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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中篇,1

[db:作者] 2025-08-13 13:56 5hhhhh 9040 ℃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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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上二樓,按記憶找到小桃跟玲子在的那件衣服房。打開房門,進去前偷偷往下瞄了一眼達米安原本站著的位置,不過他已經不見了,懸著的心也稍微平復了一些。房間內,玲子右手拿著化妝刷正在幫小桃上妝,我不想在這時候打擾到她們,所以打算先去挑兩套適合活動用的衣服再去找她們搭話。

  在我拿起一套運動服時,我聽到了小桃的聲音。

  「祥太你什麼時候來的啊?幫我看看好不好看,玲子幫我畫了妝!」小桃小跑著站到我的面前,然後旋轉了一圈。玲子則是在後面慢慢跟上,兩人都穿著很適合她們的裙子,臉上的妝面雖淡但十分凸顯兩名少女的青澀感。不曉得是不是有噴香水,有股甜甜的味道進入鼻腔,讓人心情都好了起來。

  我點點頭,微笑著舉起手裡的衣服。「來了一段時間,只是不想打擾到你們。我原本打算挑個衣服後再去找你們。」小桃一聽到我要挑衣服又興致勃勃的走到男士服裝區域,開始翻出好幾件不同風格的衣服。玲子只是瞥了一眼,沒什麼表情。不過她還是走到小桃旁邊,對挑出來的衣服做些指點。

  「這件、然後這件…這件一定適合!」小桃一件一件的拿出來,放到一邊的椅子上。而玲子則是一件一件的放回去。

  「桃,這件對他太短了、這件不適合,這件…很醜。」

  我似乎插不上話,只好站在一旁跟她們閒聊。不過這段時間並不是浪費。透過對話,我還是獲得到一點資訊。小桃自己表示她的身分是平民,這個的可信度很高。玲子沒有透露任何事情,不過經過這段時間後,我稍微可以看懂她的表情變化。

  另外多了幾套衣服可以更換,不過我並不打算在晚上階段穿那幾套服裝,這比較算是為了收集情報才挑的?如果有機會也可以在早上時換著穿,至少不算浪費兩位女孩子的心意。

  接下來到中午前,我被小桃拉著換了一堆的衣服。

  十二點時留聲機再次響起音樂。我們三人下來後,大廳的餐桌上已經放滿許多食物,達米安和賀茂正坐在餐桌前用餐。在我們入座前他們兩人並沒有對話,不過達米安看到兩位女孩子後笑咪咪地向她們問好,開啟的很多話題。可惜午餐時間並沒有得到有關身分的更多資訊,達米安一樣讓人難以揣測,賀茂全程沒說一句話。吃完午餐後,我選擇回到自己的房間內,開始研究起桌上的電話。

  我看著基本上只能在電影中看到的轉盤電話,嘗試轉動轉盤。不過似乎沒甚麼用,照常理說應該會有嘟嘟聲之類的,但話筒內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早上賀茂說他成功向管家提出要求,那代表這個電話肯定是有用的。心裡突然冒出個想法,我對著無聲的話筒開始試驗猜測。

  「管家你好,我需要一套容易行動的衣服,謝謝。」

  剛說完,眼前空無一物的桌上突然多出了一套衣服。但不同於賀茂說的,我看清了所謂"突然"的那瞬間。在衣服出現前,書桌上首先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圓形,有點像是一個黑洞,接著衣服就是從那裏出現的。我拿起衣服仔細檢查書桌,只是書桌並沒有任何被開洞的痕跡。

  接著我嘗試把這套衣服換上。衣服的質地很普通,是具有彈性的黑色衣料,可以拉伸的很長也不會失去彈性。而衣服大小就像是量身訂做一樣,完全找不到任何問題。只要撇除掉使用目的,幾乎可以說是完美。換下衣服後,我坐在書桌前思索著。

