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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限定·不可以色色,2

[db:作者] 2025-08-13 13:57 5hhhhh 5970 ℃

“不过你先不用回答我。你还傲着,哪怕说了,也只是撒谎或避重就轻吧。所以,我问的不是你的嘴巴,而是你的身体。”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给他留下一点紧张感。等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我才缓缓开口,用几乎是在说dirty talk的语气说道:“既然要开始拷问了,我觉得总得赏罚分明才好,对不对?”

他不会上钩回我这句话的,所以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就拿你的这两颗小乳头举例子好了......呵呵,小小的也很可爱哦。赏的方面,我记得你喜欢被口吧,嗯?喜欢被亲吻,喜欢被舔弄,喜欢女生服务你的样子,是不是啊?所以如果你答得好,非常配合,让我很满意,我就用舌头服务你一下。”

我说着,舔湿了左手的食指,绕着他的胸肌描摹边线,然后一点一点地朝着中间靠近。

“喜欢亲亲是不是,喜欢我用整个口腔把那颗小豆子包在里面,含化,或者轻轻地用牙咬它。很喜欢这个吧,喜欢到哪怕想想都兴奋起来了,对不对啊?”

现在我的手指已经到了他的胸肌中间,距离他的乳头大概只有不到手指粗细的距离。他咬紧牙关,但我看到他的乳头已经兴奋地凸了起来。对他来说,下一圈是不是就会擦到乳头了呢,再下一圈是不是我就要给他点福利了呢?

“——不过,这要你努力争取哦,如果你诚实一点的话......呢。”

我刻意停下,手指就这么离开了他的左乳。他好像微微放松了点,又好像有点失望。我忍不住要笑,轻咳了两声才重新回到状态。

“至于,罚的那一边嘛......”

他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我感觉他全身的每个毛孔似乎都在拒绝。可能他以为这绝对是什么让他不好受的东西,是那种命脉,会让他被我团圆压扁,肆意揉捏。我让他享受了一会儿这样的紧张感,等到我觉得他差不多要松懈下来了,才舔湿了右手的食指,搭上了他未被玩弄过的右胸,他立刻又紧张了起来。

这真有趣。我想。自我和丈夫结婚以来,我几乎再没享受过这种乐趣。

“既然都是罚了,肯定不会让你过得很舒坦。不过,我也不是那种喜欢折磨人的变态.....”

“——你不是吗?”

“嗯?”

“当,当我没说。”

“晚了,该罚。”

我把拇指和食指弯曲成圆,带着些许认真,给了他右胸上的小乳头一击弹指,顺势又揉了揉以表安抚。我发现这一侧的也像他的隔壁邻居那样,早就硬挺了起来,在我的玩弄之下显得愈发亢奋。他的反应倒是有点无趣:可能是早就做好准备了,他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是在接下那击弹指时吃痛地咧了咧嘴角。

“嗯......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我干脆躺了下来,枕着他的左胸,右手懒懒地搭在他右胸的下端,避开了他的乳头,用虎口箍起一块肉,像玩弄乳房那样揉捏它。这个动作大概是他没有料想到的,不过我总觉得他对此并不排斥,因为按理说他可以绷紧肌肉给我带来点阻碍,但他没有这么做。我稍微有点失望,但还是按照原计划开了口:

“刚才我也说了,罚嘛,肯定不会让你舒坦。不过,如果你对这个所谓的罚无感,那它就是单纯的施暴,没有任何意义了。”

说着,我放开了他的胸,手换了个姿势,大拇指贴上他的乳头,食指和中指刚好够到他腋窝与胸肌形成的深沟。

“你可能会好奇,那我打算用什么方式来折磨你......很好的问题。其实简单来说,方法和左边差不多,也是让你......嗯,舒服起来。”

说着,我的大拇指压下他的乳头,又抬起,左边用指肚蹭蹭,右边用指甲蹭蹭。一根手指的玩弄终究比不上整只手,但基于我已经在他的左胸铺垫了很久,却一直不给他直接刺激的前提下,即便是这种平庸的刺激也能显得难忍。

“但只是那样,就变成奖励了嘛。所以,有个附加条件,就是不许出声——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条件很容易啊?”

