什么责?」

  「爱情怎么能当选择题来做?」沈郁秀深深的不解,「邱姊那么爱你,她当然不能容忍你有别的贴身女秘书,这很难理解吗?你为什么不懂?」

  阙展风扯起嘴角,略带嘲意,「小女孩,不懂的是你吧!她若真的那么爱我,为什么会在短短几个月内就与别人步入礼堂?」

  「要不然你觉得是为了什么?」沈郁秀激动起来,雪白的小脸又开始透着红晕,「她手上的伤难道是闹着玩的吗?你有没有想过,那一刀割下去有多么痛?!」

  「自杀是极端自私的一种行为,何况早在那之前我们已经协议分手了。」阙展风身体前倾,也很认真地说:「你听清楚了吗?协议分手,她也同意了!她还坚持要提前离职,还照她的要求,给了她一笔钱照顾她离职后的生活!你还要我怎么样?!我出差回来,她就割腕进医院了,你明明知道的!」

  「你若真的爱她,就不会这样说!」

  「你说得对!我就是不爱她!」阙展风终于受不了,他低声咆哮着,「我真的不懂的是,女人为什么这么不可理喻!当我的秘书,到后来要当我的女友。我说不爱她,她说她不介意!到最后呢?用自杀这种戏码让我内疚!几个月后就另嫁他人,还摆了我一道,笑着打电话告诉我,还谢谢我送她这么大的结婚礼物!我从来没有骗过她,她的要求我都答应了,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惩罚?」

  他嗓音里的绝望与痛苦,让沈郁秀震惊。认识他到现在,总觉得他是个天之骄子,风流人物,到处伤女人的心,到处留情的,但是此刻她却清楚感受到,坐在房间另一端沙发上、那个焦躁地爬梳着短发的男子,是如此无助而痛苦。

  他也许没有留情,也许是旁边的女人飞蛾扑火似的多情……怎么办?她不知道应该相信谁,应该站在谁那一边了……

  她开始害怕,再这样下去,那已经掩埋的情思又会萌芽……

  「我该去睡觉了!」她突兀地起身,低着头往门口走,「客房在楼上吗?我……我不吵你了。」

  才走到门边,她立刻感到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从背后包围住她,那是刚刚她睡觉的时候围绕着他的味道。好安心、好温暖……她想起了被窝里的感觉……

  「你不能再陪我一下吗?」他一手压住她刚转开的房门,重新按回去,另一手也按在门上,她被圈在他两臂之间。

  他低哑而疲惫的嗓音就在她耳际,烘得她耳根辣辣的。「我真的……好累。」

  是那样无助而绝望的声音撼动了她,一向意气风发的阙展风竟然有这样脆弱的时刻……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给圈抱住,温暖的胸膛贴上她的玉背,他舒服得吐出口长长的气。

  「别动……」他略略施力压制她的挣扎。「让我抱着你一下,一下就好。」

  她无奈地静止不动,让他拥着她,脸埋在她的发间。

  「秀……」

  他第一次这样唤她,让她就是一震,彷佛有电流从身体里窜过。

  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失控的,他埋在她后颈的唇本来是低低叹息着,后来开始轻吻,越来越热烈、越来越大胆;圈在她纤腰的铁臂本来松松环着,后来开始越搂越紧;当他冰凉的大掌滑进睡衣底下时,她开始战栗。

  「你……你……你不能……」

  「别拒绝我。」他恳求着,带着寂寞的渴求,莫名其妙地打动她已经纷乱的芳心。「你该知道……我一直想抱你……」

  「可是……」她的声音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可是我要当……我是你的秘书……」

  他的攻势停了一秒钟。「你不是说会公私分明吗?」他哑着嗓子说:「现在是私人时间。」

  然后,她被抱回大床上,他以无比的温柔与耐心半哄半强迫地,夺去了她的第一次。

  带着淡淡烟味的吻深深宠爱过她的樱唇,她的脸蛋,她的全身,在大胆的抚触间颤抖,在陌生的情欲中喘息,初次经历的痛楚令她哭泣,他轻吻去所有的泪珠。

  然而他没有完全尽兴,在即将极致的那一刻,他用尽所有的自制力,退出她的甜蜜禁地,已经晕沉狂乱到几乎昏厥的她自然没有注意。

  激情之后,他温柔擦拭的不只是她殷红的处子之血,因为他没有预防措施,他的房间里没有那种东西。他从来没带过女人回家。

  望着她倦极睡去,还犹有激情余韵的薄薄红晕,娇美得令人心疼的小脸,埋在他睡惯的深蓝色枕被间,他拉起被子,盖住那散发珍珠般光泽的雪白娇躯。他坐在床沿凝视着,舍不得移开目光,却忍不住苦笑起来。