  『如果那封信說的是真的,什麼要求管家都可以達成的話......』不知何時話筒已經出現在手中,我用力嚥下口水,舌頭無意識地舔著乾裂的嘴唇。

  「管家你好......」

  心跳開始加速,砰砰聲撞擊著耳膜。

  「我需要一把...能夠殺死人的武器。」

  在提出要求剎那,話筒對面似乎有個低沉的男聲笑著。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桌上,雖不到一個小臂長。但閃爍著銀光的刀刃無聲散發危險氣息,刀面精緻的凹陷、刀柄低調卻不失典雅的設計,彰顯著它就是專門為殺戮而生的存在。

  手比大腦先一步直接拿起,手背上的印記正在微微發熱,左手自然且熟練的把玩起這把刀。手臂在空中揮舞著匕首,精準、俐落、沒有任何累贅的動作。明明完全不會打架的我,但現在卻可以比擬練了幾十年的武打高手或世界冠軍。像是呼吸一樣,不須特別教導,這把刀似乎本來就是屬於我的一部分。感覺只要我想,甚至可以精準的投擲出去、刺穿遠處的目標。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心底升起,我並不想放開它。

  我知道。我需要它,而它、需要鮮血。念頭出現後沒有任何猶豫,手指一勾、反手握住匕首朝自己的右手手腕刺下。但是在刀刃即將刺入皮膚前,手臂卻無法繼續用力。無論怎麼嘗試,左手仍是一動不動。我沒辦法透過自己給予它所想要的東西,心裡開始焦躁起來。破壞、殺戮的慾望只增不減,我拿著匕首環視房間,開始破壞眼前能看見的一切。

  刺進、拔出、切割…書桌、椅子、鏡子……甚至是床都無一倖免。臉頰被碎片割破,鮮血滴落在床單上。看著凌亂的房間,長時間的劇烈動作讓肺部一抽一抽的疼痛,肌肉也不受控的癱軟。匕首從手中掉落在地,眼前也被黑暗吞噬,最終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不同於三餐的悠揚音樂,讓人有些不適的沉悶節奏傳到耳中。我在音樂中掙扎的從地板撐起身體,同時劇烈的頭讓人疼的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颱風過境後的災難場景,匕首靜靜的躺在幾步以外遠處。除了裸露在外的皮膚,身上被衣服包裹住的部分並沒有任何傷口。抬頭確認時間,房間的時鐘指向十一點整。

  「呼.......」

  仰頭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深吸一大口氣。在鬆開那把匕首後其實已經清醒了很多,但那些恐怖的思想還在腦中揮之不去,而晚上階段在他還沒準備好的時候已經到來,賀茂應該已經在外面等他。沒有選擇,只好彎腰再次拿起那把匕首,不過這次並沒有第一次拿起的那種瘋狂的感覺。我拿著武器,拖動兩條沉重痠脹的腿,緩緩推開房間的門。

  昏暗的大廳中,賀茂翹著腳坐在中央的圓桌,我也走過去坐到其中一張椅子。他抬眼,似乎想說些什麼,不過最後只是皺著眉盯著我看。我們就這樣無語的對視著,因為頭疼的關係我並不太想主動開話題。賀茂看我沒有想講話,嘖了一聲。

  「你決定好了沒?我可不想在這待太久。」對方很不客氣的問題讓我有些愣怔,他這算是關心嗎?畢竟早上說如果猶豫就不要出來大廳,現在又問了一遍我的想法。但我沒有說出口,只是握著匕首點點頭。他瞥了一眼我手裡的刀,靠在椅背上將雙手環在胸前。

  「行,那麼目標有決定是誰嗎?」我搖搖頭,用右手抹了把臉。賀茂嘆了口氣,那眼神寫滿了我就知道。「我打算先把端木解決掉。」不等我的反應,他繼續說著。「達米安不確定身分,但端木我猜是有職業的。不外乎是預言家或是守衛。」

  似乎是看到了我困惑的表情,他不耐煩的開始解釋。

  原來在我沒出來的這段時間中,小桃帶著端木跑去找每個人搭話。對於小桃的自來熟,很有可能一不注意就輕易洩漏資訊;而站在一旁的端木則沒有開口,就像是無所謂一樣的觀察著每個搭話的對象。他當時拿著書坐在大廳餐桌,聽著她們跟其他人的對話。