感受到他渐渐进入亢奋的状态,我出其不意地用食指和中指的指甲刮了刮他腋下的软肉。他立刻颤抖起来,鼻孔中喷出一声粗气。我在帮他擦身子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这个敏感点,现在刚好派上用场。我又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嘴唇对上他左胸的乳头,右手手心贴着他的侧胸,一边轻轻吹着,吻着他的乳头,另一边则更加肆无忌惮地挠他的腋窝。我想他又咬紧牙关了,被痒和快感夹击,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

玩了一会儿,我突然放开了他的乳头,双指也以更慢的频率,改搔弄为抚摸,给他一点喘息的余地。

“感觉怎么样?”我问他,但其实不期待他的答复。

“如果你很丢人地叫出声了的话,罚的时间加倍,玩法也会变得更难忍受哦,你也不希望被某种你不喜欢的play玩到寸止吧?或者,其实你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叫出来,那样的话我的心情会好一点,也就不会过度地折磨你,只要你愿意承认自己是会被人玩得嗷嗷直叫的可爱抖M就行呢,是不是很轻松的条件啊?”

“......你,真是......变态。”

他憋了很久,终于断断续续地憋出了这么一句感想。

“我,呼.....我只能说,我不对你......做某种,激烈表态,完全是因为我,有良好的,自我.....啊.....修养......”

“那可真不好意思,让你见识到小女子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了。不过你见过哪个邪恶组织是光明正大的呢,大家不都是变态吗?”

我说着,右手的手指头从腋下滑到了肋骨。这次的手法就要换搔为按了,我加大了点力度,要把我手指带来的欢愉传达进他的骨髓,在他的骨头表面跳舞。他很快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不仅是因为这个,还因为我正吮吸着他的乳头,而空闲的左手又模仿之前的手法搔弄他左侧的腋窝。这个姿势对我来说稍微有点别扭,以至于没有达到百分之百的效果,但我想他已经卡在了某种忍耐的临界点,再多一点或许他就要投降了。虽然我有想要问他的东西,但我却希望他能坚持久一点,这样我还能玩弄得久一点。

08.

玩了五六分钟,我又停了下来。现在是他的休息时间,也是让他经受了太多刺激的身体重新变得敏感的,必要的恢复期。当然,休息的部分仅限于肉体,我会在这个阶段用dirty talk撩拨他,刺激他的意识,让他愈发羞耻。一松一紧,一张一弛,这才是调教之道。

我的头往旁边蹭了蹭,笔尖对上他左侧的腋窝,汗味让我稍微皱起了眉,但考虑到这是停电环境下无可奈何的副产物,我也就没针对此发表什么意见。

“怎么样,打算开口了吗,骑·士·大·人?刚才不是还很硬气吗,没想到我们邪恶组织大修卡的手段是这种吧?是不是没有做过啊,每次做完任务之后都只能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片?没有享受过这种快感吧,是不是舒服得都要升天了啊?”

对他来说,进入角色大概已经有点难了,不过他还是勉强开了口:

“呼......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嗯......”

他被迫闭了口:因为我趁他说话时舔了一下他的腋下。在舌尖接触皮肤的一瞬间,他的音调发生了相当滑稽的变化。他想躲——怎么可能躲得掉呢?他在被刺激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攥紧拳头,也就连带攥住了那条用于牵扯他右臂的围巾。于是,他越是被玩弄,就把自己束缚得越紧。

果然会被坏女人吃干抹净的啊。我暗想,嘴上却说:“不知道,嗯?”

我收回右手,食指从他的喉结出发,一路向下,像拉拉链一样划过他身体的中线,抵达他的肚子。他的肚子居然也很敏感,我只是用食指在上面轻轻地画圈,就能引来他的一阵战栗。我的手背偶尔还能蹭到他的旗杆,每两圈就沾了一手的黏渍。对那位久等了的小朋友,我多少还是有点歉意的,但为了榨出上面这位朋友的情报,下面这位朋友的榨取事宜就只能延后了。

我往上蹭了蹭,枕着他的右臂,对着他的耳朵暧昧地耳语:“说说嘛,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个悬崖边呢?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隐瞒它也没有意义吧?很辛苦吧,说嘛,说出来,就舒服了哦?”

说着,我还把右手翻了过来,用指甲抠弄了一下他的龟头。

“我还会更多哦,不想试试吗?”