  「公私分明吗……」他嘲讽地自言自语。

  隔天早晨,沈郁秀疲惫不堪地醒来。昨夜拥着她的温暖怀抱已经离去,她红着脸,梳洗完毕重新整装,发现已经十点多了。

  阙夫人精神奕奕地敲门进来,她嘴角那诡秘的笑意更盛,让沈郁秀完全抬不起头来。

  「来,这条丝巾给你。」阙夫人温柔地帮她系上名贵丝巾,一面轻轻说:「阙展风真粗鲁!你皮肤又白……好啦!围好了,下来吃点东西吧!」

  她羞得差点要找地洞钻。她细嫩颈子上乃至于全身,都是一个个粉色吻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小脸烧得红透,只能嗫嚅,「总……总裁呢?」

  「回公司开会。早上还让老头子骂了一顿。」阙夫人轻笑着,不太在意的样子,「这个阙展风,我就说他该被女人好好教训、教训了。他在美国长大的,不太了解台湾的游戏规则,这边的女生很容易认真,他那套男欢女爱、不合分手的作风可会吃大亏。果然,被摆了一道。」

  「很严重吗?」沈郁秀有些担忧地细声问。

  「大概吧!不过,谁管那些。」阙夫人笑咪咪挽着她,「郁秀啊!你以后要常来玩,阙展风欺负你的话,你跟我讲!我帮你出气!他是个混蛋没错,不过你别怕,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跟他老爸一样,平常威风凛凛,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便乖得跟什么一样,是只纸老虎!不相信,你等着看!」

  沈郁秀只能不断苦笑。怎么可能呢?她能看什么?自己最多不过是个秘书罢了呀……

  踏入这个充满回忆的大宅,数年来的风风雨雨都似乎在眼前重现。她今晚觉得特别感伤,大概是因为场景太相似了吧!

  那个特殊的夜晚,她也是一个人赴会,最后交出了她自己。

  而今天,她也是一个人在雨中来到大宅。是不是可以把几年前遗落在这里的心好好的捡回来,让自己带走呢?

  和阙夫人闲话家常,在餐桌上报告过公事,沈郁秀根本不等阙展风回来,她就开着自己的小车,不顾阙家两老的挽留,在细雨中潇洒离开。

  这样也好。王志玲是他新任得力助手,阙家两老也很欣赏王志玲的能力,她可以准备走下一步了。

  要离开,绝对不会像邱姊那样,她会好好的、安静的走。

  她除了能公私分明,当然也能做到好聚好散。这是阙展风要的。

                第08章

  一切都照着沈郁秀的安排,进行得很顺利。

  王志玲与叶亭亭越来越好,每天一起吃午饭,偶尔也跟洪佳歆一起。

  王志玲在一级主管会议中大出风头,让经理们心服口服。

  王志玲陪阙展风加班,一直陪到深夜,两人才一起离开。

  沈郁秀只是越来越沉默,看着她安排的棋子越走越好。

  阙展风的脾气也被激出来了,他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与抗拒,反正王志玲本来也是他同意的秘书人选。所以,开会都由王志玲陪同,有问题时也都直接传王志玲进总裁办公室,沈郁秀慢慢被打入冷宫了。

  面对同办公室其他两位秘书又尴尬又矛盾的表情,沈郁秀也知道王志玲已经收服了她们。这一点上面,沈郁秀其实满佩服王志玲的。美女如她,要博得男人的信任与喜爱不是那么困难,但要让同性也和她建立交情,这就不简单了。看得出来王志玲非常努力,最近每次到办公室,都看到王志玲与其他两位年轻貌美的女秘书相谈甚欢的模样。