  達米安出來後很開心的跟她們聊著天,對於她們想要交換情報的要求也是點頭答應。他們聊了很久,但是卻沒有露出任何有用的資訊。唯一一個有用的訊息只有他準備了某種防身的手段,這也是沒有將達米安是為第一個目標的原因。

  而三板,他似乎很怕有人跟他說話。小桃講了十句他只回一句那種,說話時緊張的就像是下一瞬間就要直接消失不見一樣。目前很難從他口中拿到情報,所以暫時列入觀察對象。

  最後,當那兩個女孩站到賀茂面前時,賀茂直接選擇了無視。在小桃講了許多後,被端木提醒賀茂沒有想要搭理她們時變放棄搭話,兩人轉過身準備離開,但他卻從她們離開前端木的表情中讀到了一絲危險。為了避免後續麻煩,所以才決定第一天就先處理掉。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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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就準備動手。」見我沒甚麼反對,賀茂站起身來活動筋骨。

  我跟著他走到右邊的其中一扇門前。「等等進去我會壓制她,你自己看準時機。」他手按在門把上,深吸了一口氣推開房門,我則是拿著那把匕首跟著進入。

  沒有開燈的房間內,端木穿著小桃選的衣服坐在床上。見我們進來,她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輕輕放下手裡的書。「果然我猜的沒錯。只是沒想到大野也是狼人。」她徑直的走過來、仰頭看著我們,矮小的身高在兩個成年男性前顯得特別無力。

  「我沒有要掙扎或是求你們別動手的意思。不如說,能這樣離開這個討厭的世界對我來說才是種解脫。」她勾起微笑,從裙子口袋拿出一張拍立得的相片。

  「只是有件事想拜託你們。」她拉起賀茂的手,把相片按在手心上。相片很新,上面是端木跟小桃穿著裙子的合照。「單單今天一天,我就知道小桃跟我以前一樣是個笨蛋。如果你們必須把所有人都殺掉的話,我希望你們不要過多折磨她。」

  「另外,別告訴她我不小心用髒了她選的裙子。」端木往後退了一步,閉上眼將雙手背在背後。「好了,請吧。」接著端木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佇立在那。

  賀茂也沒有說什麼,他把照片收起後,用眼神示意我動手。

  我原本以為我會猶豫,但身體並不這麼"以為"。

  我向前踏出一步站在她的面前,陰影蓋住她的全身,這是壓倒性的體型差。毫無反抗能力的獵物出現在眼前,黑色的長髮柔順的散在肩頭,身上淡淡的甜味如同絕美的食物般誘人,裙襬像是蛋糕的奶油裙邊。她仰著頭,纖細的脖梗此時毫無防備的裸露在外。矮小的女孩此刻就像是設計精良的禮物,讓人想要拆穿入腹。

  手背上的印記像團烈火般灼燒皮膚,心跳在加速、嗡嗡聲環繞於耳畔。熱流從左手開始覆蓋到全身,很快的身體被火焰覆蓋。肺部感覺難以獲得冰涼的空氣,呼吸不由得加重起來。腦袋漸漸無法思考,所有的理性道德全被吹飛,僅剩下那些渾沌的想法支撐這具身體。

『我渴望鮮血。』

『我渴望哀號。』

『我渴望殺戮。』

『獵物在眼前...』

『殺了她、把她切開...』

『折斷她的四肢、啜飲她的鮮血...』

『殺了她...』

『殺了她。』

『殺了她。』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沒有任何準備,手中的匕首未帶絲毫猶豫的劃斷女孩頸部,頭部與身體俐落的分離。力氣之大,衝擊讓頭部彈跳到幾米之外,而身體也隨之倒下。幾秒後,脖頸才像是發覺傷口一般從切口湧出大量鮮血,在身體旁逐漸形成一攤血漥。

  耳邊似乎傳來甚麼聲音,但現在的我並不想去搭理。

  匕首帶動著雙腿橫跨在倒在地上的嬌小身軀上,手臂用力、將刀子一次又一次的送入。刀柄跟刀刃染上鮮紅,刀面上的凹痕就像是專門放血用的溝渠,每次拔出都帶著許多溫熱的鮮血。血液噴濺、在地板跟衣服上綻開美麗的花朵。臉上的血液滑落,眼前被腥紅覆蓋,嘴裡都是渴望中的鐵鏽味。