——这是骗他的。实际上,无论他这次说与不说,我都准备进一步地折磨他。

这是一种拷问的策略。越是在反抗意识薄弱的临界点,被折磨的人越会抱有反抗的意愿,或者说,抱有“再忍忍就过去了”的侥幸心理。所以,越到这个时候,合格的拷问者越会施加刺激,让被折磨的人彻底打消这种反抗意识.....大概是这样的。

好吧,就算不是这样,我也能满足我的施虐欲,横竖都不亏就是了。

在他开口之前,我重新坐起身。这次我换了个位置,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搭上他的肚子,指甲挠着他的根部,捏着他的睾丸。我可以撸动他,但没有必要,用寸止折磨他还太早了点。现在正在折磨他的,是他自己的想象力,我只是在为此提供现实触感作为素材罢了。

稍微玩了一会儿,我又换去他的侧腰。对这个部位的玩弄要轻柔,像给豆腐雕花般的轻柔,用指尖刮蹭,用指肚搓蹭,也要深入,像夹取岩缝中的宝石那样深入,用指甲钻着侧腰与大腿之间的骨缝。他很快就破了功,我看见他被迫地咧开嘴,听见他无声地笑。现在是时候了。我的左手维持之前的动作,右手则握住了柱身,上下摩擦起来。他大概马上就要呻吟起来了吧。我感觉身下的双腿突然开始用力,像是他亢奋得绷紧了肌肉。

“还记得吗?”我冷不丁地说,“不可以出声哦。”他又被我吓得重新闭起了嘴。

把快感作为折磨的一环,又禁止当事人发声,实在是很有趣的一种折磨手段。他如果选择拒绝,就要忍耐快感,要和自己的生理本能作对;他如果选择享受,又因为不能发出声音而无法享受尽兴,还要让性欲直面自己的羞耻心。他像一面崩得紧紧的鼓皮,被我从外侧向内压,又被他的快感从内向外顶,仿佛随时都会被撕碎。而最妙的是,折磨他的其中一部分原动力,甚至来自于他自己。

再玩下去,他大概要哭出来。我换左手撸动他,顺便摘下了之前套上去的橡皮筋,右手则伸进了他的大腿根。这里其实还有个小插曲。原本他的两条大腿是并在一起的,严丝合缝,让我没有伸手的余地。我拍了一下他的小腹,命令道:“把腿张开”,他居然真的顶着被人撸动下体的快感,一点点地分开了腿,像条已经被充分驯化了的狗。于是我意识到,前戏已经做足了,该开始问出我想要的东西了。

“说吧”,我左手拇指和食指圈成环,扣在蘑菇头下沿大概两三根手指的地方,单指撸动,右手则无所谓地挠着他的卵蛋,问道,“你为什么会去那个悬崖边?”

他哑着嗓子答:“我......过去看看......”

“看什么?”这次,我的右手加入了撸动的行列。

“看.....呃.....人。”

“太模糊了,我不满意。”我刻意训斥道,并且挠了一把他的系带以示惩戒,“重说,看什么?”

他忽然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似的,回答道:“看,看.....看你。”

“看我?你怎么知道我会去悬崖边?”

“我,呃......住你旁边,跟,跟踪你.....啊,不行,要......”

“没那么快。”

我停了碰他下体的手,右手改为挠动他的腰,迫使他憋住那股释放的欲望。他苦笑着左右扭腰,却怎么也躲不开,膨大的下体像是要在空中画圈,把一些透明的液体洒得到处都是。见他忍住欲望了我就停了手,他则粗重地喘着气。但我不打算这么放过他,我又重复了这个过程两三次,直到他虚弱地向我求饶,我才停了手。

“这是对你跟踪我的惩罚。”我说,“那么,目的呢?”

他忽然沉默了。

我示威地握上他的肉棒,问道:“你不说?”

“我......不说。”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答。

“真的不说?你还想再求饶一次吗?”

他摇了摇头,双拳也攥紧了。

“真的不说......或者这样吧:对这个事情,我的决心是,除非被逼得走投无路,否则我是不会说的。”

“呒嗯......也就是,不打算主动告诉我的意思吧。不过这真的有必要吗,被我问出来和主动告诉我,差别真的这么大?”