  都是自己安排的啊!为什么,为什么当事情都照着自己的希望发展的时候,还是这么难过呢?尤其是看着本来抗拒而渐渐软化态度、与王志玲相处得越来越好的阙展风……他的微笑多么有魅力,可是现在,是对着美艳英气的王志玲,他们俩谈得多么愉快。渐渐的,她在总裁办公室里面,反而像个外来者了。

  她常常想起好几年前的邱晴,本来是阙展风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最亲近的女人,而后来年轻的她出现,抢走了一切。

  现在,风水轮流转,她处在邱晴的位置上,终于知道,这一切有多么难堪与痛苦,何况她那么无望地、安静地爱了阙展风这么多年。

  她用公私分明武装自己,也掩藏了她的胆怯。她害怕将真心献出来的话,就像邱晴一样,会留下深深的伤口。所以,即使在私底下她多么迷恋他,也必须告诉自己和他,她随时可以割舍。

  就像现在。

  而当阙展风通知她,要她帮忙订机票饭店,安排王志玲和他一起到香港的时候,一切到达临界点。

  这些年来,阙展风从来没有跟她以外的人一起到国外出过差,这彷佛是他们的默契,他要不是自己去,就是带着她,除了开会应酬,就是狂野的热情,两人在饭店度过多少火热的夜晚,而如今,他终于要让别的女人取代她了。

  她接到命令时,只是面无表情地答应,然后用一个下午安排好一切。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层层伪装下的一颗心已经血淋淋地哭号着,奄奄一息。

  好痛……邱姊,我不用刀,就已经痛成这样……

  那天沈郁秀留到很晚,大家都走了。王志玲陪阙展风去应酬,叶亭亭她们也早就下班。沈郁秀一个人待在办公室,慢条斯理地把所有档案都整理清楚、归档,把注意事项打成一张备忘录,随即哂笑。王志玲早已经掌握一切,她又何必多事呢?

  最后,她把已经准备好很久的辞职信档案打开,重新检查一遍,按了键列印出来,在还温热的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玉手微微发抖,签下去后,要向自己几年的珍贵青春说再见,跟自己无望的爱恋说再见,跟他……说再见。

  套进洁白信封,她轻轻走进已经关灯、一片漆黑的总裁办公室,端正放在桌上,她抚摸着那张宽大的皮椅,无声地说了再见。

  她根本无法抹去自己的眼泪,转头就走,提起公事包与皮包,她几乎是用冲的跑出办公室。

  在电梯里,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似的落个不停,不过到了一楼,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之际,她已经抹干眼泪。深呼吸一口,走出大门,没入深浓的夜色中。

  隔天早晨,她打电话去人事部,把她剩余的年假都请了。这样,直到她正式离职日之前,她都不用再去上班了,可以在家安心收拾东西,准备回台中老家——

  一通随之而来的电话让她的打算泡汤,叶亭亭紧张兮兮的打来求救,「沈姊,你怎么请假了?刚刚总经理办公室打电话上来通知,说老总裁今天要来突击检查!总裁跟王秘书都不在,你又请假……」

  眼看叶亭亭讲着、讲着都快哭了,沈郁秀叹口气,「什么时候来?我过去一趟好了。总裁要问的东西不多,我帮你们准备一下,没问题的。」

  「沈姊,求求你快点过来好不好?」

  老总裁偶尔来视察,总是让他们这些下属很紧张。她看着已经打包的行李,无奈地叹息。反正只去半小时,她又已经离职了,就……随便吧!

  所以她一身轻便,简单的合身衬衫牛仔裤,穿着球鞋,披着长发,脂粉未施的就这样到了办公室。

  一走进去,叶亭亭她们就瞪着她看,好像看到鬼一样。

  「沈……沈姊……」这个「姊」字叫得很心虚,她们怎样也无法想像,平常老气横秋的沈郁秀,居然……居然如此清丽动人!