  還要更多。

  只有這樣還不夠。

  我反手握住刀柄、準備切斷手臂的時候,視野突然一百八十度的翻轉。

  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跟賀茂的臉,他整個人跨坐在我的肚子上。左手被對方從上一扳,手腕無法正常施力,匕首滑落到地上。我用腳蹬著地板,掙扎的想要轉身用右手抓起刀。但在快要碰到刀的一瞬,賀茂握緊右手,直接往臉上就是一拳,右臉火辣辣的疼痛讓思考停滯一瞬。同時停下的是對殺戮的執著渴望,身體也像是冷卻一般失去所有力氣,無法控制的癱軟在地。

  我也不想再去拿那把匕首,就這樣跟賀茂無語的對視著。他看起來並沒有想要從我身上起來的意思,甚至有準備好要再揍一拳感覺。但最後他只是嘆了一口氣,起身用腳把那把刀踢得遠遠的。

  「......清醒了沒?」賀茂伸手,把我從地板上拉起來。他的臉色也很差,但他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無奈的拍了拍我。我不想看他,於是低頭看著我剛剛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端木的屍體有很多深可見骨的傷痕,漂亮的裙子被血液浸染,早已看不清原先的顏色。同時因為自己的動作跟賀茂的壓制,地板上的血被不均勻抹開、刺鼻的鐵銹味瀰漫在房裡,兩人的身上也全都是端木的血。尤其是自己,更是被沐浴在逐漸冰冷的黏膩之中。看著自己的"傑作",胃裡一陣翻湧,無法克制的嘔吐了起來。

  在平復心情後,我們拿起話筒請管家把房間的汙穢整理乾淨,另外把匕首拿衣服包住收起。最後把端木的頭跟身體好好的放在床上,我跟賀茂站在床前,我呆呆地看著早已失去生命的女孩。而他喃喃自語著,似乎是超渡一類的咒文,唸完後拿被子蓋住整個人。

  再來我已經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我跟賀茂在大廳分開後回到房間。讓管家把匕首跟衣服都收走後花了很多時間洗澡,後面的時間躺在床上卻是怎麼樣也睡不著。只要一閉眼,端木的屍體就會出現在眼前。

  就這樣,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很久很久,直到七點的音樂響起。

  我強迫自己撐起身體,重新回到浴室裡打開蓮蓬頭沖澡。

  赤身站在鏡子前,看著身上消失的傷口以及不知何時消腫的臉頰,身上乾淨的像是昨晚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但是仍在顫抖的手不會騙人。喉嚨再次出現不舒服的感覺,撐著洗手台乾嘔起來,不過胃袋裡早就沒東西能讓我吐了。

  從浴室出來後我花了點時間整理情緒,在八點到來前推開房門離開房間。

  出來時,其它四人已經集中在大廳的圓桌,各自吃著早餐。達米安試圖向小桃搭話,不過小桃沒什麼回應。她的視線一直往端木的房間看去,擔心的表情有些刺痛著我。但現在也只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硬著頭皮走到桌旁。在我坐下後,桌子的正中央出現了一封信。

  達米安先一步把信拿了起來,他打開信件念起裡面的內容。

  「各位早安,今天也是個美好的一天。不知各位是否睡的舒適,但很可惜的是昨晚有一位參與者已經慘遭狼人的毒手,請各位在白天階段結束前討論並指出狼人。」

  唸完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端木的房間。小桃更是衝到門前轉動門把,原本沒有主人同意就打不開的門此刻卻輕易的被推開。小桃頭也不回的直接進去房間,其他人也陸續跨出腳步跟上女孩。房間內仍舊一塵不染,但床上溢出的血跡以及被被子蓋住的嬌小軀體,不必再有過多的言語,一看便知昨晚的受害者是誰。