“不要小看了假面骑士的决心啊!”他突然重新抬出场景设定压我,“你们这种只知道施虐的邪恶组织是不会懂的!”

“是是是......啊不对,”我也配合地回到cosplay的设定,“那么,就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吧,骑·士·大·人?”

09.

“那么,游戏规则是这样。”

我双手交叠,套上了他的锐器。原本这里应该用些润滑液之类的东西,但他已经分泌了很多,以至于哪怕不用润滑液都不会让他觉得痛了。

“接下来我会撸动骑士大人的珍宝,如果骑士大人忍耐不住了,那作为泄密的惩罚,骑士大人就要把你隐瞒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如果骑士大人直到最后都严防死守,那我这边就没有办法了呢,骑士大人就带着你的秘密走进坟墓吧。但是但是但是!因为这是个惩罚的过程,所以骑士大人当然是不可以出声的哦,如果出声了的话,后·果·自·负。怎么样,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等等等等下!那个,时间,时间限制!”感受到了我手上的动作,他慌忙地问道。

“啊,那个的话,一无量劫。好,开始咯!”

他应该是想吐槽的吧。如果是我的话,绝对要吐槽一句“无量劫到底是多久啊”之类的。但经历了那么漫长的折磨,加上还要分出精力克制自己的喘息,他已经没有那个吐槽的体力了。这对他来说是个必输的折磨,是单方面的受虐,我和他都知道这一点,也不约而同地没有戳破它。

我调整了一下交叠的双手。印象里,飞机杯的卖点都是有的地方宽有的地方窄,此外还有螺纹凸起之类的东西,让男性在使用的时候获得充分的刺激。如果我要更有效地榨取他-为他服务-逼他投降,我也应该模仿这个。于是我也时紧时松地撸动他,有的时候他会感觉到我的指甲,有的时候是我的指节、指骨,有的时候是我指腹的茧。款式特别的电动飞机杯可能会在顶部增设对龟头的刺激装置,包括吮吸感和真空感。我也有样学样,一边牢牢地箍住他的棒身,露出顶端,一边低下头去舔吻他,像吸果冻似的啜吸他的铃口。这让他彻底失去了控制。

他拼命地夹紧大腿,用力挤着我的腰。一股很有冲劲的液体从我的唇下喷出,点在我的额头,鼻尖,唇上,更多的还是落回了他的肚子。我抬起一只手擦掉脸上的,又把剩下的在他的肚皮上抹开,另一只手不闲着,试探性地撸了他一把。他像触电似的要从床上蹦起来,上身猛地抬起又重重地落下。

“这个,这个不行,我受不了,求,求你......”

他从未如此脆弱。但我并不打算放过他。我想没有任何一个性虐待狂能抵挡这个诱惑。

“那么你就说吧,你什么时候说完,我什么时候停。如果你说不完,那这个责罚就没有终结了,明白?”

“啊,不,这个......”

我不打算给他时间反悔了,于是我直接用指甲挠上了他刚射过精的铃口。同样的动作施加在敏感度比原先提高了五倍以上的部位,自然会带来钻心的刺激,而因为他正处于不应期,这种刺激无法通过性高潮来化解,是纯粹的、施虐的刺激。他只好忍受,感受,享受——或者忍受更重要些,因为依照约定,他还要解释自己的动机,但我的另一只手已经挠上了他的大腿根,憋笑和喘息共同带来了表达上的困难,而如果他不能顺利表达他的意思,这一切就不会终结。

“唔.....啊,呼......我......嗯哈.......我.......”

“你,怎么了?”

“我......停,停一下啊诶——”

“嗯?还有余力说别的?”我故意挠了一下他的冠状沟,果然带来了声高亢的惨叫。

“不,不了......我,我不想......嗯......”

“你不想什么?”

“不,不想.......呼......不,不想......”

“怎么又说不出来了,要我更用心地折磨你吗?”

“不是,不,我......我说我......不想你......啊哼......”

“不想我?不想我怎么样?”

最敏感的那个时间过去了,他终于找回了一点说话的能力。我配合着减缓了手上的频率,改折磨为抚慰,让他能顺利地说出点什么。

他确实说出了什么让我很意外的东西:

“我不想......你死。”

10.