  身材窈窕有致,长发飘逸,雪白小脸上有着水盈盈的美丽眼睛,樱唇淡红,美得让人难以置信。叶亭亭与洪佳歆都傻住了,瞪大眼睛看着沈郁秀走进来,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沈郁秀又叹气。她从楼下一路上来,就看了不知多少这样的表情。她苦笑。「是,我还是你们的沈姊。我现在要去拿上半年度的营业报表备分,你们先准备一下子公司的月报资料,等一下统合起来。」

  两个年轻秘书都眼睁睁地看着沈郁秀,呆滞无言,傻在当地。

  沈郁秀先不去管她们,只是自顾自走进阙展风的办公室。她熟稔地走到书柜旁,抽出她需要的档案夹,开始翻阅。

  「你这算什么?」

  突然响起的低沉吼声让她吓了一大跳,手上的档案全部失手掉在地上,她猛然转身,却发现该在飞机上的人正一脸压抑怒气、咬着牙,双眼像是要冒出火似的瞪着她。

  「你……你怎么会……」

  「这是什么?」阙展风把一张洁白的信纸摔到她面前,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从齿间磨出来,「你该死的最好解释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沈郁秀已经不是让他随便吓着玩的角色了,她按着心口,稳了稳呼吸,「是我的辞职信,我相信我写得非常清楚。」

  阙展风怒吼诅咒了几句粗话,「谁准你辞职的?!谁让你这时候辞职?你打算趁我不在国内的时候一走了之吗?」

  「没错!」沈郁秀被激起罕见的火气,「我已经不想当你的秘书了!你不用对着我这样大吼大叫!有什么不满,麻烦你去跟你的新任机要秘书商量!这不再是我的责任!」说着,她愤怒地转身准备离开。去他的视察!去他的老总裁!去他的阙展风!随便他好了,她不必也不想再被他控制!

  才走没两步,她马上被强壮的手臂给扯住,整个人被牢牢抱在怀里,「该死的!你给我站住!你以为你可以去哪里?」

  「我哪里都可以去!你没有权利干涉我!」

  又是一连串震耳的粗话诅咒,阙展风用尽力气想制伏怀中张牙舞爪的沈郁秀。她的倔强脾气一发不可收拾,用力撕打挣扎,甚至张口咬住阙展风的手臂,两人喘息着角力,一个想逃脱,一个想制伏……

  「你放开我!放开!」

  「别想!」

  两人扭缠在一起的身躯摩擦出惊人的高温,欲望莫名其妙地擦枪走火,阙展风的野性被完全激发出来,他用力扯开她的衬衫,从后面啃咬住她的香肩,钳住她纤腰的手臂好像钢条一样牢牢锁着她,让她怎样都挣扎不开。

  「你想去哪里?该死的你!到底想去哪里?」阙展风一路用力啃吻着,在她身上背后点燃一簇簇火花,然后,上衣在挣扎间被扯掉,雪嫩娇躯被压制在宽大办公桌上,饱满双峰上的花蕊接触到冰凉的桌面,迅速硬挺,随后而来的粗糙手指毫不客气地揉捻起来。

  「放开我……」她的水眸已经盈满羞愤的泪,重重咬着唇,才没有落下来。「你放我走!你不能这样……这里是办公室!」

  「我会让你知道,我能不能这样!」

  她的牛仔裤被扯开,往下拉,大掌立刻探入她的私密处,揉捏刺探,毫不怜香惜玉,却让她毫无办法地开始湿润滑腻,开始颤抖。

  「你居然想走?」他的声声质问低哑而愤怒,一面啃咬着她细致敏感的耳垂,一面伴随着重重的揉拧,让她喘息,痛泣。「你想离开我?你想不告而别?你好大的胆子!」

  愤怒与惊慌都在此刻转化成浓烈的兽性,阙展风已经无法思考,她要离开这件事情让他所有的理性都消失殆尽。他解开自己的裤子,让巨大硬硕的男性抵住她柔软的花心,在他嘶吼的质问中长驱直入,深深占领。

  「啊……」她痛苦地呻吟着,感觉他的怒气如剑一般劈开她的身子。

  他的冲撞极凶猛,一下下都像要刺穿她一样。不再是轻怜蜜爱,不再温柔诱哄,阙展风用他体型上的优势,不断需索,重重惩罚,让她又羞又怒,气得咬紧唇,咬得下唇都破了。

  然而这样赤裸直接的占领,却很快将她推上羞耻的高潮。她双腿发软,在他惊人狂野的抽送中颤抖抽搐,快感淹没了她,她紧缩着、痉挛着,极致的欢快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应和着男性的咆哮,攻势毫不减缓,她敏感脆弱得几乎昏厥。