  「怎麼會......」小桃雙腿癱軟的坐在地上,摀著臉哭了起來。「為什麼......玲子...會發生這種事情......」達米安蹲在小桃旁邊柔聲的安慰著她。

  賀茂嘖了一聲就往門外走;而三板只是站在門口,撇過頭不願意再往室內看。我閉上眼睛,罪惡感在心裡蔓延著,最後拖著僵硬的步伐走出那個勾起痛苦的地方。

  大約過了半小時,小桃抓著達米安的手走出房間。所有人再次坐到圓桌前,沉默著看著彼此。

  「好了好了,先別這麼難過。」達米安站起身來,輕拍著手讓大家注意到他。「我們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嗎,狼人可是還有兩位呢?」

  是的,狼人還有兩位。

  經過他的提醒,大家像是找到了目標、都直起身子準備開始討論。達米安環視每個人的眼睛,最後滿意的點點頭。「好啦,有誰想先說說話嗎?或者是講一下職業之類的?」

  小桃率先舉起手來,揉了柔紅腫的眼睛才開口。「我...是平民......我不知道誰是狼人...」她沒什麼精神,說話時聲音還帶著點沙啞。語畢,她低著頭,不願再說更多。氣氛再次陷入沉默之中,大家都不希望說太多,但卻又想讓其他人說話。

  在這種僵局下有個人慢慢地舉起半隻手,是三板。

  那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緊張的縮回手,有些尷尬的將身體往後挪動。抓著衣服的指尖微微顫抖,頭低到快要貼到桌子。盯著桌面的眼睛飄忽不定,幾度開口卻又沒吐出任何話語。他的不安影響到在坐的所有人,所有人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著他開口。

  在說話前,三板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自己深呼吸幾口後才抬起頭來。

  透過鏡片,沒甚麼精神的深紅瞳孔在所有人身上審視一圈。最後視線停在其中一個身影,緩緩伸出用力過度而有些泛白的手指。

  「你...是狼。」

  視線隨著三板的手指移動,他指向的人是。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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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我是狼人?」被指著的賀茂雙手環在胸前,臉色一點沒變。「污衊人要講求證據,這點所有人都應該知道。」

  三板被他一說又有些瑟縮,不過他還是磕磕絆絆的開口。「我、我是預言家。這是、昨晚查到的…」

  「哎呀,預言家出現了呢。」達米安勾起笑容盯著賀茂。「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光憑這句話?那只要會說話的人都可以說自己是預言家吧?」賀茂伸出手指敲敲桌子。「三板你是狼吧?想把髒水潑到別人身上的技巧挺爛的。」

  「我沒有說謊!」三板站了起來,右手緊緊抓著帽衫的領子。「雖然我沒有理由,但是你、確實是狼。請、請大家相信我。」

  他有些慌張的看著其他人,我則是偷偷觀察兩人的反應。達米安擺明著要看戲,小桃仍然沒有什麼反應。雖然是想幫忙,現在的情況下也不好幫哪邊說話,就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己也栽了進去。

  賀茂瞇著眼睛,盯著三板。「你說完了?那換我說了。」接著他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上。「我懶得管你以前是怎樣,但就從昨天的行為來看你的可疑程度是最高的。」

  「只有早上出現之外,其他時間基本都不見人影。」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想要交換訊息或是做點什麼,而你似乎都沒有吧?」賀茂頓了頓,繼續說到。「只有狼人會想要這麼拼命的隱藏自己。」接著他無視還站著的三板又坐回椅子。「我說完了。」

  賀茂說的確實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如果仔細把每句拆開的話,其實每個人都有可疑的地方。比如說我下午跟晚餐時間沒有出來,或是達米安從未透露任何有關自己的資訊一樣,當然還有其他人的種種。硬要說,所有人的嫌疑都一樣多。

  「我只是…不太擅長社交。」我停下思考,看回三板。他有點像是被老師點名起來回答問題後被罰站一樣,支支吾吾的解釋起來。「昨天、我都待在房間裡看書。三餐讓管家提供的,所、所以才沒有出來…」