电无声无息地来了。灯光照在我们的身上,我看到他的脸,和我的影子。他粗重地喘着气,带着我的影子一起一伏。

“你刚才说,不想我死,是什么意思?”

“我——咳咳咳......”

他说到一半突然呛到了,我轻轻拍着他的胸口为他顺气。我顺便摘下了领带——和我料想的一样,领带已经被他的眼泪打湿了。重获光明的他有些不适应地眯起眼,几滴泪珠顺着眼角滑出。他睁开眼,我又看到了那双湿润的眼珠,诚恳又脆弱的视线。

“我......我以为,你会自杀。”

终于,他唯唯诺诺地说。

“我以为你会自杀,所以我一定要待在你身边,为了阻止你.....或者说,为了救你。”

我默然,抱着他的背,把他扶起来。我直视他的双眼,问他:“为什么你觉得我会自杀?”

他反问:“为什么你要去那个悬崖?”

“去祭拜我的丈夫。”我说,“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没有为他殉情的意思。”

他点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殉情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

“你自杀不需要借口:你一直有着自毁的欲望。”

这次轮到我沉默了。我想躲避他的目光,但这次轮到他追着我,而我已经没有落荒而逃的能力了。于是我叹了口气,点点头。

“你说得对。”我说。

我很讨厌看镜子。

镜子里的我笨拙而畸形,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有价值的部位。我像一头直立行走的猪,用咧嘴模仿人类那种讨好的笑,发出喑哑而刺耳的叫声,却能得到大家表面上的赞美。我知道,走出镜子之后,我就是社会意味上的我,是女儿,是妻子,是职员,是被冠以我的名字的那个人。我父母爱我,我丈夫爱我,我朋友大概喜欢我。但我不知道的是,他们爱的是那个人,还是我。

人是社会的。我是社会的。被冠以我名字的那个人,从社会意义上就是我。所以我要迎合他们,要回报他们的爱,因为被冠以我名字的那个人会这么做,被冠以我名字的那个人应该那么做。她是主导,我不是,我是套子里的人,是齿轮,是机械装置。我负责维护那个人的运作,虽然那个人本应是我。

所以,在丈夫死后,在葬礼结束后,在我借势辞职,陆陆续续地和包括青梅竹马在内的所有人断绝关系之后,我终于觉得我可以离开那个被冠以我名字的人了,我可以离开套子,成为我自己。于是我兴奋地准备好了我感兴趣的性玩具,把家里布置成我想要的样子,吃我想吃的东西。我重新回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我,我想看到我,不是套子,是里面的我。

——然而我突然发现,我看到的东西没有任何变化。我曾经是妻子,现在是寡妇,曾经是职员,现在是自由职业者。只要我还用着这个名字,这个样貌,这个身份,我就还是那个被冠以我名字的人。没有用,没有任何人会加以区分,并承认里面的那个我。悲哀,无助,转化为怨恨,这股不稳定的能量无法向外发泄,只好指向我自己。

而我的这种绝望,恰好被他注意到了。

然后,我们做了。

我刚才享用了他,于是轮到他享用我。一报还一报,很公平。我们都没有做计划生育措施,我任由他挺近我的腹腔,在我身上发泄之前因受虐而积攒下来的情绪。我不怎么会叫,丈夫讨厌这个,青梅竹马倒是不太在意。他又粗暴,又有点温柔,实在半吊子得很。

美女与野兽。我想。他是纯洁的美女。

等我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他在我睡着之后离开了。餐桌上还留下了一份早餐,是我喜欢的口味,难为他还记得。我吃完了,厨艺还算及格。

之后的我们,和往常一样。我还是自闭,他的情况,我不知道。我没有增进和他的联系,他也没有主动来拜访我,只是我偶尔会看到门口挂着一盒水果,我会把它当作那一天的晚饭。

两个月后,又是雷雨天。我坐在沙发上,读着三毛的那本《雨季不再来》。我听见有人按响了门铃,我开门去迎接。是他,穿着之前从我家带走的那套衣服,被雨淋得湿漉漉的。

“我能借你家的浴室吗?”他可怜兮兮地问。

“我大概已经不会寻短见了。”我答。

“但......进来吧,如果你已经做好准备了的话。”

“这话,也要还给后半场的你。”他眨了眨眼,迈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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