  释放之后,从高峰中滚落,她软软趴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娇喘不休。而阙展风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他撑着桌面,大口粗喘,却仍死命瞪着面前如雪肌肤都泛着娇艳红晕的人儿。

  「我看你还能上哪去?」他起身,粗鲁地把全身酥软、俏脸含怒、闭着眼睛不肯看他的沈郁秀拦腰抱起,往后面很少用的小房间走去,一面重重吮她、啃她,让她的樱唇很快红肿。

  衣衫不整、被狠狠宠爱过的沈郁秀,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的念头,由着他把自己抱进小房间,放在床上。

  可是,趁他转身要去淋浴间拿毛巾的时候,她突然从床上爬起,往门口奔逃。

  结果,还是差一步,被敏锐察觉的阙展风抓到,他冲过来重新抓住她,愤怒得差点就当场掐死她。「你……该死的!」

  她毫不客气咬破他用力吻上来的唇,血腥味让两人间的气氛更加暧昧。她被抵在墙上,雪白的左大腿被他勾上腰际,他的亢奋重新推进,再度占领了她。

  那样羞人的姿势让她几乎昏厥,他重重惩罚着要脱逃的人儿,还不断啃咬着她的唇,她细腻的颈,丰润饱满的双峰,和那甜蜜的蓓蕾。一下比一下更重,好像要烙下什么记号似的,让她在疼痛与快感间断续呻吟、娇喘。

  惊人激烈的抽送攻击间,高潮再度爆发,她已经被整得全身无力,再也无法逃了。何况,她樱唇红肿,全身都是吻痕,衣服被撕破,长裤丢在外面……她最后只能蜷曲着薄被,掩住娇躯,在单人床上微微颤抖,怨恨的瞪着那个始作俑者。

  阙展风也没比她好到哪去,他线条刚毅的脸庞此刻更是沉冷得吓人。两人就像野兽一般死死瞪着对方,谁都没有讲话。

  「总裁?我们该去机场了,刚刚通知说有机位了。」王志玲诧异的嗓音由远而近,自动进了他的办公室。

  沈郁秀往床上缩了缩,更加怨恨地瞪着他。要是他让王志玲或其他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她会恨他一辈子的!

  阙展风当然不会,他扬声,「王秘书,麻烦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我马上出去。」

  看着他起身整装,从旁边衣柜里找出备用的衬衫和西装,慢条斯理换上,那精壮的体魄还是性感得令她转开眼,不想多看。

  阙展风换好衣服,走过来床前,弯腰对着一脸戒备又不肯看他的沈郁秀低声恐吓,「你敢再逃,就试试看。我不会放过你!」说着,他把散落的衣物收拾起来,交给沈郁秀。拿起昨天忘记带的几份重要文件,他回首深深看了一眼那一脸娇慵却仍燃烧怒意的人儿。

  要不是有文件忘记带,他今天早上就不会临时绕回来办公室,也不会看到那该死的离职信!

  他当机立断把搭机时间往后延,编了个理由让叶亭亭打电话去把沈郁秀骗来。

  如果不是她这么该死的抗拒,他不会对她这么粗鲁。如果不是因为香港的会非开不可,他会在这里跟她纠缠一辈子!

  「听清楚没有?你哪里也别想去,这封辞职信,我绝对不准!」临走前,他当着她的面,把辞职信撕得粉碎。

  待阙展风一开门离去,沈郁秀埋进还有着他淡淡气息的被子里,放声痛哭了起来。

  用最快的速度开完会,本来五天的行程硬是缩短成三天,阙展风急如星火地回到台北。

  他连自己家都来不及回,就驱车直接奔向沈郁秀的住处。然后,他非常挫折的发现,沈郁秀已经搬走了。

  三天!只有短短的三天,这个女人就像消失在空气中一般,住处退租了,不再去上班,打电话去她台中老家,说是没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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