  「然後…昨天晚上查你的原因是因為你感覺很危險...」他盯著賀茂。「雖、雖然達米安先生感覺也很可疑。但你如果是狼的話,好人們的處境會更危險。」

  「所以、就算暴露身分,我也希望能先把一個狼人淘汰。」三板說完後,才慢慢坐下。

  「謝謝誇獎~雖然我更想要得到漂亮小姐的肯定呢。」達米安聽完後瞇起眼睛笑著回應,被賀茂瞪了一眼後才閉上嘴巴,用手比出拉拉鍊的動作。

  「那個。」許久未出聲的小桃舉起手,她感覺有些憔悴。「可以放棄投票嗎,我想回去冷靜一下……」

  全部人都安靜下來,但沒人想怪她。明明昨天還處的很好的朋友今天就被殺害,換成其他人應該也很難接受。我嘆了口氣,也舉起手來提議。「一下發生太多事情了,要不大家都先休息一陣子。白天階段還很久,下午或晚上再繼續討論時間也很足夠。」

  似乎是默許我的意見,他們各自回房。在分開後我回到了房間,室內已經被管家回歸原樣,一點都看不出來昨天被大肆破壞過的痕跡。大字型躺在床上,我閉上眼睛感受布料的柔軟。反正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只好開始思考起接下來的情況。

  今天白天階段應該是會投出賀茂或是三板這兩人其中之一,而因為三板預言家的身分,賀茂今天出局的機率還是佔了大部分。雖然同為狼人,但卻不能為賀茂說太多話。所以現在更要考慮的是如何避免投票時暴露自己,以及對今晚晚上階段的準備。

  睜開眼睛,我對著天花板伸出左手,昨晚就是這隻手殺死了端木。為了好好活到最後、也為了我跟賀茂的勝利。我知道,必須在今晚把最麻煩的好人解決。起身走向桌上的轉盤電話,拿起話筒。這次我並不打算再跟管家要武器,但是有些疑惑我需要他提供回答。

  「管家你好,我想問幾個問題。」我嚥下口水,首先要問的是引發昨晚異常的那個東西。「那把匕首...是不是有問題。」

  話筒那邊很快傳來回應,是一個略顯低沉的男性聲線。「親愛的參與者。匕首並沒有問題,它確實實現了您的願望。」這個聲音聽上去跟想像中那種白髮蒼蒼的老人管家不同,反倒像是青壯年的感覺。那聲音帶著點磁性,莫名的有股吸引力。

  「早上跟晚上被淘汰的人是真的死了嗎?」我繼續發問,但等來的回應只是男人的輕笑。「親愛的參與者,請盡力活下、爭取勝利。」管家的回答像是不在乎被淘汰的人一般,只是要讓我們繼續互相殘殺。

  「......行。」我咬咬牙,忍住想罵人的衝動。「早上的投票階段,投出來後會怎麼樣?」

  「親愛的參與者,在白天階段結束前請討論並且處決該參與者。請注意,超時視為違規;若未能討論出結果則視為放棄這次處決機會。」

  禮貌道謝後我掛斷電話,管家那些話代表著其實白天階段的操控性還是很大。

  狼人方除了把好人投出去外還可以選擇浪費時間,只要超過十一點就會變成違規,如果使用得當也可以用這個當藉口讓賀茂在今天活下。但現在有個很大的問題,就是他所謂的投票處決,有極大的可能是要其他人親自殺死那個被投出的人。但誰要動手呢?是不是只要動手就會被當成下一個懷疑的對象?

  十二點的音樂響起,打斷了接下來的思考。不曉得是不是早上一下發生太多事情,也可能是因為剛坐下就被大家發現端木的死,所以早餐一口都沒吃。肚子咕嚕叫著,我只好出去大廳吃午餐。

  剛推開門,已經有人坐在圓桌。我看到達米安優雅的拿起一塊麵包塗上奶油,然後送入口中。我拉開一張椅子,坐在他的對面也拿起食物塞進嘴裡。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人願意開口的意思,直到賀茂從房間裡走出來坐到圓桌旁才打破這微妙的氛圍。

  達米安嚥下最後一口麵包,拿起紙巾擦擦嘴角。「兩位,在今晚的投票前有興趣在下午開一場讀書會嗎?」

  語畢,賀茂只是略微抬眼,一副不感興趣的表情。而我也不是很想跟他共處一室,潛意識裡我認為他似乎不像表面般那麼簡單。

  「不用擔心。」達米安笑咪咪的將雙手平舉到胸前。「這次只是單純的想了解兩位先生。雖然可疑,但我不會那麼隨意地動手呢。」

  賀茂白了達米安一眼,把手中的餐具放下。「不必了,我不相信你。」說完他就離開圓桌,走上二樓。過了一會,整個大廳又只剩下我跟達米安對視。

  「哎呀......他真的很獨立自主呢。」達米安自顧自地說著,然後視線朝我望了過來。「只能說不愧是有名大家的孩子嗎,您說是吧記者先生。」

  有名大家?我思考了一下,終於在腦海裡翻出一點資訊。賀茂這個姓氏是在某市裡很有名的陰陽師大家,之前一段時間常在相關的採訪中見到現在的當家。只不過我工作的領域中跟他們沒什麼接觸,就算有也有其他通道可以拿到訊息。另外就是,賀茂也沒有出現在新聞中過,所以也不怪自己沒有發現他的身分。

  「不過...日本的有錢人家阿...還真是有些遠,有機會的話我再去光顧好了。」他站起身,朝我做了紳士禮。「看來您也不想跟我一起讀書,那麼就先告辭了。」

  我看著達米安進到他的房間,無奈的撓了撓頭髮。這個人真的是讓人摸不清頭腦,表面似乎是個輕佻隨便的人,但做出的所有動作都不會發出過大的聲音。說是在書局上班也沒甚麼書卷氣息,反而更像是那種善於在暗處行動的人。

  接下來下午時間因為身體過度勞累,我難得睡了個好覺,再次醒來已經是晚餐時間。走出房間,所有人都已經在餐桌旁用餐。吃完後並沒有人離席,五個人就這樣坐在椅子。互相看著對方,沉默在大廳蔓延著。

  最後還是達米安開口。「時間也差不多,我們要準備開始投票了,在這之前還有人想說甚麼嗎?」他特別看了三板跟賀茂一眼,見都沒有回應後又繼續說。「沒有的話,那麼舉手投票吧?」

  見狀,我舉手打斷。「我想,不應該用舉手這個方式。」其他人看了過來,我開始解釋。「狼人現在有兩個,有可能會故意製造平票的結果。這樣會浪費時間,不如拿張紙匿名投票,這樣也沒辦法額外作票。」

  其實想法很簡單,舉手投票容易被看出破綻,表面上也很難看出每個人真實的看法。大家都清楚,所以同意了我的提議。達米安把一張白紙分成十張等份,每個人都手上各有兩張分別寫上賀茂跟三板名字的紙條。

  「右邊放要處決的,左邊是要留下來的。可不要放錯喔。」達米安把兩張紙條分別放在桌子的兩邊,確保不會有放錯的問題。

  最後的開票結果,果然還是賀茂要被處決。對此,他只是嘆了口氣。

 

 達米安把桌上的紙條全部堆到一堆,然後扔到垃圾桶裡。接著他走到小桃身邊拍了拍她。「我的小姐。你先進去房間裡吧,好好休息。」小桃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於是點點頭自己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等到房門關上後,三板才發話。「但、處決的意思...是要殺死他嗎......」他的語氣有些猶疑,雖然點出賀茂是狼的就是他,但似乎是沒有想要真的要動手殺人的意思。

  「是阿,管家先生是這麼說的呢。」達米安面對賀茂,翹著腳坐在圓桌的另一邊。「怎麼了?不是你指出他是狼人的嗎,他可是殺了另一位小姐呢。」

  「但是突然要殺人,怎麼說都很難接受吧。」我看向賀茂,一邊打著圓場。不過當事人看起來倒是無所謂,只是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是嗎?」達米安看了我一眼,藍綠的眼神裡充滿著不知名情緒。他垂下眼簾,似乎想到了甚麼。「但很可惜,他們跟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在弱者需要幫助時他們並不會有任何的憐憫。」

  接著他從衣服下抽出一個東西,指向對面的賀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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